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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每天都在和我的男朋友战三观 作者:醴泉侯

    声音都变了调,可饶是如此,也没多大动静:“秦湛!为什么你偏要和我作对!”

    他挣起一口力气,一把揪住我当胸衣襟:“你以为我为什么伤成这样也要上路?!杀了真皋人,报国军就是朋友?报国军的野心不小,那曾铁枫也不是泛泛!我说过袭击我们的是汉人……”

    我懒得听他推理,略抬高声音,就压过了他:“沈识微!报国军是忠是奸我懒得管,只是你现在这副鬼模样还能赶路?赶尸差不多!还是你要我把你一把火烧了,也找个罐子装回濯秀?”

    沈识微见我想要站起来,拽住我衣襟的双手使劲下拉:“你不能回去!”

    我掰开他的手,哈哈大笑:“老子就要回去!不服你来打我?”

    他气得浑身哆嗦,声音恨得像要把我寝皮食肉:“秦湛!”

    我把风氅在他身上掖了掖,连抱带拖地把他拽起来。沈识微拼命扑腾,但不过一会儿就又开始晕眩,浑身直哆嗦,只得任由我把他背在背上。

    好在我们来时留下的痕迹尚未被覆盖仅,返程倒比来时快了许多。

    沈识微仍是不甘,一缓过劲来,便在我耳边狠狠威胁:“秦湛,你这是要害死我们!”

    我嗤之以鼻:“害死我们?沈识微,来来,你不是最爱算计吗?这次换我算给你听。”一边跨过一颗倒卧的大树“我们继续走,你十有八九要没命,我倒是没事。倒回去可就不一样了,若报国军不安好心,我俩是得死,但若报国军不是坏人,我俩都能保住命。”

    我转过头去,几乎贴在他脸边,好让他听个明白:“明白了么?你怎么都不吃亏。这不是我要害死我们,是我陪你一块儿死!”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有个gn提出的问题,不知道ljj的诸位是不是也有疑惑。这边也贴一下回答吧。

    【叶镥锅的“镥锅”】

    “镥锅”是职业,箍镥锅,镥锅匠。叶镥锅和张木匠一个意思,当初为了让他随身带锅合理一点的设定。

    不过百度了一下,“箍镥锅”似乎也是近现代的叫法,或者说近现代才约定俗称用“镥”字表达口语中的“lu”这个发音。(因为还百度出种写法叫“锢戮锅”。我第一眼把“锅”字看成了“祸”字,感觉好霸气,跟布袋戏的角色名字一样……)

    也不知算不算bug,就当这个位面特别的地方吧_(:3」∠)_

    第41章

    特定情况下,我是真喜欢老于世故的人。

    我折返时心急火燎,本想偷偷摸回帐篷,不料快到门口时反惊动了哨兵。曾铁枫见贵客夤夜出逃又狼狈不堪地滚回来,居然一点没耻笑,连惊讶也控制在不让人太过难堪的范畴内了。我虽脸皮厚,也忍不住感激涕零,若不是已经有了社团,干脆投了报国军算了。

    曾铁枫把自己的大帐也让给了沈识微,还叫来军医替他把了把脉,虽说那赤脚医生也没看出来什么名堂,但也聊表了心意。

    安顿好沈大爷,我才回方才的小帐篷里。雪仍未歇,门前雪地上拉着几串有新有旧的脚印,好比黑线在白布上车了又车。我想想这趟折腾,就像做了个滑稽的梦。

    只是脚印是不是太多了点?

    我蹲下身去看。除了我和沈识微去而复返、方才的哨兵、来见我们的曾铁枫,还有别的人来过。

    话又说回来,为啥我俩的帐门口会有哨兵?

    曾铁枫若一开始派人看着我们,也还常规布局,但这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往返跑后,怕是他浑身都炸起了警觉的毛。

    横竖也别想睡了,我进帐一摸,还好那把来不及还的朴刀还在,于是卸了杆柄,把刀头掖在腰间,又回了沈识微的营帐。

    大帐里炭火烧得极暖,最让人艳羡的居然是有张床,这几个月下来,我都快忘记睡在床上是什么滋味了。

    我隐约还记得油灯在哪儿,摸索着点了,放在沈识微床头。

    方才我忙着和曾铁枫打太极,直把沈识微当个包袱打发,丢在床上便了。这会儿才发现他的外衣连同我破风氅上的冰渣雪花都融成了水,濡湿了被褥,忙替他从身上剥下来,顺便连同靴子也一并脱了。

    我替沈识微拉好被子,这才拖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把长刀横在膝头。

    此刻沈识微又陷入了昏睡,刚才我那番折腾,他连哼都没哼一声。我忍不住探探他的额头,只觉烧得烙手。我只知发烧是白细胞在与感染殊死搏斗引起的,也不知烧起来是不是比他刚才那副尸体般的德性好些。

    虽说狼狈至此,沈识微的模样依然很好看。

    两颊烧得绯红,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斜飞的剑眉墨一样黑。

    他的嘴唇长得尤其独特,下唇比上唇更厚,唇角微微上翘,说不出是含情、傲慢、还是一抹料峭的讥色。不像东方人,倒是我那个世界里传说中吸血鬼的唇形。此刻他双唇微启,在高烧里如啜了处女鲜血一般红。

    若这会儿守在他床头的是个姑娘,怕早就把持不住亲下去了。

    我正打算坐直身子,却见他猛然眉头一皱,嘴唇蠕动,喃喃说些什么。

    我俯下身去,过了好久,才听他低低地唤了一声:“……爹。”

    诶!儿砸!

    我前俯后仰,连膝盖上的长刀都落在了地上。揩掉笑出的泪花,我在他脸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儿啊,你这死孩子咋这不让人省心?临死还要犯犟,弄成这样可开心了吧?你看看别人家秦师兄多从善如流?坚忍英毅、智勇双全,最重要的是全面发展,别的不说,人家英语过了四级呢,你行吗?”

    我停下来想想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他学习的,眼望了半天黑乎乎营帐顶棚。不知沈识微在做什么鼎镬刀锯的噩梦,烦恶地又呻吟了两声。

    我全当他又在叫爹,乐不可支的应下来,接着教育:“儿啊,贵宝地风水是不好,坏蛋真多。在这世道里求存,是不是还真得像你说的这样才成?可为了不被人坑,就要拿所有人当坏蛋,会不会太累了?”

    也许是笑了太久,我觉得自己笑得有点涩了:“可就算坏蛋再多,但你秦师兄能向毛主席发誓,他是真没坑过你。你要拿他当朋友,又何必这么伤人心。要不拿他当朋友,又何必三番四次救他。儿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爷们就给个爽快的!”

    沈识微喝道:“秦湛!”

    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连刀也落在了地上。

    沈识微虎死余威在,我抖了好几秒,见他久久没有下文,这才稳稳心神:“沈师弟?”

    借着烛光,我见沈识微仍然闭着双眼,才知道他还是在说胡话,这才把吓得从七窍里逃出的魂魄一一抓回来。

    沈识微又接着嚷嚷:“不能回!去濯秀!”

    原来在梦里还在和我较劲。

    我弯腰把方才滑落的长刀捡起来:“晚啦。不仅回来了,你还躺在人曾军师床上呢。怎么着吧?”

    沈识微的眉头拧做一团,满脸说不出的困惑。

    他几乎是在嗫嚅:“……你凭什么要陪我死?”

    我张张嘴想答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刚才的欢乐气氛陡的荡然无存。

    从第一天认识沈识微开始,这厮就嘲笑我、膈应我、仗着武功高揍我,最不可饶恕就是还和我抢妹子。虽说我也没少恶心他,但显然还是他更缺德。仔细想想,我俩朋友算不上,说是仇人都不冤枉。我不趁你病要你命,就已经是心胸开阔至极了。

    是啊,我凭什么还要陪你去死?

    只是在雪地里抱着沈识微那会,我只觉得只要能救他的命,刀山火海都去得。

    我猛然站起来,还是忘了膝上的长刀,哐啷一声又再落到了地上。

    我心乱如麻,一路把凳子拖到大帐门口,把刀靠在凳子腿上,抱胸坐下,也懒得再听他那些胡话了。

    也不知我什么时候迷糊了过去。早上曾铁枫派了个军士给沈识微送饭,未料到帐门口还坐了个警卫员,掀门进来就在我腿上绊了一下,我这才醒过来。

    从帐门缝里,我窥见外面天色已经发白了。

    曾铁枫送来的是钵芳香四溢的肉粥,果然十分的体贴。我把军士打发走,这才走到床边看沈识微。

    习武之人终归底子好。沈识微昨晚一副濒死的模样,但在暖和被窝里捂了几个小时就缓过来了不少,至少现在看着像个活人了。我摸了摸他的脸,只觉烧也退了大半。

    为防他把脑浆烧成糊糊,我决定还是叫他起床。要是叫不醒,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带他去找大夫了。

    好在喊了几声,沈识微终于睁开了眼,茫然无措地看看我。但等他环顾了返四周的陈设,那熟悉的凶光又回到了他的眼睛里,他恨恨道:“秦师兄到底还是回来了。”

    我说:“沈师弟不也回来了?阎王殿上好玩么?”一边走到桌边,盛了碗粥。

    他努力挣起上身,倚在床头,我把粥端到床边,放在他手里:“你在下面我也没给你祭点血食,现在吃点还阳的米浆不?”

    沈识微一天一夜粒米未进,怕也饿极了,顾不上反唇相讥,端起碗来便往嘴边送,一双手却抖得像在筛糠。他试了几次,粥碗始终凑不到唇边,终于还是放下了。

    我见他捧着碗的手不仅抖,骨节也捏得发白,只怕下一刻就要气得摔在地上。叹了口气:“你手抖。要不我喂……”

    话未说完,我赶紧闭嘴。

    要是说出“我喂你”三个字,这碗怕是要摔我脸上了。

    我把粥碗从沈识微手上拿走,放在一旁:“得,等你待会不哆嗦了再喝吧。”

    一时尴尬无话。

    沈识微岔开十指梳进发丛,大概头疼得很。突然他发现了什么,惊道:“谁脱了我的衣服?报国军的人?”

    我见他忽而跟个大姑娘似的,不由乐了:“怎么?我脱的。肥水没流外人田。”

    却见他忙把手探进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个黄绫布包,这才松了口气。

    我都快忘了他身上还有这么个宝贝了。

    沈识微将布包又重新揣进怀里。转头向我,声音表情都柔和了不少,满是困惑,又好似夹杂着一丝欣喜:“你没动?”

    我不明所以:“动?为什么要动?”

    却突然明白了过来。

    与其说恼火,我更想放声大笑。

    沈识微真特么愚不可及,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道:“原来如此。就为这个?”

    沈识微不答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这就是沈师弟防着我的事儿?这就是你差点把命丢了,也不肯回报国军的原因?”

    他还是不答话。这次他的沉默倒不像往常那样是最高的蔑视,而像真是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岂止是再与他说话,我简直不想和沈识微再呆在同一个天花板下。

    我扭头便走。

    沈识微一惊,在我身后喊:“秦湛你等等!”

    等你妹!我仍大踏步向前。

    却听背后一阵床椅挪动的吱嘎声,那声音艰难又危险,床腿在泥地上划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怪叫。他又要干嘛?我不禁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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