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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美人不我期 作者:缓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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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不我期 作者:缓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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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失爱子,皇帝几日内白了半边头,俞太傅也大病一场,英烈亲王五岁拜入他门下,一生所学倾囊相授,最得意最寄予厚望的弟子没了,心灰意冷的俞太傅告老致休。

    虎父犬子,后继无人,不得不说这是皇帝,是萧家,是大周的悲哀。皇帝为什么那么重视萧杞,就是想培养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延续辉煌。

    俞太傅踱步到椅前,坐下,神情中露出一抹凝重,“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陛下这是把端王当做太子的磨刀石呢。”

    俞氏手一抖,“就不怕一不小心割伤了手。”

    “陛下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把握能控制局势,争来争去,龙子凤孙无性命之忧,倒霉的还是拥趸者,所以我才要姜家置身事外。”俞太傅缓和了神色,“你也莫要担心,目前局势利于太子,废太子岂是易事!就是端王成事,难道还能灭了我们几家满门,人生除死无大事,既然无性命之忧那又有何可忧!”

    俞氏垂眸苦笑,“是我着相了,年纪越大,胆子是越来越小了。”

    “你啊,还是太清闲了,才有心思胡思乱想。伍家小娘子即将出孝,五郎的婚事可提上议程了。”

    提及小儿子的婚事,俞氏展颜,她虽尽可能一碗水端平,恐厚此薄伤了兄弟情分,然对聪明伶俐的幼子到底偏疼几分,“诸事年前就备妥,只等挑个好日子去纳采。”

    俞太傅捋须而笑,“晚些我来问卜择吉日。”

    俞氏无不应是。

    俞太傅想起一事,道,“阿进新得的那丫头如何?”

    俞氏笑着道,“虽说才八个月又难产,可只瞧着瘦弱了些,胃口比足月的婴孩也不差,还乖巧的很,不哭也不闹。”

    “那便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好生教导。”

    “也不求她日后如何,平平安安就成。”

    父女俩说着家常,气氛正和谐,丹春就来了,见到俞氏也不避讳俞太傅,如此这般一说。

    俞氏的脸倏地沉了,她和淑阳郡主想的一样,胡氏怎么想不要紧,皇帝怎么想才要命,他会不会觉得姜家想再要一个从龙之功更上一层楼,他还没死呢!

    俞太傅无奈摇头,瞥一眼俞氏,“现在生气,早干嘛去了,她不着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俞氏尴尬的笑了两声,斟酌着道,“装成没事人似的恐怕不行,可特特去和陛下解释也显得小题大做了,我想着,不如请长公主出面,淑阳叫胡氏的自作主张气着了,长公主心疼,和陛下闲聊的时候带出几句抱怨,想来陛下也就明白咱们的意思了。”

    俞太傅颔首,整段话的精髓就在自作主张这四个字上了,“倒也可行。”俞太傅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这回描补过去了,下回呢,下下回呢,一大家子不干正事,整天给她收拾烂摊子不成。”

    俞氏沉默,半响才道,“唯有仁至方能义尽!”不管怎么样,胡家对姜家有恩,在胡朱氏的宣传下,更是人尽皆知,于情于理于颜面,姜家对胡氏都要多几分容忍。

    “在我看来,姜家早已仁至,单说当年胡朱氏拿胡墉的印鉴包揽诉讼,若不是姜家周旋,胡墉他凭什么只是罢官。若说两清了,倒显得凉薄,胡家没落,帮扶一把也是人之常情,忍让胡氏女兴风作浪算什么事。无理取闹者被迁就,明白事理者被委屈,长此以往,其他几房人如何想,难不成要为了一个胡氏离间了兄弟感情!”

    俞氏汗颜,忙道,“阿爹息怒,阿爹说的我都明白,以胡氏进门来的所作所为,休妻都是可以的,只是伯儒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毕竟当年胡墉冒着性命之忧救了他。”

    俞太傅冷哼一声,“他欠人恩情,就拿我外孙来还,也就欺负安和脾气好,换成另几个小子,摊上这么个媳妇早闹了。他怕对不住胡墉,怎么就不觉得对不住安和,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胡墉也不是个好货,他女儿什么德行我就不信他不清楚。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被妻子连累的前途尽毁,还想安和步他后尘。”

    俞氏嘴角抽了抽,好声好气的安抚,“他一直都说耽误了安和,胡氏那,经过去年的事他也想明白了,从此一视同仁。” 即使对不住胡墉,那就多多照看下人家儿孙吧。

    “早干嘛去了,待会儿我得让他给我保证,免得到时候被人一求又糊涂了。伯儒什么都好,就是迂了点。”俞太傅恨铁不成钢。

    俞氏心道,可就是这种‘迂’,让麾下将士乐而效死,当初您不也看重他这点。

    第7章 宫门似海

    东宫栖鸾殿

    太子妃穆氏捧着珐琅鎏金暖炉斜倚在炕上,坐在她对面是一约莫十岁梳着流苏髻,皓齿明眸的少女,上穿藕丝琵琶衿上裳,下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懒洋洋的坐在那儿,姿态悠闲。

    “犯困了那就去歇会儿,过会儿我让人叫你。”太子妃对女儿爱怜道。

    刚才双眼还在似睁非睁的萧宓捂嘴打了个哈欠,“弟弟快回来了。”

    太子妃脸上的笑容淡了,没好气道,“他回来你就不睡了,凭他也配让你迁就。”

    看着穆氏不忿的神情,萧宓叹了一口气,坐正了身子道,“他是阿爹唯一的儿子,这身份足够我迁就他了。”

    太子妃最听不得这个,气歪了脸,“你是嫡,他是庶!从来只有庶出迁就嫡出,哪有……”

    “阿娘,”萧宓打断太子妃的话,“时至今日,您还没有看清状况吗?合则两利,分则两伤,然而我们伤的更重。阿爹只有这一个儿子,哪怕他是庶出又如何。可我们与他闹翻了,以后如何自处。趁着他年幼,把他拢住了才是上策。”太子在时看不出差别,可一旦萧杞登基,不得圣心的太后和公主,外人对你也就是面子情罢了。

    想到这里,萧宓不免怨怼。萧杞出生时,太子就想将他记在太子妃名下并抱到太子妃跟前抚养,早些年太子还坚持要嫡子,可过了而立之后,他只想要个儿子,不管嫡庶。

    太子妃却不愿意,她觉得自己既然能生女儿就肯定能生儿子,抱养庶子,养大了他的心,日后自己亲儿岂不尴尬。

    太子性软,颇为敬重发妻,无奈妥协了。可谁也没想到,皇帝会把萧杞接进宫,培养之心昭然若揭。

    太子妃气得狠哭了几场,还是咬着牙不肯把萧杞放到自己名下,她还存着自己生儿子的念头,嫡天生就压庶一大截。太子苦口婆心,说破了嘴也没用,皇帝也不表态,于是至今萧杞还是温良娣的儿子。

    有时候萧宓都觉得,这是皇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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