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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吏家的小娇妻 作者:墨鱼仔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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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吏家的小娇妻 作者:墨鱼仔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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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出俩酒窝,随后牵起舒冰就往堂屋隔壁的房间走去。

    所谓卧室,空荡荡的,只有一木箱,一不大的木床。床上铺着稻草,以及破薄被两条——早已洗得泛白发灰失掉原色,内里也没了填充物。

    躺在硌得浑身生痛的床上,盖着哥哥让出来的被褥,她默默凝视屋顶裂缝洒落的朦胧月光,心酸不已。

    穿越文必备的配套设施,那什么青纱帐、织锦被、富态老嬷嬷、嘴碎的小丫鬟在哪里呢?跪求啊!

    “睡着就不饿了,睡醒就啥都有了,做梦而已,睁眼就回家了……”舒冰缓缓闭上双眼,努力催眠自己。或许是午后走太久山路,早已精疲力尽的缘故,她还真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直至天明。

    “砰砰!砰砰砰!”晨曦初现时,耳畔突然传来剧烈的拍门声。正熟睡的舒冰浑身一抖,猛然惊醒,仰面瞧着挂有蛛丝的陈旧屋梁,她茫然了一瞬——不知身在何处。

    随着屋外拍门声、咒骂声越演越烈,她方才渐渐回了神。哦,掉河里穿越了,既倒霉又幸运的人生,反正前面也爹不亲娘不爱无牵无挂,倒不如现在重新开始好好再活一次。

    舒冰给自己鼓了鼓气,裹上外衫趿拉着鞋推开寝室门,却见大郎在灶台边忙着蒸饼,二郎则隔着门与人对骂。

    “小兔崽子开门!自己都在俺家讨饭还想冒充菩萨。呸,瓜劈吃饱了撑的!开门!不开门老娘把门卸了!”尖锐的女高音从篱笆墙外传来,听得人心烦。

    二郎披着发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跺脚回骂:“谁讨你家饭了?统共送了两次米,一次霉烂一次麸糠!俺们捡了妹妹干你屁事,饿死不求你养。”

    “给你吃还敢嫌。瓜劈二锤子,俺要把人带去见村正,快把她交出来!长耳朵没?” 那女人话音未落又狠狠踹了木门,力气忒大震得门板一抖。

    “呸!村正那儿俺们自己去,滚球你!”二郎狠狠唾了一口,厉声喝道:“抠死你咧,带着你家粮滚地下吃去!”

    被咒骂的女人彻底怒了,发疯似地锤门道:“你两个死了爷娘的扫把星,劈嘴给你扇扯!开门揍不死你!”

    听了这话不仅二郎红了眼圈,大郎也是气得浑身哆嗦忍不住开了口:“那不是你们害的吗?还敢说啊?滚!”

    “俺爹你们逼死的!军帖点的是大伯,俺爹白死了,一条命换不来俺和哥哥两口饭。你们迟早得报应!”

    当二郎抹了泪骂骂咧咧时,那道长期被摧残的木门再经不住妇人的拍踹,忽然间轰然倒塌,拍起一地扬尘。

    言语不通的舒冰正听得一头雾水,眨眼就见一头戴绢花,穿着窄袖短襦、暗红色坦胸长裙的胖妇人扑进门来,满脸狰狞的挽袖似要逮人狠揍。

    “你俩进屋,赶紧。”大郎顺手抄起炉灶边的柴刀,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拦在了胖妇人身前。

    与那妇人白胖壮实的身形相比,大郎是又黑又瘦又小,只看背影仿佛鸡仔似的能被她一把拎起,待他柴刀一挥,顷刻间便气势满满一点都不输阵。

    胖妇人嘴上吼得厉害,狭路相逢时却被他那孤狼一般的眼神,以及雪亮的刀刃反光所震慑,脚步下意识的一顿。

    二郎趁机拉着木愣愣的舒冰闪身进屋,“啪”一下关上门还迅速插好了门栓。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的话:不是村斗文不是村斗文,前三章相识,第四章换地图。

    ☆、泼妇伯母死面蒸饼

    见舒冰明显一副茫然模样,二郎压下怒气努力挤出笑容,轻轻摸着她额发解释道:“那泼妇是大伯母,走街串巷当媒婆也做牙婆,你长那么好看可不能被她逮去卖了。”

    他照顾着小妹妹的理解力,尽可能的放慢语速,舒冰发现自己竟神奇的听懂了大半,至少弄懂了“对方凶残、可能被卖”这个惊悚现实。

    “……嗯嗯,哥?(一个人留在外面没问题吗)”她伸手指了指屋外,用疑惑担忧的眼神力求让二郎弄懂自己意思。

    “没事,光脚不怕穿鞋的,她不敢跟阿兄硬碰硬。”二郎如此回答,舒冰心里却依旧不太好受。

    虽然肉身缩水了,可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保护自己,她总觉得有点脸红,何况那孩子还不一定能拦住泼妇,前景堪忧呐。

    听见两人还在门外争执,舒冰忽然一个激灵,匆匆忙忙取下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镂空长命锁,以及一双金灿灿的手镯,而后四下张望想找地方藏起来。

    那錾着“长命富贵”四字的锁上不仅饰有精美的蝙蝠与卷草纹样,仔细分辨还能瞧见一个小小的“舒”字落款,恰好应和了舒冰的本姓。

    或许,这就是她穿越到这身体的缘由,将来也可能成为寻找肉身父母的凭证,退一步讲,穷得没饭吃时单拿那金镯子都能换一两年口粮。如此重要的东西万万不能被抢走。

    见舒冰开木箱、掀垫褥匆匆忙忙找地方藏东西,二郎赶紧引她来到屋角,从墙根边小心翼翼抠出了手掌大小的薄土块,露出编竹墙内一个人为掏空的洞。

    就着窗口透入的日光,可清晰看见浅洞中搁有一小串铜钱、一支蝶恋花银发簪、一枚光洁油润的浅青色石印,这就是兄弟俩此刻的全部家当。

    待舒冰把自己的首饰也一并放入,墙洞立刻被塞得满满当当,二郎随即把墙皮填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扫平沙土掩盖所有痕迹,这才扭头挑了眉冲她得意一笑。

    看着他这既早熟又稚气的模样,舒冰莫名有些心酸。

    两人收拾妥当后再到门边侧耳倾听外面动静,发现那厢已经争执声渐小,泼妇伯母似乎在和另一腔调爽利的女子说话。

    “是干娘来了,走,咱也出去。”二郎知晓有了帮手,立时松了口气,喜滋滋牵起妹妹的手开门走出去。

    舒冰抬眼便看见院中多了一位容姣好,身段消瘦的年轻妇人,正与兄长一同和胖伯母对峙。

    此人身穿浅灰蓝短襦,系着月白的高腰修身长裙,外罩靛蓝半袖,高高盘起的发髻上簪了一朵白色绒花,也不知是在守孝还是守寡。

    见到舒冰出了门来,年轻妇人对她温和抿唇一笑,胖伯母也是满面笑意,只可惜肥了点,又相由心生,一笑起来眼睛成缝、肉起堆,看着有点横。

    “哟,这小妮子看着可真标致,”大伯母开口便露出了有些歪斜的一嘴黄牙,眯眯眼则闪着明亮的光,“这身衣服也富贵,值不少钱呐!”

    “值钱也没你的事儿!”大郎跨前一步挡在舒冰身前,挥动柴刀面露凶相,喝问道,“俺家没人请你吃饭,还不走吗?”

    “我要陪着小姑娘去见村正,干嘛走啊。来来来,小娘子到我家吃饭去吧,有好喝的甜粥和肉饼。”伯母对大侄子狠翻了俩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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