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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温凉 作者:白依山

    情绪,继续问道:“为什么要死?”

    温凉扭了扭头,似乎想躲起来。靳野低下身子,几乎凑到他耳边,又轻声的、哽咽的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死?”

    “因为、因为活着,很痛苦,我是个、是个……”在靳野面前,温凉死也说不出那两个字,他脏他恶心,那是他的选择,怨不得谁,但是选择不要承受,选择离开,似乎也无可厚非。

    靳野不忍心逼他,打断了他:“如果我不要你死呢?”

    温凉一脸痛不欲生,眉头紧皱,嘴角紧紧地抿起来,似乎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半晌,他轻声哀求道:“放过我吧。”

    “我放过你,谁放过我?”

    温凉又轻声求道:“放我走吧。”

    靳野双目幽深的看着温凉,看着他憔悴衰老的白发、满是痛苦的唇角,看他伤疤累累的左手、轮廓幽深的锁骨,看着他轻微起伏的胸口、嶙峋凸显的骨头,他幽幽问道:“温凉,你爱我吗?”

    “……不爱。”

    “那你为什么哭了?”

    靳野拉开温凉的眼罩,用大拇指抹了抹他滂沱的眼泪。

    温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哭了出来,一句“不爱”似乎把他心中的悲痛化成了实质,让他忍不住泪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直哭的抽气不止。

    “哭出来就好了。”靳野摸摸他的头,自从清醒过来,温凉就一滴泪都没再掉过,只知道笑,硬撑着也要笑,还是哭起来更真实。

    靳野低头吻吻他哭的汗湿的额头,问:“还想要死吗?”

    温凉哭着点点头。

    靳野埋下头去,贴着温凉的耳朵,轻声说:“那好,我陪你。”

    温凉一把推开靳野,哭的更大声了,抽抽噎噎的质问:“为什么要逼我!”

    靳野苦笑,用手替他抹了把头上的汗,劝慰:“轻点哭,都出汗了。”

    温凉哭的整张脸潮红,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放肆的哭过了,手被毁掉时没有,被赶出家门时没有,杜捷出轨时没有,带着阳阳离家出走时没有,最艰难最痛苦的时刻,他不曾这样毫不顾及尊严、毫无下限的哭喊过。

    靳野一动不动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温凉嚎啕大哭,静静的等着。他许久不曾出声,说话都是气声,哭起来更是如同扯破了嗓子,嘶哑的不成样子,把靳野的心都哭碎了。

    但靳野心里却又是欣慰的:这才是正确的发泄方式,拿刀子割手算怎么回事!

    等温凉哭的累了,声音渐小了,靳野又道:“温凉,能不能为我试一次,我们试着治疗一下,你听医生的话,我陪着你。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行,我就放你走,我跟你一起走。”

    温凉哭的很累了,红着眼睛怔怔的瞧着他。

    靳野也有点不好意思,这跟告白差别不大吧?他莫名的有些腼腆,继续道:“反正没有你,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追你、找你这么多次,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儿去找你?我说过,我找够了,以后你都别想跟我分开。”

    说到后来又有点发狠的意思了,没办法,一想到跟温凉分开,靳野整只狗就跟犯了狂犬病一样,暴躁的很。他说完也有点尴尬,看看温凉,发现他整个人都很懵,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靳野讪讪的站起身来,端了一杯水:“来喝一点,刚才哭的嗓子疼吧?”说着坐到床头,厚着脸皮把温凉圈到怀里,把水杯抵到他唇边。

    温凉眨眨眼,喝下去一点,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歪过头去不看靳野。

    靳野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答应我吗?”

    又过了一小会儿,才听到温凉低低的一声“嗯”。

    温凉大哭过之后,很快就睁不开眼睛里,歪在靳野怀里就睡着了,靳野静静的抱着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这回又多了一次机会,可要努力把人留下了啊……

    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医生先生探进来一个脑袋,一眼看到腻腻歪歪的两人,被狠狠瞪了一眼,终于放心的又关上了门。

    刚才那哭的呦,整个走廊都能听见,医生护士过来好几趟,幸亏他给拦着,不然早破门而入了!哭的那么凶简直好像被欺负了!

    不过刚才他是看到了靳野红红的眼圈了吧,哎呦喂冷血动物竟然也会流泪!一个大写的惊悚啊!

    这俩人都抱头痛哭过了,也该和好了吧?

    话说回来,你们俩的破事儿,为什么总让我跟着?这里是医院啊!医院!为什么还要我陪着?!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在靳野的首肯之下,温凉终于开始服用药物,他之前就有点对精神类药物过敏,平常的助兴的药吃下去都能要他半条命,那次被人下了烈性春药差点就没救回来。药物测试的结果就是大部分的药他只能吃正常剂量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一小部分药,要不就是尚在测试阶段的新药,要不就是效用不理想。

    医生也很头疼,跟靳野说,温凉这种情况,药物只能起到辅助作用,主要还是人为调整了。毕竟精神分裂患者大部分都是遗传病,百分之八十以上都能靠药物控制甚至治愈。他这种后天因为环境因素诱发的自发性精神分裂症较少,而且已经严重到了出现幻视幻听,自残倾向,不好治。

    不过也不必太担心,明显温凉的情感意志与思维并未紊乱,生活可以自理,虽然自发缓解收效较少,但是加上药物治疗往往能取得好的效果。

    总的来说就是:坚持服药,减少诱因,正确对待疾病,家人多倾听谈心,态度和善、支持,帮助病人提高心理承受能力,指导病人充实生活增强信心,减少应激事件,使其提高自尊心,减少自卑感、耻辱感。一忌居室不静,二忌精神刺激,三忌单独外出。

    作为复发率高的一逼的一种病,在症状消失后仍要继续服药,定时复查……总之麻烦的一逼。

    靳野自己也查了很多资料,为了将温凉的精神刺激降低到最低,他公司也不要了,一把推给几个副总,帮派交给王志山,等温凉身体恢复了一点,收拾了东西,带着他就消失了。

    宫灿屁都不知道,牵着大个儿去小别墅找靳野,过去了才发现大门紧锁。他一打电话,靳野好久才接起来,说现在在澳洲。

    宫灿:“……”

    昨天不是还打电话让我给你送狗?!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靳野一拍额头:“我忘了,我现在在小岛上,温凉正睡觉呢。”

    宫灿:“……所以呢?”你是跟我秀呢吗?狗怎么办?

    靳野:“你把狗送到我爸那里吧!”

    宫灿:“得嘞,送狗送到底吧!”

    靳野家本宅在山上,宫灿开着车那一通跑啊!俩小时车程!终于遥遥看到了靳家大庄园的铁门,这时候靳野电话打来了。

    宫灿:“喂,狗快给你送到啦!”

    靳野:“温凉想狗了,我现在派直升机去接,你给送到我公司去,天台上有停机坪。”

    宫灿:“……靳野我日你大爷!”

    就这样,大个儿坐着飞机到了澳大利亚大堡礁附近一座美丽的私人小岛。

    靳野买的这个小岛真是肥肠肥肠的小,满打满算有个几十平方公里。一个小小的码头,一个圆形的停机坪,不远处是一座靠着小山丘的园子,游泳池里的水明显是新灌的,长廊一路通到山上,房子建在山脚下,木质结构,幽幽古意与新颖的设计合并,半面通透,可以看到很远的海面。

    因为飞行路途遥远,给大个儿灌了安眠药,这狗醒过来腿都还站不直,就一脸谄媚耷拉着耳朵扑腾扑腾的往靳野腿上扑。靳野一脚轻轻踹它屁股,把它踢到了温凉跟前,大言不惭:“看,这狗多想你!”

    温凉弯下身子接住大个儿,眉眼中第一次出现了笑意:“胖了。”

    这破狗!温凉对我都没笑过!靳野嫉妒的又踹了它一脚,斥道:“没心没肺!”

    大个儿“嗷呜”,没好气的哼唧了一声,转过身大屁股对准温凉,一退一退的,想往温凉怀里躲。

    “嘿呀哈!”靳野气笑了,一把揪住它的狗鬃,“往哪儿坐呢?给我过来!”

    温凉但笑不语,看着靳野跟狗闹腾了半天。

    他前天出院,昨天跟着靳野降落到这个清净避世的小岛上。虽然他的过敏体质限制了医生开药的种类,但是药量还是很大,并且还要随着他的适应程度继续加大。开始服药后他反应大的一塌糊涂,经常晕的瘫在床上爬不起来,不然就是愣怔迷糊,严重时发汗震颤,吃不下东西。他在飞机上就撑不住睡着了,从大床上爬起来,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窗外的日落,大海被染成了一片金红色,波浪声混杂着萧萧的风声一波一波的扑进耳中,靳野站在落地窗前,被夕阳染了一身暖暖的暮色,回头对他一笑,那一刻久久印在他心中。

    小岛上非常安静,除了每天下午一个小时有人给送物资打扫卫生,其余时刻只有他与靳野二人。大海是一片一望无垠的碧蓝,阳光热辣辣的铺在地上,让人心情也一片明亮。开始服药之后,温凉的幻觉确实减少了,靳野现在每隔一会儿就会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温凉也说,但是靳野似乎也不是诚心的想知道,因为他说着说着就会突然凑近了亲上来。温凉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依赖上了靳野的亲吻,只有那个时候他什么也顾不上想,什么也顾不上看,仿佛全世界就剩下接吻这一件事。

    有时候靳野抬起头时温凉还下意识的踮脚去够,就像追着鸟妈妈嘴巴不放的小鸟一样,亲完了就不自觉的凝望着靳野的脸,眼里一片深深浅浅的情意,嘴唇湿润的反着水光,半晌回不过神来,等靳野坏笑着低下头说“还要吗?”时,他才后知后觉的脸颊突然红起来,一直红到耳梢去。

    孤男寡男流落爱的小岛,这没羞没臊的小日子,简直没眼看!

    接到大个儿之后,靳野徒手给它在园子里搭了一个狗窝。几根木棍拿绳子缠吧缠吧,勉强看出来是个小房子的架子,再在屋顶上放了几片椰子树叶,遮雨不挡风,防暑不御寒,就这,都给大少爷靳野娇嫩的手上磨出一个泡来。

    温凉一直在旁边看着,狗窝落成之后,弯腰轻轻推了推大个儿的背,这狗赖着脸目光看向一旁,大屁股死死坐在温凉的脚上,怂不拉几的耸着狗肩,一脸“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个在风雨中飘摇的破窝这里有窝吗窝是什么东西宝宝不想懂”。

    靳野这种人,他肯给你搭个窝,真是已经把你当亲人了!这个时候不给他面子赶紧感恩戴德三拜九叩的乖乖住进去,可不就是讨打呢吗?!靳野一脚把狗踢进窝里,大个儿丧眉搭眼的哼唧了两声,不敢嫌弃了。

    温凉实在看不惯靳野打狗,忍不住说:“别打它了吧,它挺听话的。”

    靳野脸色一变,换了一张暖男脸,对温凉笑道:“成,听老婆的。”

    温凉一哽,脸涨得通红,想要反驳他,又说不出口。

    大个儿卧在有等同于无的破窝里,实际上就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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