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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温凉 作者:白依山

    知道摊着手要爱情降临的盲人。

    真傻啊……

    真傻啊。

    真傻啊!

    他到底是个不会爱别人的傻子,幼稚如斯,自私如斯,愚笨如斯。

    或许挣扎过,温凉也到底是没有信他,不愿意坦诚,也不愿意长久。

    爱情里,很难说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最后的结果都只是错过,只是结束。

    靳野觉得胸腔里剧烈的疼痛,痛的就好像要死了。

    原来心这个器官,是真的会痛的。

    作者有话要说:  拖了一天……分还是没涨……妹子们能给个评论满足下我的虚荣心不?还有,不许说这一章矫情!一点都不一点都不哼哼

    ☆、第五十四章

    温凉穿着单薄的病服从计程车上下来,第一件事是给arron打了电话。

    arron曾经说过,他有胆子让温凉这么瞒天过海,就是因为靳野绝对不会来自家的mix夜总会玩儿,过来也只有过寥寥几次,多半是为了找李天。

    所以温凉如果藏得好,是不会被找到的。可惜arron漏算了宫灿,都以为他已经收心了,没想到这个货偷偷的玩!简直凑不要脸!

    arron接到电话都傻了,愣了半晌,说道:“不然你跟靳野说清楚吧?”

    温凉冻得瑟瑟发抖,但是根本顾不上这个,急问道:“什么说清楚?说清楚什么?”

    “你说呢……”arron苦笑,“你能逃到哪儿去?我跟你说,男人都是这样,他就是咽不下那口气,你叫他找补回来,或者你跟他明说了,他的那口气出了,你就解脱了。”

    温凉静默不语,不知道为什么,如果靳野对他全然失去兴趣,他心里又有那么一点难过。

    “温凉?你还听着没?”

    “嗯。”温凉胡乱的应了一声,心思却全留在了医院那边,靳野大概已经到了吧?得知他的肮脏秘密会是怎样的神情?是难过?是愤怒?

    会不会觉得羞耻?或者……恶心。

    他突然想到那天在酒吧里,靳野心平气和的折断了一个人的手臂的样子,又觉得浑身发冷。

    “你听我的吧,温凉!”arron苦苦劝道。

    温凉好似被唤醒了一般,慌张道:“我去接阳阳了,再、再见,arron哥。”说完就挂断了。

    那边arron放下手机,脸色灰败,他知道温凉绝对不会自己去找靳野的,刚才劝他的时候就知道。如果温凉侥幸跑了,靳野一转头就会先拿他开刀。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如果温凉不跑,就靳野那种人,能把温凉拆碎了挫成灰,别说是自己找上去了。温凉不跑,他就可能不用跑,咬定了自己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就行了。

    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对温凉硬起心肠来一般,arron帮他安排工作,帮他隐瞒靳野,帮他坐上头牌的位子,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干了件多蠢,多冒险的事。奇怪的是,他的心里竟然生不出一丝怨恨和后悔来,大概是那对父女活的太艰难了吧,他怨不起来。arron愣了一会儿,打电话订了一张机票。

    他从十五岁开始做一行,到现在三十好几了都还是单身。

    走了也好,以往舍不得钱,舍不得人脉,现在不得不走,也到时候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了。

    arron悄无声息的跑了,靳野倒是还没想起来找他的事儿,他跟宫灿回到mix,靖强已经躲了,电话也打不通。

    靖强内里就是个娘们儿,胆儿特小不经吓,脑子也容易糊涂,加上靳野这个大老板恶名远扬,一怕就给躲了。

    靳野只好让人把剩下的b们集合了一下,问了问,结果每一个人认识温凉。因为温凉来的时候短,而且每天都只跟靖强接触,有很多人连温凉的面儿都没见过。

    简直都是白耽误工夫!靳野面色不善,整个人看起来很}人,跟个快要喷发的火山一样,要不是宫灿在一边看着,没准已经动上手了。他直接押了看起来最机灵的那个,让他指路,去了靖强的住处。

    靖强这个傻逼,真的在家里躲着,应门的时候带着哭腔。

    靳野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支小巧的□□,砰砰两下打坏了门锁,宫灿连拦一下都来不及,只好扯着嗓子喊了两句“这儿不让放炮你个傻逼!!!”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宫灿一脸糟心,跟着进去,催道:“快走,一会儿可能警察要来,b市你都敢开枪!”

    靳野直接忽略了他,揪住靖强的衣服领子就往外走。

    那幅画面其实是很喜感的,人高马大的靖强比靳野高了一头宽了一扎,却哭的五官都皱到一起了。加上靳野的脸实在长得好看,就好像是一只猫揪着一条怂包哈士奇。

    靖强带着他们找到了温凉所在的小区,一路上沉默的靳野突然来了一句“你就让他住这里?”靖强努力的察言观色,发现靳野依旧是一脸阴沉,刚才那句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他没敢搭腔。

    上去一看,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门大开着,里面有几个地方也翻得有点乱,可见跑的多惊惶。靳野死心眼,两个房间都进去找了一遍,突然愣住了。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马克杯,久久没有说话。

    宫灿有点担心,问了一句:“没事吧?去车站?这里人手不够,从s市调一点?”

    靳野一言不发,拎着杯子大步走出去,揪住靖强问:“你给他□□了吗?”

    靖强有点懵,问:“什么□□?”

    “你有没有给他!”

    靖强被吓得一颤,想了想,说:“我、我给他办了张工行卡,我们这边底薪都是……”

    “你去找,看他有没有带。”

    “哦,哦。”靖强知道温凉的卡和钱都放到衣服的内兜里,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卡。他已经很害怕了,为了快点结束这个差事,直接说“他带了。”

    “卡号。”靳野说。

    “卡号?”靖强一脸惊恐的“我怎么会知道”,然后在被靳野瞪着的高压下,突然想到曾经给温凉转过账,他掏出手机,战战兢兢的找出来,开始念。

    靳野在手机上的网上银行转了一笔账,然后拿过靖强的手机,把温凉的手机号记下来,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只说了一句“走吧”,就出去了。

    靖强一脸不明所以,看着宫灿,宫灿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就熄火了呢?不追了?不追是对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挂死在一棵要逃跑的树上!而且这树又不好!

    靳野试着打了这个电话,果然关机了。

    他发了条短信,把手机装进兜里,回头看着宫灿跟那个傻逼一眼,一矮身进了车里,砰的关上车门,不动了。

    宫灿在车外头看了半天,玻璃上贴着防晒膜,啥也瞅不见,他也不敢上去触霉头,靖强更不敢了,俩人只能在外头等着,等靳野喊他们上车,或者等靳野一踩油门赶紧走。

    等了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虐什么虐!心都疼了!宝宝需要暖!暖!暖!先暖够了再说!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温凉带着阳阳上了客车,这次走的太匆忙了,只拿了阳阳的药跟钱,连个包都没带。

    车开了一会儿,阳阳就困了,温凉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抱着她,静静的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景物。

    直到这个时候,他还有处在一种悲哀的茫然中。

    事情是怎么一步一步发展到这个地步的?他本不应该,本不应该……现在他在做什么?逃命吗?

    可悲的是就算到了这个地步,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了,他还是该死的,渴望着靳野,他心里无时不刻的回忆着他们并不多的往事,品味着点点滴滴的令他怀念的瞬间,就像是垂死的人,无望地数着自己手上的财宝。他知道他跟靳野根本没有未来可言,他没有那个脸再见他了,也不会再见他了。

    靳野现在已经被他恶心透了。

    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恶心透了。

    温凉默然注视着窗外,如同一个表情悲伤的人偶,死气沉沉。突然,他眼前掠过一个人影,那个人佝偻着背,在寒风里抱着手臂,身躯冻得通红,□□的身上满是伤痕,他头埋在手臂里,艰难的行走着。

    温凉惊得抻着脖子往后看,那个人渐渐远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拾荒者,连件蔽体的衣物都没有,温凉想。但是紧接着,窗边又出现一个同样的身影,车速并不快,温凉死死地盯着那个人,直到他消失在视野里。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客车路过一片颠簸的路面,阳阳揉揉眼睛醒来,小手摸摸温凉的下巴:“水。”

    温凉睁开眼睛,扶起阳阳的小身子,问她:“要喝水吗?”

    阳阳又摸摸他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爸爸,你别哭了。”

    温凉一摸自己的脸,扯出一个笑来:“爸爸没有哭,是刚才……迷眼睛了。”

    阳阳爬起来,小嘟嘟嘴凑到温凉的眼睛前,轻轻的给他呼呼,温凉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心里十分慰藉。

    起码,我还有阳阳,我的小天使。

    父女俩在b市旁边的l县下了客车,这个小县城医疗条件不好,他们只能暂时停留,接下来要跟票贩子买两张火车票,南下去发达城市。

    他数了数自己身上的钱,如果没有收入,阳阳也不犯病,他们还能撑两个月。

    如果他头牌做成了,他现在能有两百万的存款,或许等阳阳长大一点,找到适合的心脏,他还能有钱给她做手术。

    温凉摸了摸阳阳的头,这就是他活着的盼头。

    他想,等以后阳阳嫁人了,他也还没死没疯没傻,他就去找个肯要他的寺庙,当个和尚吧。

    温凉这辈子爱过两个人,一个爱的太早,早到一起懵懵懂懂的长大,他都没有看透;一个爱的太迟,迟到遇见时,他已经不配谈爱情。

    靳野躺在车里的驾驶位置上,电话遥控着s市的人手,以b市为中心分散开来,隐蔽而快速的展开了搜索。

    他一直盯着屏幕,盯着他发出的那条“回来吧,我等你。”,眼睛都酸涩的睁不开了,短信也没回一条,电话也是关机。

    之前他在手机上给温凉的卡上转了五万,又让王志山去银行,转了五百万过去,温凉一开手机就会看到短信提示,他现在只希望温凉快点把钱提出来,一方面保障他和孩子的生活,另一方面也会显示他们的位置。

    生气,自然是生气的,他这辈子还没被谁这么欺骗过,温凉这么的不信任他,这么给他戴绿帽子,这么的……不爱惜自己,宁愿做这个,也不跟他要钱。

    但是先爱上的人总是会输。

    当他看到温凉床头,他的马克杯时,他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那股快要把他整个人撑爆的郁气瞬间消减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难言的酸涩渐渐侵蚀了他,让他几乎要流下泪来。

    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强烈的欲望,就是把温凉紧紧的抱住。

    爱一个人是件很无奈的事,他一瞬间体会到一种宿命感,他意识到,如论如何他是不会放手的,温凉爱他也好,恨他也好,之前如何,之后又会如何,都不那么重要了,温凉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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