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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赏欢 作者:惨了惨了

    的道:“这麽大的事,你怎麽就不跟我说一声呢?就这麽轻易放过那两个小子了?”

    仲叙心里好笑,这种话,又要怎麽说呢?这不是逼著他再死一次麽!继而还想问对方一句:就算告诉你了,你又能怎麽样,真把他们都解决了不成?还是要弄得他们家破人亡?气是出了,但是又能挽回什麽不成?他们认错伏小了,我的尊严就能回来了?这样大动干戈的去对付一个人,对你又有什麽好处?你做生意做得这个程度,如今有权有势,难道就是为了随心所欲的排除异己不成?

    仲叙没有问出来,是因他知道严臻明一向站在他这边,舍不得他受了委屈,所以才会气成这副模样,换成是对方遭遇了这种事,就算对方已经决定不再追究,他同样也会气不能平。当然,严臻明不似他这般窝囊就是了。

    仲叙语带辛酸,他说:“臻明,你护了这麽多年,已经够了,今後的路,让我自己去走吧。我已经四十岁的人了,不要让我觉得我连这点小事都不能自己做主,自己解决。”

    仲叙何尝不知道,这麽多年,严臻明一直护著他,一方面是出於兄弟义气,另一方面不外乎就是出於内疚罢了,他知道他喜欢他,却又不能接受他,於是就想方设法以其他的方式去做弥补,以减少自己的负罪感。

    如果是出於兄弟义气,做不到这样细致,连感情的事也要插手,甚至在他流落法国的这五年里,帮著他截断国内与他的一切联系。是的,这绝不是出於简单的兄弟义气,那麽只能是出於内疚了。

    殊不知,他这样做不但没有帮到仲叙,反而害了他。从前,仲叙便是一直沈迷於他的特殊关照不能自拔,只觉得两人的情义虽不是“夫妻情义”,却也超越了世俗的普通之情,如此已经是很难得了,所以他能够一直心安理得的以严臻明为中心去生活。

    他这样事事以严臻明为中心,总觉得对象不是严臻明,他的感情生涯已经注定了不能圆满,以至於面对每段感情时,都是抱著委曲求全、得过且过的态度,试问这样又如何能找到真正适合他的人?

    严臻明没料到仲叙会这麽说,面上有些失落,心里似乎还有几分不舍,但还是说:“你是对的,我早该收手了。”

    仲叙苦笑,带著几分无奈,“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对方笑笑,倾身上来抱了抱仲叙,嘴里轻声念了句:“我知道。”

    仲叙还得去找另外的人,表示得先走一步,严臻明则推说要留下来继续喝酒,他这副样子,自然是没办法继续回去上班的,得等到下班之後直接回家,只希望那时候脸上的红肿已经退了。

    临走了,仲叙又返回去问了一句:“圣楠额头上的那道疤,是不是你打的?”

    严臻明讪讪的,第一反应便是否认,不过最後还是认了。一边心想著,如果早知道那小子干的事是这麽的大逆不道,那疤可绝对不止一道。

    仲叙笑笑,除了面前的人,他实在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胆,敢在仲家大少爷头上动武,而且对方还一直忍气吞声了这些年。

    “谢谢!”仲叙说,这些事本来是该他这个当舅舅的去做的,末了加了一句:“大中午的少喝点酒,否则到时候一身酒气的回去,可有得你解释。”

    严臻明一半的脸都气绿了,仲叙哪里知道,他不喝得醉一点,又如何跟人解释,他脸上的伤是摔出来的呢!

    仲叙从休息室出来,见到已经做完了善後工作的仲圣楠,便问了句:“他人呢?”

    仲圣楠耸了耸肩,做无奈状,“我也不知道,听店家说,他出去了,说是受了些伤,应该会去医院吧。打了电话,但是没人接。”

    仲叙叹了口气,难不成还得满大街去找这人不成,真想自此就回法国去,不再理这乱摊子。

    岂料仲叙刚出餐厅,便看见马路对面停了辆车,这车他前不久刚坐过一次,可不就是李莫言的车。

    仲叙走过马路,显然对方也在等他。

    (10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70

    仲叙上了车,李莫言随即发动了车子,接著开到了一处僻静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之前仲叙一直在担心事态的严重性,到了地方只顾著去找当事人,还没想过见面之後要说些什麽,跟严臻明沟通倒还好,跟李莫言沟通却是需要一些方法。这会他正在暗暗措辞,想著是义正言辞的把对方骂一顿,还是像从前一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按对方的性子,必是吃软不吃硬,但是太软了对方听听就过了,不会知晓其中的厉害。

    而李莫言作为“肇事者”,自然只有听教认罚的份,轻易不敢多说什麽,但是看他的表情,虽透著凝重,却又实在不像是认错伏法的表情,相反还有几分不满和不羁,倒像是别人欠了他什麽。

    到了目的地,李莫言率先下了车,脱了西装外套丢在车头,顾自靠著车身,点著了一根烟,放在嘴边随意的叼著。

    仲叙跟著下了车,来到李莫言同一侧,他这才发现对方胳膊受了伤,衬衫袖子还有胸前都沾著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下巴上也现出一道小口子。他倒也不觉得疼惜,只是心中有气,一边痛恨现在的年轻人,怎麽一点不能安分,专做些损人不利已的事。

    仲叙问他:“严臻明说是你先动的手?”

    对方看也没看他,只回了一句:“是!”

    明明做错了事,却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著实叫人看了生气,仲叙提高音量,骂:“我让你停手,你怎麽就听不懂呢?”打了也就打了,可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夥子,竟然打不过一个近四十的人,说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对方咬著牙,没说话。

    仲叙又问:“你这麽做就是为了逼我回来?”

    李莫言瘪了瘪嘴,隔了一会,才回答说:“是,也不全是。我早就想揍他了,一直不敢下狠心,现在你都走了,我也就没什麽好怕的了。”

    对方说得这样理所当然,倒叫仲叙哭笑不得,“你干嘛想揍他,他没招你也没惹你。”仲叙一向不崇尚暴力,他心想著,就算是有人该被挨揍,也应该是面前的人,而不是严臻明。

    李莫言回头看了仲叙一眼,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麽,表情恨恨的,欲说还休。

    过了一会,李莫言似乎是气不过,转过头瞪了仲叙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还不是因为你,我老早就看不惯他了,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钱有些权势,自以为很了不起,他要是一早拒绝你,你又何至於发展成今天这副唧唧──。”接下来想必不是什麽好的词,对方说到一半又打住了。

    仲叙表情有些难看,“我变成怎麽样,跟他有什麽关系?!”

    李莫言仍旧是愤愤难平,“那会在病房里,你也听见了,这麽多年,他一直知道你的心意,可他明知道你们之间不可能,却一直没有拒绝你,反而不断的给你希望,想出各种办法,把你留在他身边!我甚至可以说,之前那些年,是他误了你,像他这种小人行为,难道我不该打他麽!”

    仲叙气急,反驳道:“他是为了保护我。”那些年,他们虽不是伴侣,但是除了没有上床,其他什麽事他们没干过,跟伴侣也相差无几了,更何况,如果不是严臻明,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他保护你?”李莫言冷哼一声,“他这是自私!长痛不如短痛,这麽简单的道理,他难道不懂!”

    仲叙愣了愣,想不出话来反驳,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说,他是认同对方的话的。不同的是,他并不把错归在严臻明,对方一直是无奈、被动的一个,他只是觉得这些年,他本该更主动一点的,主动离开严臻明,而不是活在对方的阴影下。

    这样的争论不会有什麽结果,但是仲叙却不得不出口反驳,因为他不能把自己这些年的痴念都归为一个错误,这样对他太过残忍。

    仲叙想不出说辞,干脆就扯著脖子骂了一句:“就算是这样,跟你又有什麽关系?我的事,你凭什麽插手?!”

    李莫言先是一愣,脸色瞬间铁青,随即又像是气极反笑似的,顾自笑出来,他反问面前的人:“让你相信你对我还有感觉,真的就这麽难吗?”

    仲叙只觉得脑袋有瞬间的迟钝,没捕捉到对方的意思,於是又问了一遍:“你什麽意思?”

    李莫言笑,这次他把问题毫不保留的抛给了对方:“你爱我,不是吗?”

    “不可能!”仲叙立即否认道,没有丝毫的迟疑。

    李莫言顾自摇了摇头,看向仲叙的眼神更加复杂,不知道是怜悯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点,他说:“你在保护我,不是吗?我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你还是这麽护著我。你要走了,所有人你都做了告别,却唯独没有跟我告别,是不必?不忍?还是不敢?知道我有麻烦,你立即放弃了去法国的机会,留下来替我解决问题。到了餐厅,你选择先去向严臻明求情,而不是找我质问,可见是对我的担心多过愤怒。这些难道还不是爱吗?”

    仲叙防不胜防,到头来,还是被那两个小子联合摆了一道,不过这会他已经顾不上要去找谁追究责任,而是笨拙的、生硬的为自己做著辩驳,他说:“我──我回来是因为严臻明!”

    仲叙的反应想必是超过了李莫言的预期,只见他笑得更欢了,脸庞、嘴角、眼里满满都是笑意,像是从没这麽高兴、满足过。

    李莫言走上前来,面对面看著仲叙,一点一点逼近後者,一边笑著反问对方,语气微妙,“你觉得严臻明会需要你来保护?”

    仲叙连连後退,毫无办法的狼狈,不可抑制的震惊。

    (11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71

    爱他吗?仲叙第一反应一直是no,他已经多少年不说这个词了,光是想想都觉得面红耳赤,但是对方的问话就在耳边,带著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无疑极具诱惑的,那饱含笑意的灵动的双眼,亦像是藏著煽动和蛊惑,这无形之中给了仲叙很大的压力,影响著他的判断。

    是的,仲叙很久不说爱字,但是他无法否认,自己对李莫言确实存在著一些难以割舍的情愫。

    一切还得从头说起,那是仲叙第一件有著些许意义的工作,第一次真正有机会体现自己的价值,而那麽多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学生之中,李莫言伪装出来的特别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偏偏对方又是第一个向他求助的人,然而错就错在这次帮助并不成功,留下了许多後遗症。

    或许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大侠梦”,仲叙也不例外,而他的这个大侠梦,还未开始便已戛然而止,这也成了他最大遗憾,亦或是心病。其实直到这里,都还是可以挽回的,只要仲叙稍微下点狠心,之後发生的那些故事,都还是可以避免的。

    然而,故事毕竟是已经发生了,引火已经上身,至於之後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是仲叙出於本能的纠正?是李莫言单方的纠缠,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就不得而知了。

    仲叙不得不承认,他在李莫言身上花的心思,比在其他任何人身上花的都多,超过了自己的家人,超过了自己的狐朋狗友,甚至是曾经几任的恋人,然而,这就是爱吗?

    爱护、包容、愤怒、原谅,这些怎麽不可以是爱?如果是一开始就早已经注定了的大团圆的结局的话,这个时候是不是就该深情拥抱,而後皆大欢喜了?

    然而仲叙终究只是仲叙,他不是严臻明,他生来富贵,却拒绝接受家族赋予的使命,他曾经因为惧怕年华老去,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曾经再次接受了已经出轨的恋人,他曾经被一个小自己近二十岁的男孩子骗了一次又一次。

    仲叙并不是懦弱,或是他只是拒绝承担,因为害怕改变,而本能的放弃了尝试。

    回到之前的问题,关心、关怀究竟是不是爱?仲叙得到的答案就是,他仍然不敢肯定。

    他已经快到不惑的年纪了,怎麽可以爱上一个比他小了将近20岁的小夥子,说出去不但没什麽值得骄傲,反而是要被人笑话的!跟一个比自己小20岁的男孩子在一起,谈谈恋爱倒还可以,但是爱?还是算了吧。

    仲叙眼中依次闪过震惊、彷徨、犹豫和自嘲,李莫言一一看在眼里,他原本的欢欣雀跃正一点一点的消逝,他看著面前的人,语调也变得凄凉,他问:“你就不能有一次,不再理会那麽多的顾虑,就只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是呀,仲叙,你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寻死也寻过了,离家出走也走过了,轰轰烈烈的暗恋也暗恋过了,怎麽到了明刀明枪冲锋的时候,到了就算是英勇献身也必须硬著头皮往前的时候,又停滞下来了呢?

    仲叙仍在犹豫,他也充满了困惑,但最後他显然并未改变自己的答案,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李莫言,这个原本因为狂妄不驯而显得无知和无良的少年,此刻的悲伤也是真的悲伤。

    纵使内心艰难,纵使难以启口,但仲叙终究只是回了一句:“放弃吧,李莫言,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李莫言连连後退了几步,眼里含著泪,嘴边却扬著倔强的轻笑,仍维护著自己的尊严。这一次,他放弃了争取,他本以为自己做了这麽多,对方会有一些心动,谁料还是输了。从来都是如此,越是付出真心的较多的人,越是输得彻底,曾经的仲叙何尝不是如此!

    曾几何时,李莫言因为一场无聊的打赌,而故意接近和戏耍仲叙,那时候的他,自然不会料到,有一天他会真的爱上这个比他长了一个辈分的中年人,他自己造的孽,今天终於是尝了苦果,又要去何处抱怨?

    仲叙继续回了法国,没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可以把天平倾向并不占优势的eric,怎麽就不能倾向看上去确是深情款款、确是真心锺情於他的李莫言呢?

    殊不知,长久以来,仲叙的爱情,其实一直都是委曲求全的爱情,或许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厌倦和放弃了追逐。

    他没有立即去找eric会合,而是决定先行收拢和清理自己的心情,然而还未等他彻底理清,对方却听到消息先来找他了。

    eric语带不满,“你回来了怎麽没去找我?我帮你把行李拿过来了!”

    仲叙表示了感谢,又找了一些理由搪塞了对方,他不可能在未理清情绪之前,先跟对方一刀两断,这对双方来讲都不是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最终,两人重新恢复到之前的关系。

    仲叙仍旧在车队工作,队里的同事来来去去,他的工作内容却没多大改变,房租到期之後,他又续交了一年的房租,而并没有和eric搬到一起住,过於未来,两人依旧没有明确的规划。

    这里的一切仍和他回国之前一样,但似乎又有了一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心态变了,从前他对未来并不抱期望,总是得过且过,如今,他似乎又在期望著什麽。

    有一天,仲叙正跟eric一起吃饭,在中国餐馆吃的中国菜,他看著桌面上并不正宗的宫保鸡丁,突然心血来潮,问对面的人:“如果有一天我想回国,你会跟我一起回去吗?”

    eric似乎并未理解他的用意,“什麽意思?你在这边生活得好好的,为什麽要回去?”

    “没有为什麽,可能我家人希望我回去,更何况,我们都是中国人。”

    对方笑,“我是法国人。”他偶尔爱吃中国菜,但他早已不是中国人。

    仲叙也笑,他心里很清楚,对方是不会跟他回去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早过了因为一时冲动为爱走天下的年纪。

    问题抛给仲叙,他会给出跟eric一样的答案,这没有什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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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叙的生活就这样不好不坏的进行著,他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而停止了挣扎,想来也只有年轻的时候真正癫狂过,这会才能真正沈寂下来吧。

    仲叙的车队里来了一名前来交流学习的中国队员,名叫赵磊,对方身处异乡难免面临诸多困难,大家同是中国人,仲叙给了他不少帮助。

    法语不同英语,首先在交流上就是一个问题,仲叙不时还要替他充当免费的翻译,不过因为是仲叙自愿帮忙,倒也不会觉得是什麽麻烦。

    赛车可以说是一项高技术、高费用的竞技项目,特别是方程式汽车赛,国内起步较晚,车队也很少,发展相对落後。作为中国人,仲叙对此不免有些遗憾,他曾经也想过在这方面做些投入,总归是机缘不够,最後没有成事。不管怎样,他都希望祖国在赛车方面能够有所发展,这也是无偿帮助赵磊的最主要原因。

    当然,这个赵磊也并未辜负仲叙的期望,对方练习确实很刻苦,仲叙在车队工作了好几年,他见过了很多把赛车当事业的人,却没有见到像赵磊一样,把赛车当生命的人,他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几乎都在赛车里度过,仲叙在叹息之余,更是尽可能的给对方提供帮助。

    一来二往,大家也算是比较熟悉了,两人相处的时间多了起来,聊的话题也更加宽泛,有一次,仲叙无意中问了对方一句,“你在这里学习,是你们车队赞助的,还是你自己出资的?”毕竟,赛车不是一项便宜的运动,在这边学习的开支更是不便宜,对方这样拼命,总归是有原因的。

    赵磊笑笑,显得高深莫测,他回答道:“都不是,是我的赞助商出资的!”

    赵磊问他:“听他们说,你以前也上过赛场,还拿过名次?什麽时候也露一手给我看看?”

    仲叙听了只是摇头,多少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如今赛车於他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

    仲叙跟赵磊走得这样近,一定程度上引起了eric的吃味,但他还是比较涵养的保持著缄默。

    这一天是周末,仲叙跟eric正呆在家里,边看dvd边做著一些比较亲近的事,仲叙却突然接到赵磊的电话,他怕对方有要紧事,於是接了电话,这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eric的不满。

    於是在仲叙挂掉之後,eric冷言嘲讽了一句:“怎麽,终究还是嫌弃我了,想找一个纯正的中国人不是吗?”

    仲叙并不擅长解释,只得如实回了句,“我们只是同事,大家都是中国人,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互相帮助?”对方冷哼一声,“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俩的关系也是从互相帮助开始的!”仲叙没回话,对方接著又问:“你们上床了吗?”

    仲叙气急,愣在当场,拳头捏得紧紧的,本能的回骂了一句:“不是谁都是gay!”

    仲叙一向说话温文,何曾这麽高声过,已经有发火的先兆了。

    两人相处良久,还不曾开战过,仲叙原本以为两人都是成年人,不会有争风吃醋这等幼稚无知的事情发生,不料今天这等小事,对方却不肯就此罢休,紧接著又是一句嘲讽,“你怎麽知道他不是,还是你已经问过了?”

    仲叙气得不轻,不想继续争吵下去,起身穿上衣服,显然是要一个人先走。

    一旁的eric见此显然也很受伤,放缓了语气,不再像之前那麽咄咄逼人,他问仲叙:“你为什麽要回法国?”

    对方从来没有问过这种问题,仲叙皱了皱眉,反问对方:“你什麽意思?”

    “你出身大家庭,在中国有钱有势,又有大把爱慕你的年轻人,你为什麽要来法国?这不是你的理想归属地,期间你也犹豫过的,不是吗?”

    是的,两人之所以会有这次争吵,归根结底还是上次回国时留下的後遗症,eric原本以为仲叙只是来法国打拼的普通中国人,在仲叙面前,他的法国国籍显得异常“高贵”,然而这会看来,仲叙对这些其实是不屑一顾。

    eric的问题仲叙无从回答,难不成告诉对方他来这里是为了躲情债的?前一次是躲严臻明,这一次是躲李莫言。

    仲叙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只得抛弃怒气重新坐下来,一边安慰对方,“我有我的原因,不要为这种已经成为过去式的问题再做争吵了好吗?”

    对方之所以挑起事端,只是因为对仲叙有所不满,也并不是想结束这段关系,这会仲叙主动示弱,对方终究作罢,不再言语。

    两人的第一次争吵,最终以这种方式收尾。

    过了冬歇期,到了比赛日,在当地的一场比赛,仲叙所在的车队成绩不俗,车队的经理特地在自家的沙滩别墅举办了一场酒会来犒劳大家。

    这种集体出勤的场合,仲叙作为团队一员,免不了也得参加,车队经理知晓他的性向,特地邀请他和他的伴侣一起参加。

    仲叙一向不隐瞒自己的性向,但也并不以此为荣,该收敛的场合他一向不爱出风头,但他还是把这事告知了eric。eric一直以来并不热衷这种场合,但是这次他却爽快的答应了,如此,仲叙也就顺其自然了。

    到了聚会那天,仲叙跟eric出於礼貌,早早就到了现场,只是旁人都带著女伴,他们这一对的出现显得格外的显眼。好在这边作风开放,大家并不以为意。

    仲叙把eric介绍给自己的同事,均以伴侣作为称呼,而这其中免不了也有赵磊。

    eric在见到赵磊之後,情不自禁就用中文说了一句:“你就是赵磊。”说话间,语调轻快。是的,对方只是一个皮肤黝黑、相貌平平的年轻人,不足以引起他的戒备。

    仲叙这才知道,原来eric还在为两人之前的那次争吵心存间隙,这次来参加聚会只是想当面见一见赵磊罢了。

    eric问赵磊,“你一个人来的?”

    对方摇头,笑著道:“我跟我老板一起来的。”说罢,往仲叙和eric 的身後某处招了招手。

    仲叙跟eric均回头往那边看去,仲叙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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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也看见了他们,一边扬手招呼著,一边往这边走来。

    那人走到一半,eric也认出他来了,eric早在国内时就对李莫言这只小羊羔印象深刻,这会在这里遇见,难免会引起他的猜想,他下意识的转脸看了看一旁的仲叙,脸色煞是难看。

    eric看著仲叙,仲叙也在回看著他,同样也是忧心忡忡,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必定是剪不断理还乱,心里有一种想要奔走逃跑、一走了之的冲动,对他来说,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是这一次怕是没有之前那次那麽好打发。

    李莫言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来,他自然也读懂了仲叙跟eric此刻的神情,却一点也不避嫌,亲密的搭著仲叙的手,一边笑言:“好久不见!”

    仲叙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一面与对方客气礼貌的招呼,一面用眼神质问来人:你来这里干什麽!接著又想起点什麽,改问了一句:“你就是赵磊的赞助商?”

    李莫言没觉得有什麽不妥,拍了拍一帮赵磊的肩膀,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呀,他热衷赛车,又有这个天赋,我有这个能力,帮帮他也是应该的。”

    帮帮他?对方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直叫仲叙气得牙痒痒,但又骂不出来,谁都知道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对方不承认,他总不能腆著脸皮对号入座,然後把对方训斥一顿吧。更何况,这里也不是他仲叙的地盘,对方只要名义上也不是冲著他来的,那麽来去都是对方的自由,他实则无可奈何。

    仲叙看了一眼一旁的赵磊,对方双手抱拳,做抱歉状,显然也是一早就知情的。是的,李莫言是他的老板,他这麽做也是逼不得已。

    仲叙禁不住摇头感叹,那会他把话说得那样决绝,心想李莫言怎麽也都该死心了,谁知对方竟然使出这麽一招,直叫他哭笑不得。

    他更加不敢想象的,就是良久以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居然都了如指掌,但也仅仅就是不敢想象而已,似乎并不如期望的那麽气愤。

    车队经理远远看见仲叙,上来跟他招呼,仲叙迎了两步,正想跟对方握手,岂料对方却不是冲著找他来的,而是冲著一旁的李莫言。

    对方目不斜视,径直走向李莫言,主动与李莫言握手,一边亲热的道:“李先生,我的朋友,大驾光临,欢迎欢迎!”一番寒暄之後,对方这才看见一旁的仲叙,又笑著对他道:“alex,你跟李先生都是中国人,应该有很多的共同话题,一定要好好帮我招呼李先生。”

    仲叙怎麽都是打工者,老板发话,他哪有说不的份,好坏只得听著。

    李莫言闻言,亲热的搭著仲叙的肩膀,笑著回道:“没关系,我们是老相识,不必客气这些!”

    车队经理一脸意外,问他们:“你们俩之前就认识?”

    仲叙还没来得及回话,李莫言抢先应了是,一边暧昧的补充了一句:“而且还不止认识那麽简单呢!”

    车队经理闻言兴奋异常,“这用中国话讲,应该叫做什麽来著,又盆子元房……”

    对方拌拌磕磕说到一半,怎麽都接不到下一句,仲叙实在听不下了,开口替对方把话说完了,“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对对对!”对方一点不觉尴尬,又笑著把这话重复了一遍。

    李莫言一直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等仲叙把话说完了,他才邪气的一笑,道:“oe先生此言差矣,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只是他刚说完,便遭了仲叙一个白眼。

    车队经理不一定能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却跟著附和,直夸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看得出来对李莫言颇为看重。

    车队经理这等态度,叫仲叙好生奇怪,他也算在商业圈里混迹了一段时间,自然明白朋友只是个假象,利益才是他们追求的根本,而李莫言又能给车队经理提供什麽利益呢?

    车队经理别了李莫言继续去招呼其他人,仲叙趁著eric拿饮料的功夫,把李莫言叫到一边,低声斥道:“你到底想干什麽,车队的经营哪有那麽容易,你不要想当然的做些傻事!”是的,经营一支车队真要那麽容易,他那个时候也不至於几次出手最後都选择了放弃。

    李莫言耸了耸肩,不慌不忙的回了句:“是不容易,所以我才从小车队入手,先跟oe先生合作发展,下一步怎麽进行到时候再说!”

    仲叙头都黑了,“你怎麽就听不懂我的话呢,你到底想干什麽?真打算常驻在这边了不成?!”

    对方笑,摸著下巴,摆出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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