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18
变猫记（变猫攻X外冷内呆萌受） 作者:羲和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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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放在车里推，它们会化掉的……”工作人员带着职业式地微笑建议道，其实皮笑肉不笑的某人已经快要炸毛了！您堆了半车的冰激凌和速冻包子在附近转了半天到底是想怎么样啊！不想买就立刻给俺冻回去啊！！再推下去俺就怀疑你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俺就要叫保安了啊！！
张艺兴这才恍然反应过来，立即道歉，并把半的速冻产品放回冰柜，不好意思地推着车里的两袋子小笼包去结账。
他还是第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到这种地步……张艺兴伸手捶自己的脑袋，心中暗恼：都是小黑的错！不许你再出来捣乱！
边默默埋怨着，张艺兴忽然惊觉，自己出来也有会儿了，小黑会不会等着急了？刚想摸裤袋找手机，又发现手机没带！好在今天穿了昨天的那条裤子，钱包还放在裤袋里没有拿出来。
超市结账柜那儿有电子时钟，张艺兴瞟了眼，已经快十点了……出来个半小时竟然才买了两袋小笼包？回去肯定要被小黑念叨！
他拎起购物袋匆匆赶回去，脸纠结……
***
莫研泽看了眼手机gps的定位和资料上显示的住址，让司机把车停在星月苑小区门口的花坛边上，他下了车，位保安立刻走上来咨询来历。
莫研泽摘下墨镜，接过司机递上来的文件，说：“我是星月苑16号的产权所有者。”
原本还有些狐疑的保安看对方这架势，立刻殷勤地接过资料，略略扫了遍，就热情道：“欢迎欢迎……”
“我姓莫。”莫研泽看了眼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的保安，冷声道。
“哦！莫先生！”那保安听就立刻不淡定了，“是研逡地产的莫先生么！”
莫研泽侧了他眼，没有回答，只说：“16号2p室。”
那保安笑容满面：“您大驾光临原来是要找张先生啊……”正点头哈腰打算领对方去张艺兴家的保安，转身就看到正主儿拎着超市袋子从不远处过来。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保安对着莫研泽指了指不远处的张艺兴，“张先生在那儿。”
莫研泽眯了眯眼，把保安还回来的文件交到司机手上，大步就朝目标人物走去。
张艺兴走路向来目不斜视，很少东顾西望，所以直到莫研泽来到了他面前，他才愕然却步，纳闷地抬头看突如其来的挡道者。
“张艺兴。”这次，莫研泽再没玩什么礼貌性称呼了，而是加直接加开门见山地叫出自己弟弟的名字，接着他又用命令地语气道：“你需要与我谈谈。”
不是“我需要与你谈”，而是“你需要与我谈”，可见某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高傲自大，并且如既往地无理霸道。
“你是谁？”张艺兴警惕地皱起了眉头，显然张呆子同学早就忘了他曾在学校里差点撞到的陌生人和某天晚上打算在茶馆门口阻拦他的男人……
“我是你哥。”莫研泽说完，顿时觉得倍感舒畅，就像是说了句“我是你大爷”样盛气凌人。
张艺兴不由自主地退后步，愣道：“……我妈只生了我个。”
“……”莫研泽挑眉，他弟弟还不是般的缺根筋啊。
他勾着嘴说：“你生父，不止跟个女人上过床。”
听了这句，张艺兴脸色顿时煞白，全身从头到脚像是瞬间冻出层霜来，他努力平静地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29话（已修）
29话 杯咖啡的时间
欧式风格的室内设计，周围环绕着仿若絮絮低语的异国情调爵士乐。
在桌边的服务生是五官俊朗的异国人，褐色头发，碧蓝的眼睛，他说了串不知道是德语还是意大利语的话，放下两张做工精致的菜单，退步立在边。
莫研泽把其中张菜单推到张艺兴眼前，温和地鼓励道：“喜欢什么就点。”
他的行为举止，语气眼神，所有表现都堪称个完美的哥哥。
二十分钟前，男人反问自己：“哥哥来见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对？”
模棱两可的回答，暧昧的语调，略带宠溺的眼神。
金汤灌养而成的男人，素养、气质、风度，这些东西并不用刻意去学去模仿，只要莫研泽想，便可收放自如。
散发着自认为不可阻挡的魅力，莫研泽诱哄：“杯咖啡的时间，谈谈好么？”
张艺兴被眼前这个原本还张扬跋扈却在瞬间温柔的男人弄懵了。
他有些慌乱，这慌乱和不知所措甚至淹没了自身的直觉——曾经差点撞到眼前这人时，所产生的不安和抵触。
同父异母的哥哥什么的，说不好奇是骗人的。
也许他应该愤世嫉俗，怒发冲冠，以极度厌恶的语气或冷漠的表情让对方滚。
——在别人看来，似乎这样的反应才正常。
然而，真实的张艺兴却是甚少生气的，不会毫无根据地对别人发火。与其说他内向胆小不爱言语，不如说他觉得为不熟悉的人生气并不值得。
用冷淡和漠视在外竖起伪装的高墙，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悲，颦笑，冷暖自知。
本以为杯咖啡的时间也就半小时而已，星月苑附近就有普通的咖啡馆，于是踟蹰着是否该应邀。却在自己思索间，就被莫研泽带上了车，转眼便到了这个从未踏足过的高档场所。
可能是每个写小说的人都有的通病，遇到自己无法预测的事情，便会不由自主地被无名力量吸引向前，步步深陷，去探究事情的发展和结局……
纸质菜单上的彩绘附上内嵌雕刻花纹，触感就很不同。
张艺兴略扫了眼，除了高到离谱的价格，菜单上的其它字符对他来说简直和乱码没什么两样。
环视四周，掷千金的贵族公子哥、精致如瓷器般的气质美女、垂首待命的专属侍从……这就是所谓高档消费场所的噱头么？
张艺兴忽然有些后悔被眼前这个自称是“哥哥”的男人带到这个地方来。
真的有必要整得那样复杂么？
张艺兴说：“我看不懂。”
得在十二点之前回去，否则小黑会担心自己……
他忽然想到了灰姑娘的故事，如果没有在午夜十二点之前离开，魔法便会消失。他失笑，自己的这个“十二点”是中午，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情吧？
他的小黑，会直在家乖乖等他的吧？
最不爽地趴在自己身上撒撒娇。
……
杯咖啡的时间，确切来说，可长可短，短到五分钟就结束，也可以久至你自己都说不清，你是在喝咖啡还是在度时间。
莫研泽看着他的“美人”弟弟，传说中的“冷若冰霜”与眼前的某人相去甚远，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他在与自己相处时，还能如此分心，还能旁若无人地傻笑呢？
究竟，是什么粉碎了他在外的传言？
那天在茶馆外被张艺兴甩开后，莫研泽便不可自制地请私家侦探调查张艺兴的情况——他根本没有结婚，也没有交往对象。那么他口中的“儿子”，到底是谁？
［……患有胃病和轻微的低血糖症状，喜欢甜食，食量小，易醉……］手头上已经有了些私家侦探给的琐碎资料，还有让莫研泽最在乎的点，［知名网络写手“祗言”］……
听说，作家大抵都是精神有些问题的，他弟弟不会也有这种类似人格分裂的症状吧？
莫研泽手托下巴，盯着眼前仍在发呆的张艺兴。
昨日花重金请了位资深心理医师，将祗言写的书带过去，要求对方用最快的速度做出分析，不出意料的话，马上就能得知结果。
莫研泽不是个耐心的人，尤其是对眼前这个诱惑力惊人的弟弟。
人都会被美丽的事物吸引，都有想把它们占为己有的癖好。面对这么个精致可人的如玉男人，身体里还流着半与自己相同的血……
想到这点，莫研泽就兴奋地恨不得立刻把对方关在“笼子”里珍藏起来，收在只有他可以碰触到的范围，只允许他个人欣赏把玩。
并未回应张艺兴的“看不懂”，他抬手向服务生示意，对方微笑而迎，礼貌地向他们问话。
莫研泽点选咖啡，用的依旧是张艺兴听不懂的语言，然后他转对张艺兴道：“我替你选了，你会喜欢的。”
他的笑容神秘而又深邃。
张艺兴回过神，继续佯装面无表情，正襟危坐。
服务生刚离去，咖啡桌上的手机就闪闪震动起来，是莫研泽的。他当着张艺兴的面接起电话——
［莫少爷，李医师刚致电来说已经有了初步分析，您现在方便听么？……］
“嗯。”莫研泽应声，视线直未离开张艺兴的眼睛。
［他说，光通过读小说来看，并没有察觉到张先生有严重的精神问题，至于深层，则需要与本人亲自交谈后才可得出结论……只是他猜测张先生或许是个人生活得太久，性情有些孤僻……渴望亲情，尤其是父爱，内心柔软且胆小，现实中很少对外人流露真实情感……还说到，他容易被感动，估计会比较恋旧，而且对已经习惯的人或事有相当强的依赖感……］
呵呵，很可爱的性格呢。
莫研泽听完，挂了电话，从头到尾，只说了三个字，起初的声“嗯”以及最后句“好的”。
张艺兴用陈述的语气问：“你很忙。”
莫研泽笑道：“不会。”
张艺兴问：“几点了？我十二点之前要回去，有什么话就快些谈完。”他有些焦急，这杯咖啡，似乎看不到结束的时间。
莫研泽侧眼，手机上已经显示的11:56，他说：“十点半，”把手机收进贴身衣袋，他又笑问，“这么急？家里有人等你？”
张艺兴眼睑蓦地垂，没有回答。
“戒备我？还是讨厌我？”莫研泽问。
“讨厌？”张艺兴说，“讨厌就不会跟你来这里。”
而戒备必定是有的，对个自称是同父异母哥哥的陌生人，怎么样都会戒备吧。
“放松点儿……艺兴。”莫研泽放低声音道，边伸手过去欲抚摸对方的头发。
听完那通电话，不知道为张，让莫研泽莫名升起种感觉——眼前这个故作深沉的少年正散发出种若有若无的、渴望被人触碰的磁场。
慵懒而纯粹的眼神配着极不协调的冷漠，却中和出如此惊人的诱惑力。
张艺兴避开莫研泽的手指。他的眼神没有波澜，这个避开的动作，不是刻意，是本能。
实际上，他心中有些小不爽，“艺兴”这个称呼，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叫出来。
不习惯被第次见的人这么亲切地对待，不习惯对方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忽然靠近。
然而，最不解的却是自己对这个“哥哥”的称呼，竟然打心底里无法抗拒。因为是亲人，所以可悲地期待着、窃喜着……
他微微用手指拽软椅的垫子，别扭的脾气压在心底发酵。
莫研泽绅士地笑，收回手指。
被避开的动作并未激怒他，也不使得双方尴尬。
然而，他的眼神却变了，如同鹰隼的眸，望着张艺兴。
对方细微的神情和小动作，尽收眼底。
——没错，冰山只是他的假象，只是面具而已！
对于阅历极浅的大学生来说，张艺兴的本能反应足够忽悠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被别人觉得不可亲近的原因。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逃不过莫研泽的洞察力。
什么是暗送秋波，什么是欲拒还迎，什么是别有居心，什么是变相勾引。不用思索，仅仅句话，或者个动作，他就能试探出来。
张艺兴的这类反应，原因无他——
孤单的成长，会让个人的性格朝两极分化，种是孤立，与世隔绝，独享自己井底之蛙的幸福；另种，是故作小丑，哗众取宠，逃避短暂的寂寥。
前者惹怜，后者可悲。
张艺兴内心的胆小，让他害怕外人的接近，于是在受到伤害之前，本能地先躲开。
不是得不到，而是他不要。
没有期望，就没有失落。
这样就好，这样便会永远相安无事。
……
服务生端着托盘上来，只精致的米色碎花碟子被隔在张艺兴眼前，碟子上躺着块咖啡色的夹层蛋糕，金铜色的调羹做配饰，整体视觉效果让食物看上去像是份闪光的工艺品。
莫研泽解释道：“纯意大利提拉米苏，全s市仅这家咖啡馆有，试试看。”
笨蛋张艺兴看着眼前的甜品，咽了咽口水。
别的都无所谓，就是对这些甜点巧克力，他最最没有抵抗力。
于是，这碟提拉米苏，势头十足地勾起了张艺兴的饥肠辘辘之感，粉碎了他伪装的淡然。
原本在学校看到女生们吃些看上去精致漂亮的糕点，他就会忍不住偷偷瞟上几眼。独自人的时候，就满大街寻找甜品店，买模样的回去吃。
不知道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关注他的人太迟钝，竟然没有被发现这些“可爱”的性格。而现在，只有吴亦凡才知道，他的张艺兴是么傻么呆。份糕点，就能让他欢欣雀跃。
而跟黑猫相处后的张艺兴，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他已经会在不知不觉中显露自己的真性情。
现在，被糖衣炮弹迷惑的张艺兴开始找借口在心底替莫研泽说好话了——
［“哥哥”说不定是个温柔的人。］
［他看上去还是挺好相处的。］
……
可见人性的欲望是弱点和软肋的来源，不管是色欲，还是食欲。
抬起本还掐着椅垫的手，张艺兴握住调羹，小心翼翼地在提拉米苏上挖了口，送进嘴里——冰激凌样的蛋糕，好软！还有股很纯很香的……唔，酒味么？
他满足地眯了眯眼，口感真好。
莫研泽再次伸手轻碰触张艺兴的发梢，这次，对方没有躲开。
就像小动物样。谁给食物，他就对谁失去防备。
“对我不好奇么？”莫研泽问道。
张艺兴舔了舔嘴唇，说：“好奇啊。”
［不止跟个女人上过床］，那至少就是两个以上吧？
眼前的哥哥，到底是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生父，跟第几个女人上床生的小孩呢？
——不过这种问题，还是不要当面问出来比较好，他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对方也不在意。
张艺兴胡思乱想着，傻乎乎地对对方产生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还有，他比自己大少？住在哪儿？又有什么样的成长经历？……
被提拉米苏买通的某人瞬间变成了好奇宝宝。
“有什么想问的，说出来就好。”仿佛看出了张艺兴的内心想法，莫研泽温和地引导。
“你叫什么名字？”张艺兴小心翼翼地问，边又用调羹挖了提拉米苏个角吃。
“莫研泽。”
中间的字也是那个“研”么？是谁取的呢？还是巧合？
稍稍疑惑了秒，他继续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找个人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难。”
张艺兴舔着调羹想，他“哥哥”貌似还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莫研泽被张艺兴问问题的逻辑搅得有点混，他弟弟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都不问在重点上？般来说不都会开门见山，像自己询问生父的事情么？
“除了他，有谁能提供这种信息？”他挑眉反问。
“咦，你见过他？！”张艺兴仿佛对这个事实非常惊讶，自己不止没见过，甚至连生父姓甚名谁都毫无所知。
莫研泽嘴角抽，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了！
知道张艺兴脱线，却没想到，人竟然能脱线到这种地步！
——张艺兴是认为自己跟他样吧？
呵呵，这个傻瓜。不过，就这样将错就错也好。
莫研泽哂：“你不恨他？”
张艺兴摇头：“根本没有存在过的人，怎么恨？”
不闻不问不关心，从来不曾在意，张来负面情绪？
“父亲”并不是他的禁区，如果说定要有点关系的话，可能是他对从未得到过的亲情以及家庭的温暖所存有的些幻想及期待吧。
让我们用最客观的角度去分析，如果个人生来便缺了条胳膊，那么他会恨那条消失的胳膊么？他会责怪那条没有尽到应有责任的胳膊么？
他最会羡慕下那些有胳膊的人，暗自神伤自己的残缺，如此而已。
没有人生来就能够获得所有。健康以及完整的家庭，仅此两样，你就应该感恩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如此豁然？
张艺兴无视莫研泽疑惑的表情。恨？有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写点故事，或者认真看本好书来的有意义了。
［根本不存在过的人，怎么恨］
没错。这代的事情，本不应该牵扯上代的恩怨。
只是莫研泽太小看了这个从未得到过亲情关爱的少年，以为自己会看到对方生气叫嚣，会索求补偿，会争取他应该得到的东西……
人不都是这样么？因为点欲望，就会变得丑陋，只要抓住这点，就能被利用。
然而，张艺兴说话时，认真的语气和干净的眼神，在那瞬间，莫研泽就被对方的气场包围，他在他身后看到洁白的羽毛飘扬，边缘泛光。而自己除了发愣，完全不知道要如张回应。
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与他以往遇到过的每个，都不样。
他对他，越发有兴趣了。
30话（已修）
30话 天上不会掉馅饼
咖啡在这个时候上来，打断了莫研泽的沉思，他立刻恢复无懈可击的完美表情，向张艺兴介绍说：“爱尔兰咖啡。”
某人吃提拉米苏吃得晕乎乎，看着咖啡上层厚厚的奶油，低头就是大口，唇边立即沾了圈白沫儿。
莫研泽拿起纸巾凑过去替他掖嘴。
桌子本来就小，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个手肘隔在桌边缘上，另个捧着杯子舔糖渍。莫研泽伸手，几乎就能把对方的脑袋搂进怀里。
只是，隔在中间的桌子就显得余了。
他移到张艺兴那方，伸手抚摸他的头发，对方没有避掉，显然防备已经全然降低。
看到桌边的配料篮里有方糖瓶，张艺兴果断加了三块进去。
咖啡虽然好喝，但是味道有些怪，这个奶油是不甜的，唔，不过很香醇。
……
有句没句地和莫研泽聊着，会儿工夫，大半杯咖啡已下肚。
这时，张艺兴才开始觉得脑袋发热，身子轻飘飘的，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吃完的提拉米苏碟子，头顶上那只抚摸自己的手，似乎也并不那么讨厌，其实，还挺舒服的。
是哥哥啊……
除了早年过世的母亲外，从小到大遇到的第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
真的好神奇……
他想，自己摸小黑的时候，小黑是这种感觉么？还是要舒服点？
小黑？！……咦，该回家了！小黑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呢……
竟然因为和“哥哥”喝咖啡而把小黑忘了！
瞬间的愧疚让张艺兴自责不已，他甩甩头，刚想起身，却觉阵目眩，腿软跌回椅子。
身后有个人及时地环住自己的肩膀……
张艺兴觉得自己仿佛是半靠在对方怀里，朦胧中，听到那个男人近在咫尺的声音道：“寂寞么？来和我起住吧……”
×××
蹲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吴亦凡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等张艺兴回家。
他为自己已经掌握如张在人和猫之间互变的诀窍而激动不已！
等张艺兴回来就变给他看！
——不行！定要找个完美温馨的时刻再变，譬如起洗澡，或者起睡觉的时候！下子变身，压倒他的张笨笨！ 等对他做完这个那个，再变回猫，他肯定舍不得对我生气！嘿嘿……
吴亦凡在心里打着完美的小算盘，越想越兴奋，美好的心情无限膨胀着，导致他会儿在沙发上打滚，会儿在大白周围上蹿下跳。
这种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让他的心情飘飘然地飞上了九重天。
快十点的时候，吴亦凡把能想的各种变身方式都意淫遍了，张艺兴还没回来！他开始耐不住性子了，跳下沙发围着茶几踱猫步，会儿用十秒转圈，会儿又用二十秒转圈……
眼看着时钟的指针又转到十二，吴亦凡还没把张艺兴等回来。
丫个笨蛋，不会在超市里迷路了吧！
某人不爽地想要拔毛，跳上沙发对着大白甩头晃脑顿乱咬。
又坐立不安地等了半个小时，吴亦凡终于忍不住了，趴在沙发上“冥想”半刻，变回了人。
架着手臂坐在沙发上，某人满脸戾气。他决定了！等对方到家就立即动手！对他做这种、那种事情……！
每过三十秒，吴亦凡就往时钟瞄眼，此刻他简直就像是讨债公司的打手，就差手上拎条棍子了！身边的大白显得特别小，仿佛被吓得缩成了团。
以后再也不能让他单独出门了！尼玛单独跑出去还忘带手机！
当等待超过了定的限度，就会转变为担心。
经历了情绪上的没耐心和生气，吴亦凡开始不安。
他蹙着眉自我安慰——
再等二十分钟吧，也许超市排队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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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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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放在车里推，它们会化掉的……”工作人员带着职业式地微笑建议道，其实皮笑肉不笑的某人已经快要炸毛了！您堆了半车的冰激凌和速冻包子在附近转了半天到底是想怎么样啊！不想买就立刻给俺冻回去啊！！再推下去俺就怀疑你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俺就要叫保安了啊！！
张艺兴这才恍然反应过来，立即道歉，并把半的速冻产品放回冰柜，不好意思地推着车里的两袋子小笼包去结账。
他还是第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到这种地步……张艺兴伸手捶自己的脑袋，心中暗恼：都是小黑的错！不许你再出来捣乱！
边默默埋怨着，张艺兴忽然惊觉，自己出来也有会儿了，小黑会不会等着急了？刚想摸裤袋找手机，又发现手机没带！好在今天穿了昨天的那条裤子，钱包还放在裤袋里没有拿出来。
超市结账柜那儿有电子时钟，张艺兴瞟了眼，已经快十点了……出来个半小时竟然才买了两袋小笼包？回去肯定要被小黑念叨！
他拎起购物袋匆匆赶回去，脸纠结……
***
莫研泽看了眼手机gps的定位和资料上显示的住址，让司机把车停在星月苑小区门口的花坛边上，他下了车，位保安立刻走上来咨询来历。
莫研泽摘下墨镜，接过司机递上来的文件，说：“我是星月苑16号的产权所有者。”
原本还有些狐疑的保安看对方这架势，立刻殷勤地接过资料，略略扫了遍，就热情道：“欢迎欢迎……”
“我姓莫。”莫研泽看了眼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的保安，冷声道。
“哦！莫先生！”那保安听就立刻不淡定了，“是研逡地产的莫先生么！”
莫研泽侧了他眼，没有回答，只说：“16号2p室。”
那保安笑容满面：“您大驾光临原来是要找张先生啊……”正点头哈腰打算领对方去张艺兴家的保安，转身就看到正主儿拎着超市袋子从不远处过来。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保安对着莫研泽指了指不远处的张艺兴，“张先生在那儿。”
莫研泽眯了眯眼，把保安还回来的文件交到司机手上，大步就朝目标人物走去。
张艺兴走路向来目不斜视，很少东顾西望，所以直到莫研泽来到了他面前，他才愕然却步，纳闷地抬头看突如其来的挡道者。
“张艺兴。”这次，莫研泽再没玩什么礼貌性称呼了，而是加直接加开门见山地叫出自己弟弟的名字，接着他又用命令地语气道：“你需要与我谈谈。”
不是“我需要与你谈”，而是“你需要与我谈”，可见某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高傲自大，并且如既往地无理霸道。
“你是谁？”张艺兴警惕地皱起了眉头，显然张呆子同学早就忘了他曾在学校里差点撞到的陌生人和某天晚上打算在茶馆门口阻拦他的男人……
“我是你哥。”莫研泽说完，顿时觉得倍感舒畅，就像是说了句“我是你大爷”样盛气凌人。
张艺兴不由自主地退后步，愣道：“……我妈只生了我个。”
“……”莫研泽挑眉，他弟弟还不是般的缺根筋啊。
他勾着嘴说：“你生父，不止跟个女人上过床。”
听了这句，张艺兴脸色顿时煞白，全身从头到脚像是瞬间冻出层霜来，他努力平静地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29话（已修）
29话 杯咖啡的时间
欧式风格的室内设计，周围环绕着仿若絮絮低语的异国情调爵士乐。
在桌边的服务生是五官俊朗的异国人，褐色头发，碧蓝的眼睛，他说了串不知道是德语还是意大利语的话，放下两张做工精致的菜单，退步立在边。
莫研泽把其中张菜单推到张艺兴眼前，温和地鼓励道：“喜欢什么就点。”
他的行为举止，语气眼神，所有表现都堪称个完美的哥哥。
二十分钟前，男人反问自己：“哥哥来见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对？”
模棱两可的回答，暧昧的语调，略带宠溺的眼神。
金汤灌养而成的男人，素养、气质、风度，这些东西并不用刻意去学去模仿，只要莫研泽想，便可收放自如。
散发着自认为不可阻挡的魅力，莫研泽诱哄：“杯咖啡的时间，谈谈好么？”
张艺兴被眼前这个原本还张扬跋扈却在瞬间温柔的男人弄懵了。
他有些慌乱，这慌乱和不知所措甚至淹没了自身的直觉——曾经差点撞到眼前这人时，所产生的不安和抵触。
同父异母的哥哥什么的，说不好奇是骗人的。
也许他应该愤世嫉俗，怒发冲冠，以极度厌恶的语气或冷漠的表情让对方滚。
——在别人看来，似乎这样的反应才正常。
然而，真实的张艺兴却是甚少生气的，不会毫无根据地对别人发火。与其说他内向胆小不爱言语，不如说他觉得为不熟悉的人生气并不值得。
用冷淡和漠视在外竖起伪装的高墙，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悲，颦笑，冷暖自知。
本以为杯咖啡的时间也就半小时而已，星月苑附近就有普通的咖啡馆，于是踟蹰着是否该应邀。却在自己思索间，就被莫研泽带上了车，转眼便到了这个从未踏足过的高档场所。
可能是每个写小说的人都有的通病，遇到自己无法预测的事情，便会不由自主地被无名力量吸引向前，步步深陷，去探究事情的发展和结局……
纸质菜单上的彩绘附上内嵌雕刻花纹，触感就很不同。
张艺兴略扫了眼，除了高到离谱的价格，菜单上的其它字符对他来说简直和乱码没什么两样。
环视四周，掷千金的贵族公子哥、精致如瓷器般的气质美女、垂首待命的专属侍从……这就是所谓高档消费场所的噱头么？
张艺兴忽然有些后悔被眼前这个自称是“哥哥”的男人带到这个地方来。
真的有必要整得那样复杂么？
张艺兴说：“我看不懂。”
得在十二点之前回去，否则小黑会担心自己……
他忽然想到了灰姑娘的故事，如果没有在午夜十二点之前离开，魔法便会消失。他失笑，自己的这个“十二点”是中午，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情吧？
他的小黑，会直在家乖乖等他的吧？
最不爽地趴在自己身上撒撒娇。
……
杯咖啡的时间，确切来说，可长可短，短到五分钟就结束，也可以久至你自己都说不清，你是在喝咖啡还是在度时间。
莫研泽看着他的“美人”弟弟，传说中的“冷若冰霜”与眼前的某人相去甚远，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他在与自己相处时，还能如此分心，还能旁若无人地傻笑呢？
究竟，是什么粉碎了他在外的传言？
那天在茶馆外被张艺兴甩开后，莫研泽便不可自制地请私家侦探调查张艺兴的情况——他根本没有结婚，也没有交往对象。那么他口中的“儿子”，到底是谁？
［……患有胃病和轻微的低血糖症状，喜欢甜食，食量小，易醉……］手头上已经有了些私家侦探给的琐碎资料，还有让莫研泽最在乎的点，［知名网络写手“祗言”］……
听说，作家大抵都是精神有些问题的，他弟弟不会也有这种类似人格分裂的症状吧？
莫研泽手托下巴，盯着眼前仍在发呆的张艺兴。
昨日花重金请了位资深心理医师，将祗言写的书带过去，要求对方用最快的速度做出分析，不出意料的话，马上就能得知结果。
莫研泽不是个耐心的人，尤其是对眼前这个诱惑力惊人的弟弟。
人都会被美丽的事物吸引，都有想把它们占为己有的癖好。面对这么个精致可人的如玉男人，身体里还流着半与自己相同的血……
想到这点，莫研泽就兴奋地恨不得立刻把对方关在“笼子”里珍藏起来，收在只有他可以碰触到的范围，只允许他个人欣赏把玩。
并未回应张艺兴的“看不懂”，他抬手向服务生示意，对方微笑而迎，礼貌地向他们问话。
莫研泽点选咖啡，用的依旧是张艺兴听不懂的语言，然后他转对张艺兴道：“我替你选了，你会喜欢的。”
他的笑容神秘而又深邃。
张艺兴回过神，继续佯装面无表情，正襟危坐。
服务生刚离去，咖啡桌上的手机就闪闪震动起来，是莫研泽的。他当着张艺兴的面接起电话——
［莫少爷，李医师刚致电来说已经有了初步分析，您现在方便听么？……］
“嗯。”莫研泽应声，视线直未离开张艺兴的眼睛。
［他说，光通过读小说来看，并没有察觉到张先生有严重的精神问题，至于深层，则需要与本人亲自交谈后才可得出结论……只是他猜测张先生或许是个人生活得太久，性情有些孤僻……渴望亲情，尤其是父爱，内心柔软且胆小，现实中很少对外人流露真实情感……还说到，他容易被感动，估计会比较恋旧，而且对已经习惯的人或事有相当强的依赖感……］
呵呵，很可爱的性格呢。
莫研泽听完，挂了电话，从头到尾，只说了三个字，起初的声“嗯”以及最后句“好的”。
张艺兴用陈述的语气问：“你很忙。”
莫研泽笑道：“不会。”
张艺兴问：“几点了？我十二点之前要回去，有什么话就快些谈完。”他有些焦急，这杯咖啡，似乎看不到结束的时间。
莫研泽侧眼，手机上已经显示的11:56，他说：“十点半，”把手机收进贴身衣袋，他又笑问，“这么急？家里有人等你？”
张艺兴眼睑蓦地垂，没有回答。
“戒备我？还是讨厌我？”莫研泽问。
“讨厌？”张艺兴说，“讨厌就不会跟你来这里。”
而戒备必定是有的，对个自称是同父异母哥哥的陌生人，怎么样都会戒备吧。
“放松点儿……艺兴。”莫研泽放低声音道，边伸手过去欲抚摸对方的头发。
听完那通电话，不知道为张，让莫研泽莫名升起种感觉——眼前这个故作深沉的少年正散发出种若有若无的、渴望被人触碰的磁场。
慵懒而纯粹的眼神配着极不协调的冷漠，却中和出如此惊人的诱惑力。
张艺兴避开莫研泽的手指。他的眼神没有波澜，这个避开的动作，不是刻意，是本能。
实际上，他心中有些小不爽，“艺兴”这个称呼，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叫出来。
不习惯被第次见的人这么亲切地对待，不习惯对方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忽然靠近。
然而，最不解的却是自己对这个“哥哥”的称呼，竟然打心底里无法抗拒。因为是亲人，所以可悲地期待着、窃喜着……
他微微用手指拽软椅的垫子，别扭的脾气压在心底发酵。
莫研泽绅士地笑，收回手指。
被避开的动作并未激怒他，也不使得双方尴尬。
然而，他的眼神却变了，如同鹰隼的眸，望着张艺兴。
对方细微的神情和小动作，尽收眼底。
——没错，冰山只是他的假象，只是面具而已！
对于阅历极浅的大学生来说，张艺兴的本能反应足够忽悠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会被别人觉得不可亲近的原因。
然而，事实的真相却逃不过莫研泽的洞察力。
什么是暗送秋波，什么是欲拒还迎，什么是别有居心，什么是变相勾引。不用思索，仅仅句话，或者个动作，他就能试探出来。
张艺兴的这类反应，原因无他——
孤单的成长，会让个人的性格朝两极分化，种是孤立，与世隔绝，独享自己井底之蛙的幸福；另种，是故作小丑，哗众取宠，逃避短暂的寂寥。
前者惹怜，后者可悲。
张艺兴内心的胆小，让他害怕外人的接近，于是在受到伤害之前，本能地先躲开。
不是得不到，而是他不要。
没有期望，就没有失落。
这样就好，这样便会永远相安无事。
……
服务生端着托盘上来，只精致的米色碎花碟子被隔在张艺兴眼前，碟子上躺着块咖啡色的夹层蛋糕，金铜色的调羹做配饰，整体视觉效果让食物看上去像是份闪光的工艺品。
莫研泽解释道：“纯意大利提拉米苏，全s市仅这家咖啡馆有，试试看。”
笨蛋张艺兴看着眼前的甜品，咽了咽口水。
别的都无所谓，就是对这些甜点巧克力，他最最没有抵抗力。
于是，这碟提拉米苏，势头十足地勾起了张艺兴的饥肠辘辘之感，粉碎了他伪装的淡然。
原本在学校看到女生们吃些看上去精致漂亮的糕点，他就会忍不住偷偷瞟上几眼。独自人的时候，就满大街寻找甜品店，买模样的回去吃。
不知道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关注他的人太迟钝，竟然没有被发现这些“可爱”的性格。而现在，只有吴亦凡才知道，他的张艺兴是么傻么呆。份糕点，就能让他欢欣雀跃。
而跟黑猫相处后的张艺兴，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他已经会在不知不觉中显露自己的真性情。
现在，被糖衣炮弹迷惑的张艺兴开始找借口在心底替莫研泽说好话了——
［“哥哥”说不定是个温柔的人。］
［他看上去还是挺好相处的。］
……
可见人性的欲望是弱点和软肋的来源，不管是色欲，还是食欲。
抬起本还掐着椅垫的手，张艺兴握住调羹，小心翼翼地在提拉米苏上挖了口，送进嘴里——冰激凌样的蛋糕，好软！还有股很纯很香的……唔，酒味么？
他满足地眯了眯眼，口感真好。
莫研泽再次伸手轻碰触张艺兴的发梢，这次，对方没有躲开。
就像小动物样。谁给食物，他就对谁失去防备。
“对我不好奇么？”莫研泽问道。
张艺兴舔了舔嘴唇，说：“好奇啊。”
［不止跟个女人上过床］，那至少就是两个以上吧？
眼前的哥哥，到底是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生父，跟第几个女人上床生的小孩呢？
——不过这种问题，还是不要当面问出来比较好，他自己不在意，不代表对方也不在意。
张艺兴胡思乱想着，傻乎乎地对对方产生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还有，他比自己大少？住在哪儿？又有什么样的成长经历？……
被提拉米苏买通的某人瞬间变成了好奇宝宝。
“有什么想问的，说出来就好。”仿佛看出了张艺兴的内心想法，莫研泽温和地引导。
“你叫什么名字？”张艺兴小心翼翼地问，边又用调羹挖了提拉米苏个角吃。
“莫研泽。”
中间的字也是那个“研”么？是谁取的呢？还是巧合？
稍稍疑惑了秒，他继续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找个人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难。”
张艺兴舔着调羹想，他“哥哥”貌似还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莫研泽被张艺兴问问题的逻辑搅得有点混，他弟弟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都不问在重点上？般来说不都会开门见山，像自己询问生父的事情么？
“除了他，有谁能提供这种信息？”他挑眉反问。
“咦，你见过他？！”张艺兴仿佛对这个事实非常惊讶，自己不止没见过，甚至连生父姓甚名谁都毫无所知。
莫研泽嘴角抽，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了！
知道张艺兴脱线，却没想到，人竟然能脱线到这种地步！
——张艺兴是认为自己跟他样吧？
呵呵，这个傻瓜。不过，就这样将错就错也好。
莫研泽哂：“你不恨他？”
张艺兴摇头：“根本没有存在过的人，怎么恨？”
不闻不问不关心，从来不曾在意，张来负面情绪？
“父亲”并不是他的禁区，如果说定要有点关系的话，可能是他对从未得到过的亲情以及家庭的温暖所存有的些幻想及期待吧。
让我们用最客观的角度去分析，如果个人生来便缺了条胳膊，那么他会恨那条消失的胳膊么？他会责怪那条没有尽到应有责任的胳膊么？
他最会羡慕下那些有胳膊的人，暗自神伤自己的残缺，如此而已。
没有人生来就能够获得所有。健康以及完整的家庭，仅此两样，你就应该感恩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如此豁然？
张艺兴无视莫研泽疑惑的表情。恨？有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写点故事，或者认真看本好书来的有意义了。
［根本不存在过的人，怎么恨］
没错。这代的事情，本不应该牵扯上代的恩怨。
只是莫研泽太小看了这个从未得到过亲情关爱的少年，以为自己会看到对方生气叫嚣，会索求补偿，会争取他应该得到的东西……
人不都是这样么？因为点欲望，就会变得丑陋，只要抓住这点，就能被利用。
然而，张艺兴说话时，认真的语气和干净的眼神，在那瞬间，莫研泽就被对方的气场包围，他在他身后看到洁白的羽毛飘扬，边缘泛光。而自己除了发愣，完全不知道要如张回应。
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与他以往遇到过的每个，都不样。
他对他，越发有兴趣了。
30话（已修）
30话 天上不会掉馅饼
咖啡在这个时候上来，打断了莫研泽的沉思，他立刻恢复无懈可击的完美表情，向张艺兴介绍说：“爱尔兰咖啡。”
某人吃提拉米苏吃得晕乎乎，看着咖啡上层厚厚的奶油，低头就是大口，唇边立即沾了圈白沫儿。
莫研泽拿起纸巾凑过去替他掖嘴。
桌子本来就小，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个手肘隔在桌边缘上，另个捧着杯子舔糖渍。莫研泽伸手，几乎就能把对方的脑袋搂进怀里。
只是，隔在中间的桌子就显得余了。
他移到张艺兴那方，伸手抚摸他的头发，对方没有避掉，显然防备已经全然降低。
看到桌边的配料篮里有方糖瓶，张艺兴果断加了三块进去。
咖啡虽然好喝，但是味道有些怪，这个奶油是不甜的，唔，不过很香醇。
……
有句没句地和莫研泽聊着，会儿工夫，大半杯咖啡已下肚。
这时，张艺兴才开始觉得脑袋发热，身子轻飘飘的，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吃完的提拉米苏碟子，头顶上那只抚摸自己的手，似乎也并不那么讨厌，其实，还挺舒服的。
是哥哥啊……
除了早年过世的母亲外，从小到大遇到的第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
真的好神奇……
他想，自己摸小黑的时候，小黑是这种感觉么？还是要舒服点？
小黑？！……咦，该回家了！小黑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呢……
竟然因为和“哥哥”喝咖啡而把小黑忘了！
瞬间的愧疚让张艺兴自责不已，他甩甩头，刚想起身，却觉阵目眩，腿软跌回椅子。
身后有个人及时地环住自己的肩膀……
张艺兴觉得自己仿佛是半靠在对方怀里，朦胧中，听到那个男人近在咫尺的声音道：“寂寞么？来和我起住吧……”
×××
蹲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吴亦凡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等张艺兴回家。
他为自己已经掌握如张在人和猫之间互变的诀窍而激动不已！
等张艺兴回来就变给他看！
——不行！定要找个完美温馨的时刻再变，譬如起洗澡，或者起睡觉的时候！下子变身，压倒他的张笨笨！ 等对他做完这个那个，再变回猫，他肯定舍不得对我生气！嘿嘿……
吴亦凡在心里打着完美的小算盘，越想越兴奋，美好的心情无限膨胀着，导致他会儿在沙发上打滚，会儿在大白周围上蹿下跳。
这种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让他的心情飘飘然地飞上了九重天。
快十点的时候，吴亦凡把能想的各种变身方式都意淫遍了，张艺兴还没回来！他开始耐不住性子了，跳下沙发围着茶几踱猫步，会儿用十秒转圈，会儿又用二十秒转圈……
眼看着时钟的指针又转到十二，吴亦凡还没把张艺兴等回来。
丫个笨蛋，不会在超市里迷路了吧！
某人不爽地想要拔毛，跳上沙发对着大白甩头晃脑顿乱咬。
又坐立不安地等了半个小时，吴亦凡终于忍不住了，趴在沙发上“冥想”半刻，变回了人。
架着手臂坐在沙发上，某人满脸戾气。他决定了！等对方到家就立即动手！对他做这种、那种事情……！
每过三十秒，吴亦凡就往时钟瞄眼，此刻他简直就像是讨债公司的打手，就差手上拎条棍子了！身边的大白显得特别小，仿佛被吓得缩成了团。
以后再也不能让他单独出门了！尼玛单独跑出去还忘带手机！
当等待超过了定的限度，就会转变为担心。
经历了情绪上的没耐心和生气，吴亦凡开始不安。
他蹙着眉自我安慰——
再等二十分钟吧，也许超市排队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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