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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猫记（变猫攻X外冷内呆萌受） 作者:羲和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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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了……”
杨曲又说：“谢谢徐老师信任，吴亦凡出国比赛的事确实比较隐秘，正常来说这种虚拟城市文化表现设计并不是太过高调的比赛，但也没有办法，他是代表我们市出赛……您看这样成么，改天我联系市文化局出张证明过来，上头如果问下来你这里也好有个交代。”
辅导员展颜笑：“这个好！我就是担心他的安全问题嘛……”
杨曲心中暗道：你哪是担心他，你只是担心自己的位置罢了。
“对了，前些日子柯老师问我要了你们年级张艺兴的档案去复印，”辅导员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接着道，“也说是什么知识竞赛要用，我当时还想，知识竞赛怎么不叫杨曲，哈哈，你知道那个么？”
“知识竞赛？”杨曲心中沉，看来也是个耍诈的，“知识竞赛要档案做什么？”
辅导员愣道：“咦？不用那个？”
杨曲冷眼道：“徐老师，我们学校学生的私人档案在没有经过本人同意或者正规文件申请下是不能私自出示给他人看、不能给他人复印，作为档案管理者，如果因此遇到了什么麻烦，是要负重大责任的。”
辅导员脸色变，握着茶杯的手抖：“什么麻烦？”
“譬如，档案外流，成为假档案制作范本，f大毕竟是名校……”杨曲顿了顿，又说，“还有，据我所知，我们学校有些学生并不是正规招生入学的，这种私密档案如果被外界所知，追究下来……”杨曲挑眉，“希望张艺兴不要恰好撞上枪口。”
辅导员已经面色惨白，颤颤悠悠地搁下杯子，拎起钥匙打开身后的档案柜子，翻找张艺兴的档案文件，嘴唇哆嗦，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张艺兴是有人推荐入学的。
杨曲看对方表情便已心中有数，笑着安慰道：“徐老师，知识竞赛的事情我会向柯老师咨询相关信息，争取参加，论水平，我不觉得自己比张艺兴差。”
要真有知识竞赛，谁会有那美国时间参加这种无聊的小孩子游戏……他话锋转，沉声道：“另外，档案的事情，以后还请慎重。”
会儿安抚会儿威逼的语气，让可怜的辅导员心里七上八下地摆了数回，他对着杨曲连连点头，“是，没错，应该慎重……”
“那，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离开了。拿到吴亦凡的比赛证明文件，我会立刻过来交给你的。”杨曲再次展现好学生谦逊的微笑。
“行，好，没问题，你先回去吧。”辅导员放心地摆着手，心道，好学生就是靠得住啊！
糊里糊涂的辅导员遇上睿智腹黑的精英学生，毫无胜算。
出了校门，杨曲拿出手机从联系人里翻出个号码拨打——
“喂，李叔叔么？我是杨曲。”杨曲换了副口吻，此刻是谦逊有礼。
［哟，杨曲！？今儿个啥日子你有空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比我这个当局长的叔叔还忙哈！］
“您说啥笑啊！我这不是又有事儿来麻烦你了么。”
［你小子少来了！你爸妈还托我照顾你，从小到大我还没给你操过心！我都觉得我这做叔叔的完全派不上用场！有啥事，说，叔叔给你赴汤蹈火！］
“叔叔说笑呢！只不过是小事儿……是这样的，我有个哥们儿要出国玩几天，但是没什么请假证明文件，您能给我出张么？”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证明文件倒是完全没问题，如果是你想出去我很放心，但是你那小兄弟到底是哪家的孩子？能保证不给我折腾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么？］
“他叫吴亦凡……”杨曲正想解释，被对方打断说——
［哎呀呀呀！老吴家的儿子啊！我知道这小子！好小子们都玩块去了哈！你俩有前途哟！哎，咋不是他自个儿来跟我说呢？我跟他爸交情不错啊！老了老了……都不把我这个当叔叔的放在眼里咯……］
“哪里的事！不是怕给您添麻烦么，吴亦凡也不想让他家里担心，所以……”
［晓得了晓得了，别给我解释！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懂？］
“是是！拜托叔叔了！证明文件是代表s市参加虚拟城市文化表现设计比赛，从4月5日起，历时个月，国家，意大利。”
［虚拟城市文化……慢点慢点！没记下来，再说遍……］
杨曲又慢速重复了遍。
［虚拟城市文化表现设计？这名字还挺冠冕堂皇哈！我都不知道啥意思！］
“就是用电脑软件设计城市并且用虚拟2d或3d表现出来的种文化……”
［哎！年轻就是好啊！……再各自牛逼的时光，都比不上起傻逼的岁月啊！……杨曲，记得叔叔的话哟，好好珍惜现在，好好疯去吧！］
“谢谢叔叔，我会的。”杨曲笑道。
在发生那些事的同时，不知道你有没有偶然留意，关于信任的问题。
辅导员对杨曲的信任，李局长对吴亦凡的信任。不管事情么荒唐，不管你说出什么谎言，是什么样的资本，让别人对你做的事情，放心到这个地步。
自身的人格魅力？二十岁的男生只能说还是个p。
因为对方的父母和家庭背景？稍微有点原因，这是种“家教”和文化素养的体现，而不是用来炫耀的资本。
成绩优秀谦逊待人？有时候这是展现自我价值所必要的筹码。
于是说，想让别人无条件地信任你，也不是蹴而就的，不是么？
总而言之，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让大人信服的踏实，和点点信誉的积累吧。不要总把“我已经长大了”这种傻话挂在嘴上，尤其是在做傻事之前。在长辈们的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孩子们做的事都是傻事，无论你的态度有认真。
等你真正可以独当面的时候，也许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二十几岁的你，要得到的，可能只不过是让每个大人对你的评价，都是“这个孩子做事我信得过，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杨曲抬头仰望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春日好。
人生其实有点波澜才有意思，不是么？尤其是在年轻的时候。
杨曲独自走着，转角遇上了楚文幸。
看到那家伙的时候，对方正在大马路上啃肉包子，吃的满嘴都是油，还有几滴甚至顺着他小小的手掌滑下来。
没错，楚文幸的手超级小，以前不知道被杨曲嘲笑了少回，说他的手不如女生大。长大后除了个头拔高了些，楚文幸的其它切在杨曲眼里，都还是小小的。
到了现在，依旧如此，抓着肉包子的手，跟包子外面白白的面粉样，感觉软软的。
袖子被事先挽在手肘上，似乎他知道会把自己吃得油腻腻的。
杨曲远远地看着，嘴角带笑，他想知道，楚文幸还有没有小时候那种吃包子只吃肉不吃皮的习惯。
果然，除了第口皮被咬掉露出大肉馅后，他就不再碰周围的白面了，只两手抓着包子把肉从里面挤出来，然后猪油就流了手……
楚文幸慢吞吞地走着，边啃肉，边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手上的油。
直到感觉眼前有个熟悉的人影，和对方火辣辣的视线。
背着挎包，挽着袖子，大动干戈地在马路上吃肉包子，他抬起头，红润的嘴唇油光光闪亮亮，傻乎乎地暼到正在笑看他的杨曲，
（=皿=）尼玛转角遇上鬼啊！来个地洞让他掉下去吧！
“咳咳咳……”激动过度，肉馅卡气管里了，楚文幸呛得满脸通红，手上还抓着啃到半的肉包。
他容易么他！吃个肉包还被杨曲看到自己的挫样！
丫还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尼玛他恨不得把手上包子里剩下的油全部飙到对方脸上！
“笑、笑……咳咳……”笑你妹啊！
杨曲忍笑忍得胃痛，楚文幸是典型的表里不，从来不敢在人前出丑，偏偏最惨的模样总会让自己遇上，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么？
满手是油，又不好自己拍胸顺气，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水，某人已经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杨曲步上前，楚文幸边咳嗽边还不忘退了步。
好笑地看着他，杨曲说：“那么怕我？”
“……”楚文幸满脸通红，却被反问得无话回答，说不怕他？那刚才自己本能的退缩反应怎么解释！？怕他？尼玛老子就是被肉包子呛死了也不会说怕他的！
杨曲利索地拽住楚文幸的手腕，说：“跟我来。”
被人拉住手是回事儿，被人扣住手腕就是另外回事儿了！
有经历的人似乎都有这种感受，手腕被握住，就会觉得相当被动。女人们喜欢被自己爱的男人抓着手腕满大街跑，不管对方带你到天涯海角……
然而，对于个骄傲的男人，这种举动只会让他不安。
“喂！咳咳、你带我去、咳咳……哪里？放手……咳咳咳……”
“我家就在附近，”杨曲说，“三分钟就到。”
“咳……我不去！！”楚文幸用力挣着，恨不得把手上的油全部抹在杨曲身上，可是被握住的尼玛是手腕啊！他的手指除了空气什么都抹不到啊！！“附近是社科学院，咳咳咳……有洗手间的！”
“冷水是洗不掉油的，”杨曲瞥了他眼，“也没有热水喝了止咳……现在已经五点半了，你没课了吧？”
“我、你……咳咳……”对方充满逻辑的话语把楚文幸逼得毫无对策，时半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是、只是……只是尼玛哥这辈子都不再吃肉包子了！！
被对方连拖带拽着到了杨曲家，听到关门声的时候楚文幸的心也“咯噔”下，他像是只闯进狼窝的小绵羊，不安、害怕、紧张……
杨曲放开楚文幸，取了杯子从饮水器里倒了热水。
其实被呛住什么的也就咳嗽个几分钟，忍忍就过去了。为什么偏偏会被带到这里来呢！
本能地抗拒逃避，心跳声如鼓击雷鸣。
每次遇上杨曲都会有这种无法控制的激动，让自己丧失理智的情绪，他害怕这切……
楚文幸瞪着杨曲手中的杯子，像只惊慌的猫，竖着全身的毛。
杨曲道：“我没喝过的，新杯子。”
咳嗽的频率已经降低了不少，楚文幸刚伸出手要接杯子，看到自己油腻腻的手指，又缩了回去。
杨曲笑道：“先喝吧，会儿再洗。”
楚文幸终于接过，咕噜咕噜喝了半杯，水甜甜的，感觉有……杨曲的味道。
杨曲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贴着玻璃杯边沿的红唇，还是带猪油的。
纯净透明的水流进对方的嘴，流入对方的喉咙，浅浅的喉结上下滑动。
和吃肉包样，这家伙连喝水都喝不干净，滴水珠从嘴角溢出滑下，经过秀气的下巴，脖颈，顺着锁骨消失在浅色的衣衫中，对方毫不在意地伸手用手背抹，放下杯子，又轻咳了两声。
楚文幸觉得简直是坐立难安，抬头偷瞟了眼眼神怪异盯着他的杨曲，愤然道：“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我！”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活生生的表情动作，看着对方用他的杯子喝他的水，全身的血液已经在沸腾了！此时此刻对方还特么的火上浇油，欲拒还迎故作镇定地瞥，尼玛怎么都感觉那眼神里尽是挑逗啊！
这瞬，杨曲就知道自己完了……
理智什么的，都给他有远滚远！
李大叔刚还教他了，趁年轻的时候，做点儿疯事吧！
迅速靠近，这会儿可不是仅仅扣住只手腕就好。
小家伙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把压在客厅的墙上。
双眸相对仅秒，杨曲便低头啃住对方油腻腻的嘴唇，嗯……久违的感觉。
只不过……这次还有肉包子的味道……
楚文幸睁着双圆圆的杏眼，对方来真的，他就惊慌失措了。
杨曲用惊人的力道压着他，完全不容许他挣脱。
无法抗拒的眼神、动作、气息……连吮带咬。
“唔啊……”换气间刚想侧头躲闪对方的来势汹汹，却在瞬间被只手强硬地扣住后脑勺，于是，加深入的接触，彼此交换着气息……
羞、怕、愤、怒？不管是什么情绪，被个男人压在墙上强吻这种情况下，没有任张表达效果。
只是楚文幸空出的只手终于有了机会在对方背上乱蹭，把上面的油丝不剩地全部抹在上面，以此发泄自己的怨念！
却殊不知这种动作在杨曲感觉来，像是种互动地触摸与鼓励，从而使这个吻加漫长而激烈……
仿佛要把这六七年的思念与饥渴，全部发泄出来。
所以说，被带回家什么的，从开始就应该全力抗拒。
根据墨菲定律，你觉得不太可能发生的坏事情，往往都会发生。
23话
没见过猫哭是啥样子
你在吻的那个人，被吸吮住的舌有意无意地躲闪，却像是种回应；他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害怕地闭着眼睛，睫毛乱颤，只手还扒在你背后乱摸……
……这不是找死么？
于是，杨曲不负众望（= =）地加紧压住这个无意挑逗却“刻意”勾引的小白痴，完全不把对方微弱的抗拒当回事儿。他松开了扣住楚文幸手腕的力道，手渐渐下滑，灵巧地从对方衣衫的下摆伸进去……
伴随着小情人略带颤音的闷哼，杨曲满意地想，嗯……他的腰侧也和自己念想中的样触感良好，只是，略瘦了些。
在自己背上“抹油”的手已经增加到两只，杨曲低笑着松开对方的唇，允他点时间缓气儿，不过也仅仅是片刻而已，秒都不给，再次吻上。
……
客厅里只剩下愈渐浓重的喘息和某人偶尔从喉咙底溢出来的轻吟。楚文幸手指的猪油也擦得差不了，是时候该发挥手们的真正作用了——左爪抓在杨曲腰后，右爪扳在杨曲肩上，此刻他整个人几乎都是半倚半挂在对方身上。
十分钟前还张牙舞爪的楚文幸此刻像只被爱抚着的猫咪，双颊绯红，表情沉醉，只是偶尔间蹙眉以表达自己的不适……
直到杨曲的手掌变本加厉地穿过衣衫蹭到了他的胸口，某处被猛然间揉捏的时候，楚文幸才猛然惊，挣开眼睛开始全力挣扎。
（=皿=）被人吻到晕头转向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上上上！！！
楚文幸，你丫脑子是在想神马！想神马神马也不会奔来救你啊！理智啊！淡定啊！如来佛祖阿弥陀佛赶快赐予他无穷力量巴掌呼死眼前这条大尾巴狼吧！
哎哟娃诶！提高警惕啊！洁身自爱啊！差点就贞操不保啦！
“啪！”个巴掌甩在杨曲的……肩上。
为啥是肩上？楚文幸太矮了甩巴掌够不到脸？no！他才不会做伸手甩对方嘴巴子这种没素质的事！他是想拍开杨曲再次凑上来的脑袋，结果对方反应灵敏，身子歪，脑袋没拍开，掌拍在肩上。
于是说，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有种并肩作战好兄弟互相鼓励的味道，如果再加上句“哟呵，兄弟，干得好！”就加应景了。
不上不下不尴不尬地杵了会儿，楚文幸的脸刷的了烧起来。仿佛慢火小煮的锅下忽然间给人添了把柴，锅里的粥原本还温温吞吞地翻着滚，这会儿全体连滚带爬地争相冒起气泡来。
呵呵，原来目前，触碰那个地方是他的底线，杨曲心中了悟地收了手，松开控制住对方的力道，眼睛晶亮地盯着怀里的小家伙，却点没打算追问肩上那巴掌的事情，仿佛对方刚才拍的只是浮云。
有必要给他点逃避的空间，否则吓得过了，就没啥情趣了。
关键时刻，小动物都是很敏锐的。察觉到杨曲的气势降了点，楚文幸把握机会下子推开他，手上的油没了，换脚底抹了油，红着脸溜烟摔门而去，上演了第三次落荒而逃。
杨曲并未追上去，他转身看到桌上还剩半水的杯子，以及被装在透明食品袋里吃剩的肉包。肉都被挖食光了，只留下张扁扁的包子皮，是被楚文幸挤过的，孤寂地摊在那里，似乎期待着有人来食用。
杨曲伸手抓起袋子，凑到自己嘴边，就着半杯凉水，从楚文幸咬过的地方开始，把包子皮口口地吃了。
边吃，他还边勾着嘴笑，像是发现了宝藏图的海盗。
逃不掉的，那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被个男人吻到身体有反应，甚至意醉情迷，这些，还可以用什么理由来反驳呢？
***
某部影片里的主人公有句经典台词说：我猜着了开头，但我猜不中这结局。
吴亦凡抖着胡子，垂着耳朵——尼玛他连个“片头曲”都没猜到啊！
“为什么崇拜他？”他努力稳着声音问道。
张艺兴摸着黑猫的尾巴，他不安的时候，总喜欢摸那个地方，有时就跟玩毛线似的，在手指上缠着绕圈圈。
“因为他我才开始写小说的……”
“哈？”什么？他没听错吧？祗言是因为自己才开始写作？开什么国际玩笑！祗言开始在网上写连载小说的时候，自己还在是个穿傻逼校服的高生啊！
“以前，我只是很爱看书，却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写的念头。有次，我的同桌无意间把份少年杂志落在桌上，上面，有落木知秋写的故事。”
“等等、那个时候……爸爸大？”吴亦凡小心地斟酌着问句，把自己置身事外，假装是只好奇的小猫咪。
“嗯……高吧，十六岁？”
“……好小哦。”不知道十六岁的张艺兴长什么样子，肯定可爱到不行……咳咳，口水口水，稳住！！
“呵呵，对活了百年的猫妖来说，几岁算不小？”张艺兴笑着反问。
（=_=）“好、好吧……后来呢？”吴亦凡努力思索着，张艺兴高的时候，自己初中三年级，有在什么杂志上发表过文章么？
“那本杂志是《未来作家》，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他的故事叫《我梦中的异世界》，刊载上写，s市x中学，落木知秋，十五岁。”
被张艺兴提醒，吴亦凡才恍然记起，那是自己初中时的儿戏之作，纯粹写着玩，却没料到在班上同学间竞相传阅，之后便被班主任语文老师看到，拿去替他投稿，说起来，自己的笔名也是那时候取的！没想到他的处女作竟然会遇上十六岁的张艺兴！
“他的故事，对当年的我冲击极大。那个人用仅仅两千字，就让我沉迷在他创造出的异世界里，无法自拔。以至于之后的很久，我都在努力尝试着自己写，慢慢的，我觉得自己也可以写出来，才发现，原来，文字竟然还有这种作用，能让自己变得快乐。”
“……原来是他激发了你！”
好奇心乐死猫！老天啊！幸福可不可以别特么来的那么快！哥此刻的小心肝儿实在承受不住！
这会儿吴亦凡就差激动得泪流满面了——他跟张艺兴的缘分是注定的！
“年后，我就开始在网上连载小说，也有很人来看我写的故事，我很开心很满足，觉得这样就算直个人也没有关系。”张艺兴这么说着，抱猫的手却紧了紧，仿佛这是种借取力量的方式。
吴亦凡回身蹭他给予安慰，边心有疑问道：“直个人？”
之前在张艺兴和楚文幸只言片语的对话中，他就觉得张艺兴的家庭似乎存有很大的问题，直都想问，此刻对方倾诉劲儿正浓，是个探究的好机会。
张艺兴点头，把脸贴在黑猫头顶，犹疑了会儿，断断续续说：“嗯……你奶奶未婚生子生下我，你爷爷原本是个有家世的人，所以我出生，就没有正常的家庭。五岁的时候，她自杀了，只留下我个人。”
吴亦凡知道后面那个她说的是谁，然而刚才听到“你爷爷”和“你奶奶”（= =）这两词的时候，只觉得背脊发悚，身上的毛恨不得立刻垂直地竖起来。
好吧，淡定淡定！在张艺兴的角度来说，的确是这么称呼的……
这家伙当爸爸当得不亦乐乎，角色进入得太深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种俗套的小说情节居然会发生在张艺兴身上！虽然现实中的确有类似父母早逝的小孩被亲戚收养或跟着老人生活，被冷漠对待、要做很家务、趴在地上做作业等等吃尽苦头之类的实际情况……
然而张艺兴从五岁开始，就个人？
对方此刻已经沉浸在回忆中，慢慢地叙述着，张艺兴从来没有这样，对他人详细提起过自己的身世，自己寂寥的过往。
就是当年面对楚文幸的关心，他也只是简述性的几句话带过。
有些事情，直不说，便觉得忘了。能自己骗过自己，最好。
张艺兴以为，如果说出来，他肯定会哭，会很难受。然而此刻，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只是在说自己上辈子的事情，或是个别人的故事。
他的母亲不知从哪个不知名的地方走到大城市来，凭着几分姿色，孑然身。想必是对城市里那种酒醉灯迷生活的向往，抑或是来追寻自己幻想中的爱情，然而太过天真无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并非想象中那样纯粹简单。
就像被蛇欺骗的夏娃，若是没有足以抗拒诱惑的心，便会很快迷失自己。
没有经历过任张磨砺的少女，哪来坚强的心态？
脆弱的防线旦有了缺口，就形同虚设；如同没有打好地基的房子，略微震动，便轰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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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了……”
杨曲又说：“谢谢徐老师信任，吴亦凡出国比赛的事确实比较隐秘，正常来说这种虚拟城市文化表现设计并不是太过高调的比赛，但也没有办法，他是代表我们市出赛……您看这样成么，改天我联系市文化局出张证明过来，上头如果问下来你这里也好有个交代。”
辅导员展颜笑：“这个好！我就是担心他的安全问题嘛……”
杨曲心中暗道：你哪是担心他，你只是担心自己的位置罢了。
“对了，前些日子柯老师问我要了你们年级张艺兴的档案去复印，”辅导员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接着道，“也说是什么知识竞赛要用，我当时还想，知识竞赛怎么不叫杨曲，哈哈，你知道那个么？”
“知识竞赛？”杨曲心中沉，看来也是个耍诈的，“知识竞赛要档案做什么？”
辅导员愣道：“咦？不用那个？”
杨曲冷眼道：“徐老师，我们学校学生的私人档案在没有经过本人同意或者正规文件申请下是不能私自出示给他人看、不能给他人复印，作为档案管理者，如果因此遇到了什么麻烦，是要负重大责任的。”
辅导员脸色变，握着茶杯的手抖：“什么麻烦？”
“譬如，档案外流，成为假档案制作范本，f大毕竟是名校……”杨曲顿了顿，又说，“还有，据我所知，我们学校有些学生并不是正规招生入学的，这种私密档案如果被外界所知，追究下来……”杨曲挑眉，“希望张艺兴不要恰好撞上枪口。”
辅导员已经面色惨白，颤颤悠悠地搁下杯子，拎起钥匙打开身后的档案柜子，翻找张艺兴的档案文件，嘴唇哆嗦，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张艺兴是有人推荐入学的。
杨曲看对方表情便已心中有数，笑着安慰道：“徐老师，知识竞赛的事情我会向柯老师咨询相关信息，争取参加，论水平，我不觉得自己比张艺兴差。”
要真有知识竞赛，谁会有那美国时间参加这种无聊的小孩子游戏……他话锋转，沉声道：“另外，档案的事情，以后还请慎重。”
会儿安抚会儿威逼的语气，让可怜的辅导员心里七上八下地摆了数回，他对着杨曲连连点头，“是，没错，应该慎重……”
“那，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离开了。拿到吴亦凡的比赛证明文件，我会立刻过来交给你的。”杨曲再次展现好学生谦逊的微笑。
“行，好，没问题，你先回去吧。”辅导员放心地摆着手，心道，好学生就是靠得住啊！
糊里糊涂的辅导员遇上睿智腹黑的精英学生，毫无胜算。
出了校门，杨曲拿出手机从联系人里翻出个号码拨打——
“喂，李叔叔么？我是杨曲。”杨曲换了副口吻，此刻是谦逊有礼。
［哟，杨曲！？今儿个啥日子你有空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比我这个当局长的叔叔还忙哈！］
“您说啥笑啊！我这不是又有事儿来麻烦你了么。”
［你小子少来了！你爸妈还托我照顾你，从小到大我还没给你操过心！我都觉得我这做叔叔的完全派不上用场！有啥事，说，叔叔给你赴汤蹈火！］
“叔叔说笑呢！只不过是小事儿……是这样的，我有个哥们儿要出国玩几天，但是没什么请假证明文件，您能给我出张么？”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证明文件倒是完全没问题，如果是你想出去我很放心，但是你那小兄弟到底是哪家的孩子？能保证不给我折腾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么？］
“他叫吴亦凡……”杨曲正想解释，被对方打断说——
［哎呀呀呀！老吴家的儿子啊！我知道这小子！好小子们都玩块去了哈！你俩有前途哟！哎，咋不是他自个儿来跟我说呢？我跟他爸交情不错啊！老了老了……都不把我这个当叔叔的放在眼里咯……］
“哪里的事！不是怕给您添麻烦么，吴亦凡也不想让他家里担心，所以……”
［晓得了晓得了，别给我解释！你们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懂？］
“是是！拜托叔叔了！证明文件是代表s市参加虚拟城市文化表现设计比赛，从4月5日起，历时个月，国家，意大利。”
［虚拟城市文化……慢点慢点！没记下来，再说遍……］
杨曲又慢速重复了遍。
［虚拟城市文化表现设计？这名字还挺冠冕堂皇哈！我都不知道啥意思！］
“就是用电脑软件设计城市并且用虚拟2d或3d表现出来的种文化……”
［哎！年轻就是好啊！……再各自牛逼的时光，都比不上起傻逼的岁月啊！……杨曲，记得叔叔的话哟，好好珍惜现在，好好疯去吧！］
“谢谢叔叔，我会的。”杨曲笑道。
在发生那些事的同时，不知道你有没有偶然留意，关于信任的问题。
辅导员对杨曲的信任，李局长对吴亦凡的信任。不管事情么荒唐，不管你说出什么谎言，是什么样的资本，让别人对你做的事情，放心到这个地步。
自身的人格魅力？二十岁的男生只能说还是个p。
因为对方的父母和家庭背景？稍微有点原因，这是种“家教”和文化素养的体现，而不是用来炫耀的资本。
成绩优秀谦逊待人？有时候这是展现自我价值所必要的筹码。
于是说，想让别人无条件地信任你，也不是蹴而就的，不是么？
总而言之，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让大人信服的踏实，和点点信誉的积累吧。不要总把“我已经长大了”这种傻话挂在嘴上，尤其是在做傻事之前。在长辈们的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孩子们做的事都是傻事，无论你的态度有认真。
等你真正可以独当面的时候，也许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二十几岁的你，要得到的，可能只不过是让每个大人对你的评价，都是“这个孩子做事我信得过，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杨曲抬头仰望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春日好。
人生其实有点波澜才有意思，不是么？尤其是在年轻的时候。
杨曲独自走着，转角遇上了楚文幸。
看到那家伙的时候，对方正在大马路上啃肉包子，吃的满嘴都是油，还有几滴甚至顺着他小小的手掌滑下来。
没错，楚文幸的手超级小，以前不知道被杨曲嘲笑了少回，说他的手不如女生大。长大后除了个头拔高了些，楚文幸的其它切在杨曲眼里，都还是小小的。
到了现在，依旧如此，抓着肉包子的手，跟包子外面白白的面粉样，感觉软软的。
袖子被事先挽在手肘上，似乎他知道会把自己吃得油腻腻的。
杨曲远远地看着，嘴角带笑，他想知道，楚文幸还有没有小时候那种吃包子只吃肉不吃皮的习惯。
果然，除了第口皮被咬掉露出大肉馅后，他就不再碰周围的白面了，只两手抓着包子把肉从里面挤出来，然后猪油就流了手……
楚文幸慢吞吞地走着，边啃肉，边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手上的油。
直到感觉眼前有个熟悉的人影，和对方火辣辣的视线。
背着挎包，挽着袖子，大动干戈地在马路上吃肉包子，他抬起头，红润的嘴唇油光光闪亮亮，傻乎乎地暼到正在笑看他的杨曲，
（=皿=）尼玛转角遇上鬼啊！来个地洞让他掉下去吧！
“咳咳咳……”激动过度，肉馅卡气管里了，楚文幸呛得满脸通红，手上还抓着啃到半的肉包。
他容易么他！吃个肉包还被杨曲看到自己的挫样！
丫还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尼玛他恨不得把手上包子里剩下的油全部飙到对方脸上！
“笑、笑……咳咳……”笑你妹啊！
杨曲忍笑忍得胃痛，楚文幸是典型的表里不，从来不敢在人前出丑，偏偏最惨的模样总会让自己遇上，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么？
满手是油，又不好自己拍胸顺气，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水，某人已经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杨曲步上前，楚文幸边咳嗽边还不忘退了步。
好笑地看着他，杨曲说：“那么怕我？”
“……”楚文幸满脸通红，却被反问得无话回答，说不怕他？那刚才自己本能的退缩反应怎么解释！？怕他？尼玛老子就是被肉包子呛死了也不会说怕他的！
杨曲利索地拽住楚文幸的手腕，说：“跟我来。”
被人拉住手是回事儿，被人扣住手腕就是另外回事儿了！
有经历的人似乎都有这种感受，手腕被握住，就会觉得相当被动。女人们喜欢被自己爱的男人抓着手腕满大街跑，不管对方带你到天涯海角……
然而，对于个骄傲的男人，这种举动只会让他不安。
“喂！咳咳、你带我去、咳咳……哪里？放手……咳咳咳……”
“我家就在附近，”杨曲说，“三分钟就到。”
“咳……我不去！！”楚文幸用力挣着，恨不得把手上的油全部抹在杨曲身上，可是被握住的尼玛是手腕啊！他的手指除了空气什么都抹不到啊！！“附近是社科学院，咳咳咳……有洗手间的！”
“冷水是洗不掉油的，”杨曲瞥了他眼，“也没有热水喝了止咳……现在已经五点半了，你没课了吧？”
“我、你……咳咳……”对方充满逻辑的话语把楚文幸逼得毫无对策，时半会儿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是、只是……只是尼玛哥这辈子都不再吃肉包子了！！
被对方连拖带拽着到了杨曲家，听到关门声的时候楚文幸的心也“咯噔”下，他像是只闯进狼窝的小绵羊，不安、害怕、紧张……
杨曲放开楚文幸，取了杯子从饮水器里倒了热水。
其实被呛住什么的也就咳嗽个几分钟，忍忍就过去了。为什么偏偏会被带到这里来呢！
本能地抗拒逃避，心跳声如鼓击雷鸣。
每次遇上杨曲都会有这种无法控制的激动，让自己丧失理智的情绪，他害怕这切……
楚文幸瞪着杨曲手中的杯子，像只惊慌的猫，竖着全身的毛。
杨曲道：“我没喝过的，新杯子。”
咳嗽的频率已经降低了不少，楚文幸刚伸出手要接杯子，看到自己油腻腻的手指，又缩了回去。
杨曲笑道：“先喝吧，会儿再洗。”
楚文幸终于接过，咕噜咕噜喝了半杯，水甜甜的，感觉有……杨曲的味道。
杨曲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贴着玻璃杯边沿的红唇，还是带猪油的。
纯净透明的水流进对方的嘴，流入对方的喉咙，浅浅的喉结上下滑动。
和吃肉包样，这家伙连喝水都喝不干净，滴水珠从嘴角溢出滑下，经过秀气的下巴，脖颈，顺着锁骨消失在浅色的衣衫中，对方毫不在意地伸手用手背抹，放下杯子，又轻咳了两声。
楚文幸觉得简直是坐立难安，抬头偷瞟了眼眼神怪异盯着他的杨曲，愤然道：“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我！”
喜欢的人近在咫尺，活生生的表情动作，看着对方用他的杯子喝他的水，全身的血液已经在沸腾了！此时此刻对方还特么的火上浇油，欲拒还迎故作镇定地瞥，尼玛怎么都感觉那眼神里尽是挑逗啊！
这瞬，杨曲就知道自己完了……
理智什么的，都给他有远滚远！
李大叔刚还教他了，趁年轻的时候，做点儿疯事吧！
迅速靠近，这会儿可不是仅仅扣住只手腕就好。
小家伙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对方把压在客厅的墙上。
双眸相对仅秒，杨曲便低头啃住对方油腻腻的嘴唇，嗯……久违的感觉。
只不过……这次还有肉包子的味道……
楚文幸睁着双圆圆的杏眼，对方来真的，他就惊慌失措了。
杨曲用惊人的力道压着他，完全不容许他挣脱。
无法抗拒的眼神、动作、气息……连吮带咬。
“唔啊……”换气间刚想侧头躲闪对方的来势汹汹，却在瞬间被只手强硬地扣住后脑勺，于是，加深入的接触，彼此交换着气息……
羞、怕、愤、怒？不管是什么情绪，被个男人压在墙上强吻这种情况下，没有任张表达效果。
只是楚文幸空出的只手终于有了机会在对方背上乱蹭，把上面的油丝不剩地全部抹在上面，以此发泄自己的怨念！
却殊不知这种动作在杨曲感觉来，像是种互动地触摸与鼓励，从而使这个吻加漫长而激烈……
仿佛要把这六七年的思念与饥渴，全部发泄出来。
所以说，被带回家什么的，从开始就应该全力抗拒。
根据墨菲定律，你觉得不太可能发生的坏事情，往往都会发生。
23话
没见过猫哭是啥样子
你在吻的那个人，被吸吮住的舌有意无意地躲闪，却像是种回应；他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害怕地闭着眼睛，睫毛乱颤，只手还扒在你背后乱摸……
……这不是找死么？
于是，杨曲不负众望（= =）地加紧压住这个无意挑逗却“刻意”勾引的小白痴，完全不把对方微弱的抗拒当回事儿。他松开了扣住楚文幸手腕的力道，手渐渐下滑，灵巧地从对方衣衫的下摆伸进去……
伴随着小情人略带颤音的闷哼，杨曲满意地想，嗯……他的腰侧也和自己念想中的样触感良好，只是，略瘦了些。
在自己背上“抹油”的手已经增加到两只，杨曲低笑着松开对方的唇，允他点时间缓气儿，不过也仅仅是片刻而已，秒都不给，再次吻上。
……
客厅里只剩下愈渐浓重的喘息和某人偶尔从喉咙底溢出来的轻吟。楚文幸手指的猪油也擦得差不了，是时候该发挥手们的真正作用了——左爪抓在杨曲腰后，右爪扳在杨曲肩上，此刻他整个人几乎都是半倚半挂在对方身上。
十分钟前还张牙舞爪的楚文幸此刻像只被爱抚着的猫咪，双颊绯红，表情沉醉，只是偶尔间蹙眉以表达自己的不适……
直到杨曲的手掌变本加厉地穿过衣衫蹭到了他的胸口，某处被猛然间揉捏的时候，楚文幸才猛然惊，挣开眼睛开始全力挣扎。
（=皿=）被人吻到晕头转向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上上上！！！
楚文幸，你丫脑子是在想神马！想神马神马也不会奔来救你啊！理智啊！淡定啊！如来佛祖阿弥陀佛赶快赐予他无穷力量巴掌呼死眼前这条大尾巴狼吧！
哎哟娃诶！提高警惕啊！洁身自爱啊！差点就贞操不保啦！
“啪！”个巴掌甩在杨曲的……肩上。
为啥是肩上？楚文幸太矮了甩巴掌够不到脸？no！他才不会做伸手甩对方嘴巴子这种没素质的事！他是想拍开杨曲再次凑上来的脑袋，结果对方反应灵敏，身子歪，脑袋没拍开，掌拍在肩上。
于是说，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有种并肩作战好兄弟互相鼓励的味道，如果再加上句“哟呵，兄弟，干得好！”就加应景了。
不上不下不尴不尬地杵了会儿，楚文幸的脸刷的了烧起来。仿佛慢火小煮的锅下忽然间给人添了把柴，锅里的粥原本还温温吞吞地翻着滚，这会儿全体连滚带爬地争相冒起气泡来。
呵呵，原来目前，触碰那个地方是他的底线，杨曲心中了悟地收了手，松开控制住对方的力道，眼睛晶亮地盯着怀里的小家伙，却点没打算追问肩上那巴掌的事情，仿佛对方刚才拍的只是浮云。
有必要给他点逃避的空间，否则吓得过了，就没啥情趣了。
关键时刻，小动物都是很敏锐的。察觉到杨曲的气势降了点，楚文幸把握机会下子推开他，手上的油没了，换脚底抹了油，红着脸溜烟摔门而去，上演了第三次落荒而逃。
杨曲并未追上去，他转身看到桌上还剩半水的杯子，以及被装在透明食品袋里吃剩的肉包。肉都被挖食光了，只留下张扁扁的包子皮，是被楚文幸挤过的，孤寂地摊在那里，似乎期待着有人来食用。
杨曲伸手抓起袋子，凑到自己嘴边，就着半杯凉水，从楚文幸咬过的地方开始，把包子皮口口地吃了。
边吃，他还边勾着嘴笑，像是发现了宝藏图的海盗。
逃不掉的，那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被个男人吻到身体有反应，甚至意醉情迷，这些，还可以用什么理由来反驳呢？
***
某部影片里的主人公有句经典台词说：我猜着了开头，但我猜不中这结局。
吴亦凡抖着胡子，垂着耳朵——尼玛他连个“片头曲”都没猜到啊！
“为什么崇拜他？”他努力稳着声音问道。
张艺兴摸着黑猫的尾巴，他不安的时候，总喜欢摸那个地方，有时就跟玩毛线似的，在手指上缠着绕圈圈。
“因为他我才开始写小说的……”
“哈？”什么？他没听错吧？祗言是因为自己才开始写作？开什么国际玩笑！祗言开始在网上写连载小说的时候，自己还在是个穿傻逼校服的高生啊！
“以前，我只是很爱看书，却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写的念头。有次，我的同桌无意间把份少年杂志落在桌上，上面，有落木知秋写的故事。”
“等等、那个时候……爸爸大？”吴亦凡小心地斟酌着问句，把自己置身事外，假装是只好奇的小猫咪。
“嗯……高吧，十六岁？”
“……好小哦。”不知道十六岁的张艺兴长什么样子，肯定可爱到不行……咳咳，口水口水，稳住！！
“呵呵，对活了百年的猫妖来说，几岁算不小？”张艺兴笑着反问。
（=_=）“好、好吧……后来呢？”吴亦凡努力思索着，张艺兴高的时候，自己初中三年级，有在什么杂志上发表过文章么？
“那本杂志是《未来作家》，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他的故事叫《我梦中的异世界》，刊载上写，s市x中学，落木知秋，十五岁。”
被张艺兴提醒，吴亦凡才恍然记起，那是自己初中时的儿戏之作，纯粹写着玩，却没料到在班上同学间竞相传阅，之后便被班主任语文老师看到，拿去替他投稿，说起来，自己的笔名也是那时候取的！没想到他的处女作竟然会遇上十六岁的张艺兴！
“他的故事，对当年的我冲击极大。那个人用仅仅两千字，就让我沉迷在他创造出的异世界里，无法自拔。以至于之后的很久，我都在努力尝试着自己写，慢慢的，我觉得自己也可以写出来，才发现，原来，文字竟然还有这种作用，能让自己变得快乐。”
“……原来是他激发了你！”
好奇心乐死猫！老天啊！幸福可不可以别特么来的那么快！哥此刻的小心肝儿实在承受不住！
这会儿吴亦凡就差激动得泪流满面了——他跟张艺兴的缘分是注定的！
“年后，我就开始在网上连载小说，也有很人来看我写的故事，我很开心很满足，觉得这样就算直个人也没有关系。”张艺兴这么说着，抱猫的手却紧了紧，仿佛这是种借取力量的方式。
吴亦凡回身蹭他给予安慰，边心有疑问道：“直个人？”
之前在张艺兴和楚文幸只言片语的对话中，他就觉得张艺兴的家庭似乎存有很大的问题，直都想问，此刻对方倾诉劲儿正浓，是个探究的好机会。
张艺兴点头，把脸贴在黑猫头顶，犹疑了会儿，断断续续说：“嗯……你奶奶未婚生子生下我，你爷爷原本是个有家世的人，所以我出生，就没有正常的家庭。五岁的时候，她自杀了，只留下我个人。”
吴亦凡知道后面那个她说的是谁，然而刚才听到“你爷爷”和“你奶奶”（= =）这两词的时候，只觉得背脊发悚，身上的毛恨不得立刻垂直地竖起来。
好吧，淡定淡定！在张艺兴的角度来说，的确是这么称呼的……
这家伙当爸爸当得不亦乐乎，角色进入得太深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种俗套的小说情节居然会发生在张艺兴身上！虽然现实中的确有类似父母早逝的小孩被亲戚收养或跟着老人生活，被冷漠对待、要做很家务、趴在地上做作业等等吃尽苦头之类的实际情况……
然而张艺兴从五岁开始，就个人？
对方此刻已经沉浸在回忆中，慢慢地叙述着，张艺兴从来没有这样，对他人详细提起过自己的身世，自己寂寥的过往。
就是当年面对楚文幸的关心，他也只是简述性的几句话带过。
有些事情，直不说，便觉得忘了。能自己骗过自己，最好。
张艺兴以为，如果说出来，他肯定会哭，会很难受。然而此刻，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只是在说自己上辈子的事情，或是个别人的故事。
他的母亲不知从哪个不知名的地方走到大城市来，凭着几分姿色，孑然身。想必是对城市里那种酒醉灯迷生活的向往，抑或是来追寻自己幻想中的爱情，然而太过天真无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并非想象中那样纯粹简单。
就像被蛇欺骗的夏娃，若是没有足以抗拒诱惑的心，便会很快迷失自己。
没有经历过任张磨砺的少女，哪来坚强的心态？
脆弱的防线旦有了缺口，就形同虚设；如同没有打好地基的房子，略微震动，便轰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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