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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猫记（变猫攻X外冷内呆萌受） 作者:羲和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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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人的声音从洗手间里隔着门传出来，张艺兴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贴在门上的手触电般收了回来，吓得连连倒退两步。
“我是小黑。”
又是句人话，瞬间驱走了张艺兴两秒前脑中荒谬的想象，把他惊得脸色煞白，心跳加速：“什、什么？……你、你是谁？……”
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和发抖的声线，不知道是惧还是喜。
“我是你的小黑……我其实是……猫妖。”（=_=）
“猫……妖？”张艺兴重复这个词，说“妖”字地时候甚至咬着自己的舌头，尾音轻微上扬，带着疑问和混乱的语调。
吴亦凡觉得自己没救了，他连这个时候的张艺兴都很喜欢，觉得他慌慌的反应和疑问的声调可爱极了。继续忽悠，能骗时是时……
“嗯，其实我已经修炼千年了，可以变成人。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被诅咒了，所以不能变成人的样子了……”
“……嗯……嗯……”张艺兴在门口听着吴亦凡的胡扯，应着声，他此刻脑中片混乱，理智和思考完全被吓没了，这是做梦吗？不是吧……！
可是他说他是小黑啊，除了小黑，没有人会说自己是小黑吧！（= =）
“……那个封印我的神仙说，只有在定条件下，我才能说话，才能变成人……”吴亦凡的大脑飞速地转着，逻辑千万别出错了！虽然张艺兴笨得可以，但显而易见的谎言也是会被轻而易举识破的。
“什么条件？”张艺兴轻轻地问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想，是找到个主人……”
“是……我？”
“有样东西，它证明，我属于你……”
“是……项圈么？”张艺兴犹豫地确认。
“嗯。”吴亦凡冷汗直流，现在该怎么编下去了？直接开门，然后会被张艺兴用锅盖拍飞的吧！
两人隔着门沉默了很久，张艺兴终于忍不住问：“小黑，你现在是人的样子吗？”
“……嗯。”吴亦凡咬牙，掐着自己的大腿，怎么办，继续瞒下去？
头痛欲裂啊，情欲神马的早就烟消云散了，身体也在慢慢降温。
“可以……可以让我看你么？”张艺兴小心翼翼地问。
“不行！”吴亦凡干脆地拒绝，“……我不能选择自己的样子，现在变得……很丑。”
“……”
吴亦凡似乎听到张艺兴在门外轻笑了下，他说：“有丑，我不会介意的。”
“很丑很丑，世界第丑……”真是哭笑不得，他从来都对自己的外表很自信，却没想到有天会对自己喜欢的人说这种贬低自己的话。
在喜欢的人面前，再怎么样，都会觉得自己不够完美吧……
“可是，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你的声音。”张艺兴说。
19话
先来习惯我的声音
他说我的声音好听……他说他喜欢……
从喜欢的人口中听到赞美，是什么样的感觉？
吴亦凡还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容易被感动过，头脑发热，大脑表皮细胞迅速分裂衰老死亡再生；灵魂坐着高铁越过田野，穿过森林，驾着鱼雷潜入湖底冲出海面，以优雅华丽的姿态，张开双爪轻飘飘地迎向碧蓝的天空……
“所以你快出来吧。”张艺兴说。
吴亦凡瞬间又被打回现实。
“不要！”（=皿=）
对方的抗拒成功地挑起了张艺兴钻牛角尖的心理，虽然他的确偷偷幻想过小黑会说人话……可是尼玛的现实也太童话了吧！既然他说自己是小黑，为什么又不敢见，不是都说了不会介意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总之先安抚里面那个不知道是人是妖的小家伙，把他引出来再看真实事态到底是如张发展的！
张艺兴倚在洗手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温柔道：“如果你是我的小黑，我怎么样都会接受你的，不管你是猫，还是猫妖（= =）……”
吴亦凡有点动摇，他的张笨笨此刻就跟他隔了扇门啊！
他纠结地想，如果变不回猫去，终归还是要出去跟张艺兴翻牌的，然而刚向门把伸出的手，却又在下秒缩了回来，他觉得害怕。
听到门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对方却没有开门的意思，张艺兴黑了黑脸，继续以极具诱惑的口吻道：“所以，不管你长的是什么样子，只要你的灵魂仍然是我的小黑……”
“真的不会介意么？”吴亦凡犹豫地问。
“真的！我保证……你出来吧。”
吴亦凡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就算要面对，他也要等到最后刻，让勇气再积累点。
“不出来。”
（=皿=）“你快给我出来！”张艺兴诱惑不成，拍着门开吼了。
吴亦凡的背抵着身后被敲的门板，伸手摸着脖子上的项圈，觉得哀伤极了：“你看，我还没出来你就生气了……”所以老子要是出来，你不是用锅盖把我拍飞，就是用扫帚把我赶出门。
“……”做了几个深呼吸，张艺兴锲而不舍地继续诱哄：“……小黑……”
“嗯。”已经没有猫毛给他竖了，吴亦凡听得寒毛竖，问道，“干嘛？”
“……爸爸给你做鱼吃。”
张艺兴声音好柔，却怎么听怎么有种狐狸的感觉……
吴亦凡想笑，可是现状让他完全笑不出来，“冰箱里根本没有鱼。”他嘀咕道，这笨蛋，撒谎都不会撒。
“……”
接着吴亦凡又听到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张艺兴似乎跑去拿了什么回来，继续趴在门上，兴致勃勃道：“出来跟爸爸玩抛线球吧～小黑最喜欢的！”
吴亦凡头黑线，拼命忍着笑却依旧为早晚要到来的“坦白”而哀伤。
“不要。”老子才不喜欢玩线球，明明是你自己喜欢。
张艺兴再次炸毛了，他双手挠着门板叫道：“你出不出来！你不出来我就不认你了！你这猫妖！你不是我的小黑，我的小黑很乖的！”
吴亦凡用手掌捂住脸，听着张艺兴在自己背后挠门，真想立刻冲出去把他抱在怀里，可是之后呢？他绝不会做出任张可能会让对方讨厌自己的冒险行为，他的胆子都该死地滚去昆仑山冻成冰了！
“……张艺兴……”
听到门内忽然传来低沉的、磁性的、而且似曾相似的嗓音，张艺兴下子安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对方念出来，他的心中阵莫名的悸动，明明该觉得陌生的不是么？……
“你相信我吗？”吴亦凡苦笑着问，边思索着该怎么跟对方解释事情的始末。
张艺兴沉默了，他的内心在挣扎，信？不信？
此刻说相信是骗人的，正常人怎么都不会接受这种诡异现象的吧！
张艺兴倚在门上说：“如果你真的是小黑，我就信……”
“我是小黑。”吴亦凡立刻道，他觉得自己的身子软绵绵的，四肢无力地靠在门上，为即将受到的审判而感到不安。
“……怎么说，让我立刻接受猫能说话这种事情，都不太可能。”张艺兴斟酌着解释。
“我知道。”自己也算是接受能力强的，那晚变成猫的时候也消化挣扎了好会儿呢（= =）。
“说实话，我直觉得，你作为只猫，似乎聪明过头了……”
“……”就算是人，哥的智商也属于卓越啊。
“你能听懂我的话，而且总能明白我的意思。我直以为，因为你是我养的猫，所以才会那样灵。”张艺兴也慢慢滑坐下来，肩膀靠着洗手间外的门。
“……”
“楚文幸那天来时，还说你是吴亦凡……记得么？”
“嗯……”吴亦凡的心脏狂跳着，努力竖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期待着张艺兴接下来的话，可是意识却开始慢慢模糊起来，仿佛跑了场马拉松比赛，全身的atp都消耗殆尽……
“虽然他说的很扯，但我当时忽然想，如果你真的是人就好了……”
“……嗯。”（= =）尼玛很扯算什么意思啊！
“前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你变成了人的模样……你和我起生活，跟我说话，直陪着我，我觉得很快乐……”
“呵呵……”我可以直陪着你，如果你愿意。
吴亦凡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如果张艺兴知道自己是吴亦凡，还会对他说这些么？对个男性……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小黑的时候，也是只公猫。
张艺兴还在絮絮低语，恍惚间，吴亦凡仿佛听到自己全身骨骼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再也支撑不住，眼前黑……手中紧握的铃铛“叮咚”落地……
“你怎么了？”听到洗手间内的声响，张艺兴紧张地拍门询问，却并没有得到任张回答。
吴亦凡并未当即失去意识，只是身体筋疲力尽得让他没有的力气说出个字，这下好了，真把自己锁里面了。
这么想着，他心里却安心得不得了——此时他趴在门边，再次以猫的姿态。
黑猫就好，只要被你喜欢。
***
睁开眼睛的时候，吴亦凡察觉到自己被张艺兴抱在怀里。仿佛之前变回人后的闹剧和不安只是场梦，不是变回去不好……只是，还未到时候。
再给我点时间……
他在心里对那只冥冥中出现在他生命中的神秘黑猫虔诚地祈祷。
眯了眯眼，定睛看他“失而复得”的张爸爸，对方正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我把门撬了。”张艺兴说。
黑猫眨了眨眼睛。
“本来还期待看到个裸体的人，结果看到的仍然是猫，早知道就早点撬门……”张艺兴不爽道。
“尼玛为啥非得是裸体啊！”
……
——他想说的话直接从猫嘴里蹦出来了！！
……
啊哈？吴亦凡被自己的声音惊得张口结舌，他不是又变回猫了嘛！！？
同样瞠目结舌的还有张艺兴：“你、你你说话了！！”
“……我刚才就说话了啊。”吴亦凡努力镇定下来后心中暗爽，猫大神俺拜你！！
“刚才不是猫，现在是猫，不是，刚才没看到猫说话，现在看到猫说话……啊呀！我在语无伦次些什么……”张艺兴慌乱地解释着，懊恼地咬自己的舌头。
现实摆在张艺兴面前，比切解释都来得有说服力。
“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猫妖会说话会变成人的事，否则……”吴亦凡忍着笑，郑重其事道，“我就会死掉！”
张艺兴吓呆了，紧张兮兮地摸着怀里的黑猫：“不说不说，谁都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楚文幸也不行。”吴亦凡继续威胁。
“嗯，他也不能知道……”张艺兴谨慎地承诺着，仿佛说个人他的小黑就气绝升烟被神仙收了去，“只有我知道！”
吴亦凡心中偷笑，难得看到对方如此反应，不舍得就此作罢，贪婪地想要看到对方充满爱意的表情，于是装可怜道：“爸爸，你不会不要我吧。”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我的小黑会说话……”张艺兴嘿嘿傻笑了几下，又觉得自己这样有损“爸爸”的威严，假装板起面孔，“即使如此，也不能逃避惩罚！挂铃铛！加两天！！”
边说着，边抓起床头柜上的铃铛不顾吴亦凡的反对就给他扣上，速度之快显然是想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然而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却出卖了他假正经的动作。
吴亦凡无语地任凭对方处置，把握机会问道：“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丢掉我吗？”
张艺兴摸着黑猫的脑袋，脸温柔：“嗯，不会。”
他好奇地在黑猫身上东摸摸西碰碰，然后没头没脑的蹦出两个字：“活的。”
“什么？”吴亦凡疑问。
“会说话的猫，活的……”张艺兴两眼晶晶亮，“好神奇……”
“喜欢么？”吴亦凡暗笑地设圈套等着对方跳。
“喜欢，”张艺兴点没让他失望，“很喜欢……”
吴亦凡伸出舌头舔张艺兴抚摸他的手指，问道：“你之前说……梦到我变成了人，是什么样子的？”
“黑头发，”张艺兴歪着头想了会儿，又说：“绿眼睛。”
（= =）这根本就是猫的翻嘛……
“好吧，其实刚才我变成的那个人，不是绿眼睛，是黑眼睛。”吴亦凡抖抖胡子。
张艺兴立刻撇嘴道：“不说他！”
“啊？”吴亦凡抽了抽嘴角，“为什么？”
“你不是说刚才的样子变得很丑么……丑到都不敢出来见我，嗯？”张艺兴别扭地轻哼着抱怨，原本摸着黑猫耳朵的手指赌气地使了点力，用并不会让吴亦凡疼痛的力道拽了拽，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吴亦凡无奈，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声音还是喜欢……”
吴亦凡轻笑，那就先来习惯我的声音吧。
“希望不是做梦……”张艺兴忽然说，抱着黑猫的手臂没有松开丝半毫，闭着眼睛在对方的额头印下吻。
“如果是做梦，我不会让你醒来的。”
人猫说着腻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双双坠入真正的梦乡。
有些谎言，明明知道“欺骗”不好，却还是要说。
对于欺骗，人们往往锤子敲定它不善，却没发现欺骗也有它另类的原则和本质。有句话说，坏男人骗你时，好男人骗你世。
很少有人会仅仅为了欺骗而欺骗，大愚若智者不知被骗，大智若愚者视而不见。无知永远比知道得太要幸福点。
第二天吴亦凡是被张艺兴拽醒的。
他挖开迷蒙的眼，就看到张艺兴大早双眸闪得跟星星似的扯着黑猫的尾巴喊：“小黑！小黑！……”
“……嗯，干吗？”昨晚猫人个来回大变身让他元气大伤，此刻还没缓过神来，张艺兴还扯他尾巴，丫以为那是台灯开关嘛！
“……说话了！”张艺兴激动地呢喃。
吴亦凡噗嗤声笑了出来，大清晨的张艺兴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可爱地犯傻！
“你现在到底几岁了！”张艺兴忽然表情狰狞地逼问。
吴亦凡个激灵，被对方比翻书还快的表情怔到了：“啊？啥？”
“你不是猫妖嘛！说自己修炼了千年！猫祖宗？猫大爷？”张艺兴脸好奇。
“额……不记得了，总之就是千岁……”（=_=）
“哇！你都千岁的老妖怪了竟然还对我做那种事！”对方瞪着他。
“……什么事？”吴亦凡彻底迷糊了。
“昨晚你摸我了。”张艺兴星星样的眼睛水汪汪的，脸颊处有两抹不易察觉的红痕，“你是只大色猫！”
“……”丫你咋不说我大色魔呢！等着吧……哥再次变回人的第件事情就是真正地“色”你！
于是说，如果有人处心积虑地想骗你辈子，只为了让你快乐，你是否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谎言？装傻也好，真傻也好，不歇斯底里、不刨根究底，结局好，切都好。
20话
把我当成你的私人财产
“我的学生，是很可爱的。”柯向明抿了口杯中的铁观音，抬眼说。
莫研泽坐在教师办公室二楼的休闲椅上，临着室内的落地窗，透过窗子即是文学院公共休息室。
“觉得如张？”柯向明放下手中的茶盏，瞟了眼楼下明显是众人焦点却毫不自知的男生，嘴角擎笑。
被问者直勾勾地望向熙熙攘攘的学生群，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身边的置物桌上取了个牛皮纸包的文档袋子递过去，柯向明道：“从他辅导员处搞到的档案。”莫研泽伸手去接，衬衫袖口缩，露出手腕上款豹身装饰环绕的cartier男表，在灯下晃眼得闪。
柯向明“啧”了声，道：“莫大少爷竟然会对大学生感兴趣，真是不可思议……”
“很奇怪？”莫研泽开口，咬字清晰，醇厚的声音有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张力。
柯向明摇头：“只是觉得，单纯向不是你的口味。”
“是么？”从头到尾，莫研泽都没有正面回应对方的疑问和好奇心，他解开缠在档案袋圆环上的棉线，袋中约莫有十来张a4纸，首张只是随处可见的简历，寸清秀少年不苟言笑的蓝底冠照，学历，以及千篇律的教师评语。接着就是初高中的档案，成绩都还不错，只是……数学太悲惨了（= =），这，偏科也太严重了吧！
“你们f大文学系的录取分数线是少？”莫研泽问。
柯向明：“历届都是s市文学系里最高的。”
莫研泽：“什么水平能上？”
柯向明：“高考文科全市排名前二百。”
莫研泽反复翻着手中的成绩单，疑问道：“那他是怎么考上来的？”
柯向明挑眉：“谁告诉你他是考上来的？”
莫研泽：“……”
翻到档案最后页，末尾特殊备注栏赫然写着行字，［特招生，f大x委副书记推荐入学。］
柯向明起身去提新烧的水，背着莫研泽道：“这社会，还是需要关系，才能混的。”
莫研泽道：“我会打理好，你就等着过几天去行政部报到吧。”
柯向明转身，绅士地笑：“谢了。”
莫研泽把资料放回档案袋，从椅子上了起来，在落地窗前，双手环胸。
楼下那个坐在沙发里的俊秀男生，似乎跟他了解到的“张艺兴”有很大出入啊。
本人明明很能笑，而且还笑得相当、相当，迷人。
×××
“我说，你笑够了没？”楚文幸在好友面前晃了晃手，这家伙走路大脑撞水泥柱撞坏笑神经了？他到底要傻笑到什么时候啊……不是文学院传说中的冰山么！什么时候变成阿尔卑斯山了？尼玛笑起来灿烂得跟朵花似的都能去做奶糖广告了！
张艺兴眨眨眼睛：“嗯？”
（=_=）这家伙绝对傻了！鉴定完毕！！
“所以说……我刚才的话你完全都没有听！！”楚文幸把书往咖啡桌上拍，怒道。
张艺兴弯着星月样的眼睛，依旧脸痴相：“什么？”
“你丫特么的是走路掉进金矿洞了还是数学考了满分啊！我从认识你到现在还没见你笑那么傻逼过啊！形象还有没有啊！你丫到底有发觉周围那群人都啥眼光在看你么！？”楚文幸边吐槽边伸手指向窃窃私语的人群——
路人甲：［那个是咱文、文学院张艺兴？］
路人乙点点头：［嗯！他特么居然在笑……］
路人丙以手扶额：［不止是在笑，而且笑了很久了……］
路人丁脚软：［哦呀俺滴lady gaga！……这笑容，这眼神，这周围粉色的气息……快扶我把！！冰山化了雪山崩了我快瞎了啊！！！］
……
楚文幸又指向另外边——
路人戊沉吟：［作为个女人的直觉……］
路人己紧张地发抖：［你不要说！别说出来！绝对不能说出来！！！］
路人庚果断接上：［他恋爱了。］
路人辛用头撞墙：［尼玛别告诉我真相啊！！！老娘不想知道啊！！！呜呜呜……］
……
收回手的楚文幸愤愤然瞪着张艺兴道：“你还真是满身桃花泛得毫无自觉啊！”他忽然压低声音，怀疑道，“你丫该不会真的是……恋爱了吧？”
张艺兴托着侧脸靠在沙发上，眼神三十度向上望着窗外的浮云：“……没有。”
“那你到底在想啥啊！”楚文幸面部扭曲。
“……没想什么。”张艺兴淡然。
楚文幸：“……”
绝对不能让楚文幸知道自己在想小黑！万他个激动说漏嘴猫妖的事，那小黑就悲剧了……！所以说，宁可避而不谈，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自从几天之前得知了小黑的真实身份，张艺兴就直觉得像在做梦。
他写了八年的童话，却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活在童话故事里。十几年来个人的孤寂，因为黑猫的出现，仿若全部烟消云散。
心理学上讲，人都有选择遗忘痛苦经历的本能，这是人类特有的种自我保护能力。当你处于幸福愉悦状态下的时候，曾经的痛苦和悲伤会被成倍淡化。
还有句话说，切好事情的发生，大都不是纯粹的幸运，因为有了曾经的苦心经营，才会有之后的偶然相遇。
张艺兴想，如果承受寂寞也算是种苦心经营，那么再用十年的孤单，去换只会说话的猫陪他度过未来生命中的所有日子，也是值得的。
如此，即使是在做梦也觉得幸福。
回想起昨日晚上——
“猫的年龄跟人的年龄计算方式好像不样……”张艺兴抓着鼠标在网上查看与猫相关的知识。
吴亦凡趴在他身上暗笑：老子只是猫不是妖的时候都没见你那么上心过，此刻简直就把我当神仙供着啊！
“上面说，只猫活二十年就已经将近百岁了，那千岁是几年？二百年？”
吴亦凡无奈道：“你算错了。”对方还是如既往的数学白痴。
“哪里错了？”张艺兴面部抽搐，自从黑猫能开口说话，就发现这小家伙聪明得不得了，智商比人类高了！会算术！懂文学！还知道怎么操作电脑……！
于是，几乎每件事情都让自己震惊得直想呼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丫还得瑟得很，脸老子是妖所以啥都懂的模样……
“猫的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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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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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人的声音从洗手间里隔着门传出来，张艺兴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贴在门上的手触电般收了回来，吓得连连倒退两步。
“我是小黑。”
又是句人话，瞬间驱走了张艺兴两秒前脑中荒谬的想象，把他惊得脸色煞白，心跳加速：“什、什么？……你、你是谁？……”
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和发抖的声线，不知道是惧还是喜。
“我是你的小黑……我其实是……猫妖。”（=_=）
“猫……妖？”张艺兴重复这个词，说“妖”字地时候甚至咬着自己的舌头，尾音轻微上扬，带着疑问和混乱的语调。
吴亦凡觉得自己没救了，他连这个时候的张艺兴都很喜欢，觉得他慌慌的反应和疑问的声调可爱极了。继续忽悠，能骗时是时……
“嗯，其实我已经修炼千年了，可以变成人。但是因为某些原因，被诅咒了，所以不能变成人的样子了……”
“……嗯……嗯……”张艺兴在门口听着吴亦凡的胡扯，应着声，他此刻脑中片混乱，理智和思考完全被吓没了，这是做梦吗？不是吧……！
可是他说他是小黑啊，除了小黑，没有人会说自己是小黑吧！（= =）
“……那个封印我的神仙说，只有在定条件下，我才能说话，才能变成人……”吴亦凡的大脑飞速地转着，逻辑千万别出错了！虽然张艺兴笨得可以，但显而易见的谎言也是会被轻而易举识破的。
“什么条件？”张艺兴轻轻地问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想，是找到个主人……”
“是……我？”
“有样东西，它证明，我属于你……”
“是……项圈么？”张艺兴犹豫地确认。
“嗯。”吴亦凡冷汗直流，现在该怎么编下去了？直接开门，然后会被张艺兴用锅盖拍飞的吧！
两人隔着门沉默了很久，张艺兴终于忍不住问：“小黑，你现在是人的样子吗？”
“……嗯。”吴亦凡咬牙，掐着自己的大腿，怎么办，继续瞒下去？
头痛欲裂啊，情欲神马的早就烟消云散了，身体也在慢慢降温。
“可以……可以让我看你么？”张艺兴小心翼翼地问。
“不行！”吴亦凡干脆地拒绝，“……我不能选择自己的样子，现在变得……很丑。”
“……”
吴亦凡似乎听到张艺兴在门外轻笑了下，他说：“有丑，我不会介意的。”
“很丑很丑，世界第丑……”真是哭笑不得，他从来都对自己的外表很自信，却没想到有天会对自己喜欢的人说这种贬低自己的话。
在喜欢的人面前，再怎么样，都会觉得自己不够完美吧……
“可是，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你的声音。”张艺兴说。
19话
先来习惯我的声音
他说我的声音好听……他说他喜欢……
从喜欢的人口中听到赞美，是什么样的感觉？
吴亦凡还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容易被感动过，头脑发热，大脑表皮细胞迅速分裂衰老死亡再生；灵魂坐着高铁越过田野，穿过森林，驾着鱼雷潜入湖底冲出海面，以优雅华丽的姿态，张开双爪轻飘飘地迎向碧蓝的天空……
“所以你快出来吧。”张艺兴说。
吴亦凡瞬间又被打回现实。
“不要！”（=皿=）
对方的抗拒成功地挑起了张艺兴钻牛角尖的心理，虽然他的确偷偷幻想过小黑会说人话……可是尼玛的现实也太童话了吧！既然他说自己是小黑，为什么又不敢见，不是都说了不会介意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总之先安抚里面那个不知道是人是妖的小家伙，把他引出来再看真实事态到底是如张发展的！
张艺兴倚在洗手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温柔道：“如果你是我的小黑，我怎么样都会接受你的，不管你是猫，还是猫妖（= =）……”
吴亦凡有点动摇，他的张笨笨此刻就跟他隔了扇门啊！
他纠结地想，如果变不回猫去，终归还是要出去跟张艺兴翻牌的，然而刚向门把伸出的手，却又在下秒缩了回来，他觉得害怕。
听到门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对方却没有开门的意思，张艺兴黑了黑脸，继续以极具诱惑的口吻道：“所以，不管你长的是什么样子，只要你的灵魂仍然是我的小黑……”
“真的不会介意么？”吴亦凡犹豫地问。
“真的！我保证……你出来吧。”
吴亦凡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就算要面对，他也要等到最后刻，让勇气再积累点。
“不出来。”
（=皿=）“你快给我出来！”张艺兴诱惑不成，拍着门开吼了。
吴亦凡的背抵着身后被敲的门板，伸手摸着脖子上的项圈，觉得哀伤极了：“你看，我还没出来你就生气了……”所以老子要是出来，你不是用锅盖把我拍飞，就是用扫帚把我赶出门。
“……”做了几个深呼吸，张艺兴锲而不舍地继续诱哄：“……小黑……”
“嗯。”已经没有猫毛给他竖了，吴亦凡听得寒毛竖，问道，“干嘛？”
“……爸爸给你做鱼吃。”
张艺兴声音好柔，却怎么听怎么有种狐狸的感觉……
吴亦凡想笑，可是现状让他完全笑不出来，“冰箱里根本没有鱼。”他嘀咕道，这笨蛋，撒谎都不会撒。
“……”
接着吴亦凡又听到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张艺兴似乎跑去拿了什么回来，继续趴在门上，兴致勃勃道：“出来跟爸爸玩抛线球吧～小黑最喜欢的！”
吴亦凡头黑线，拼命忍着笑却依旧为早晚要到来的“坦白”而哀伤。
“不要。”老子才不喜欢玩线球，明明是你自己喜欢。
张艺兴再次炸毛了，他双手挠着门板叫道：“你出不出来！你不出来我就不认你了！你这猫妖！你不是我的小黑，我的小黑很乖的！”
吴亦凡用手掌捂住脸，听着张艺兴在自己背后挠门，真想立刻冲出去把他抱在怀里，可是之后呢？他绝不会做出任张可能会让对方讨厌自己的冒险行为，他的胆子都该死地滚去昆仑山冻成冰了！
“……张艺兴……”
听到门内忽然传来低沉的、磁性的、而且似曾相似的嗓音，张艺兴下子安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对方念出来，他的心中阵莫名的悸动，明明该觉得陌生的不是么？……
“你相信我吗？”吴亦凡苦笑着问，边思索着该怎么跟对方解释事情的始末。
张艺兴沉默了，他的内心在挣扎，信？不信？
此刻说相信是骗人的，正常人怎么都不会接受这种诡异现象的吧！
张艺兴倚在门上说：“如果你真的是小黑，我就信……”
“我是小黑。”吴亦凡立刻道，他觉得自己的身子软绵绵的，四肢无力地靠在门上，为即将受到的审判而感到不安。
“……怎么说，让我立刻接受猫能说话这种事情，都不太可能。”张艺兴斟酌着解释。
“我知道。”自己也算是接受能力强的，那晚变成猫的时候也消化挣扎了好会儿呢（= =）。
“说实话，我直觉得，你作为只猫，似乎聪明过头了……”
“……”就算是人，哥的智商也属于卓越啊。
“你能听懂我的话，而且总能明白我的意思。我直以为，因为你是我养的猫，所以才会那样灵。”张艺兴也慢慢滑坐下来，肩膀靠着洗手间外的门。
“……”
“楚文幸那天来时，还说你是吴亦凡……记得么？”
“嗯……”吴亦凡的心脏狂跳着，努力竖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精神期待着张艺兴接下来的话，可是意识却开始慢慢模糊起来，仿佛跑了场马拉松比赛，全身的atp都消耗殆尽……
“虽然他说的很扯，但我当时忽然想，如果你真的是人就好了……”
“……嗯。”（= =）尼玛很扯算什么意思啊！
“前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你变成了人的模样……你和我起生活，跟我说话，直陪着我，我觉得很快乐……”
“呵呵……”我可以直陪着你，如果你愿意。
吴亦凡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如果张艺兴知道自己是吴亦凡，还会对他说这些么？对个男性……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小黑的时候，也是只公猫。
张艺兴还在絮絮低语，恍惚间，吴亦凡仿佛听到自己全身骨骼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再也支撑不住，眼前黑……手中紧握的铃铛“叮咚”落地……
“你怎么了？”听到洗手间内的声响，张艺兴紧张地拍门询问，却并没有得到任张回答。
吴亦凡并未当即失去意识，只是身体筋疲力尽得让他没有的力气说出个字，这下好了，真把自己锁里面了。
这么想着，他心里却安心得不得了——此时他趴在门边，再次以猫的姿态。
黑猫就好，只要被你喜欢。
***
睁开眼睛的时候，吴亦凡察觉到自己被张艺兴抱在怀里。仿佛之前变回人后的闹剧和不安只是场梦，不是变回去不好……只是，还未到时候。
再给我点时间……
他在心里对那只冥冥中出现在他生命中的神秘黑猫虔诚地祈祷。
眯了眯眼，定睛看他“失而复得”的张爸爸，对方正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我把门撬了。”张艺兴说。
黑猫眨了眨眼睛。
“本来还期待看到个裸体的人，结果看到的仍然是猫，早知道就早点撬门……”张艺兴不爽道。
“尼玛为啥非得是裸体啊！”
……
——他想说的话直接从猫嘴里蹦出来了！！
……
啊哈？吴亦凡被自己的声音惊得张口结舌，他不是又变回猫了嘛！！？
同样瞠目结舌的还有张艺兴：“你、你你说话了！！”
“……我刚才就说话了啊。”吴亦凡努力镇定下来后心中暗爽，猫大神俺拜你！！
“刚才不是猫，现在是猫，不是，刚才没看到猫说话，现在看到猫说话……啊呀！我在语无伦次些什么……”张艺兴慌乱地解释着，懊恼地咬自己的舌头。
现实摆在张艺兴面前，比切解释都来得有说服力。
“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猫妖会说话会变成人的事，否则……”吴亦凡忍着笑，郑重其事道，“我就会死掉！”
张艺兴吓呆了，紧张兮兮地摸着怀里的黑猫：“不说不说，谁都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楚文幸也不行。”吴亦凡继续威胁。
“嗯，他也不能知道……”张艺兴谨慎地承诺着，仿佛说个人他的小黑就气绝升烟被神仙收了去，“只有我知道！”
吴亦凡心中偷笑，难得看到对方如此反应，不舍得就此作罢，贪婪地想要看到对方充满爱意的表情，于是装可怜道：“爸爸，你不会不要我吧。”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我的小黑会说话……”张艺兴嘿嘿傻笑了几下，又觉得自己这样有损“爸爸”的威严，假装板起面孔，“即使如此，也不能逃避惩罚！挂铃铛！加两天！！”
边说着，边抓起床头柜上的铃铛不顾吴亦凡的反对就给他扣上，速度之快显然是想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然而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却出卖了他假正经的动作。
吴亦凡无语地任凭对方处置，把握机会问道：“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丢掉我吗？”
张艺兴摸着黑猫的脑袋，脸温柔：“嗯，不会。”
他好奇地在黑猫身上东摸摸西碰碰，然后没头没脑的蹦出两个字：“活的。”
“什么？”吴亦凡疑问。
“会说话的猫，活的……”张艺兴两眼晶晶亮，“好神奇……”
“喜欢么？”吴亦凡暗笑地设圈套等着对方跳。
“喜欢，”张艺兴点没让他失望，“很喜欢……”
吴亦凡伸出舌头舔张艺兴抚摸他的手指，问道：“你之前说……梦到我变成了人，是什么样子的？”
“黑头发，”张艺兴歪着头想了会儿，又说：“绿眼睛。”
（= =）这根本就是猫的翻嘛……
“好吧，其实刚才我变成的那个人，不是绿眼睛，是黑眼睛。”吴亦凡抖抖胡子。
张艺兴立刻撇嘴道：“不说他！”
“啊？”吴亦凡抽了抽嘴角，“为什么？”
“你不是说刚才的样子变得很丑么……丑到都不敢出来见我，嗯？”张艺兴别扭地轻哼着抱怨，原本摸着黑猫耳朵的手指赌气地使了点力，用并不会让吴亦凡疼痛的力道拽了拽，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吴亦凡无奈，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声音还是喜欢……”
吴亦凡轻笑，那就先来习惯我的声音吧。
“希望不是做梦……”张艺兴忽然说，抱着黑猫的手臂没有松开丝半毫，闭着眼睛在对方的额头印下吻。
“如果是做梦，我不会让你醒来的。”
人猫说着腻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双双坠入真正的梦乡。
有些谎言，明明知道“欺骗”不好，却还是要说。
对于欺骗，人们往往锤子敲定它不善，却没发现欺骗也有它另类的原则和本质。有句话说，坏男人骗你时，好男人骗你世。
很少有人会仅仅为了欺骗而欺骗，大愚若智者不知被骗，大智若愚者视而不见。无知永远比知道得太要幸福点。
第二天吴亦凡是被张艺兴拽醒的。
他挖开迷蒙的眼，就看到张艺兴大早双眸闪得跟星星似的扯着黑猫的尾巴喊：“小黑！小黑！……”
“……嗯，干吗？”昨晚猫人个来回大变身让他元气大伤，此刻还没缓过神来，张艺兴还扯他尾巴，丫以为那是台灯开关嘛！
“……说话了！”张艺兴激动地呢喃。
吴亦凡噗嗤声笑了出来，大清晨的张艺兴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可爱地犯傻！
“你现在到底几岁了！”张艺兴忽然表情狰狞地逼问。
吴亦凡个激灵，被对方比翻书还快的表情怔到了：“啊？啥？”
“你不是猫妖嘛！说自己修炼了千年！猫祖宗？猫大爷？”张艺兴脸好奇。
“额……不记得了，总之就是千岁……”（=_=）
“哇！你都千岁的老妖怪了竟然还对我做那种事！”对方瞪着他。
“……什么事？”吴亦凡彻底迷糊了。
“昨晚你摸我了。”张艺兴星星样的眼睛水汪汪的，脸颊处有两抹不易察觉的红痕，“你是只大色猫！”
“……”丫你咋不说我大色魔呢！等着吧……哥再次变回人的第件事情就是真正地“色”你！
于是说，如果有人处心积虑地想骗你辈子，只为了让你快乐，你是否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谎言？装傻也好，真傻也好，不歇斯底里、不刨根究底，结局好，切都好。
20话
把我当成你的私人财产
“我的学生，是很可爱的。”柯向明抿了口杯中的铁观音，抬眼说。
莫研泽坐在教师办公室二楼的休闲椅上，临着室内的落地窗，透过窗子即是文学院公共休息室。
“觉得如张？”柯向明放下手中的茶盏，瞟了眼楼下明显是众人焦点却毫不自知的男生，嘴角擎笑。
被问者直勾勾地望向熙熙攘攘的学生群，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身边的置物桌上取了个牛皮纸包的文档袋子递过去，柯向明道：“从他辅导员处搞到的档案。”莫研泽伸手去接，衬衫袖口缩，露出手腕上款豹身装饰环绕的cartier男表，在灯下晃眼得闪。
柯向明“啧”了声，道：“莫大少爷竟然会对大学生感兴趣，真是不可思议……”
“很奇怪？”莫研泽开口，咬字清晰，醇厚的声音有股让人难以抗拒的张力。
柯向明摇头：“只是觉得，单纯向不是你的口味。”
“是么？”从头到尾，莫研泽都没有正面回应对方的疑问和好奇心，他解开缠在档案袋圆环上的棉线，袋中约莫有十来张a4纸，首张只是随处可见的简历，寸清秀少年不苟言笑的蓝底冠照，学历，以及千篇律的教师评语。接着就是初高中的档案，成绩都还不错，只是……数学太悲惨了（= =），这，偏科也太严重了吧！
“你们f大文学系的录取分数线是少？”莫研泽问。
柯向明：“历届都是s市文学系里最高的。”
莫研泽：“什么水平能上？”
柯向明：“高考文科全市排名前二百。”
莫研泽反复翻着手中的成绩单，疑问道：“那他是怎么考上来的？”
柯向明挑眉：“谁告诉你他是考上来的？”
莫研泽：“……”
翻到档案最后页，末尾特殊备注栏赫然写着行字，［特招生，f大x委副书记推荐入学。］
柯向明起身去提新烧的水，背着莫研泽道：“这社会，还是需要关系，才能混的。”
莫研泽道：“我会打理好，你就等着过几天去行政部报到吧。”
柯向明转身，绅士地笑：“谢了。”
莫研泽把资料放回档案袋，从椅子上了起来，在落地窗前，双手环胸。
楼下那个坐在沙发里的俊秀男生，似乎跟他了解到的“张艺兴”有很大出入啊。
本人明明很能笑，而且还笑得相当、相当，迷人。
×××
“我说，你笑够了没？”楚文幸在好友面前晃了晃手，这家伙走路大脑撞水泥柱撞坏笑神经了？他到底要傻笑到什么时候啊……不是文学院传说中的冰山么！什么时候变成阿尔卑斯山了？尼玛笑起来灿烂得跟朵花似的都能去做奶糖广告了！
张艺兴眨眨眼睛：“嗯？”
（=_=）这家伙绝对傻了！鉴定完毕！！
“所以说……我刚才的话你完全都没有听！！”楚文幸把书往咖啡桌上拍，怒道。
张艺兴弯着星月样的眼睛，依旧脸痴相：“什么？”
“你丫特么的是走路掉进金矿洞了还是数学考了满分啊！我从认识你到现在还没见你笑那么傻逼过啊！形象还有没有啊！你丫到底有发觉周围那群人都啥眼光在看你么！？”楚文幸边吐槽边伸手指向窃窃私语的人群——
路人甲：［那个是咱文、文学院张艺兴？］
路人乙点点头：［嗯！他特么居然在笑……］
路人丙以手扶额：［不止是在笑，而且笑了很久了……］
路人丁脚软：［哦呀俺滴lady gaga！……这笑容，这眼神，这周围粉色的气息……快扶我把！！冰山化了雪山崩了我快瞎了啊！！！］
……
楚文幸又指向另外边——
路人戊沉吟：［作为个女人的直觉……］
路人己紧张地发抖：［你不要说！别说出来！绝对不能说出来！！！］
路人庚果断接上：［他恋爱了。］
路人辛用头撞墙：［尼玛别告诉我真相啊！！！老娘不想知道啊！！！呜呜呜……］
……
收回手的楚文幸愤愤然瞪着张艺兴道：“你还真是满身桃花泛得毫无自觉啊！”他忽然压低声音，怀疑道，“你丫该不会真的是……恋爱了吧？”
张艺兴托着侧脸靠在沙发上，眼神三十度向上望着窗外的浮云：“……没有。”
“那你到底在想啥啊！”楚文幸面部扭曲。
“……没想什么。”张艺兴淡然。
楚文幸：“……”
绝对不能让楚文幸知道自己在想小黑！万他个激动说漏嘴猫妖的事，那小黑就悲剧了……！所以说，宁可避而不谈，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自从几天之前得知了小黑的真实身份，张艺兴就直觉得像在做梦。
他写了八年的童话，却没想到自己有天会活在童话故事里。十几年来个人的孤寂，因为黑猫的出现，仿若全部烟消云散。
心理学上讲，人都有选择遗忘痛苦经历的本能，这是人类特有的种自我保护能力。当你处于幸福愉悦状态下的时候，曾经的痛苦和悲伤会被成倍淡化。
还有句话说，切好事情的发生，大都不是纯粹的幸运，因为有了曾经的苦心经营，才会有之后的偶然相遇。
张艺兴想，如果承受寂寞也算是种苦心经营，那么再用十年的孤单，去换只会说话的猫陪他度过未来生命中的所有日子，也是值得的。
如此，即使是在做梦也觉得幸福。
回想起昨日晚上——
“猫的年龄跟人的年龄计算方式好像不样……”张艺兴抓着鼠标在网上查看与猫相关的知识。
吴亦凡趴在他身上暗笑：老子只是猫不是妖的时候都没见你那么上心过，此刻简直就把我当神仙供着啊！
“上面说，只猫活二十年就已经将近百岁了，那千岁是几年？二百年？”
吴亦凡无奈道：“你算错了。”对方还是如既往的数学白痴。
“哪里错了？”张艺兴面部抽搐，自从黑猫能开口说话，就发现这小家伙聪明得不得了，智商比人类高了！会算术！懂文学！还知道怎么操作电脑……！
于是，几乎每件事情都让自己震惊得直想呼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丫还得瑟得很，脸老子是妖所以啥都懂的模样……
“猫的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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