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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 章

    (古剑同人)[古剑二][沈谢/夜初] 以吻 作者:是耶非耶

    第 10 章

    而那夜风缭绕的尽头,是谁在吻着谁,深情缱绻,极尽温柔。

    四

    [天威]

    太初历六千五百七十五年秋。在任贪狼祭司因渎职被废,原属生灭厅中阶祭司风琊获擢升取而代之。

    次年四月。生灭厅再次掀起风波,谢衣领命彻查,后兼任生灭厅主事。从此风琊成了他的副手,纵使彼此都不乐意看见对方,三五不时也要碰面。

    枯荣交替,时光轮转,又一个短暂的夏季匆匆过去,几场冷雨后城中封冻,连秋天也剩不下两三日。

    严冬即将来临。

    太初历六千五百七十六年。小雪。

    地面结了薄薄一层冰,踏着走过去,一路都是喀喳喀喳的脆响。

    道路两侧的石屋挂满了霜花,透着繁复美丽的冷。

    前些天主神殿例行集会,华月出去办事,不知为何竟没有按时折返;瞳和谢衣一个躲在偃甲房里调试偃甲根本不记得日子,另一个人间蒸发只剩下一只凝音鸟。

    三名上位高阶祭司一齐无故缺席,这在流月城政律清明甚至称得上严苛的历史上真不多见。于是到场的其它祭司十分有幸,亲眼见识了一回大祭司沈夜黑如锅底的脸色。

    事后沈夜追究起来,华月的确是事出有因,瞳非到要紧时候很少介入政务,况且人都找不着他总不能向一只偃甲鸟问罪。

    于是没逃过责罚的就只剩下谢衣。

    本来这件事也算不得大错。

    前不久谢衣才跟沈夜提了制造偃甲炉的想法,因为要作全城供暖之用,不用想也知道工程量浩大,而他自己身上担着职位,也只能把空闲的时间都拿出来画图纸。

    谢衣想着师尊知道这事,面对责问就有些有恃无恐。

    沈夜本来也是这样的想法,说他两句也就算了,然而看他一副嘴角含笑不知反省的德性忽然有些来气,趁着四周无人,抓过来按在墙上就收拾了一顿。

    吻得有点狠。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气喘,沈夜抵着他的额角,一手捏住他下颌,语带威胁:下回要是敢再犯……

    尾音渐弱,随着他的眼神滑下去,沿着脖颈一直滑到扯松了的领口。

    谢衣像是被那眼神烫了一下,脱口就说弟子知错弟子以后不敢了请师尊恕罪。

    沈夜便笑笑松了手。

    本也没打算怎么样,吓吓他而已。

    算是心意相通,但毕竟还隔着层师徒关系。

    虽然他心里对这些伦理纲常不屑理会,谢衣也不在意,但是他的身份,谢衣的身份,对流月城来说都十分敏感,只要一个不小心便可能把这份美好连同拥有的一切都葬送掉。

    好在他也并不要求那么许多。像现在这样每日相见,有正事说正事,正事说完就闲聊几句,偶尔有那么一点擦擦碰碰的亲密动作,夜半无眠时回想起来也会微笑。

    五色石所余不多,神血至多支持百年。一整个烈山部压在他肩上,不能推卸,又找不到出路。也或许一觉睡下去便没有明朝?然而他却不能歇下来,哪怕是片刻喘息。

    他便会在各种繁杂忙乱里,沉闷重压里,偶尔抬起头来去寻那双熟悉的眼睛。

    常常一眼便能看见,然后那人便回以灿烂的笑颜。

    他想他果然是天生光华,一语不发站在身边都觉得暖,那光芒几乎要照进他心底最深的阴霾里去。

    路面又冷又滑,但谢衣走得很快。

    他一路踏着碎冰朝主神殿走,眉梢眼角都露出些藏不住的兴奋。

    花了这许多天,终于将偃甲炉的图纸绘制完成了,丢了笔也顾不得休息便跑出来,迫不及待地想让沈夜来看。

    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一年,他身量又略长了些,身上的责任担得多了,眉间稚气便也随之褪去,渐渐透出沉稳果敢的英气来。

    然而谢衣毕竟是谢衣,就算不像小时候那样动辄弄出个失控偃甲惊了整座神殿,要他像别的祭司那样规矩本分也是不大可能。

    他开始对瞳直呼其名,对沈夜则在公开场合持着自己破军祭司的身份喊他“大祭司”。对此行为瞳表示不甚在意,叫便叫了,身份权位都无甚要紧,称呼又有什么关系。而沈夜初次听他改口却听得一呆,继而皱着眉瞪他一眼,心想这小子是吃错药了不成。

    可是要论身份却也没什么不妥,除了沧溟等几个比较亲近的人私底下叫他“阿夜”,公开场合祭司们都是如此称呼,华月有时会叫他“紫微尊上”,低阶一点的喊他“大祭司大人”,也都没有多大区别。

    于是一来二去便默许了谢衣这叫法,顶多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敲敲他的头,叹一声“逆徒”。

    谢衣走到转角处,前面忽然传来一声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继而便有一个小孩子的嗓音,像按了机关一样扯开便哇哇大哭。

    他急走两步转过弯去看,果然有一个小男孩趴在台阶下,约莫三四岁的年纪,看情形是被路面的冰滑倒了,哭得满脸是泪还不肯起身。他蹲下去将那孩子扶起来,替他擦了擦眼泪,问他,你是谁家的,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抽噎着说了个名字,含含混混听不清楚,只知道似乎是姓戴。

    谢衣看他哭个不住,身边又没有大人跟着,估计是自己跑出来玩的。想拿个小玩意儿哄哄他,又想起最近都在忙偃甲炉的事,身上连个传音鸟也没带。他伸了手将那孩子抱起,一面朝他来的方向走一面放柔了声音问他,你家可是这条路么?

    小孩被他抱着终于不哭了,乌黑的眼睛看着他,撅着嘴说,我不要回家!我要看鱼!姆妈说有会游水的鱼!

    别说这时节天寒地冻,便是最暖的六月,城中水清无冰的时候,那里面也是没有鱼的。

    谢衣问,姆妈说的是什么鱼?在什么地方?

    小男孩说,就是鱼,会游水,会吐泡泡,姆妈说在“下界”,我要去看!

    下界。谢衣听得心中一凛。

    烈山部受困城中上千年,哪一个族人没有过那样的愿望?想离开这困于九天的孤城,想回到神州大地,去看春花秋月,平湖烟雨,不受恶寒侵袭从此安稳终老。

    然而也只是想想罢了。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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