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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因岳 作者: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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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觑,莫父方才笑而不语,这会儿见妻子被儿子给怼了才开口说道:“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无价,觉得它值钱的人能倾家荡产,不觉得它值钱的跟路边摊上几块钱的小东西没啥区别。儿子大了有他自己想法是好事,世上值得收藏的玩意儿多着呢,换换口味也挺好。收藏本就为了自得其乐,你说是不?”

    莫母喝了口茶,乜了丈夫一眼道:“你就惯着吧,早晚给你惯成贾宝玉。”

    此话一出,桌上凝滞了。

    大家都是文化人,文化人多少都读过点《红楼梦》,贾宝玉是什么形象?怕是一万个人有一万个理解,但不论最终成了和尚还是乞丐,都脱不了那“到头一梦、万境归空”的结局。

    莫父干咳两声,“收藏又不意味着花钱。”莫父转移话题,问江倩道:“我记得你有个好闺蜜专捡那些不值钱的小石头?”

    江倩说:“是。她叫谢灵。”

    莫父对莫母说:“看看,人家不花一分钱,地上小石头都能成收藏呢。”

    江倩敛容,说:“谢灵已经去世了。和我父亲一起。”

    江师母放下筷子,睁大了眼睛,屏息凝神的看向自己三十岁的女儿。江倩垂眸,也学着莫文滨的样子卷起北京烤鸭。

    莫文滨的碗里,那块包好了的北京烤鸭一口还被动。他闲散的坐着,淡然的看着桌子上的三个年龄加起来有两百岁的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即日起日更:)

    随手p了个封面终于不那么黑了。

    ☆、第 26 章

    这个秃头已经跟他跟了一路了。

    宋岳停好车,打开外卖箱,和往常一样拎出一袋外卖,从大厦正门走了进去。宋岳进了正门后没有直接上楼,而是转了个弯从后门出去,重新绕回了自己停车的地方。

    果然,秃头见人进去了,摸到宋岳的电动车旁,打开外卖箱将里面十几份外卖全部拿走。十几份外卖有点重量,秃头掂了掂竟然又放回去了两三袋。

    宋岳冷笑,吃完了明天还能继续偷嘛!

    秃头刚刚盖上外卖箱,一抬眼看见了十米外的宋岳,吓得拔腿就奔。有几份瞬间就摔到了地上,汤汤水水的洒了一地。

    宋岳一腿跨过那满地狼狈,飞奔着追了上去。

    那秃头估计是做惯了小偷小摸的,横穿马路、闪过人群,双腿跑得麻溜。可他哪是宋岳对手,论跑起步来估计没几个人能敌得过身高腿长的宋岳。眼看着就要被追上,秃头一心急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瓶青岛啤酒(估计饿极了即使被追着跑也一袋也不肯扔掉),将啤酒瓶对着路边锁单车的铁栏杆猛的一掼,啤酒瓶立即碎成了玻璃渣渣,而那连着玻璃渣的酒瓶脖子成了锋利的武器。

    脚步声近到脑后,秃头握紧酒瓶脖子转头就是一下。没挥中,反倒被宋岳揪住了臂膀,啤酒脖子咣铛一声摔落在地。

    秃头死命想要挣开宋岳,可惜身高体魄劲力哪都不是对手;越挣越紧,最后双手都被宋岳扭到身子后面,像个被活擒了绑得服服帖帖的牲口。

    “你,你要去哪?” 秃头喘着气问。

    宋岳冷笑一声没说话。

    秃头这才发觉社区警务室就在街对过。

    他慌了,忙道:“我,我赔你钱。”

    “偷我几天了?一周?” 宋岳看都没看他一眼,“一天300赔得起吗?”

    当然赔不起!秃头心说,赔得起他妈还偷你东西?

    “赔不起就少废话。”宋岳拧着他胳膊往前走。

    秃头不走,宋岳便狠狠下力卡住他的手筋,使得秃头不得不顺着他指示的方向走。

    “哎唷哎唷,”秃头疼得连连叫唤,“你轻点!”

    似乎是太疼了,秃头脸上肌肉抽得痉挛,一边嘶着气,连挣的力气都没了。

    果然,学会示弱乃是生存智慧。钳住他的手松了一点。

    一感觉到手上力道少去了三分,秃头突然猛的一甩上身,反着将藏在手心的玻璃碎片往宋岳颈部划去。宋岳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狡猾,反应过来赶忙空出一只手去捉他手腕。秃头空中一晃,那玻璃碎片生生在宋岳手臂划开一道将近十厘米的大口子。

    换做常人疼得要死要死的也就松开了。宋岳不是常人。他抬起被划伤的小臂竟然顺势抓住了秃头袭击他的那只手,随即低吼一声直踹秃头裆部,秃头呜咽一声跪倒在地。

    宋岳揪住秃头后颈将他脸摁死在水泥路面上,几辆车开过,车轮几乎就要扎上头颅,把秃头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

    鲜红的血水汩汩的冒出,顺着宋岳小臂流满了秃头坑坑巴巴的后脑勺。宋岳这时感到痛了,扣子划得很深,加上方才一用力,肌腱断裂肯定是跑不掉了。宋岳叹了口气。

    有路人看见了去叫,警务室很快奔出来了警察。

    秃头原来是个逃逸犯人,前些日子在工地上把别人打成了重伤,宋岳因而领到了7500块钱见义勇为奖金。说实话,宋岳怀疑奖金被抽了成,哪有发奖金发7500块的?况且他之前看新闻里说见义勇为争斗中受伤、致残的奖励13万元。

    不过宋岳没多说,道过谢后直接离开了警务室。

    冷因下班后没见着宋岳,打了几通电话才终于被接起,结果电话还没挂人已经奔到路边拦的士了。

    冷因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宋岳捂着小臂走出警务室大门,一脸苍白——对,就是一脸苍白,那天晚上她才知道原来皮肤黑的人脸也是会发白的。

    伤口在警务室里已经简单处理了,包了好几层的纱布还是被鲜血渗透了。到了医院里一撕开,最里面一层纱布已经完全黏在伤口上面,像是和血淋淋的肉块长在了一起。吓得旁边一个脱臼的女孩尖叫出声。

    7厘米的伤口,肌腱断裂,光是缝针就花去了2个小时。

    冷因交完钱后坐在走廊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天一点一点亮起来。

    夜晚的急诊室总是不太宁静,有人哭,有人叫,乱糟糟的。期间也有和宋岳伤得差不多的,伤在大胳膊上,冷因目测长度还不及宋岳的伤口,那人已经疼得面目狰狞冷汗涔涔,女朋友在旁边哭成了泪人。

    看到他们冷因才发现自己没掉眼泪。是不是应该哭两嘴以表心疼才能算是合格的女朋友?可她心明明是疼的呀!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的男朋友、当事人,一路上除了捂着小臂止血以外,神情淡定得就跟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

    走廊的另一边是医院的主楼梯,可以看见上上下下拿药缴费的人们。冷因本就看谁都一张脸,这些没有一点点表情的人们在她看来更是一模一样;偌大的医院里像是充斥着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偶,行军一般,森人可怖。

    忽然,一个人偶朝她看了过来。

    冷因先是一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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