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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9 章

    一枕黄粱梦圆 作者:山野荆棘

    第 99 章

    “嗯,有时间我带你去真正见识一下百姓过的日子。”赛飞并未问他那段话中的意思,而是说要带他出宫去。

    “是。”方宏规规矩矩地应着,低着头仿佛在想什么,想要向赛飞提又怕赛飞不允,一幅为难的表情。

    “有事?”他如此明显的表情赛飞岂会看不见。

    “嗯,今天先生讲了一个问题,孩儿不甚明白,请教了几位翰林他们说得都不甚统一,所以想请教母妃。”方宏歪着头为难了半天方才开口说道。

    第章

    赛飞被吓了一跳,难住翰林的问题是什么问题?而且还难住不只一个翰林,但是他为难了半天才问自己赛飞又不得硬着头皮接下。“什么问题?说来听听,咱们一起讨论。”

    “嗯,今天讲唐史,先生赞太宗皇帝英明神武,可是我看到一本书上写着他逼父轼兄屠弟,实属暴戾薄情之人,孩儿不明白他究竟是像先生们讲的那样英明神武,还是像书上写的那般不堪。”方宏皱着眉细细地述说着。

    赛飞听完暗暗擦擦冷汗,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稍稍想了想方说:“这个确实很复杂,不过我们看问题不能单从一方面看。就唐太宗这个人而言他就可以分多个角度来剖析他。第一,他是皇帝;第二,他是儿子兄弟;第三,他是父亲;第四,他是丈夫。就他这皇帝一职,不屑他人诽议无疑是一个成功的皇帝,他在位期间唐朝政通人和万国来朝疆域之广阔也就是咱们大尧也是不能颦比的。别的我且不知,但我知道唐朝之所以强大有两个原因,第一,有足够强大的军队,整个世界找不到任何一支军队可以跟匹敌;第二,它不分胡汉,太宗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嗯,好像是‘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落皆依朕如父母。’可见他心胸之广魄力之大。综此数言皆可断定他是一个成功能的皇帝。

    但是作为他后面几种人生角色却不尽人意,单说他皇位得来就让人汗颜,亲手屠杀一母同胞的亲兄,事后还将其妻子崭杀饴尽,手段之凶残令人汗颜。但是他这么说却是有原因的,第一他父亲在传位大事上犹豫不决,而且在权力上对他过分放纵。至使他们兄弟三人相互猜忌。

    还有就是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人在朝堂也一样的身不由己,到了他那个位置纵使自己不争,他的那帮手下也会替他争。一山不可容二虎,两派交际必败一方。对其子女斩杀也只不过是以绝后患罢了,那些也是他的侄子侄女,谁又知道他下令的时候心里不痛呢!

    这就是帝王家的悲哀,后世人都赞叹李渊有虎子数人,可有何人为他伤心,就算不得天下也不必面对亲子相残的残酷现实。

    太宗晚年也犯高祖一样的错误,在立嗣上犹豫不决摆动不停,造成武后篡改朝堂。

    但是他作为一个丈夫的角色却也是能让人回味的,虽然后宫嫔妃不少却一直对长孙皇后情深意重,从这点讲他不乏是一个有人情味的皇帝。

    其实我知道你在苦恼什么,你不必发此苦恼,你不一定要明白太宗究竟是何样人,只要明白他身上的优点就足够了。至于你顾虑的那些,我也不能你答案,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给你答案,只能靠你自己,靠你们兄弟的血缘牵绊。所幸的是你们还小,如若从小明白‘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之意,我想也不会出玄武门之事。”

    见方宏仍旧皱着眉,赛飞再次宽慰道:“不要想那玄武门的结果,只想着如何将你们兄弟抱成一团,以大尧开创更辉煌的将来。”

    “是,他们也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有您说得明白。”方宏仍旧皱着眉回答。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压力很大?”赛飞估计方宏不明白何为压力又解释道:“就是,就是觉得你担子很重,既要顾及兄弟手足之情,又要做一个好太子,同时还要顾及他人诽议,是不是觉得很累,很吃紧?”

    见方宏点头赛飞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是不可避免的,你不用去试图找什么方法将它们避开。咱们一起努力,一起努力将那些矛盾化解掉,就算是不能完全化解咱们也要将彼此的伤害减少到最小。”说完又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咱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在赛飞的身上方宏体会到与别人不一样的亲切,这种亲切让自己很自然地放松,听着赛飞宽慰的话让他原本紧绷着的神经稍稍有些松动。朝赛飞轻轻地笑笑,肯定地点点头。

    他们两人在屋内静静地说着,门外有数双耳朵听着,其中两人在赛飞谈完那就有两人从夜色中隐去,其中一人在那两人隐去的时候从隐影中走了出来,透过纱缦若有所思地瞧着屋内的两人。

    “皇上。”玉珠端着茶点从东边小厨房过来,见方正君站在廊下并不进屋,轻声唤了一声。

    “嗯,你进去吧,给她说一声朕今天晚上不过来了。”方正君并不刻意回避,示意玉珠进屋。

    玉珠纳闷他为何不进屋,要说跟自己主子吵了架,可看样子不像啊。“主子,皇上刚才来了,在外外瞧了瞧又走了。”

    “哦。他有没有说什么?”赛飞心里明白估计是他听到自己刚才的那番长篇大论了。

    “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让我告诉您,今夜他不过来了,说是有朝务。”玉珠实话实说着。

    “嗯,知道了。你去歇着吧。”赛飞说完又对方宏说,“今天你父亲不过来,正好,咱们把昨天晚上解的那道题解完,好不好?”

    一说起那个有意思的解题方式方宏来了劲儿,笑着直点头,连忙去书桌上挪纸笔。

    赛飞先让他回忆着昨晚将前半段算完,赛飞看了后才接着讲下半部分。方宏跟赛飞处的时间长了也知道赛飞不拘泥形式,跟她讨论事情也很随意,有什么想法都问她。念过书的人都知道,老师不怕学生问,就烦学生装闷,对于方宏对待问题的积极性赛飞是很高兴的,连讲了数道同难度的数学题给他,直到两人都有倦意方才放他回去。

    “儿子告退,母亲早些安歇。”方宏规矩地朝赛飞施礼退下。

    等方宏退下后赛飞回到楼上,由玉珠扶着去洗了个澡也就睡下了。

    “玉蕉,有事?”打起了床玉蕉一直欲言又止的表情,赛飞忍到吃了早饭终就忍不住了。

    “主子,您,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玉蕉扭扭捏捏地站在赛飞的前面。

    “有什么就说。”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赛飞发现原来晓月居的老人一般在特别紧张,或者是在说特别严肃、严重的问题时就会自称“奴婢、奴才”。

    “奴婢觉得主子你心疼太子是好事,只是,只是像昨天晚上的那些话以后还是不要常说好。”玉蕉拿眼瞟瞟外面,看清未有可疑人员后才开口。见赛飞虽听得认真却没有什么表示,不由得继续规劝着:“奴婢们知道您所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只是那些话太大了,不是咱们后宫的人能说的。若是皇上问您倒无妨,单说给太子和八皇子听若是让有心的人听去了,可不太好。”

    “嗯,知道了。”赛飞听着很感动,玉蕉这是在保护自己,让人护着的感觉很好。赛飞很真诚地对她笑笑说:“谢谢认错玉蕉,我以后会注意的。”

    “主子,您不要这么说。您对咱们这么好,有些事情做奴婢的是应该提醒您的。”虽说玉蕉跟着赛飞时间不短了,对她平日随和的性子也早已习惯,但要让主子谢自己一个奴婢,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我性子直,你们是知道的,以后这些方面你们替我多注意。”赛飞知道她是在跟自己客气,也不纠结于此,转首对钱海及玉珠他们说着。

    钱海等人连忙跟她客气一番,只是有些人真心有些人假意罢了。

    太子下了早课后来给赛飞请安,赛飞让他去杨恭如他们那边拿样品过来给自己瞧,等他将东西拿回来了后赛飞又给他指了几处不足的地方,让他又拿回去转交给杨恭如,让他们改。反复几次等赛飞满意时已经到了中午,两人照旧一起用午饭,吃过了午饭赛飞又让他去次伯特的人那里去检查新做好的新鲜玩意,并让他把做好的东西带回来,方宏也乖乖地去拿,真正的听话不得了。

    第章

    “下午你做什么?”赛飞端着方宏从番司库领回来的木鸟问着。

    “母亲有什么交待的吗?”从昨天晚上方宏无论是在有人时还是在无人时都这般称呼赛飞。

    “暂时没有了,你去学馆吧。听听先生们今天给你讲些什么,下了学回来讲给我听。”赛飞将木鸟放在桌上笑着对他说。

    “好的,母亲。”方宏躬身退下,向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这是在番司库捡到的,儿子献给母亲把玩把玩。”说完将一东西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赛飞拿起来一看,是一只根雕木马,做工很精细,漆工也很好。赛飞瞧着有些眼熟,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在哪里见过。最后还是钱海眼尖瞧了出来,“主子,这小木马怎么跟小主子的主马那么相似?”经他一提醒赛飞这才想起,细细一看还真是,就是马身上的各个机关都有标记,只是没有办法像杨恭如做的那般活动罢了。赛飞心想,看来那个次伯特已经将杨恭如与自己有关系的这条线已经盯上了。只是不清楚他知不知道自己找杨恭如到底做什么了,赛习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干脆将将杨恭如推出来。这事太大赛飞心里觉得没底,想着还是找方正君商量商量比较好。

    本想让钱海去看看方正君什么时间有空,不想刚要开口那许久不登门的张凤仙又来了。透过窗户赛飞越过本院的院墙,瞧见张凤仙带着数位低份位的嫔妃以及宫女朝这边走来。赛飞细细一瞧好像张凤仙还把她的那对宝贝闺女也带来了,紧跟在她们后面又是另一拨人,从顶着锅盖似的肚子赛飞可以分辨出是丽昭媛。

    “咱们有客人来了,你去准备一下吧。”赛飞有些头疼地扶着额头,轻声对钱海说。

    “是。”她这动作钱海虽然看了不少次了,可每次都还是忍不住偷笑。

    “梅雪,扶我下去。”赛飞受了伤活动不方便,方正君作主将玉珠去山东将会武的梅雪给换了回来。

    “主子,他们来就来了,你干嘛非得下去迎他们?”梅雪扶着赛飞一步一步地挪着,嘴里叨叨着没完。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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