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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一叶障目 作者:蘼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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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叶障目 作者:蘼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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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受罚,求陛下饶了他们!”

    皇帝把跪在地上的人拉在怀里,眼中是汹涌的愤怒和疯狂,怀里的人越是挣扎,皇帝就搂得越紧,几乎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道:“齐湉,你看着,你看着,若你再敢逃,朕发誓,朕一定把这屋子的奴才都杖毙,朕还要把你锁在床上,一步都不能走!”

    板子已经染上了殷红的血迹,齐湉急道:“陛下今日若肯放过他们,齐湉也发誓今生今世绝不离开皇宫半步!若陛下执意不肯,齐湉只有以死明志!”

    皇帝目光如炬,逼向齐湉,道:“一屋子的奴才守着你寸步不离,你死不了的,齐湉!”

    “是吗?”齐湉决裂的回头,目光冷冽带风雪,道:“一人若真心求死,总是会寻到机会的。”

    皇帝看了齐湉半天,又残忍一笑,道:“那么取悦朕,朕满意了就放过他们!”

    齐湉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眼睛睁得太大,皇帝几乎都可以从瞳仁里看到自己狰狞的影子。

    齐湉又迅速的垂下眼睛,话几乎是从牙齿间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道:“陛下金口玉言,齐湉甘之如饴。”

    奉安跪下膝行几步,道:“齐舍人触怒天颜,犯下滔天大罪,是该罚,奴才不敢求情,只是请陛下切莫忘了水刑之痛,莫要这般折辱齐舍人!”

    奉安一跪,那些奴才也不敢站着,都纷纷伏□子,只有那两个在执刑的不敢停,仍在忠实地执行皇帝的命令。

    皇帝袍袖带风,指向齐湉,厉声道:“奉安,他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今日若不能让他长记性,他的眼里心中哪里还有朕这个皇帝,他竟然擅自离宫,还带着一个宫女要私奔,他明知道……他明知道……”皇帝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他明知道朕对他恩宠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明知道朕一门心思都扑在他身上,他明知道朕将这一腔的情意都付诸于他!

    生平第一次,皇帝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小丑,他在台上表演杂耍,齐湉在台下冷冷地看着,末了,对他的卖力还嘲讽一番。

    皇帝坐在椅子上,面色阴冷至极,道:“口侍!”

    齐湉过来,跪□去撩皇帝的下摆。

    皇帝道:“万全没有教你如何口侍?”

    齐湉垂下手,只用嘴去解皇帝的下摆。

    好不容易解开了下摆,又是亵裤。

    皇帝知道齐湉向来害羞,又心气高,从未要求他口侍,即使有,也是连哄带骗,从未到最后一步。

    这么让齐湉以男宠的方式口侍是头一遭。

    沉睡的龙物在齐湉的口中渐渐觉醒。

    伏在自己身下的人,只留给一个后脑勺,乌黑的头发散下,更是看不清神情。

    只有一起一伏的动作,昭示着他在用力地侍奉。

    皇帝也许没有想到,齐湉这一刻的伏低和顺从换来的是日后更猛烈的爆发和惨绝。

    很多年后,当皇帝回忆起这一幕,他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他会想,纵使齐湉千般不是,人都已经被自己抓回来了,还出什么气呢,大不了以后看管得更严一些罢了,齐湉不肯对自己笑,不肯和自己说话才是大大的不妙。那时务实的君王就会幻想,若没有在众人面前的这场口侍,齐湉对自己的恨是不是可以少一些,而他挽留的机会是不是可以大一些。

    但是此刻,他被齐湉要出宫,齐湉要离开自己,齐湉要带着这个宫女私奔的想法折磨地几欲成狂。他只觉得疼,疼得胸腔几乎都要裂开来,有一种情绪几乎要破腔而出!

    他不知道齐湉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要这人的服从,绝对的服从,既然恩宠不能收服,那就铁血上场。既然他对齐湉无法痛下杀手,那么杀鸡给猴看是最佳的方式。

    良久,皇帝眼睛微微闭起,胸膛一阵起伏,吐出了一口气。

    齐湉仍然跪在面前,面色苍白如纸,已经将雨露尽数吞下。

    “陛下,满意了吗?”发话的是齐湉,声音仿佛是木偶,了无生气。

    皇帝克制住想要安慰的冲动,点头,道:“住手。”

    行刑的内侍停了手,又去探视二人,回禀道:“陛下,宫女已经没有气息,小准子还一息尚存。”

    齐湉依然木木地跪在地上,不争不吵,不哭不闹,甚至两个内侍将小准子拖走的时候,齐湉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皇帝拉他起来,齐湉也没有反应,皇帝咬牙狠狠道:“你不跟朕走,朕今晚也不会让人去医治那个奴才!”

    齐湉僵硬地起身,眼神已经空洞得似乎映不进世间的万物。

    ☆、第 22 章

    第二日醒来,在皇帝更衣的时候,内侍禀报道:“昨晚小准子熬不住,已经去了。”

    皇帝目光瞟了齐湉一眼,齐湉正低头在系腰带,灵巧的手指没有丝毫的停滞。

    皇帝忍不住提醒:“齐湉,小准子死了。”

    齐湉低头,嘴角一弯,嘲讽和苍凉并存,道:“对我好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

    夏日云气如稚子心绪,反复无常,难以捉摸,正午烈日艳艳,傍晚却已是雷雨交加。

    廷议完毕,皇帝坐着御辇回东暖阁。

    殿内昏暗,虽早早点上了烛火,依旧晦冥不清。

    殷勤的内侍伶俐地帮皇帝脱去淡色的罩袍。

    皇帝环视一圈,开口:“人呢?”

    “齐舍人在书房。”内侍的答案千篇一律,如同齐湉的活动乏善可陈。

    皇帝进屋,案桌前的齐湉着一袭皂色的长袍,清俊儒雅,在这么闷热烦躁的天气里,让人一扫昏聩、神清气爽(这是小载载的感觉啦)。

    齐湉左手卷书,右手持笔,仍然保持着皇帝离开时的姿势,只是手中的书从《资政新篇》换成了《老醒摘要》。皇帝进来的时候,齐湉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看书,看书,还是看书,皇帝都怀疑自己这东暖阁快要养出一个状元来了。

    这一屋子的书,本本都面目可憎,乏味得紧,虽然这些书都是自己差人去找来的。

    整整三个月,表面上看过来似乎那日出宫事件已经揭过了,皇帝没有再拿过来说事,齐湉也没有再多置一词。

    膳是一起用的,觉是一起睡的,只是若皇帝把菜夹到齐湉的碗里,齐湉就不吃了,晚上皇帝若想抱齐湉,齐湉必是抵死挣扎,坚决不从。黑暗中那双眼睛挑起的寒意,闪着雪亮的光芒逼视得皇帝不得不放弃。

    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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