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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报仇,十年靠脸 作者:莲中来

    盖想想也知道。

    倘若那个人死了,自己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么?可就算自己不说,以梁焓百龙之智,怀疑到澹台烨身上是早晚的事。何况那人本就和蔺家串通好了,铁了心要谋反易主,他根本无力阻止。

    除非

    “我没有同党。”梁笙声音平静,神情寡淡,“不过都是早些年,在宫里安插的几个死士而已。想必现在也被你拔除得差不多了。”

    “此言当真?”

    “都这个时候了,我没必要骗你。”他垂下头,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低声道:“爹这辈子过得不快乐,所以希望你一生幸福,知道么?”

    梁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梁笙在月光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已经是小男子汉了,别总哭鼻子,记得多笑笑。”

    梁睿学着他的样子笑了笑。

    “去吧,以后好好听皇上的话。”他将儿子往梁焓的方向推了推。

    梁睿懵懵懂懂地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见父亲冲自己鼓励地微笑着,就迈开步子往前跑了几步。

    梁焓蹲下身,正准备迎接奔向自己的小人儿,忽然看到后面那个瘦弱的身影一晃,决绝地跳下了悬崖!

    “二哥!”

    “糟了!”池寒飞速扑到崖边,险险拽住了梁笙的袖子。对方却目露决绝,用竹杖狠狠敲在他手上。池寒诶呦一声,不由得松开了手。

    澹台烨猛地睁开了眼。

    视线依旧模糊得紧,额头胀痛欲裂,四肢也麻木无力,整个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费劲地张了张口,喉咙里只能勉强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

    酒里居然真的有药,那人骗自己喝下去是想做什么?

    他皱紧眉头,努力地回想了一番,终于忆起。

    迷糊的睡梦里,隐约有人在耳边说道:“烨,与你相识是梁笙之幸。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能还你的,也唯有此夜。”

    “睿儿终究是我的儿子,不能再连累你如果我没能回来,请不要做傻事。”那人说完又顿了顿,自嘲地一笑,“我忘了,你这样聪明的人,定不会犯傻的”

    妈的,我要真聪明,怎么会中了你的美人计?!

    梁笙你个傻瓜蛋。我所做的一切,何时需要你还了?何时怕你连累了!

    你他妈要是回不来,我的确不会犯傻,因为老子会疯!

    心中一时气急,竟猛地抬起一条胳膊,咚地打在床柱上,痛得恢复了几分知觉。他缓了口气,挣扎着从榻上翻下身,结果一头撞上茶几,上面的瓷壶哗啦一声摔碎在地上。

    澹台烨晃了晃稍微清醒些的脑子,抓起一只瓷壶的碎片,咬牙划在自己的手臂和腿上。剧痛之下,几道寸许长的伤口溢出了血,四肢终于听使唤了。

    葵安听到房里的动静,急忙跑进来探看,一见此番情景,不禁骇了一跳:“公子,您这是怎么了?”难道和夫人做成好事反倒想自尽了不成?

    “我无事。”澹台烨声音沙哑,“夫人去哪儿了?”

    “夫人说是沐浴去了。”

    “蠢奴才”

    作者有话要说:  澹台烨扶着桌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急火攻心地道:“备马,去凌寒山!”

    嘤,请大家原谅我,智商80的作者君没掐算好字数,狂撸8000多裤子都差点脱了居然还没掉马,只能分两章发了t t。。。

    下章肯定掉了,再不掉你们打死我。我码完尽快发,应该在明天上午就能出来。

    第43章 414039

    燕重锦疾步冲上去,梁笙却刚巧掉了下去, 手里只来得及抓住一捧夜风。

    池寒趴在崖边, 垂着手臂,眼神呆滞地望着漆黑的深渊。众人心里皆是一沉。

    “爹爹!”一见自己爹没了, 梁睿在梁焓怀里大哭着挣扎起来。梁焓连忙抱紧他,却冷不防被咬了一口。

    “嘿你个小兔我的祖宗你往哪儿跑?!”眼见小人儿蹿向悬崖, 梁焓吓得头发都立了起来,当即追上去拎住他的脖领。对方却使了招儿金蝉脱壳, 扭了扭身子, 滑泥鳅一样从睡袍里出溜下来,光着小膀子向前一跳。

    梁焓看着手上的衣服傻了眼, 条件反射地伸出臂捞他。孩子抓住了, 脚下却是一步踏空

    “朕擦!”

    “陛下!”

    “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皇子就跳了崖, 紧接着皇上也掉了下去,随即燕大人也飞身扑了下去, 再接着池爵爷这接二连三如同下饺子一般,让人惊骇得连喊都忘了。

    光秃秃的峭壁上,一串人像粽子一样挂了起来,在风中摇摇欲坠。

    在下落的过程中, 池寒刚巧抱住了一棵生长在石缝中的松树。燕重锦一手抓着他的脚踝,另一手拽着梁焓的胳膊,梁焓怀里还抱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

    听得上方护卫的呼喊,燕重锦回应了几句, 让他们找绳子吊下来。

    三人一子的情形危若累卵,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只能咬牙坚持。然而就在等待救援的节骨眼上,池寒听到了树干开裂的声音。

    “糟了,这棵树承不住三个人的重量。”

    大人撑不住,孩子总没事吧。梁焓拧起眉,将怀里的梁睿往肩上一托:“乖,自己爬。”

    梁睿仍是抽泣不停。

    梁焓怒了,在他小屁股上啪地一拍:“特么不想死就快给老子爬上去!”

    燕重锦、池寒:“”

    梁睿屁股一疼,终于明白对方让自己干什么了。

    他抹了抹眼泪,踩着梁焓的肩膀,抓着燕重锦的衣服,缓慢地往上爬去。

    三人揪心地看着他,连呼吸都停滞了。梁焓在下面张着怀抱,生怕这孩子稍有不慎就掉下去。

    好在孩子的攀爬能力是天生的。梁睿踩了两遍燕重锦的脑袋,又差点把池寒的裤子扒掉,最后终于成功抵达了安全地带。

    他刚在树干上趴好,石缝里又传来一声心惊肉跳的“喀拉”。

    燕重锦对梁焓道:“陛下,向上爬吧,你们两个人应当没问题。”

    池寒惨戚戚地道:“哥,你要是牺牲了,你那俩爹不得追杀我到天涯海角”

    “闭嘴,和你没关系。”燕重锦顿了顿,又道,“梁笙的死也和你没关系。”

    梁焓低头看了眼下方深不见底的漆黑,没有动弹。

    头上又是喀嚓一声。

    “皇上,快点,来不及了!”

    “燕重锦,你松手吧,再折腾怕是真断了。”真到了生死之际,梁焓发现自己似乎并不畏惧。也许是因为死过一次,也许是因为无所眷恋,心中并没有想象得那么恐惧。

    虽然还是有点遗憾吧,他连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燕重锦闻言一惊,却越发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

    梁焓抬起头:“朕现在传位给梁睿,命你为顾命大臣。今后好好辅佐他,朕就安心了。”

    “臣拒绝。”

    “”

    那只手像虎钳一样攥着自己,一根手指也掰不动。梁焓只好提起身,狠狠咬在对方的手背上。

    燕重锦冷不防地一吃痛,手劲一松,梁焓趁机挣脱。

    身体骤然失重,整个人飞速向下坠去。耳边是呼啸的狂风,嗡嗡咽咽,仿佛有很多人在呼唤。

    他合上眼,释然地松了口气。

    这一次,是真的后会无期了。

    燕重锦眼看着对方坠离自己,一瞬间犹如万刃穿心。他在崖壁上猛地一蹬,借力冲了下去。

    上方的池寒抓着树干,吓得整个人都懵了。待回过神来,不禁和梁睿抱头痛哭。

    梁焓坠在半空,忽觉腰上一紧,有人抱住了自己。

    睁开眼,看着赶来送死的傻子正要开骂,燕重锦却猛地向下方拍出一掌,紧接着在空中翻身,将他紧紧搂在怀中,用肉身迎上了一道冲天而起的水柱!

    这下面竟然是水?梁焓感觉降势被阻得一缓,露在外面的手臂却是一阵剧痛。

    想也明白,从高空坠落,巨大的势能在下落过程中转化成动能,撞上水面相当于拍上钢板。这些水珠就像高速飞来的子弹,一旦被削中,就会像刀刺一样在身上划开创口。

    自己在上面尚且如此,那燕重锦

    来不及细想,两人已经哗啦一声掉进水里。

    这是凌寒山下,在春夏时节才会形成的季河。由于深度偏浅,两人直接坠到了河底。

    燕重锦当场砸晕过去,梁焓也被震得七昏八素,大脑被水激了一下才清醒。他一连喝了两口冷水,急忙屏住呼吸,拽着对方浮出了河面。

    河道狭窄,水流湍急。好在二人穿着树皮,身上还绑了许多树杈,一时也沉不下去。

    梁焓一边顺水漂流一边四面张望。此时天上的月亮被云遮着,周围昏暗幽黑,看不分明。

    燕重锦的面具早被水柱掀飞,露着一张丑陋而可怖的脸,双眼紧闭,判断不出死活。

    梁焓抱着昏迷的人,用力拍着对方的脸,喊道:“燕重锦!醒醒妈的,不会又让老子做人工呼吸吧”

    拍了几下,对方终于有了意识。

    “陛下没事吧?”

    “朕无妨,你怎么样?”

    燕重锦早被震出了内伤,虚弱地道:“臣无事。”

    无事个屁,当朕瞎的?虽然对方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梁焓还是忍不住骂道:“你跟着跳下来干嘛?嫌朕一条命不够多是不是!”

    燕重锦笑了笑,猛地咳出一口血。

    “我说过,只要臣在,就能护你周全。”说完,那双潭眸再度合上了。

    “喂喂喂!别睡!燕重锦,朕让你把眼睛睁开听到没有?”梁焓唤了一阵,某人却依然抗旨不遵。用手在对方背后摸了摸,只摸到一片粘稠的血。

    这样下去不行,就算没有内出血他也会死的。梁焓将人负在背上,奋力地向侧方游去。他只在游泳池里学过一点蛙泳,还是不会换气的那种废蛙,扑腾了半天才摸到河沿。

    一出水,方觉身上的人死沉死沉。

    山风吹过湿漉漉的衣裳,冻得梁焓打了个寒战。借着昏暗的月光,往河畔的林子里瞅了瞅,他背着人钻了进去。

    这里的树林太过稀疏,遮不住月光也避不了风。梁焓走得腰酸腿疼,总算在一座山包背后,幸运地寻到一间猎户用来避风雪的木棚。

    踹开柴门钻进屋内,将燕重锦放在土炕上,寻了火折子点了个火盆。

    望着盆中橘色的火苗,梁焓捂了捂手,总算感到一丝暖意。

    他将燕重锦翻过身,扒开湿透的衣服,发现对方的肩背几乎被水珠击成了筛子。千疮百孔的伤口被泡得发白,血已经被冷水止住,但还没凝成血痂。

    这么大面积的创伤,稍有处理不慎就容易感染。在这个时代,一旦破伤风就没治了。

    可要拿什么消毒?这里又没酒梁焓琢磨了片刻,最后一咬牙,俯下了身。

    燕重锦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隐隐感到背上有些痒痛,仿佛有只猫在舔舐。

    他慢慢转过头,登时吓得差点从炕上跳下来。

    “陛、陛下,你做什么?”

    梁焓吸吮出伤口里的血水,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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