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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跟穿书者们谈人生 作者:宁容暄

    空梦一场啊。”

    应丹心静静道:“该回去了。”

    凤渝大笑:“不枉此生!”

    庞榭含泪道:“愿再次相逢。”

    一切都好像有了归处,尘埃落定。

    唯有陆洲呆呆地望着空无的双手,似处在世界之外,忘了今夕何夕。

    “洲洲!”

    含着轻笑的一声叫唤,带着狡黠的撒娇。

    陆洲蓦地回头。

    是了,是了,方才一定是小桥跟他开得一场玩笑,只要回头,小桥一定还在那里,他们分明昨日才成了亲,还结下了同生共死的契约,如果小桥死了,他一定不会还活着。

    “小桥,小桥,你乖一点,不要在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陆洲回过头,背后空无一人,他跌倒再地,终于彻底崩溃,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啊――”

    到底什么才是痛彻心扉?什么才是生不如死?

    是你给我一场美梦,又亲手将它打碎。

    “你为什么永远这么任性?为什么永远不顾后果?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我不是石头做的,我也会疼,我也会冷,我也会绝望啊!”陆洲闭了闭眼,泪如泉涌,“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纵容你的任性与狠心,我应该抓住你,绑住你,困住你……”

    陆洲红着双眼,眉心魔印显现,他握住落桥剑,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劈下。

    “唉,我就知道,两个傻孩子……”

    元临带着谢沐情瞬间出现,阻止了陆洲的自尽。

    谢沐情已哭成了泪人,一落下便跪倒在了地上,哪怕早已知晓结局,哪怕仍有回转余地,也忍不住心如刀割。

    陆洲蓦地抬头,露出一双血红的双眼,那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的眼睛,充斥着杀戮血腥痛苦绝望……像是入了魔。

    “别急,你先看看这个。”

    元临一挥手,便有画面声音出现在半空中,那正是陆洲昏迷时,他与谢清桥等人的谈话场景。

    ――既然这个世界容不下你,那就将你送到另一个世界。

    ――这就要看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是否愿意为你跨越时空的长河,再次找到你了。

    陆洲对上了画面中,谢清桥最后的凝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天道?命运?”陆洲蓦地大笑,笑得讽刺,笑得疯狂,“至高的位置,我稀罕吗?有没有人问过我的感受,有没有人问过我想要的是什么?”

    “成道?我成什么道?无情道吗?”陆洲的的声音冰冷沉寂,仿若寒潭。

    天地俱寂,似乎也在逃避他的质问。

    “天可罚众生?天可怜苍生?天可顺我生?”

    九州大地,朗朗乾坤,道途成阻,向天三问!

    不愧是曾经的天尊啊。

    元临暗叹,随即道:“你若成道,天亦有情。”

    “天若有情,”陆洲端坐在地,缓缓闭上双眼,遮住了其中的悲意痛意,一滴泛着金光的泪水滴下,扰乱了平静的九州,“天亦老。”

    作者有话要说:  向天三问,九州问仙传的由来,洲洲要疯,哦不,已经疯了……写哭了,丢脸爬走qaq

    第104章 结局(下)

    “师父, 师父!这就是你每年都会来的地方吗?”

    廖无人烟的山道上,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飘然而来, 年长的是个蓝衣女子,容貌极美, 温柔地牵着身旁的小姑娘,微微颔首,随即抬头, 看向前方空荡荒芜的城池, “这个地方,叫落雪城。”

    小姑娘扎着两个发髻, 嘴角边两个酒窝显得极为可爱,不解道:“书上记载,落雪城很漂亮,更是聚集了不少修士在此游玩, 可我看这里, 分明像一座空城。”

    “那是一百六十七年前的情形了,后来九州剧变, 末日降临,他失去了挚爱之人,便把所有人都赶走, 独自一人居住在此了。”

    “他?他是谁啊?”

    “天尊。”

    蓝衣女子正是徐映真,她说话的时候神思飘远,仿佛又回到了百年前。

    分明是一对有情人大喜的日子,谁能料到发生那等变故?

    天地间陷入一片黑暗, 灵气枯竭,所有人失去了修为,无时无刻都在有人死去。

    就在他们绝望之时,晴空骤现,而后陆洲坐而成道,天帝相迎,他们才知晓――清桥牺牲了自己,成全了陆洲,成全了九州大地。

    “师父师父,你怎么哭了?”小姑娘着急地摇晃着她的手。

    徐映真这才发现自己红了眼眶,是啊,一百六十七年了,她每每想到那时的场景,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因为她永远也忘不了陆洲那时的模样。

    一夕之间,落雪城空,整个九州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仿佛一场无声的祭奠。

    从此他守着一座空城,为了想念一个人。

    “没有,为师只是想起了故友,悲痛难抑。”徐映真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随她停在城门之外,“师父,我们不进去吗?”

    “我们进不去,天尊在此设下了禁制。为师每年来此,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想看看罢了。”徐映真摇了摇头。

    这时,天边又有一道身影赶来,白衣俊秀的年轻人看见徐映真,并不意外,含笑见礼:“今年,倒是你来早了。”

    “杜道友。”徐映真笑了笑,“是琼儿缠着我要跟来。”

    两人在这百年间,已分别继任了流光宗和天圣宗的宗主之位,成为人族新一代的支柱。

    当年妖族失去妖皇,也沉寂了下去,这么些年来,九州大地上出奇的平静祥和,是以两人也能忙里偷闲,来看望故友。

    “我在途中倒是遇上了谢道友,”杜明溪叹道:“她仍是日日积善修福,百年未改,这份心志令人敬佩。”

    “她将积攒的功德都送予了清桥,她是在期盼着,清桥能早日回来。”徐映真微微一笑,“我们不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么。”

    杜明溪回以一笑。

    “师父!你快看!”琼儿大叫了一声,指向天边。

    只见落雪城上方的天空忽然出现一个黑洞似得漩涡,而后一道人影悬空而立,飞进了漩涡中,消失不见。

    黑洞消失,徐映真发现,落雪城的禁制也消失了,她与杜明溪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往里而去。

    落雪纷纷,红梅盛放。

    这里的景致竟是百年未改,一如当初。

    “他走了!”徐映真眼中悲喜莫名。

    杜明溪却由衷笑道:“破开虚空,他一定是去找清桥了,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就能看到他带着清桥一起回来了。”

    徐映真捂着心口,“但愿如此。”

    “师父,地上掉了一幅画……”琼儿蹲下身捡起来,捧着画跑回来,红着小脸说:“上面有个好漂亮好漂亮的人,比,比师父还要美呢!啊,还有字!”

    “清风霁月问仙途,落桥初见有情天。回首吾道二十栽,余生以爱赠欢颜。”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啊?”

    徐映真愣了许久,倏而又落下泪来,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挂回了墙上,没有说话。

    杜明溪摸摸琼儿的头,柔声道:“清桥吾爱。妖皇的名讳,就叫清桥。”

    遥远的时空,与画上面容一致的少年正在进行第无数次的离家出走!

    “小少爷,你别跑了!”

    “小心前面的车!”

    “哎呀,危险!注意栏杆!”

    谢清桥“啪嗒”一声撞到了墙,冷着一张漂亮的脸,回过头没好气道:“你们可以不追的。”

    为首的保镖喘着气说:“明天是您跟陈小姐订婚的日子……”

    “你再敢说这个,信不信我杀了你?”谢清桥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保镖听着这耳熟能详的威胁,目光也宛如在看一个智障,怜爱道:“小少爷,杀人犯法的。”

    “那挺好,监狱呆着清静,也方便我继续等人。”谢清桥无所畏惧。

    “您从四岁起就开始说要等人,今年您快十七岁了,别说人了,连个喵都没来找过您。”保镖更加怜爱,因为这几年他也发现了,这位谢家的小少爷虽然生了一副祸水样貌,但脑子却有些问题,整天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谢清桥其实也不懂自己的坚持,但他对自己的直觉迷之自信,瞪着他道:“关你什么事?回去告诉那个脑子有病的老头,我就爱等人,等到我头发花白,等到我黄土埋骨,我也继续等着,少拿这个小姐那个小姐的来烦我,夸得天花乱坠的,结果长得还没我好看!有病!”

    “……您还是自己回去说吧。”

    眼见着保镖又冲过来抓人,谢清桥转头就跑,他身手敏捷,翻了一圈就过了墙,继续往上,跳进了一栋大楼的窗户。

    一出门,保镖抄小路围了过来。

    谢清桥从窗外翻上了天台。

    “小少爷!您您您千万别往下跳啊!我们不追了不追了……”保镖们一看就急疯了。

    谢清桥站在上面往下瞥了眼,他自幼天赋异禀,楼层虽高,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于是毫不犹豫地……跳!

    “天哪,快快快!下去接人!”

    谢清桥狡黠一笑,空中转身,往另一个楼层翻去。

    就在这时,天边一道流光闪过,紧接着,他就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轻飘飘地落地。

    那个人紧紧抱着他,勒得他骨头都疼了。

    谢清桥下意识地推开,一抬头,却怔住了。

    那人面容极俊,然眉目冷寂,似凝了千万年的寒霜,玉冠束长发,着一身玄衣长袍,仿若跨越了时空长河,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中有令人心惊的情绪翻涌升腾。

    耳边喧嚣声渐渐远去,谢清桥静静看着他,忘了今夕何年。

    陆洲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又慢慢松开,而后朝他伸手。

    谢清桥眨了眨眼睛,走近了,抬起手,与他指尖相碰。

    时光定格,寂静无声。

    流光乍起,飞舞徘徊。

    一幕幕画面,一道道声音,一场场烟火,一重重思念。

    谢清桥眼中有星光熠熠,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泪水无声流淌。

    陆洲见此,亦微微红了眼眶。

    谢清桥问:“花开了吗?”

    陆洲道:“开了。”

    谢清桥问:“剑放下没?”

    陆洲道:“没有。”

    谢清桥问:“多少年了?”

    陆洲道:“一百六十七年。”

    谢清桥问:“你恨我吗?”

    陆洲顿住,许久才哑声道:“小桥,我想你。”

    谢清桥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他。

    陆洲仍然重复着说:“我想你。”

    “我知道,我知道。”谢清桥不住地点头,任泪水肆意流淌。

    九州大地的一百六十七年,在此处不过短短的十七年,他还没有了记忆,相比之下,陆洲比他苦了太多太多。

    陆洲按着他,亲着他的嘴角,一字一句都是当日血淋淋的绝望,“如果你知道,从此不要离开我半步。如果你知道,从此你的生命属于我。如果你知道,从此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好,我答应你,我属于你,你属于我。”

    时至今日,终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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