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7章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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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前脚刚踏出驿馆，拓跋小王爷后脚就来了。</p>
若水压根也不觉得奇怪。</p>
这满驿馆都是他的人，自己和小七的一举一动，他自然了若指掌。</p>
他特意选了小七出门的时机来见自己，用意可想而知。</p>
若水想了想，决定还是见他一见，顺便了却此行的心愿。</p>
她取出古埙，走出帐篷，一眼就看到拓跋小王爷正负手而立，背对着她，似乎在眺望天边的白云。</p>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拓跋小王爷回过身来，对着若水微微一笑。</p>
明亮的阳光照在他健康的小麦肤色的面容上，让他的整张脸庞都焕发出一种耀目的光采，就连他特意换上的那件闪烁着灿然金光的袍子，都无法掩饰他自身的风采。</p>
若水的眼睛微微一眯，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拓跋小王爷长得确实让人赏心悦目，看着他，就像是看着草原上一道亮丽的风景。</p>
拓跋小王爷没有忽略若水眼中闪过那抹欣赏的光，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p>
“还记得这件衣服吗？”</p>
“记得。”若水抿唇一笑。</p>
他和她初见的那天，他穿的这件衣服，差点耀花了她的眼睛。</p>
拓跋小王爷心中一喜，她的心里果然有他，连他们第一次见面穿的衣服，她都记得。</p>
哪知道若水接下来的话，登时让他的脸色一垮，阴沉得像要滴下水来。</p>
“我记得有本书上说，越是浮夸的人，越是喜欢穿金光灿灿的颜色。”</p>
“你是说我浮夸？”他憋着气问。</p>
她简直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p>
若水却转开眼不再看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p>
“拓跋小王爷今日前来，想必是想让我一践前诺的吧？”</p>
若水取出古埙，“你曾和我约定，要我在你面前吹奏那首古曲，不如就现在如何？”</p>
拓跋小王爷凝视着她，然后落在她手中的古埙上，只见那小埙上系着丝绦，显然她很是重视此物，失落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p>
“此事不急，我来找你，乃是有别的事。”</p>
若水扬了扬眉，道：“小王爷不急，我可很是着急，了却这桩心事，我夫妻还另有要事，需得早日告辞。”</p>
她口中的“夫妻”两个字让拓跋小王爷情不自禁地皱了下眉头，然后又很快松开。</p>
“你以为我是闲极无聊才来找你的吗？”拓跋小王爷看了若水一眼，“北曜国的十三王子大驾光临，父王让我亲自接待，我却把他晾在驿馆，想来带你去领略一下我南越国的繁华和风土人情，你却半点也不领情。”</p>
“哦？”若水的心中一动，十三王子！</p>
或许，她可以从拓跋小王爷的口中套问出一些有价值的消息。</p>
南越国如此隆重接待北曜使者，若说不是为了兵器一事，只怕连她这个不懂政事的人也瞒不过去。</p>
“十三王子这是第一次来南越吗？”若水似乎不经意地问道。</p>
拓跋小王爷看着她，忽然笑了。</p>
“冈拉梅朵，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就会告诉你，你不需要拐弯抹脚地来套问我的话，你想打听十三王子的事，我可以知无不言，只要你答允我一件事。”</p>
若水被他说破心事，不由脸上一红，暗想自己真是小瞧了这位小王爷，他虽然爽朗，却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物，自己在他面前耍心机，恐怕不易。</p>
“好吧，小王爷既然瞧出来了，我也不再相瞒。”若水索性落落大方地道，“咱们都知道，北曜盛产寒铁，十三王子此番前来，想必是受贵国相邀，其目的不言而喻，小王爷，贵国是想对我东黎用兵吗？”</p>
她直截了当地把话题挑明，然后观察着拓跋小王爷的表情。</p>
小王爷一直微笑着，在听到若水的最后一句话时，脸色突然一僵，然后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p>
“是又如何？”</p>
“如果是，那你我就是敌非友，小王爷，等我为你吹奏一曲，此埙原物奉还！”若水面不改色地说道。</p>
“难道你不怕吗？我南越百万雄兵，有了精良的武器之后，灭你东黎易如反掌！”小王爷紧盯着若水的眼睛，气势逼人地道。</p>
若水闻言，反而嗤的一笑，一双清冷的眼眸像被瞬间点燃，光芒夺目。</p>
“小王爷，我东黎虽不及你南越兵多，想灭我东黎，却也不像小王爷说的那般容易！我虽是一介小小女子，来日战场，我势必与你一战！”</p>
拓跋小王爷久久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冈拉梅朵，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勇气的姑娘。”</p>
“那只能说明小王爷你少见多怪，东黎国比我有勇气的姑娘比比皆是，小王爷，别让我笑话您没见过世面！”</p>
若水毫不留情地斥道。</p>
拓跋小王爷忍不住气结，瞪着若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真是口齿伶俐，你们东黎国的姑娘，确实比我们南越国的姑娘更牙尖嘴利。”</p>
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若水反而扑哧一笑。</p>
“小王爷，我和你的约定可还记得，不知小王爷现在可有雅兴听上一曲？”</p>
“不想听！”拓跋小王爷正没好气，气忿忿地一摆手。</p>
“那……此物先奉还小王爷。”若水想了想，把手中的古埙送到小王爷面前。</p>
“你是要背弃信约？”小王爷不接，盯着她。</p>
若水一笑，风致嫣然：“此埙想来是贵重之物，放在我身边唯恐有失，不如先交还小王爷，等小王爷有雅兴听曲的时候，再来找我为你吹奏岂不更好？”</p>
她的言下之意，似乎是自己想什么时候来找她吹奏都行。</p>
小王爷心中一动，斜眼看着若水。</p>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一直没有雅兴，咱们之间的这个约定，就一直有效？”他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问。</p>
“我相信小王爷您不是那样的人，会做这种无聊的约定，三日之内，想必小王爷总会提起兴趣听曲吧？”若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含笑看着他，仿佛洞察了他的心事。</p>
“好！那就三日之内！”小王爷痛快地接过古埙，挂回腰间。</p>
“小王爷，趁着你我现在是友非敌，就有劳小王爷大驾，带着我一游贵都如何？”</p>
虽然拓跋小王爷的说话模棱两可，若水却探明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p>
南越……果然对东黎虎视眈眈，贼心不死！</p>
既然如此，她就要趁留在南越国的这段时间，探一下他们建造城堡的秘密，这样坚不可催的城堡，究竟有什么弱点。</p>
听了若水的话，拓跋小王爷又高兴了起来，他瞅着若水，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和我为敌。”</p>
他心里补充了一句：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你永远留在南越，留在我的身边！</p>
……</p>
空气中似乎还留着若水身上淡淡的气息。</p>
小七的眉轻轻一皱，闪身出了驿馆的门。</p>
仆奴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等到定睛看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p>
他对若水身上的味道熟悉之极。</p>
虽然这股气息极淡，似花香非花香，他还是一嗅就闻了出来。</p>
遁着若水留下的这些微的痕迹，小七很快就在南越城中发现了她和拓跋小王爷的身影。</p>
出乎小七意料之外的是，他二人并未像他想象的那样，在南越城中到处游玩，而在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并肩看向远方。</p>
远远看去，男的英挺，女的窈窕，只看背影，就是一对年貌相当的璧人。</p>
可看在小七的眼里，却刺激得他几乎要冒出火来。</p>
偏偏二人还肩并着肩，神态似乎很是亲密。</p>
若水侧过脸来，对拓跋小王爷说了一句什么，只见拓跋小王爷连连点头，双眼凝视着若水。</p>
虽然离得远，小七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能想象得到，那小王爷眼中一定是柔情似水。</p>
小七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目光紧紧地盯着二人，眨也不眨。</p>
等二人从城墙上下来，拓跋小王爷又一脸热情地邀请若水去逛店铺，若水正在琢磨小王爷刚才说过关于筑墙的事情，信步走进了一家首饰店中。</p>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从一件件首饰上掠过，心思仍然停留在那粘土的配方上，忽然听得小王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些、这些……通通要了！”</p>
她愕然抬头，只见首饰店的老板娘已经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把刚才所有若水看过的首饰包了一个大包袱，递给小王爷，小王爷身后的随从取出银两，交了给她。</p>
“哎哟，这位爷，您真是大方，这位小娘子真有福气，嫁了这么好的一位丈夫，又英俊，又阔气。”老板娘满脸堆欢，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p>
听那老板娘居然把自己二人当成夫妻，拓跋小王爷心里那个美呀，他从那一大堆首饰中挑出一个精美别致的花环，就往若水的头上戴。</p>
“冈拉梅朵，你看这花环多美，就像一朵天山雪莲，只有你才配戴这么漂亮的花环！”</p>
若水简直哭笑不得，她往后退了一步，正色拒绝道：“小王爷……”</p>
话音未落，忽然觉得眼前一条人影凭空而降，落在她和拓跋小王爷中间，一把推开了小王爷伸出来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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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前脚刚踏出驿馆，拓跋小王爷后脚就来了。</p>
若水压根也不觉得奇怪。</p>
这满驿馆都是他的人，自己和小七的一举一动，他自然了若指掌。</p>
他特意选了小七出门的时机来见自己，用意可想而知。</p>
若水想了想，决定还是见他一见，顺便了却此行的心愿。</p>
她取出古埙，走出帐篷，一眼就看到拓跋小王爷正负手而立，背对着她，似乎在眺望天边的白云。</p>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拓跋小王爷回过身来，对着若水微微一笑。</p>
明亮的阳光照在他健康的小麦肤色的面容上，让他的整张脸庞都焕发出一种耀目的光采，就连他特意换上的那件闪烁着灿然金光的袍子，都无法掩饰他自身的风采。</p>
若水的眼睛微微一眯，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拓跋小王爷长得确实让人赏心悦目，看着他，就像是看着草原上一道亮丽的风景。</p>
拓跋小王爷没有忽略若水眼中闪过那抹欣赏的光，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p>
“还记得这件衣服吗？”</p>
“记得。”若水抿唇一笑。</p>
他和她初见的那天，他穿的这件衣服，差点耀花了她的眼睛。</p>
拓跋小王爷心中一喜，她的心里果然有他，连他们第一次见面穿的衣服，她都记得。</p>
哪知道若水接下来的话，登时让他的脸色一垮，阴沉得像要滴下水来。</p>
“我记得有本书上说，越是浮夸的人，越是喜欢穿金光灿灿的颜色。”</p>
“你是说我浮夸？”他憋着气问。</p>
她简直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p>
若水却转开眼不再看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p>
“拓跋小王爷今日前来，想必是想让我一践前诺的吧？”</p>
若水取出古埙，“你曾和我约定，要我在你面前吹奏那首古曲，不如就现在如何？”</p>
拓跋小王爷凝视着她，然后落在她手中的古埙上，只见那小埙上系着丝绦，显然她很是重视此物，失落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p>
“此事不急，我来找你，乃是有别的事。”</p>
若水扬了扬眉，道：“小王爷不急，我可很是着急，了却这桩心事，我夫妻还另有要事，需得早日告辞。”</p>
她口中的“夫妻”两个字让拓跋小王爷情不自禁地皱了下眉头，然后又很快松开。</p>
“你以为我是闲极无聊才来找你的吗？”拓跋小王爷看了若水一眼，“北曜国的十三王子大驾光临，父王让我亲自接待，我却把他晾在驿馆，想来带你去领略一下我南越国的繁华和风土人情，你却半点也不领情。”</p>
“哦？”若水的心中一动，十三王子！</p>
或许，她可以从拓跋小王爷的口中套问出一些有价值的消息。</p>
南越国如此隆重接待北曜使者，若说不是为了兵器一事，只怕连她这个不懂政事的人也瞒不过去。</p>
“十三王子这是第一次来南越吗？”若水似乎不经意地问道。</p>
拓跋小王爷看着她，忽然笑了。</p>
“冈拉梅朵，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就会告诉你，你不需要拐弯抹脚地来套问我的话，你想打听十三王子的事，我可以知无不言，只要你答允我一件事。”</p>
若水被他说破心事，不由脸上一红，暗想自己真是小瞧了这位小王爷，他虽然爽朗，却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物，自己在他面前耍心机，恐怕不易。</p>
“好吧，小王爷既然瞧出来了，我也不再相瞒。”若水索性落落大方地道，“咱们都知道，北曜盛产寒铁，十三王子此番前来，想必是受贵国相邀，其目的不言而喻，小王爷，贵国是想对我东黎用兵吗？”</p>
她直截了当地把话题挑明，然后观察着拓跋小王爷的表情。</p>
小王爷一直微笑着，在听到若水的最后一句话时，脸色突然一僵，然后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p>
“是又如何？”</p>
“如果是，那你我就是敌非友，小王爷，等我为你吹奏一曲，此埙原物奉还！”若水面不改色地说道。</p>
“难道你不怕吗？我南越百万雄兵，有了精良的武器之后，灭你东黎易如反掌！”小王爷紧盯着若水的眼睛，气势逼人地道。</p>
若水闻言，反而嗤的一笑，一双清冷的眼眸像被瞬间点燃，光芒夺目。</p>
“小王爷，我东黎虽不及你南越兵多，想灭我东黎，却也不像小王爷说的那般容易！我虽是一介小小女子，来日战场，我势必与你一战！”</p>
拓跋小王爷久久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冈拉梅朵，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勇气的姑娘。”</p>
“那只能说明小王爷你少见多怪，东黎国比我有勇气的姑娘比比皆是，小王爷，别让我笑话您没见过世面！”</p>
若水毫不留情地斥道。</p>
拓跋小王爷忍不住气结，瞪着若水，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真是口齿伶俐，你们东黎国的姑娘，确实比我们南越国的姑娘更牙尖嘴利。”</p>
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若水反而扑哧一笑。</p>
“小王爷，我和你的约定可还记得，不知小王爷现在可有雅兴听上一曲？”</p>
“不想听！”拓跋小王爷正没好气，气忿忿地一摆手。</p>
“那……此物先奉还小王爷。”若水想了想，把手中的古埙送到小王爷面前。</p>
“你是要背弃信约？”小王爷不接，盯着她。</p>
若水一笑，风致嫣然：“此埙想来是贵重之物，放在我身边唯恐有失，不如先交还小王爷，等小王爷有雅兴听曲的时候，再来找我为你吹奏岂不更好？”</p>
她的言下之意，似乎是自己想什么时候来找她吹奏都行。</p>
小王爷心中一动，斜眼看着若水。</p>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一直没有雅兴，咱们之间的这个约定，就一直有效？”他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问。</p>
“我相信小王爷您不是那样的人，会做这种无聊的约定，三日之内，想必小王爷总会提起兴趣听曲吧？”若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含笑看着他，仿佛洞察了他的心事。</p>
“好！那就三日之内！”小王爷痛快地接过古埙，挂回腰间。</p>
“小王爷，趁着你我现在是友非敌，就有劳小王爷大驾，带着我一游贵都如何？”</p>
虽然拓跋小王爷的说话模棱两可，若水却探明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p>
南越……果然对东黎虎视眈眈，贼心不死！</p>
既然如此，她就要趁留在南越国的这段时间，探一下他们建造城堡的秘密，这样坚不可催的城堡，究竟有什么弱点。</p>
听了若水的话，拓跋小王爷又高兴了起来，他瞅着若水，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和我为敌。”</p>
他心里补充了一句：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你永远留在南越，留在我的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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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似乎还留着若水身上淡淡的气息。</p>
小七的眉轻轻一皱，闪身出了驿馆的门。</p>
仆奴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等到定睛看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p>
他对若水身上的味道熟悉之极。</p>
虽然这股气息极淡，似花香非花香，他还是一嗅就闻了出来。</p>
遁着若水留下的这些微的痕迹，小七很快就在南越城中发现了她和拓跋小王爷的身影。</p>
出乎小七意料之外的是，他二人并未像他想象的那样，在南越城中到处游玩，而在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并肩看向远方。</p>
远远看去，男的英挺，女的窈窕，只看背影，就是一对年貌相当的璧人。</p>
可看在小七的眼里，却刺激得他几乎要冒出火来。</p>
偏偏二人还肩并着肩，神态似乎很是亲密。</p>
若水侧过脸来，对拓跋小王爷说了一句什么，只见拓跋小王爷连连点头，双眼凝视着若水。</p>
虽然离得远，小七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能想象得到，那小王爷眼中一定是柔情似水。</p>
小七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目光紧紧地盯着二人，眨也不眨。</p>
等二人从城墙上下来，拓跋小王爷又一脸热情地邀请若水去逛店铺，若水正在琢磨小王爷刚才说过关于筑墙的事情，信步走进了一家首饰店中。</p>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从一件件首饰上掠过，心思仍然停留在那粘土的配方上，忽然听得小王爷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些、这些……通通要了！”</p>
她愕然抬头，只见首饰店的老板娘已经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把刚才所有若水看过的首饰包了一个大包袱，递给小王爷，小王爷身后的随从取出银两，交了给她。</p>
“哎哟，这位爷，您真是大方，这位小娘子真有福气，嫁了这么好的一位丈夫，又英俊，又阔气。”老板娘满脸堆欢，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p>
听那老板娘居然把自己二人当成夫妻，拓跋小王爷心里那个美呀，他从那一大堆首饰中挑出一个精美别致的花环，就往若水的头上戴。</p>
“冈拉梅朵，你看这花环多美，就像一朵天山雪莲，只有你才配戴这么漂亮的花环！”</p>
若水简直哭笑不得，她往后退了一步，正色拒绝道：“小王爷……”</p>
话音未落，忽然觉得眼前一条人影凭空而降，落在她和拓跋小王爷中间，一把推开了小王爷伸出来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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