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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金笼(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25

    金笼(H) 作者:汪呜/关风月

    分卷阅读25

    性情,只放手交由玉肃处理。然而他虽仁善,却并不痴愚,早晚他会发现信任和纵容的界限,行军之时两人又会爆发多少矛盾,也是意料中的事。

    玉肃抱起文华熙,向寝殿行去。文华蕴仰首大笑,拂袖倾扫了一地莲子:“剥这么多,你是想着他再也回不来,还是——”

    玉肃的背影顿住,听他一字一句,甜蜜呢喃,刻毒咒语:“你比较希望自己先死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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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骨科真带感……

    ☆、外篇(2)

    二  可怜身是眼中人

    在文华蕴无数放肆言辞中,这是他为数不多赌对的一句。

    ——玉肃的确近乎疯狂地祈求过,让他下一刻便死在战场上,死在明枪暗箭中,死于亲手将刀刃没入爱人胸膛的命定结局千里之外。

    神族积弱已久,政事疲敝。仁慈君主,却未必是能守护国家的君主。

    他们久已厌倦做文华一族的走兽,麒麟将军,好辉煌的名头,屈居人下仍是乞食的刍狗。麒麟当守天下,为万民福祉,改朝换代有何不可?

    玉肃听多了种种暗示,天命予他,自小便注定要登临那遥远的王座。

    麒麟一族谋划如此之久,自然更将寄予厚望的长子送入宫中伴读。彼时两位皇子未及弱冠,玉肃低头行礼,只听得一阵衣袍轻摆,如云似露拂过眼前——

    玉质谦谦,灵韵自芬,是如此仙宫中才供养得出的一对双生子。

    两人见他怔然,俱都笑了。玉肃却出乎他们意料,没有像其他伴读一般呆愣着等待指点,而是立刻站在了文华熙身旁。

    双生子面面相觑:“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

    玉肃回答:“行动之间衣袍未曾稍乱,微臣是以猜测较持重的——”

    文华熙生怕他得罪文华蕴,立刻拉过他:“好了好了,你的运气实在不错,今天已放了晚课,来,我领你回宫。”

    他给出的是冠冕堂皇的回答——

    其实理由只有一个,文华熙微笑时,眼中满满当当全是他。

    即使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缭乱衣摆,他还是希望温和的那位会是自己即将相伴多年的“主君”。

    期待成真,冥冥中却有更多期待在开篇就注定落空。

    千算万算,算不到初见,他对自己微笑。

    月上梢头,梅子时节青杏小,一切人间欢愉滋味他们都曾尝遍。第一次私会时文华熙甚至抛下一贯的稳重,学弟弟翻墙走巷,换了宫娥装扮同第一次出征归来的他见面。

    走得急了,钗横鬓乱,玉肃握住梨花一捧束在他发间,才觉得自己真的活了下来。

    朝中巨贪何其多,即使是麒麟一族军饷优裕,也常常陷入缺衣少食的困顿之中。文华熙担心地问他是不是受了重伤,他笑说没有,殿下让我抱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抱了文华熙很久,第二天他的殿下便没能下得了床。

    文华熙再次问他:“真的没事?”

    玉肃想问他,你会杀人吗?如果到了杀一个人才能救活另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杀人吗?你明白拥抱着你的这双手总有一天会扼住你的喉咙吗?!

    最终他只是勉强地笑了笑:“没有,只是边关情势堪忧。”

    文华熙握住他的手,被他下意识甩开。玉肃愣了愣,对方却没有生气,他一贯是以别人的感受为优先的:“除此之外还有吧。”

    文华熙的敏锐常常令玉肃兴奋,兴奋且恐惧。

    兴奋于他要看穿自己,自己便不必再戴这张假面过活;恐惧于一切雄图成为泡影。

    兴奋让他可怜自己,而恐惧令他唾弃自己。

    无形中他拿起了剑,却是伤人先伤己。

    文华熙再次握住他的手,这次玉肃没有挣开:“虽然我不能给你什么保证,但有朝一日……我定会有所行动。”

    “你会杀人吗。”

    文华熙怔了怔:“我会,但至少不是现在。我知道太师这次越俎代庖,干涉甚多,他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他毕竟是孤的太傅……”

    玉肃定定看着他的太子殿下,眼神焦灼:“那要到什么时候?”

    “或许有一天……我变得再也不是我的时候。”

    文华熙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那眼神令玉肃无处躲避。

    他看穿了,却宁可不说破,对玉肃是这样,对其他人也会是这样。这温柔生在国君身上,只会贻害无穷。

    玉肃吻了他,文华熙抚摸着他身上的道道伤痕,深宫中危机四伏,玉肃次次为自己挺身而出,几乎像守护信仰般搏命,也因此留下这许多岁月印记。就算他眼中动荡愈来愈深,文华熙也不忍放开掌中伤痕——

    蜿蜒多年,早盘旋成掌心命纹。

    这一道,是刺客的暗刀,那一道,是替自己受罚的明枪。

    玉肃像对他说,也像对自己说:“我活一日,便会豁出性命保护殿下一日。”

    “有时候我也不确定……你想保护的是我,还是什么别的,更冷酷的东西。”

    “那就不要去想。”

    文华熙的确总能看穿他,看穿他连自己都不敢正视的内心。

    开战后两人矛盾频发,虽然文华熙多方容忍,但也快到了上位者的极限。他不是没试过尽心辅佐,但腰间刀剑铮然,永远压抑不住嗜血的渴望。

    探子来报,他有了一条线索,一条可以一举击溃魔族的暗线。若告诉文华熙,定会被斥行之不武——

    不,他根本就不会想到并吞这件事,他称之为“侵略”。

    文华蕴建议,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来那微不足道的线索,最好有个堂而皇之的名头。交换,再合适不过了。

    人人都会以为他是要借刀杀人。

    “你是要我做乱臣贼子。”

    “你不是吗?”文华蕴讶异:“你知道你哪点和他最像,又最让我讨厌?”他自顾自说下去:“嘴上说着大义,心里自我满足。皇兄至少天真了点,是真的相信那些蠢想法,可你——”

    “不过是又想做圣人,又想做暴君。”

    玉肃大笑了起来,文华蕴说得对,他矛盾,他挣扎,得到权力又如何?在无上的荣耀和孤独里,他终究是个独裁的苦行者。

    文华蕴以为他不会采纳这个建议,但他做了。

    无谓再粉饰太平,要乱,也不怕乱得彻底。这是斩草除根最好的方法之一,斩断他一切意马心猿。

    又或者是自我惩罚,惩罚他听见文华熙在火光中摔碎那块不离身的玉,掷地有声,而后不再看他一眼。

    ——那双曾映满自己身影的双眼。

    end

    作者有话说:关于前夫先写到这里,以后还会有,欢迎大家自由阅读理解

    ☆、十七

    十七

    冬雪渐晴,除却长思殿,合宫的炭火也慢慢撤了下去。魔族有在初春进行盛大狩猎与祭典的习俗,以求贫瘠土地少些天灾。

    角弓虽然为人放浪,但多少也是狴犴宗族的贵胄。亲自来禀报祭祀典仪非他不可,然而他却开始不耐。

    “这种事真该交给渊明那小子,他毕竟比我细心——”角弓烦躁地将厚重斗篷向座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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