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8章 已经……没气了！
</p>
轰——</p>
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季南风驾车驶出四季集团总部的刹那，从西方的半空传来，那突然升起来的蘑菇云好像巨大的龙卷风，要吞噬整个城市一般，看起来特别恐怕。</p>
季南风握着方向盘，心底莫名的一紧，下意识连线白沫，“爆炸声，查一下，怎么回事！”</p>
“……”白沫还站在窗台前，整个人都为之一振，“是！”她望着白色蘑菇云升起来的地方，紧了紧手里的平板电脑，很快查询。</p>
以往传播速度最快的网络，这次对爆炸声，没有只言片语，唯一的可能就是：政府封锁了。</p>
白沫没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下楼，驾车赶过去。</p>
因为不确定事故的准确地点，她只能约莫着往城西驶去，随着前行，路上的人群越来越慌乱，她意识到了什么，摇下车窗问路边的行人：</p>
“你好，请问你知道是哪里出事了么？”</p>
路边两侧的行人，早已经乱成一团，哪里有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只顾着赶紧跑。</p>
白沫没办法，只能下车，往相反的方向去。</p>
“赶紧跑啊，爆炸了，死了好多人！”有经过的行人，拼命的大喊道。</p>
“还会有余震，快跑快跑！”</p>
“啊啊——”</p>
正值下午送小学生上课的时间，路口已经被仓惶的行人堵住，人挤人，车挨车，车出不去，人也别想轻易离开，还有孩子在哭，雾气更呛得众人咳嗽不停。</p>
这时候。有人拿着大喇叭喊道：“大家不要慌，更不要乱，我是谭尉明，我现在不仅代表我自己还代表政府前来处理爆炸，我以个人性命以及肩章保证，临时绝对不会发生余震，临时不会发生二次爆炸，请大家相信我，车子走中间，行人走两侧，排成排，有秩序的远离这片区域！”</p>
是一辆红色消防车车顶，一身黑色西装的谭尉明站在那，因为爆炸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外套没穿，领带也不知道丢在哪里，白色衬衣尽是灰尘，一向工整的短碎发也糟乱无比。</p>
他似用最后的沙哑声，在安抚，向众人保证。</p>
企图平息这一刻的混乱。</p>
然，行人们并不买账，不知道是谁丢了鸡蛋，“去你的谭尉明！”</p>
“就是就是，就是你这个姓谭的毁了宁市，贪官，都是你们够工减料，才造成瓦斯爆炸的！”又一经过的市民，不仅把手里的大白菜丢过去，还伙同其他人一起。</p>
华哔哔的，有很多东西菜叶，臭鸡蛋，还有石块等等的全砸了过去。</p>
谭尉明因为站得明显，哪怕他躲过头顶，也护住脸上的，却躲不过其他的地方，短短的半分钟之内，已经被砸得狼狈不已。</p>
白沫站在人群里，完全不明白这些人，在事故发生后为什么不逃命，反而在这里出气，“住手，你们赶紧跑啊。打他做什么，又不是他让爆炸发生的！”</p>
她企图阻止。</p>
然，本就混乱的场地，她声音再大都混在其中。</p>
能听到的人根本没有几个。</p>
也在这时，一个长长的木棍砸向谭尉明的额头！！</p>
“谭先生小心！”</p>
轰——</p>
又是一阵爆炸声。</p>
原本有意见的行人，虽然怨气更甚，却知道逃命了。</p>
谭尉明望着各方都在逃跑的人群，等到注意木棍时已经晚了，他闭上眼，准备挨下这一棍，却眼前人影一闪，近一米八的他竟被个头小小的白沫给推开。</p>
所坠落的位置，正是消防车拉长的水管！</p>
噗！！</p>
谭尉明砸在水管上，因为里头的水压，他反弹了下才落在地面上，视线之内，好像看不到其他景致，唯有那抹从车顶跳下来的身影。</p>
白沫好像侠女一样，健步如飞，差点把谭尉明看楞，“你……怎么来了？”</p>
白沫双脚落地后，本能的跑向谭尉明。</p>
“谭先生，您怎么样，没事吧！”</p>
“……没事！”谭尉明舒了口气，发现周围的人群已经跑的差不多了，对白沫说，“你赶紧离开，爆炸现场已经有专人处理，我还有事要忙，刚才谢谢你！”</p>
他说着，转身就往拘留所那边跑！</p>
“请等一等！”白沫奉命要查清究竟怎么回事的，生怕谭尉明不告诉她，就说出季南风的名字，问他爆炸的起因是什么。</p>
听到季南风的名字，谭尉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着白沫，“……季北城！！”</p>
仅一个人名，白沫就明白了：城西最大的建筑物就是拘留所，而季北城因为证据不足，还没判刑，所以一直关押在拘留所。</p>
望着有些狼狈的谭尉明，她惊恐的说，“难道爆炸的地方是拘留所？”</p>
谭尉明点头。</p>
白沫脑袋里嗡的一声，“不好！”</p>
瞬间也往拘留所跑。</p>
“白助理！”谭尉明叫她，见她没停下脚，不禁紧跑了几步，“白助理，你不能过去！”说着，就要拉住白沫，不许她走进警戒线！</p>
“谭先生，我知道我没什么本事，进去只会添乱，可是谭先生，我保证我不会添乱更不会乱来，唐馨不见了，她联系不上了！”白沫喘着粗气，“如果季北城利用爆炸逃出去的话，那么唐馨的不见，一定和他有关系，我必需马上确定季北城是不是还在拘留所！”</p>
“好！我带你进去！”谭尉明一下握住白沫的手，两人一起奔跑起来。</p>
这个刹那，于白沫来说，是幸喜，是激动，更是焦急万分的，耳畔有风呼呼刮过，她好像看不见周围的景致，一颗心，两条腿，全然跟上他的脚步。</p>
那紧握的手。好像把他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最后直抵她心间，那么暖那么真实。</p>
浓雾中，前方一片模糊。</p>
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却听对方在盘查身份。</p>
谭尉明递出自己的工作牌之后，拿了两个口罩，自己戴了一个，给白沫的时候，才意识到两人的手居然还紧握着，他说了声抱歉，随即进门忙碌。</p>
白沫跟在他身后，走了好一段路。</p>
随着烟雾渐渐变小变轻，周围的景致慢慢清晰：入眼看到的，全是冒着黑烟的废墟。不知道多少层的大楼也倾斜着，玻璃全碎，楼下大片的绿化带因为大火变了样子。</p>
随处可见正在燃烧的火苗。</p>
来来回回的，更有很多人抬着担架出来。</p>
虽然躺在担架上的人受伤程度不同，但相同的又是他们身上的囚衣，全是被抓的嫌疑人。</p>
穿警服的工作人员，在统计伤亡情况。</p>
白沫知道，如果贸然过去对方一定不会告诉自己实情，直到谭尉明忙完，她才过去打听情况，“怎么样了，谭先生，有没有见到季北城？”</p>
谭尉明从进拘留所，一直在忙。不是电话响，就是有人找，还有安排现场指挥，时不时的还有不怕死的记者想要冲进来，拿一手资料。</p>
这会早已经口干舌燥，大喝了几口水，“白助理先等一下，我问问！”</p>
拧着瓶盖又走了。</p>
白沫有那么一刻是傻的，眼前明明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却出现谭尉明喝水的时候，有水流顺着他性感的喉结滑下来的一幕，以至于谭尉明再回来，她都没注意。</p>
直到谭尉明拍了拍她肩膀，白沫才反过神来。问他，“啊？”</p>
“我是说，现场发现了这个！”是一个红色的结婚证，谭尉明没看，直接递给白沫。</p>
白沫接过来一瞧，正是季北城和周云舒的，“在哪里发现的？是死是活？”</p>
“那边废墟，已经……没气了！”</p>
“……”白沫顿了顿，“季北城死了？”</p>
“……”谭尉明说，“你可以过去看看，统计伤亡的警员说是确认了！”</p>
闻言，白沫迅速跑过去，远远的，看到好多用白布遮盖的尸体横在那里。她剥开面前的工作人员，猛地掀开写有季北城名字的白布。</p>
“啊——！”白布掀开的瞬间，白沫差点被烧焦的脸给吓死，稳了稳神，问工作人员，“你们是怎么确定他就是季北城的？”</p>
“他衣服上有编号，还有那个结婚证以及身高体型，如果你是他的直系亲属，有异议的话，可以联系相应的工作人员进行dna检测！”工作人员回道。</p>
白沫身后出了层冷汗，几乎是硬着头皮和季南风汇报。</p>
————————————</p>
十几分钟后，唐馨终于找到回雅间的路，推门的刹那，下意识对容笙抱怨道。“笙笙，你知道吗？我刚才差点迷……”话没说完，见雅间里空空的。</p>
不止没有容笙的影子，她的包以及容笙的大衣和包包都不见了。</p>
难道容笙提前走了？</p>
唐馨走到桌前，试了试茶水的温度还是温的，说明容笙如果离开的话，也仅是刚刚而已，转身，她下楼去服务台询问情况。</p>
戴着口罩的服务员说，“您是唐馨女士吧！”</p>
唐馨原本想让她调监控，看看是谁抢走她的手机，还没开口，就见服务员拿出一个信封，说。“这是她留给你的，您先看看再说吧！”</p>
“容笙？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客人留给我的？”</p>
服务员点头。</p>
唐馨有些疑惑的点开，信封里头有张便条，的确是容笙的笔迹，写着一个地址，表示她有急事，要她看到便条后马上打车过去。</p>
查夺走她手机的客人和容笙相比，自然是容笙重要。</p>
唐馨即刻出门，正好有辆蓝色的出租车停在那里，她上车，报出地址，对司机说，“师傅，世您稍微快点！”她希望在傍晚丸子放学前解决完所有，赶回去陪他。</p>
出租车司机不着痕迹的撇了她一眼，“好的！”</p>
唐馨没注意出租车司机的不对，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在茶馆转来转的怪异，努力想弄清楚，茶馆是怎么设计出像鬼打墙一样的格局。</p>
很快。随着车子‘咯吱’一声停下，出租车司机道，“到了！”</p>
“好的谢谢，多少钱！”唐馨一边开车门，一边问车费，然后往窗外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楞住了：竟然是高架桥，还是废旧的，正在施工的那种。</p>
不等问出租车司机为什么带她来这里，出租车司机一下子摘下帽子，“唐馨，好久不见！”</p>
阴森森的男声，好像从地底发出来。</p>
声线是唐馨熟悉的。</p>
她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略机械的回过头一看，“果然是你！”</p>
望着坐在架势室那边，隔绝在钢管缝隙里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呼吸一紧，“季北城，你把我带到这，想做什么！”</p>
一定想了不好的心思，不然不会这样巧！</p>
“容笙在哪里！”</p>
呵呵，季北城一阵冷笑，“到了现在，还关心她人，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唐馨，我该说你仗义呢还是仗义呢？你说我想做什么？”</p>
这里是郊外，本就人少，又是施工地点。</p>
不见施工工人不说，连路人都没有一个，唐馨警惕的看着他</p>
季北城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别紧张，让我想想，好好的想想！”</p>
“季北城，离婚是你，是你对不起我，我们才离婚的，之后，你又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你是因为上次在酒店，你被警察带走的事而怪我的话，我认！”唐馨试探着说道。</p>
“认就好，既然你认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季北城点了支烟，望着窗外桥下的湖水说，“唐馨，你明明知道，知道是我找人假扮了季南风，却装作伤心的样子欺骗我，当时想骗我什么？敢和他里外联合，把我关进警局。你说，如果我脚底的油门，再踩一点点的话，我和你……”</p>
他吐着烟雾，阴狠的视线扫向唐馨隆起的小腹，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和你，以及你们的孩子，我们三个人，会不会一起下地狱？”</p>
“季北城！”唐馨试了两次，发现车门是锁着的，“就算我欺骗你，可也是你设计在先，回想这一年以来所有发生的事，我唐馨哪里对不起你！！”</p>
季北城噢了一声，“或许，在最初，在季南风和朱海棠举行婚礼的那天，我就不该救你！”</p>
唐馨右手抚向小腹，腹中的胎儿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砰砰直跳，她说，“如果死能了结所有，那你现在就踩下去，我保证，保证季南风在查到我和孩子是怎么死的之后，他不会善罢甘休，哪怕将你，贺君兰以及季南海挫骨扬灰，都做得出来！”</p>
季北城吸烟的动作，在加快加大。</p>
唐馨继续刺激他，“或者，他感觉这样不够解恨，等你我都没了呼吸之后，把你骨灰跟你最恨的人埋在一起也有可能，再就是贺君兰，她该跟哪个男人埋在一起？”</p>
看着季北城咬牙切齿的样子，她又道，“不如就像秦桧夫妇那样，你觉着怎么样？”</p>
“唐馨！”季北城捏灭烟头，一下子解了车锁，然后在唐馨敞开车门要跑的同时，一把握住唐馨的手腕，将她紧紧抵在护栏边缘。</p>
护栏之外，就是滚滚的河水。</p>
他低吼道，“离开季南风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活，你自己选！”右腿抬起来，尖尖的皮鞋所对准的位置正是唐馨隆起来的小腹。</p>
那架势就是，如果唐馨不选择的话，孩子下秒就会死！</p>
“只是离开季南风，就可以了吗？”唐馨吃力的掰着他的手，“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当面和他分手呢？你说，要我怎么做！”</p>
她在找机会，企图自救或是让季南风知道她的处境。</p>
谁知道季北城‘啪’一个大巴掌落下，揪着唐馨的领口，几乎是狰狞的吼道，“贱人，你想的美，想趁分手的时候和他报信？想都不要想！”</p>
一脚踢下去。</p>
正中的位置就是唐馨的小腹。</p>
唐馨想躲，躲不开，想拼出全力反击，却在下一刻，眼前一晕，彻底失去意识。</p>
季北城那眼看就要踢中她小腹的脚，也在这个刹那及时收回，扶住她下滑的身子，然后横打，放进出租车车后排，发动车子离开高架桥。</p>
——————————————</p>
接到白沫的电话后。季南风直接来到警局，希望寻找唐馨的同时，再全城搜捕季北城。</p>
局长避而不见后，方思能不禁补充道，“季先生，请您理解，拘留所那边刚刚传来的消息，确定季北城已经遇难，您刚刚提供的血液样本，就算能证明遇难的那位嫌疑犯不是季北城，那也得鉴定结果出来之后，目前唐馨失踪也不到24小时，我们人手有限，还……”</p>
话没说完，季南风已经驾车离开。</p>
还在通话的手机，听筒里，是陆惊鸿的嗓音传出，“风哥，我刚刚查到，她们去了郊外的茶馆，我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你也过来吧！”</p>
那个茶馆，季南风是有印象的，当即调头赶过去。</p>
很快来到茶馆。</p>
季南风停车，进门的时候，陆惊鸿已经在茶馆询问。</p>
前台服务员已经不是之前做班的那位，除了查监控，她并不知道今天上午来过两女人。只说，“可是监控好像出问题了，怎么都打不开！”</p>
“起开！”陆惊鸿扯开她，自己动手操作。</p>
季南风侧上了二楼，逐一查看——他所认识的唐馨，是念旧的人，如果选择这家茶馆的话，很大的可能会坐上次和谭夫人所待过的雅间。</p>
来到雅间前，和其他雅间一样，干净整洁，没什么异样。</p>
三楼、四楼亦如此。</p>
五楼也是这样。</p>
季南风顺着长廊往前走，突然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低头捡起一看，是一枚金线包裹兰花的纽扣。</p>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唐馨有件防晒衫就有这么一粒扣子。</p>
手机还是一如之前的关机。</p>
他眯了眯眼，刚来到一楼，就听陆惊鸿说，“以为把监控毁了，我就不能恢复了是不是，说！你们把她们弄到哪里去了，你们老板呢！！”</p>
陆惊鸿揪着服务员，只要她摇头，他就一巴掌落下来。</p>
服务员被打哭了，哽咽着把老板的号码写下来，陆惊鸿随即联系。</p>
季南风走过去，入目看到电脑屏幕上已经恢复的监控画面：一个是，容笙晕倒在雅间门口，另一个是唐馨在经历了手机被抢之后。一直转啊转最后打出租车走了。</p>
至于出租车车牌，因为角度有限，只能看到一个字母j，庆幸信封里便条的地址被拍到。</p>
“惊鸿，你在这里继续查，我出去一下！”指着屏幕里便条的地址，季南风驾车刚驶出茶馆不久，手机忽然传来滴滴两声提醒，他眯了眯眼瞬间提速。</p>
距离茶馆不远的破旧厂房里。</p>
几个顿在地上的混混正在验收一天下来的收获。</p>
抢唐馨手机的那位绿毛发男人，沾沾自喜的扬了扬唐馨的手机，“瞧见没，这手机肯定值不少钱，单单手机后面的碎钻，都得几万块！”</p>
说到抢手机当时的情况。还在得意唐馨根本追不上，是他干的最顺手的一票，并道，“哥几个，这就是活例子，你们几个以后要抢，首先考虑孕妇！”</p>
说着按开唐馨的手机，打算瞧瞧里头有什么值钱的新闻，手机画面却在进入桌面前，忽然蓝屏。</p>
一旁正在开抢来钱包的那位，不禁打趣他，“看到了没有，根本就是个破机子，说不定手机后面的碎钻也是假的。还当宝了！”</p>
“你等着！”绿毛男人不死心，想重新开机，外头传来一阵汽车刹车的声音，顿时警惕道，“有人来了，快收起来，你……”</p>
砰！</p>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声音。</p>
来势汹汹的人正是季南风，好像根本不在意厂房里有几个对手，他目标很准确，直接踢向拿唐馨手机的绿毛男人，“她在哪！”</p>
似带了内力的一脚，直接把绿色踢得后退了几步才站稳！</p>
“说，她在哪！”季南风滑了过去。在他没站稳之前，揪着他的领口，五指用力收紧，“是谁让你抢她手机的，她在哪，说！！”</p>
“我我我，我不知道……”绿毛咳嗽着，差点被勒得吐血。</p>
季南风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又砰砰两脚，在周围的几个混混要冲上来帮忙的时候，一双凌厉的鹰眸狠狠的扫过去，“我是季南风，你们想试试？”</p>
就是想试试，作为特中兵的他，拳脚有多厉害的意思。</p>
几个混混各自看了一眼，下一刻，转身跑了，只留下绿毛男人被季南风钳制着。</p>
一看这样的情况，绿毛男人求饶道，“我说我说！”</p>
轰——</p>
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季南风驾车驶出四季集团总部的刹那，从西方的半空传来，那突然升起来的蘑菇云好像巨大的龙卷风，要吞噬整个城市一般，看起来特别恐怕。</p>
季南风握着方向盘，心底莫名的一紧，下意识连线白沫，“爆炸声，查一下，怎么回事！”</p>
“……”白沫还站在窗台前，整个人都为之一振，“是！”她望着白色蘑菇云升起来的地方，紧了紧手里的平板电脑，很快查询。</p>
以往传播速度最快的网络，这次对爆炸声，没有只言片语，唯一的可能就是：政府封锁了。</p>
白沫没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下楼，驾车赶过去。</p>
因为不确定事故的准确地点，她只能约莫着往城西驶去，随着前行，路上的人群越来越慌乱，她意识到了什么，摇下车窗问路边的行人：</p>
“你好，请问你知道是哪里出事了么？”</p>
路边两侧的行人，早已经乱成一团，哪里有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只顾着赶紧跑。</p>
白沫没办法，只能下车，往相反的方向去。</p>
“赶紧跑啊，爆炸了，死了好多人！”有经过的行人，拼命的大喊道。</p>
“还会有余震，快跑快跑！”</p>
“啊啊——”</p>
正值下午送小学生上课的时间，路口已经被仓惶的行人堵住，人挤人，车挨车，车出不去，人也别想轻易离开，还有孩子在哭，雾气更呛得众人咳嗽不停。</p>
这时候。有人拿着大喇叭喊道：“大家不要慌，更不要乱，我是谭尉明，我现在不仅代表我自己还代表政府前来处理爆炸，我以个人性命以及肩章保证，临时绝对不会发生余震，临时不会发生二次爆炸，请大家相信我，车子走中间，行人走两侧，排成排，有秩序的远离这片区域！”</p>
是一辆红色消防车车顶，一身黑色西装的谭尉明站在那，因为爆炸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外套没穿，领带也不知道丢在哪里，白色衬衣尽是灰尘，一向工整的短碎发也糟乱无比。</p>
他似用最后的沙哑声，在安抚，向众人保证。</p>
企图平息这一刻的混乱。</p>
然，行人们并不买账，不知道是谁丢了鸡蛋，“去你的谭尉明！”</p>
“就是就是，就是你这个姓谭的毁了宁市，贪官，都是你们够工减料，才造成瓦斯爆炸的！”又一经过的市民，不仅把手里的大白菜丢过去，还伙同其他人一起。</p>
华哔哔的，有很多东西菜叶，臭鸡蛋，还有石块等等的全砸了过去。</p>
谭尉明因为站得明显，哪怕他躲过头顶，也护住脸上的，却躲不过其他的地方，短短的半分钟之内，已经被砸得狼狈不已。</p>
白沫站在人群里，完全不明白这些人，在事故发生后为什么不逃命，反而在这里出气，“住手，你们赶紧跑啊。打他做什么，又不是他让爆炸发生的！”</p>
她企图阻止。</p>
然，本就混乱的场地，她声音再大都混在其中。</p>
能听到的人根本没有几个。</p>
也在这时，一个长长的木棍砸向谭尉明的额头！！</p>
“谭先生小心！”</p>
轰——</p>
又是一阵爆炸声。</p>
原本有意见的行人，虽然怨气更甚，却知道逃命了。</p>
谭尉明望着各方都在逃跑的人群，等到注意木棍时已经晚了，他闭上眼，准备挨下这一棍，却眼前人影一闪，近一米八的他竟被个头小小的白沫给推开。</p>
所坠落的位置，正是消防车拉长的水管！</p>
噗！！</p>
谭尉明砸在水管上，因为里头的水压，他反弹了下才落在地面上，视线之内，好像看不到其他景致，唯有那抹从车顶跳下来的身影。</p>
白沫好像侠女一样，健步如飞，差点把谭尉明看楞，“你……怎么来了？”</p>
白沫双脚落地后，本能的跑向谭尉明。</p>
“谭先生，您怎么样，没事吧！”</p>
“……没事！”谭尉明舒了口气，发现周围的人群已经跑的差不多了，对白沫说，“你赶紧离开，爆炸现场已经有专人处理，我还有事要忙，刚才谢谢你！”</p>
他说着，转身就往拘留所那边跑！</p>
“请等一等！”白沫奉命要查清究竟怎么回事的，生怕谭尉明不告诉她，就说出季南风的名字，问他爆炸的起因是什么。</p>
听到季南风的名字，谭尉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着白沫，“……季北城！！”</p>
仅一个人名，白沫就明白了：城西最大的建筑物就是拘留所，而季北城因为证据不足，还没判刑，所以一直关押在拘留所。</p>
望着有些狼狈的谭尉明，她惊恐的说，“难道爆炸的地方是拘留所？”</p>
谭尉明点头。</p>
白沫脑袋里嗡的一声，“不好！”</p>
瞬间也往拘留所跑。</p>
“白助理！”谭尉明叫她，见她没停下脚，不禁紧跑了几步，“白助理，你不能过去！”说着，就要拉住白沫，不许她走进警戒线！</p>
“谭先生，我知道我没什么本事，进去只会添乱，可是谭先生，我保证我不会添乱更不会乱来，唐馨不见了，她联系不上了！”白沫喘着粗气，“如果季北城利用爆炸逃出去的话，那么唐馨的不见，一定和他有关系，我必需马上确定季北城是不是还在拘留所！”</p>
“好！我带你进去！”谭尉明一下握住白沫的手，两人一起奔跑起来。</p>
这个刹那，于白沫来说，是幸喜，是激动，更是焦急万分的，耳畔有风呼呼刮过，她好像看不见周围的景致，一颗心，两条腿，全然跟上他的脚步。</p>
那紧握的手。好像把他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最后直抵她心间，那么暖那么真实。</p>
浓雾中，前方一片模糊。</p>
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却听对方在盘查身份。</p>
谭尉明递出自己的工作牌之后，拿了两个口罩，自己戴了一个，给白沫的时候，才意识到两人的手居然还紧握着，他说了声抱歉，随即进门忙碌。</p>
白沫跟在他身后，走了好一段路。</p>
随着烟雾渐渐变小变轻，周围的景致慢慢清晰：入眼看到的，全是冒着黑烟的废墟。不知道多少层的大楼也倾斜着，玻璃全碎，楼下大片的绿化带因为大火变了样子。</p>
随处可见正在燃烧的火苗。</p>
来来回回的，更有很多人抬着担架出来。</p>
虽然躺在担架上的人受伤程度不同，但相同的又是他们身上的囚衣，全是被抓的嫌疑人。</p>
穿警服的工作人员，在统计伤亡情况。</p>
白沫知道，如果贸然过去对方一定不会告诉自己实情，直到谭尉明忙完，她才过去打听情况，“怎么样了，谭先生，有没有见到季北城？”</p>
谭尉明从进拘留所，一直在忙。不是电话响，就是有人找，还有安排现场指挥，时不时的还有不怕死的记者想要冲进来，拿一手资料。</p>
这会早已经口干舌燥，大喝了几口水，“白助理先等一下，我问问！”</p>
拧着瓶盖又走了。</p>
白沫有那么一刻是傻的，眼前明明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却出现谭尉明喝水的时候，有水流顺着他性感的喉结滑下来的一幕，以至于谭尉明再回来，她都没注意。</p>
直到谭尉明拍了拍她肩膀，白沫才反过神来。问他，“啊？”</p>
“我是说，现场发现了这个！”是一个红色的结婚证，谭尉明没看，直接递给白沫。</p>
白沫接过来一瞧，正是季北城和周云舒的，“在哪里发现的？是死是活？”</p>
“那边废墟，已经……没气了！”</p>
“……”白沫顿了顿，“季北城死了？”</p>
“……”谭尉明说，“你可以过去看看，统计伤亡的警员说是确认了！”</p>
闻言，白沫迅速跑过去，远远的，看到好多用白布遮盖的尸体横在那里。她剥开面前的工作人员，猛地掀开写有季北城名字的白布。</p>
“啊——！”白布掀开的瞬间，白沫差点被烧焦的脸给吓死，稳了稳神，问工作人员，“你们是怎么确定他就是季北城的？”</p>
“他衣服上有编号，还有那个结婚证以及身高体型，如果你是他的直系亲属，有异议的话，可以联系相应的工作人员进行dna检测！”工作人员回道。</p>
白沫身后出了层冷汗，几乎是硬着头皮和季南风汇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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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唐馨终于找到回雅间的路，推门的刹那，下意识对容笙抱怨道。“笙笙，你知道吗？我刚才差点迷……”话没说完，见雅间里空空的。</p>
不止没有容笙的影子，她的包以及容笙的大衣和包包都不见了。</p>
难道容笙提前走了？</p>
唐馨走到桌前，试了试茶水的温度还是温的，说明容笙如果离开的话，也仅是刚刚而已，转身，她下楼去服务台询问情况。</p>
戴着口罩的服务员说，“您是唐馨女士吧！”</p>
唐馨原本想让她调监控，看看是谁抢走她的手机，还没开口，就见服务员拿出一个信封，说。“这是她留给你的，您先看看再说吧！”</p>
“容笙？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客人留给我的？”</p>
服务员点头。</p>
唐馨有些疑惑的点开，信封里头有张便条，的确是容笙的笔迹，写着一个地址，表示她有急事，要她看到便条后马上打车过去。</p>
查夺走她手机的客人和容笙相比，自然是容笙重要。</p>
唐馨即刻出门，正好有辆蓝色的出租车停在那里，她上车，报出地址，对司机说，“师傅，世您稍微快点！”她希望在傍晚丸子放学前解决完所有，赶回去陪他。</p>
出租车司机不着痕迹的撇了她一眼，“好的！”</p>
唐馨没注意出租车司机的不对，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在茶馆转来转的怪异，努力想弄清楚，茶馆是怎么设计出像鬼打墙一样的格局。</p>
很快。随着车子‘咯吱’一声停下，出租车司机道，“到了！”</p>
“好的谢谢，多少钱！”唐馨一边开车门，一边问车费，然后往窗外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楞住了：竟然是高架桥，还是废旧的，正在施工的那种。</p>
不等问出租车司机为什么带她来这里，出租车司机一下子摘下帽子，“唐馨，好久不见！”</p>
阴森森的男声，好像从地底发出来。</p>
声线是唐馨熟悉的。</p>
她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略机械的回过头一看，“果然是你！”</p>
望着坐在架势室那边，隔绝在钢管缝隙里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呼吸一紧，“季北城，你把我带到这，想做什么！”</p>
一定想了不好的心思，不然不会这样巧！</p>
“容笙在哪里！”</p>
呵呵，季北城一阵冷笑，“到了现在，还关心她人，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唐馨，我该说你仗义呢还是仗义呢？你说我想做什么？”</p>
这里是郊外，本就人少，又是施工地点。</p>
不见施工工人不说，连路人都没有一个，唐馨警惕的看着他</p>
季北城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别紧张，让我想想，好好的想想！”</p>
“季北城，离婚是你，是你对不起我，我们才离婚的，之后，你又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如果你是因为上次在酒店，你被警察带走的事而怪我的话，我认！”唐馨试探着说道。</p>
“认就好，既然你认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季北城点了支烟，望着窗外桥下的湖水说，“唐馨，你明明知道，知道是我找人假扮了季南风，却装作伤心的样子欺骗我，当时想骗我什么？敢和他里外联合，把我关进警局。你说，如果我脚底的油门，再踩一点点的话，我和你……”</p>
他吐着烟雾，阴狠的视线扫向唐馨隆起的小腹，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和你，以及你们的孩子，我们三个人，会不会一起下地狱？”</p>
“季北城！”唐馨试了两次，发现车门是锁着的，“就算我欺骗你，可也是你设计在先，回想这一年以来所有发生的事，我唐馨哪里对不起你！！”</p>
季北城噢了一声，“或许，在最初，在季南风和朱海棠举行婚礼的那天，我就不该救你！”</p>
唐馨右手抚向小腹，腹中的胎儿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砰砰直跳，她说，“如果死能了结所有，那你现在就踩下去，我保证，保证季南风在查到我和孩子是怎么死的之后，他不会善罢甘休，哪怕将你，贺君兰以及季南海挫骨扬灰，都做得出来！”</p>
季北城吸烟的动作，在加快加大。</p>
唐馨继续刺激他，“或者，他感觉这样不够解恨，等你我都没了呼吸之后，把你骨灰跟你最恨的人埋在一起也有可能，再就是贺君兰，她该跟哪个男人埋在一起？”</p>
看着季北城咬牙切齿的样子，她又道，“不如就像秦桧夫妇那样，你觉着怎么样？”</p>
“唐馨！”季北城捏灭烟头，一下子解了车锁，然后在唐馨敞开车门要跑的同时，一把握住唐馨的手腕，将她紧紧抵在护栏边缘。</p>
护栏之外，就是滚滚的河水。</p>
他低吼道，“离开季南风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活，你自己选！”右腿抬起来，尖尖的皮鞋所对准的位置正是唐馨隆起来的小腹。</p>
那架势就是，如果唐馨不选择的话，孩子下秒就会死！</p>
“只是离开季南风，就可以了吗？”唐馨吃力的掰着他的手，“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他，当面和他分手呢？你说，要我怎么做！”</p>
她在找机会，企图自救或是让季南风知道她的处境。</p>
谁知道季北城‘啪’一个大巴掌落下，揪着唐馨的领口，几乎是狰狞的吼道，“贱人，你想的美，想趁分手的时候和他报信？想都不要想！”</p>
一脚踢下去。</p>
正中的位置就是唐馨的小腹。</p>
唐馨想躲，躲不开，想拼出全力反击，却在下一刻，眼前一晕，彻底失去意识。</p>
季北城那眼看就要踢中她小腹的脚，也在这个刹那及时收回，扶住她下滑的身子，然后横打，放进出租车车后排，发动车子离开高架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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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白沫的电话后。季南风直接来到警局，希望寻找唐馨的同时，再全城搜捕季北城。</p>
局长避而不见后，方思能不禁补充道，“季先生，请您理解，拘留所那边刚刚传来的消息，确定季北城已经遇难，您刚刚提供的血液样本，就算能证明遇难的那位嫌疑犯不是季北城，那也得鉴定结果出来之后，目前唐馨失踪也不到24小时，我们人手有限，还……”</p>
话没说完，季南风已经驾车离开。</p>
还在通话的手机，听筒里，是陆惊鸿的嗓音传出，“风哥，我刚刚查到，她们去了郊外的茶馆，我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你也过来吧！”</p>
那个茶馆，季南风是有印象的，当即调头赶过去。</p>
很快来到茶馆。</p>
季南风停车，进门的时候，陆惊鸿已经在茶馆询问。</p>
前台服务员已经不是之前做班的那位，除了查监控，她并不知道今天上午来过两女人。只说，“可是监控好像出问题了，怎么都打不开！”</p>
“起开！”陆惊鸿扯开她，自己动手操作。</p>
季南风侧上了二楼，逐一查看——他所认识的唐馨，是念旧的人，如果选择这家茶馆的话，很大的可能会坐上次和谭夫人所待过的雅间。</p>
来到雅间前，和其他雅间一样，干净整洁，没什么异样。</p>
三楼、四楼亦如此。</p>
五楼也是这样。</p>
季南风顺着长廊往前走，突然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低头捡起一看，是一枚金线包裹兰花的纽扣。</p>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唐馨有件防晒衫就有这么一粒扣子。</p>
手机还是一如之前的关机。</p>
他眯了眯眼，刚来到一楼，就听陆惊鸿说，“以为把监控毁了，我就不能恢复了是不是，说！你们把她们弄到哪里去了，你们老板呢！！”</p>
陆惊鸿揪着服务员，只要她摇头，他就一巴掌落下来。</p>
服务员被打哭了，哽咽着把老板的号码写下来，陆惊鸿随即联系。</p>
季南风走过去，入目看到电脑屏幕上已经恢复的监控画面：一个是，容笙晕倒在雅间门口，另一个是唐馨在经历了手机被抢之后。一直转啊转最后打出租车走了。</p>
至于出租车车牌，因为角度有限，只能看到一个字母j，庆幸信封里便条的地址被拍到。</p>
“惊鸿，你在这里继续查，我出去一下！”指着屏幕里便条的地址，季南风驾车刚驶出茶馆不久，手机忽然传来滴滴两声提醒，他眯了眯眼瞬间提速。</p>
距离茶馆不远的破旧厂房里。</p>
几个顿在地上的混混正在验收一天下来的收获。</p>
抢唐馨手机的那位绿毛发男人，沾沾自喜的扬了扬唐馨的手机，“瞧见没，这手机肯定值不少钱，单单手机后面的碎钻，都得几万块！”</p>
说到抢手机当时的情况。还在得意唐馨根本追不上，是他干的最顺手的一票，并道，“哥几个，这就是活例子，你们几个以后要抢，首先考虑孕妇！”</p>
说着按开唐馨的手机，打算瞧瞧里头有什么值钱的新闻，手机画面却在进入桌面前，忽然蓝屏。</p>
一旁正在开抢来钱包的那位，不禁打趣他，“看到了没有，根本就是个破机子，说不定手机后面的碎钻也是假的。还当宝了！”</p>
“你等着！”绿毛男人不死心，想重新开机，外头传来一阵汽车刹车的声音，顿时警惕道，“有人来了，快收起来，你……”</p>
砰！</p>
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声音。</p>
来势汹汹的人正是季南风，好像根本不在意厂房里有几个对手，他目标很准确，直接踢向拿唐馨手机的绿毛男人，“她在哪！”</p>
似带了内力的一脚，直接把绿色踢得后退了几步才站稳！</p>
“说，她在哪！”季南风滑了过去。在他没站稳之前，揪着他的领口，五指用力收紧，“是谁让你抢她手机的，她在哪，说！！”</p>
“我我我，我不知道……”绿毛咳嗽着，差点被勒得吐血。</p>
季南风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又砰砰两脚，在周围的几个混混要冲上来帮忙的时候，一双凌厉的鹰眸狠狠的扫过去，“我是季南风，你们想试试？”</p>
就是想试试，作为特中兵的他，拳脚有多厉害的意思。</p>
几个混混各自看了一眼，下一刻，转身跑了，只留下绿毛男人被季南风钳制着。</p>
一看这样的情况，绿毛男人求饶道，“我说我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