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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未成妃:魅惑天下第5部分阅读

    穿越未成妃:魅惑天下 作者:肉书屋

    穿越未成妃:魅惑天下第5部分阅读

    刮目相看呢!”

    说着,我含笑看了看赤衣叔,他冷漠的脸上差点忍俊不禁,估计也是想起我在地牢中整的那些泻药鸡毛……

    “龙儿,不许胡闹。”夜锁微怒地瞪了我一眼。

    “大爹爹,你就让我去嘛!不会坏你们的事!”不理会夜锁,我扯了扯赤衣叔的袖子,打铁要趁热,只要不让我再面对朗月与夜锁,做什么都是好的。

    “大王,娇龙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橙衣另则有事,怕是也走不开。”赤衣叔果然是我的好爹爹。

    “那也不能让个女流之辈出去接见朝廷之人。”夜锁还在坚持,白雾般的眼瞳深深地盯着我,浅浅地流过一丝不舍与不妥协。

    若翰(1)

    “给我个封号不就行了,就像虹衣死士一般的封号。”

    “封号?”

    “对!我决定了,我从现在开始就是夜山的……副大王!”没错,就是副大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大王,现代有副总裁、副班长、副经理,我能混个副大王也不错!我拍了拍身上的裙摆,看着一屋子傻眼的人,非常潇洒地挥挥衣袖离去,然后以副大王的身份去接见那个神医水若翰了。

    2、若翰

    “龙小姐,水神医到了。”侍从站定在后亭花园,望着我躺在贵妃椅上乐不思蜀地吃着烤鱼,咽了咽口水方才说道。

    我微微一笑,从旁边桌上的盘中取出一串烤鱼递给他,然后望向侍从身后那个淡紫色的人影说道,“请他过来。”

    “是。”侍从兴奋地拿着烤鱼离去,望着那淡紫色人影愈走愈近,他眼中的诧异神色也愈来愈浓,见我毫不避闪地迎上他惊讶的目光,他瞳中一诧,随后轻风般地笑起来,显得格外地与世不争。

    我仔细打量着他,太过白皙的脸庞,灵洞却略显生气不足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淡粉的双唇,束冠的长发,大概二十岁左右吧,不怎么伟岸但瘦高的个子,很病态,我端详了他片刻得出这个结论,一个给别人治病的医生自己却很病态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见我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他也不觉尴尬,依旧笑如轻风,走到我的贵妃椅旁,他的笑容有如过池的凉风,有些脆弱但很美好,他径自拿起一串烤鱼放到鼻前轻轻嗅着。

    若翰(2)

    “你倒真不拿自己当客人。”我咬了一口烤鱼然后不太客气地问道,我很想看看他如此随风般的外表下,耐心底限是在哪里。

    “那龙小姐拿水某当客人了吗?”他又扬起一阵轻风般的笑容,丝毫没为我的话语感到不悦。

    “水母?”听到这话,我愣了半天,看着他脸上忽至的尴尬神色才明白说的是水某,我道,“水若翰就是水若翰,干吗一定要做‘水母’?”

    “若翰虽不明白‘水母’是什么,但龙小姐请我来此就是为了奚落我吗?”他面露一丝不满,但不明显,将烤鱼置回盘中。

    “呵呵,是你自己叫自己水母的!好嘛,我道歉,给你吃咯。”我没有心机地笑起来,把烤鱼递给他,他看了我几秒,像在思考什么,才坐到贵妃椅旁不客气地吃起来,他吃东西的样子也煞是好看,一咬一舔依如池上凉风很是优雅静幽。

    “你会武功吗?”收回自己的眼神后,我边吃边状似无心地问道。

    “不会。”他回答很快,也很肯定。

    “你会轻功吗?”

    “不会。”

    “那太好了,那我就可以进入主题了!”我拿起绢帕擦擦嘴,鬼鬼地冲他一笑。

    “你倒是直截了当。”他抬起眼,看了我半刻,嘴角带笑非常率性地说道,好像我们谈的不是什么朝廷与夜山的国家大事,而是烤鱼是如何生成之类的闲暇话题。

    “我比较喜欢你称这为……直率!”我凝笑挑挑眉,和这种率性的人谈话会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仿佛世界上一下子没了那些暗藏的阴谋政策。

    若翰(3)

    听我这样说,他眼里又闪过一丝诧异,接着又坦然地笑起来:“没想到夜山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龙小姐这种人间仙子存在。”

    “你很喜欢恭维人吗?”

    “我比较喜欢你称这为……诚实!”他学着我刚才的语气挑眉一笑,看他吃完,我把绢帕递给他,然后站起来一本正经说道:“就一件事,你能不能任凭夜山大王摆布,如果不能,就是死路一条。”

    他偏头想了会,然后假装认真地说道:“我似乎比较喜欢活着。”

    我怔在那儿愣了几秒,接着和他一起大笑起来:“我虽不知世人如何,但像水若翰这般率性坦然的人怕是世间少有。”

    “彼此彼此!”他还是轻笑着,笑容间透着我不曾见过的坦然、豪爽,和紫衣爹爹那种粗犷是不同的,他的那份爽朗透着股与众不同的安静,很清秀。

    “水若翰,我先带你去见大王。”我拉着他站起来,他先是一颤,然后笑着任我拉走,我不禁找些话题说道,“你可真没劲,我本来准备了十八般刑具对付你的,可现在一个都用不着了。”

    “如此说来,真是若翰的不是。要不然若翰装一回大侠,宁死不屈?”他认真地向我躬了躬腰,我笑起来,看他那副小生毕恭毕敬的模样,当真是直率极了。

    “你是我第一个觉得认识是庆幸的朋友!”我忍不住感慨出心底的想法。

    “我觉得也是。”他说到这儿,突然拿出刚才我给他擦嘴的绢帕放于鼻前细闻了闻,眼角故饰色眯眯的眼神,言道,“这条手帕就当是龙小姐给若翰的赠礼……”

    若翰(4)

    古代似乎都有闺中女子赠帕定情的故事,看他一脸故装的色相,可却一点都不恶心,反倒还透着一丝清美、率气。

    我不禁要捉弄于他,我一把抓过那条绢帕,也色眯眯地放到鼻前一嗅,说道:“这是刚才那小侍从的绢帕,他常爱绣这些……你若喜欢要多少有多少,更重要的就是那小侍从还尚在‘闺’中哦!哈哈……”说完怕他气得升天,把我抓起来毒打一顿我连忙飞快地逃跑。

    “还说拿我当朋友相待,竟然取笑于我,看我今天不教训你!”他果然有打之而后快的念头,看我识时务地飞跑起来,他笑着便追上来。

    还真是不得了,看着病怏怏的模样,跑起来倒不比我差,可惜,这后亭花园哪有我熟呢,我扶着红柱快步蹬上回廊,然后回过头冲到得意地挑挑眉,坚起大拇指……180度直转下弯!这可是f4的经典pose哦!

    见他不服输就要从一旁阶梯上冲上来,我转身向前跑,却冷不丁撞上一堵肉墙,抬眸凝视,我满心的喜悦顿时荡然无存,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人,心底竟还有些小小的紧张。

    “龙小姐……”刚追上来的水若翰气喘吁吁地看着我身边这个过于冷漠的人,眉间的笑意也瞬间消失,先是愣了愣,后换上一抹平淡的轻风微笑,一语双关地说道,“大王看上去气色不错。”

    没由来的,我能感觉夜锁的杀气之重,这种没由来的杀气让我心底一阵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应付现在的状况。

    夜锁冷冷地盯着水若翰半晌,突然攥起我的手擦过水若翰的身边离开,冷冷地说道:“龙儿,随我回去。”

    ——最近一直忙于写新文,不好意思——

    若翰(5)

    疾走几步后,水若翰带着几许僵硬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大王,如果让我为你们所用,就把她给我!”

    夜锁蓦地放开我的手,那一瞬,我几乎以为他会选择答应水若翰的要求,因为我亲眼见识过他对感情的残忍,只是我没想他突然回过头几步走到水若翰面前,狠狠地挥了他一拳,刚复元的右臂因用力过度又渗出一丝血,染红包扎的白布:“你活腻了!”

    水若翰刹时跌倒在地,嘴角挂着一抹血,他一手撑着地面让自己站起来,一手擦去血渍,带着一抹轻风般轻蔑的笑意不屑地看着夜锁:“被激怒了吗?传闻夜山的大王喜怒不显言表,沉稳内敛……看来真是不符呵。”

    “混……蛋!”夜锁咒骂了声,又击一拳,病怏怏的水若翰不支又倒在了地上,但却笑得更轻蔑了。

    “水若翰,你一个小小大夫,我现在便杀了你!”夜锁愤怒地抬高手,我差点冲上去阻止他,没想到水若翰不畏地笑了笑,

    “大王,看你气色良好,我想我没有猜错,索木朗、朗月已经是你和朝廷都用完的棋子了……我实话告诉你,萧城这颗棋朝廷也不打算要了,山外三万兵马只听命于我。你想杀了我这个小小的大夫,再去利用萧城和索木朗一家的感情牵制朝廷,就大错特错了!”

    夜锁的手抖了下,白雾的眼眸思绪复杂万千,手在半空僵了僵犹豫着仍是没放下。

    我咬了咬唇,跑上前小心翼翼地握下他的手,他与赤衣辛辛苦苦策划一切,却不想棋差一着,忽略了索木朗一家虽未死,却已然是牺牲品了。

    若翰(6)

    “夜山的大王,龙小姐和夜山的千万百姓孰轻孰重?我都可以为你权衡!”水若翰还是轻风般地一笑。

    夜锁反握住我的手,紧得让我疼痛不已,他皱着眉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休想”,之后拉着我离开了。

    走了好久,我的手在他的手掌下已泛出点点红淤,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和漠然的脸庞,不知怎地,忽觉得心里有些莫名地开心,他是在称天秤吗?一边摆着夜山,一边摆着龙儿……虽然我知道结果是必然的,但还是有一丝欢喜他在踌躇,我什么时候变这样了,是他刚才向水若翰挥出的一拳时吗?

    “啊!怎么办呢,我烤鱼还在那边。”我停了下来,故作遗憾地看着他。

    “下次再烤。”他眼底一黯,知道我想回去找水若翰,替他决定答案,抓我的手便更紧了。

    “可我现在就想吃呢。你先回去嘛,我去拿!”我冲他一笑,他的手一颤,我便抽回自己被捏得生疼的手,然后举步离去,他突然叫道:“龙儿!”

    “我不怪你,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淡淡地说道,停住脚没回头,听身后没再强留后,我闭了闭眼,然后加快脚步向后亭花园赶去。

    我不知道自己对夜锁是怎样的情感,是救命之情,还是也有一点喜欢他,为什么会愿意为他守住夜山,婆婆的死是朝廷和夜山之间的对战造成的,她的死还像团阴影笼罩在我心头,我竟然去为夜锁守住夜山……我究竟是怎么了。

    纸鸢(1)

    3、纸鸢

    当我回到后亭花园时,烤鱼已然消失全无。

    “喂!我的烤鱼,你怎么全吃啦?!”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盘子,我不满地大嚷起来,差点对舒舒服服躺在贵妃椅上的水若翰大打出手。

    水若翰淡淡地笑了下,眼里闪过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光亮,双手一摊:“没办法,好吃极了!”

    “你这臭水母,气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烤了很久……”我气得卷袖子直想抽他,他立马从贵妃椅中坐起挡住我的攻击,赔笑道:“好啦好啦,这样,若翰给你一个新玩意,是皇上新下召的一种益民游戏,称之为:国棋。”

    “国旗?”我还五星红旗、北京天安门呢!

    “看,就是这种棋,分黑白子,竖横斜五子齐便可吃……”他从怀中掏出一副棋盘,边说边时不时地试探我的表情。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不用试探我,我的确认识流玉,这东西还是我教他的呢。”

    “辰王的名讳你也敢随便念。”

    “山高皇帝远,谁会为这句话万里迢迢地来定我个不敬之罪。”我不屑一顾地说道,“你早认出我是不是,流玉一定和你提过我,所以你一见我这满头蓝发就呆住了。”

    “是呆住了,只听辰王提及天下最美的女子当如是,亲眼见到还是有几分难以相信真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娇颜……”水若翰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是指我这半边脸吧?倾国倾城!”我拍拍自己的左脸没好气地说道,男子总喜欢以容貌看待女子,太不公平了……他笑起来:“拥有绝世容颜未必是好事,龙小姐只如此就已震撼若翰的心,若太完美,那天下便不太平了。”

    纸鸢(2)

    “哎,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些什么大道理呢,就算长得能倾于天下,那又与太平何干?”我想了想,又真诚地说道,“你不是神医嘛,给我治这伤如何?”

    “我一向不太喜欢和老天爷作对,你这容颜是老天爷赐的,那顺其自然更好。”水若翰侧头看着我讲得一板一眼。我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哪有这种说法,这生病也是老天爷赐的,那还要不要医生医院了。

    “去去,一边去!明明是自己办不到……”我没好气地把他推下贵妃椅,然后自己躺上去,刚合上一会儿眼,他坐在旁边问道:“你为何不问辰王的近况?”

    “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当他的辰王、当他的政治家嘛!”

    “你如何得知?”

    “你和箫城不都是他的人吗?流玉心思缜密,行事大胆我早就领教过,虽然我不是高智慧,但那招毁箫城的棋我还知道是他布的……如此,他能精心废神地安排这么多,近况还有什么不好的。”我不耐烦地解释给他听。

    “龙小姐,你当真是冰雪聪明。”

    “喂喂喂,我警告你,夸我冰雪聪明的人都会喜欢上我,我劝你最好小心点哦!”我半开玩笑地说道。

    他没再说话,仍是淡淡地笑着,像股轻风般……

    接下来几天,我便听赤衣叔的话带着水若翰四处玩,真庆幸,能认识淡如轻风的水若翰,没那么多的包袱,没那么多的假面具……

    水若翰不知道怎么迷上了扎纸鸢,在后亭花园卷起衣袖,清瘦的手臂认真地固定竹子,细汗从额间渗出。

    纸鸢(3)

    我在一旁摆弄着手中的花无聊地左晃右晃,差点就违背使命冲到他面前,大吼一句你慢慢扎,本小姐去睡个回笼觉先。

    不过,仔细端祥他认真做事的模样还挺让人赏心悦目的,那我就权当在欣赏一道清丽静雅的风景好了,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侧头看我,微微凝笑,声音清淡如水:“好了。”

    “啊?”我一愣,再看他手中翩飞的凤凰纸鸢,快走到他身边,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凤凰,惊喜言道,“你改行做画师也不错,肯定会千金难求。你落笔如此纤轻,好像这只凤凰都要飞出纸上了。你什么时候画的?”

    听我赞赏,他笑意愈加明显:“昨夜一时来了兴致,临兴作了两幅画。”

    “那另一幅呢?能让我欣赏欣赏吗?”

    “不行。”他毫不犹豫地拒绝,眉间轻挑,眼中似溢笑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

    “不给看就不给看。”我不在意地笑道,拉着他往花园中走去,“走,我们放纸鸢。”

    我执着线一步步向后退去,水若翰举着纸鸢深看我一眼,才疾走几步,双手一放,纸鸢便翱翔在半空,虽然前世小时候也在孤儿院里也放过风筝,但常常被年龄较大的孩子欺负,或是抢走或是踩破,没人会像水若翰一般那么心安地把线交到我手中,也不与我争抢。

    我手中或收或放着线,水若翰抬首望着风中的纸鸢,脸上闪现一丝温暖的希冀,我忽然意识到初见水若翰时只觉得他如池上轻风般与世不争,却一直忽略他萦绕全身的淡寞,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过梦想与希冀。

    计划(1)

    望着纸鸢下那清瘦的身影,我想得有些出神,忽然远远地对上一双白雾般的眸子,那双眼瞳瞬间幽暗,消失不见。我心一颤,手中的线也滑落出去,等我回过神,只见纸鸢已经飞走,水若翰一扫刚才眼中单纯的希冀,只如平常轻风般微笑地凝视着我,没计较没询问。

    “我……”我想开口说些什么,来表达我的歉意,那可是他亲手做的。

    他无谓一笑,倒像在宽慰我:“山中风向难适,飞走也就飞走了。”

    飞走也就飞走了?为什么竟觉水若翰的这抹笑是苦楚难言,纸鸢是飞走了,有些想让它飞去的东西却始终飞不走,水若翰也是这么想的吗?

    第六章

    1、计划

    若翰到夜山已有月余,我每天陪着他去游山玩水,逛遍夜山的风景,甚至连虎兄虎弟也一并带去看望过了,他却仍兴致浓厚,宛如第一天来此一样,丝毫没再提朝廷与夜山间的问题。

    听闻萧城已被强行请进夜山,现在和朗月被软禁在宠月楼中,除了这些,夜锁和虹衣死士也没什么动静,夜锁和水若翰似乎都在暗暗较着劲,我祈祷着这场阴谋战斗早点结束,可一想起被当作弃棋的索木朗一家,心中又盼这场结局迟些来才好,毕竟他一家是j细,是绝不可能善终的。

    “龙小姐,姑娘家一天到晚躺着对身体不好!”水若翰在院中随着绳起绳伏一跳一落,两个侍从在旁拼命地晃着绳,看他们两个吃累的模样,我都有些恨自己怎么非想出跳绳这一游戏给水若翰解闷了,他模样弱不禁风,可那兴致的浓度简直海大了,弄得我头大。

    计划(3)

    认识一个月来,虽然我们交谈甚欢,似死党一般,我叫他若翰,他却仍旧叫我龙小姐,听似平常却不免疏远,有些莫名地怪,但我也不便说什么。

    我从贵妃椅中坐起,默然地看着他跳绳,然后把长头发用红绳挽起一束,说道:“若翰,我来陪你跳,输了可要回答我的问题!”

    他一边跳着一边头斜过来轻风般地冲我一笑:“好啊。”

    “我跳绳可是杀遍孤儿院无敌手!”我卷起袖子,眼神专注地看着那根忽起忽落的绳子,然后助力一跑,人便站在晃绳中了,他笑着重复我刚才的话:“杀遍孤儿院无敌手?”

    “和你讲你也不懂,笨蛋水母!”不知道为什么,我挺喜欢欺负若翰,特别喜欢看他那副明知被我恶整,却仍带着一抹清风似的坦然微笑。

    “不公平,我都跳了这么久。”他刚抱怨完,脚下一拐,绳就惨然给绊住了,我挥挥手让那两个晃绳的侍从携绳离开,然后无赖地笑道:“是你方才说好的,我可没逼你哟!”

    “是是是,我认栽,龙小姐想问什么?”他坐在石桌旁问道,拿起一块帕子擦着额上的汗珠,看着他气喘累得紧的模样,我不禁想笑,累成这般竟然还跳个不歇,我坐在他对面,站起从他手中夺出帕子,隔桌替他拭去额上的细汗。

    他错愕在那儿,只深深看着我,我挑眉一笑,回答他刚才的提问:“聪明如若翰,怎会不知道我问什么。你到底准备什么行动,让三万兵士老这么在夜山外徘徊。”

    “呵呵,本来只是朝廷与夜山的宿怨,因为某个人确实也耽搁了不短的时间。”他恍过错愕的神,轻笑了一声,清瘦俊面不露痕迹地偏了偏,我手中的帕子落了空。

    计划(4)

    “别说这个某人不幸正是我!”我把帕子扔在石桌上,调侃地说道,心底却一片茫然,很好奇这个某人是谁,能让夜山与朝廷处在这种尴尬的冷战状况中。

    他努努嘴,似乎看出我眼里的疑惑,似苦笑地说道:“还真的是不幸呢。”

    “啊?真的是我,这朝廷和夜山的宿怨怎么会扯到我身上来?”我大惑不解。

    “傻丫头,你当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呢?”若翰眼里闪过一丝异芒,没叫那声疏远的“龙小姐”,是一声“傻丫头”,嘴角像是要努力地提起一抹微笑,扯了扯,没笑出来。

    “水若翰,不许耍我!我才不信呢,我囚于夜山十四年,孑然一身,这朝廷的事怎么会动辄到我?”我警惕地侧头盯着他,他眼里的神情淡淡的、黯黯的,不像是平时的开玩笑。

    “辰王一直在找你。”水若翰无视我眼里的震惊,继续说道,“索木朗找到你之后却未曾向辰王提及一字片语,所以我初见你时才这般惊讶,没想到辰王心心挂念的美人就在夜山中好好待着。”

    流玉一直在找我?那一句“永远为你空着王妃位置”的孩提玩言他一直记着吗?可我深居禁山八年,纵然他派来的j细再多,也不可能找到我。

    我又回想起那天若翰初到的情形,彻然大悟:“原来那天你向夜锁要下我,是为了辰王,你要带我去越城?”

    水若翰面色惨白地点点头,眼眸盯着我,嘴角始终提不起一丝笑容,看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苍白面容,我忍不住想逗他开心一下,于是故作惋惜地撅起嘴:“哎……还以为若翰是喜欢我呢,原来如此,真遗憾……”

    计划(5)

    原本以为他会“噗哧”一声笑出来,没想到他突然侧过脸不再看我,淡淡地说道:“我哪敢和辰王抢人呢……现下又有一个夜山大王。”

    “哈哈!你果然对我有歹念哦……”我大笑起来,随口喝下一杯水,“放心放心,我和若翰这般谈得来,我一定会选若翰的。”

    他身子一颤,转头盯着我,眼里挑起一抹希冀,我心里一惊,手有些尴尬地放下杯子,说道:“我,我只是开个玩笑……”难道水若翰是认真的,他喜欢我?不会的不会的。

    “呵呵。”刚才怎么逗他都不笑,此刻却突然笑个不停,笑得我心里掠过一阵久久的寒冷。

    一个侍从远远地跑了过来,边鞠躬边就说道:“龙,龙小姐,朗月姑娘在宠月楼里闹自杀,可大王又不肯过去,黄衣死士让我来问问龙小姐……若龙小姐也没法子,就随她去了。”

    “什么叫随她去?”我惊得差点跳起来,难道要任由她自生自灭吗?亦如弃子,在棋盘上没用利用价值自然就丢弃了?!

    “她多半是装出来的,心以为大王还对她念有一丝温存,想要逃离宠月楼,我估计萧城这时也该想明白,他的兵权都不在自个儿手中。这对兄妹怕是要闹腾一段时间……由他们去闹吧,也闹不了多久……”水若翰冷静地说道,挥挥手让那侍从退下。

    “你要行动了吗?”

    “我等不及辰王给我命令了。”他浅浅一笑,似喃喃自语,“如若是你,他该会心疼的。”

    我站原地不解地看向他:“我不明白。”

    战争(1)

    “好,我告诉你,如果不是遇见你,夜山早已掀起腥风血雨。按照朝廷的意思,进入夜山的三日之内,我们就要先发制人让三万大军攻进来。辰王誓要夺下夜山,萧城是个弃子,而我也是个必死的人了,就算大王不杀我,我也会自杀,而后那三万兵士才能借此之名堂而皇之地攻进夜山……即便夜山有再周详的计划,也绝敌不过这招的。可是辰王却未曾料到我会在这里遇到你吧,你……已经成了夜锁足以牵制辰王的一枚棋子,只是连夜锁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罢了。”

    他轻风般的语气像在述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般,我却听得心惊胆战,一直清楚地知道流玉是个神秘莫测的政治家,但却没料到他为达目的已心狠到让手下自尽的地步……

    见我不敢相信地看他,他会意我心中所疑,脸上拂过一阵微笑:“不要怪辰王,当初我少年时流落等死于街头,也是被辰王救起,感佩他的知遇之恩,我自当竭力报还。这一次也是我自己请恩过来的。”

    “那现在呢,现在你要怎么办呢?”我急忙问道。

    “现在?你随我来……”他轻轻一笑,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走去,我纳闷地跟着去。

    2、战争

    我跟着水若翰一路走向大王的书楼,路过一个回廊,我突然想起什么,慌忙收住脚,他疑惑地回过头,我惨然问道:“你想向夜锁要下我,然后与夜山和解?”

    “嗯。”他眼中似在赞赏我的聪明,点头笑应。

    战争(2)

    “不行!如果三万兵士和你回到越城,你办事不力,流玉定然要杀了你的。”我抓住一旁的栏杆,说什么也不走了。

    他眼里突地泛起隐隐笑意:“怕什么,若继续留在这里,也是夜长梦多,等到大王想出计策时,我们岂不无路可走了。况且就算无功而返,辰王见到了你,也未必会定罪于我了。”

    “你也可以不怕夜长梦多的。”我怯怯地说道。

    “你要我降于夜山?!”他眼里扫过惊愕,我咬了咬唇,没敢说话,他却突然冷笑道,“你是对那个夜山大王动了情?”

    “我是怕你死啊……”我急急地脱口而出。

    没想到他又是冷笑一声:“龙小姐,你到底清不清楚,就算夜山大王再疼惜你,也不会弃夜山而要你的!况且他的野心还不止夜山,他要的是江山!”

    “……”望着水若翰眼中突增的怒意,我吓得完全发傻了。

    “你知道夜山大王拥有一头蓝发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摇头,他紧抓着我的双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在镜国有个人尽皆知的咒言,生蓝发者,男则取谛天下,改朝换代!”

    怪不得朝廷想方设法要除去夜山,是怕应了这个可怕的咒言,是怕夜锁会取了他们的皇朝天下。我点点头若有所悟,却发现他话中的漏洞:“你刚只说男的,那女子呢?女子生蓝发者又如何?”

    若翰一愣,嘴角扯了扯,沉默地不说一句,我急地抓住他的衣袖:“说呀,我这一头蓝发又是代表什么?”

    战争(3)

    “两位兴致不错!”一句听似调侃却怒味十足的磁性声音在我们耳畔响起,我转头,夜锁正斜靠在栏杆旁,白雾般的眸子深深地盯着我抓在水若翰臂膀上的手,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孤度,他在那呆多长时间了?

    “夜锁……”不自觉地,脑子反应过来前这一句话已经从我嘴里跳出来了,他眼睛轻眯,嘴边的笑意越发明显,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几步走到我们面前,握下我紧抓着水若翰的手,挑衅地看了一眼水若翰。

    “大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水若翰低头凝视着我和夜锁握住的手,半晌才淡淡开口。

    “我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了。”夜锁邪魅一笑,“还有,龙儿我要收回了!以后你休想动半点歪念!”

    说完不等看水若翰的表情,他就强硬地把我带离开,被迫走了一段路,我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难不成我每次都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冷不丁地停下,我因为物理惯性没停下来,一头撞入他怀中,猛然抬头看清他眉宇间的怒意,带着那再明显不过的妒意,我不禁想笑,但想想还是拼命忍了下去。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说道:“这一个月来,你和他在一起未曾有半点恼意,你是在考量我的耐心吗?”

    “我喜欢若翰,在一起玩自然开心,又何必恼?”我实话实说,可是很显然,我的实话说得太不是时候,看他那眼中分明的嫉怒与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我真有些后悔没乖乖闭嘴当个木头人。

    你怕的东西倒是很多

    “你喜欢那个水若翰?”他眼睛眯起,声音似反问句却更像肯定句,我捂住嘴慌忙摇头,生怕一不小心又触怒他。

    “说话!”他霸道地扯下我捂住嘴的手。

    “不说,我怕说错话。”我立刻又捂住嘴,谨慎地看着他。

    他突然一笑,恶魔般的俊颜顿时温和不少:“除了不怕死,你怕的东西倒是很多。”

    看他缓下怒意,我松了口气,才道:“若翰说向你要了我去,就不打夜山了。”

    “休想!”他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但脸上并未有讶异的神色,果然,我刚才和若翰在走廊里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我也觉得他是妄想呢……”我点点头,难得和夜锁保持意见一致。

    他俊逸的剑眉轻轻一挑,眼瞳饶有意味地盯着我,嘴角含笑地等待我的下文。我想了想,又开始实话实说:“我又不是夜山的人,要我直接问我好了,干吗要问你呢!”

    “你……”他满眼的欣悦褪之待尽,怒视着我,听我这样讲,他没去撞墙算他定力强了,想到这儿,我再也忍不住笑起来,他又开始愤怒了:“你笑什么?”

    “难道我想笑还要先写份申请书给你,等你签字盖章吗?”我还是想笑,但又不想笑得太不雅,只好忍着得内伤的危险没捂着肚子大笑。

    “又开始胡言乱语。”他总是喜欢把我21世纪的语言轻描淡写地解释成胡言乱语。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我好饿,哪有吃的?”我问道,他眼里流过一丝暖意,然后带我到他的书楼,几个侍从端着各式点心落盘到我面前,我吃了几口,才对面前“欣赏”我吃相的人说道:“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你还唤我名字的

    “计划?”他似乎刚从对我吃相沉浸中恍过神,茫然地重复我的话。

    “是呀,若没什么计划你怎么会大胆从若翰那抢我过来呢?”我淡淡地问道,心底却一阵隐隐泛痛,眼前这个人或许是有几分喜欢我,但绝不会拿整个夜山和我放在同等的天平秤上,除非他已计划安排好一切,否则又怎会将我抢来。

    “我这动作大胆吗?”他突然低下头仿佛在自言自语。

    “当然是大胆啦,不过我想你一定想到什么周全的计策否则也不会这么做。”我苦涩地笑道,品尝完一口点心接着说道,“我又不会傻到认为你看我比夜山还重,这不是夜山大王冷血邪魅的行事作风。”

    “刚刚在外面,你还唤我名字的。”他抬起眼状似轻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忽然伸手抚上我的脸庞,我一愣,顿时脸庞发热得厉害,怔怔地望着他,他轻轻一笑,随即弹掉我嘴边的点心渣,我这才领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侧过自己的头不看他。

    “名字只是个代号,大王和夜锁也没差的。”我心虚地说道。

    “你唤我大王,只觉刺利锋芒;你唤我名字,我脑袋里竟只剩下你了……”他低语。

    “嗯?”我刚才耳边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正想着,一个侍从从外面跑进来,向夜锁行了行礼,神色匆忙,急言道:“朗月姑娘还在闹,听说脖子都勒出了淤青……”

    “那是绫段不结实,给她送条绳索去!”他冷冷地说道,没有考虑半分,小侍从愣住了,迷茫的目光求救地转向我。

    你输了

    我点点头,然后向夜锁问道,“人们常常有很多欲望,可往往都不能兼得,有时把两者比喻成熊掌与鱼,因为熊在冰雪极地,而鱼却在水里,那你知道熊掌与鱼在什么地方才能兼得吗?”

    他怔了怔,以为我在暗示什么,眉宇深深地锁了起来,半字没说。

    “好笨,当然是在餐桌上。”我硬是挤出一丝微笑,无视他眼中的愕然和那抹又好气又好笑却无可奈何的神情,起身说道,“好了,你输了,去宠月楼吧。”

    “我有说要跟你赌吗?”他冷冷地反问,我挑眉看他,挤出一抹耍赖的笑容,“反正是你输了。”

    他深看我一眼,才冷冷地转过头,冲着还站在那的侍从发泄似的低吼道:“还不走?”

    “啊?”小侍从仍没反应过来,看看夜锁,又看看我,猛一阵点头,忙领夜锁离开,走至门口他突然停下步子,我说道:“带索木朗一起去吧。”

    “去见朗月最后一面吗?”他微侧过头,讥讽地冷笑着。

    “不,是朗月见他最后一面,我猜,你也留不得索木朗太久。”

    “你不与我一道去?”

    “不了,她不期望见到我的,别忘记,你说留她一命的。”我说道,他再没回头就这样出去了。是的,朗月不会期望见到我的,她那么渴望我死,可我却在这里吃着点心向她最心爱的男子求情;她那么渴望得到夜锁的爱,可夜锁前刻还为她最痛恨的人抚去点心渣……

    比起她对我的伤害,我自然觉她那份能不顾一切以至于害死自己一家的爱轰轰烈烈,轰烈得有些悲壮,是不是一旦爱上人,就什么都变了,那我呢,也有变吗?

    你是我心中的仙子

    我揉了揉太阳|岤,警告自己清醒一点,脑中仍盘旋着那句“那是绫段不结实,给她送条绳索去!”

    冷漠如他,不要妄想了。

    3、朗月

    再见到水若翰是在索木朗和儿子萧城断头那天,夜山的人围得人山人海,几个小侍从好不容易才替我冲开一条路,殷勤地让我走进去,其实我并不怎么想来看,但双脚似乎比脑袋反应快了些。

    在人海中见到神情有些涣散的水若翰,眼瞳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似乎在寻觅着什么,只四日未见,本就显弱不禁风的他越发消瘦,仿佛随时会倒下一般。我推开挤攘的人群,几步冲到他后面,踮起脚费力地用双手从后面罩住他的眼睛,故作轻松地问道:“你猜后面的人是谁?给你三个选项,一、美女,二、大美女,三、大大美女……选吧!”

    他身子深深一颤,好久,一抹久违的笑容才从他脸上漾开,他摘下我的手,凝视了我片刻,才说:“你是我心中的仙子。”

    “若翰……”被他这么一讲一闹,我瞬间没了下文。

    “我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你心里并不好过,我清楚,今天是索木朗断头的日子。”他淡淡地说道,仍是那一丝轻风般的微笑,只是显得更加弱不禁风了。

    “你真的没事吗?”我问道,刚才的确是看到他惆怅失神的模样,才想逗他开心,他背负着那么重的任务来到夜山,为了我却迟迟不动手,此刻却一针见血地刺穿我的心情,看来这个朋友还真是少不得呢。

    “没事。”他淡淡一笑。

    谁准许你死的

    烈日当下,后面的汉子突然举起刀,我脚后跟一颤,眼睛被一双大手遮住,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下一秒,感觉像飞鸟般腾空跃起,接着又听着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全场一片倒抽气声音。

    别了,索木朗大叔。我偎在那个熟悉的怀抱中,心中轻声念道。

    夜锁抱着我一句话不说,直至离刑场上那嘈嚷的声音远了,夜锁才放开我,把我带到后亭花园中,两人静默着呆到天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手支在石桌上撑着半斜的脑袋,白雾般的眼眸没有焦距地望着远方。

    一个小侍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大王,今晚宠月楼……有点不太对劲。”

    夜锁的眼睛锐利起来,我心狠狠地被抽了下,难道说……

    我和夜锁对视了半秒,向宠月楼跑去,夜锁一脚踹开那扇紧闭的房门,满屋子的红烛燃烧着,像极了大婚那天的气氛,朗月穿着喜服直直地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上边。

    我正松了口气,却见夜锁从她枕边拿起了什么东西,怒吼道:“你吃了什么?谁准许你死的!”

    她吃了毒药?我一惊,立刻招过一个侍从:“快去请水若翰,快点!”

    “来不及的、来不及了……”床上的朗月喃喃道,伸出手牵过夜锁,夜锁凝望了我一眼,才坐到床边,朗月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我正要关门退出,却听朗月幽幽地说道,“让她过来,大王,你出去好不好?”

    夜锁又深看了我一眼,才缓缓移步出去,把门关上,我拿起一盏烛台移到床边,烛光将朗月的脸庞照得有些泛红晕,一瞬间,似乎所有的纠葛都像梦没发生过,我仿佛又看见那个为爱羞涩的女孩。

    你想利用大王毁了夜山

    “娇龙,你还想着报仇吗?”朗月意外地转了个话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疑惑地凝视着她,她道,“大婚前一晚

    穿越未成妃:魅惑天下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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