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二一章 林山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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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奴给你买了糖人呢，要不要吃？”蓝怡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马车一侧，周婆子坐在另一侧，她拿出自己方才吩咐车夫去买的糖人，笑眯眯的问道。</p>
蓝怡瞧她这副样子，果真与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十分神似，忍不住暗中翻翻白眼。</p>
宝宝见着透明漂亮的糖人，转头问蓝怡：“娘……”</p>
糖人虽好，但不是娘亲买的。宝宝比较贪嘴，却也十分听话，蓝怡多次教育他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p>
周婆子见文轩少爷忍着馋转头问春桃，一方面高兴春桃将文轩带得好，一方面又觉得文轩太过依赖她，并不是好事。春桃就算脱了奴籍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少爷将来是要撑起王家的，怎能对她言听计从？</p>
蓝怡自然不知道周婆子天马行空的想象，她瞧着宝宝嘴馋的小样子，笑道：“宝宝可以吃，但是吃完要喝水，否则会坏牙的。谢谢周奶奶了没有？”</p>
宝宝高兴地接过糖人，甜甜说到：“谢谢奶奶。”</p>
周婆子赶紧摆手，直说不敢：“少爷，老奴担不得这个称呼，你的亲奶奶在家等着少爷回去，老夫人可是日夜盼着少爷回来的。”</p>
宝宝却对这些没什反应，糖人要过来后他先举到蓝怡嘴边：“娘吃。”</p>
蓝怡摇头：“娘不吃，你们吃吧。”</p>
宝宝又举到宇儿跟前：“哥吃。”</p>
宇儿看看娘亲和周婆子，伸手将糖人送到宝宝嘴边：“弟弟吃。”</p>
宝宝这才坐在蓝怡身边开心吃着。蓝怡拍拍宇儿的手，周婆子明知道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却只买了一个糖人，蓝怡虽不好说什么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的，好在宇儿懂事。不会哭闹。</p>
“春桃，这一晃两年，你都成大丫头了，模样随你娘，真俊。回去求老夫人做主给你寻个好人家，咱们置办十八台嫁妆，风风光光嫁过去。”周婆子笑眯眯地说道。</p>
蓝怡没接话茬。周婆子虽说的近乎却不让蓝怡觉得亲近。自己已经脱了奴籍，并不是王家的奴才，除了自己的父母。成亲着实用不到别人给自己做主。</p>
“多谢周妈妈，我不急，好容易回来还要多陪陪爹和娘亲。”</p>
周婆子掏出帕子，亲切地给宝宝擦试嘴角的糖汁。说到：“我晓得你自小就是个孝顺贴心的，春桃。你真个磕了脑子，啥都想不起来了？”</p>
蓝怡点头。</p>
“你娘听了定要难受的，这两年每次提到你，你娘可都是眼泪汪汪的。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啊。”周婆子颇有同感的说着，将视线转到贴着蓝怡坐的宇儿身上，“这孩子是你收养的？”</p>
“这是宇儿。我拿他与亲生儿子没两样。”</p>
周婆子见她一本正经地样子，“噗哧”笑出声：“你还是个十五岁的丫头。连婆家都没寻呢，就说这话也不怕羞！以后可不兴这么说。”</p>
蓝怡但笑不语，马车缓缓间行到了王家，车夫拉马停下。</p>
周婆子一皱眉说到：“停下来做什么，直接进去吧。”</p>
车夫回道：“二爷在门口等着呢。”</p>
周婆子一愣，旋即闪过嘲讽的笑容，不过很快摆好恭敬的表情对宝宝说到：“少爷，咱们到家了。”</p>
车夫拿出下马凳，周婆子领着蓝怡三人下马车，伸手就要拉住宝宝的小手。</p>
宝宝却一拧身躲到蓝怡旁边，看着王家门口的几个人有些奇怪。</p>
“周妈妈，这孩子怕生，熟了就好了。”蓝怡见周婆子有些下不得台，便递出了梯子。</p>
周婆子也知道哄小孩子急不得，点头：“是呢。文轩少爷这性子倒是随了他爹爹。”</p>
众人下了马车，王明礼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笑道：“文轩，来，二叔抱你进去。春桃，你这丫头也不省事了些，就算米夫人叫你过去有事吩咐，你也该早点带文轩回来见老夫人才是。”</p>
他这话虽说的温和，却是带刺的，蓝怡自然不肯吃亏：“您这话就不妥当了。春桃虽没读过几本圣贤书，但也听过圣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米夫人乃是我和文轩少爷的救命恩人，恩人相传，我们哪有不去的道理，老夫人知道也不会怪罪的。”</p>
王明礼面色一僵，没想到春桃如此牙尖嘴利，总觉得她说“救命恩人”时，看着自己的眼神若有所指。王明礼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仍旧端出满面春风：“言之有理，来，随我去见老夫人吧。”</p>
周婆子在旁边垂眸不语，与方才在马车上那个滔滔不绝的样子差别甚大，蓝怡也没多想，便随着王明礼走进王家大门。</p>
凤仙楼雅间内，王承德、王春荣陪着周卫极和高峰饮酒。</p>
在王家父子的殷勤招待和周卫极的极力配合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卫极方开口问道：“王大叔，小侄有一事请教。”</p>
王承德放下筷子，恭敬问道：“您要问何事？”</p>
虽说周卫极在王承德面前摆的恭敬谦和，但是他这一身的气质和样貌让王承德不敢随意。</p>
“就是户籍的事情，王大叔，您给春桃的就是王林山的原本的户籍么？”</p>
王承德一愣，没想到周卫极问到这个。</p>
周卫极真诚说道：“王大叔，小侄没旁的意思。只是登州黄县北沟村的王林山也算是小侄的堂弟，我与他是自小一处长大的。不知王大叔可否将王林山的情况详细告知，小侄回去也好有个交代。”</p>
王承德听了，也不好再做隐瞒，叹息说到：“卫极，我也不瞒你。这户籍不算全是真的，王林山在梅县并未娶妻生子，这些乃是我托人加上去的，只为给夫人和少爷寻个合适的身份隐藏一二。至于这王林山的具体情况……”</p>
王春荣见父亲看着自己。便接着说到：“周二哥，高四哥，这王林山的情况我晓得一些。前年，也就是普和四年冬日他随着两个书生到梅县王家客栈落脚，几日后那两个书生离去，王林山却留了下来，平日里在城里摆摊替人写书信糊口。虽说清苦。但王林山确是十分踏实好学。每日在街上摆摊回来不是拜访本地的名师，便是在屋内苦读。去年春天他摆摊时与人发生争执，对方仗着人多势众将他打了。王林山受此打击。又染了风寒，没熬过春天就死了，当时因寻不到他的家人，无人替他收尸。我们就做主将他埋在城西的乱葬岗里。”</p>
周卫极点头，王林山为赚取饭钱到路边摆摊替人撰写书信他是相信的。但是王林山那等老实温和的性子，怎么会与人发生争执？</p>
“春荣兄弟，你可知道林山与谁发生了争执？”</p>
王春荣仔细回想，不确定地说道：“似乎是韩家的哪位公子。周二哥你不知道，韩家与王家、蓝家和张家在梅县内算是数得上的大户，韩家这一代几个子弟都不长进。平日里就喜四处惹事。好像是王林山替一个年轻的小媳妇代写书信时，韩家的人瞧着那小媳妇生的俊俏就调侃起哄。王林山才与他们发生争执。”</p>
高峰皱眉，他平日里最看不得这种事，若是遇见定是要管的，这么听来对素未谋面的王林山也有了几分好感。</p>
王承德接着解释说：“当时他的户籍还未来得及交上去，王家便出事了，才有了后来的事情。”</p>
周卫极问道：“不知我那林山兄弟的尸骨可还能寻到？我打算将他带回去安葬。”</p>
周卫极知道蓝怡定是这样打算的，所以想先将这件事处理好。就算没有蓝怡的想法，他也会将王林山带回去安葬，他与王林山同乡发小，这点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人死入祖坟享受后人的香火孝敬才是好归宿。</p>
王春荣点头：“改日我带周二哥过去。”</p>
“有劳春荣兄弟。王大叔，这假户籍上只蓝氏和孩子，并没有春桃，若没有出事你们打算如何安排？”</p>
王承德虽不知道周卫极为何这么问，还是直言说到：“当日，我安排了夫人、少爷和春桃三个从王家出来转马车到渡口，春荣在那里等着接她们到安全去处。夫人和少爷就安排在梅县不远的一处庄子里，春桃则是去她姑姑家暂时落脚。”</p>
当时王承德是托了他嫁给农庄管事的妹妹替春桃寻户好人家，也好绝了王田贵的心思。哪知道却出了这样的岔头。</p>
“转马车？”周卫极听出了一丝蹊跷。</p>
王承德点头：“不错。夫人乘着马车出来，本该是在成衣店铺后门不远的胡同里转马车到渡头的，但是那车夫却没有等到她们。”</p>
王家的马车没有接到蓝怡三人，蓝怡醒来时已经在青山镇外的山谷里，看来这接走他们的人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但是宝宝的娘亲已死，蓝怡又失去了记忆，查访起来怕是不容易了。</p>
“王大叔，您安排她们三人出逃，除了您和春荣兄弟还有何人知晓，你觉得是哪里走漏了消息？”</p>
王承德皱眉，他昨日见过春桃后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只是并未理出头绪：“这件事只老夫人、我、春荣和车夫四人知道。为着稳妥，连桃儿她娘我都没说，按说该是万无一失的，却不知为何出了这样的岔头。”</p>
周卫极沉思片刻：“王大叔，那户籍你是寻何人所做？”</p>
这人若是有心，定能从王承德假造户籍这件事上猜得一二。</p>
王承德一愣，旋即明白周卫极的想法：“此人十分稳妥，岔头不会出在这里。”</p>
既然王承德如此肯定，周卫极也就不好追问，他想起昨夜飞速翻墙离开的人影，问到：“王大叔，王家的家丁护院定然不少。不知这些人中可有拳脚功夫很好的？”(未完待续)</p>
“少爷，老奴给你买了糖人呢，要不要吃？”蓝怡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马车一侧，周婆子坐在另一侧，她拿出自己方才吩咐车夫去买的糖人，笑眯眯的问道。</p>
蓝怡瞧她这副样子，果真与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十分神似，忍不住暗中翻翻白眼。</p>
宝宝见着透明漂亮的糖人，转头问蓝怡：“娘……”</p>
糖人虽好，但不是娘亲买的。宝宝比较贪嘴，却也十分听话，蓝怡多次教育他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p>
周婆子见文轩少爷忍着馋转头问春桃，一方面高兴春桃将文轩带得好，一方面又觉得文轩太过依赖她，并不是好事。春桃就算脱了奴籍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少爷将来是要撑起王家的，怎能对她言听计从？</p>
蓝怡自然不知道周婆子天马行空的想象，她瞧着宝宝嘴馋的小样子，笑道：“宝宝可以吃，但是吃完要喝水，否则会坏牙的。谢谢周奶奶了没有？”</p>
宝宝高兴地接过糖人，甜甜说到：“谢谢奶奶。”</p>
周婆子赶紧摆手，直说不敢：“少爷，老奴担不得这个称呼，你的亲奶奶在家等着少爷回去，老夫人可是日夜盼着少爷回来的。”</p>
宝宝却对这些没什反应，糖人要过来后他先举到蓝怡嘴边：“娘吃。”</p>
蓝怡摇头：“娘不吃，你们吃吧。”</p>
宝宝又举到宇儿跟前：“哥吃。”</p>
宇儿看看娘亲和周婆子，伸手将糖人送到宝宝嘴边：“弟弟吃。”</p>
宝宝这才坐在蓝怡身边开心吃着。蓝怡拍拍宇儿的手，周婆子明知道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却只买了一个糖人，蓝怡虽不好说什么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的，好在宇儿懂事。不会哭闹。</p>
“春桃，这一晃两年，你都成大丫头了，模样随你娘，真俊。回去求老夫人做主给你寻个好人家，咱们置办十八台嫁妆，风风光光嫁过去。”周婆子笑眯眯地说道。</p>
蓝怡没接话茬。周婆子虽说的近乎却不让蓝怡觉得亲近。自己已经脱了奴籍，并不是王家的奴才，除了自己的父母。成亲着实用不到别人给自己做主。</p>
“多谢周妈妈，我不急，好容易回来还要多陪陪爹和娘亲。”</p>
周婆子掏出帕子，亲切地给宝宝擦试嘴角的糖汁。说到：“我晓得你自小就是个孝顺贴心的，春桃。你真个磕了脑子，啥都想不起来了？”</p>
蓝怡点头。</p>
“你娘听了定要难受的，这两年每次提到你，你娘可都是眼泪汪汪的。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啊。”周婆子颇有同感的说着，将视线转到贴着蓝怡坐的宇儿身上，“这孩子是你收养的？”</p>
“这是宇儿。我拿他与亲生儿子没两样。”</p>
周婆子见她一本正经地样子，“噗哧”笑出声：“你还是个十五岁的丫头。连婆家都没寻呢，就说这话也不怕羞！以后可不兴这么说。”</p>
蓝怡但笑不语，马车缓缓间行到了王家，车夫拉马停下。</p>
周婆子一皱眉说到：“停下来做什么，直接进去吧。”</p>
车夫回道：“二爷在门口等着呢。”</p>
周婆子一愣，旋即闪过嘲讽的笑容，不过很快摆好恭敬的表情对宝宝说到：“少爷，咱们到家了。”</p>
车夫拿出下马凳，周婆子领着蓝怡三人下马车，伸手就要拉住宝宝的小手。</p>
宝宝却一拧身躲到蓝怡旁边，看着王家门口的几个人有些奇怪。</p>
“周妈妈，这孩子怕生，熟了就好了。”蓝怡见周婆子有些下不得台，便递出了梯子。</p>
周婆子也知道哄小孩子急不得，点头：“是呢。文轩少爷这性子倒是随了他爹爹。”</p>
众人下了马车，王明礼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笑道：“文轩，来，二叔抱你进去。春桃，你这丫头也不省事了些，就算米夫人叫你过去有事吩咐，你也该早点带文轩回来见老夫人才是。”</p>
他这话虽说的温和，却是带刺的，蓝怡自然不肯吃亏：“您这话就不妥当了。春桃虽没读过几本圣贤书，但也听过圣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米夫人乃是我和文轩少爷的救命恩人，恩人相传，我们哪有不去的道理，老夫人知道也不会怪罪的。”</p>
王明礼面色一僵，没想到春桃如此牙尖嘴利，总觉得她说“救命恩人”时，看着自己的眼神若有所指。王明礼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仍旧端出满面春风：“言之有理，来，随我去见老夫人吧。”</p>
周婆子在旁边垂眸不语，与方才在马车上那个滔滔不绝的样子差别甚大，蓝怡也没多想，便随着王明礼走进王家大门。</p>
凤仙楼雅间内，王承德、王春荣陪着周卫极和高峰饮酒。</p>
在王家父子的殷勤招待和周卫极的极力配合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卫极方开口问道：“王大叔，小侄有一事请教。”</p>
王承德放下筷子，恭敬问道：“您要问何事？”</p>
虽说周卫极在王承德面前摆的恭敬谦和，但是他这一身的气质和样貌让王承德不敢随意。</p>
“就是户籍的事情，王大叔，您给春桃的就是王林山的原本的户籍么？”</p>
王承德一愣，没想到周卫极问到这个。</p>
周卫极真诚说道：“王大叔，小侄没旁的意思。只是登州黄县北沟村的王林山也算是小侄的堂弟，我与他是自小一处长大的。不知王大叔可否将王林山的情况详细告知，小侄回去也好有个交代。”</p>
王承德听了，也不好再做隐瞒，叹息说到：“卫极，我也不瞒你。这户籍不算全是真的，王林山在梅县并未娶妻生子，这些乃是我托人加上去的，只为给夫人和少爷寻个合适的身份隐藏一二。至于这王林山的具体情况……”</p>
王春荣见父亲看着自己。便接着说到：“周二哥，高四哥，这王林山的情况我晓得一些。前年，也就是普和四年冬日他随着两个书生到梅县王家客栈落脚，几日后那两个书生离去，王林山却留了下来，平日里在城里摆摊替人写书信糊口。虽说清苦。但王林山确是十分踏实好学。每日在街上摆摊回来不是拜访本地的名师，便是在屋内苦读。去年春天他摆摊时与人发生争执，对方仗着人多势众将他打了。王林山受此打击。又染了风寒，没熬过春天就死了，当时因寻不到他的家人，无人替他收尸。我们就做主将他埋在城西的乱葬岗里。”</p>
周卫极点头，王林山为赚取饭钱到路边摆摊替人撰写书信他是相信的。但是王林山那等老实温和的性子，怎么会与人发生争执？</p>
“春荣兄弟，你可知道林山与谁发生了争执？”</p>
王春荣仔细回想，不确定地说道：“似乎是韩家的哪位公子。周二哥你不知道，韩家与王家、蓝家和张家在梅县内算是数得上的大户，韩家这一代几个子弟都不长进。平日里就喜四处惹事。好像是王林山替一个年轻的小媳妇代写书信时，韩家的人瞧着那小媳妇生的俊俏就调侃起哄。王林山才与他们发生争执。”</p>
高峰皱眉，他平日里最看不得这种事，若是遇见定是要管的，这么听来对素未谋面的王林山也有了几分好感。</p>
王承德接着解释说：“当时他的户籍还未来得及交上去，王家便出事了，才有了后来的事情。”</p>
周卫极问道：“不知我那林山兄弟的尸骨可还能寻到？我打算将他带回去安葬。”</p>
周卫极知道蓝怡定是这样打算的，所以想先将这件事处理好。就算没有蓝怡的想法，他也会将王林山带回去安葬，他与王林山同乡发小，这点事情不过是举手之劳，人死入祖坟享受后人的香火孝敬才是好归宿。</p>
王春荣点头：“改日我带周二哥过去。”</p>
“有劳春荣兄弟。王大叔，这假户籍上只蓝氏和孩子，并没有春桃，若没有出事你们打算如何安排？”</p>
王承德虽不知道周卫极为何这么问，还是直言说到：“当日，我安排了夫人、少爷和春桃三个从王家出来转马车到渡口，春荣在那里等着接她们到安全去处。夫人和少爷就安排在梅县不远的一处庄子里，春桃则是去她姑姑家暂时落脚。”</p>
当时王承德是托了他嫁给农庄管事的妹妹替春桃寻户好人家，也好绝了王田贵的心思。哪知道却出了这样的岔头。</p>
“转马车？”周卫极听出了一丝蹊跷。</p>
王承德点头：“不错。夫人乘着马车出来，本该是在成衣店铺后门不远的胡同里转马车到渡头的，但是那车夫却没有等到她们。”</p>
王家的马车没有接到蓝怡三人，蓝怡醒来时已经在青山镇外的山谷里，看来这接走他们的人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但是宝宝的娘亲已死，蓝怡又失去了记忆，查访起来怕是不容易了。</p>
“王大叔，您安排她们三人出逃，除了您和春荣兄弟还有何人知晓，你觉得是哪里走漏了消息？”</p>
王承德皱眉，他昨日见过春桃后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只是并未理出头绪：“这件事只老夫人、我、春荣和车夫四人知道。为着稳妥，连桃儿她娘我都没说，按说该是万无一失的，却不知为何出了这样的岔头。”</p>
周卫极沉思片刻：“王大叔，那户籍你是寻何人所做？”</p>
这人若是有心，定能从王承德假造户籍这件事上猜得一二。</p>
王承德一愣，旋即明白周卫极的想法：“此人十分稳妥，岔头不会出在这里。”</p>
既然王承德如此肯定，周卫极也就不好追问，他想起昨夜飞速翻墙离开的人影，问到：“王大叔，王家的家丁护院定然不少。不知这些人中可有拳脚功夫很好的？”(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