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一六章 升堂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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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之人听到蓝怡叩墙的声音，并没有马上撤走，而是稍有犹豫。恰在这时，周卫极提刀快速推门而出。</p>
瞧见月色下蓝怡窗前影绰绰地站立一人，此人一身夜行衣，用黑布蒙住了头脸，看不清面容，只能从身形判断出是个男子。</p>
那人见周卫极出来，转身掠影向县衙的外墙跑去，纵身跳墙而去。</p>
周卫极站在窗边并未追去，他听到屋内悉索的声音，沉声问道：“丫头？”</p>
蓝怡起身点灯，打开房门：“周二哥，还好有你在。”</p>
周卫极点头，走进屋内坐下。</p>
“此人动作迅捷，落地无声，武功不低。”周卫极在军中学的是马上的功夫和实打实的硬拳脚，讲究快准狠。来人从动作身法上看乃是江湖人士，江湖之人多用暗器旁门，不知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p>
不等蓝怡回答，周卫极又说道：“不过此人身上并无杀气。”</p>
蓝怡在思索此乃何人，却只凭这点线索无法判断：“二哥，今日进入梅县之后，我就觉得有人在暗中跟着咱们。”</p>
周卫极也有此感觉，不过他当时以为是王家派的人在盯梢而已，看来事情并不简单。王家一个普通商户，怎会与江湖人士有往来，难不成他们雇了人手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p>
“确有人跟着，只是不知是何人。咱们知道的事情太少，还要多方打探才能断出分晓，此事宜静不宜动。明日还要升堂，你睡吧，放心。我在门外守着。”</p>
蓝怡摇头：“二哥，你还是在隔壁厢房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现在不比前一段日子，夜里愈发冷了。”</p>
周卫极见到清油灯下蓝怡柔和的脸庞上挂着担忧的神色，他舒展眉头说道：“无妨，你安心睡下吧。”</p>
说完，他转身到门外。取下腰刀抱在怀里。靠坐在厢房门前。这间厢房的房门和窗户都在南侧，只要守住这一边便不怕有人闯入。</p>
蓝怡仔细回忆刚才的映在窗上的人影轮廓，她喜好涂鸦。学过人体素描，对人的动作和形体特征比较敏感，相信此人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也能判断一二。</p>
现在，正如周卫极所说。他们掌握的情报太少了。今日见到王承德时，他还说起王家府内大房的人力财力几乎被清光。无人可探听消息，十分被动。就如周卫极所说，此时唯有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p>
也不知那人失败后便撤去了。还是见到周卫极抱刀站在房前不敢靠近，这一夜平安度过。</p>
第二日用过早饭，便有人来传蓝怡母子上堂。</p>
蓝怡将宇儿托付给早晨方出现的高峰。高峰昨夜被周卫极派去保护王承德一家，今早王承德入县衙等候升堂问案他才过来将情况告知周卫极。</p>
随着周卫极到前院的衙门正堂边。被人带入堂边的一间小屋内侯着。</p>
周卫极看着蓝怡憔悴的脸色，将目前的情形告诉她：“今日升堂的是米县丞和蓝主簿，王大叔来了，与他同来的是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说是王家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王明礼和王田贵也在前厅侯着。”</p>
蓝怡点头，心里想着县丞和主簿的区别。</p>
大周治下各县文官设置按县所辖人口有所不同，县人口若不满千户，只设知县一人；县若千户以上，依令增设主簿；县二万户以上再增置县丞一员。黄县便是不足二万户，只设知县和主簿，梅县人口众多经济发达，所以设了知县、县丞和主簿三个文官职位。</p>
知县为一县长官，县丞和主簿为知县的“佐贰”。这两个职位就分工来说，县丞相当于现代的县长助理或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其职责是协助知县处理全县的政务；主簿相当于现在的县财政局局长，管理钱粮税赋。</p>
就职权地位来说，县丞在主簿之上，所以今日堂审主位定是夏婉的丈夫米义超，副位是蓝主簿。</p>
对于米义超，蓝怡并无好感。她觉得米义超是个好色的，娶了夏婉这等美丽温婉的女子，还纳了三房小妾。虽说这个朝代的有钱官宦人家都是如此，但蓝怡作为现代人还是很难接受这种妻妾同堂的事情。</p>
蓝怡议论的米义超和蓝主簿此时并行走入县衙正堂，正堂之内衙役已分列两旁等候，录事也在侧桌之后准备纸墨。</p>
录事见到米县丞和蓝主簿进来俱有些惊讶，按说此等小案只他二人中的一人升堂便可。</p>
“米大人，蓝大人。”田录事上前行礼。</p>
米义超点头，笑着对蓝主簿说道：“蓝大人，请上座。”</p>
蓝俊志推辞道：“米大人请上座，下官不过是过来凑个热闹罢了。”</p>
按照品级，梅县知县为正八品，县丞为从八品，主簿则为正九品，米义超的作为主审理所应当。</p>
米义超端坐在公案之后，一拍公案上的惊堂木，沉声吩咐：“升堂。”</p>
两班衙役听到吩咐，齐喊：“威武。”</p>
蓝怡露出笑意，这声音还真是熟悉。中国古代审案时要喝堂威、拍惊堂木、树“回避”和“肃静”牌仪式来传达法律的权威性和神圣性，之前在电视里见多了，现在听着反倒觉得没什么紧张恐惧感。</p>
周卫极看着她带笑的模样，就知道这丫头又想起了什么旁的事情，轻咳一声说道：“丫头，大人升堂了，你们随我来。”</p>
蓝怡抱起宝宝，怕他还小受到惊吓，哄道：“宝宝，跟在娘去见好多人，宝宝不能说话，待会儿回来娘给你买大大的糖人，好不好？”</p>
宝宝咧着小嘴直点头，昨日入县城他就见到路边有卖糖人的，糖人是好东西，不只能玩，还好吃。</p>
到正堂门口，蓝怡见到了王承德和那个中年妇人，旁边站着两个年轻男子。一人身穿绣着黑色竹叶的月牙白直缀，五官端正柔和，目光却十分深沉，此人想必就是王明礼；他身后微弯腰站着一个身穿藏青色外袍的男子，五官也算能如眼但是眼神游移不定，面容苍白，眼袋浮肿，一副酒色过度之相，应是王田贵。</p>
见到蓝怡三人，王承德点头致意，蓝怡冲他微微屈膝，此时在大堂外，不方便搭话。</p>
王明礼、王田贵和中年妇人将目光集中在宝宝身上，仔细端详他的样貌，宝宝也不怯场，冲着他们咧嘴笑着。</p>
王田贵见宝宝有些熟悉的笑容不禁心虚害怕，将目光转到蓝怡身上。他见蓝怡比两年前眉眼长开了不少，身条也出落得更加诱/人，忍不住将目光在蓝怡身上转了转，刚想咧嘴笑却被周卫极冰冷的视线冻住。他抬头见到周卫极如刀的目光，王田贵赶紧收回眼神，偷偷往后退了半步。他本就是靠看人眼色过日子的，虽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但王天贵却知道此人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厌恶。</p>
此时，堂内传来惊堂木拍案之声，堂内有人喊到：“县丞大人升堂，将一干人等全部带上堂来。”</p>
门口的衙役对众人说道：“随着我进去，县丞大人问什么你们如实回答，不要乱说话。”</p>
蓝怡随着众人进入大堂，跪成一排，周卫极在旁边弯腰行礼。</p>
又听一声惊堂木，堂上之人威严问道：“下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p>
蓝怡听到米义超的低沉的男中音，想着他倒是有一副好嗓子。</p>
众人挨着将自己的姓名上报一遍，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蓝怡这才知道那中年妇人乃是王家大房老夫人身边管事的周婆子。</p>
米义超听罢，仔细看了蓝怡和孩子两眼，说道：“都起来吧。大堂之上，不准妄言。尔等要如实回答本大人的问题。”</p>
“是。”</p>
“王田贵，普和六年三月，你状告王承德、王春容和王春桃。告他们拐走王家长房王明哲之妻和幼子王文轩，侵吞王家财产，可有此事？”</p>
王田贵赶紧哈腰回到：“回禀大人，小人确实递了状子告这三个奴才。”</p>
米义超点头，又问周卫极道：“周班头，黄县派人送来公文，说有人在黄县私捕梅县北沟村王林山之妻和幼子，被你捉住。可有此事？”</p>
周卫极拱手说道：“禀告大人，确有此事。”</p>
“你且一一讲来。”</p>
蓝怡挑挑眉，没想到米义超先问起周卫极怎么救出自己母子的事情。就在这时她听到堂外有人低声交谈，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竟看到大堂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百姓，大伙聚在一起伸长了脖子看着，偶尔发出几句议论。</p>
蓝怡有些诧异，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过来看堂审，这诉讼案件审理还真是够公开的。</p>
“啪！尔等肃静！”</p>
“威——武——！”两旁衙役也喊出标准口号。</p>
外边看热闹的众人马上变得鸦雀无声，静悄悄看着。</p>
王明礼暗暗皱眉，按说这等案子应该升二堂才对，二堂升堂不准有人随意观看，大堂升堂却是要打开县衙大门准许百姓旁观的，真不知这米义超打的是什么算盘。(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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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之人听到蓝怡叩墙的声音，并没有马上撤走，而是稍有犹豫。恰在这时，周卫极提刀快速推门而出。</p>
瞧见月色下蓝怡窗前影绰绰地站立一人，此人一身夜行衣，用黑布蒙住了头脸，看不清面容，只能从身形判断出是个男子。</p>
那人见周卫极出来，转身掠影向县衙的外墙跑去，纵身跳墙而去。</p>
周卫极站在窗边并未追去，他听到屋内悉索的声音，沉声问道：“丫头？”</p>
蓝怡起身点灯，打开房门：“周二哥，还好有你在。”</p>
周卫极点头，走进屋内坐下。</p>
“此人动作迅捷，落地无声，武功不低。”周卫极在军中学的是马上的功夫和实打实的硬拳脚，讲究快准狠。来人从动作身法上看乃是江湖人士，江湖之人多用暗器旁门，不知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p>
不等蓝怡回答，周卫极又说道：“不过此人身上并无杀气。”</p>
蓝怡在思索此乃何人，却只凭这点线索无法判断：“二哥，今日进入梅县之后，我就觉得有人在暗中跟着咱们。”</p>
周卫极也有此感觉，不过他当时以为是王家派的人在盯梢而已，看来事情并不简单。王家一个普通商户，怎会与江湖人士有往来，难不成他们雇了人手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p>
“确有人跟着，只是不知是何人。咱们知道的事情太少，还要多方打探才能断出分晓，此事宜静不宜动。明日还要升堂，你睡吧，放心。我在门外守着。”</p>
蓝怡摇头：“二哥，你还是在隔壁厢房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现在不比前一段日子，夜里愈发冷了。”</p>
周卫极见到清油灯下蓝怡柔和的脸庞上挂着担忧的神色，他舒展眉头说道：“无妨，你安心睡下吧。”</p>
说完，他转身到门外。取下腰刀抱在怀里。靠坐在厢房门前。这间厢房的房门和窗户都在南侧，只要守住这一边便不怕有人闯入。</p>
蓝怡仔细回忆刚才的映在窗上的人影轮廓，她喜好涂鸦。学过人体素描，对人的动作和形体特征比较敏感，相信此人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也能判断一二。</p>
现在，正如周卫极所说。他们掌握的情报太少了。今日见到王承德时，他还说起王家府内大房的人力财力几乎被清光。无人可探听消息，十分被动。就如周卫极所说，此时唯有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p>
也不知那人失败后便撤去了。还是见到周卫极抱刀站在房前不敢靠近，这一夜平安度过。</p>
第二日用过早饭，便有人来传蓝怡母子上堂。</p>
蓝怡将宇儿托付给早晨方出现的高峰。高峰昨夜被周卫极派去保护王承德一家，今早王承德入县衙等候升堂问案他才过来将情况告知周卫极。</p>
随着周卫极到前院的衙门正堂边。被人带入堂边的一间小屋内侯着。</p>
周卫极看着蓝怡憔悴的脸色，将目前的情形告诉她：“今日升堂的是米县丞和蓝主簿，王大叔来了，与他同来的是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说是王家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王明礼和王田贵也在前厅侯着。”</p>
蓝怡点头，心里想着县丞和主簿的区别。</p>
大周治下各县文官设置按县所辖人口有所不同，县人口若不满千户，只设知县一人；县若千户以上，依令增设主簿；县二万户以上再增置县丞一员。黄县便是不足二万户，只设知县和主簿，梅县人口众多经济发达，所以设了知县、县丞和主簿三个文官职位。</p>
知县为一县长官，县丞和主簿为知县的“佐贰”。这两个职位就分工来说，县丞相当于现代的县长助理或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其职责是协助知县处理全县的政务；主簿相当于现在的县财政局局长，管理钱粮税赋。</p>
就职权地位来说，县丞在主簿之上，所以今日堂审主位定是夏婉的丈夫米义超，副位是蓝主簿。</p>
对于米义超，蓝怡并无好感。她觉得米义超是个好色的，娶了夏婉这等美丽温婉的女子，还纳了三房小妾。虽说这个朝代的有钱官宦人家都是如此，但蓝怡作为现代人还是很难接受这种妻妾同堂的事情。</p>
蓝怡议论的米义超和蓝主簿此时并行走入县衙正堂，正堂之内衙役已分列两旁等候，录事也在侧桌之后准备纸墨。</p>
录事见到米县丞和蓝主簿进来俱有些惊讶，按说此等小案只他二人中的一人升堂便可。</p>
“米大人，蓝大人。”田录事上前行礼。</p>
米义超点头，笑着对蓝主簿说道：“蓝大人，请上座。”</p>
蓝俊志推辞道：“米大人请上座，下官不过是过来凑个热闹罢了。”</p>
按照品级，梅县知县为正八品，县丞为从八品，主簿则为正九品，米义超的作为主审理所应当。</p>
米义超端坐在公案之后，一拍公案上的惊堂木，沉声吩咐：“升堂。”</p>
两班衙役听到吩咐，齐喊：“威武。”</p>
蓝怡露出笑意，这声音还真是熟悉。中国古代审案时要喝堂威、拍惊堂木、树“回避”和“肃静”牌仪式来传达法律的权威性和神圣性，之前在电视里见多了，现在听着反倒觉得没什么紧张恐惧感。</p>
周卫极看着她带笑的模样，就知道这丫头又想起了什么旁的事情，轻咳一声说道：“丫头，大人升堂了，你们随我来。”</p>
蓝怡抱起宝宝，怕他还小受到惊吓，哄道：“宝宝，跟在娘去见好多人，宝宝不能说话，待会儿回来娘给你买大大的糖人，好不好？”</p>
宝宝咧着小嘴直点头，昨日入县城他就见到路边有卖糖人的，糖人是好东西，不只能玩，还好吃。</p>
到正堂门口，蓝怡见到了王承德和那个中年妇人，旁边站着两个年轻男子。一人身穿绣着黑色竹叶的月牙白直缀，五官端正柔和，目光却十分深沉，此人想必就是王明礼；他身后微弯腰站着一个身穿藏青色外袍的男子，五官也算能如眼但是眼神游移不定，面容苍白，眼袋浮肿，一副酒色过度之相，应是王田贵。</p>
见到蓝怡三人，王承德点头致意，蓝怡冲他微微屈膝，此时在大堂外，不方便搭话。</p>
王明礼、王田贵和中年妇人将目光集中在宝宝身上，仔细端详他的样貌，宝宝也不怯场，冲着他们咧嘴笑着。</p>
王田贵见宝宝有些熟悉的笑容不禁心虚害怕，将目光转到蓝怡身上。他见蓝怡比两年前眉眼长开了不少，身条也出落得更加诱/人，忍不住将目光在蓝怡身上转了转，刚想咧嘴笑却被周卫极冰冷的视线冻住。他抬头见到周卫极如刀的目光，王田贵赶紧收回眼神，偷偷往后退了半步。他本就是靠看人眼色过日子的，虽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但王天贵却知道此人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厌恶。</p>
此时，堂内传来惊堂木拍案之声，堂内有人喊到：“县丞大人升堂，将一干人等全部带上堂来。”</p>
门口的衙役对众人说道：“随着我进去，县丞大人问什么你们如实回答，不要乱说话。”</p>
蓝怡随着众人进入大堂，跪成一排，周卫极在旁边弯腰行礼。</p>
又听一声惊堂木，堂上之人威严问道：“下跪何人，速速报上名来。”</p>
蓝怡听到米义超的低沉的男中音，想着他倒是有一副好嗓子。</p>
众人挨着将自己的姓名上报一遍，又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蓝怡这才知道那中年妇人乃是王家大房老夫人身边管事的周婆子。</p>
米义超听罢，仔细看了蓝怡和孩子两眼，说道：“都起来吧。大堂之上，不准妄言。尔等要如实回答本大人的问题。”</p>
“是。”</p>
“王田贵，普和六年三月，你状告王承德、王春容和王春桃。告他们拐走王家长房王明哲之妻和幼子王文轩，侵吞王家财产，可有此事？”</p>
王田贵赶紧哈腰回到：“回禀大人，小人确实递了状子告这三个奴才。”</p>
米义超点头，又问周卫极道：“周班头，黄县派人送来公文，说有人在黄县私捕梅县北沟村王林山之妻和幼子，被你捉住。可有此事？”</p>
周卫极拱手说道：“禀告大人，确有此事。”</p>
“你且一一讲来。”</p>
蓝怡挑挑眉，没想到米义超先问起周卫极怎么救出自己母子的事情。就在这时她听到堂外有人低声交谈，忍不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竟看到大堂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一批看热闹的百姓，大伙聚在一起伸长了脖子看着，偶尔发出几句议论。</p>
蓝怡有些诧异，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过来看堂审，这诉讼案件审理还真是够公开的。</p>
“啪！尔等肃静！”</p>
“威——武——！”两旁衙役也喊出标准口号。</p>
外边看热闹的众人马上变得鸦雀无声，静悄悄看着。</p>
王明礼暗暗皱眉，按说这等案子应该升二堂才对，二堂升堂不准有人随意观看，大堂升堂却是要打开县衙大门准许百姓旁观的，真不知这米义超打的是什么算盘。(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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