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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2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2部分阅读

    …

    不够撩情,不算妩媚,但是绝对纯阳浑厚。

    我松了一口气,能醒就好,能醒就快点从我腿上挪开,压着我好重好重啊……能醒就……啊,惨了,我的脸!

    我赫然想到自己的处境,这青面毒纹的……怎么见人。

    他晕了,便宜我看到他帅气的模样;他醒了呢?看到我的丑态吗?

    男人惊讶和嫌弃的目光开始在我眼前晃……那是我不想看到的,被人嫌弃自己丑陋的模样,只能带着面纱遮脸,只是……刚才出门急了,子奚哥哥送我的纱巾还在床上没带。

    现在……

    男人抬手拍着自己的太阳|岤,那里……发麻发晕,生生的疼着。眼见他快醒了,有一绢白色的从他松松垮垮的衣襟里掉出来了一角。

    好像是上苍注定了,我想要的……都能从他身上得到!

    女人用的面纱会在男人的怀里找到。

    情急之下,我没有想那么多——抽出,抖开,戴起来。

    面纱上暖暖的,全是他的体温,连着有些醉人的麝香,属于男人的不一样的味道……

    那双紧闭的眼睛在昏厥之后,再度扇动。

    他仰面躺着,天顶的月光朦胧的落在女人的发间,雪色面纱,那朵盛放艳丽迷情的红色罂粟花。

    ☆、晕了?不够意思(3)

    他看到了魂牵梦萦的人……

    不敢喊,生怕把她吓走了。

    每一次,你都来我的梦里,又像返回天宫的仙子飞走,等我醒来,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在世。

    翕动的唇,唯一有的力气,淡淡的迸出不连贯的几个字。

    我唯一听清的……

    “……娘……”他喊的……

    “……”

    我有那么老?还是说,你的情人,叫x娘的姑娘?

    “醒了就给我起来。”我没好气的说,睡什么睡。

    什么以身相许就不用了——我不想做你的娘,我没有那么老啊!更不想做你和那位x娘的小三,还不如回去贺家医馆,倚在子奚哥哥身边撒娇,整天有吃有喝。

    他躺着,反而愈发的享受了……迷离幻境中看到的人,他舍不得走。

    刚刚还在拍发疼的头的手伸了过来,撩动我耳鬓的发丝,那大掌又贴上了我的脸颊,粗糙的肌肤磨碎着……充满联系和心疼。

    我瑟瑟的一缩,不习惯被异性碰触,尤其……这只手,仿佛可能囊括一大片天空的大掌,充满霸道气息,我在他的掌心里是那么那么的渺小。

    “娘……”他还在喊着,应是毫无意识的错觉。

    大掌滑下,撑着我的肩头用力,他在试图撑起虚弱的身子——

    我瞪大了眼睛,眼见着一张帅脸在我眼前放大!

    “你、你认错人了……”我心虚想躲,竟忘了他落在我肩上的手掌,我的躲避和他的力道背道而驰,结果,自己的朴素衣裳在他手里被拽下了一大片!

    瞬间,自己的半个肩头露在他面前——

    男人未醒,看到香艳的一幕,他突然皱眉!庞大的身子轰隆隆的压了下来!

    “唉?”被压在他身下的我眨眼!

    这……是我想要的……回报,是他的以身相许?滚床单?在稻草堆上?在屋顶破落的野地……苟合?

    我挣扎的欲起身,他紧紧的压住了扭着的小身子!

    凶狠冷冰冰的话在我耳边炸响:“你……喂我吃了什么?”

    “啊……那个,你的药啊……”

    “……”他闷哼一声,将自己的身子挪了过来!

    ☆、哎哟喂,喂错药(1)

    这么经典的……男上女下?

    那双结实的大掌慢慢摸上了我的脖子,他沉着气,说着血腥麻木的话:“只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莫要怨我心狠……”

    “……”

    我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居高临下,他的气息沉重,掌下的力道也在加重。而我,临死之人,却在傻愣愣的欣赏他此刻的狠毒……回头想想,我真特么的重口味,生死攸关的时候却在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花痴事情。

    “这就是你的以身相许啊?”

    男人微微蹙眉,喘了一口气,他根本听不懂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思量了很久,他呐呐的问:“说什么?”

    “我救了你,你应该感恩图报,或者说以身相许也行,大夫行医都有收诊金的,我都这么救你了……”我想要那番形式主义,至于自己的丑模样,还是不要糟踏年轻貌美的帅男人了。

    他的双掌还掐着我的脖子,只是……慢慢在松开。

    “何为你不求饶?也不哭诉?”

    “反正都要死的,无所谓。”

    我是指自己身上的毒,他却误会了他想杀我的心让我濒临绝望。

    他垂眸,恍恍惚惚的眼中,他确定自己看清了一双特别的眼瞳,那是我的眼眸之色,幽蓝幽紫,和他记忆中的某个人十分相像的眼睛。

    “女人都会哭哭啼啼的求饶……”他哀怨的说起,“掉不完的眼泪,哭泣着抱着别的男人求饶……而你……”他想说,我就是那么的特别,不哭不闹,坦然面对死亡,真是不怕死的丫头吗?

    “想看我哭?”还真不会让你如愿。

    确定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移开了,我拍拍他的肩头,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的熟络了:“不想杀我了?那好,移开点,我好回家睡觉——”再慢点,子奚哥哥会追出来找人啊!

    “想走?”他冷蔑的一笑,“你就是这样救人的吗?”

    人长得帅,说话冷冰冰的帅酷。

    我还没理清他的意思,整个人又被他推倒,像是野蛮强盗的掠夺!隔着彼此的衣物,他的跳动和热度,吓到了我!

    ☆、哎呦喂,喂错药(2)

    “你——你——”

    他伸手,开始挑我另一边的肩头,女儿家的粗布衣裳在他五指间变出了涟漪褶皱,他说着狠无奈的事实:“你……弄错了药,那里面……有崔情散……”

    “……”

    是那个……很多ooxx场面都要出来的合什么欢什么的散??

    我羞红了脸,这时候脸上的热度,堪比他罪恶的源头啊!

    “你变态!你流氓!你丫的在身上放什么乱七八糟的散!!”

    你这是备着给谁失了身用的?你这是怕自己那个那个的不行,留着在那个时候“助兴”吗?

    灼热的气息贴了上来,他低低的嗤笑:“合欢散?不是那个……是催|情散。只是……也差不多……合情……合欢……”

    念念有词的说着,我怀疑他是烧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合什么欢,合你妹的!

    男人的罪恶君临天下,仿佛想要冲破彼此的衣料,做些过分之举!

    除了灼烫,我被吓懵了。

    穿越前的未来,只懂书本上的描述的男女之事,眼下有个男人真刀真枪的架在你身上,一副“准备攻城略地〃的架势。情窦初开的年纪,好奇、紧张、羞涩……好多好多乱七八糟的黑色小符号顿时涌了上来——

    最后的理智在脑海里炸开!贞洁,不是说古代的女子最重贞洁吗?

    夜深人静和个不知道来历的男人混在一起,吃了禁果是要受惩罚的,如果有一天,我能解了毒,变得稍微好看一点!也许还能遇上意中人,到时候谁陪我这第一次??

    我大叫起来:“别——别!我丑成这样,你吃不下的!”

    说着,扯下了自己的面纱!

    凌驾在我身上的庞大身子明显的颤了颤……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我的小脸——最不想在别人眼前暴露的丑态,最讨厌别人在看到我的脸之后的惊恐之色,我就活该了是一只吓你们的小恐龙!

    出来吓唬你们……也是我的错。

    “你的脸……”

    他颤颤的说着,慢慢仰起身子褪去。

    我拉着自己的衣服起身,马上又将面纱蒙住了脸,想要快些走!

    ☆、哎哟喂,喂错药(3)

    才坐起,男人又不依不饶的压了过来!

    卧槽——又倒!

    今晚我这是倒了几次啊!

    “丑女。”

    这是他的评价——简简单单,言简意骇,直接打击我幼小的心灵!你嘴下不留情!什么人啊!

    我眼圈里开始打转委屈!

    “对,我是丑女——丑女没碍着你吐!是你自己先晕的,我怎么知道你身上有副作用的什么药!喂错了又不是我想的,你能走了,你去找漂亮女人给你解火!我不配……”

    他弯身,与我靠得很近。

    换了别人,换了子奚哥哥,是绝对不会如此靠近我的。他不怕吗?不怕我这副丑陋的面孔?说着丑女,却敢和我靠得很近很近。

    男人的目光深沉,他纠正我的错误:“不是春药,不是荷欢散……是崔情散……和你说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不一样!”

    “你……”你分明是狡辩,是就是了,还那么多废话。

    “丑女好……倾城绝色,多的是苦恼。”

    “……”我听到了什么?

    我听错了?

    这世上,居然还有男人夸丑女长得好,并且……还是个相当帅气的男人说的这话。

    我哼了哼:“你被滛毒,毒傻了。”

    笑声在我耳边低低的:“真是……有趣的丫头,是……催|情散。”

    “你都硬成那样了,你特么的还敢告诉我不是蝽药合欢散?”你刚才的架势,根本就是想先j后杀啊!

    他在摇头,有一缕长发落下,垂在我的胸口!

    他淡淡的问:“是不是……处子?”

    “……”

    你丫的不是混蛋、禽兽、色魔还是什么?

    “可以用处子的血来解火……”他的解释。

    我的脸——顿时变成“猪肝!猪肝!猪肝最后一盒!”热锅炉在噗噗噗噗沸腾燃烧,还冒白烟啊有木有!

    “我不知道!我不是!!不要来找我!!”我抱着脑袋乱扭!

    “不知道?”他饶有兴趣的轻笑,复又低头闻着我身上的香味,“哪有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和男人有过?”

    噗!我就是不知道!我刚刚接手这个身子不可以?

    肩头的衣裳又是一宽,肌肤上一冷。

    ☆、哎哟喂,喂错药(4)

    他道:“无妨,试试一下就知道。”

    “啊——你干什么!疼!疼啊——”

    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肩头——疼的不是下面,而是上面!

    混蛋啊,你是狗吗?不对……狗没这么狠!你丫的是狼啊!

    张嘴就是在我肩头狠狠的啃!

    他是想在我身上刁下一片血肉啊!

    猩红的血从血肉里流出,被兽性的他吞进了嘴里……划过咽喉,咽下肚子!

    “……”咬牙忍着,原来……是这个“处chu子之血”,夜半的吸血鬼……

    我忍痛在他身下扭动。

    他冷冷的低吼:“不想失节就别动!”

    “……”

    你二大爷的!居然这样威胁——失血事小,失节最大!我不要啊!!

    不知何时,温暖的沾着血色的唇移开了,他仰起身子看我,那么乖乖的送他热乎乎的鲜血喝,年轻的他,竟然淡淡的露出笑脸:“有趣的……女人……”

    好说。我倔强的反唇相讥:“妖怪的男人!”

    他哼了哼,非要闹下去,恐怕会和这个难缠的丫头没完没了大吵一架!

    今夜……意想不到的病发,在这处清净的地方停留了太久,他站着收拾他的衣襟,而我坐在那里,忍着肩上的痛,上半身衣不蔽体——

    换了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经过,直接误会成野地苟合,可怜的小丫头被强壮的男人吃光抹尽,就是少了那么点哀哀怨怨的哭泣。

    他过去,踢开了脚边的药瓶子,在附近看了看,走远了一些,将那个被我丢弃的瓶子捡起握在手里。

    “这才是我需要的药。”远远的……高大的身子一扬头,他在服用小瓶子的药丸。

    “那个……”

    有罂粟花成份的药啊……你……这是自虐还是找死?

    他站在门口,背对着我冷冷的说:“你答应的,忘了今晚的事——你我日后就是陌路。走吧,我不会杀你。”

    酷酷的说完,酷酷的消失……

    我坐在那里喊他:“喂喂喂喂……等等啊!”

    身下,是从他怀里带走的面纱——红罂粟的美,鲜艳欲滴的血色。

    服毒的那位,你忘了东西啊!

    ☆、锦王爷的遗腹子(1)

    有风,从古色古香的雕花木窗子里溜了进来,绕着梁上的黄|色轻纱打转儿。

    “他……又杀了人?”

    苍老的声音,几分的虚弱——

    刚刚坐下的男人倏的又站起,作揖:“王爷……其实……”

    “罢了……罢了,别再说他了。”床帷晃出的手,蜡黄干枯,“和他那个爹真是一模一样,为了个女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也罢……这么多年,权当本王没有养过这个逆子。”

    鬓角染雪的老将军挤出苦涩的笑,他帮着自己的小主子说好话:

    “九王爷言重了,谦王一直都是把王爷当亲爹相对的。”

    “那是从前——从前啊,就算他行事诡异又毒辣,可至少听本王的话。”颤颤的声音,他一次次的去回忆那些美好的往事,“本王还记得第一次抱着那个小身子,那么乖的孩子……怎就变成了今日的模样……”

    老将军摆在膝盖上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不是王爷您的错——是末将没能照顾好小世子,末将愧对主子和王妃。”

    他在自责:他跟随了锦王爷,看着自己的主子此生只得此一子,主子临终前托付给他照顾的孩子……眨眼孩子长大了,亦如当初的“锦王爷”,手段毒辣,麻木不仁。

    锦王爷和雪妃娘娘都对他信任,可是……小主子成了今日的模样,已经让九王爷心寒不已,也让克伦将军无颜说起。

    躺着的男人看他,窗外的光线反射着克伦将军的白发。

    老了,他们都老了……

    当初叱诧风云的人,都已是满头白发,唯有那个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再也不把他们这些长辈当一回事。

    他想自嘲的笑,却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守在一旁的侍女端上止渴的汤药,过了喉,却还是止不住。

    老将军紧张的站在他的床前:“九王爷,还是请谦王来给您把脉吧……”

    ☆、锦王爷的遗腹子(2)

    “他?他那不是医术,他只用他的毒来杀人。”

    他摇摇手、摇摇头。

    他宁可这样挨着——那个会关心他病况的孝顺孩子,跟着那个女人一起死了啊!

    多年来,只有段绵爱一个人在自欺欺人的骗他自己。

    段东复倚在床头,他的脸色灰白:“听天由命吧,若是本王走得快了,也是好事,免得看到这个妖孽为祸人间,那条命是他爹娘给的,那身血肉是本王养大的——弄个遗臭万年的恶名,还要叫人追问是谁养出了这么个东西!”

    克伦将军眉头紧锁,段九王爷的这番话,是彻底放弃了他的小主子!

    “王爷,谦王这是绕在死胡同里,有一天……他会想明白的。”

    “等他想明白……恐怕是要下到阴间,让那个生他的段锦秀自己看看……生出这么个儿子,简直就是大名鼎鼎的锦王爷的翻版。”

    那个早死的皇弟留下的遗腹子……竟是和某人出奇的相像!

    是缘,还是孽啊?

    上一代的邪魔又在这一代的孩子身上复苏……莫非那个锦王府,就是孕育恶魔的摇篮?

    王府的管事悄悄进来,作揖道:“主子,贺御医的公子来了——”

    “请他进来吧。”

    克伦将军闻言,诧异道:“王爷,贺御医不是离宫了吗?”

    “是,贺嵘离宫了,他在坊间开了医馆,行医济事。”

    “王爷请坊间的大夫……不妥,还是等末将去和谦王说说,毕竟谦王和您还有父子之情,王爷染病,那孩子会有所感触的……”

    “克伦啊——”段东复意味深长的唤他,自欺欺人,他们不也是这样吗?“绵爱心里只有唐门的那个女子,他自己绕不出这个死结,他把身边的亲人都当成了仇人。若是说本王病死了能换他清醒,本王也认了。”

    “王爷这话……不吉利!”

    ☆、和老王爷撞“胆”(1)

    “放心,本王会养着这副老骨头,没个人镇着他,以他的性子,迟早翻天、乱了祖宗家法……多少人等着将他挫骨扬灰——我那皇弟只此一子,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孽子,也要留着锦秀的这一脉血。都是为情所困的痴子……现在想来,还是锦秀有幸能遇上那个女人,什么时候……也出现个女子,将本王的绵爱变回原来的样子……”

    两人说话间,王府的管事正引领两位年轻人进屋。

    “草民贺子奚叩见九王爷——”子奚哥哥将他的药箱摆在一边,下跪叩首,还不忘伸手拽我的衣袖。

    “哦哦……”我忙不迭的应,也学他的样子,下跪,给躺在床上的这位老王爷拜一拜。

    已经很小心了,可肩头昨晚被咬的那一口,还是有点痛,新伤嘛。

    直起身子才看清,床边还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汉子,眉目间的威严还在,虎背熊腰的,只是……发间有了岁月的痕迹。

    他扶着的九王爷,那脸色和他身上浅黄|色的寝衣一样。

    萧条的,就像挂在枝头的秋叶,来一阵寒风就能把他断了生机。

    “是子奚啊……你爹呢?”九王爷在问话。

    子奚哥哥回答道:“爹爹前几日染了风寒,身子虚了,连着几日无法下床,子奚念着爹的病情又不敢耽误王爷的病况,这才和爹爹请命由子奚前来,王爷可信得过子奚的医术?”

    “虎父无犬子——贺嵘教出来的孩儿,本王哪有信不过的道理?”

    言语间,含着笑侃。

    老王爷招手让子奚哥哥上前,说笑之后,他和另一位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移到了我的身上。

    子奚哥哥起身,我也起身,迎着两位诧异的目光,我的笑容藏在了雪白的面纱之后……

    “这位是……”九王爷伸手指了指站在那处欲动的我,他回忆着,“只知贺嵘有你一个儿子,那么这位……”

    ☆、和老王爷撞“胆”(2)

    必然不是女儿,是儿媳?

    贺子奚回眸看我,他拽住想解释的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许说话。

    他道:“王爷误会了,这位姑娘也算是爹爹的病人,前一段日子我和爹爹去深山老户收药材,猎户家救下了她,爹给她诊过脉象,头部受了撞击有瘀血不散,记不得以前的事情。猎户家心善,怕她在深山里得不到医治,就请我们带她来城里,一来治病,二来……好寻她失散的亲人。”

    我瞥他一眼:俊美的少年,还真是老实,实话实说,把他们父子俩捡到我的经过说了个彻底。

    九王爷倚在床边,一边听一边点头,回味着离奇的故事。

    最后睁开眼,老谋深算的嘿嘿笑着:

    “深山老林里,猎户家在林间救下的姑娘——看来,这位姑娘的家世……非同一般。若不然,也不会在深山里出现。”

    老王爷说话的口吻,暗讽着:不会是受伤后逃进山里……

    “刺客?”站在一旁服侍的那位老大叔脱口而出!

    我瞪大了眼睛!

    “你才是刺客!你全家都是刺客——你全小区都是刺客!”一生气,劈劈啪啪忍不住骂了出来!

    “红锦!闭嘴!不可放肆!”

    上边的两位长辈呆了片刻,半辈子,什么风风雨雨都见过了,却不想今日碰上的小姑娘如此火爆脾气。

    子奚哥哥连忙埋头作揖,说:“王爷请放心!子奚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红锦不是刺客,就算是刺客……她失了记忆,当真记不起她是谁,也不知道爹娘身世,念在她死过一回从鬼门关回来,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老王爷淡淡的笑:“近来大理太平盛世,不曾听说谁家出了刺客。子奚此次……不单单是来给本王诊脉,顺带带着她……你是想来求什么?”

    “王爷圣明,爹爹和子奚都有个不情之请,红锦身世未定,还身中不解之毒。爹爹的意思是……王爷德高望重,一定有法子帮红锦找到家人。”

    ☆、和老王爷撞“胆”(3)

    “本王应了。”

    “谢王爷。”子奚哥哥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拉上我,催促着,“红锦,还不谢过九王爷。”

    这一下,换我傻眼:“你真的不怕我是刺客?”

    好豁达的大叔:就这么简简单单应下了?

    我出言吓唬他:“没准……没准我是别国的刺客,受伤跌在你们大理的边境,你会惹麻烦,你还会帮我找家人?你不会出卖我吧?”

    贺子奚本已经往前走去给九王爷诊脉,听我话不找边儿的乱说,恨恨的回头瞪我!恨不得用他的药箱来堵我这张嘴巴!

    “红锦!不许无礼!”

    九王爷不怒反笑:“你自个说了不是刺客,那就不是吧。信人不疑,疑人不用。即便你是刺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不起的。”

    这人一番话,说得有深度,说得很霸气。

    难怪来的一路上,子奚哥哥总在我面前夸赞这位“九王爷”——完全是帝王将相的气魄,却只能屈居臣子,真是浪费了大好人才。

    才和他说几句话,我折服于他的大度和气概。

    很欣赏——很有亲切感。

    贺子奚在床前诊脉,九王爷默不作声——却是那位大个子大叔一次次的瞟来目光打量我,对我的警惕由此可见!

    防贼呢?

    我仰起头,索性光明正大的看他,他的眼神显得偷偷摸摸,几次下来,大汉忍不住缓和他的尴尬。

    “你的脸……”

    我呵呵一笑:“大叔,想不想看看?”

    “红锦!”子奚哥哥再一次呵斥我,“你答应过出门少说话不失礼的。”

    我给自己开脱:“我没有失礼——明明是他,悄悄看我,失礼的是他啊!”

    吵闹声,把闭目养神的九王爷吵醒了,他叹了一口气,扬起头来看我,打量一番,又像是在回味……

    “若不是一个女儿家……本王还真以为,是我那不争气的皇弟死而复生,他年少的时候,也常在本王身边强词夺理的。”

    ☆、面纱,本王不怕看(1)

    他换了个坐姿,问起床边的大汉,“克伦,你说说……她像不像你那个一堆歪理的主子?像不像十四?”

    大汉苦涩一笑。

    九王爷又问我,“你长在大理?”

    “看得出吗?”

    我低头看自己,身上是最普通的贫民衣裳,是贺家医馆的邻居大婶拿自己女儿的衣裳送来给我将就的。

    段王爷揉了揉眉心,一副疲惫欲睡的样子,他老了……累了。

    他说:“听口音……像是大理人,可又像是中原人……”

    九王爷冲我招手,床前的大汉眉头紧皱:“王爷,小心为妙……恐防有诈!”

    “一个姑娘家,真要是刺客,还能如此悠哉?”他也同样好奇,面纱下的小脸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姑娘可方便摘下面纱,让本王看看模样?”

    “不可!”子奚哥哥最先否决,“王爷,红锦中了奇怪的毒,那些毒气游走七经八脉,试了好多办法无可解。她的脸……子奚怕会吓到王爷!”

    “哦?那本王倒是要看看了,到底有多难看的一张小脸……”九王爷招招手,硬是让我靠近床边。

    “你……想看我的脸?”手已经扯在了面纱一角,随时都能扯下来这层蒙面的白纱来吓人!

    我坏心眼的想试一试这位老王爷的胆识!

    嘴上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的,不会是故作镇定吧?

    他和他的跟班大叔看到我的脸,一定会和大家一样的反应,不吓晕也大叫,场面会一团混乱!我兀自想着——

    “扯下吧。”老王爷悄声哄道。

    “你自己说的哦——”

    我应了他的要求,手一落,面纱的一角挂在了自己的耳鬓。

    露出一张……青黑条纹满布的……小花脸。

    预想中老王爷的晕倒——没有,预想中侍卫大叔的惊叫——也没有。

    安静的寝屋里,只有我们几个人的呼吸。

    老王爷瞅着我,汉子大叔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其他……没什么夸张的反应。

    子奚哥哥横手扫来拍我的腿:“快戴起来——”他是每回看一眼都觉得很恶心的,“王爷,红锦不懂事吓着王爷……”

    ☆、面纱,本王不怕看(2)

    “她没吓到本王。”

    九王爷的口吻,波澜不惊,这人……出乎意料的镇定啊!

    他的目光移走了远眺窗外,他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人,同样蓝紫色的眼睛,总在他身边绕来绕去的弟弟,好多的热闹时光……那个“死去”的亲人,那个孩子的亲爹。

    “十四那时候的脸,何其难堪……毒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谁是十四?”我一边遮起面纱,一边好奇的问。

    我越来越敬佩他了,还真有不怕“丑中极品”的人,还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

    九王爷自嘲的笑笑,扬起头来看近在床前的我:“十四就是段十四,可有听过段……”那个名字,含在他嘴里,却没迸出来!

    那一刻,他像是看到了特别的东西,紧紧定格在我的脸上,失态的横手指向我的脸……

    “你的眼睛……”

    “眼睛?”我眨眼,我的眼睛怎么了?

    “像……蓝紫幽眸……和他的眼睛好像。克伦,你来看看是不是?”九王爷招呼那位大汉大叔,对方却说,“王爷,这种眸色……谦王也有,是王爷想谦王了……”

    “不、不对……这双眼,和那个女人也很像……”九王爷放下手,问起贺子奚:“方才……你说她叫什么?”

    “她?她叫红锦。”

    子奚哥哥规规矩矩的回答,搭在九王爷手腕上诊脉的指尖收了回来。

    “不是说她失了记忆?怎么……还记得自己名字?”

    “猎户救她的那会儿,她身上没有特殊的东西,只有一块腰牌在她身上,上头就刻着着‘红锦’二字。她记不起名字,于是用了上面的名儿。”

    “是怎样的腰牌?”

    九王爷很有兴趣挖我这块宝藏,一次次的想要知道更多!

    在我掏腰牌之前,有人匆匆进来打断了:是引我们进来的王府管事。

    “王爷,南宫军师有要事求见——”

    “让他等。”

    “王爷,军师说……事态紧急。”

    九王爷犹豫了一下,挥手道:“本王不去书房了,累着了不想懂,让他直接过来,就来此地和本王说话回复。”

    ☆、面纱,本王不怕看(3)

    贺子奚很识趣的退开:“王爷的脉象是怒火攻心,加上多日未眠,实为疲惫虚脱之相。子奚马上给王爷开方抓药,服上几日即可。”

    九王爷点点头,在我们离开前,他对我道:“本王答应贺家父子帮你找回亲人,剩下的……等本王忙完军务自会派人去贺家医馆接你再来王府,好问些实情。”

    我的笑脸,他自然是看不到的——

    我豪气的一抬手,女侠风范十足的道谢:“红锦先谢过九王爷!”

    王爷低低的笑……这人像是很久没这样畅快的松动嘴皮子了。

    待我们走后,克伦将军脸色发青:“王爷——看这少女的架势,根本就是个有武功底子的!”

    段东复又抬手揉上了眉心:“本王是不是真的……花了眼呢??”

    怎么会……把一个年轻的小丫头……看成了那个倾国倾城的祸水?

    一个素红颜、一个殷红雪——都和这座大理皇都有着千丝百缕的关系。

    绕不出的倾城绝色。

    他是过来人,他亲眼所见:一个人中毒的丑态之后,可以恢复绝色的容颜……难道说,这样离奇的际遇又会在大理上演吗?

    这一次……将沦陷的,又会是哪个男人?

    ——红锦。

    腰牌上刻着的字,是我穿越醒来之后,最先认识的两个字。

    深山里的猎户也说,这应该就是我的名字,死不离身的腰牌,刚劲有力的字迹,摸着顺滑的腰牌——只有贴身不离的物件,才会常常摸着摸着,摸出这样的滑感,死死的拴在自己身上,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你的面纱……”子奚哥哥这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儿,他送我的那方是最朴质的。而我今天戴着的,雪色中很是醒目的绣了一朵红罂粟。

    “哪里来的?你有银子给自己买漂亮东西了?”

    “才不是呢!”我吃在你家住在你家,哪里来的狗屁银子,有银子也不会砸在面纱上啊!舍不得!“昨晚路上捡的。很漂亮喔?”

    说起昨晚,贺子奚又要开始唠叨了:

    ☆、王爷猛将,威严霸气(1)

    “昨晚你慌慌张张跑回来,不是遇上谁了吧?捡了?还是抢了别人的好东西?”

    “……”

    我一个姑娘,弱不禁风的,别人抢劫我的小命还差不多!

    子奚哥哥又说:“路上捡的就是别人掉的,那么漂亮的东西,不像是刻意丢掉的,丢了纱巾的姑娘一定急死了!你哪里捡来的,站回去等失主!那位女子肯定会找回去寻——”

    我左哼哼右哼哼:“姑娘?没准是个大老爷们掉的!”

    “那就是他的情人送的,贵重的东西,不要拿——还回去。”

    “喔……”我应得不甘愿。

    那丫的混蛋咬我一口,吸我的血,这东西算是医药费不行吗?

    还回去?还给谁啊?

    他自己说忘了昨晚的见面,我去找他还面纱?

    搞不好那位帅帅的大哥手起刀落把我给做了!

    我还想多活几天,鬼——才——还——他!

    离开九王府,管事的给了子奚哥哥一锭小金子,他瞧着我好奇小金元宝,顺手给我玩。

    结结实实的小金锭子啊!

    我……想起九王爷的眼神和他问起的腰牌,忍不住从怀里拿出了东西,夹在指间把玩。

    一手捂着小金元宝,一手夹着腰牌,顺溜的任这块木头在五指四缝里游走自如。

    子奚哥哥取笑道:“唷,还想出去耍把式呢?”

    “……”

    我哼了哼,你这是不懂欣赏艺术!

    子奚哥哥吓唬我:“好了,知道红锦姑娘一双小手灵活,快别转了。”

    “不怕啊,你看,不会掉!”

    只是这样玩着,肩头的伤口会有些疼痛。

    “好好收着,这东西是你身上唯一的信物,肯定是能证明你的身世的。小心——弄丢了,你就不能和亲人相认。”

    我哀哀的叹着:“亲人……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不在了?”

    “胡说八道。哪有人这样说话的?”

    ☆、王爷猛将,威严霸气(2)

    指间里的木牌,刚好转到了另一面,上面赫然画着一副美人像,腰牌只有巴掌大小,却将一个女人的美态全部收在其中,从头到脚,婀娜多姿。

    我原以为古代的画工就是那种粗糙,无法辨析容貌的。

    可是……自己的腰牌上,有一面画着栩栩如生的绝色美人,亲眼所见,叹为观止!

    世间……真的有这么美的女人啊?

    无数无数的疑问,冒出来好多好多——

    这腰牌到底不是我的?

    是我的?可我的小脸像花猫儿一样,够不上“美人”的份儿,上头的女人又是谁?

    我的亲人?我的姐姐妹妹?还是我的娘?

    没有人能解释我的困惑——

    “红锦、红锦、红——锦——”子奚哥哥喊了我好几声不见有反应,于是抬手掐我的小脸,“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他这一动,把我脸上遮面的面纱……弄得松动了。

    我“啊”的回神:“你说什么?”

    “我说……你和九王爷是不是认得?”

    子奚哥哥回忆在王府里的那一幕,挠挠头说,“以前我跟着爹爹去王府,都不见九王爷笑的,王爷对任何人都是冷着个脸,正经八百的说话。你都那么放肆了,九王爷非但不怪罪,还和你很有话聊着。你说——不是很奇怪吗?”

    “是吗……你不说,还真是看不出来。”

    经历沧桑的老者……在他残烛的年华里,我还能看到那份高高在上的骄傲。像子奚哥哥说的,段家九王爷是个征战沙场的猛将,就算老了,还是有那份威仪霸气。

    可惜,我年纪小,看不到九王爷叱诧风云的帅模样——他们的那个时代,已经过了。

    “在九王爷旁边的那位大叔又是谁?”

    那双想将我看透的眼睛,充满警惕——

    “克伦将军。”子奚哥哥顾着左右:“你能不能回去再问?”

    “我好奇……”

    ☆、王爷猛将,威严霸气(3)

    “好奇心会要了你的小命!”子奚哥哥一言盖过,他拉上我的小胳膊,快步走在大街上——往自家医馆去。

    硬是堵我的好奇心,我更想知道更多:“那位王爷没有孩子吗?病成那样,没有人陪着?”

    子奚哥哥突然变得很敏感,我们走在大街上,他听了我的话,猛一吸气,撞我一下!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我就问问……”在贺家医馆呆着无聊,我偶尔偷偷溜去巷子尾,听那里的大叔大婶聊家常,他们可没少说某位“恶魔王爷”。

    “不是说锦王府的谦王,是九王爷的儿子?”

    那个经常在别人的喜堂抢婚的王爷,大理城人人畏惧的毒君,这人用毒杀人于无形,这人没有半点的感情,这人以拆散有情人为乐!

    “九王爷膝下无子,那是九王爷的养子。谦王的生父是锦王府最初的主人,锦王爷。”

    “锦王爷……”

    “对,就是方才九王爷提起的‘十四’,据说他们兄弟俩感情最好。在我没出生的那一年,那位锦王爷就死了,行刺宫里的太妃,被当众砍了头。监斩的人——还是九王爷本人,现在锦王府的主人也就是谦王,就是他的遗腹子,九王爷照料着自己兄弟的儿子。”他说这话,几乎是在淡淡的吐气……

    说着,贺子奚淡淡的一哼:“那父子俩都是为祸人间的毒物。”

    行医者,对用毒之人没有好感。

    贺子奚手里托着的小身子痉挛了一下,他紧张的看向我:“红锦!这是怎么了?”

    “呃……”我的手腕扼住了太阳|岤,“不知道……突然一下……头好痛啊!”

    “不说了,隔墙有耳。大街上不说他们皇家的事情,想听故事,子奚哥哥回去再和你说!”他一手揽住我的肩头,紧紧拖着我的身,“会不会是你身上的毒在作祟?你撑住,子奚哥哥这就带你回家。”

    ☆、钻到马下,自找的(1)

    “回家……”

    好讽刺啊……我的家,在你想象不到的21世纪。

    我都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来的?

    一睁开眼睛,就是深山的猎户家里——水面的倒影,我的脸像只小花猫,后来遇上了贺家父子带我进城,贺大夫告诉我,我中了无解的毒,至少……他是解不了的。

    手里的腰牌还在,手里的金锭子也在。

    热闹的街头,我才稍稍缓了——猛的一下,有人从后面撞上了贺子奚!连带着擦到了我——

    “你……”

    “你怎么走路的?”我先叫了出来,帮着子奚哥哥摸摸被撞痛的地方!街上那么多的人,不长眼睛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人多……撞着小兄弟了。”穿着淡色长衫的男人扶了我们一把,一转身快速的继续走他的路。

    “真是的……红锦,没伤着吧?”

    我摇摇头,然后仰起手掌给子奚哥哥看……

    “手怎么了?”他摸了摸,没伤啊…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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