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高辣 >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第69部分阅读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第69部分阅读

    着拉起我的手坐下,将那个木制的小人儿放在桌上,他轻轻地将小人儿的手和腰一扭,口中配合着动作说道,“小人给姑姑请安。”我见了倒是挺有趣儿的,忙拿在手中仔细看了下,原来小木人的身子的关节处都是衔接的,所以手脚一扭便可做伸屈动动。想不到弘历人小小的动手能力倒是不错。

    胤祥见了也很好奇地拿过去看了看,赞道,“嗯,确实不错。”然后看了我一眼道,“这个可是跟了你了,脑子里满是奇思妙想的。”我听了有些愣住,看了眼弘历,好在弘历正在吃着梨子,没有在意我们在说什么。我瞪了眼胤祥,胤祥见我瞪,了然地笑了笑。

    弘历停了吃梨,抬头看了眼胤祥,笑道,“十三叔,皇阿玛说您画儿画得好,您以后可不可以教弘历学画画儿?”

    胤祥听了大笑起来,“你皇阿玛乱说的,十三叔可不会画什么。”

    “十三叔说谎,皇阿玛说小时候他都你算术时,你就常常画画儿的。”弘历努了努嘴道。

    “敢情你皇阿玛是讨债来了,先前教十三叔学算术,现在要教他儿子学画儿。”胤祥笑着打趣儿道。

    我想胤祥现在是身兼数职,这差事儿都赶趟儿似的挤,天天都累得定是不行,哪有多余的精力时间去教弘历学画画的。于是我便对着弘历道,“你十三叔现在很忙,弘历不要再让十三叔累着了。你若是想学画画儿,让你皇阿玛给你请个老师可好?”

    弘历听了有些失望的看了眼我,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弘历知道了,十三叔为国事繁忙,弘历不该让十三叔再多些劳累。弘历知道错了。”弘历说着走到胤祥面前行了一礼,“侄儿不孝,请十三叔不要生气。”

    胤祥见了忙扶起弘历,“弘历听话,十三叔若是得了空儿,一定教弘历。”弘历听了面上一喜,但嘴中却说,“十三叔还是有空儿了就歇歇吧,不要太劳累了。”

    胤祥听了有些感动,“弘历真是个好孩子。”他打量了我一眼,我对着他笑了笑,“这孩子嘴儿甜。”

    “跟你一个样儿。”胤祥脱口道。

    “姑姑的嘴儿是甜,还会讲好多故事。”弘历对着我笑道。

    我有些愣住,“我喜欢吃糖,当然甜了。”

    “那明儿个我让你给你送些糖去。”胤祥有些坏笑道。

    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这时,亭子外走来一个太监,上到亭中,对着我们请了安,然后对胤祥道,“爷,皇上请您过去。”

    胤祥听了怔了下,然后起身对着我道,“雪韵,我先去皇兄那了,你陪弘历多玩会子吧。”

    不曾想,弘历听说四阿哥传胤祥去,脸上有些惊慌,忙道,“十三叔,我也要回阿哥所去了。”然后对着我道,“姑姑,赶明儿我得空儿还上这来找你玩儿。你一定要在这等我啊。”说着将手中的小木人儿塞到我手上,“这个给你玩儿。”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你们忙去吧,我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

    胤祥和弘历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亭子,只隐隐约约听到弘历说道,“十三叔,今儿侄儿偷跑出来的事,你千万别跟皇阿玛说起……”我听了心里一笑,这家伙原来还真是偷偷溜出来的。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我也下了亭子往永和宫走去。这时太阳已躲进了云层里,没有先前那般热了,倒是有些像要下雨的样子。

    正文 第三百六八章积怨

    快到五月末了,这天气儿也是闷得很,有时闷极了还下场阵雨,让人凉快些许。今儿个这雨却是连着昨儿个夜里就开始下的,天空乌云密布,雨下得很大,雷声滚滚,时不时还夹着一道闪电喀嚓一声响直劈下来,让人见了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哎呀,我的娘呀,这火龙也太亮了些,真够将人吓的。”一道闪电响过,紫金吓得捂了耳朵往我身后躲,我见她这样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是不是做了坏事儿?怕雷劈了不成?”

    听我这样说,紫金一时愣住,“我,我才没有呢。”

    “福晋是说笑的,你还当真了。胆儿这么小,还做坏事儿?怕是坏事没做成,这形就现了。”一旁的云英也跟着笑道。

    “就你们俩个合起伙来欺负我老实的。”紫金撅着嘴儿道。

    “我去歇会子,你们俩个玩闹吧。”下雨天凉快,很容易让人犯困。这不,我坐着坐着眼就眯了。

    紫金忙扶着我进了内房,云英找了床祫衫薄被出来给我盖上,弄好了后,两个人轻轻退了出去。

    躲在床上听着窗外雨哗哗地下,打在窗户上噼叭作响,心也竟一时难以安静,刚才还想睡的困乏,这会儿却没有了。

    辗转几下,还是强迫自己将心平静下来,慢慢地在雨声中睡去。

    这一觉睡得浅,醒来时屋外的雨已停了。

    坐在镜前梳理了下因睡觉而有些乱的头发,我让云英简单绾起来就行了,反正又不上哪儿去,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云英却不依,说没人看也不能埋没了她一手梳头发的巧技儿,这发还是要梳得时髦些才好,自己看着也舒心。我听她这么说,倒是觉得她将我当玩具儿摆弄了。也罢,她喜欢弄就弄吧,横竖她手艺好得很,不显出来她心里边不乐意。

    不过经她这么一拾掇,我看着镜中的我,倒是有精神了几分。头发松而不乱,发上插了一朵蝶恋花,一个玉蝴蝶,一朵淡蓝色的鎏金珠花。耳朵上垂了一副小小的水滴样儿的碧玉坠子。这些配上我今儿穿的莲青色薄绸夏裳,看上去倒也清爽,很像夏天的荷叶儿,绿得清新。

    紫金倒了杯茶给我,又打量了我一眼,“福晋这样儿倒是极好的,只是穿得太素了些吧?”

    “那要打扮成荤的?”我笑着道。“还是半荤半素的?这敢情前些日子吃粽子还不过瘾不是?”

    “福晋尽拿我们说笑。”紫金笑着拿过一旁的扇子,“这天儿虽刚下过雨,可怎么觉着还是闷呀。”

    我正要回紫金的话,只见德妃身边的红霞姑姑进了来,我见红霞进来,一时有些纳闷,平日里德妃有什么事儿都是差银杏来我这的,“姑姑快坐下喝杯茶歇歇。”我笑着招呼道。

    “奴婢谢过福晋。”红霞对我一欠身请安道,“主子让奴婢来请福晋过去说会子话儿。”难不成德妃又生闷气想听我讲笑话了?

    “主子还好吧?我这就过去。”我试探着问了句。

    “主子很好。福晋请随奴婢来。”红霞一刻也不耽搁,好像这差儿有些急的。我只好起了身跟她向门外走去。

    一进正厅,就见德妃端坐在榻上,饱经沧桑的容颜再保养得好也经不住岁月的侵蚀,细纹暗生。虽然面容平静,但她也是一个六十四岁的老妇人了。

    只是眼神有些恍惚。我先给她请了安,“娘娘吉祥。”

    德妃听到我请安,这才好像回过神来一样,对着我微微一笑,“雪韵来了呀,来,到哀家这里来。”德妃对着我轻轻招了招手。我不知她有什么事儿,只得慢慢地走了过去,也坐在榻上。德妃又一挥手,摒退了屋里所有服侍的人。

    走到近前,德妃打量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刹那惊诧,很快又平复了原先的平静,敛了笑,“雪韵,哀家此次找你来是……”这时红霞已端了杯茶来,“福晋请用茶。”我对着红霞笑了笑道了声谢。德妃转眼看着我面前的茶,脸色有些微变,过了会儿,她又抬头看向我,“雪韵,皇上是不是要接你去乾清宫住?”

    听德妃这么一问,我心里一颤,忙起身离了榻对着德妃行礼道,“回娘娘,确有此事。”我想她既然知道了,我也不需再瞒着她了。

    德妃面上有些痛苦,脸色苍白,眼睛直盯着我道,“哀家以为皇帝不会这么做,他还是做了。他什么都有了,难道连个女人都还要跟弟弟们抢吗?”我垂着头,听德妃这么说,心不由得开始往下沉。

    “雪韵,不是哀家不肯放过你,是皇帝没有遵了先皇的遗命,竟然要让你入住宫中。”德妃说到我,顿了顿,我抬起头看了看她。她的眼中满是悲伤之色,“哀家本来是想将你偷偷送出宫中,给老十四的。”我听到这面上一愕,她难道一直将当礼品送来送去的?她不放过我,那我将我怎样?

    “老十四现什么也没有了,哀家知道老十四从你入宫时就喜欢上你了,他至从军前回到京城每日里就是哭,醉酒,我这做额娘的看着心也疼啊。至从我将你接入宫后,他也常来永和宫了,也不再像先前那样糟蹋自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德妃转眼看着我,“哀家恐怕时日不多了,哀家不在了,老十四可怎么办呢?老四向来心狠,哀家怕老四对老十四下手,哀家放心不下啊。”说到这,德妃哭了起来,我的心也有些痛,可怜天下父母心。

    “娘娘请放心,皇上不会对自家兄弟下死手的……”我小声道。

    “哼,他不会?他为什么不会?你知道他当了皇帝后是什么时候来给哀祭请安吗?是每日丑时!那时都还在睡梦中,他那个时辰给哀家请安,谁都知道是不见哀家。自你来了后,他才在天光后来请安,那也是为着瞧你。”德妃忽然有些怨恨起来,“他一登极就向天下宣布,隆科多是他舅舅,那哀家又是他什么?他眼里有哀家吗?”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正所谓家家有要难念的经,皇家这本经更是复杂。

    正文 第三六九章抉择

    我无心听德妃似怨妇的唠叨,心下里担心的是她怎么个‘不肯放过我’。德妃越说越激动,年向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凌历,也许我是个‘将死之人’,她告诉我这些也是少了顾虑,一个死人还能跟谁传话去?不知怎么的,这刻我却有些心慌起来,脑中不停地闪现着四阿哥和弘历的脸庞。手心里也慢慢地渗出一层密密的冷汗,不由得将手握成拳,努力地压抑着心头的慌乱。

    “哀家给过你机会和老四在一起,那么多年,你在宫中服侍先皇时,无论老十四怎么求哀家在先皇面前要你指给他,哀家都没有替他在先皇面前提起。本以为你在宫中不嫁,出了宫总会嫁给老四,这样也好让老十四死了心,好全力以赴夺位。可是,你为什么不嫁老四?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老四吗?”德妃狐疑地看着我。

    嫁给四阿哥?康熙是与我有约的。“娘娘,想让我嫁给四阿哥?恐怕不是吧?你是想让我嫁了,然后好早早让我死了。”我在心里冷笑一声。我若嫁了四阿哥成为她的媳妇,她随时可以派人将我杀了。

    德妃神色一愣,惊讶道,“哀家会对你下手吗?”还装蒜。

    “娘娘,您别忘了,是您将雪韵推给了八阿哥。推给八阿哥的原因想必娘娘心里最清楚不过。”我目光冷冷的扫过德妃苍白的脸,“再怎么着四阿哥和十四阿哥都是您的儿子,您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人使他们兄弟反目的?雪韵若嫁给四阿哥,也许就活不到今天了。只不过,您让雪韵嫁给四阿哥,这样一来,让四阿哥放缓了夺位的步子,另外也是激起十四阿哥夺位的雄心,这可谓一石二鸟,娘娘想的总是两全其美的法子。”德妃娘娘不愧是在深宫呆了近四十年,这些心计自是少不得的狠。她也合肥学院伪装得很好,在宫里总是低调行事与人无争。突然想起四阿哥,他不也是这样的吗?这些年来,四阿哥也一直低调处事,对于兄弟间的关系也表现得很仁爱,可是他的府里却有个‘粘杆处’。原来四阿哥才是像极了德妃的品性。

    “雪韵你很聪明,但是你不该太善良。”德妃这时却平静了下来,然后她有些惋惜地看了我一眼,“其实你嫁给老四,要杀掉你的人不是我。杀你根本不用哀家动手。”

    我听德妃这么一说,心里又是一冷,谁还想要我的命?我好像没有跟谁结仇的。

    德妃见我一脸疑惑,冷笑一声,“老四对你的宠爱,是会让每一个喜欢老四的女人得失心疯的。”我脑中一个霹雳,年玉瑶娇俏的容颜闪现出来,难道会是她?

    “为什么要这样?”我有些踉跄,头好晕。

    “人就是这样,你不狠,别人会狠!”德妃这时完全卸下了往日贤良淑德的形象,变成了一个恶毒的巫婆。她的这种现原形,更让我清楚地知道,我逃不过今日。

    “你想要怎样?”我直接切入正题。生与死,我还有机会选择吗?

    “其实先帝最后那次召哀家去就是听遗召的。”德妃说了这么多话也渴了,捧着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眼神诡异地又看了眼我还没动过的那杯茶。

    “先帝的意思是,如果你能好好中老八过日子,那么就留你一条命。如果你能,或者老四要你,那么,”德妃眼中寒光一闪,“那么就只有赐死了。”

    “这是先皇的遗召吗?还是你想让我死,编出来的吧?”我心里现在却不怎么想死,也许是因为有了牵挂吧。

    “哀家奉的是先帝遗命。你是个聪明人,也许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你一直在躲着老四。可是你能躲得过吗?”说到这,德妃眼中有些神伤,“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种。他们一辈子只对一个女人用心!为了女人还用上了帝王之术!他们珍爱那个女人,保护她,疼惜她……”

    听着德妃说起这些,我想起了良妃,口中不由得喃喃出口,“良妃……”听到我脱口说出良妃,德妃愣了下,随即像是无奈的笑了下,“也不知是她傻还是聪明,就不为自己和儿子求一次。先帝却还是顾全了她,如了她的愿,让儿子娶了想娶的女人,还让她儿子做了亲王。到底还是偏心了她……”说到这,德妃有些凄惨,“我们能怎么样?不算计能得到什么?谁来怜惜我们?为我的孩子打算?”德妃已不再自称‘哀家’而直称了‘我’。

    “老天就是不公!我们处心积虑,到头来却什么也没得到!”德妃一激动,劈手就将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什么贵贱都是借口。”

    我呆愣在原处,看着德妃一脸哀伤的样子,不由得可怜起她来。听到动静,屋外的宫女进了来,德妃见了忙喝斥她们出去。

    过了一会儿,德妃平静了些,眸光锐利地扫过我,“你把茶喝了。”

    我听了,看了眼桌上的茶,青花瓷的杯子泛着釉光。我不由得将手伸进袖袋中,摸了摸里面的两个小木人。这两个小木偶人,一个是四阿哥雕刻的,一个是弘历制作的。

    “喝了吧。你若不喝,四阿哥的江山便不稳。”德妃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有些大臣得到四阿哥你要住到乾清宫偏殿的风声后,便要联合起来弹劾了。他们都是遗老,老四是哪个也动不得的。”

    “这和我有关系?”我不明白。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德妃站起身看了我一眼,“你还记得先帝驾崩那日你喝的参汤吗?这事儿虽让老四极力压了下去,但是这事儿却并没有完。老四若是命老八休了你,然后娶了你,这不就是让人觉得你们俩个早是串通好了的,先毒害了先帝,然后再双宿双飞。”德妃眸光有些暗淡,“哀家也知道,你是不会下手的。但老四就难相信了。”德妃连自己的儿子也信不过,她到底是不是四阿哥的生母啊。

    “老四要了你,人心不服,迟早这帝位不保。还有因为你是汉人,汉人怎么可能入宫为妃?”德妃眼色有些柔和了些,“雪韵,并不是哀家逼你,而朝中大臣和先帝要哀家这么做的。”

    我有些木然地走到桌边,看着那上面的的合欢花,四阿哥薄唇向上微翘,似有若无的笑浮现在杯上,他的笑依然蛊惑着我的心,这笑以后再也不会看到了。

    正文 第三七零章诀别

    我的手慢慢伸出,碰到茶杯,很冰凉,一直凉到心里去。终究是躲不过这一天啊,我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颠沛流离这么些年,兜来转去,原来只有死才是安定。将杯子拿在手上转了转,定睛看了看,嘴角浮了抹笑上来,这回不知魂又要穿越到哪个时空去呢?身子没个安身,连个魂也没得安定。

    见我笑,德妃有些诧异,“雪韵,你没事儿吧?”她问的真是好笑,什么叫没事儿?这死的事儿还不算事儿?我冷笑一声,转过脸对着德妃冷声道,“不知娘娘这药可是喝了就立刻死的?”我可不想七窍流血之类的又痛苦又难看,活着已不易,连死法也这么个痛苦,着实不好。

    德妃听我问起这个,似是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这药虽不能让人立刻死去,但确是无痛苦的。一个时辰内,药力会传到全身,最后聚于心。不过,喝了药后你还是能听到,但是看不到也不能动,也不能言语了。”

    看着德妃的笑,心里涌起一阵恶寒,杀人也许对她来说不过踩死只蚂蚁。不知她平时念的佛经是为了什么?我轻轻揭开茶盖,杯里没有一片茶叶,淡黄的茶汁看不出闻不出一丝有毒的味儿。“您是不想让我死在宫里头吧?”听德妃说这药要一个时辰才能让人死,我便猜测她不想让我死在宫里,也许是怕四阿哥来找人吧。

    德妃阴冷的眸光一黯,敛了笑,“原因想必你是知道的。”德妃说到这,好似于心不忍一样,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若打从一开始不入宫就好了,这些事儿也就不会发生。你入了宫便注定此生一定逃不开这些。你走了,哀家会让人在外头择块好地儿的。”我是不是还得感谢她将我好生葬了?

    我对着德妃微微一笑,“娘娘,请您以后对四阿哥好些吧,不管怎样,他也是您亲生的儿子。有什么过节都过去了,今生能成为母子也是一种缘分,珍惜吧。”我的弘历和我却是缘浅,他们父子与我虽是情深,却奈何缘浅,总是难以走到一块儿。

    德妃听我这么一说,一时怔愣住。我说完便抬起手将杯往嘴中送,到了唇边,只听得德妃急叫了声,“且慢!”我愣了下,停了动作,不解的看着她,难道她改变主意了?

    德妃满是疑惑地看着我问道,“雪韵,你跟哀家说实话,弘历是不是你的孩子?”

    弘历,听德妃提起弘历,我心猛地一痛,在心里对弘历说了声对不起,都怪娘没用,连自个的孩子都不能相认,如果有来生,再做我儿子,娘一定好好疼爱你。我对着德妃依旧微微一笑,眼中腾起一片水雾,什么也没说,一抬手,便将杯中的毒药喝了下去。

    德妃有些愕然地看着我,我全身顿时感到无力,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咣当一声响,身子慢慢软了下去,德妃忙朝屋外叫道,“来人!”

    我无力垂下了眼皮,感到身子似被人扶着,过了一会儿,只听又有一个惊慌的声音说到,“启禀主子,皇上驾到,已在前院了。”

    ‘快将她抬到里面去。将地上的杯子收拾干净。”德妃的声音有些慌乱的道。我听到四阿哥来,努力地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能任人扶到了内室。

    “儿子给额娘请安。”我在内室听到四阿哥的声音,想要张着嘴巴喊出声来,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只好仔细地听着四阿哥的声音,我想最后牢牢的记住他的声音。

    “皇上今儿个怎么得闲了?”德妃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刚才的事并没有发生一样。

    “今儿批了些折子,先前见打雷下雨猛,放心不下额娘,这会子停了雨,便过来瞧瞧。不知刚才额娘可有吓着了?”四阿哥问道。

    “难得你有这份心挂记额娘,额娘有你这份子心,哪会怕什么呢?”德妃向来是说话极有分寸,拿捏得很好。

    “额娘没事儿就好。儿子见着额娘今儿气色有些差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要不儿子差个太医来瞧瞧?”四阿哥关切地道。

    “不必了,都是老骨头了,时好时坏的。皇上就不必为这些事儿挂心了,如今当上了皇帝还是以大清江山社稷为重。”德妃显然不喜欢四阿哥对她关心。

    “是,额娘教训的是。”四阿哥说到这,突然转了话问道,“今儿个不知雪韵可有给额娘请安?”

    听到四阿哥问起我,德妃过了一会才道,“雪韵刚才来请过安,也是担心额娘有没有受惊了。跟额娘说了会子话,额娘见她身子有些乏,便让她回去歇着了。”顿了下,德妃又补充了句,“皇帝也先回去吧,这天儿说不准又要下雨了。”

    “既然这样,那儿子先回去了,额娘有什么需要的跟儿子知会声,儿子差人给您送来。”四阿哥道。

    “额娘这没什么缺的。倒是你自个得好好顾着身子才是,可别累坏了。”德妃的话语满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心,可是这种关心让人听了总感到那么疏远。

    我的听力越来越弱,心跳也越来越慢,这药果然是慢性的,没有什么痛苦。没过多久,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文 第三七一章死不了

    在失去知觉前,我一遍一遍地心里念叨着:禛,如果发现我不见了,不要找,不要痛苦,我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不要太想我,不要太伤心,这样会让我难过的……还有,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告诉我们的孩子,他的娘亲其实一直都是爱着他的……我反反复复地念叨着,直到我再也不能念叨。

    仿佛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当我睁开眼睛,一束明亮的光射来,我还是以为我在做梦。

    “姑娘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将挡在眼处的手慢慢拿开,仔细一看,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坐在床边笑望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我试着张开嘴发出声音,“这,我这是在哪儿?”小姑娘对着我一笑,“姑娘这儿是京城外的李庄。”

    京城外的李庄?我难道又穿越了?忙转了眼向姑娘看去,姑娘穿的还是清装,我再看看头顶,头顶上是藏青床幔,再转过眼看了看周围,屋里的摆设极其简陋,都是一些普通木头置办的家什。心快速跳了起来,难道我没有死?

    我动了动身子,见我要起来,小姑娘忙起身来扶我,“姑娘小心,您打住进这来,已昏睡两天了。”我坐直了身子,看着小姑娘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乡下人名字粗陋,我叫银妞。”小姑娘嘴快地答道。

    我现在脑中有些乱,心里想着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死呢?正想着,只听银妞道,“姑娘,我去热碗粥来给你喝吧。”说着也等我回话,便对着我一笑出了门去。

    看着门外的阳光,再一次环顾了下房子,这房子确实很像民房,从房子可以断定,我是离了紫禁城。是谁把我救了呢?那人为何要救我?想着这些头又犯晕起来,我抬头往脑袋上拍了拍。正巧被端了碗粥进来的银妞看见,她忙叫道,“哎呀姑娘,你怎么了?”

    我见有人进来,忙放下手,对着银妞苦笑了下,“我头有些晕……”

    “你两天没吃东西,饿着了吧?来,赶紧喝碗粥填些肚子吧。”银妞很热心地将粥递到我面前,我接住喝了,待一碗粥喝完,我精神儿了有了些。待银妞端了茶来时,我喝了口茶,对着她一笑问道,“银妞,我是怎么到这来的?是谁把我送到这来的?”我看着银妞一脸天真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宫中的人。

    “我并不知道姑娘是谁送来的,我来了后,姑娘就在这了。我是前两天去给爹爹抓药回庄时,碰到一个大户人家的福晋,她说雇我几天照看个人,每日里给我五两银子,还给我了五十两银子用作给姑娘买药和做吃的饭菜钱呢。我想着爹爹抓药正缺钱儿,就一口应了。”银妞看着我道。

    “咦,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儿的吗?”银妞听我问起,便也诧异道。

    我讪讪地笑了下,“我是从江南上京城投奔亲戚的,不曾想快到京城时遇到歹人,被掳了银子去,所幸我逃得快,人倒是无羡,只是因身上没了银俩,人生地不熟,又没了吃的,走了不到半日便晕了过去,过后的事便不知了。”在现代看电视看多了,这打劫的桥段还是能用得上糊弄人的。

    “哦,姑娘原来是这般不幸。好在有人救了姑娘,这会子倒是遇上贵人。姑娘命大福大,将来一定有好日子过的。”银妞满是同情地安慰道。

    “那你可认得那福晋?”我心里满是疑问。

    “姑娘,那福晋银妞不曾见过。像我们粗野乡人,哪能见着什么大户人家的福晋呀。”银妞对着我笑了笑。

    “那你们庄上是谁收的租?属哪个爷管的?”这城郊的土地都是京城里的主子们的产业,知道这李庄归谁管,那就知道是谁救了我。

    “咱们李庄是属汉军旗的年将军管领的。”银妞知无不言。

    一听银妞说这是年羹尧的产业,我心头震了下,难道是年羹尧救了我?可是他现在不在京城啊。年玉瑶不可能救我,听德妃的意思,年玉瑶是很想让我死的。她那么盼着我死,怎么会救我,那会是谁呢?

    “那位福晋可有什么交代你没有?”想着救我的人并不是简单之人,能从宫中将我偷偷送出来,这绝非易事。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德妃并没有对我下毒,她只是将我迷晕了,然后再送出宫来。可是当时看她那个样子,并没有这么好的心。

    “那位福晋倒是没什么交代的,只是交代我好生照看着姑娘,说她今儿个会来看姑娘的。”银妞说到这,望了眼门外,“可今儿个太阳都快落山了。”

    顺着银妞的目光,我也看门外,太阳光早缩到院中去了。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今天看来那人是不会来的了。

    “姑娘我这会子给您端药去。这药是那位福晋给您抓的,她让我每日里熬给你喝,说你身子虚,得喝药才好。”银妞站起身子,笑望了我一眼,“我去去就来。”说着便转过身去出了门。

    这人还真是神秘的,救了我却不露面儿。算了,我也不猜来想去的了,既然没死,那就是有人还想让我活着,活着就活着吧,心里不由得苦地笑了下,我这命还真是挺大的。

    正文 第三七二章机会

    两天过去了,银妞口中的‘大户人家的福晋’,救我的人还是没有露面,我心虽有些急,却也只能耐心等着。我在这方农家小院里,银妞每日给我做好三餐,每顿有一荤一素,药也是煎好了端来给我喝。她也很忙,除了照顾我,还要回去照顾她生病的爹,她每回出门都会将门给锁了,我本想出去看看的,看她这样,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听话地呆在屋子里。

    晚上坐在院中纳着凉,看着满天星斗,想起了四阿哥,不知他现在可好?在心里叹了口气,低了些头,看着坐在一旁纳着鞋底的银妞。

    “银妞,你这些是给哪位哥哥做的?”古时的女孩子一般纳的鞋都是给心上人的。看着银妞纳鞋底里一脸甜蜜样子,定是给心上人的。

    听我问起,银妞一时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道,“给大牛哥做的。”

    “大牛哥对你好吗?”看着银妞这样,我不禁多问了句。

    “大牛对我很好,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大牛哥从小就护着我。”银妞脸上此时少了些羞涩,多了几分幸福的样子。看着她这样,我突然很羡慕起她来,虽然布粗食,却能能自己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这种平凡的的执子之手与君偕老于我却是那么的遥远。

    “姑娘,你可有夫家了?”银妞见我年纪也不小了,想必是有夫家的了。可是哪曾知道,夫是有了,可家始终是没有。

    我有些怔愣了下,“夫家,在找呢。”

    “什么?!你还在找?”银妞听我说还在找夫家,有些吃惊地叫了起来。也难怪她大惊小怪的,像我这么大的人,恐怕在大清朝就找不出几个没出嫁的吧。银妞盯着我的脸仔细地打量了下,然后轻轻皱了眉头道,“姑娘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没有夫家呢?真是让人想不通呀。”敢情只有长得丑才嫁不出去呀,我听了在心里笑了笑。

    “那你这两日可有进城去给你爹抓药时听到些什么新闻儿没有?”我转了话头拭探着问道。

    “姑娘喜欢听那些个新闻?”银妞眨着一对杏眼问道。

    “我闷得紧,想听听城里面有什么新鲜事儿。”我编着谎道。

    “说来还真有一件大事儿呢。今儿个一大早起来见姑娘没醒,我便进城去给爹抓药了。这京城里头果然发生大事儿了。”银妞说得一唬一唬的,我的心一提,忙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皇太后西去了。”银妞说着叹了口气,“这皇太后恁是个没福气的人,这儿子才当上皇帝半年就去了,实实的让人觉得不值。”

    我一听说德妃死了,心里打了个颤,她怎么死了?见我发怔,银妞轻轻推了我一下,担心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的?”

    我回过神来,对着银妞讪笑道,“没什么,只是也觉和这皇太后确是不值的。”顿了下,又问道,“可有传是怎么着死的?”

    “京城里头都禁乐了。听街上的人嚼舌根子说的是皇太后前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昨儿丑时就去了。听说新皇帝也是极孝顺的,皇太后病了的这两天,每日都是新皇帝亲手端茶喂药的。到底是皇太后没这个福啊。”银妞又是叹了一声,看着布鞋子怔愣。

    “那这些天儿城里有没有另外的事儿?”德妃死了,不知道四阿哥是以为我死了还是又逃了呢。

    “这些天儿,说是皇太后没了,要各家各户不得办喜事儿,店里不得吹拉弹唱的,官兵们正挨家挨户地查着呢。”银妞摆了摆手,“也不知这样查法是什么意思,像是查什么人犯一样。”

    我听了心里一紧,看来四阿哥还是觉得我没有死,以为我又出逃了,不过我的确也没死成。

    德妃死了,我活着,可我也不能回到宫里去。像德妃说的,我若入了宫,朝中大臣定会以此为借口将四阿哥拉下皇帝位。八阿哥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朝中支持他的大臣也很多。我没有嫁给四阿哥,就还是八阿哥的福晋,那么参汤的事也不会怎么追究,因为一追究,那岂不是连带了八阿哥,所以大臣们等的就是四阿哥将我娶了去的这个机会,只要一娶,他们便好下手了。德妃虽是极想十四阿哥当皇帝的,但十四阿哥的大势已去,兵权已没,现在朝中势力权位高的只有八阿哥,她也不想给人做嫁衣,所以才会将我赐死的吧。每当想起这些,后背就生出一些冷意,让人心里堵得慌。

    现如今离开了皇宫也不失为我重获自由的一次机会。救我的人不管是谁,总是跟着皇家沾了边的,不然这两日便会来见我了。不来与我见面的的原因定是皇太后大丧,要在宫里头祭拜没有空闲出来。心里头一时又想着怎么个逃亡法子了。

    “银妞,这李庄离哪儿近呀?”我还是想打听好地理位置再说吧。

    “咱们这儿呀,离京城倒是很近的。往东去不远便有大河,那大河你知是去哪的?”银妞这姑娘真是太单纯了。

    “不知道,去哪的?”我摇摇头道。

    “是往南下的。”银妞见我不知道,便笑了笑。

    往南下的,那不是京杭大运河?我心里一阵激动,看来天无绝人之路,这话儿说的真是太对了。那里其实那次从江南回来,我和四阿哥他们就是坐水路回的,那码头我倒还记得。知道了地理,我心下又有了希望,等我想好了计划就可以出发了。只是现在我身上没带钱,又不能跟银妞借,没钱怎么坐船走呢?但又不能让银妞上吉祥坊去向小月她们拿去,听刚才银妞说的,四阿哥定是在找人,这会子去了,定是容易被人盯上。

    正发着愁,头往发挠去,一摸,碰到了一根钗子,这钗子可是吉祥坊出品的,不如明儿个就让银妞拿去当了吧。我又看了看手上戴的镯子,这个也能当些钱的。钱的事儿解决了,心里一阵痛快,于是对银妞道,“天儿不早了,进屋歇着去吧。”

    银妞听了,抬头看了看星光,收拾下针线便进了屋。这一夜睡得真踏实,出来这么几天,就今晚睡得香了。

    正文 第三七三章 掩饰

    银妞真是单纯得没话说,她将我的银钗和镯子拿去京城当了,回来后将当得的银子如数交给我。总共当得八十六两白银,看来吉祥坊出品的东西还是很有价值的。

    我拿了十两银子交到银妞手上,“这个给你的,谢谢你这么些天来照顾我。”也不知那人为什么找了个这么单纯的乡下女孩子来照顾我。

    “不用,不用,银妞已领过工钱了,怎么可以再要姑娘的。姑娘自个拿着吧,往后你用得着的。”银妞忙将银子推回。我见她坚持不愿收,也就收了手,“你的衣服卖我吧,穿了这么久,拿回去给人家也不好。”其实这些天来,我都是穿着银妞给我从村上一位新媳妇处借来的一套半新粗布衣裳换洗,

    银妞低头想了下,然后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吧。”我将十两银子递给她,她有些惶恐地接过,然在袖袋里摸了个荷包出来,将里面的碎银子全倒在桌上,扒拉一下,皱了下眉头,“还差您二两银子。”她原来是给我找钱啊。我笑了笑,“不用了,余下的,你自个去买点好料子做件新衣裳吧。”

    “这怎么成?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受人所托照顾你是领了人家银子的,若是再用你的,岂不是陷我于……”银妞说到这,歪了脑瓜子搜着词儿,村庄上的女孩子是没有书读的,有些词儿说不上来。我见她着急样,便接着说道,“可是‘陷我于不义’?”

    银妞听了眼睛一闪亮忙道,“对,就是这个词儿,我上回在京城里听说书的说过这句话。”说着她手脚麻利地将碎银子包好递到我手上,“这个您先拿着,明儿个我打散了银子再将剩下的找给您。”乡下人真是纯朴厚道,虽穷却也明白‘取之有道’这个理儿。我看着手里的一包碎银只觉得沉甸甸,心里一阵感动。

    吃过晚饭,太阳才刚下山,晚霞染红了天边,似一片红红的轻纱将即要拉开的夜幕妆得更神秘。

    银妞回家里去给她爹做饭了。她前年没了娘亲,现在屋里只有父女俩个,农活全靠她的大牛哥帮忙。银妞也是个乐观的女孩子,每日里很少见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面上总是笑盈盈的。

    一个人坐在院中的槐树下,吹着晚风,坐在竹椅上仰面望着天空,往事像电影片段浮现于脑海,有欢乐有痛苦,而更多的是无奈。

    门吱呀打开,银妞进了来。我转过脸对着她笑了笑,“回来了。”

    银妞见我坐在院中,怔了下,忙反身将门拴紧。见她这样,好像我生怕被人见着了。

    “前些天我叫隔壁的大婶给你做了双鞋,

    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韵 完结第69部分阅读

    欲望文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