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6.敢不和他睡一个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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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苏应衡和顾士诚不再说话，艾笙才进去。</p>
扫了一眼，其余两位也不知到哪儿去了。</p>
艾笙用询问的眼神瞄了苏应衡一眼。</p>
他淡笑着摇了摇头。</p>
不久后，宋集和蒋宁睿才勾肩搭背地进来。</p>
两人脸上都带着潮红，眼睛里布着兴奋的亮光。</p>
蒋宁睿说：“今天的主厨果然是个美人，穿着旗袍在里面洗手做羹汤，真叫个秀色可餐”。</p>
艾笙总归知道他们是猎艳去了。</p>
苏应衡不咸不淡地扫了两人一眼。</p>
蒋宁睿这才意识到艾笙也在，轻佻的话再说就不合适了。</p>
便轻咳一声，按下不提。</p>
苏应衡话题一转，就到其他方面去了。</p>
男人再怎么爱没人，最终能激发肾上腺素的，还是事业。</p>
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p>
京里的情况，可比束州复杂多了。</p>
饭后苏应衡让侍应生打包了一份海鲜粥。</p>
然后才跟三人辞别离开。</p>
海鲜粥是用锡纸包着的，回到家依然温热。</p>
苏应衡把餐盒往她怀里一塞，“今晚他们三个点的菜，不合你胃口？”</p>
“晚上我一向吃得少”，艾笙垂着眼道。</p>
男人啧了两声，“你身体哪个部位的尺寸我不知道大小？”</p>
艾笙闷了两秒，“谢谢”。</p>
苏应衡不快道：“跟我道谢，不觉着累？”</p>
看她兴致不高，苏应衡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你在京里呆着不高兴，等这边事情一完，就带你回家好不好？”</p>
艾笙：“嗯”。</p>
苏应衡气不打一出来，“饿得把舌头吞了？”</p>
艾笙力气小小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先去换衣服吧，刚才雪钻进你领子里了”。</p>
男人瞄她一眼，“总算说了句人话”。</p>
他转身朝衣帽间走去。</p>
艾笙木蹬蹬地坐在餐桌旁，脑海里一直回响苏应衡和顾士诚之间的对话——</p>
“哥，你真的金屋藏娇啊？”</p>
“舌头是用来吃饭说话的，你一大男人，乱嚼什么！”</p>
……</p>
他没否认不是吗？</p>
艾笙把包装十分严密的餐盒打开，粥煮得很融，海鲜点缀其间，还没吃进嘴里，嗅觉先享了福。</p>
她用调羹慢慢搅着，一点食欲也没有。</p>
吃了一半就硬塞不下去。只能撂在一边。</p>
其实量并不是很多，但胃里就是撑得厉害。像是有股气掺杂在里面。</p>
卧室的门被打开，这是苏应衡洗完澡后的提醒，让她回房。</p>
艾笙找了健胃消食片来吃。</p>
扶着胃的手，走到门边就撒开了。</p>
“好吃吗？”，他男人穿着一条宽松的休闲裤，一条毛巾横在后脖上。</p>
他看向艾笙，慢慢地擦着头发。</p>
“还不错”，她说。</p>
苏应衡：“那这家宫廷菜徒有虚名”。</p>
艾笙不解：“嗯？”</p>
“海鲜粥是招牌菜式”，招牌都一般，更别说其他。</p>
他吹干头发，艾笙还在床上坐着，犹豫要不要洗澡。</p>
太饱的话洗澡对身体不好。</p>
她出神的样子似乎离他很遥远，伸手就能像风一样从指尖漏过去一样。</p>
苏应衡不喜欢这种距离感，他把搭在肩上的毛巾随手一扔，坐到她旁边。</p>
然后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又飞速离开。</p>
很像偷香窃玉的少年，带一点不确定。</p>
艾笙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p>
苏应衡体内像装着某种燃料，等她光亮的眼睛一照过来，就有一种太阳被放大镜聚焦的效果。</p>
立刻就要起火。</p>
刚洗过澡，皮肤表面带着几分凉意，内里却像即将喷发的岩浆。</p>
他呼吸重起来，凑过去用嘴唇轻轻吸住她脖子上的肌肤，再伸出舌尖，细腻地挑起火花。</p>
艾笙像被他的吻电到了一样，立刻跳起来。</p>
过激的动作，让两只手扣在床沿上的男人眼眸渐深。</p>
没有人可以在这种带着压迫的逼视下泰然自若。</p>
艾笙咽了咽口水，“我还没洗澡”。</p>
苏应衡手指渐渐攥紧，“没洗澡反应这么大？”</p>
现在犯罪嫌疑人明明是他好吗！</p>
这样的心理暗示下，艾笙挺起胸来，“总之不太习惯”。</p>
他幽幽的目光在艾笙胸口扫了一圈，“不习惯就不习惯，你内衣里的两团骄傲什么？”</p>
对方根本不正面迎战，老奸巨滑！艾笙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如一点，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p>
等艾笙洗完出来，男人已经睡着了。</p>
在床的外侧安静地窝着，被子拱出来一团，底下是他修长的身形。</p>
艾笙躺上床，他背对着自己，中间便隔出一道缝隙。</p>
房间里的空气纹丝不动，可总感觉有风往缝隙里钻去。</p>
艾笙往旁边挪了一点，将缝隙扩大，然后将被子压平。</p>
做完这一切，她轻轻舒了口气。像强迫症终于有了解药。</p>
后脑勺刚挨上枕头，就听“啪”一声，床头的灯光瞬间熄灭。</p>
黑暗刹那充满人的眼眶，原来他并没有睡着。</p>
这是他们鲜有的，没有相拥入眠的夜晚。</p>
晚上有点消化不良，艾笙第二天起来胃就有些不舒服。</p>
她还是天没亮就起床，给苏应衡做早饭。</p>
近段时间只要他在家，艾笙都是自己做饭。</p>
京里不比束州，什么都是现成的。临时找个女佣，也不太放心。</p>
等苏应衡起来，艾笙的麦片粥刚好出锅。</p>
鸡蛋灌饼，麦片粥和虾饺都只有一份，热气腾腾地摆在桌上。</p>
苏应衡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走过来。</p>
他跟强迫症似的，翻来覆去地折腾领带，上吊自杀都没那么麻烦。</p>
艾笙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苏应衡的脸色骤然冷了几分。</p>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心里带着火气，“怎么，连和我一起吃饭也不愿意了？”</p>
艾笙现在全身无力，只想回房躺一躺。没平时那么好的耐性，回敬了一句：“和谁都吃不下”。</p>
从昨晚开始，她就在冷脸。呵，睡觉恨不得离他八丈远。</p>
他身上带着病毒吗？</p>
这么一想，苏应衡下颌绷紧。领带系到一半，不耐烦地扯下来扔进垃圾桶里。</p>
站起身来就走。</p>
艾笙怔怔地看着无辜遭殃的领带，才看清，这根是她用颜料画了图案送给他的。</p>
心里骤然像被人施刑一样，用力捶打。</p>
找了胃药吃下去，又补了一觉，艾笙总算舒服了一些。</p>
她把林一如给的名片找出来，照着上面印的号码拨了过去。</p>
电话通了，是林一如的助理接的。</p>
说林总正在开会。</p>
艾笙本以为她没空，结果隔了半小时，对方就打给她。</p>
这次是林一如本人。</p>
听艾笙说想去她那儿试试，林一如很高兴：“你懂画又有写作功底，能来真是太好了！”</p>
高兴过后，又询问艾笙：“这件事，你跟苏先生商量好了吗？”</p>
林一如和梁嫣是好友，平辈。可她说起苏应衡，仍然带着一丝迟疑和谨慎。</p>
艾笙淡笑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p>
林一如想了想，便让她下午到画廊实地转一圈。</p>
林一如的画廊不止一家，顾虑到艾笙交通方便，就挑了离她最近的那家。</p>
画廊就在琉璃厂旁边，画的作者都是当代画界颇有名望的画家。</p>
加上人流量还不错，所以口碑也蒸蒸日上。</p>
艾笙转了一圈，立即决定在此处就职。</p>
女人的生命里可不能只有婚姻和爱情。</p>
林一如的助理亲自给她讲解了工作内容和上班时间。</p>
艾笙还领到了一套工作服。</p>
苏应衡回家的时候，恰好看见艾笙一身套装，从卧室里出来。</p>
两个人同时一愣。</p>
苏应衡率先拿着水杯，撇开眼。然后反应过来，问她：“穿这身干嘛？”</p>
早上的冷战还没有完全退却，他语气里仍带着一点寒芒。</p>
艾笙毫不胆怯地与他对视，“这是工作装”。</p>
男人的眉头拧了起来，“嗯？”</p>
不是没听懂，而是带着一丝恼怒的语气词。</p>
艾笙：“我已经决定在林阿姨的画廊做临时文员”。</p>
“这件事我记得跟你说过，等两天”，他眼眸带着黑亮的凝聚力，像是某种令人惧怕的武器。</p>
艾笙寸步不让，“我今天去看过，环境还不错”。</p>
苏应衡后槽牙咬紧，腮帮上便呈现出一个立体的形状。</p>
他不是想限制艾笙的自由，相反地，如果做事情可以让她不那么无聊，他当然支持。</p>
但他对林一如的画廊并不了解，总要先派人去查查才安心。</p>
结果她已经等不及了，一副只通知他就行的口气。</p>
苏应衡把水杯搁在桌上，碰撞出不大不小的响动。</p>
可仍旧让艾笙的神经末梢突地一震。</p>
她愣神间，男人已经越过她，朝书房走去。</p>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应衡脸色一直不太好。</p>
他像是有火没地方撒，挑她做的饭菜的毛病。</p>
不是这个太辣，就是那个太咸。</p>
艾笙按捺住火气，朝他皮笑肉不笑，“从我应聘的职位你就该知道，我不是厨师”。</p>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冷笑：“所以你的标准就要理所当然地降低，没毒就成”。</p>
艾笙板着脸，“明天找个钟点工吧，反正接下来我也没空做饭”。</p>
他冷哼，语气不阴不阳，“你也知道自己着家的日子少得可怜”。</p>
艾笙筷子一顿，突然才晃悟，原来他生气的是这个。</p>
她瞄了一眼苦大仇深的某人，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p>
吃了饭看会儿电视，艾笙想到明天要早起，便先去衣帽间找一套换洗衣物，准备洗澡。</p>
当瞄见那条早晨被他一气之下扔掉的领带，整齐地被卷成一团，放在格子里，艾笙嘴唇轻轻抿了起来。</p>
等她洗完澡上床，苏应衡才从书房进了卧室。</p>
他目不斜视，目光没在艾笙身上停顿一秒。</p>
等他洗完澡出来，又像昨晚一样，背着她躺下。</p>
艾笙撇了撇嘴，从柜子里重新拿了一套被子，把盖在苏应衡身上的那条往他那边推，重新开始暖自己的被窝。</p>
这一系列动作像是点燃了导火索，男人忽然坐起来，真丝的睡衣被他大幅度的动作扯到一边，露出大片的胸膛来。</p>
他对艾笙怒目而视，掀开她的被子扔到地上，朝她喝道：“大晚上，作什么妖！”</p>
胆子真是肥了，敢不和他睡一个被窝！</p>
艾笙觑了他一眼，“省得中间空隙太大，漏风”。</p>
苏应衡没好气地把自己身上那床被子往她身上一拢，按着她躺下去。</p>
他半个身子压在艾笙身上重量不轻，她小脸都开始涨红。</p>
“你贴紧一点儿不就行了！”，他虎着脸说道。</p>
说完又躺下来，背对她，没好气地说：“不是漏风吗，都叫你贴紧一点”。</p>
艾笙心里哼道，您都背过身去了，我岂不是热脸贴冷屁股。</p>
不就是逼着她低头么。艾笙倔脾气一上来，干脆也背过身：“漏风就漏风吧，房间里有暖气，又不会感冒”。</p>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比平时重了不少。</p>
这是他发怒的前兆。</p>
正心里倒数着，看他什么时候发作，背后的人突然翻身，手臂伸过来，揽住她，长腿也压在她身上。</p>
“这种不漏风”，他的呼吸吹拂到艾笙发丝上。</p>
艾笙才不甘心被压制，身体拱来拱去。</p>
男人横在她胸口的手掌一动，握着她贴在床单的一团不断揉搓。</p>
艾笙扭得更厉害，喊道：“把手拿开！”</p>
男人低声道：“你这样睡两边会不一样大，我帮你按摩”。</p>
艾笙啼笑皆非，“谁让你帮！”</p>
“我是志愿者，出于自愿”。</p>
他无赖起来，流氓都害怕。更何况艾笙这种良民。</p>
她逃不开男人的长手长脚，只能被他紧紧贴着，等睡意降临。</p>
早晨艾笙醒过来，发现窗帘外面已经有天光透了进来。</p>
她赶紧从床上跳起来，一看时间，离开工只有半个小时。</p>
昨晚明明定了闹钟，怎么会毫无反应？</p>
她朝另一边空着的床位看去，目光像是两瞥弯刀。</p>
跳下床去，用最快的时间洗漱好。</p>
出了卧室，便看见男人已经穿戴整齐，边喝咖啡边看报纸。</p>
随着他端起杯子的动作，腕上的手表不时反射出璀璨的亮光。</p>
艾笙气势汹汹地上去算账，“你干嘛关掉我的闹钟”。</p>
男人表情纹丝不动，“你也知道是闹钟，太吵”。</p>
艾笙气得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就算太吵，你也可以顺便把我叫醒”。</p>
男人终于舍得抬头，笑起来的模样这是万千女人追逐的白月光：“昨天是我志愿者的截止日期”。</p>
他永远有本事把人气到肝裂。</p>
艾笙瞪了他好半天，气得话都说不出来。</p>
男人慢条斯理地把报纸放下，“你再声讨下去，就真的要迟到了”。</p>
艾笙刚想到厨房找点儿东西在路上吃，就看见桌上已经有打包好的早餐。</p>
她一扭头，和正四平八稳坐在沙发上的某人正好四目相对。</p>
男人朝她抿唇，“不用太感谢”。</p>
艾笙咬牙，真是自作多情，谁要感谢你！</p>
不吃白不吃，她拿上东西，换了鞋就往外面走。</p>
到了画廊，经理把艾笙引到她的工位上。</p>
昨天已经参观过，艾笙对这里的环境十分满意。</p>
第一天来，没给她派活儿，而是发了一大摞资料让她看。</p>
画廊里的人都挺忙的，特别是几位讲解员，时刻都在大厅里泡着。</p>
对于艾笙这位新成员，她们倒是挺好奇。</p>
不过都没意识到她和苏应衡的关系。</p>
毕竟她平时和苏应衡一起出席的场合都属于上流圈子，离普通人还是有一段距离。</p>
有的报纸的确爆过两人的关系，不过苏应衡施压的速度更快，基本不成气候。</p>
所以其他人看艾笙，大都觉得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p>
上午过得倒是轻松，吃饭的时候，是在外面的餐厅。</p>
这时候终于可以和其他同事相互介绍认识。</p>
她们都挺好相处，和艺术品接触久了，都有一股书卷气。</p>
这种温和的职业氛围，让艾笙大大舒了口气。</p>
第一天没有任何波澜地过去。</p>
第二天，她就把资料抱回主管的办公室，说看完了。</p>
主管惊讶道：“平常招新人，这些资料都得看三天”。</p>
又觉得她是不是看得太粗，挑了几幅名画简介考她。</p>
女孩子不疾不徐，一一答了，某些资料上没能完善的细节，她口头上也能补充完整。</p>
主管叹为观止，“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p>
艾笙笑道：“只是自己对这些感兴趣而已，所以看得快。要是换成其他的，我脑子铁定不够用”。</p>
主管又拿了一沓画作简介，让她模仿相应的风格，重新写就。</p>
艾笙又抱了一堆资料出去。费力地腾出一只手，正要拉开门，门就从外面被人打开了。</p>
一道清秀高挑的身影立在门外，艾笙讶然地看着来人：“你怎么在这儿？”</p>
段明屿见她手上的资料摇摇欲坠，便伸手帮她拿。</p>
“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他低眉含笑的样子，简直就是净化人心灵的美貌。</p>
艾笙又一次惊讶到了，“你不是计算机专业的吗？”</p>
他点头，“我也擅长摄影，还能修图片。画廊需要印宣传册有我的用武之地”。</p>
“还真是技多不压身呐”，艾笙打趣道。</p>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办公室。</p>
段明屿身材俊迈的模样，立刻让其他几个女孩子脸红。</p>
这人走哪儿都是少女心收割机，艾笙见怪不怪。</p>
“你的工位在哪儿？”，段明屿问道。</p>
艾笙指了指某个角落。</p>
段明屿颀长的身形一动，三两步过去，把东西放在她的桌上。</p>
“我要去主管那儿报道，等会儿见”，他一笑，露出整洁的牙齿，眉眼里是整个冬天都吝啬示人的春光。</p>
周围不断有“天呐，天呐”的花痴声。</p>
艾笙好笑地说：“快去吧”。</p>
等段明屿一走，立刻就有人围上来，打听段明屿的来历。</p>
“妈呀，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物种。他往那儿一站，客人到底看画还是看人？”</p>
“那气质一看就很有修养，颜值比娱乐圈小鲜肉还高。他真的是新同事吗？”</p>
……</p>
蓝颜祸水，一个浪头打过来，众女便晕头转向。</p>
问题太多，艾笙答不过来，只好说：“等他来了，大家可以亲自问他嘛”。</p>
工位和艾笙靠近的朱朱娇嗔地推了一下艾笙的肩膀，“这不是只有你跟他熟嘛，你只需要回答最精华的提问——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p>
艾笙诚实地摊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p>
朱朱已经彻底败在段明屿的牛仔裤下，祈求道：“为了广大女性朋友的福音，你帮我们问问吧”。</p>
其他人也是一脸期待。</p>
艾笙不忍让她们失望，只好答应。</p>
没一会儿，主管便带着段明屿进了办公室。</p>
重重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p>
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把手拍残了也没用，她们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旁边这位帅小伙身上。</p>
主管只好干咳一声，介绍道：“我旁边这位是新来的摄影助理，小段。大家都是老同志了，对新人多照顾照顾，让他感受到春风般的温暖……”</p>
艾笙余光瞄到周围几个女人炙热的目光，心里暗笑，大家何止给了段明屿温暖，只怕快被他给烤焦了。</p>
－－－－－－题外话－－－－－－</p>
今天仍然一更哦，不过这更挺肥的，嘿嘿（≧w≦）</p>
直到苏应衡和顾士诚不再说话，艾笙才进去。</p>
扫了一眼，其余两位也不知到哪儿去了。</p>
艾笙用询问的眼神瞄了苏应衡一眼。</p>
他淡笑着摇了摇头。</p>
不久后，宋集和蒋宁睿才勾肩搭背地进来。</p>
两人脸上都带着潮红，眼睛里布着兴奋的亮光。</p>
蒋宁睿说：“今天的主厨果然是个美人，穿着旗袍在里面洗手做羹汤，真叫个秀色可餐”。</p>
艾笙总归知道他们是猎艳去了。</p>
苏应衡不咸不淡地扫了两人一眼。</p>
蒋宁睿这才意识到艾笙也在，轻佻的话再说就不合适了。</p>
便轻咳一声，按下不提。</p>
苏应衡话题一转，就到其他方面去了。</p>
男人再怎么爱没人，最终能激发肾上腺素的，还是事业。</p>
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p>
京里的情况，可比束州复杂多了。</p>
饭后苏应衡让侍应生打包了一份海鲜粥。</p>
然后才跟三人辞别离开。</p>
海鲜粥是用锡纸包着的，回到家依然温热。</p>
苏应衡把餐盒往她怀里一塞，“今晚他们三个点的菜，不合你胃口？”</p>
“晚上我一向吃得少”，艾笙垂着眼道。</p>
男人啧了两声，“你身体哪个部位的尺寸我不知道大小？”</p>
艾笙闷了两秒，“谢谢”。</p>
苏应衡不快道：“跟我道谢，不觉着累？”</p>
看她兴致不高，苏应衡揉了揉她的头发，“知道你在京里呆着不高兴，等这边事情一完，就带你回家好不好？”</p>
艾笙：“嗯”。</p>
苏应衡气不打一出来，“饿得把舌头吞了？”</p>
艾笙力气小小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先去换衣服吧，刚才雪钻进你领子里了”。</p>
男人瞄她一眼，“总算说了句人话”。</p>
他转身朝衣帽间走去。</p>
艾笙木蹬蹬地坐在餐桌旁，脑海里一直回响苏应衡和顾士诚之间的对话——</p>
“哥，你真的金屋藏娇啊？”</p>
“舌头是用来吃饭说话的，你一大男人，乱嚼什么！”</p>
……</p>
他没否认不是吗？</p>
艾笙把包装十分严密的餐盒打开，粥煮得很融，海鲜点缀其间，还没吃进嘴里，嗅觉先享了福。</p>
她用调羹慢慢搅着，一点食欲也没有。</p>
吃了一半就硬塞不下去。只能撂在一边。</p>
其实量并不是很多，但胃里就是撑得厉害。像是有股气掺杂在里面。</p>
卧室的门被打开，这是苏应衡洗完澡后的提醒，让她回房。</p>
艾笙找了健胃消食片来吃。</p>
扶着胃的手，走到门边就撒开了。</p>
“好吃吗？”，他男人穿着一条宽松的休闲裤，一条毛巾横在后脖上。</p>
他看向艾笙，慢慢地擦着头发。</p>
“还不错”，她说。</p>
苏应衡：“那这家宫廷菜徒有虚名”。</p>
艾笙不解：“嗯？”</p>
“海鲜粥是招牌菜式”，招牌都一般，更别说其他。</p>
他吹干头发，艾笙还在床上坐着，犹豫要不要洗澡。</p>
太饱的话洗澡对身体不好。</p>
她出神的样子似乎离他很遥远，伸手就能像风一样从指尖漏过去一样。</p>
苏应衡不喜欢这种距离感，他把搭在肩上的毛巾随手一扔，坐到她旁边。</p>
然后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又飞速离开。</p>
很像偷香窃玉的少年，带一点不确定。</p>
艾笙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p>
苏应衡体内像装着某种燃料，等她光亮的眼睛一照过来，就有一种太阳被放大镜聚焦的效果。</p>
立刻就要起火。</p>
刚洗过澡，皮肤表面带着几分凉意，内里却像即将喷发的岩浆。</p>
他呼吸重起来，凑过去用嘴唇轻轻吸住她脖子上的肌肤，再伸出舌尖，细腻地挑起火花。</p>
艾笙像被他的吻电到了一样，立刻跳起来。</p>
过激的动作，让两只手扣在床沿上的男人眼眸渐深。</p>
没有人可以在这种带着压迫的逼视下泰然自若。</p>
艾笙咽了咽口水，“我还没洗澡”。</p>
苏应衡手指渐渐攥紧，“没洗澡反应这么大？”</p>
现在犯罪嫌疑人明明是他好吗！</p>
这样的心理暗示下，艾笙挺起胸来，“总之不太习惯”。</p>
他幽幽的目光在艾笙胸口扫了一圈，“不习惯就不习惯，你内衣里的两团骄傲什么？”</p>
对方根本不正面迎战，老奸巨滑！艾笙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如一点，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p>
等艾笙洗完出来，男人已经睡着了。</p>
在床的外侧安静地窝着，被子拱出来一团，底下是他修长的身形。</p>
艾笙躺上床，他背对着自己，中间便隔出一道缝隙。</p>
房间里的空气纹丝不动，可总感觉有风往缝隙里钻去。</p>
艾笙往旁边挪了一点，将缝隙扩大，然后将被子压平。</p>
做完这一切，她轻轻舒了口气。像强迫症终于有了解药。</p>
后脑勺刚挨上枕头，就听“啪”一声，床头的灯光瞬间熄灭。</p>
黑暗刹那充满人的眼眶，原来他并没有睡着。</p>
这是他们鲜有的，没有相拥入眠的夜晚。</p>
晚上有点消化不良，艾笙第二天起来胃就有些不舒服。</p>
她还是天没亮就起床，给苏应衡做早饭。</p>
近段时间只要他在家，艾笙都是自己做饭。</p>
京里不比束州，什么都是现成的。临时找个女佣，也不太放心。</p>
等苏应衡起来，艾笙的麦片粥刚好出锅。</p>
鸡蛋灌饼，麦片粥和虾饺都只有一份，热气腾腾地摆在桌上。</p>
苏应衡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走过来。</p>
他跟强迫症似的，翻来覆去地折腾领带，上吊自杀都没那么麻烦。</p>
艾笙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苏应衡的脸色骤然冷了几分。</p>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心里带着火气，“怎么，连和我一起吃饭也不愿意了？”</p>
艾笙现在全身无力，只想回房躺一躺。没平时那么好的耐性，回敬了一句：“和谁都吃不下”。</p>
从昨晚开始，她就在冷脸。呵，睡觉恨不得离他八丈远。</p>
他身上带着病毒吗？</p>
这么一想，苏应衡下颌绷紧。领带系到一半，不耐烦地扯下来扔进垃圾桶里。</p>
站起身来就走。</p>
艾笙怔怔地看着无辜遭殃的领带，才看清，这根是她用颜料画了图案送给他的。</p>
心里骤然像被人施刑一样，用力捶打。</p>
找了胃药吃下去，又补了一觉，艾笙总算舒服了一些。</p>
她把林一如给的名片找出来，照着上面印的号码拨了过去。</p>
电话通了，是林一如的助理接的。</p>
说林总正在开会。</p>
艾笙本以为她没空，结果隔了半小时，对方就打给她。</p>
这次是林一如本人。</p>
听艾笙说想去她那儿试试，林一如很高兴：“你懂画又有写作功底，能来真是太好了！”</p>
高兴过后，又询问艾笙：“这件事，你跟苏先生商量好了吗？”</p>
林一如和梁嫣是好友，平辈。可她说起苏应衡，仍然带着一丝迟疑和谨慎。</p>
艾笙淡笑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p>
林一如想了想，便让她下午到画廊实地转一圈。</p>
林一如的画廊不止一家，顾虑到艾笙交通方便，就挑了离她最近的那家。</p>
画廊就在琉璃厂旁边，画的作者都是当代画界颇有名望的画家。</p>
加上人流量还不错，所以口碑也蒸蒸日上。</p>
艾笙转了一圈，立即决定在此处就职。</p>
女人的生命里可不能只有婚姻和爱情。</p>
林一如的助理亲自给她讲解了工作内容和上班时间。</p>
艾笙还领到了一套工作服。</p>
苏应衡回家的时候，恰好看见艾笙一身套装，从卧室里出来。</p>
两个人同时一愣。</p>
苏应衡率先拿着水杯，撇开眼。然后反应过来，问她：“穿这身干嘛？”</p>
早上的冷战还没有完全退却，他语气里仍带着一点寒芒。</p>
艾笙毫不胆怯地与他对视，“这是工作装”。</p>
男人的眉头拧了起来，“嗯？”</p>
不是没听懂，而是带着一丝恼怒的语气词。</p>
艾笙：“我已经决定在林阿姨的画廊做临时文员”。</p>
“这件事我记得跟你说过，等两天”，他眼眸带着黑亮的凝聚力，像是某种令人惧怕的武器。</p>
艾笙寸步不让，“我今天去看过，环境还不错”。</p>
苏应衡后槽牙咬紧，腮帮上便呈现出一个立体的形状。</p>
他不是想限制艾笙的自由，相反地，如果做事情可以让她不那么无聊，他当然支持。</p>
但他对林一如的画廊并不了解，总要先派人去查查才安心。</p>
结果她已经等不及了，一副只通知他就行的口气。</p>
苏应衡把水杯搁在桌上，碰撞出不大不小的响动。</p>
可仍旧让艾笙的神经末梢突地一震。</p>
她愣神间，男人已经越过她，朝书房走去。</p>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应衡脸色一直不太好。</p>
他像是有火没地方撒，挑她做的饭菜的毛病。</p>
不是这个太辣，就是那个太咸。</p>
艾笙按捺住火气，朝他皮笑肉不笑，“从我应聘的职位你就该知道，我不是厨师”。</p>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冷笑：“所以你的标准就要理所当然地降低，没毒就成”。</p>
艾笙板着脸，“明天找个钟点工吧，反正接下来我也没空做饭”。</p>
他冷哼，语气不阴不阳，“你也知道自己着家的日子少得可怜”。</p>
艾笙筷子一顿，突然才晃悟，原来他生气的是这个。</p>
她瞄了一眼苦大仇深的某人，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话。</p>
吃了饭看会儿电视，艾笙想到明天要早起，便先去衣帽间找一套换洗衣物，准备洗澡。</p>
当瞄见那条早晨被他一气之下扔掉的领带，整齐地被卷成一团，放在格子里，艾笙嘴唇轻轻抿了起来。</p>
等她洗完澡上床，苏应衡才从书房进了卧室。</p>
他目不斜视，目光没在艾笙身上停顿一秒。</p>
等他洗完澡出来，又像昨晚一样，背着她躺下。</p>
艾笙撇了撇嘴，从柜子里重新拿了一套被子，把盖在苏应衡身上的那条往他那边推，重新开始暖自己的被窝。</p>
这一系列动作像是点燃了导火索，男人忽然坐起来，真丝的睡衣被他大幅度的动作扯到一边，露出大片的胸膛来。</p>
他对艾笙怒目而视，掀开她的被子扔到地上，朝她喝道：“大晚上，作什么妖！”</p>
胆子真是肥了，敢不和他睡一个被窝！</p>
艾笙觑了他一眼，“省得中间空隙太大，漏风”。</p>
苏应衡没好气地把自己身上那床被子往她身上一拢，按着她躺下去。</p>
他半个身子压在艾笙身上重量不轻，她小脸都开始涨红。</p>
“你贴紧一点儿不就行了！”，他虎着脸说道。</p>
说完又躺下来，背对她，没好气地说：“不是漏风吗，都叫你贴紧一点”。</p>
艾笙心里哼道，您都背过身去了，我岂不是热脸贴冷屁股。</p>
不就是逼着她低头么。艾笙倔脾气一上来，干脆也背过身：“漏风就漏风吧，房间里有暖气，又不会感冒”。</p>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比平时重了不少。</p>
这是他发怒的前兆。</p>
正心里倒数着，看他什么时候发作，背后的人突然翻身，手臂伸过来，揽住她，长腿也压在她身上。</p>
“这种不漏风”，他的呼吸吹拂到艾笙发丝上。</p>
艾笙才不甘心被压制，身体拱来拱去。</p>
男人横在她胸口的手掌一动，握着她贴在床单的一团不断揉搓。</p>
艾笙扭得更厉害，喊道：“把手拿开！”</p>
男人低声道：“你这样睡两边会不一样大，我帮你按摩”。</p>
艾笙啼笑皆非，“谁让你帮！”</p>
“我是志愿者，出于自愿”。</p>
他无赖起来，流氓都害怕。更何况艾笙这种良民。</p>
她逃不开男人的长手长脚，只能被他紧紧贴着，等睡意降临。</p>
早晨艾笙醒过来，发现窗帘外面已经有天光透了进来。</p>
她赶紧从床上跳起来，一看时间，离开工只有半个小时。</p>
昨晚明明定了闹钟，怎么会毫无反应？</p>
她朝另一边空着的床位看去，目光像是两瞥弯刀。</p>
跳下床去，用最快的时间洗漱好。</p>
出了卧室，便看见男人已经穿戴整齐，边喝咖啡边看报纸。</p>
随着他端起杯子的动作，腕上的手表不时反射出璀璨的亮光。</p>
艾笙气势汹汹地上去算账，“你干嘛关掉我的闹钟”。</p>
男人表情纹丝不动，“你也知道是闹钟，太吵”。</p>
艾笙气得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就算太吵，你也可以顺便把我叫醒”。</p>
男人终于舍得抬头，笑起来的模样这是万千女人追逐的白月光：“昨天是我志愿者的截止日期”。</p>
他永远有本事把人气到肝裂。</p>
艾笙瞪了他好半天，气得话都说不出来。</p>
男人慢条斯理地把报纸放下，“你再声讨下去，就真的要迟到了”。</p>
艾笙刚想到厨房找点儿东西在路上吃，就看见桌上已经有打包好的早餐。</p>
她一扭头，和正四平八稳坐在沙发上的某人正好四目相对。</p>
男人朝她抿唇，“不用太感谢”。</p>
艾笙咬牙，真是自作多情，谁要感谢你！</p>
不吃白不吃，她拿上东西，换了鞋就往外面走。</p>
到了画廊，经理把艾笙引到她的工位上。</p>
昨天已经参观过，艾笙对这里的环境十分满意。</p>
第一天来，没给她派活儿，而是发了一大摞资料让她看。</p>
画廊里的人都挺忙的，特别是几位讲解员，时刻都在大厅里泡着。</p>
对于艾笙这位新成员，她们倒是挺好奇。</p>
不过都没意识到她和苏应衡的关系。</p>
毕竟她平时和苏应衡一起出席的场合都属于上流圈子，离普通人还是有一段距离。</p>
有的报纸的确爆过两人的关系，不过苏应衡施压的速度更快，基本不成气候。</p>
所以其他人看艾笙，大都觉得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p>
上午过得倒是轻松，吃饭的时候，是在外面的餐厅。</p>
这时候终于可以和其他同事相互介绍认识。</p>
她们都挺好相处，和艺术品接触久了，都有一股书卷气。</p>
这种温和的职业氛围，让艾笙大大舒了口气。</p>
第一天没有任何波澜地过去。</p>
第二天，她就把资料抱回主管的办公室，说看完了。</p>
主管惊讶道：“平常招新人，这些资料都得看三天”。</p>
又觉得她是不是看得太粗，挑了几幅名画简介考她。</p>
女孩子不疾不徐，一一答了，某些资料上没能完善的细节，她口头上也能补充完整。</p>
主管叹为观止，“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p>
艾笙笑道：“只是自己对这些感兴趣而已，所以看得快。要是换成其他的，我脑子铁定不够用”。</p>
主管又拿了一沓画作简介，让她模仿相应的风格，重新写就。</p>
艾笙又抱了一堆资料出去。费力地腾出一只手，正要拉开门，门就从外面被人打开了。</p>
一道清秀高挑的身影立在门外，艾笙讶然地看着来人：“你怎么在这儿？”</p>
段明屿见她手上的资料摇摇欲坠，便伸手帮她拿。</p>
“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他低眉含笑的样子，简直就是净化人心灵的美貌。</p>
艾笙又一次惊讶到了，“你不是计算机专业的吗？”</p>
他点头，“我也擅长摄影，还能修图片。画廊需要印宣传册有我的用武之地”。</p>
“还真是技多不压身呐”，艾笙打趣道。</p>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办公室。</p>
段明屿身材俊迈的模样，立刻让其他几个女孩子脸红。</p>
这人走哪儿都是少女心收割机，艾笙见怪不怪。</p>
“你的工位在哪儿？”，段明屿问道。</p>
艾笙指了指某个角落。</p>
段明屿颀长的身形一动，三两步过去，把东西放在她的桌上。</p>
“我要去主管那儿报道，等会儿见”，他一笑，露出整洁的牙齿，眉眼里是整个冬天都吝啬示人的春光。</p>
周围不断有“天呐，天呐”的花痴声。</p>
艾笙好笑地说：“快去吧”。</p>
等段明屿一走，立刻就有人围上来，打听段明屿的来历。</p>
“妈呀，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物种。他往那儿一站，客人到底看画还是看人？”</p>
“那气质一看就很有修养，颜值比娱乐圈小鲜肉还高。他真的是新同事吗？”</p>
……</p>
蓝颜祸水，一个浪头打过来，众女便晕头转向。</p>
问题太多，艾笙答不过来，只好说：“等他来了，大家可以亲自问他嘛”。</p>
工位和艾笙靠近的朱朱娇嗔地推了一下艾笙的肩膀，“这不是只有你跟他熟嘛，你只需要回答最精华的提问——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p>
艾笙诚实地摊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p>
朱朱已经彻底败在段明屿的牛仔裤下，祈求道：“为了广大女性朋友的福音，你帮我们问问吧”。</p>
其他人也是一脸期待。</p>
艾笙不忍让她们失望，只好答应。</p>
没一会儿，主管便带着段明屿进了办公室。</p>
重重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p>
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把手拍残了也没用，她们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旁边这位帅小伙身上。</p>
主管只好干咳一声，介绍道：“我旁边这位是新来的摄影助理，小段。大家都是老同志了，对新人多照顾照顾，让他感受到春风般的温暖……”</p>
艾笙余光瞄到周围几个女人炙热的目光，心里暗笑，大家何止给了段明屿温暖，只怕快被他给烤焦了。</p>
－－－－－－题外话－－－－－－</p>
今天仍然一更哦，不过这更挺肥的，嘿嘿（≧w≦）</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