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8.难道你想给我戴绿帽子？
</p>
第二天艾笙拖着被苏应衡折腾得快要散架的身躯，去找秦和亮。</p>
他的火车是在下午，上午刚好在学校收拾东西。</p>
秦和亮套了一件羽绒服下来，问艾笙：“有什么事吗？”</p>
艾笙拿出揣在兜里的手，将昨天苏应衡给她的那页纸递过去，“这个是怎么回事？”</p>
秦和亮不解的接过去，眼睛一扫，脸色也凝重起来：“不是我写的”。</p>
艾笙心里本就不认为秦和亮会那样傻，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压着的大石头总算轻了不少。</p>
她也不想自己身边的人个个都满腹的算计。</p>
“这是你的字迹吗？”，艾笙问道。</p>
秦和亮：“很像，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会混淆真假”。</p>
“这页纸是从我的资料上撕下来的”。</p>
秦和亮回忆了一下，“那天我拿着你的资料去复印，从打印室回来，顺路先把资料搬回寝室，再还给你的”。</p>
见他突然拧起眉头，艾笙问：“怎么了？”</p>
秦和亮迟疑道：“而且我们寝室也有一个擅长模仿字迹的人”。</p>
艾笙眼睛一亮，“谁？”</p>
“沈睿”。</p>
可艾笙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p>
秦和亮也想不通，“不知道，这件事明显吃力不讨好”。</p>
“沈睿人呢？”</p>
“一大早就回老家去了”。</p>
艾笙冷笑：“他跑得倒是够快”。</p>
考试已经结束，大家都忙着回家过年。学校里不少拖着行李箱的人。</p>
艾笙却闲庭信步地走在林荫道上，心里觉得阴差阳错。</p>
沈睿明显是想把事情嫁祸给秦和亮。秦和亮刚才也说了，他们一起参加了电视台的项目，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p>
想了半天，还是没理清头绪。艾笙便先回苏宅。</p>
刚在沙发上坐了没两分钟，苏应衡就打电话来，让她晚上在温序的会馆吃饭。</p>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艾笙问。</p>
苏应衡那边传来翻阅文件的沙沙声，“没什么大事，很久没聚了”。</p>
他倒是没有多说。</p>
艾笙知道他在忙，于是没有多说什么，便挂断电话。</p>
年末聚一次很不容易，温序他们好不容易抽出空来。</p>
忙里偷闲，所以更显得激动。</p>
艾笙没想到苏应衡比自己先到，正在房间里同温序他们说话。</p>
“这个时候应该去三亚嘛，虽然咱们这儿不比北方，但也冻得够呛”，温序整天呆在温室里，都快生霉了。</p>
说完瞄见艾笙在门口，“哎呦”了一声，手肘撞了撞苏应衡：“家属来了”。</p>
然后摸了摸下巴说：“小嫂子看着跟以前不一样，越来越漂亮了”。</p>
苏应衡抬眼，也朝艾笙看去。</p>
的确，她的气质比起刚嫁给他那会儿已经全然不同。</p>
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妩媚。一双剪眸盈盈含笑，波光温柔。</p>
他收回目光，冲温序笑骂：“听你夸人，我怎么觉得瘆得慌？”</p>
温序撇嘴，“你就是害怕别人觊觎你的人，所以疑神疑鬼”。</p>
苏应衡脸上微冷。知道艾笙是他的软肋是一回事，但被人当场点出来，又是另一回事。</p>
温序见他脸色不对，赶紧站起身，冲艾笙招手：“还是你到他跟前坐着吧，这气压太低，我可受不了”。</p>
苏应衡按住温序，随手指了个稍远的位置，“坐那儿吧，里面不好进出”。</p>
温序惊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p>
这人以前恨不得跟他的小娇妻黏成一个人，现在却突然转了性，让人惊疑。</p>
艾笙看了苏应衡一眼，按他说的坐了。</p>
没一会儿门一响，叶庭疏先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人，等他往旁边一挪，谈依文的身影便暴露在其他人的视野中。</p>
谈依文笑着冲在坐的人打招呼：“诸位，好久不见了。今天聚得真齐，我可赶巧了”。</p>
她性格和温序有些像，长辈面前人五人六，私底下却十分跳脱。</p>
苏应衡看向叶庭疏。</p>
叶庭疏眨了眨眼，然后笑道：“刚好在旁边的厅里遇见依文，领她过来打个招呼”。</p>
谈依文的家世在京里也算有地儿，跟在坐几位的家里都是世交。</p>
即使不常见面，但谈依文从小在圆滑的母亲身边耳濡目染，长成了自来熟的性子。</p>
“你最近在电视台风生水起啊，前儿我妈要跟我说，你被你们台里推选杰出青年”，温序随口问道。</p>
“我就是陪跑的，一小小的电视台苦力，怎么比得上苏先生这种纳税大户”，谈依文说话俏皮，半嗔半淘气，寻常男人很吃这套。</p>
可惜苏应衡可不寻常，他淡淡地喝了一口茶，“这种噱头有什么好的，以后要是我纳的税少了，岂不是愧对政府颁给我的奖状”。</p>
高见贤扶了扶眼镜笑道：“行了，知道你淡泊名利”。</p>
谈依文又瞄了一眼艾笙，主动问她道：“你们学校放假了吧？这次和a大的合作项目真不是时候，台里催得急，可又是年末，只能往后推了。说起来还真是巧，项目里刚好有两个你的同班同学，有个叫沈睿的，不知道你熟不熟悉？”</p>
艾笙还没说话，苏应衡先开口了：“沈睿？倒从来没听艾笙提起过”。</p>
谈依文把头发别在耳后，露出c家的当季耳钉，华贵的光泽煜煜生辉，衬得她明眸皓齿。</p>
她曼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沈睿一厢情愿，他却说和艾笙很熟呢。艾笙长得这么漂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呢”。</p>
这个玩笑开得着实让人尴尬，温序见艾笙抿唇，便打着圆场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就是我这样的万年光棍也有几个追求者呢！”</p>
叶庭疏呵呵地笑：“几天不见，你脸皮厚度见长啊”。</p>
温序瞪了他一眼。</p>
苏应衡脸上阴晴不定，手握茶杯，慢条斯理地问道：“原来前段时间给你写情书的人，是沈睿？”</p>
包间里骤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诡异。</p>
艾笙动了动嘴，没说话。</p>
谈依文眼里的笑容更加雀跃，面上却惊讶：“还有这回事？”</p>
苏应衡点头：“是啊，刚好反到她的复习资料，证据确凿”。</p>
温序却不以为然，“别的男人又不是眼瞎，艾笙有几个追求者不是很正常么？”</p>
谈依文点头，意有所指：“也对，艾笙跟他说清楚就好了，省得瓜田李下，让人误会”。</p>
苏应衡冲艾笙抬了抬下巴，“你向他说清楚了吗？”</p>
艾笙握紧手指，迟疑：“我……我……”</p>
苏应衡脸色发沉，冷笑：“你什么？难道还想给我戴绿帽子！”</p>
其他人没想到苏应衡会突然发难。温序几个觉得艾笙红着眼睛的样子着实可怜，便劝道：“你这是干什么，看把人吓的。还没开饭呢，你就灌一肚子醋”。</p>
谈依文心里可快笑死了，面上却装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柔声对艾笙道：“你年纪小，不知道人言可畏。苏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就是在给苏先生抹黑”。</p>
艾笙眼睛冷清地瞧她一会儿，又垂下头。这话到底是说教，还是挑拨？</p>
苏应衡收了怒色，叹口气：“那个沈睿着实看不懂脸色，艾笙好歹是嫁了人的！”</p>
态度明显软了下来。</p>
说完又隔空扔了枚巧克力给艾笙，准头拿捏得很准确，刚好落在她怀里。</p>
“不是心情不好爱吃甜的吗？”，他硬着声道。</p>
艾笙抿了抿唇，有点不好意思。</p>
温序咋舌：“你这脾气变得比老天爷还快，刚才还要杀人似的，现在就给我们撒狗粮来了？”</p>
苏应衡斜睨他一眼，“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么？”</p>
谈依文指甲掐进掌心，这就完了？</p>
苏应衡的心可真够大的。</p>
不过这世上哪有无坚不摧的感情？</p>
心里的不甘如浪翻涌，谈依文勉强笑了笑：“我也觉得这件事不必深究。艾笙和沈睿就是普通朋友，刚还听说两人只是在班上聚会的时候一起唱过歌呢”。</p>
艾笙眼眸静静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p>
谈依文后悔自己刚才那番话不过大脑，强笑道：“就是听他顺嘴那么一说”。</p>
苏应衡冷冷一哂，拿出手机走到谈依文身边，“不知道你说的唱歌，是不是这张照片？”</p>
谈依文眼睛一扫，僵住了，脱口道：“怎么是秦和亮？”</p>
苏应衡点头，“对啊，你指使的人明明是沈睿，怎么变成了秦和亮？”</p>
他的下颌线条绷紧，气势凌厉。只那么站在那儿，就能攻破人的心理防线。</p>
谈依文惊惶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p>
说完她又觉得这种苍白的否认更让自己在泥沼你越陷越深。于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们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局外人怎么能知道得清楚呢？苏先生是不是问错人了？”</p>
苏应衡：“刚才说艾笙同沈睿唱歌的人不是你？”</p>
谈依文语塞。</p>
苏应衡淡淡一笑，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在我面前耍花样？”</p>
谈依文身上冷汗直冒，深吸一口气道，忽地红了眼眶，眼泪滚滚而下。</p>
“苏先生，你金口玉言，这么一定我的罪，将来还让我怎么混？”，她一副委屈坏了的样子，泪盈于睫。</p>
苏应衡无动于衷，“要不要我让人把沈睿带来，和你当面对峙？”</p>
谈依文愤然道：“肯定是他对我心有不满，所以诬陷我！苏先生，你千万别被他骗了！”</p>
苏应衡拿起手机，打开音频文件，一道怯懦的男声从手机里传出来：“是谈依文让我去制造和荀艾笙有暧昧的假象膈应人。可……可我怕事情暴露，依苏先生的势力，肯定能一脚把我踹到地狱。所以我就以秦和亮的名义，给荀艾笙写情书……还拍下他们合唱的照片，匿名发在苏先生邮箱里。我和荀艾笙无怨无仇，这么做都是谈依文指使的！你们要是不信，我录了和她的通话，现在就可以给你们听！”</p>
“还有什么话说？”，苏应衡对呆若木鸡的女人说道。</p>
谈依文当然对苏应衡的手段城府早有耳闻。</p>
她简直不能想象，如果苏应衡下定决心对付自己，不仅是束州，京城呆下去也是件难事。</p>
惊慌失措间，她胸口起伏地问道：“苏先生难道忘了云舒了么，她还一心一意等着你呢”。</p>
艾笙心里一跳，云舒是谁？</p>
“所以你就设下这个局，给云舒报仇？”，苏应衡冷然道。</p>
“云舒可是从小就把自己当成你的童养媳，这是周家的长辈都默许的。可你呢，一声不吭地结了婚，你知道她有多伤心，日日买醉，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心！”，既然事情败露，她索性把心里的不平爆发出来。</p>
苏应衡：“云舒如何，关你什么事？外界都道你是为了躲避周羽纠缠才来的束州。可你父母真正怕的，恐怕是你性向不正常，喜欢的是女孩子吧？”</p>
最隐秘黑暗的一角被剖开，谈依文脸上的血色霎时退得一干二净。</p>
－－－－－－题外话－－－－－－</p>
昨晚真的太惊险了，审核了三次，差点没更上。</p>
第二天艾笙拖着被苏应衡折腾得快要散架的身躯，去找秦和亮。</p>
他的火车是在下午，上午刚好在学校收拾东西。</p>
秦和亮套了一件羽绒服下来，问艾笙：“有什么事吗？”</p>
艾笙拿出揣在兜里的手，将昨天苏应衡给她的那页纸递过去，“这个是怎么回事？”</p>
秦和亮不解的接过去，眼睛一扫，脸色也凝重起来：“不是我写的”。</p>
艾笙心里本就不认为秦和亮会那样傻，但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压着的大石头总算轻了不少。</p>
她也不想自己身边的人个个都满腹的算计。</p>
“这是你的字迹吗？”，艾笙问道。</p>
秦和亮：“很像，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会混淆真假”。</p>
“这页纸是从我的资料上撕下来的”。</p>
秦和亮回忆了一下，“那天我拿着你的资料去复印，从打印室回来，顺路先把资料搬回寝室，再还给你的”。</p>
见他突然拧起眉头，艾笙问：“怎么了？”</p>
秦和亮迟疑道：“而且我们寝室也有一个擅长模仿字迹的人”。</p>
艾笙眼睛一亮，“谁？”</p>
“沈睿”。</p>
可艾笙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p>
秦和亮也想不通，“不知道，这件事明显吃力不讨好”。</p>
“沈睿人呢？”</p>
“一大早就回老家去了”。</p>
艾笙冷笑：“他跑得倒是够快”。</p>
考试已经结束，大家都忙着回家过年。学校里不少拖着行李箱的人。</p>
艾笙却闲庭信步地走在林荫道上，心里觉得阴差阳错。</p>
沈睿明显是想把事情嫁祸给秦和亮。秦和亮刚才也说了，他们一起参加了电视台的项目，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p>
想了半天，还是没理清头绪。艾笙便先回苏宅。</p>
刚在沙发上坐了没两分钟，苏应衡就打电话来，让她晚上在温序的会馆吃饭。</p>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艾笙问。</p>
苏应衡那边传来翻阅文件的沙沙声，“没什么大事，很久没聚了”。</p>
他倒是没有多说。</p>
艾笙知道他在忙，于是没有多说什么，便挂断电话。</p>
年末聚一次很不容易，温序他们好不容易抽出空来。</p>
忙里偷闲，所以更显得激动。</p>
艾笙没想到苏应衡比自己先到，正在房间里同温序他们说话。</p>
“这个时候应该去三亚嘛，虽然咱们这儿不比北方，但也冻得够呛”，温序整天呆在温室里，都快生霉了。</p>
说完瞄见艾笙在门口，“哎呦”了一声，手肘撞了撞苏应衡：“家属来了”。</p>
然后摸了摸下巴说：“小嫂子看着跟以前不一样，越来越漂亮了”。</p>
苏应衡抬眼，也朝艾笙看去。</p>
的确，她的气质比起刚嫁给他那会儿已经全然不同。</p>
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妩媚。一双剪眸盈盈含笑，波光温柔。</p>
他收回目光，冲温序笑骂：“听你夸人，我怎么觉得瘆得慌？”</p>
温序撇嘴，“你就是害怕别人觊觎你的人，所以疑神疑鬼”。</p>
苏应衡脸上微冷。知道艾笙是他的软肋是一回事，但被人当场点出来，又是另一回事。</p>
温序见他脸色不对，赶紧站起身，冲艾笙招手：“还是你到他跟前坐着吧，这气压太低，我可受不了”。</p>
苏应衡按住温序，随手指了个稍远的位置，“坐那儿吧，里面不好进出”。</p>
温序惊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p>
这人以前恨不得跟他的小娇妻黏成一个人，现在却突然转了性，让人惊疑。</p>
艾笙看了苏应衡一眼，按他说的坐了。</p>
没一会儿门一响，叶庭疏先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人，等他往旁边一挪，谈依文的身影便暴露在其他人的视野中。</p>
谈依文笑着冲在坐的人打招呼：“诸位，好久不见了。今天聚得真齐，我可赶巧了”。</p>
她性格和温序有些像，长辈面前人五人六，私底下却十分跳脱。</p>
苏应衡看向叶庭疏。</p>
叶庭疏眨了眨眼，然后笑道：“刚好在旁边的厅里遇见依文，领她过来打个招呼”。</p>
谈依文的家世在京里也算有地儿，跟在坐几位的家里都是世交。</p>
即使不常见面，但谈依文从小在圆滑的母亲身边耳濡目染，长成了自来熟的性子。</p>
“你最近在电视台风生水起啊，前儿我妈要跟我说，你被你们台里推选杰出青年”，温序随口问道。</p>
“我就是陪跑的，一小小的电视台苦力，怎么比得上苏先生这种纳税大户”，谈依文说话俏皮，半嗔半淘气，寻常男人很吃这套。</p>
可惜苏应衡可不寻常，他淡淡地喝了一口茶，“这种噱头有什么好的，以后要是我纳的税少了，岂不是愧对政府颁给我的奖状”。</p>
高见贤扶了扶眼镜笑道：“行了，知道你淡泊名利”。</p>
谈依文又瞄了一眼艾笙，主动问她道：“你们学校放假了吧？这次和a大的合作项目真不是时候，台里催得急，可又是年末，只能往后推了。说起来还真是巧，项目里刚好有两个你的同班同学，有个叫沈睿的，不知道你熟不熟悉？”</p>
艾笙还没说话，苏应衡先开口了：“沈睿？倒从来没听艾笙提起过”。</p>
谈依文把头发别在耳后，露出c家的当季耳钉，华贵的光泽煜煜生辉，衬得她明眸皓齿。</p>
她曼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沈睿一厢情愿，他却说和艾笙很熟呢。艾笙长得这么漂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呢”。</p>
这个玩笑开得着实让人尴尬，温序见艾笙抿唇，便打着圆场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就是我这样的万年光棍也有几个追求者呢！”</p>
叶庭疏呵呵地笑：“几天不见，你脸皮厚度见长啊”。</p>
温序瞪了他一眼。</p>
苏应衡脸上阴晴不定，手握茶杯，慢条斯理地问道：“原来前段时间给你写情书的人，是沈睿？”</p>
包间里骤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诡异。</p>
艾笙动了动嘴，没说话。</p>
谈依文眼里的笑容更加雀跃，面上却惊讶：“还有这回事？”</p>
苏应衡点头：“是啊，刚好反到她的复习资料，证据确凿”。</p>
温序却不以为然，“别的男人又不是眼瞎，艾笙有几个追求者不是很正常么？”</p>
谈依文点头，意有所指：“也对，艾笙跟他说清楚就好了，省得瓜田李下，让人误会”。</p>
苏应衡冲艾笙抬了抬下巴，“你向他说清楚了吗？”</p>
艾笙握紧手指，迟疑：“我……我……”</p>
苏应衡脸色发沉，冷笑：“你什么？难道还想给我戴绿帽子！”</p>
其他人没想到苏应衡会突然发难。温序几个觉得艾笙红着眼睛的样子着实可怜，便劝道：“你这是干什么，看把人吓的。还没开饭呢，你就灌一肚子醋”。</p>
谈依文心里可快笑死了，面上却装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柔声对艾笙道：“你年纪小，不知道人言可畏。苏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就是在给苏先生抹黑”。</p>
艾笙眼睛冷清地瞧她一会儿，又垂下头。这话到底是说教，还是挑拨？</p>
苏应衡收了怒色，叹口气：“那个沈睿着实看不懂脸色，艾笙好歹是嫁了人的！”</p>
态度明显软了下来。</p>
说完又隔空扔了枚巧克力给艾笙，准头拿捏得很准确，刚好落在她怀里。</p>
“不是心情不好爱吃甜的吗？”，他硬着声道。</p>
艾笙抿了抿唇，有点不好意思。</p>
温序咋舌：“你这脾气变得比老天爷还快，刚才还要杀人似的，现在就给我们撒狗粮来了？”</p>
苏应衡斜睨他一眼，“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么？”</p>
谈依文指甲掐进掌心，这就完了？</p>
苏应衡的心可真够大的。</p>
不过这世上哪有无坚不摧的感情？</p>
心里的不甘如浪翻涌，谈依文勉强笑了笑：“我也觉得这件事不必深究。艾笙和沈睿就是普通朋友，刚还听说两人只是在班上聚会的时候一起唱过歌呢”。</p>
艾笙眼眸静静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p>
谈依文后悔自己刚才那番话不过大脑，强笑道：“就是听他顺嘴那么一说”。</p>
苏应衡冷冷一哂，拿出手机走到谈依文身边，“不知道你说的唱歌，是不是这张照片？”</p>
谈依文眼睛一扫，僵住了，脱口道：“怎么是秦和亮？”</p>
苏应衡点头，“对啊，你指使的人明明是沈睿，怎么变成了秦和亮？”</p>
他的下颌线条绷紧，气势凌厉。只那么站在那儿，就能攻破人的心理防线。</p>
谈依文惊惶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p>
说完她又觉得这种苍白的否认更让自己在泥沼你越陷越深。于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们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局外人怎么能知道得清楚呢？苏先生是不是问错人了？”</p>
苏应衡：“刚才说艾笙同沈睿唱歌的人不是你？”</p>
谈依文语塞。</p>
苏应衡淡淡一笑，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在我面前耍花样？”</p>
谈依文身上冷汗直冒，深吸一口气道，忽地红了眼眶，眼泪滚滚而下。</p>
“苏先生，你金口玉言，这么一定我的罪，将来还让我怎么混？”，她一副委屈坏了的样子，泪盈于睫。</p>
苏应衡无动于衷，“要不要我让人把沈睿带来，和你当面对峙？”</p>
谈依文愤然道：“肯定是他对我心有不满，所以诬陷我！苏先生，你千万别被他骗了！”</p>
苏应衡拿起手机，打开音频文件，一道怯懦的男声从手机里传出来：“是谈依文让我去制造和荀艾笙有暧昧的假象膈应人。可……可我怕事情暴露，依苏先生的势力，肯定能一脚把我踹到地狱。所以我就以秦和亮的名义，给荀艾笙写情书……还拍下他们合唱的照片，匿名发在苏先生邮箱里。我和荀艾笙无怨无仇，这么做都是谈依文指使的！你们要是不信，我录了和她的通话，现在就可以给你们听！”</p>
“还有什么话说？”，苏应衡对呆若木鸡的女人说道。</p>
谈依文当然对苏应衡的手段城府早有耳闻。</p>
她简直不能想象，如果苏应衡下定决心对付自己，不仅是束州，京城呆下去也是件难事。</p>
惊慌失措间，她胸口起伏地问道：“苏先生难道忘了云舒了么，她还一心一意等着你呢”。</p>
艾笙心里一跳，云舒是谁？</p>
“所以你就设下这个局，给云舒报仇？”，苏应衡冷然道。</p>
“云舒可是从小就把自己当成你的童养媳，这是周家的长辈都默许的。可你呢，一声不吭地结了婚，你知道她有多伤心，日日买醉，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心！”，既然事情败露，她索性把心里的不平爆发出来。</p>
苏应衡：“云舒如何，关你什么事？外界都道你是为了躲避周羽纠缠才来的束州。可你父母真正怕的，恐怕是你性向不正常，喜欢的是女孩子吧？”</p>
最隐秘黑暗的一角被剖开，谈依文脸上的血色霎时退得一干二净。</p>
－－－－－－题外话－－－－－－</p>
昨晚真的太惊险了，审核了三次，差点没更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