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部分
交合神功 作者:肉书屋
第 12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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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静怡说的那番话，的确是对杨凡很了解的人才能说的出来。尤其是说杨凡是一个心里有所坚持，是个有底线的人。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肖静怡对杨凡的确是够了解了。
不过，杨凡对肖静怡也是足够了解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杨凡才头疼无比。刚才更是没法面对期待自己说些什么的肖静怡。
肖静怡这妞虽然看起来沉默寡言，对不熟悉的人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杨凡却是知道，这妞有这样的性格，只不过是生活环境所导致她这样而已。若是能与她做朋友，她绝对是一个对朋友付出比朋友对她付出多的人。
而且，关键是因为她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的这种性格，让她的内心很执拗。这一点，从她坚持不懈的劝说自己退出众兴会就完全可以看的出来。
现在，这妞竟然对自己说出如此坚定的话语，这该如何是好？
杨凡可不认为肖静怡对他说出这些是在开玩笑，相反的，这是一份很沉重的感情。肖静怡已经明言，杨凡是第一个走进她内心的男人，这种性格执拗，又很难对人打开自己心扉，让人不敢接近的小妞，一旦有个男人能瓦解了她的武装，走进她的内心，这种结果可想而知。
只怕是肖静怡这妞很难放弃杨凡，很难忘记杨凡。肖静怡最后那句话，岂不是最好的证明？
“杨凡，我只想让你知道，等你累了，厌倦了这一切，会有一个女人默默等着你，等着给你家的温暖！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肖静怡！我坚信，你始终会回到我的身边！你是属于我的！”
说实在的，听到肖静怡这话，杨凡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是，感动归感动，杨凡却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承担不起这份沉重的感情。相比较起来，似乎肖静怡这份感情比任何一个跟自己有关系的女人都沉重。
肖静怡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跟哪个女人有染，可是，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身边少不了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这傻妞竟然还说出要等自己，而且还是坚定不移的等自己的话。
实在是，让人既感动又无奈，兼之无法承担的沉重感情。
很快，杨凡想到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这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自己大哥早晚有一天会知道他女儿喜欢上了自己，到那个时候，自己该怎么办？怎么跟大哥解释这件事情？
加之以前肖静怡还闹过一次误会给自己大哥看，自己大哥虽然最终选择了相信自己，可一旦再出了这事，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真是麻烦透顶啊！”杨凡越想越烦，站起身来，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王仲民，电话接通，杨凡只说了一句话：“民哥，让兄弟们休息好，晚上行动！”
时间慢慢流逝，晚上的时候，杨凡找到了王仲民。
“今晚咱们得早点动手了。”杨凡直接说道。
“目标呢？”王仲民问道。
“红运理财公司！”杨凡悠悠说道：“赤火帮的产业。”
理财公司对于这些帮派来说，只不过是起一个掩饰的作用，其真正的用途，基本不会脱离放高利贷这个最来钱的途径。
这年头，不仅仅是道上的人放贷，民间放贷也极为盛行。只因银行办理贷款，不仅仅是手续极为麻烦，那些信贷员，还他娘的要吃回扣。这样相比起来，一些急用钱的贷款户，倒是不如直接选择这种高利贷利索了。
尤其是一些小额贷款，周转期短，很快就可以还上贷款的，这种私人放贷无疑成了最佳选择。
当然，也有很多人借了高利贷还不上，导致一些放贷的人破产跑路的，这都是屡见不鲜的事情了。
只是，这种的一般常见于私人放贷，而很少发生在帮派干的理财公司里。原因很简单，这些帮派干的理财公司，讨债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时间已经慢慢接近十点，杨凡笑着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电话响了好半天才被接通，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谁啊？”
“是马伟才吗？”杨凡问道。
“我是，你谁啊？”马伟才回答道。
“哦，是这样的，我是经过朋友介绍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的，我想用笔钱，不知道你那里还有没有？”杨凡问道。
“你打错电话了。”马伟才直接说道。
“别介啊，赤火帮的马哥谁不认识啊！”杨凡赶紧说道：“马哥，兄弟真是打听朋友才找到你的。”
听到杨凡这么说，马伟才迟疑了一下，说道：“你用多少？有什么抵押？”
“马哥，电话里说不方便，要不，我去红运理财找你详谈？兄弟办了个厂子，手头钱不够了，怎么也得用个两三百万！”杨凡说道。
“成，你过来谈谈吧。”马伟才说道：“快点啊，马上要关门了，兄弟们还等着出去喝酒呢。”
“嗳，好嘞，很快就到。”杨凡说完这话，挂上了电话，冲王仲民一笑。
王仲民点了点头，也不废话，召集人手跟着杨凡出门去了。
二十来分钟，杨凡站在了红运理财公司的门外。
红运理财公司处于沿街商铺的后面，与沿街商铺虽然是一座楼，却是拐了一个弯，本是当做仓库之类的用途，可后来沿街楼大多一层当做了门面楼，而楼上则是做了写字楼，根本就没人用到这后面的两层用来当做仓库的小楼了。
赤火帮把这里租了下来，开了这间红运理财公司，打理这个理财公司的，自然就是马伟才了。
此时，一层的卷帘门已经拉上了一半，隐约可以听到里面不时传来一声呵斥声，以及夹杂不轻的闷哼声。
杨凡敲响了卷帘门，冲里面问道：“有人吗？”
“谁啊？”一个满头金发的年轻人拎着一根棒球g走了过来，拉开卷帘门，看了看杨凡：“干嘛的？”
“刚才给马哥打过电话了，过来借点钱用。”杨凡说道。
年轻人探头朝杨凡身后看了看，没发现有人，这才一扬脑袋，说道：“进来吧。”
杨凡进去以后，这个年轻人兀自不放心的走出了理财公司，在外面溜达一圈才回了理财公司内。
杨凡环顾红运理财公司一楼一圈，并不大的面积，大概四五十个平方，很常规的摆放着办公桌，办公椅之类的东西，装扮成了一个办公室的样子。
“上楼吧，马哥的办公室在二楼。”年轻人说了一句，守在了门口的位置。
杨凡点了点头，拐上了上二楼的楼梯。
“难怪下面没人，感情都在这猫着呢？”杨凡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挨着人群分开的小路朝二楼走去。
原来，红运理财公司里的小弟，全都在楼梯上站着。
“他们有所防备了？”杨凡上了二楼以后，心里纳闷的想道。
不过，杨凡已经来不及多想什么了，身后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呢，来到挂着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间外，杨凡敲响了房门。
“啊！！！”房间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杨凡转过头来，看向了站在楼梯拐角处的小弟，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一个小弟看到杨凡一脸害怕的样子，不屑的说了一句。
“进来。”马伟才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杨凡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第四百八十八章盘问
红运理财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胖男人，大概四十来岁年纪，一脸横r。
想来，这个胖男人应该就是马伟才了。
在马伟才办公桌面前，有两个赤火帮的小弟站着，而地上，则躺着一个家伙，满头满脸的鲜血。
“你是？”马伟才问道。
“刚刚给马哥打过电话。”杨凡笑了笑。
马伟才一摆手，说道：“先坐一会，我处理点小事。”
杨凡点了点头，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而马伟才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踱了几步，来到了躺在地上的家伙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撕住他的头发拎起他的脑袋来，说道：“这都已经超了一个星期了，你他妈的不还钱竟然还敢躲起来？在天京，你就躲到老鼠窟窿里，你马爷爷我也照样把你提溜出来！”
“马哥，马哥，再给次机会，我一准还钱！再给我三天时间。”这个满头满脸是血的家伙听到马伟才的话，赶紧说道，一副讨饶的口气。
杨凡怎么会不明白，这是马伟才在收账。这个被打的满头满脸是血的家伙，必然是揭了他的高利贷没还上，时间到了没钱还还躲了起来，却被马伟才给揪了出来。这种事，实在是太常见了。
“那可不行，我这里有规矩，超过七天要一根手指。”马伟才说着话，松开了撕着这个家伙头发的手，示意那两个小弟道：“砍他一根手指做利息，再给他几天时间。”
两个小弟点了点头，立刻有一个走上前去，一脚踩住了这个家伙的手，另外一个从后腰上抽出一把锋利的斧头，蹲下身子，动作极其麻利的剁掉了这家伙的左手小拇指。
整个砍手指的过程极快，这个被打的满头满脸是血的家伙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剁去了手指！
直到他的手指被剁掉，他才反应了过来，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
杨凡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忍在看下去了。虽然这种事情并不能说是马伟才做错了，他放贷自然有放贷的规矩，可因为一点钱而断人手指，杨凡还是觉得于心不忍。在云山市，虽然也有不少道上的人放贷，可除了那种的确是准备赖账不还的，还真很少发生这种事情。
而这个家伙只不过是超过一个星期没还上钱，马伟才就直接砍了他的手指……
“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还不上钱，继续砍你手指，手指砍完了还有脚趾。”马伟才说道：“听明白了没有？”
这个被剁掉手指的家伙忙不迭的点着头，马伟才冷哼道：“滚，如果敢再跑路，下次抓住你就直接活埋了你。”
听到马伟才这话，这个家伙踉踉跄跄的跑出了马伟才的办公室。
马伟才这才挥了挥手，让两个小弟出了自己办公室，转而杨凡说道：“你从谁那里知道我的名字的？”
“马哥在这行里声名远扬，哪个不知，谁人不晓？”杨凡笑了笑，恭维了一句。
“少他妈来这套。”马伟才一双三角眼盯着杨凡，说道：“刚才我让人剁了那小子的手指，你虽然是扭过头去，但不是害怕，而是不忍心看，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混那里的？找我借的哪门子钱？”
“我在电话里已经跟马哥说过了，兄弟开了一家厂子，现在缺钱，没办法才找到马哥这里来的。”杨凡摊了摊双手，示意自己已经说过一次了。
马伟才冷哼一声，还没说话，只听的外面一阵乱响，随即就是叫骂声响起。这种声音对马伟才和杨凡来说都很熟悉，他们两个都知道，这是外面有人在干架。
蓦然，一只黑漆漆的手枪出现在了马伟才的手里，枪口直指杨凡。
只听马伟才冷哼一声，说道：“你这算是自投罗网了。”
“马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杨凡一脸愕然之色，不解的说道。
“少他妈的跟我装，外面的人是你带来的吧？”马伟才不屑的说道：“狂野迪厅的事情，也是你干的吧？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出现，还是大哥有先见之明，料准了你还会再次出现！整个赤火帮，现在都在全力戒备着，就等你自投罗网，没想到你撞到我的枪口上来了。”
杨凡站起身来，马伟才立刻喝道：“不许动。”
“马哥，我真是来借钱用的。”杨凡一脸不悦的样子，说道：“没想到我来的不是时候，正赶上你们帮派出乱子。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马哥你有什么话，还是对下面来你这找麻烦的人说，跟我说不着！
如果我是来这里找赤火帮麻烦的，我会一个人出现在马哥的办公室里？这不是天大的笑话？”
“你是不是来找麻烦的，马上就见分晓。”马伟才说着话，站起身来，枪口不离杨凡，示意道：“老老实实的朝外走，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我手里的枪不会走火。”
杨凡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句话也不再多说了，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杨凡却是把动作放的很慢，一步一步的朝外走着。
“别耍花样。”马伟才说道。
可他话音还没落，杨凡就已经动了，原本慢吞吞的动作忽然之间变的极为麻利，一矮身子，就地一个打滚，直接滚到了马伟才的办公桌后面。
杨凡没有站起身来，马伟才办公桌的高度正好挡住了马伟才的视线。
“砰”的一声枪响，马伟才开枪了，不过却是晚了一点，子弹并没有击中杨凡，而是击中了他的办公桌，打的办公桌木屑纷飞。
“嗖”，一件上衣从马伟才的办公桌后面飞出，马伟才下意识的挪动枪口对准这件衣服开枪。
上衣被马伟才打中两枪，缓缓飘落在地。
看到这一幕，马伟才心中一惊，再要移动枪口对准办公桌方向的时候已经晚了，杨凡已经从办公桌后面窜了出来，一柄蝴蝶刀准确无误的扎在了马伟才持枪的右手手腕上！
“啊……”马伟才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手里的枪再也拿捏不住，“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杨凡一脚把枪踢到了一边，一用力，拔出了扎在马伟才手腕上的蝴蝶刀，一脚踹在马伟才的胸膛上，直接把马伟才给踹翻在地。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一脚踹开，王仲民带着一干飞车党的小弟冲了进来。显然，外面的那些赤火帮小弟，已经被他们给解决了。
“赤火帮有防备了。”杨凡对王仲民说道。
王仲民点了点头，说道：“我刚才听到枪响了。”
杨凡看了马伟才一眼，说道：“这怂货用的枪。”
说着话，杨凡走到了马伟才的身边，蹲下身子，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说道：“马伟才，我问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说，如果你敢说一句假话，我就切你一根手指，手指切完了，还有脚趾。”
说完这话，杨凡直接问道：“赤火帮的外围成员从哪里发展的？”
“不知道。”看到杨凡手里上下翻转的蝴蝶刀，马伟才回答道：“这事不归我管。”
“你这个回答让我很不满意。”杨凡冷声说道，随即一脚踩住了马伟才的手腕，蝴蝶刀慢慢压了上去。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杨凡说道：“如果你还不老老实实回答，结果肯定像是那个被你剁了手指的家伙一样。”
杨凡手里的蝴蝶刀已经割破了马伟才手指上的皮r，正在一点一点的用力下压，眼看就要切到手指的指骨了。
马伟才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吓得。
“我说，我说。”马伟才最终还是没能撑住，说道：“赤火帮的外围成员，主要是从自己的一些夜场内发展的。像是迪厅，酒吧之类的地方，那些经常去玩的小混子，都是赤火帮发展的目标。”
杨凡松开压在马伟才手指上的蝴蝶刀，继续问道：“有没有发展天京大学的学生？”
“没有。”马伟才立刻回答道：“这种事情没人敢做的。”
“赤火帮的粉面生意主要是黄大海负责的吧？”杨凡又问道。
“是。”马伟才听到杨凡说出黄大海的名字，想要否认都不可能了，赤火帮的白粉生意，正是黄大海负责的。杨凡能说出黄大海的名字，自然是了解了这一切了。马伟才如果还说谎，那可真是笨的要命了。
“黄大海主要在哪里销售粉面？”杨凡再次问道。
“就是在自己场子里。”马伟才说道。
“我问的是除了你们赤火帮自己的场子里，黄大海还在哪里销售过粉面？”杨凡说道：“别他妈拿白痴答案来回答我。”
“这个我真不知道。”马伟才苦着脸说道：“我只管高利贷这一块，其他的生意，都有人打理的，黄大海负责粉面生意，所有的一切都归他做主。他要怎么做，在哪里销售，我根本就不知道。”
听到马伟才这个回答，杨凡慢慢站起身来，对王仲民说道：“今晚怕是没什么收获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一波又一波
马伟才说的这些，其实在叶子给杨凡的信息上基本上都有。而且，杨凡所问出的问题，只有关于黄大海的才是重点，其余的根本都不是重点，只不过是在试探马伟才到底是不是在说真话而已。
可马伟才说的关于黄大海的那些，杨凡早就已经通过叶子给的信息知道了，再问下去，马伟才是一问三不知。
照这样看，今晚的确是不可能再有什么收获了。
“那就走吧。”民哥淡淡的说道。
对于王仲民来说，来天京就是为了帮杨凡，既然杨凡说今晚不会再有收获了，那他们自然不会再继续下去了。再说了，就马伟才这样的，王仲民还真不看不上眼，不稀得对这种人下手。
“走吧。”杨凡颇有些失望，本以为赤火帮多少跟天京大学的大学生贩毒会有些关联，可没想到，这马伟才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现在还不能排除赤火帮与这件事情有联系，可想知道到底如何，怕是得直接找黄大海了。
可黄大海负责的是赤火帮的粉面生意，其手底下的小弟都是硬茬子不说，人数还颇多，杨凡和民哥这些人虽然倒是不惧黄大海，可想动黄大海也是很费劲的事情。这些飞车党的小弟都是民哥带来天京帮自己的，杨凡可不想他们出什么事。
所以，杨凡虽然明知道是黄大海负责赤火帮的粉面生意，可却没有直奔黄大海这个目标而去。
现在从马伟才口中得知这些，照这样来看，不对黄大海下手，还真的很难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了。
杨凡这伙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很快就走了一个干干净净。
马伟才愕然看着消失一空的办公室，有些发懵了。很显然，杨凡他们的离开，出乎了马伟才的预料，他本以为今晚自己是没什么好下场了，可杨凡他们却是说走就走了。这让马伟才发懵的同时，却又糊涂了，不明白杨凡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找赤火帮的麻烦了。
按照常理来说，既然杨凡他们敢出面找一个帮派的麻烦，自然就是有备而来，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已经扫掉的场子。可是，杨凡他们却是说走就走，不带任何一丝拖泥带水。这种异常的情形，自然是让人难以想的明白。
不过，马伟才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快步来到了楼下，看到四周静悄悄的，马伟才确定杨凡他们的确是离开了。
马伟才摸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很快，电话接通，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你那边出事了？”
马伟才正要说话，却不料脖子上忽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日本武士刀，泛着寒光的刀锋在对马伟才诉说着一个可怕的事实，这把武士刀实在是锋利的很，只需要轻轻一划，就可以了解他的性命。
马伟才顿时不敢出声了。
不过，马伟才的妥协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生还的机会，这把武士刀轻轻一划，马伟才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条极细的伤口。
瞬间，这伤口有血渗出，随即就是大量的血y喷出，马伟才口中发出“赫赫”的声音，再也难以说出一句话，就此倒地毙命了。
而他手中握着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喂，喂，马伟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他妈的说话！”电话那边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急促。
不过，从电话那边的人敢如此骂马伟才来推断，此人应该是赤火帮的大哥张火。
马伟才倒地毙命，那把收割掉马伟才性命的武士刀的主人的身影显现了出来。不过，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就连头上都蒙着黑色的帽子，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唯一明显的标记，就是他握着武士刀的手上，戴着一只白色的手套。
“动手！”这人说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有力。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呼啦一声，四周出现十几个跟他一样打扮，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的人。
只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握着武士刀的手，全都戴着白色的手套。
这群人一出现，立刻直奔红运理财公司内部而去。
随即，红云理财公司内部发出一阵阵几不可闻的“噗嗤”声。如果杨凡还在，怕是能听的出来，这是刀身入r的声音。
为首的这个家伙四周看了看，也转身走进了红运理财公司内。
当他走进红运理财公司内的时候，单方面的屠杀已经接近尾声了。
马伟才这群小弟，本就被民哥他们给干翻在地了，这群人此时拿着武士刀进来，不是单方面的屠杀又是什么？
不得不说的是，这群家伙下手极狠，基本上都是对着倒地不起的赤火帮小弟的心脏招呼。
一米多长的武士刀刺透心脏，怎么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
“好了，留下两个昏迷不醒的活口。”为首的家伙在这个时候摆了摆手说道。
马伟才的这群小弟，只剩下了两个命大的家伙得以活命。
为首的这个家伙走了几步，摘下自己手上的手套，摔在了马伟才一个小弟的手上，说道：“走。”
这群人的撤退速度极快，甚至比杨凡他们还要快很多。当真可以用来无影，去无踪形容了。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这群家伙应该早就瞄准了马伟才的理财公司。
在这群人离开不久之后，几辆车子风驰电掣而来，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红云理财公司的门外。
车门打开，下来一群人，直奔红运理财公司内而去，为首的正是赤火帮的大哥张火！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红云理财公司，张火他们进去之后不久就走了出来。
“赶紧处理尸体。”张火y沉着脸说道：“不然的话，捂都捂不住。”
这是很必然的事情，这么多条人命，绝对是轰动天京的大案，一旦被警方发现，根本就是捂不住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响起，而且，警笛声由远及近，明显是冲红云理财公司这个方向而来的。
“他妈的，晚了，走，快走。”张火喊道。
“大哥，还有两个小弟活着。”红云理财公司内，有人喊了一句。
“抬出来带走，其余的别管了。”张火吼道，人却是已经上了车子，并且发动了车子，调转车头之后打开了车门。
两个没有被杀的小弟被抬上了车，随即，张火带来的小弟也都钻进了车内，几辆车子快速驶离了这里。
警灯闪烁，警笛长鸣，红运理财公司今晚可真是热闹之极。一连三波人走了之后，警察在第四波到来了。
发生了如此大的案件，到场的警察立刻通知了刑警队，继而，刑警队到场又传达到了市局。
孙兴文这个市局局长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凶案现场，在查看过现场之后，孙兴文深吸一口气，说道：“封锁现场，封锁消息，不允许有任何消息透露出去。”
显然，这么大的案件，孙兴文也吃不消，扛不住了。
在孙兴文的现场指挥下，凶案现场在最快的速度内消失在了民众的视线之内。虽然是速度快，可该进行的程序却是一样不缺，包括现场勘察取证之类。
处理完这一切，孙兴文偷偷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被媒体发现，不然的话，捂都捂不住。案件虽然被孙兴文暂时封锁了消息，算是压住了，可案子却是必须要破的。
市局，刑警队，注定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而杨凡此时则已经身处王仲民下榻的旅馆房间内，正与王仲民悠闲的就着水煮花生米，喝着冰镇啤酒。
“小凡，今晚为什么要放过那个家伙？”王仲民问道。
杨凡自然知道民哥说的是马伟才，说道：“我想要知道的，他并不知道。”
“你不是想在天京立足吗？”王仲民对着酒瓶喝了一大口啤酒，说道：“既然动手了，就不该再放过他。”
杨凡明白明哥的意思，既然他要在天京立足，又已经对赤火帮下过手了，今晚再放了马伟才，实在是不应该的。
“民哥，这群小弟是你从云山带来的。”杨凡喝了一口啤酒，说道：“我不想他们有什么闪失。虽然我是想在天京立足，跟赤火帮早晚要对上，可现在还不行。即使是咱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可这天京始终是人家的地盘不是？
那个马伟才，根本就是个无用之才，废了他也浪费我们的力气。放了他，让他给张火说到底是什么人找的赤火帮麻烦吧！”
说到这里，杨凡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不过，怕是张火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了，因为我打算消停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咱们先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先想个万全之策。不动则已，一动就要伤及赤火帮的筋骨！目标是有了，可很费劲，尽量不要让兄弟们有闪失。”
“柿子先挑软的捏。”王仲民说道。
“我知道，可这次不捏硬的不行。因为咱们不捏硬的，就没人护着咱们了。”杨凡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说道。
第四百九十章最根本的不同
杨凡所说的护着他们的人，自然是指的孙兴文。只不过，杨凡没有对民哥明说。而民哥，却也没问，不知道是他懒得问，还是他对杨凡有信心。
杨凡与民哥在小旅馆内悠闲的喝着啤酒，完全不知道此时的天京市已经完全变天了。
人民医院内，张火正不住的在住院部的走廊里走来走去，两个小弟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两个被救回来的小弟已经处理过伤势，并且办理了住院手续，此时还未清醒过来。
张火去红云理财公司时带的那些小弟，早就被他给赶走了。毕竟，这里是医院，人多眼杂，他们人又多，实在是太扎眼了一点。
不过，这群小弟却是没有离开，就在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内坐着，抽着闷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张火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他们这些做小弟的，自然也是郁闷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内一个小弟快步走了出来，来到了张火的身边，说道：“大哥，他们醒了。”
“醒了？”张火随口说着，快步走进了病房。
这个病房里面只有两张病床，分里外间，有单独的厕所，有电视。不用说，这自然是医院的高级病房了。
“大哥！”看到张火进来，躺在病床上的两个小弟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
“躺着，躺着。”张火赶紧按住两人。
此时，先前叫张火的那个小弟已经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张火就坐在两张病床之间的床头位置，看了看两人，张火问道：“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只不过是硬伤而已，几天就好。”一个小弟回答道：“也不是没挨过揍。”
“那就好。”张火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今晚来找麻烦的是什么人？”
另外一个小弟说道：“大哥，这群家伙都穿着赛车服，戴着头盔，根本就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啊！”
“就带头的那家伙没穿赛车服，没戴头盔。可那家伙眼生的很，根本就不认识他。”先前说话的那个小弟补充道。
听到这两个小弟的回答，张火皱起了眉头。显然，两个小弟的回答，跟他推测的相去甚远。
“你们两个确定？”先前叫张火进病房的那个小弟狐疑的问道，随即补充了一句：“这事可是闹大了，你们两个再好好想想。”
“明哥，不用想了，那群人一冲进来就跟兄弟们混战在一起。”一个小弟说道：“兄弟们虽然都被干倒了，可也不至于一见面就被干倒！再说，我们当时都在楼梯上，他们从下面打上来的，兄弟们都看的清清楚楚，明哥可以问问其他兄弟啊！”
这两个小弟才刚刚清醒过来，还不知道他们那群人已经全被被屠，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张火深吸一口气，看向了两人，说道：“问不了了，红运的人，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了！其余的兄弟……其余的兄弟……都被杀了！”
“什么？”躺在病床上的一个小弟一惊坐了起来，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脸不相信的神色问道：“大哥，这…这…怎么可能？”
张火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可能欺骗他们两个，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白色带有斑斑血迹的手套，问道：“你们确定不是白手帮的人干的？这只手套，是在你身上发现的。除了你们两个，其余的兄弟全都被刀刺穿心口了。”
病床上的两个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张大了嘴巴，半晌没说出话来。
“行了，你们两个回回神，大哥说的都是真的。”明哥在这个时候说道：“我们赶到红运的时候，除了你们两个，其余的兄弟全都死了。在你身上，我们发现了这只手套。当时去红运找麻烦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白手帮的人？”
“不是。”一个小弟回过神，摇了摇头，说道：“别人看不清楚，可那个带头的，绝对不是白手帮的人。”
听到这个小弟的话，张火沉默了一会，问道：“马伟才当时在干什么？他手里有枪，怎么会让这些人轻而易举的从楼梯上打了上去？”
“当时来了一个人，好像是来借钱的，马哥在办公室里跟他谈事的当口，那伙人就冲进来了。直到我们都被干倒，马哥也没出现。”另外一个小弟想了想，回答说道。
“看来，那个进马伟才办公室的，跟这伙人是同伙了。”张火默默说道，随即又问道：“那个去马伟才办公室的家伙，你们看清长什么样了没有？是不是道上的？”
“也很面生。”
张火问到这里，这个回答已经不出他的预料了。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了，张火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两个好好养伤，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这件事情，到时候，还需要你们给兄弟们报仇。”
“放心吧，大哥。”两个小弟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火点了点头，离开了病房，安排走廊里的两个小弟照顾这两个伤号，与明哥一起下了病房楼。
站在病房楼外，张火就着明哥递上来的火点燃了香烟，说道：“你怎么看？”
“没有任何头绪！”明哥说道：“大哥，这两个小弟没法肯定是白手帮做的，而且，找他们麻烦的，似乎也不是白手帮。”
“十几个小弟，十几条人命！这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了解。”张火深深吸了一口烟，狠狠说道：“不管是谁，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赤火帮不是任人欺负的！既然没有头绪，那就从白手帮那开始！召集人手，准备家伙，咱们去白手帮！”
“大哥，十几条人命，警方肯定会盯着咱们的。”明哥劝道：“在这个时候跟白手帮动手，后果很难想象啊！”
“趁着警方还没反应过来，快刀斩乱麻！”张火愤愤扔掉手里的香烟，狠狠踩了两脚，说道：“等被警察真盯上了，想动也晚了！”
听到张火这么说，明哥不再多说什么了。随着张火一个电话打出去，赤火帮全帮上下动了起来，一辆又一辆的车子开始出现在天京的公路上，慢慢朝着一个点聚集着……
与此同时，市局孙兴文办公室内，孙兴文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正跟自己面前的人交谈着。
坐在孙兴文面前的人大概不到四十岁，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小李，结果都出来了？”孙兴文让了一支烟后问道。
“都出来了。”小李接过香烟，却是没有点燃，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那发红的双眼，说道：“孙局，死者都是被利器穿透心脏而亡。从现场以及死者的死状来看，临死之前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这就是警察与道上的人不同的地方，通过技术鉴定，警察可以查出很多东西。而道上的人，就查不出这些了。
“嗯？”孙兴文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孙局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完。”小李接着说道：“这些死者生前的确跟人搏斗过，从他们手里拿着的棒球g，钢管，完全可以断定这一点。不过，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跟这伙人搏斗的那一方，似乎也没有用过利器！
孙局，你看！”
说着话，小李把十几张照片摆在了孙兴文的面前，指着照片上的楼梯扶手，墙壁等地方，说道：“这些痕迹是自上而下用力挥动钝器所留下的，不过却是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些痕迹应该是人站在楼梯下面朝上跟人搏斗而留下！从这里就可以推断，跟死的这些人交手的一方使用的是钝器，而不是利器。”
“你这意思是在说，与这些死者搏斗的是一伙人，杀人的又是另外一伙人？”孙局疑惑的问道。
“这就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了，”小李笑了笑，抱歉的说道：“孙局，我只是做技术鉴定而已，刚才说的这些都是通过技术鉴定的结果推断的。真正要破案，还得我们的刑警队员。”
听到小李这话，孙局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别在这跟我矫情，还有什么？赶紧都给我说说。”
小李笑了笑，又拿出一些照片，指着地上带血的脚印，说道：“孙局，这些脚印，虽然不难看出走的很匆忙，我觉得应该不是凶手留下的。”
“不是凶手留下的？为什么？”孙兴文愕然问道，这些带血的脚印，可以说是现场最有用的提取物了。现在小李却说不是凶手留下的！
“我只是推测而已。”小李又申明了一句，才继续说道：“既然死者被杀之前没有任何反抗挣扎的痕迹，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在临死之前已经没有意识了！凶手轻而易举的刺穿他们的心脏，除此之外，死者全都是没有任何别的力利器所致的伤口，其实也说明了这个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凶手完全可以避开从死者身上流出的鲜血，怎么还会留下带血迹的脚印？这于理不合！”
第四百九十一章早有预谋
推测案情，这是办案经常会用到的。而且，往往有的时候根据得到的一些线索，证物去推测案情，会加快破案的速度。当然，前提是案情的推测是正确的。不然的话，会适得其反。
不过，这种情况却是很少的。毕竟，推测案情，都是有线索作为依据的。
今晚小李在孙兴文面前所说的这些，都是对案情的推测。不过，这番推测却是让孙兴文沉默了。
对于小李的推测，孙兴文还是很有信心的。原因无他，天京市的几起难破的案子，都是在小李的推测下侦破的。可不得不说的却是体系的问题了，每次破案，一线的刑警也罢，临时成立的工作组也罢，最终也只不过会是获得一点荣誉，真正的功劳，都会算在领导的头上。
这年头，有功劳领导先上，有黑锅，领导先撤……
“小李啊，这次的案情比较重大，临时过来帮帮忙吧？”孙兴文犹豫了几次，还是开口说道。
“算了吧，孙局，我呆在技术鉴定科就不错。”小李摇了摇头，拒绝了孙兴文。
听到小李的回答，孙兴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李可是自己老领导的独子，老领导临退之前，可是叮嘱过自己要照顾好他的。当然，孙兴文对小李也是颇为照顾的，短短几年，小李就从普通科员坐上了科长的位子。
孙兴文心里其实也很明白，自己的老领导在职的时候没有提拔小李其实是为了避嫌。自己提起小李，也只不过是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孙局，”小李在这个时候又开口说道：“这案子虽然很复杂，可也不用费多大的劲去破案！孙局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何必还让我加入这案子？”
孙兴文举起手来，手指一连点了小李几次，最终开口说道：“小李啊，你可真是越来越像你爸爸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孙局自己做决定吧！只是影响面大了一点而已，不过，也不一定是坏事，或许会在孙局的仕途上添上浓重的一笔。”
第 12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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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静怡说的那番话，的确是对杨凡很了解的人才能说的出来。尤其是说杨凡是一个心里有所坚持，是个有底线的人。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肖静怡对杨凡的确是够了解了。
不过，杨凡对肖静怡也是足够了解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杨凡才头疼无比。刚才更是没法面对期待自己说些什么的肖静怡。
肖静怡这妞虽然看起来沉默寡言，对不熟悉的人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杨凡却是知道，这妞有这样的性格，只不过是生活环境所导致她这样而已。若是能与她做朋友，她绝对是一个对朋友付出比朋友对她付出多的人。
而且，关键是因为她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的这种性格，让她的内心很执拗。这一点，从她坚持不懈的劝说自己退出众兴会就完全可以看的出来。
现在，这妞竟然对自己说出如此坚定的话语，这该如何是好？
杨凡可不认为肖静怡对他说出这些是在开玩笑，相反的，这是一份很沉重的感情。肖静怡已经明言，杨凡是第一个走进她内心的男人，这种性格执拗，又很难对人打开自己心扉，让人不敢接近的小妞，一旦有个男人能瓦解了她的武装，走进她的内心，这种结果可想而知。
只怕是肖静怡这妞很难放弃杨凡，很难忘记杨凡。肖静怡最后那句话，岂不是最好的证明？
“杨凡，我只想让你知道，等你累了，厌倦了这一切，会有一个女人默默等着你，等着给你家的温暖！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肖静怡！我坚信，你始终会回到我的身边！你是属于我的！”
说实在的，听到肖静怡这话，杨凡心里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是，感动归感动，杨凡却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承担不起这份沉重的感情。相比较起来，似乎肖静怡这份感情比任何一个跟自己有关系的女人都沉重。
肖静怡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跟哪个女人有染，可是，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身边少不了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这傻妞竟然还说出要等自己，而且还是坚定不移的等自己的话。
实在是，让人既感动又无奈，兼之无法承担的沉重感情。
很快，杨凡想到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这个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自己大哥早晚有一天会知道他女儿喜欢上了自己，到那个时候，自己该怎么办？怎么跟大哥解释这件事情？
加之以前肖静怡还闹过一次误会给自己大哥看，自己大哥虽然最终选择了相信自己，可一旦再出了这事，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真是麻烦透顶啊！”杨凡越想越烦，站起身来，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打给了王仲民，电话接通，杨凡只说了一句话：“民哥，让兄弟们休息好，晚上行动！”
时间慢慢流逝，晚上的时候，杨凡找到了王仲民。
“今晚咱们得早点动手了。”杨凡直接说道。
“目标呢？”王仲民问道。
“红运理财公司！”杨凡悠悠说道：“赤火帮的产业。”
理财公司对于这些帮派来说，只不过是起一个掩饰的作用，其真正的用途，基本不会脱离放高利贷这个最来钱的途径。
这年头，不仅仅是道上的人放贷，民间放贷也极为盛行。只因银行办理贷款，不仅仅是手续极为麻烦，那些信贷员，还他娘的要吃回扣。这样相比起来，一些急用钱的贷款户，倒是不如直接选择这种高利贷利索了。
尤其是一些小额贷款，周转期短，很快就可以还上贷款的，这种私人放贷无疑成了最佳选择。
当然，也有很多人借了高利贷还不上，导致一些放贷的人破产跑路的，这都是屡见不鲜的事情了。
只是，这种的一般常见于私人放贷，而很少发生在帮派干的理财公司里。原因很简单，这些帮派干的理财公司，讨债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时间已经慢慢接近十点，杨凡笑着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电话响了好半天才被接通，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谁啊？”
“是马伟才吗？”杨凡问道。
“我是，你谁啊？”马伟才回答道。
“哦，是这样的，我是经过朋友介绍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的，我想用笔钱，不知道你那里还有没有？”杨凡问道。
“你打错电话了。”马伟才直接说道。
“别介啊，赤火帮的马哥谁不认识啊！”杨凡赶紧说道：“马哥，兄弟真是打听朋友才找到你的。”
听到杨凡这么说，马伟才迟疑了一下，说道：“你用多少？有什么抵押？”
“马哥，电话里说不方便，要不，我去红运理财找你详谈？兄弟办了个厂子，手头钱不够了，怎么也得用个两三百万！”杨凡说道。
“成，你过来谈谈吧。”马伟才说道：“快点啊，马上要关门了，兄弟们还等着出去喝酒呢。”
“嗳，好嘞，很快就到。”杨凡说完这话，挂上了电话，冲王仲民一笑。
王仲民点了点头，也不废话，召集人手跟着杨凡出门去了。
二十来分钟，杨凡站在了红运理财公司的门外。
红运理财公司处于沿街商铺的后面，与沿街商铺虽然是一座楼，却是拐了一个弯，本是当做仓库之类的用途，可后来沿街楼大多一层当做了门面楼，而楼上则是做了写字楼，根本就没人用到这后面的两层用来当做仓库的小楼了。
赤火帮把这里租了下来，开了这间红运理财公司，打理这个理财公司的，自然就是马伟才了。
此时，一层的卷帘门已经拉上了一半，隐约可以听到里面不时传来一声呵斥声，以及夹杂不轻的闷哼声。
杨凡敲响了卷帘门，冲里面问道：“有人吗？”
“谁啊？”一个满头金发的年轻人拎着一根棒球g走了过来，拉开卷帘门，看了看杨凡：“干嘛的？”
“刚才给马哥打过电话了，过来借点钱用。”杨凡说道。
年轻人探头朝杨凡身后看了看，没发现有人，这才一扬脑袋，说道：“进来吧。”
杨凡进去以后，这个年轻人兀自不放心的走出了理财公司，在外面溜达一圈才回了理财公司内。
杨凡环顾红运理财公司一楼一圈，并不大的面积，大概四五十个平方，很常规的摆放着办公桌，办公椅之类的东西，装扮成了一个办公室的样子。
“上楼吧，马哥的办公室在二楼。”年轻人说了一句，守在了门口的位置。
杨凡点了点头，拐上了上二楼的楼梯。
“难怪下面没人，感情都在这猫着呢？”杨凡脸上露着讨好的笑容，挨着人群分开的小路朝二楼走去。
原来，红运理财公司里的小弟，全都在楼梯上站着。
“他们有所防备了？”杨凡上了二楼以后，心里纳闷的想道。
不过，杨凡已经来不及多想什么了，身后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呢，来到挂着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间外，杨凡敲响了房门。
“啊！！！”房间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杨凡转过头来，看向了站在楼梯拐角处的小弟，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一个小弟看到杨凡一脸害怕的样子，不屑的说了一句。
“进来。”马伟才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杨凡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第四百八十八章盘问
红运理财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胖男人，大概四十来岁年纪，一脸横r。
想来，这个胖男人应该就是马伟才了。
在马伟才办公桌面前，有两个赤火帮的小弟站着，而地上，则躺着一个家伙，满头满脸的鲜血。
“你是？”马伟才问道。
“刚刚给马哥打过电话。”杨凡笑了笑。
马伟才一摆手，说道：“先坐一会，我处理点小事。”
杨凡点了点头，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而马伟才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踱了几步，来到了躺在地上的家伙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撕住他的头发拎起他的脑袋来，说道：“这都已经超了一个星期了，你他妈的不还钱竟然还敢躲起来？在天京，你就躲到老鼠窟窿里，你马爷爷我也照样把你提溜出来！”
“马哥，马哥，再给次机会，我一准还钱！再给我三天时间。”这个满头满脸是血的家伙听到马伟才的话，赶紧说道，一副讨饶的口气。
杨凡怎么会不明白，这是马伟才在收账。这个被打的满头满脸是血的家伙，必然是揭了他的高利贷没还上，时间到了没钱还还躲了起来，却被马伟才给揪了出来。这种事，实在是太常见了。
“那可不行，我这里有规矩，超过七天要一根手指。”马伟才说着话，松开了撕着这个家伙头发的手，示意那两个小弟道：“砍他一根手指做利息，再给他几天时间。”
两个小弟点了点头，立刻有一个走上前去，一脚踩住了这个家伙的手，另外一个从后腰上抽出一把锋利的斧头，蹲下身子，动作极其麻利的剁掉了这家伙的左手小拇指。
整个砍手指的过程极快，这个被打的满头满脸是血的家伙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剁去了手指！
直到他的手指被剁掉，他才反应了过来，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
杨凡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忍在看下去了。虽然这种事情并不能说是马伟才做错了，他放贷自然有放贷的规矩，可因为一点钱而断人手指，杨凡还是觉得于心不忍。在云山市，虽然也有不少道上的人放贷，可除了那种的确是准备赖账不还的，还真很少发生这种事情。
而这个家伙只不过是超过一个星期没还上钱，马伟才就直接砍了他的手指……
“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还不上钱，继续砍你手指，手指砍完了还有脚趾。”马伟才说道：“听明白了没有？”
这个被剁掉手指的家伙忙不迭的点着头，马伟才冷哼道：“滚，如果敢再跑路，下次抓住你就直接活埋了你。”
听到马伟才这话，这个家伙踉踉跄跄的跑出了马伟才的办公室。
马伟才这才挥了挥手，让两个小弟出了自己办公室，转而杨凡说道：“你从谁那里知道我的名字的？”
“马哥在这行里声名远扬，哪个不知，谁人不晓？”杨凡笑了笑，恭维了一句。
“少他妈来这套。”马伟才一双三角眼盯着杨凡，说道：“刚才我让人剁了那小子的手指，你虽然是扭过头去，但不是害怕，而是不忍心看，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混那里的？找我借的哪门子钱？”
“我在电话里已经跟马哥说过了，兄弟开了一家厂子，现在缺钱，没办法才找到马哥这里来的。”杨凡摊了摊双手，示意自己已经说过一次了。
马伟才冷哼一声，还没说话，只听的外面一阵乱响，随即就是叫骂声响起。这种声音对马伟才和杨凡来说都很熟悉，他们两个都知道，这是外面有人在干架。
蓦然，一只黑漆漆的手枪出现在了马伟才的手里，枪口直指杨凡。
只听马伟才冷哼一声，说道：“你这算是自投罗网了。”
“马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杨凡一脸愕然之色，不解的说道。
“少他妈的跟我装，外面的人是你带来的吧？”马伟才不屑的说道：“狂野迪厅的事情，也是你干的吧？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出现，还是大哥有先见之明，料准了你还会再次出现！整个赤火帮，现在都在全力戒备着，就等你自投罗网，没想到你撞到我的枪口上来了。”
杨凡站起身来，马伟才立刻喝道：“不许动。”
“马哥，我真是来借钱用的。”杨凡一脸不悦的样子，说道：“没想到我来的不是时候，正赶上你们帮派出乱子。这根本就不关我的事！马哥你有什么话，还是对下面来你这找麻烦的人说，跟我说不着！
如果我是来这里找赤火帮麻烦的，我会一个人出现在马哥的办公室里？这不是天大的笑话？”
“你是不是来找麻烦的，马上就见分晓。”马伟才说着话，站起身来，枪口不离杨凡，示意道：“老老实实的朝外走，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我手里的枪不会走火。”
杨凡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句话也不再多说了，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杨凡却是把动作放的很慢，一步一步的朝外走着。
“别耍花样。”马伟才说道。
可他话音还没落，杨凡就已经动了，原本慢吞吞的动作忽然之间变的极为麻利，一矮身子，就地一个打滚，直接滚到了马伟才的办公桌后面。
杨凡没有站起身来，马伟才办公桌的高度正好挡住了马伟才的视线。
“砰”的一声枪响，马伟才开枪了，不过却是晚了一点，子弹并没有击中杨凡，而是击中了他的办公桌，打的办公桌木屑纷飞。
“嗖”，一件上衣从马伟才的办公桌后面飞出，马伟才下意识的挪动枪口对准这件衣服开枪。
上衣被马伟才打中两枪，缓缓飘落在地。
看到这一幕，马伟才心中一惊，再要移动枪口对准办公桌方向的时候已经晚了，杨凡已经从办公桌后面窜了出来，一柄蝴蝶刀准确无误的扎在了马伟才持枪的右手手腕上！
“啊……”马伟才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手里的枪再也拿捏不住，“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杨凡一脚把枪踢到了一边，一用力，拔出了扎在马伟才手腕上的蝴蝶刀，一脚踹在马伟才的胸膛上，直接把马伟才给踹翻在地。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一脚踹开，王仲民带着一干飞车党的小弟冲了进来。显然，外面的那些赤火帮小弟，已经被他们给解决了。
“赤火帮有防备了。”杨凡对王仲民说道。
王仲民点了点头，说道：“我刚才听到枪响了。”
杨凡看了马伟才一眼，说道：“这怂货用的枪。”
说着话，杨凡走到了马伟才的身边，蹲下身子，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说道：“马伟才，我问什么，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说，如果你敢说一句假话，我就切你一根手指，手指切完了，还有脚趾。”
说完这话，杨凡直接问道：“赤火帮的外围成员从哪里发展的？”
“不知道。”看到杨凡手里上下翻转的蝴蝶刀，马伟才回答道：“这事不归我管。”
“你这个回答让我很不满意。”杨凡冷声说道，随即一脚踩住了马伟才的手腕，蝴蝶刀慢慢压了上去。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杨凡说道：“如果你还不老老实实回答，结果肯定像是那个被你剁了手指的家伙一样。”
杨凡手里的蝴蝶刀已经割破了马伟才手指上的皮r，正在一点一点的用力下压，眼看就要切到手指的指骨了。
马伟才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吓得。
“我说，我说。”马伟才最终还是没能撑住，说道：“赤火帮的外围成员，主要是从自己的一些夜场内发展的。像是迪厅，酒吧之类的地方，那些经常去玩的小混子，都是赤火帮发展的目标。”
杨凡松开压在马伟才手指上的蝴蝶刀，继续问道：“有没有发展天京大学的学生？”
“没有。”马伟才立刻回答道：“这种事情没人敢做的。”
“赤火帮的粉面生意主要是黄大海负责的吧？”杨凡又问道。
“是。”马伟才听到杨凡说出黄大海的名字，想要否认都不可能了，赤火帮的白粉生意，正是黄大海负责的。杨凡能说出黄大海的名字，自然是了解了这一切了。马伟才如果还说谎，那可真是笨的要命了。
“黄大海主要在哪里销售粉面？”杨凡再次问道。
“就是在自己场子里。”马伟才说道。
“我问的是除了你们赤火帮自己的场子里，黄大海还在哪里销售过粉面？”杨凡说道：“别他妈拿白痴答案来回答我。”
“这个我真不知道。”马伟才苦着脸说道：“我只管高利贷这一块，其他的生意，都有人打理的，黄大海负责粉面生意，所有的一切都归他做主。他要怎么做，在哪里销售，我根本就不知道。”
听到马伟才这个回答，杨凡慢慢站起身来，对王仲民说道：“今晚怕是没什么收获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一波又一波
马伟才说的这些，其实在叶子给杨凡的信息上基本上都有。而且，杨凡所问出的问题，只有关于黄大海的才是重点，其余的根本都不是重点，只不过是在试探马伟才到底是不是在说真话而已。
可马伟才说的关于黄大海的那些，杨凡早就已经通过叶子给的信息知道了，再问下去，马伟才是一问三不知。
照这样看，今晚的确是不可能再有什么收获了。
“那就走吧。”民哥淡淡的说道。
对于王仲民来说，来天京就是为了帮杨凡，既然杨凡说今晚不会再有收获了，那他们自然不会再继续下去了。再说了，就马伟才这样的，王仲民还真不看不上眼，不稀得对这种人下手。
“走吧。”杨凡颇有些失望，本以为赤火帮多少跟天京大学的大学生贩毒会有些关联，可没想到，这马伟才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现在还不能排除赤火帮与这件事情有联系，可想知道到底如何，怕是得直接找黄大海了。
可黄大海负责的是赤火帮的粉面生意，其手底下的小弟都是硬茬子不说，人数还颇多，杨凡和民哥这些人虽然倒是不惧黄大海，可想动黄大海也是很费劲的事情。这些飞车党的小弟都是民哥带来天京帮自己的，杨凡可不想他们出什么事。
所以，杨凡虽然明知道是黄大海负责赤火帮的粉面生意，可却没有直奔黄大海这个目标而去。
现在从马伟才口中得知这些，照这样来看，不对黄大海下手，还真的很难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了。
杨凡这伙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很快就走了一个干干净净。
马伟才愕然看着消失一空的办公室，有些发懵了。很显然，杨凡他们的离开，出乎了马伟才的预料，他本以为今晚自己是没什么好下场了，可杨凡他们却是说走就走了。这让马伟才发懵的同时，却又糊涂了，不明白杨凡他们到底是为什么找赤火帮的麻烦了。
按照常理来说，既然杨凡他们敢出面找一个帮派的麻烦，自然就是有备而来，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已经扫掉的场子。可是，杨凡他们却是说走就走，不带任何一丝拖泥带水。这种异常的情形，自然是让人难以想的明白。
不过，马伟才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快步来到了楼下，看到四周静悄悄的，马伟才确定杨凡他们的确是离开了。
马伟才摸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很快，电话接通，传来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你那边出事了？”
马伟才正要说话，却不料脖子上忽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日本武士刀，泛着寒光的刀锋在对马伟才诉说着一个可怕的事实，这把武士刀实在是锋利的很，只需要轻轻一划，就可以了解他的性命。
马伟才顿时不敢出声了。
不过，马伟才的妥协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生还的机会，这把武士刀轻轻一划，马伟才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条极细的伤口。
瞬间，这伤口有血渗出，随即就是大量的血y喷出，马伟才口中发出“赫赫”的声音，再也难以说出一句话，就此倒地毙命了。
而他手中握着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喂，喂，马伟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他妈的说话！”电话那边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急促。
不过，从电话那边的人敢如此骂马伟才来推断，此人应该是赤火帮的大哥张火。
马伟才倒地毙命，那把收割掉马伟才性命的武士刀的主人的身影显现了出来。不过，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就连头上都蒙着黑色的帽子，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唯一明显的标记，就是他握着武士刀的手上，戴着一只白色的手套。
“动手！”这人说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有力。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呼啦一声，四周出现十几个跟他一样打扮，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的人。
只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握着武士刀的手，全都戴着白色的手套。
这群人一出现，立刻直奔红运理财公司内部而去。
随即，红云理财公司内部发出一阵阵几不可闻的“噗嗤”声。如果杨凡还在，怕是能听的出来，这是刀身入r的声音。
为首的这个家伙四周看了看，也转身走进了红运理财公司内。
当他走进红运理财公司内的时候，单方面的屠杀已经接近尾声了。
马伟才这群小弟，本就被民哥他们给干翻在地了，这群人此时拿着武士刀进来，不是单方面的屠杀又是什么？
不得不说的是，这群家伙下手极狠，基本上都是对着倒地不起的赤火帮小弟的心脏招呼。
一米多长的武士刀刺透心脏，怎么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
“好了，留下两个昏迷不醒的活口。”为首的家伙在这个时候摆了摆手说道。
马伟才的这群小弟，只剩下了两个命大的家伙得以活命。
为首的这个家伙走了几步，摘下自己手上的手套，摔在了马伟才一个小弟的手上，说道：“走。”
这群人的撤退速度极快，甚至比杨凡他们还要快很多。当真可以用来无影，去无踪形容了。
不过，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这群家伙应该早就瞄准了马伟才的理财公司。
在这群人离开不久之后，几辆车子风驰电掣而来，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红云理财公司的门外。
车门打开，下来一群人，直奔红运理财公司内而去，为首的正是赤火帮的大哥张火！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红云理财公司，张火他们进去之后不久就走了出来。
“赶紧处理尸体。”张火y沉着脸说道：“不然的话，捂都捂不住。”
这是很必然的事情，这么多条人命，绝对是轰动天京的大案，一旦被警方发现，根本就是捂不住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响起，而且，警笛声由远及近，明显是冲红云理财公司这个方向而来的。
“他妈的，晚了，走，快走。”张火喊道。
“大哥，还有两个小弟活着。”红云理财公司内，有人喊了一句。
“抬出来带走，其余的别管了。”张火吼道，人却是已经上了车子，并且发动了车子，调转车头之后打开了车门。
两个没有被杀的小弟被抬上了车，随即，张火带来的小弟也都钻进了车内，几辆车子快速驶离了这里。
警灯闪烁，警笛长鸣，红运理财公司今晚可真是热闹之极。一连三波人走了之后，警察在第四波到来了。
发生了如此大的案件，到场的警察立刻通知了刑警队，继而，刑警队到场又传达到了市局。
孙兴文这个市局局长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凶案现场，在查看过现场之后，孙兴文深吸一口气，说道：“封锁现场，封锁消息，不允许有任何消息透露出去。”
显然，这么大的案件，孙兴文也吃不消，扛不住了。
在孙兴文的现场指挥下，凶案现场在最快的速度内消失在了民众的视线之内。虽然是速度快，可该进行的程序却是一样不缺，包括现场勘察取证之类。
处理完这一切，孙兴文偷偷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被媒体发现，不然的话，捂都捂不住。案件虽然被孙兴文暂时封锁了消息，算是压住了，可案子却是必须要破的。
市局，刑警队，注定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而杨凡此时则已经身处王仲民下榻的旅馆房间内，正与王仲民悠闲的就着水煮花生米，喝着冰镇啤酒。
“小凡，今晚为什么要放过那个家伙？”王仲民问道。
杨凡自然知道民哥说的是马伟才，说道：“我想要知道的，他并不知道。”
“你不是想在天京立足吗？”王仲民对着酒瓶喝了一大口啤酒，说道：“既然动手了，就不该再放过他。”
杨凡明白明哥的意思，既然他要在天京立足，又已经对赤火帮下过手了，今晚再放了马伟才，实在是不应该的。
“民哥，这群小弟是你从云山带来的。”杨凡喝了一口啤酒，说道：“我不想他们有什么闪失。虽然我是想在天京立足，跟赤火帮早晚要对上，可现在还不行。即使是咱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可这天京始终是人家的地盘不是？
那个马伟才，根本就是个无用之才，废了他也浪费我们的力气。放了他，让他给张火说到底是什么人找的赤火帮麻烦吧！”
说到这里，杨凡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不过，怕是张火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了，因为我打算消停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咱们先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先想个万全之策。不动则已，一动就要伤及赤火帮的筋骨！目标是有了，可很费劲，尽量不要让兄弟们有闪失。”
“柿子先挑软的捏。”王仲民说道。
“我知道，可这次不捏硬的不行。因为咱们不捏硬的，就没人护着咱们了。”杨凡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说道。
第四百九十章最根本的不同
杨凡所说的护着他们的人，自然是指的孙兴文。只不过，杨凡没有对民哥明说。而民哥，却也没问，不知道是他懒得问，还是他对杨凡有信心。
杨凡与民哥在小旅馆内悠闲的喝着啤酒，完全不知道此时的天京市已经完全变天了。
人民医院内，张火正不住的在住院部的走廊里走来走去，两个小弟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两个被救回来的小弟已经处理过伤势，并且办理了住院手续，此时还未清醒过来。
张火去红云理财公司时带的那些小弟，早就被他给赶走了。毕竟，这里是医院，人多眼杂，他们人又多，实在是太扎眼了一点。
不过，这群小弟却是没有离开，就在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内坐着，抽着闷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张火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他们这些做小弟的，自然也是郁闷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内一个小弟快步走了出来，来到了张火的身边，说道：“大哥，他们醒了。”
“醒了？”张火随口说着，快步走进了病房。
这个病房里面只有两张病床，分里外间，有单独的厕所，有电视。不用说，这自然是医院的高级病房了。
“大哥！”看到张火进来，躺在病床上的两个小弟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
“躺着，躺着。”张火赶紧按住两人。
此时，先前叫张火的那个小弟已经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张火就坐在两张病床之间的床头位置，看了看两人，张火问道：“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只不过是硬伤而已，几天就好。”一个小弟回答道：“也不是没挨过揍。”
“那就好。”张火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今晚来找麻烦的是什么人？”
另外一个小弟说道：“大哥，这群家伙都穿着赛车服，戴着头盔，根本就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啊！”
“就带头的那家伙没穿赛车服，没戴头盔。可那家伙眼生的很，根本就不认识他。”先前说话的那个小弟补充道。
听到这两个小弟的回答，张火皱起了眉头。显然，两个小弟的回答，跟他推测的相去甚远。
“你们两个确定？”先前叫张火进病房的那个小弟狐疑的问道，随即补充了一句：“这事可是闹大了，你们两个再好好想想。”
“明哥，不用想了，那群人一冲进来就跟兄弟们混战在一起。”一个小弟说道：“兄弟们虽然都被干倒了，可也不至于一见面就被干倒！再说，我们当时都在楼梯上，他们从下面打上来的，兄弟们都看的清清楚楚，明哥可以问问其他兄弟啊！”
这两个小弟才刚刚清醒过来，还不知道他们那群人已经全被被屠，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张火深吸一口气，看向了两人，说道：“问不了了，红运的人，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了！其余的兄弟……其余的兄弟……都被杀了！”
“什么？”躺在病床上的一个小弟一惊坐了起来，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脸不相信的神色问道：“大哥，这…这…怎么可能？”
张火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可能欺骗他们两个，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白色带有斑斑血迹的手套，问道：“你们确定不是白手帮的人干的？这只手套，是在你身上发现的。除了你们两个，其余的兄弟全都被刀刺穿心口了。”
病床上的两个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张大了嘴巴，半晌没说出话来。
“行了，你们两个回回神，大哥说的都是真的。”明哥在这个时候说道：“我们赶到红运的时候，除了你们两个，其余的兄弟全都死了。在你身上，我们发现了这只手套。当时去红运找麻烦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白手帮的人？”
“不是。”一个小弟回过神，摇了摇头，说道：“别人看不清楚，可那个带头的，绝对不是白手帮的人。”
听到这个小弟的话，张火沉默了一会，问道：“马伟才当时在干什么？他手里有枪，怎么会让这些人轻而易举的从楼梯上打了上去？”
“当时来了一个人，好像是来借钱的，马哥在办公室里跟他谈事的当口，那伙人就冲进来了。直到我们都被干倒，马哥也没出现。”另外一个小弟想了想，回答说道。
“看来，那个进马伟才办公室的，跟这伙人是同伙了。”张火默默说道，随即又问道：“那个去马伟才办公室的家伙，你们看清长什么样了没有？是不是道上的？”
“也很面生。”
张火问到这里，这个回答已经不出他的预料了。再问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了，张火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两个好好养伤，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这件事情，到时候，还需要你们给兄弟们报仇。”
“放心吧，大哥。”两个小弟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火点了点头，离开了病房，安排走廊里的两个小弟照顾这两个伤号，与明哥一起下了病房楼。
站在病房楼外，张火就着明哥递上来的火点燃了香烟，说道：“你怎么看？”
“没有任何头绪！”明哥说道：“大哥，这两个小弟没法肯定是白手帮做的，而且，找他们麻烦的，似乎也不是白手帮。”
“十几个小弟，十几条人命！这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了解。”张火深深吸了一口烟，狠狠说道：“不管是谁，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赤火帮不是任人欺负的！既然没有头绪，那就从白手帮那开始！召集人手，准备家伙，咱们去白手帮！”
“大哥，十几条人命，警方肯定会盯着咱们的。”明哥劝道：“在这个时候跟白手帮动手，后果很难想象啊！”
“趁着警方还没反应过来，快刀斩乱麻！”张火愤愤扔掉手里的香烟，狠狠踩了两脚，说道：“等被警察真盯上了，想动也晚了！”
听到张火这么说，明哥不再多说什么了。随着张火一个电话打出去，赤火帮全帮上下动了起来，一辆又一辆的车子开始出现在天京的公路上，慢慢朝着一个点聚集着……
与此同时，市局孙兴文办公室内，孙兴文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正跟自己面前的人交谈着。
坐在孙兴文面前的人大概不到四十岁，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小李，结果都出来了？”孙兴文让了一支烟后问道。
“都出来了。”小李接过香烟，却是没有点燃，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那发红的双眼，说道：“孙局，死者都是被利器穿透心脏而亡。从现场以及死者的死状来看，临死之前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这就是警察与道上的人不同的地方，通过技术鉴定，警察可以查出很多东西。而道上的人，就查不出这些了。
“嗯？”孙兴文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孙局不要着急，先听我说完。”小李接着说道：“这些死者生前的确跟人搏斗过，从他们手里拿着的棒球g，钢管，完全可以断定这一点。不过，从现场的痕迹来看，跟这伙人搏斗的那一方，似乎也没有用过利器！
孙局，你看！”
说着话，小李把十几张照片摆在了孙兴文的面前，指着照片上的楼梯扶手，墙壁等地方，说道：“这些痕迹是自上而下用力挥动钝器所留下的，不过却是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些痕迹应该是人站在楼梯下面朝上跟人搏斗而留下！从这里就可以推断，跟死的这些人交手的一方使用的是钝器，而不是利器。”
“你这意思是在说，与这些死者搏斗的是一伙人，杀人的又是另外一伙人？”孙局疑惑的问道。
“这就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了，”小李笑了笑，抱歉的说道：“孙局，我只是做技术鉴定而已，刚才说的这些都是通过技术鉴定的结果推断的。真正要破案，还得我们的刑警队员。”
听到小李这话，孙局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别在这跟我矫情，还有什么？赶紧都给我说说。”
小李笑了笑，又拿出一些照片，指着地上带血的脚印，说道：“孙局，这些脚印，虽然不难看出走的很匆忙，我觉得应该不是凶手留下的。”
“不是凶手留下的？为什么？”孙兴文愕然问道，这些带血的脚印，可以说是现场最有用的提取物了。现在小李却说不是凶手留下的！
“我只是推测而已。”小李又申明了一句，才继续说道：“既然死者被杀之前没有任何反抗挣扎的痕迹，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在临死之前已经没有意识了！凶手轻而易举的刺穿他们的心脏，除此之外，死者全都是没有任何别的力利器所致的伤口，其实也说明了这个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凶手完全可以避开从死者身上流出的鲜血，怎么还会留下带血迹的脚印？这于理不合！”
第四百九十一章早有预谋
推测案情，这是办案经常会用到的。而且，往往有的时候根据得到的一些线索，证物去推测案情，会加快破案的速度。当然，前提是案情的推测是正确的。不然的话，会适得其反。
不过，这种情况却是很少的。毕竟，推测案情，都是有线索作为依据的。
今晚小李在孙兴文面前所说的这些，都是对案情的推测。不过，这番推测却是让孙兴文沉默了。
对于小李的推测，孙兴文还是很有信心的。原因无他，天京市的几起难破的案子，都是在小李的推测下侦破的。可不得不说的却是体系的问题了，每次破案，一线的刑警也罢，临时成立的工作组也罢，最终也只不过会是获得一点荣誉，真正的功劳，都会算在领导的头上。
这年头，有功劳领导先上，有黑锅，领导先撤……
“小李啊，这次的案情比较重大，临时过来帮帮忙吧？”孙兴文犹豫了几次，还是开口说道。
“算了吧，孙局，我呆在技术鉴定科就不错。”小李摇了摇头，拒绝了孙兴文。
听到小李的回答，孙兴文无奈的摇了摇头。小李可是自己老领导的独子，老领导临退之前，可是叮嘱过自己要照顾好他的。当然，孙兴文对小李也是颇为照顾的，短短几年，小李就从普通科员坐上了科长的位子。
孙兴文心里其实也很明白，自己的老领导在职的时候没有提拔小李其实是为了避嫌。自己提起小李，也只不过是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孙局，”小李在这个时候又开口说道：“这案子虽然很复杂，可也不用费多大的劲去破案！孙局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何必还让我加入这案子？”
孙兴文举起手来，手指一连点了小李几次，最终开口说道：“小李啊，你可真是越来越像你爸爸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孙局自己做决定吧！只是影响面大了一点而已，不过，也不一定是坏事，或许会在孙局的仕途上添上浓重的一笔。”
第 12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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