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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节

    遗落之魅 作者:南臨

    第80节

    「是的,在沃之野,鸾鸟自歌,凤鸟自舞,凤皇卵,民食之;甘露,民饮之:所欲自从也。他们是仙帝所钟爱的一族,虽不是仙人,却对人族妖族的事知无不晓,喔。」尉迟迥只给宁百户吃了一颗血丸,现在看来效用也差不多过去。   「沃野之民在哪里?」赵王追问道。   「沃野之地在喔、猗天苏门山后。在日月所生之时,献上三十名最接近天又受人民所仰视的男性,山门自然就喔、开启喔。」宁百户一边喔一边说话,反而有种宁百户和羽民在争夺身体控制的错觉。   「日月所生是什么时候?」   「是……喔喔喔?」   由苍老变回一贯的呆样,宁百户切换自如。   赵王看了尉迟迥一眼,后者意会道:「羽民只会每隔几天现身一次,每次只留在人间逗留不到一个时辰,看样子是时候到了。卑下在此恭喜王爷,喜得妖化的新消息,看来壮大大梁指日可在。」   「孤还没有问个明白,宁百户自今日起宿于本府。」老实说一下子获得大量资讯,赵王一时也吃不消,但他显然明白到宁百户的珍贵,就开口企图把它据为己有。   「是,能帮上王爷的忙是宁百户的福分。」尉迟迥异常爽快的把宁百户交出去,全然不顾宁百户当下慌张的脸。然而,他嘴角勾起了苦笑,道:「恕卑下无能,宁百户挑嘴得很,除了白米外一律不吃,若宁百户借居王府,务必要下人当心它绝食不吃其他饲料。 」   赵王不以为然,随口道:「区区一只ji,王府还是养得起。」   尉迟尉点头称谢,随即侧头示意宁百户前来赵王身边。宁百户虽然不安,却没有错过尉迟迥用眼神给自己的暗示:不用跟他们客气,随别吃,最好吃光赵王府。   宁百户当下就乐了:>3   尉迟迥表示自己会继续在冥众所调查后就离开了。赵王示意下人领走宁百户,动也不动继续坐在椅子上,对身后的李公公道:「小李子,你道如何?」   李公公应了一声,声音带着些许迟疑,道:「咱家认为,关于休与帝台石的下落还要继续追寻,不能因为此事而放缓。」   言下之意,尉迟迥带来的消息可信性不高。   「之前你也不是说休与帝台石很难找,才弄出那些劳什子玩意来?你看哪一样成功了?」赵王冷哼一声,道:「罢了,你也去查查刚才那只ji说的,尉迟迥这么快就有消息带来,孤总有点不放心。」   「喳。」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隐藏cp: 化人的宁百户x杜八 (番外预定)   我开玩笑的_(:3 」∠ )_ 第129章 黑手(十)   尉迟迥离开赵王府时刚好碰上了大雨,回到茶坊时已浑身shi透,徐钦见了赶紧放下手头上的活,改去准备热水给尉迟迥泡了。哪知这人看着徐钦急忙为自己打理,也许加上脑子被雨水淋坏了的关系,不顾自己shi漉漉的样子,硬是抱住了徐钦,顺手就扒下了对方的衣服,使劲把人拖到手里,美期名日:「反正季海都shi了,那就一起泡」。   于是,在尉迟迥眼中的「嬉水」、在徐钦眼中的「溺水」过后,徐钦终于可以躺在床上缓一口气,并暗自发誓下一次绝对会任着尉迟迥着凉不理他。   「季海,今晚我们一块喝酒好不好?」躺在床上另一个身影自然是尉迟迥,他懒洋洋的情神带着满足,有一把没一把地玩着徐钦的发丝。   「没门,滚。」徐钦想也不想道,尉迟迥打着的主意他很清楚,不就是想灌醉他然后再疯狂一次吗?   许是在热水泡得久,到现在他还是有种肚子里热热的感觉,他发誓以后打死也不和尉迟迥在水里疯了。   「可是季海,我不但被革职,还被禁足,你把头凑到我胸口听听,我的心都碎了。」尉迟迥的声线带上了哀伤,然而脸上却没有半点悲痛,动作上什至在鼓励徐钦对自己毛手毛脚。   徐钦缩起双手,拒绝当起色狼。   在当尉迟迥和徐钦在水中玩乐时,孙烈派起了沉公公去冥众所接宁百户入宫,哪知翻了整个北镇抚司也见不着宁百户,追查之下发现是尉迟迥私自领走了它。沉公公亲自去了茶坊却依然不见宁百户,和屈莫敖连番逼问下,才发现尉迟迥不知何时和赵王勾搭上,为了邀功居然把ji相送,孙烈和孟应明知道后勃然大怒,一个依着有皇帝撑腰上门强行召走了宁百户,一个就直接宣布尉迟迥即日起不得入北镇抚司,还不准离开茶坊。   各种小道消息马上就传到各人耳里,什么屈莫敖把尉迟迥教训得下不了床、什么迟大学士气得又把杯子摔破了几只、什么孙烈只用了三颗白米就把藏在赵王府的宁百户给吊出来、什么皇上急召赵王入宫……一时间京城所有目光都聚焦于这事上,毕竟直属于皇上的绣衣竟然和王爷有来往,这不是勾结是什么?   他们的目光落在勾结上,却忽略了孟应明只是下令尉迟迥革职禁足,对于犯勾结罪的人来说,这点雷声大雨声小的惩罚根本算不了什么。   被禁足的尉迟迥完全没有理会京城外的变天,这几天沉迷于变着花样哄徐钦跟他一块喝酒,只因上次孙烈送酒后,徐钦和他小喝了一会就醉倒了,然后就主动扒下尉迟迥的衣服反覆强调自己心悦于他。   徐钦自然是没有当时的记忆,但翌日酸到不行的腰告诉他那晚他们是何等的疯狂,自此他就起了滴酒不沾的决心,反而尉迟迥就开始拼命邀约。   吵吵闹闹了几天,二人说穿了不过就拿此事当情︱趣,不知怎的最后二人齐齐吃起了醉ji,当孙烈又悄悄从宫中溜出来时,看到就是尉迟迥正发表「醉ji必须配酒喝」伟论,而徐钦一脸信你才怪在吃ji。   「你们俩倒是清闲。」孙烈豪不客气的抢走了ji腿,坐到了徐钦旁边,道:「我们在外头快要忙死了……唔,ji谁弄的?酒味不够。」   「你有什么事要忙?又不用出面跟群臣解释。」尉迟迥没好气道:「ji是季海弄的,你有什么不满?」   「没有。」孙烈见风使舵地称赞了一番,才道:「我们已经找到赵王把杜菲藏在哪里了。」   「在哪里?」徐钦停下吃ji的动作,抬头问道。   「若我们没有跟错人的话,应该是在慈音寺。」孙烈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道:「每年皇后都会去的慈音寺,听说是间求子寺。」   「那赵王都很大胆,皇后会去的地方他都敢拿来藏妖。」尉迟迥趁孙烈看不到时偷偷吻了一下徐钦面颊,才道:「那你们会如何行动?」   孙烈闻言眸色一冷,道:「行什么动?若不是你把宁百户给了赵王,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北镇抚司,连钱继光也说有南镇抚司的人盯着自己。」   尉迟迥摸了摸鼻子,道:「赵王都开口了我没道理不给,反正宁百户你也要回来了。」   徐钦慢吞吞道:「听说迟府二少在两个月前娶妻。」   尉迟迥看了徐钦一眼,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钦继续道:「既然皇后都会去慈音寺求子,那二少正妻也去再正常不过。」   尉迟迥马上听出了徐钦的弦外之音,不顾孙烈在场,想也不想地扑到徐钦身上,有如一个被恶婆婆欺负的媳妇向丈夫哭诉一样,道:「季海,你不能这样的……」   孙烈眼角一抽,随即侧开脸,这辣眼睛的画面让他想起自家宫内那只缠着自己要求再来一次时的无赖脸。   徐钦安抚性拍拍尉迟迥的肩,道:「迟大学士在朝中向来有声威,被绣衣追查得穷途没路的官员自然死马当活马医,想通过人家少奶奶求见迟大学士也不出奇。」   孙烈依旧错开视线,道:「你意思是我们打着捉人的名义,在慈音寺玩躲猫猫,然后让尉迟迥趁乱混入去把杜菲找出来?」   徐钦点点头,道:「即使整座慈音寺的一树一木皆受制于赵王,它们到底无眼,不能通知赵王哪个绣衣站在树头上跳来跳去。况且我们放这么多人手进去,光是接受情报也够赵王喝上一壶,那时一定很乱。 」   孙烈挑起眉,思考着要不自己那日也出宫的可能,反正他绝对是个添乱小能手。   徐钦不知孙烈的心中所想,把思想投向尉迟迥,道:「而且,事后赵王问起,子稀也能推说不知情,京城有谁不知他和迟府不和。」   尉迟迥闹起了小情绪,不满地抗议,道:「既然你知道我和他们不对盘,干吗还要我主动低头去找他们?」   徐钦斜眼扫了扫散发着求安慰气息的尉迟迥,后者立刻反s,he性的坐好,甚至有着正襟危坐之势。身为师父的余威仍然健在,必要时拿来吓吓尉迟迥,效果十足。   「我在两年前和迟大学士开始以书信来往。」徐钦冷哼了一声,道:「用得上依赖你这不孝子?」   尉迟迥忽然有种错觉,他的媳妇季海宝贝已和老爷站在同一阵线,一起指骂儿子不是。   「我跟他说一声,他就会安排好。」徐钦淡淡一句就暗示了和迟大学士关系有多好。   尉迟迥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徐钦道:「从我两年前在宫宴跟他说你会自个儿洗澡的事。」   尉迟迥:……! ! !   在孙烈不怀好意的目光下,徐钦继续道:「不知他哪来的消息,觉得你不肯洗澡所以有脚臭,听到我说你会洗,就感动得当下就说和我冰释前嫌。」   尉迟迥:……爹你老人家脑子没事吧?   孙烈眨眨眼,突然醒起自己在两年前的宫宴和梁佑熙抱在一起时,被迟大学士意外碰见。为了安抚震惊不已的大学士,自己好像以国师之名担保,和屈莫敖交好会令尉迟迥愿意回迟府。   他看了一眼以为凭自己魅力收服迟大学士的徐钦,决定有些事还是烂在肚子里好了。   徐钦修书一封,跟迟大学士说尉迟迥在执行卧底任务,要么配合早日挽救声名,要么任着儿子继续被众人看不起。迟大学士想也不想就选择了前者,他已经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势--皇上要动赵王了。   尉迟迥的绣衣身份,注定了迟家站在哪一边。   幸而迟家女子绝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鸟,得知事件后主动表示要整个迟府女眷出动,务求令场面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迟家答应后徐钦就知会了孟应明,怎知堂堂北镇抚使大人听完后表示,随便在牢里抓个犯放入慈音寺,保证届时ji飞狗走,乱得不行。   徐钦把所有事定下后,尉迟迥发现自己自永宁二十二年回来后,自己忽然变成了一个新手完全没有作为,失落地坐到角落画起了小圈圈。徐钦瞄了一眼墙角的尉迟迥,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心软地问了道:「喝酒吗?」   尉迟迥抬起发光的眸子,屁颠屁颠地跟着徐钦回房了。   迟家女眷拜访慈音寺的消息很快传开去,人们不过以为只是迟家二少奶奶求子,哪知当北镇抚司逃犯也逃入那里时,人们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赵王收到消息时,绣衣早已倾巢而出地前往慈音寺,急得如窝上蚂蚁的他不能此地无银三百两出现在那里,只能调派人手务必不让绣衣任何不委之处。   「这是怎么一回事!北镇抚司的犯怎会跑到慈音寺?」赵王调动完人手后自然就开骂,首当期冲自然是李公公。   「回王爷,三日前沉公公突然派人去北镇抚司把犯捞出来,说是要带入宫中面圣,绣衣不用跟随,怎知那犯不知怎的一出北镇抚司就跑了,听说绣衣这两日也在寻人。」李公公尽量简化事情经过。   「皇兄……」赵王眼底一沉,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梁佑熙已起了动自己之意,然而,他目的未达成,怎甘心就此退场。 第130章 黑手(十一)   可惜在赵王的人赶到慈音寺时,尉迟迥和徐钦早已从一名受人排挤的和尚睡房中,找到了一条通往地牢的秘密小道。   「和尚心术不正,居然和赵王勾结,待会要让绣衣代替佛祖惩罚他。」尉迟迥边走边向徐钦随口道。   徐钦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通道前方的牢子,一名双手被拴上链子的女子脸色死白地躺在里头的稻草上,想来她就是传说中的杜菲。   听到脚步声,杜菲先是下意识缩起身子,在瞄到来人不是平常的和尚和太监后,她眸里闪过一丝惊讶,然而当看清尉迟迥的样子时,她的惊讶又化为惊恐。   「是你……」   「对,正是在下。」尉迟迥风s_ao地打了声招呼,被徐钦狠狠踩了一脚后才收敛了点。   杜菲的链子紧紧的扣在牢门前,使她必须要留在门的旁边。心情不好的徐钦一把拿起链子,强行把她拉到贴着门的距离,然后一手抓住她的手,冷声道:「先警告你一下,我本人非常没耐性,你最好诚实回答——你是不是洛山杜氏之后?」   杜菲还在惊讶徐钦突然抓住了自己,那知下一瞬间,她只觉一股侵略性的阳气自手部涌进体内,她吃痛地往后退,却发现徐钦死死不放开自己。   不可能,明明是妖,怎会有如此重的阳气……杜菲的脸容因为痛楚而扭曲,若不是徐钦隔着门外「撑」着自己,她早已失去力气坐到地上了。   徐钦见杜菲不肯开口,眉一皱,加大了阳气输出。杜菲好不容易忍住了那噬骨的痛楚,现在又来一波更强的,急忙开口道:「我不是!我不是!停下来!」   尉迟迥一声不响地扶住了徐钦的腰,他没有错过徐钦额头上的汗,以半妖之身来散发阳气,对徐钦来说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为此他和徐钦吵了好几次,但对方都不肯领情。   他能怎么办?徐钦在这三百年中已习惯什么事也靠一人解决,已不是当初可以被轻易忽悠的小呆子,武力值也和自己不相伯仲,甚至在自己之上,劝也劝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只能心疼地看着徐钦在自己面前逞强。   阳气的确是最快的逼供手段,考虑到赵王的人随时会赶到,尉迟迥最后不得不放任徐钦的做法。   「你可知在赵王前假装洛山杜氏是要斩头的。」尉迟迥接口道,既然徐钦选择逼供,那他自然就担当问话角色。   「不是!」杜菲显然是怕了徐钦,若徐钦再给她输出更强的阳气,她肯定会当场没命。她扫了徐钦一眼,见对方脸色是沉的,急忙解释:「我懂阵法,可以找到洛山妖族!」   「什么阵法?」   「就是……」杜菲犹豫了一下,感觉到阳气开始波动,怕得再也不顾什么:「小的有个阵法,是以前侍候主子时用来寻主子的,改动一下就可以找到洛山妖族!」   「赵王怎会信你的鬼话?」尉迟迥看了看徐钦发的唇色,心里闪过不耐烦,杜菲可不可以一次把话说完?   「我已经找了两次,两次都成功了……啊啊啊啊!不要呀!」杜菲不明白为什么一句话就令徐钦对自己输阳气。   尉迟迥拍了拍徐钦的肩,把头凑到对方耳边低声劝道:「季海,冷静,我们还没有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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