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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节

    遗落之魅 作者:南臨

    第44节

    杜八从树叶堆中伸出头,对徐钦投了个无谓的笑容:「我爹曾经想将我关在柴房,你可以问问下人之后发生过什么。」   「普通人关不住,不代表我关不住。」徐钦直视着杜八,眼内没有一丝波动,「下次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你关着,你不把话吐出来,我不会放你走。」   「真无情。」   「我已经给了你很大的情面,算是你没有道出我们夜闯杜府的报答。」徐钦认真道。   「那你来试试。」杜八并不认为有人能关住他,这么多年来,杜植作出多种尝试都没用,不然也不会任他跑,面对徐钦的战书,他欣然接受,还有点磨拳擦掌。 第67章 杜府(十一)   杜八像只猴子般离去后,徐钦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背后全是冷汗。   宁百户侧起头,眼也不眨的望着徐钦:0w0   徐钦被这表情逗乐了,忍不住伸出手拉了几下宁百户的ji冠,道:「宁仔刚才没有出声,真的好乖。」   宁百户听到自己被赞,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情况如何?」   后方传来一把熟悉的男声,徐钦光凭声音也知道谁来了,他正揉捏着宁百户的脸,而它销魂般的享受神情令他停不下手,也就没有回头道:「也没什么。」   尉迟迥听了就知道徐钦的话不能被人听到,就带着他随意进了个没人的房间,贴上隔音符,从袋中拿出了些白米洒在地上,看着宁百户眼睛发亮,看主人的目光好像看神明似的。   「这些米是我偷来的,吃得干净点不要让人发现。」堂堂千户自甘坠落成偷米犯,尉迟迥显然是不觉得有半点问题。   宁百户埋首米粒中,随意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徐钦望了宁百户吃吃吃的样子一眼,道:「它这样吃不会又把腹肌吃没了?」   「由它,现在太瘦了,宰了也不好吃。」尉迟迥一本正经道。   宁百户大惊,莫非这些白米就是最后一餐:qaq   「我开玩笑而已。」尉迟迥随口安慰了一句,对徐钦道:「杜八这次又跟你说了什么?」   徐钦把对话重覆了一遍,道:「尉迟千户,他是在暗示杜如飞和杜如卷。」   「这里女人那么多,杜植也不时日日见着她们,会和杜家少爷好上也不意外。」尉迟迥给徐钦分析,「刚刚看来杜如星像是不知情,你看他听到杜如电死了那眼睛亮得太阳似的……至于杜如飞,你也见到他那性子,会是他不意外。」   「他会不会是想为母报仇?」   「为母报仇,他第一个动手的会是杜植。」   「杜如卷呢?只有叶百户见过他,我们也没有见过。」   「叶衡说不是就不是,放心他很靠谱,特别在你面前,他还等着你回去跟贺桐赞他。」   「说起来,叶百户呢?你们和杜如星谈完了?」   「他一心想探出我们口中『杜如电遇难与妖物无』之人,若是他真是凶手想把人灭口,他不敢问得那么明显。」   「那女眷作案的可能性?」   「也有这个可能,可杜府光是女人已有百来个,太多了,早知当初就叫叶衡扮女人□□杜植了。」尉迟迥想了想,皱眉道:「徐钦,你道我扮成女子套话如何?」   徐钦顿了顿,决定还是说实话:「……杜府上上下下已经见过你了。」   尉迟迥低头看了宁百户一眼,见它也吃得差不多了,就道:「吃饱就继续干活,去吧。」   徐钦问道:「去哪?」   尉迟迥脸色扭曲了一下,提醒道:「你不是要到处逛逛找杜八吗?他见了你一次,不代表没有第二次、第三次,你给他机会他就会出现了。」   徐钦听着也觉得有道理,就领着宁百户出门了。他前脚一走,叶衡后脚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看着徐钦离去的方向,目光平淡得容不下没半点光茫。   「这样真的好吗?」良久,叶衡轻叹一声,开口道。   「没法子,徐钦没有势力,因此他必须立功,无论是多少的功也不能放过,不然之后有事救也救不到。非山灭虫,说出来谁信?一掌打死蛇妖,说出来谁信?」尉迟迥低声道:「他只是脑转得比较慢,给他点时间,他会发现到的。」   他不担心出错的是自己,他忧心的是徐钦。他没有忘记过水灵的话,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全日跟在身边,可是他这样做只会害了对方,若是杜府有人cha上脚把事捅出去,他和徐钦一起行动就会被人知道,以他和徐钦身份之差,有心人定必企图把所有功劳推到自己身上,虽然他有信心应付,但这些修罗场可以避免则尽量避免。   毕竟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而这次他们可能是有错在先,将会更为棘手,所以他只能把徐钦推出去,让外人看到他「干活」的一面。   「杜植我能应付,但我怕你为了保他而袖手旁观任着人死。」叶衡冷冷的看着尉迟迥,「冥众所的人有多护短,我很清楚。」   尉迟迥嘴角微微勾起,像是被叶衡的话逗笑似的, 「我还没有冷血到那个地步,若真到那时,我自会出手……现在,先拖上一会。」   「你报告多提点徐钦不就行了吗?」叶衡道。   「最近好像写太多了,孟应明都点名批评我的报告过分浮夸。」尉迟迥一想到就心痛:「不就是章回吗?怎么孟应明就不懂欣赏?」   叶衡无言盯了尉迟迥一会,道:「……章回?」   「对,我用两个章节讲述了徐钦非山灭虫的英姿,怎知孟应明不懂风情的硬是删成两句。」尉迟迥看着叶衡问道:「是因为我的文笔不好吗?」   叶衡果断转移话题:「我去给杜植吹吹耳边风,保证他之后不会对你那口子做什么。」   「不只杜植,他们每一个都要。」   「别得寸进尺,你知他们多难对付吗?」   「贺桐视徐钦如亲弟,你帮着点也是应份。」   「……啧。」   徐钦在杜府逛了一整天也没有见到杜八,倒是在某个庭院的水池边发现了点点血迹。早已变成了棕色的血点被人随意擦过,可惜没有擦干净,留了几处在,被刚好想来喝水的宁百户发现了。   「不要怕,已经干了。」徐钦以为宁百户对着血迹ji啼不断是在害怕,就急忙把它拉走,一边用力地按住它的嘴,一边温柔安慰。   对着被自己单方面认定为好兄弟的徐钦,宁百户的ji脑快速转动着,思考着一条可能要用上三天三夜才能解答得了的问题:徐钦按得这么用力,但又朝自己声轻细语的,是想在杀它前给它念经吗?   徐钦发现宁百户以一种相当怪异的眼神盯着自己,方才惊觉自己太用力,急忙松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宁百户明白到徐钦不是想杀它,宽心地咯了一声,头又转回那水池开始叫。   徐钦一时理解不到宁百户的意思,但看它头不时侧过来瞧自己,想了想才终于发现它并不是惊慌,而是测到有妖气,他被宁百户一开始整只弹起的反应误导了。   「那里有问题?是水吗?」徐钦走到池边,弯下腰用手指沾了些水,把到鼻边闻了一会,果然,又是有阵腥味,比起夜明白玉那些淡,不把头凑近根本发现不了。   宁百户:==||   它想让徐钦看的不是水。   徐钦眼角瞄到宁百户无奈的表情,就道:「不是水?」   宁百户用头指了指那些血迹。   徐钦皱眉,看看水池又看看血迹,水中有血味,池边血带有妖气,他再发现不到问题,他就真的有问题了。   「这里的水是从那白玉泉抽过来的,还是说是普通水?」徐钦心知有下人盯着自己,便抬头对表面上空无一人的走廊问。   「只是普通水。」下人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早就暴露了,一时间尴尬得很。   「杜府有很多水池?不论大小,只要有水在里头也算。」徐钦追问。   「算上这个和夜明白玉泉,府上总共有十五个。」   「领路,我要亲自看看全部。」   徐钦直视着前方,因此他留意不到,除了下人外,还有另外两道人影在背后悄悄跟着他。   「妇人,你不用那么担心你儿子,他自己应付得了。」叶衡反了一个白眼,刚刚尉迟迥嘴里还说着为了大局着想,他必须和徐钦分开行动,怎知眨个眼他就开始了当人家暗卫。   其实他也没有错到哪里去,毕竟现在他们一人在明一人在暗,的确是分开行动,只是目的地相同而已。   「你看,徐钦他想到了。」尉迟迥的口吻完全和「我家孩儿第一次站起来了」没两样,甚至带着莫名的骄傲。   「要不要顺便给他暗示下凶手是谁?」   「我也只想到用水池来藏罗罗鸟,至于是谁……还没确定。」   「孩子他娘,我回去拿条汗巾给你擦擦感动的泪水。」   叶衡看不下去,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他本担心尉迟迥会蹦出什么妖蛾子,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既然宁百户有反应,就说明了那些血可能是妖物之血,而钱继光也提过罗罗鸟熟水性,他有理由相信,罗罗鸟曾经躲在这里。可是徐钦检查了所有水池,意外发现除了白玉泉和发现血迹的水池,其他都是正常的没有一丝腥味,而宁百户也没有啼叫。   那血迹水池的位置刚好是个十字路口,可以通往夜明白玉泉、杜如电、杜如星、杜如飞的居所,莫非是在杀杜如电那个晚上,罗罗鸟一直潜藏在水池里等待主人命令?   「枝大师,天色已暗,需要回去大厅用膳吗?」   徐钦站着不动,一副开始思考人生的样子,而宁百户甚至坐在地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似的准备睡觉,下人见着他们这个样子,生怕被其他下人自己欺负宾客,任他们在走廊呆站,便开口唤回徐钦的神智。   宁百户闻言猛地张开眼,迅速站起来准备起行,还轻轻啄了徐钦一下,示意对方不能像尉迟迥般总是要它自生自灭。   徐钦回个神来,对下人点了个头,顺道提醒也需要准备食物给宁百户。   「说起来,今天我们不会在那温泉了吧?」   「是的,老爷已吩咐了最好的客房给各位大师。」   「平时那里也没人在吗?」徐钦装出随口追问的口吻。   「是的,除非老爷和少爷吩咐了要过去,下人才会去提前去打扫,否则人多了就会冲淡气味。」下人回道。   徐钦忍不住学尉迟迥挑眉,这是哪门子的歪理?不过是杜府的规举他也不会说上什么,顶多是在心里咕嘈。 第68章 杜府(十二)   一顿饭后,宁伯户这只入夜就没用的ji就被送回房,美其名养ji,ng蓄锐,想当然尔它也是对这个理由深信不已,也就没有一丝吵闹就回去睡觉了。至于徐钦,则是悄悄和尉迟迥会合,干起了世人眼中绣衣应该干的事:蹲屋顶收集情报。   别人都说男人难过温柔鄕,既然杜八提供了消息,而今天叶衡又再见了杜如卷一次,暗示了杜如电已死的事实,他们便去看看杜如卷今晚会不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   正如尉迟迥所说,和杜如卷好上的正正是杜植的妾氏唐花,看她青春的样子,和杜植完全相差了一个辈份,说是父女也不为过,难怪会和杜如卷好上了。那二人很快就抱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尉迟迥听到房里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若放在平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毕竟蹲多了也自然会听到这些,可是他忘了徐钦没有经验,看到对方尴尬得脸蛋红得要滴出血了,他险些就忍不住跳下去一刀斩了这对狗男女。   他们不能撤退,因为他们盯上的,就是杜如卷床︱笫之语,也因为这样,他脸色才会臭得不行。   尉迟迥见到徐钦别扭的蹲态,仿佛在掩饰腿间某个部位,顿时额头青筋暴起,他用力闭上眼,挥去脑袋中把对方拉到怀里仔细安慰的画面,用最后的耐性示意徐钦到院子冷静一下。   徐钦得到尉迟迥的默许,一溜烟跑离了屋顶,但还是很有自觉的站到院子假山后,确保尉迟迥的眼角可以瞥见他。   尉迟迥心里气得不行,他一直以为季海的第一次会因为自己才有反应的,贺桐发︱情影响都算了,怎么好像所有人都跑来跟他争季海!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屋里那二人绝对是死了复活再死过三四遍。   杜如卷和那女人一番缠绵后终于平伏下来,躺在床上享受余韵,尉迟迥也悄悄竖起耳朵,誓要把这狗男女的话一字不漏记下来。   「爷今天有还上了什么这般高兴?人家都快吃不消了。」唐花甜腻的声线带着情︱事后的满足,口中虽然是在抱怨,但身边人一听就觉得是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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