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节
求你别说话[末世] 作者:倚簿
第11节
“预估的话，涉及到的区域大概有一半。人类还有一半的生存空间，但范围还在扩大，如果他们不尽快想解决办法的话，势必会持续减员。”杜鹏这些也是听盛成铭说的，不过病毒量是一定的，扩散范围加大的同时也开始逐渐稀薄。侵扰能力也就跟着在减弱了。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有动作。”
“已有余力的时候或者绝地反击的时候。”
“阿笙——”
二人听着门口有响动，立刻中止对话，看着顾近水探头探脑的进来。
“杜哥也在呀。”顾近水瞧着杜鹏打了个招呼。
杜鹏也识趣，站起来活动了下身子，“岁数大了真的撑不住，我出去绕绕，你俩盯着吧，有事叫我。”
“成，你快歇会儿。”
顾近水看着杜鹏出了屋，反锁上门张牙舞爪就扑到苏梧笙身上。单人沙发里塞俩成年人还是有些费劲的。
顾近水索性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腿上，姿势有些暧昧。
“怎么了。”苏梧笙揽上他的腰，后者顺势把脑袋抵到他肩头，闷声问道，
“盛成铭说实验还没结束？”
“嗯…后面还有些。不过不着急，或许要过挺久才继续，你别太过上心了。”苏梧笙说话轻柔，像是哄着一只心惊胆战的兔子。
顾近水听罢乖觉得点了点头，“好嘛，那开始的时候告诉我啊。”
“知道了。”苏梧笙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把，“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啊…”顾近水心事基本就是写脸上的，除了盛成铭那种根本不爱理会人的，差不多都也能看出顾近水在想什么。“我早上醒来的时候你没在。”
“早上接周乘勉的班，得过来看着监控来。见你睡着也没和你说。”苏梧笙担心孩子多想，赶忙给赔了不是。
顾近水不是特别在意这件事，只是喃喃和他说，“我做噩梦惊醒了。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有人要我死。”
苏梧笙心里抽了下，面上却不动分毫，“记得，又梦见这件事了吗。”
顾近水摇头，有些茫然，“不是。我…梦到后面了。那不是梦，他一定在哪处发生过，可我无法确定是不是属于我的记忆。”
他在说后半句时，语气已经急切起来。
苏梧笙赶忙轻拍着他安抚着，想让他情绪缓和下来，“那梦到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
顾近水开始努力回溯着梦里的事情，“我记不大清了，是在一个透明的房间里，有好多人围着我，面容是模糊的。他们还在说着要我死…可是说话时并非全神贯注在我身上，就像是…我只是他们顺带来参观的。”
“然后呢。”苏梧笙攥着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我被什么束缚着，想挣扎出去，却发现动不了。他们还在一直吵，然后我就吼了让他们闭嘴。”
“他们真的安静下来了，但同时都看向我。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压迫感，我也没再挣扎了。”
“害怕了？”苏梧笙轻声询问过来，尽可能引导着他回忆梦里的事情。
顾近水再次摇头，“不是，我是很害怕，但是是我在害怕，不是梦里的那个人在害怕。梦里完全不受我控制，所以我才在想是不是我的某段记忆，或是别人的记忆。我本该怕得要死，可却能很清楚感受到那人并不当紧的情绪，而这种情绪也带动得让我也不那么惊慌了。”
苏梧笙不敢说太多来打断他得思路，“嗯，之后呢。”
“他们带着口罩，我却好像看到了他们都在笑，很嘲讽但冷漠的笑容。”
苏梧笙能感受到他在回忆这段时的不安。
顾近水却抬头直视着苏梧笙，有些疑惑，“…我也在笑。”
“我和他们说——”
顾近水至此顿了下，脸上却浮着自己都解释不清的笑容。
“说了什么。”
“你们都得死，我们也都得死。”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么么哒！！
第31章 章·卅壹
“你们都得死, 我们也都得死。”
在苏梧笙心里虽说还是不情愿, 却仍旧是无意识的已经默认了顾近水的预言能力之后。
这句话给了他不小的冲击力, 像是未来被既定了一半，可这未来他并不能接受。
“…还梦到了什么。”
顾近水听罢摇头, 仍旧带着些许的迷离, “然后就醒了。”
“会成真吗？”顾近水还是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身子向前探去埋进了他怀里。
他急切的希望自己没有这种能力，故而才会睡起来急不可耐的先找盛成铭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会的。”苏梧笙伸手从他衣服里探了进去, 在脊骨上来回抚摸着, 细细密密的酥麻感开始占据了近水的思绪。
显然顾近水并不抗拒这种亲密接触, 苏梧笙拿捏得当的力道让顾近水反而安心了几分, 身子本就软塌塌的的，现下更是跟汪水一般。
“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
苏梧笙如是想着。可他为了顾近水能镇定下来, 只能先如此安抚哄劝着。
“和你没关系, 未来本就是已经确定的了。你也只是说出来而已，也许还是好事呢。”
“那若是我改变的未来呢。如果本来世界无事, 是我将世界变得如此，又让所有人最后灭亡的呢。”顾近水并不放心，声音都快带了哭腔。
要是顾近水不说，其实苏梧笙本人也担心的要死。可顾近水真问出来了, 他却是释然了下,
“就算是真的，话也说出去了。如果你真的有改变世界的能力，那我们定然还能找到其他解决的办法。”
“他不受控。”顾近水不傻, “你也看到了，我有意识说出的话从来不会应验。”
苏梧笙把他脑袋掰起来，在额上清浅的吻了下，“我能解决。”
“…哦。”顾近水向来容易被安抚，吸吸鼻子应了他，“那你快点解决。”
苏梧笙听着揉上他脑袋上的软毛，笑道，“成。”
顾近水情绪总算安定下来，但心绪安定了，手上却不安稳起来。
“干嘛呢。”苏梧笙慌忙把他手按住，顾近水的爪子正在他皮带扣上。
顾近水没理会他，就听着咔哒一声，小孩儿已经准备把他腰带扯下来了。
苏梧笙拽着他衣领把他带到耳边压低声音道，“你这可是白日宣——”
“宣就宣。”顾近水反倒不那么在乎，语气带着几分调笑，覆唇而上直接吻了过去。
以前还没怎么觉着，病毒泄露这事之后苏梧笙才发现顾近水只要一害怕，就莫名得想和自己做。
苏梧笙跟着回吻着，那既然都不请自来了，他自然也不客气，托起顾近水来，上手就将裤子扯了。
“不是…你这么兴奋做什么…”顾近水方才还镇定自若的撩拨他，这会儿先慌了的也是他。
苏梧笙听罢嗤笑了声，“放松。”
“警报响了？”红火歪歪脑袋听着外面的声音，“阿笙怎么都不打电话过来啊。”
红火说着还又看了下挂在胸前的手机，的确没有消息。
“那我去不去。”
“出去看一眼吧。没准屋里睡着了，别吵他了。”杜鹏将擦好的枪递给红火，他现在倒也放心这小姑娘，基本就不跟着去了。
红火倒是做什么都乐乐呵呵的，让去就去，拿起自己的小红伞溜溜达达就奔着楼上去了。
到底就是几个丧尸误触了警报，红火也没动手，见他们走远了自己就又返回去了。
盛成铭最近让自己如果不是特别危险的情况，就不要和丧尸起太强的冲突。
“她那不是冲突，那是单方面殴打。”苏梧笙好死不死还非得补上这么一句。
红火差点朝他吐口水，挥了挥小拳头没待搭理他。
此时路过监控室的时候，正好听得里面一句，
“苏梧笙你他妈慢点行不行。”
小姑娘显示当即立在原地，
“妈耶！”
随即拔腿就跑，嘴上默念着没听到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针对顾近水的实验还在继续。
可盛成铭和苏梧笙都刻意隐瞒了这件事。
“那话是他说的？”盛成铭在听到那句大家都得死的话时，就觉着生还希望渺茫。“算了吧，要不咱们自杀吧。”
苏梧笙都有心把他从椅子上踹下去。
“或者我把你们人道毁灭了，我自己自杀？”
苏梧笙抬脚的瞬间就听得他慌忙改口。
“开玩笑开玩笑。”
“你说点正经的行吗，我这儿都快愁死了。我还跟他说的我能解决，我跟哪儿解决去。”
苏梧笙一阵苦笑，都不知道自己笑什么，他就是觉着自己最后是被自家媳妇儿说死的，这件事真的荒唐。
“你得这么想。这大家啊，免不了一死，早死晚死的最后都会消亡。没有什么是永生的。所以——”盛成铭抬起眼眸，“他又没说大家什么时候死。也许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漏洞？试着延缓一下我们死亡的时间？”
“具体说。”
“不知道啊，这只能是个思路。那谁没事想这事啊。”盛成铭说得还颇为烦闷，“走一步看一步吧，改变未来这种事，我还真没想好怎么人为干预。”
苏梧笙问了一圈合着什么法也没有，“意思就还是等死呗。”
“你就先为了能多活一天而努力吧，至于以后，除非大家是突然暴毙，不然就是要死也总得有个前因后果的，到时候再考虑吧。”盛成铭不是心大，但这事却是每个特别好的解决办法，“我倒是比较好奇另一件事。”
盛成铭推了推眼睛，正视向苏梧笙。
“啊？”
“他那句话里的你们和我们分别是谁。如果范围小点的话，很可能根本不包括我们几个。你说的他那个梦，听着很像是私人恩怨啊。也许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呢。”
这对于盛成铭是最好的一种结果，其他人爱谁死谁死去呗，他可没那闲心去理会。
可对于苏梧笙却不是这样。
“不管是谁，这个‘我们’里肯定包括了近水，如果预言是真，那他定然活不了。我不想这事发生。”
盛成铭恍然，觉得是自己疏忽，那还真得想想解决办法了。思及此，但见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实验室呆久了，颈椎难受得厉害。
“你想不想的，都得顺其自然啊。老话讲逆天改命可是要遭报应的。”盛成铭虽是这么说，也就只当是让他冷静下来随口的一句。他怕苏梧笙太过着急做出什么来。“平常心吧，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顾近水这张嘴可得祸害咱们一阵呢。”
顾近水第二阶段的实验很简单。
就苏梧笙偷摸给顾近水身上安了个窃听器，基本上二十四小时全开。
再由他们把他每句话记录下来，为了确保准确性，规避掉机器所带来的偏差。在电脑上先对顾近水的话进行过文字翻译，再由盛成铭听着录音对文字进行校对。
盛成铭最近几天要疯了。
他们不能让顾近水知道，这样会干扰到实验结果。实验的第一阶段是测试顾近水的主观意念与未来事实的联系。而实验的第二阶段是来测试顾近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的话能否如他们所料与未来构建联系。
盛成铭本就不爱听顾近水在他耳边聒噪个没完，但是，苏梧笙得每天陪着顾近水好不让他多想，只有盛成铭得空去听这些录音。
他都快听哭了。
“所以你听出点什么来没啊。”苏梧笙从刚才的话题里脱离出来，问了关于顾近水实验的事情。
盛成铭把屏幕往他这边掰了掰，好让他能看见上面写了什么。
大概半页纸吧，并不算多。
“听了四天，但真整理出来就这么几句话。后面打勾的是已经实现了的。”
顾近水已经实现的大抵上能分为两种，一种是对自己有益的，比如他说想吃什么基本第二天就能吃着。还有一种就是对旁人有害的，他们四天里换了三块显示屏，修过一次外面养鱼的玻璃，给红火看过一次嗓子——吃鱼卡着了非说难受，顺带林栖四天都没学会怎么上楼。
“厉害。”盛成铭还真不得不佩服，“他第一次让我相信真的有这种超越了认知的异能存在。”
“这算是实锤了？”
苏梧笙想想就头疼。
“你可以再等等。看剩下几条会不会也实现。”
其实等不等也无所谓了，盛成铭是为了科学的严谨性，可从他的角度来讲，这事基本就这么一锤定音了。
“你看这儿。”盛成铭敲下屏幕，示意他看过来。
那时顾近水和杜鹏聊天时说的。
“嗳，杜哥？你们两个去哪。”
顾近水见着杜鹏带着杜旭迎面走过来。
“哦…s,he击训练啊。我也想去欸。不过算了啦，我等阿笙有空教我。”
“旭儿也想出去打丧尸啊，那你们记得小心点，外面丧尸那么多，万一出点事回不来了，旭儿还好，杜哥你怎么说也还算个人类，万一被啃一口两口三五口的…”
“啊，对不起，我又乱说。没事没事，你们快去吧。”
盛成铭盯着苏梧笙，神色不善。
“我已经叮嘱了杜鹏务必不要带着杜旭出去，也别一个人出去。”
苏梧笙听着应下，但自己却有些尴尬，毕竟在确认顾近水的能力后，隔给谁听到这个都不舒服，
“嗯…让他小心点是好事。”
盛成铭虽说是不满意顾近水说这些有的没的，但总还是没和苏梧笙无理取闹来。
“我想知道，如果在知道未来的情况下，我们再进行这样的人为干预，有没有可能改变未来。还是说顾近水预知到的会是那个最终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顾近水异能实锤。
第32章 章·卅贰
“你把这个带上。”盛成铭赤着身子整个人软着瘫在杜鹏怀里, 却够到他的胳膊拽到自己身前。
“啧, 干嘛。”杜鹏这种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 语气又已经不耐烦起来。但还是由着他折腾自己了。
盛成铭在他胳膊上绑了不知名的小物件，妥帖的与皮肤贴合在一起, 也没什么重量。
“感应器。密码在我这儿, 你别想着取。”
“什么玩意儿, 拿走。”杜鹏说着甩了甩手，虽说是没什么感觉, 可心里总还是觉着不舒服。
“大家人手一个, 也好联系。你看上次苏梧笙几天在外面, 找又找不着的。”盛成铭也就现在还能匡他一下, 这玩意出了研究所其实就没用了，外面基础设施已经崩塌了, 研究所里有个小基站, 但范围覆盖不了多远。
他现在就想着怎么把杜鹏锁研究所里，千万不能让他出去。
“最近外面乱, 有事让红火去就行，你就在里面看着顾近水他们几个吧。也别往外面走。”
杜鹏虽说是比不上红火，但红火一个人招架不过来的时候，也都是他跟着出去。现下盛成铭却告诉他别去外面, 杜鹏自然是有些疑惑。
“你是不有事瞒着我。”
“那没有那没有。”盛成铭一口回绝掉, 为了不让杜鹏多想…索性直起身子跨坐在他腰上，指尖戳了戳他肚子，“还来吗。”
杜鹏要是看不出他想转移话题, 那白跟他这么多年了，但也没太过计较这事，不想聊了他也不再问，反正大多数的事，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关系呢。”杜鹏拧着他腰上的软r_ou_，没什么赘r_ou_，却软乎乎的格外顺手。
盛成铭被拧得有点疼，往旁边躲了躲，也没想着他会问自己这事，推了推眼睛，面上倒还是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哎呀，炮…炮友？”
杜鹏也没见什么不悦神色，却还是听着冷哼了声，“周乘勉，苏梧笙不行吗。”
“我找死呢。”盛成铭不知道他想什么呢，嘴上反正是不服软，“人家有家室啊。杜旭又太小对吧。这不没别人了吗。”
“不又来了一个吗。”
“疼！你别拧我了！”盛成铭试图把手掰一边去，低头看看那一小块肌肤正泛着红，“你说林栖啊，那不成，那不少条腿嘛。”
杜鹏收回手垫在头下，另一只手顺着腰一路攀延而上，四处留情。
“少条腿怎么了，又不是那儿少条腿。还怕伺候不了你？”
盛成铭狠得都想一巴掌抽他，虽说也算是习惯了他床上说荤话了吧。
“我现在就去你信不信。”他还不伺候了，翻身披了衣服就想走。
杜鹏还是笑，撑起半个身子，一把将他捞了回来直接翻身压在身下。
“真准备去？”略带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威吓道。
盛成铭就是贱，杜鹏只要这么一说话，身子立马就软，“没，不敢不敢。我没——你轻点！杜鹏你他妈老子要死——”
“再骂一句试试。”
“得嘞，您自便。”盛成铭咬咬牙，把骂人的话尽数吞了回去。
“出声，叫两声我听听。”杜鹏说着照着身后给了一巴掌。
盛成铭就琢磨这人是不有病，但还是配合的哼唧起来，哼唧当中还质问起来，“就是炮友，就不能温柔点吗。”
“谁跟你炮友。”杜鹏按住他脖子，手劲还不小，但没让盛成铭产生窒息的感觉。
嗯？不是炮友？盛成铭竟然有些小雀跃。
“我们…是已经升级为了恋人，还是连炮友都够不上了。”
杜鹏没搭理他这句话，却附下身子抱住了他。
“说真的，你要不跟我凑合凑合吧。我真的喜欢你。”盛成铭感受着背上的温度，不禁觉着安心，语气却仍旧只是不确定的试探着问他。
“不可能。”
一如既往的拒绝。
盛成铭听完气恼的把眼睛摘了扔一边去了，小声嘀咕了句，
“妈的人渣。”
身后的杜鹏也只是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轻点吧，求你呢。明还得下床呢。”盛成铭长叹了声，虽说被他一句话就败了兴致，但该有的感觉一样也没少。
“自己要的现在又嫌疼。”
这几天倒是安生了不少，他们几个都也没什么事做。
联系是联系不上外面，苏梧笙已经翻出二十年前的纸质杂志来看了。
除了红火没事干就去外面溜达一圈觅个食，其他人就在屋里百无聊赖着。
种种菜，养养鸟，浅水区里游个泳，生态园里爬个树，和海豚一起遨游，和猩猩一起共舞。
前两天还吃了烧烤，没忍住把养的猪宰了。
过得其实挺滋润。
去他的世界末日。
“这什么。”苏梧笙没事做的这几日就爱来研究所里找盛成铭。
盛成铭忙的时候还嫌他烦。
“刚做的弓，做着玩的，你拿去试试？”盛成铭手里摆弄着，是个小巧弓箭，估摸着又是给红火做的。
苏梧笙拽了拽弓弦，“太硬了，不好往开拉，要是给红火估计还行，但没什么必要啊，她用枪用的好好的。”
“嗯？不是红火，本来想给乐岚做个防身的。”
“不行。你这开玩笑呢。”苏梧笙掂量着摇头，“弓身太沉了，而且这箭没s,he出去她基本就没了。周乘勉要是知道，没准以为你想让他媳妇送死呢。”
盛成铭夺了回来，虽说自己做的小玩意儿被他无情驳回，但又觉着他说的挺对。
“小姑娘还是得做个轻便些容易些的。枪后座力太大，估计乐岚也用的费劲…但你这弓箭不更难为她吗。”
“不过就是做着玩的，没什么用扔一边去就得了。”盛成铭没事研究的小东西也多，不差乎这一件两件的。但苏梧笙却瞧着像是若有所思。
“能把这个改成弩吗，后座力小些，最好能轻省点，我想做个给近水玩。”
盛成铭赶忙摇头，“不能改，这要做就得重做。不过不难做，有空的吧，我帮你想想。”
“成，谢了啊。”
顾近水最近非吵着要学s,he击，学就学吧，反正他们几个也没什么事，一群人凑一起玩会儿也热闹。
你也得佩服地下设施齐全，电子地图里竟然显示这里真的有间训练靶场。
盛成铭倒是一早就知道，“有啊，游泳馆对面。算了算了，你们也不知道游泳馆在哪。”
“等下，有游泳馆，你让我们前两天和鱼游泳。”
“游泳馆又没水，再说是我让你们和鱼游泳的吗，红火过来问我要泳衣我才知道你们要下水的好吗。”
半池子鱼差点让红火和黑猫折腾死，他们几个吃了三天没吃完，不过盛成铭觉着他闺女穿泳衣也真可爱。
苏梧笙问了他一声来不来，盛成铭以自己没空为由打发走了他。
“那成吧，有事喊我。枪我拿两支过去啊。”
盛成铭不同意好像也没辙，“拿吧拿吧。”
苏梧笙带着顾近水过去的时候，身后就像跟了一群小ji崽子，不算杜鹏的话。杜鹏像是ji崽子里出现了一只大鹅。
至于那群ji崽子，红火杜旭林栖带着只猫都得跟着一起来。
“你们要干嘛。”苏梧笙吓得往一旁躲了躲。
“我也要玩。”红火倒是不客气，打开背在胸前的小书包，从里面拿出常用的那把袖珍勃朗宁。
“不是。”苏梧笙不在乎她手里拿的什么。“你背上背的是什么。加特林？”
红火听着就将加特林抗到肩膀，“对啊。我想试试这个怎么用嘛。”
“你别对着我！”苏梧笙心里先骂的就是盛成铭，要死啊给她这个。“拿走拿走，你等没人你自己过来玩来。这么多人呢，一会儿都死你手里算谁的。”
“都死我手里…那当然算我的呀。”语气还有点小骄傲。
苏梧笙看向杜鹏，后者表示自己管不了，这小祖宗已经无法无天的只能任她为所欲为了。
到头来苏梧笙也就是心里骂着她，但还是带着她进来了。
靶场里一排十二个靶子。
红火也乖，自己去了最边上的一个，安安静静玩自己的。
杜鹏去教杜旭了，喊了红火一声让她过来照顾林栖。
苏梧笙见安排的明明白白，自己也就稍微安下心来，自己专心教起顾近水。
“腿往前点来，放松别紧张，身子往前倾，胳膊别打这么直，你放松！”顾近水一摸枪身子瞬间就紧绷的像个雕塑，苏梧笙现在都能把他直接端起来。“你怕什么呢。”
“我没玩过啊，我紧张怎么了。”顾近水还不服气。
苏梧笙不得不又放软了声音，自己也贴合上去，一点一点掰着他的动作。左手握住他右手腕，怕冲击力太大顾近水能给他直接把枪扔了。“看瞄准线，对着靶心。觉着合适了就扣扳机。”
这话才落，顾近水就给慌慌张张给他按了。
根本就没有s,he在靶上。
顾近水还直接软在他怀里。
“你对准没!”苏梧笙提膝踢了他一下。
“我按下去已经很不错了好吗。”顾近水不服。
“我记得你不是用过几次枪吗，上次还伤了红火。”
“那不是太着急了迫不得已嘛。”顾近水想起来那次，看都没看胡乱就按了。
苏梧笙又教了会儿，见他自己没什么问题了，胆子也大了些，不用开一枪就蹦三蹦了，就让他自己玩着去了。
“你放他一个人行呢？”杜鹏看着远处的顾近水侧身问向苏梧笙，那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来还真预测不了。
“他只要别拿着枪往自己脑袋上打，基本就没什么问题。”苏梧笙琢磨了下，“应该不至于吧。”
顾近水在苏梧笙走了之后甩了甩胳膊，后座力震的他半个身子发麻。
再抬起胳膊时，早忘了什么动作，胡乱就向着靶子开了一枪。
…
十环？
顾近水往身后看去，没人在看他这边。
这才敢又提枪s,he出。
两次子弹近乎是重合到了同一个地方。
还是靶心。
第33章 章·卅叁
顾近水这才慌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他没有一丝一毫兴奋。
胡乱又开了几枪, 的确没再中靶心。
可顾近水心里清楚，那是因为他压根没想往靶心上打, 全都是他故意打偏的。
为了不让苏梧笙一会儿起疑, 他飞快的s,he空了一管子弹, 好让靶子上遍布了子弹的痕迹。这样那个十环便也不会太过显眼。紧接着他就换块新的靶子，试图遮掩过去。
顾近水知道自己不正常, 所以才会极力的想掩饰自己的不正常。
他也知道他应该和苏梧笙说, 但…已经不正常的够多的了, 他不想再给大家添麻烦。
“顾近水！你要练就好好练！你别乱开枪！”杜鹏在旁边听着那枪声就觉着不对劲。
顾近水听着先就打了个激灵, 稳了稳情绪装着不耐烦的样子回道，“知道啦知道啦。”小心翼翼转头去看他们两个, 见他们的目光也在自己这儿, 噌的一下就把脑袋甩了回来。
可就这甩头的一瞬间，顾近水却突然一阵心悸连带着头晕目眩得险些昏过去。
好在也就是闪神的功夫, 顾近水即刻恢复了清明。
又低血糖了？顾近水确实有点这毛病，苏梧笙兜里总爱给他备上两块糖。
可这次同往常又不太一样，就是突然晕了下，也没有手脚无力往下瘫软的意向, 更像是意识突然缺失了下。
如果一定要说, 好像前几天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就盛成铭要他做实验那日，但让苏梧笙一巴掌给拍清醒了。
“盛成铭找我啊。我过去一趟, 你帮我看着点他们。”苏梧笙看着手机，盛成铭刚才发简讯要他过去。“红火！你从林栖脖子上下来！他架不住你这样！”
“不要不要不要。”红火正骑在林栖脖子上，一百八十度把头甩过来一脸得瑟朝他吐舌头。
“行了，我看着吧。你快过去吧。”说着杜鹏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把小姑娘扯了下来，喝了声，“你给我消停着啊。”
“又凶。”红火撇撇嘴。“就不能好好说吗。”
跟你好好说话有用吗。
“没事。”一旁的林栖却开口了，俯身把红火抱了起来，就见红火鼓着腮勾住脖子坐进他怀里，委屈巴巴瞧着杜鹏。
也是相处时日久了，杜鹏瞧着她这样就知道是装的，也就骗骗林栖心软，“你别折腾他啊，他这腿刚安上可没几天。走路还没利索呢。”
“他会上楼啦！”红火缩在林栖怀里挥舞着小胳膊，突然就兴奋起来。
“是吗。挺厉害呀。”杜鹏面无表情说完这句话，冷淡得瞧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太过分了。
没再理会他们就去了杜旭那边。
“怎么着，什么事。”苏梧笙推门进了屋，盛成铭正靠在转椅上盯着屏幕。
手里摆弄着个了刚做成型的赤红色短弩。
“顾近水刚才怎么了。”
“啊？”苏梧笙被他问得还挺迷糊，“他怎么了。”
“感应器有异动，心跳频率不对，脑电波频率也不对。”盛成铭往一边挪了挪，把屏幕给他让了出来。
苏梧笙看不懂这个，但能明显看出有一段和周围不同。但你让他回想，他也没觉着顾近水有什么异样。
总不能开枪那会儿吓着了吧。
“你直接和我说这意味着什么吧。”苏梧笙指着那大大小小的数据。
盛成铭却也只是摇头，“你得先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才能从中建立联系。我就能看着这堆数据知道他怎么了吗。”
“如果是让你推测一下呢。”
盛成铭抬起那把短弩，向着他脚边就s,he了一箭。
“你非得让我猜，我猜是他…又出现了上次那种失神的症状。你们没发现也正常，这段时间一共就两秒多，对于顾近水可能就是个愣神的功夫。你去问了他估计也答不出什么来。”
苏梧笙沉思了瞬，想着还是得去问问。
“我一直没和你说吧。连着两个月的检查。顾近水的报告上显示的根本没异化。”
第11节
恋耽美
第11节
“预估的话，涉及到的区域大概有一半。人类还有一半的生存空间，但范围还在扩大，如果他们不尽快想解决办法的话，势必会持续减员。”杜鹏这些也是听盛成铭说的，不过病毒量是一定的，扩散范围加大的同时也开始逐渐稀薄。侵扰能力也就跟着在减弱了。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有动作。”
“已有余力的时候或者绝地反击的时候。”
“阿笙——”
二人听着门口有响动，立刻中止对话，看着顾近水探头探脑的进来。
“杜哥也在呀。”顾近水瞧着杜鹏打了个招呼。
杜鹏也识趣，站起来活动了下身子，“岁数大了真的撑不住，我出去绕绕，你俩盯着吧，有事叫我。”
“成，你快歇会儿。”
顾近水看着杜鹏出了屋，反锁上门张牙舞爪就扑到苏梧笙身上。单人沙发里塞俩成年人还是有些费劲的。
顾近水索性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腿上，姿势有些暧昧。
“怎么了。”苏梧笙揽上他的腰，后者顺势把脑袋抵到他肩头，闷声问道，
“盛成铭说实验还没结束？”
“嗯…后面还有些。不过不着急，或许要过挺久才继续，你别太过上心了。”苏梧笙说话轻柔，像是哄着一只心惊胆战的兔子。
顾近水听罢乖觉得点了点头，“好嘛，那开始的时候告诉我啊。”
“知道了。”苏梧笙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把，“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啊…”顾近水心事基本就是写脸上的，除了盛成铭那种根本不爱理会人的，差不多都也能看出顾近水在想什么。“我早上醒来的时候你没在。”
“早上接周乘勉的班，得过来看着监控来。见你睡着也没和你说。”苏梧笙担心孩子多想，赶忙给赔了不是。
顾近水不是特别在意这件事，只是喃喃和他说，“我做噩梦惊醒了。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有人要我死。”
苏梧笙心里抽了下，面上却不动分毫，“记得，又梦见这件事了吗。”
顾近水摇头，有些茫然，“不是。我…梦到后面了。那不是梦，他一定在哪处发生过，可我无法确定是不是属于我的记忆。”
他在说后半句时，语气已经急切起来。
苏梧笙赶忙轻拍着他安抚着，想让他情绪缓和下来，“那梦到了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
顾近水开始努力回溯着梦里的事情，“我记不大清了，是在一个透明的房间里，有好多人围着我，面容是模糊的。他们还在说着要我死…可是说话时并非全神贯注在我身上，就像是…我只是他们顺带来参观的。”
“然后呢。”苏梧笙攥着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我被什么束缚着，想挣扎出去，却发现动不了。他们还在一直吵，然后我就吼了让他们闭嘴。”
“他们真的安静下来了，但同时都看向我。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压迫感，我也没再挣扎了。”
“害怕了？”苏梧笙轻声询问过来，尽可能引导着他回忆梦里的事情。
顾近水再次摇头，“不是，我是很害怕，但是是我在害怕，不是梦里的那个人在害怕。梦里完全不受我控制，所以我才在想是不是我的某段记忆，或是别人的记忆。我本该怕得要死，可却能很清楚感受到那人并不当紧的情绪，而这种情绪也带动得让我也不那么惊慌了。”
苏梧笙不敢说太多来打断他得思路，“嗯，之后呢。”
“他们带着口罩，我却好像看到了他们都在笑，很嘲讽但冷漠的笑容。”
苏梧笙能感受到他在回忆这段时的不安。
顾近水却抬头直视着苏梧笙，有些疑惑，“…我也在笑。”
“我和他们说——”
顾近水至此顿了下，脸上却浮着自己都解释不清的笑容。
“说了什么。”
“你们都得死，我们也都得死。”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么么哒！！
第31章 章·卅壹
“你们都得死, 我们也都得死。”
在苏梧笙心里虽说还是不情愿, 却仍旧是无意识的已经默认了顾近水的预言能力之后。
这句话给了他不小的冲击力, 像是未来被既定了一半，可这未来他并不能接受。
“…还梦到了什么。”
顾近水听罢摇头, 仍旧带着些许的迷离, “然后就醒了。”
“会成真吗？”顾近水还是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身子向前探去埋进了他怀里。
他急切的希望自己没有这种能力，故而才会睡起来急不可耐的先找盛成铭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会的。”苏梧笙伸手从他衣服里探了进去, 在脊骨上来回抚摸着, 细细密密的酥麻感开始占据了近水的思绪。
显然顾近水并不抗拒这种亲密接触, 苏梧笙拿捏得当的力道让顾近水反而安心了几分, 身子本就软塌塌的的，现下更是跟汪水一般。
“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
苏梧笙如是想着。可他为了顾近水能镇定下来, 只能先如此安抚哄劝着。
“和你没关系, 未来本就是已经确定的了。你也只是说出来而已，也许还是好事呢。”
“那若是我改变的未来呢。如果本来世界无事, 是我将世界变得如此，又让所有人最后灭亡的呢。”顾近水并不放心，声音都快带了哭腔。
要是顾近水不说，其实苏梧笙本人也担心的要死。可顾近水真问出来了, 他却是释然了下,
“就算是真的，话也说出去了。如果你真的有改变世界的能力，那我们定然还能找到其他解决的办法。”
“他不受控。”顾近水不傻, “你也看到了，我有意识说出的话从来不会应验。”
苏梧笙把他脑袋掰起来，在额上清浅的吻了下，“我能解决。”
“…哦。”顾近水向来容易被安抚，吸吸鼻子应了他，“那你快点解决。”
苏梧笙听着揉上他脑袋上的软毛，笑道，“成。”
顾近水情绪总算安定下来，但心绪安定了，手上却不安稳起来。
“干嘛呢。”苏梧笙慌忙把他手按住，顾近水的爪子正在他皮带扣上。
顾近水没理会他，就听着咔哒一声，小孩儿已经准备把他腰带扯下来了。
苏梧笙拽着他衣领把他带到耳边压低声音道，“你这可是白日宣——”
“宣就宣。”顾近水反倒不那么在乎，语气带着几分调笑，覆唇而上直接吻了过去。
以前还没怎么觉着，病毒泄露这事之后苏梧笙才发现顾近水只要一害怕，就莫名得想和自己做。
苏梧笙跟着回吻着，那既然都不请自来了，他自然也不客气，托起顾近水来，上手就将裤子扯了。
“不是…你这么兴奋做什么…”顾近水方才还镇定自若的撩拨他，这会儿先慌了的也是他。
苏梧笙听罢嗤笑了声，“放松。”
“警报响了？”红火歪歪脑袋听着外面的声音，“阿笙怎么都不打电话过来啊。”
红火说着还又看了下挂在胸前的手机，的确没有消息。
“那我去不去。”
“出去看一眼吧。没准屋里睡着了，别吵他了。”杜鹏将擦好的枪递给红火，他现在倒也放心这小姑娘，基本就不跟着去了。
红火倒是做什么都乐乐呵呵的，让去就去，拿起自己的小红伞溜溜达达就奔着楼上去了。
到底就是几个丧尸误触了警报，红火也没动手，见他们走远了自己就又返回去了。
盛成铭最近让自己如果不是特别危险的情况，就不要和丧尸起太强的冲突。
“她那不是冲突，那是单方面殴打。”苏梧笙好死不死还非得补上这么一句。
红火差点朝他吐口水，挥了挥小拳头没待搭理他。
此时路过监控室的时候，正好听得里面一句，
“苏梧笙你他妈慢点行不行。”
小姑娘显示当即立在原地，
“妈耶！”
随即拔腿就跑，嘴上默念着没听到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针对顾近水的实验还在继续。
可盛成铭和苏梧笙都刻意隐瞒了这件事。
“那话是他说的？”盛成铭在听到那句大家都得死的话时，就觉着生还希望渺茫。“算了吧，要不咱们自杀吧。”
苏梧笙都有心把他从椅子上踹下去。
“或者我把你们人道毁灭了，我自己自杀？”
苏梧笙抬脚的瞬间就听得他慌忙改口。
“开玩笑开玩笑。”
“你说点正经的行吗，我这儿都快愁死了。我还跟他说的我能解决，我跟哪儿解决去。”
苏梧笙一阵苦笑，都不知道自己笑什么，他就是觉着自己最后是被自家媳妇儿说死的，这件事真的荒唐。
“你得这么想。这大家啊，免不了一死，早死晚死的最后都会消亡。没有什么是永生的。所以——”盛成铭抬起眼眸，“他又没说大家什么时候死。也许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漏洞？试着延缓一下我们死亡的时间？”
“具体说。”
“不知道啊，这只能是个思路。那谁没事想这事啊。”盛成铭说得还颇为烦闷，“走一步看一步吧，改变未来这种事，我还真没想好怎么人为干预。”
苏梧笙问了一圈合着什么法也没有，“意思就还是等死呗。”
“你就先为了能多活一天而努力吧，至于以后，除非大家是突然暴毙，不然就是要死也总得有个前因后果的，到时候再考虑吧。”盛成铭不是心大，但这事却是每个特别好的解决办法，“我倒是比较好奇另一件事。”
盛成铭推了推眼睛，正视向苏梧笙。
“啊？”
“他那句话里的你们和我们分别是谁。如果范围小点的话，很可能根本不包括我们几个。你说的他那个梦，听着很像是私人恩怨啊。也许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呢。”
这对于盛成铭是最好的一种结果，其他人爱谁死谁死去呗，他可没那闲心去理会。
可对于苏梧笙却不是这样。
“不管是谁，这个‘我们’里肯定包括了近水，如果预言是真，那他定然活不了。我不想这事发生。”
盛成铭恍然，觉得是自己疏忽，那还真得想想解决办法了。思及此，但见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实验室呆久了，颈椎难受得厉害。
“你想不想的，都得顺其自然啊。老话讲逆天改命可是要遭报应的。”盛成铭虽是这么说，也就只当是让他冷静下来随口的一句。他怕苏梧笙太过着急做出什么来。“平常心吧，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顾近水这张嘴可得祸害咱们一阵呢。”
顾近水第二阶段的实验很简单。
就苏梧笙偷摸给顾近水身上安了个窃听器，基本上二十四小时全开。
再由他们把他每句话记录下来，为了确保准确性，规避掉机器所带来的偏差。在电脑上先对顾近水的话进行过文字翻译，再由盛成铭听着录音对文字进行校对。
盛成铭最近几天要疯了。
他们不能让顾近水知道，这样会干扰到实验结果。实验的第一阶段是测试顾近水的主观意念与未来事实的联系。而实验的第二阶段是来测试顾近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说的话能否如他们所料与未来构建联系。
盛成铭本就不爱听顾近水在他耳边聒噪个没完，但是，苏梧笙得每天陪着顾近水好不让他多想，只有盛成铭得空去听这些录音。
他都快听哭了。
“所以你听出点什么来没啊。”苏梧笙从刚才的话题里脱离出来，问了关于顾近水实验的事情。
盛成铭把屏幕往他这边掰了掰，好让他能看见上面写了什么。
大概半页纸吧，并不算多。
“听了四天，但真整理出来就这么几句话。后面打勾的是已经实现了的。”
顾近水已经实现的大抵上能分为两种，一种是对自己有益的，比如他说想吃什么基本第二天就能吃着。还有一种就是对旁人有害的，他们四天里换了三块显示屏，修过一次外面养鱼的玻璃，给红火看过一次嗓子——吃鱼卡着了非说难受，顺带林栖四天都没学会怎么上楼。
“厉害。”盛成铭还真不得不佩服，“他第一次让我相信真的有这种超越了认知的异能存在。”
“这算是实锤了？”
苏梧笙想想就头疼。
“你可以再等等。看剩下几条会不会也实现。”
其实等不等也无所谓了，盛成铭是为了科学的严谨性，可从他的角度来讲，这事基本就这么一锤定音了。
“你看这儿。”盛成铭敲下屏幕，示意他看过来。
那时顾近水和杜鹏聊天时说的。
“嗳，杜哥？你们两个去哪。”
顾近水见着杜鹏带着杜旭迎面走过来。
“哦…s,he击训练啊。我也想去欸。不过算了啦，我等阿笙有空教我。”
“旭儿也想出去打丧尸啊，那你们记得小心点，外面丧尸那么多，万一出点事回不来了，旭儿还好，杜哥你怎么说也还算个人类，万一被啃一口两口三五口的…”
“啊，对不起，我又乱说。没事没事，你们快去吧。”
盛成铭盯着苏梧笙，神色不善。
“我已经叮嘱了杜鹏务必不要带着杜旭出去，也别一个人出去。”
苏梧笙听着应下，但自己却有些尴尬，毕竟在确认顾近水的能力后，隔给谁听到这个都不舒服，
“嗯…让他小心点是好事。”
盛成铭虽说是不满意顾近水说这些有的没的，但总还是没和苏梧笙无理取闹来。
“我想知道，如果在知道未来的情况下，我们再进行这样的人为干预，有没有可能改变未来。还是说顾近水预知到的会是那个最终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顾近水异能实锤。
第32章 章·卅贰
“你把这个带上。”盛成铭赤着身子整个人软着瘫在杜鹏怀里, 却够到他的胳膊拽到自己身前。
“啧, 干嘛。”杜鹏这种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 语气又已经不耐烦起来。但还是由着他折腾自己了。
盛成铭在他胳膊上绑了不知名的小物件，妥帖的与皮肤贴合在一起, 也没什么重量。
“感应器。密码在我这儿, 你别想着取。”
“什么玩意儿, 拿走。”杜鹏说着甩了甩手，虽说是没什么感觉, 可心里总还是觉着不舒服。
“大家人手一个, 也好联系。你看上次苏梧笙几天在外面, 找又找不着的。”盛成铭也就现在还能匡他一下, 这玩意出了研究所其实就没用了，外面基础设施已经崩塌了, 研究所里有个小基站, 但范围覆盖不了多远。
他现在就想着怎么把杜鹏锁研究所里，千万不能让他出去。
“最近外面乱, 有事让红火去就行，你就在里面看着顾近水他们几个吧。也别往外面走。”
杜鹏虽说是比不上红火，但红火一个人招架不过来的时候，也都是他跟着出去。现下盛成铭却告诉他别去外面, 杜鹏自然是有些疑惑。
“你是不有事瞒着我。”
“那没有那没有。”盛成铭一口回绝掉, 为了不让杜鹏多想…索性直起身子跨坐在他腰上，指尖戳了戳他肚子，“还来吗。”
杜鹏要是看不出他想转移话题, 那白跟他这么多年了，但也没太过计较这事，不想聊了他也不再问，反正大多数的事，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关系呢。”杜鹏拧着他腰上的软r_ou_，没什么赘r_ou_，却软乎乎的格外顺手。
盛成铭被拧得有点疼，往旁边躲了躲，也没想着他会问自己这事，推了推眼睛，面上倒还是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哎呀，炮…炮友？”
杜鹏也没见什么不悦神色，却还是听着冷哼了声，“周乘勉，苏梧笙不行吗。”
“我找死呢。”盛成铭不知道他想什么呢，嘴上反正是不服软，“人家有家室啊。杜旭又太小对吧。这不没别人了吗。”
“不又来了一个吗。”
“疼！你别拧我了！”盛成铭试图把手掰一边去，低头看看那一小块肌肤正泛着红，“你说林栖啊，那不成，那不少条腿嘛。”
杜鹏收回手垫在头下，另一只手顺着腰一路攀延而上，四处留情。
“少条腿怎么了，又不是那儿少条腿。还怕伺候不了你？”
盛成铭狠得都想一巴掌抽他，虽说也算是习惯了他床上说荤话了吧。
“我现在就去你信不信。”他还不伺候了，翻身披了衣服就想走。
杜鹏还是笑，撑起半个身子，一把将他捞了回来直接翻身压在身下。
“真准备去？”略带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威吓道。
盛成铭就是贱，杜鹏只要这么一说话，身子立马就软，“没，不敢不敢。我没——你轻点！杜鹏你他妈老子要死——”
“再骂一句试试。”
“得嘞，您自便。”盛成铭咬咬牙，把骂人的话尽数吞了回去。
“出声，叫两声我听听。”杜鹏说着照着身后给了一巴掌。
盛成铭就琢磨这人是不有病，但还是配合的哼唧起来，哼唧当中还质问起来，“就是炮友，就不能温柔点吗。”
“谁跟你炮友。”杜鹏按住他脖子，手劲还不小，但没让盛成铭产生窒息的感觉。
嗯？不是炮友？盛成铭竟然有些小雀跃。
“我们…是已经升级为了恋人，还是连炮友都够不上了。”
杜鹏没搭理他这句话，却附下身子抱住了他。
“说真的，你要不跟我凑合凑合吧。我真的喜欢你。”盛成铭感受着背上的温度，不禁觉着安心，语气却仍旧只是不确定的试探着问他。
“不可能。”
一如既往的拒绝。
盛成铭听完气恼的把眼睛摘了扔一边去了，小声嘀咕了句，
“妈的人渣。”
身后的杜鹏也只是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轻点吧，求你呢。明还得下床呢。”盛成铭长叹了声，虽说被他一句话就败了兴致，但该有的感觉一样也没少。
“自己要的现在又嫌疼。”
这几天倒是安生了不少，他们几个都也没什么事做。
联系是联系不上外面，苏梧笙已经翻出二十年前的纸质杂志来看了。
除了红火没事干就去外面溜达一圈觅个食，其他人就在屋里百无聊赖着。
种种菜，养养鸟，浅水区里游个泳，生态园里爬个树，和海豚一起遨游，和猩猩一起共舞。
前两天还吃了烧烤，没忍住把养的猪宰了。
过得其实挺滋润。
去他的世界末日。
“这什么。”苏梧笙没事做的这几日就爱来研究所里找盛成铭。
盛成铭忙的时候还嫌他烦。
“刚做的弓，做着玩的，你拿去试试？”盛成铭手里摆弄着，是个小巧弓箭，估摸着又是给红火做的。
苏梧笙拽了拽弓弦，“太硬了，不好往开拉，要是给红火估计还行，但没什么必要啊，她用枪用的好好的。”
“嗯？不是红火，本来想给乐岚做个防身的。”
“不行。你这开玩笑呢。”苏梧笙掂量着摇头，“弓身太沉了，而且这箭没s,he出去她基本就没了。周乘勉要是知道，没准以为你想让他媳妇送死呢。”
盛成铭夺了回来，虽说自己做的小玩意儿被他无情驳回，但又觉着他说的挺对。
“小姑娘还是得做个轻便些容易些的。枪后座力太大，估计乐岚也用的费劲…但你这弓箭不更难为她吗。”
“不过就是做着玩的，没什么用扔一边去就得了。”盛成铭没事研究的小东西也多，不差乎这一件两件的。但苏梧笙却瞧着像是若有所思。
“能把这个改成弩吗，后座力小些，最好能轻省点，我想做个给近水玩。”
盛成铭赶忙摇头，“不能改，这要做就得重做。不过不难做，有空的吧，我帮你想想。”
“成，谢了啊。”
顾近水最近非吵着要学s,he击，学就学吧，反正他们几个也没什么事，一群人凑一起玩会儿也热闹。
你也得佩服地下设施齐全，电子地图里竟然显示这里真的有间训练靶场。
盛成铭倒是一早就知道，“有啊，游泳馆对面。算了算了，你们也不知道游泳馆在哪。”
“等下，有游泳馆，你让我们前两天和鱼游泳。”
“游泳馆又没水，再说是我让你们和鱼游泳的吗，红火过来问我要泳衣我才知道你们要下水的好吗。”
半池子鱼差点让红火和黑猫折腾死，他们几个吃了三天没吃完，不过盛成铭觉着他闺女穿泳衣也真可爱。
苏梧笙问了他一声来不来，盛成铭以自己没空为由打发走了他。
“那成吧，有事喊我。枪我拿两支过去啊。”
盛成铭不同意好像也没辙，“拿吧拿吧。”
苏梧笙带着顾近水过去的时候，身后就像跟了一群小ji崽子，不算杜鹏的话。杜鹏像是ji崽子里出现了一只大鹅。
至于那群ji崽子，红火杜旭林栖带着只猫都得跟着一起来。
“你们要干嘛。”苏梧笙吓得往一旁躲了躲。
“我也要玩。”红火倒是不客气，打开背在胸前的小书包，从里面拿出常用的那把袖珍勃朗宁。
“不是。”苏梧笙不在乎她手里拿的什么。“你背上背的是什么。加特林？”
红火听着就将加特林抗到肩膀，“对啊。我想试试这个怎么用嘛。”
“你别对着我！”苏梧笙心里先骂的就是盛成铭，要死啊给她这个。“拿走拿走，你等没人你自己过来玩来。这么多人呢，一会儿都死你手里算谁的。”
“都死我手里…那当然算我的呀。”语气还有点小骄傲。
苏梧笙看向杜鹏，后者表示自己管不了，这小祖宗已经无法无天的只能任她为所欲为了。
到头来苏梧笙也就是心里骂着她，但还是带着她进来了。
靶场里一排十二个靶子。
红火也乖，自己去了最边上的一个，安安静静玩自己的。
杜鹏去教杜旭了，喊了红火一声让她过来照顾林栖。
苏梧笙见安排的明明白白，自己也就稍微安下心来，自己专心教起顾近水。
“腿往前点来，放松别紧张，身子往前倾，胳膊别打这么直，你放松！”顾近水一摸枪身子瞬间就紧绷的像个雕塑，苏梧笙现在都能把他直接端起来。“你怕什么呢。”
“我没玩过啊，我紧张怎么了。”顾近水还不服气。
苏梧笙不得不又放软了声音，自己也贴合上去，一点一点掰着他的动作。左手握住他右手腕，怕冲击力太大顾近水能给他直接把枪扔了。“看瞄准线，对着靶心。觉着合适了就扣扳机。”
这话才落，顾近水就给慌慌张张给他按了。
根本就没有s,he在靶上。
顾近水还直接软在他怀里。
“你对准没!”苏梧笙提膝踢了他一下。
“我按下去已经很不错了好吗。”顾近水不服。
“我记得你不是用过几次枪吗，上次还伤了红火。”
“那不是太着急了迫不得已嘛。”顾近水想起来那次，看都没看胡乱就按了。
苏梧笙又教了会儿，见他自己没什么问题了，胆子也大了些，不用开一枪就蹦三蹦了，就让他自己玩着去了。
“你放他一个人行呢？”杜鹏看着远处的顾近水侧身问向苏梧笙，那孩子能做出什么事来还真预测不了。
“他只要别拿着枪往自己脑袋上打，基本就没什么问题。”苏梧笙琢磨了下，“应该不至于吧。”
顾近水在苏梧笙走了之后甩了甩胳膊，后座力震的他半个身子发麻。
再抬起胳膊时，早忘了什么动作，胡乱就向着靶子开了一枪。
…
十环？
顾近水往身后看去，没人在看他这边。
这才敢又提枪s,he出。
两次子弹近乎是重合到了同一个地方。
还是靶心。
第33章 章·卅叁
顾近水这才慌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他没有一丝一毫兴奋。
胡乱又开了几枪, 的确没再中靶心。
可顾近水心里清楚，那是因为他压根没想往靶心上打, 全都是他故意打偏的。
为了不让苏梧笙一会儿起疑, 他飞快的s,he空了一管子弹, 好让靶子上遍布了子弹的痕迹。这样那个十环便也不会太过显眼。紧接着他就换块新的靶子，试图遮掩过去。
顾近水知道自己不正常, 所以才会极力的想掩饰自己的不正常。
他也知道他应该和苏梧笙说, 但…已经不正常的够多的了, 他不想再给大家添麻烦。
“顾近水！你要练就好好练！你别乱开枪！”杜鹏在旁边听着那枪声就觉着不对劲。
顾近水听着先就打了个激灵, 稳了稳情绪装着不耐烦的样子回道，“知道啦知道啦。”小心翼翼转头去看他们两个, 见他们的目光也在自己这儿, 噌的一下就把脑袋甩了回来。
可就这甩头的一瞬间，顾近水却突然一阵心悸连带着头晕目眩得险些昏过去。
好在也就是闪神的功夫, 顾近水即刻恢复了清明。
又低血糖了？顾近水确实有点这毛病，苏梧笙兜里总爱给他备上两块糖。
可这次同往常又不太一样，就是突然晕了下，也没有手脚无力往下瘫软的意向, 更像是意识突然缺失了下。
如果一定要说, 好像前几天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就盛成铭要他做实验那日，但让苏梧笙一巴掌给拍清醒了。
“盛成铭找我啊。我过去一趟, 你帮我看着点他们。”苏梧笙看着手机，盛成铭刚才发简讯要他过去。“红火！你从林栖脖子上下来！他架不住你这样！”
“不要不要不要。”红火正骑在林栖脖子上，一百八十度把头甩过来一脸得瑟朝他吐舌头。
“行了，我看着吧。你快过去吧。”说着杜鹏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把小姑娘扯了下来，喝了声，“你给我消停着啊。”
“又凶。”红火撇撇嘴。“就不能好好说吗。”
跟你好好说话有用吗。
“没事。”一旁的林栖却开口了，俯身把红火抱了起来，就见红火鼓着腮勾住脖子坐进他怀里，委屈巴巴瞧着杜鹏。
也是相处时日久了，杜鹏瞧着她这样就知道是装的，也就骗骗林栖心软，“你别折腾他啊，他这腿刚安上可没几天。走路还没利索呢。”
“他会上楼啦！”红火缩在林栖怀里挥舞着小胳膊，突然就兴奋起来。
“是吗。挺厉害呀。”杜鹏面无表情说完这句话，冷淡得瞧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太过分了。
没再理会他们就去了杜旭那边。
“怎么着，什么事。”苏梧笙推门进了屋，盛成铭正靠在转椅上盯着屏幕。
手里摆弄着个了刚做成型的赤红色短弩。
“顾近水刚才怎么了。”
“啊？”苏梧笙被他问得还挺迷糊，“他怎么了。”
“感应器有异动，心跳频率不对，脑电波频率也不对。”盛成铭往一边挪了挪，把屏幕给他让了出来。
苏梧笙看不懂这个，但能明显看出有一段和周围不同。但你让他回想，他也没觉着顾近水有什么异样。
总不能开枪那会儿吓着了吧。
“你直接和我说这意味着什么吧。”苏梧笙指着那大大小小的数据。
盛成铭却也只是摇头，“你得先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才能从中建立联系。我就能看着这堆数据知道他怎么了吗。”
“如果是让你推测一下呢。”
盛成铭抬起那把短弩，向着他脚边就s,he了一箭。
“你非得让我猜，我猜是他…又出现了上次那种失神的症状。你们没发现也正常，这段时间一共就两秒多，对于顾近水可能就是个愣神的功夫。你去问了他估计也答不出什么来。”
苏梧笙沉思了瞬，想着还是得去问问。
“我一直没和你说吧。连着两个月的检查。顾近水的报告上显示的根本没异化。”
第11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