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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他有洁癖 作者:唯挚

    第10节

    梁松影的手在黑暗中摸索,摸到晏望霄的腰,接着往上爬,“你让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是暗示,难道我还能点头说是?”

    晏望霄轻轻地笑:

    “动作是最简单直接的语言。”

    他用凉凉的手指摸到梁松影暖暖的两片嘴唇,靠着感觉摸索方向,把自己的贴上去。他仅仅只是贴着,眷恋地来回磨了几下。梁松影的嘴唇动了动,给了一点回应,也在他唇上摩挲几下。

    仅仅一点回应,把晏望霄激动坏了。

    咬住梁松影的下唇,狠狠地用力吮了一下。

    梁松影抬起手,回抱住他。

    后来两个人换了个背风处,站着抱着取暖。偶尔拂来一阵会转弯的风,总算比之前快冻成冰雕暖和。

    “为什么我们不回车里?”

    “你看海面,还有云,月光。”

    “别忘了,还有我。”

    “大冷天,和喜欢的人抱着一起取暖,看漂亮的夜景,很浪漫。”

    “更浪漫的是,开着紫色爱车,载他去海边。我好像听见喜欢两个字?”

    “嗯,反正我说过,你听见了。算是委婉含蓄一点的……表达。”

    “噢,我懂!梁松影式表白!i love you,含蓄一点翻译,就是今晚月色真美。眼前一片月色,梁松影你对我的爱就像这宽阔的海面,无边无际,像这高远的天空,无穷无尽。我懂!”

    “……嗯嗯。”

    晏望霄被梁松影的顺从坦白搞得内心澎湃,心满意足,搂着人又是一阵狂亲。但不知为何,他像不会接吻一样,仅仅只是嘴唇贴嘴唇,偶尔沾上一点口水,也被他立刻伸手抹掉。

    梁松影想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的头后仰了一个幅度离开,说:“我不吃口水。”

    梁松影一下一下顺摸他的头发,语气宽容:“嫌脏吗?”

    晏望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不是嫌你脏。我真的不习惯。”

    “没事。我有时候也很不能接受,和别人喝同一支矿泉水或用同一支吸管。”

    “你和别的女孩子舌吻过?”

    “没有,只是想亲你。”

    晏望霄一听,有点失控。

    ……

    梁松影打开窗,让气味散出去。晏望霄抱着梁松影他们两个身高相仿,抱在一起腿伸不开,也有点儿挤。梁松影不太习惯和个男人搂搂抱抱腻在一起,推开他,坐到旁边,晏望霄又把手伸过来,揽着肩抱进怀里。梁松影歪着身子再次跌进怀抱,失笑。

    晏望霄有点不满地抱怨:“我觉得,你对我的喜欢远远比不上我对你的爱。”

    梁松影的眼神明亮,神采熠熠,他的表情沉静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然后,他微笑幅度极小极浅,像没有在笑一样地笑说:“我们才刚开始,后面的事,谁知道。”

    晏望霄感觉梁松影的体重一下子轻了一点,像人死之时呼出最后一口重量21g的气。他听见梁松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一向是爱的战士,勇往向前。能够与梁松影相爱,就算无法长久,也已经此生无憾。于是批评他,“目前一片光明,乐观些。”

    “叶扬,你打算怎么办?”梁松影终于问。

    “你担心这个?我和他今晚差不多分手了。”

    “我的原因,还是……?”

    “不关你事。我不喜欢他,甚至有点讨厌。你记得重阳节那天我和你去西山墓地吗?我那天去拜祭一个人,叫孔森,不知你有没有印象,是我之前的那个……那个……他被人陷害得前途尽毁,日夜买醉,有一天跌下楼梯成了植物人,死了。后来,有个从前的玩伴和同学来找我聚,叫周贝的,他军队出身,退伍后在b市和一个朋友搭档创建了一个私人侦探所。他发现有人在跟踪我,反追踪后,查出叶扬。跟踪的人是叶扬身边的心腹,叫楚明彦,也是周贝以前在部队的教官。我花费大笔酬劳请周贝调查,为了合理接触叶扬,我假意追他了。没想到他是真喜欢我,更没想到,孔森的死和他有关系。”

    梁松影静静听他讲。

    晏望霄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昨天我设了一个局,就在玫瑰酒店,和你、晏立霄、叶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事先和叶扬说不能喝酒,在酒席上却故意给你敬酒,让你回敬。叶扬果然替我挡酒,他喝醉了。我没送他,而选择送你,一是觉得对你有愧,二是设法让楚明彦有机会接走叶扬。昨晚,他们发生关系了。周贝跟踪他们,拿到录像。今早离开你的公寓后,我让周贝把录像处理一下,寄到叶家。”

    梁松影惊愕地看着他。

    晏望霄继续说:“也许明天,也许过几天,叶扬的父亲会找我谈话,我打算和他达成协议,把叶扬送去国外读书。读个硕士,两年或三年的,那时候他再回来,也许把我是谁也忘了,然后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你替他安排未来,用这种方式?”

    “你反感吗?”

    “有点。”

    “可是我必须这么做。”晏望霄转头望天,手肘撑在窗台,托着下巴,“我不可能留一个□□在周围,等着哪一天爆炸,把我身边的人弄死弄残。所以,暂时,至少在我和叶扬谈妥分手之前,我们不要公开关系,别让任何人知道,尤其叶扬。我总感觉他心术不太正,怕你被他惦记上。他以前对你很崇拜,后来,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

    “要等多久?”

    “最多到明年7、8月份,看叶伯父办事效率。”

    “望霄。”

    “嗯?”晏望霄对这个称呼感到新奇,回头看他。梁松影双手交叉枕在后脑勺,昂着下巴:“我的家庭关系很复杂,要慢慢来,我们暂时不公开好吗?”

    “好。”

    梁松影笑了笑,很开心的样子,“明年九月份葡萄成熟的时候,我带你去法国吧,去我家做客,去看看我的葡萄酒庄。”

    “你自己酿酒?”晏望霄笑。

    “在法国北方有一片葡萄田,出产香槟的,量不大,主要是喜欢玩玩。”

    “哦?很有雅兴嘛。”

    两个人靠在一起说话,盖着同一条毯子,不知不觉时间流逝。眼睛困了,打了个哈欠,抬头一看夜空,那半轮月亮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一片。初看时,他以为是云,然而当他把眼睛贴在窗玻璃上时,他惊呼一声,热气喷到玻璃上,“下雪了!”

    晏望霄从另一面玻璃往外看去,眯着眼睛,果然看见黑夜中,徐徐飘着细碎的雪花,白白亮亮的,风不知何时止了。他转头对几乎趴在窗台的梁松影说:“好像好浪漫,出去海边走走吗?”

    梁松影哈哈笑了几声,开车门出去。他们两人的大衣都不带帽子,晏望霄拿着毯子走过来,往两人头上一盖,权当帽子遮雪护耳护脸。梁松影躲在毯子下,笑着说:“忒挫了。”

    “走吧。”晏望霄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撑着毯子。

    大冷天的下着雪,凌晨一点多,在海边,两个傻子举着毯子在慢慢散步,其中一个还说好浪漫哦。后来,梁松影触发灵感,写了一首歌,一首有点欢快,有点温馨,又滑稽的歌。

    第32章 爱欲

    宋礼对晏望霄佩服得快要五体投地。

    最近他的二少经常捧着手机聊天,傻笑,忙里也要偷闲盯几眼手机。接通告没以前勤快,常常让他注意档期,只能接5点前预计能收工的,一周周末要空出来,起码要空一天,一个月至少要有八天假。

    末了还抱怨一句,“人家梁松影天天放假。”

    宋礼心想,不就是无业游民吗。

    有一回他试探着问,谈恋爱了,和n?

    立刻吃了晏望霄一个爆头栗,“脑袋聪明就算了,嘴巴要严知道吗?”

    他摸着脑壳忘记愤怒,张大嘴巴:“真的?”

    “假的。”

    虽然晏望霄企图模糊事实遮掩真相,他宋礼的眼睛是雪亮的。关于梁松影新专辑被卡一事,催办力度明显提高,他还从朋友处得知,晏立霄与萧炜一同到昱煌公司与老板进行过秘密协商。这些事晏总平时都交给秘书督办,此次亲自出马,可见重视程度,事先必定有二少在其中斡旋。

    离今年还剩下十二天,宋礼忽然收到晏望霄一个紧急任务:两天之内收集他出道以来的所有电影、电视剧、广告代言、杂志封面、综艺节目、访谈等等,包括最近的专辑,以碟片或纸质形式打包。此番作怪必有妖,宋礼查了梁松影的资料,二十七号那天梁松影过生日?

    y市下了一场雪后,从天空俯瞰,一片白茫茫。从枝桠抖落的风雪,落到地上,被住户或清洁阿姨扫到一边,马路上干干净净任车子通畅来往。屋顶、山上仍是银装素裹,河面结了一层冰。

    雪融时候最冷。

    天气预报未来可能升温,梁松影几次跟晏望霄说好想回南方,那里现在还可以只穿一件长袖衫。晏望霄忙得走不开,有一次回他,大雁,大雁,呼叫大雁,通往南方的道路已堵死,通往南方的道路已堵死,听到请回答。

    梁松影冻得不愿出门,除了去昱煌公司录制一首新歌,好让专辑凑够九首,多点诚意。专辑的事一有眉目,他整个人的心情豁然开朗。面对晏望霄每日不停的消息、电话轰炸,很有耐心地陪聊。

    这日五点多,晏望霄准时来公寓报道。

    梁松影裹着被子,正坐在床上看电脑,上网查食谱看美食教程,听见开门声和说话声——

    “摆这里。”晏望霄说,“轻点儿。好了,下去把剩下两箱搬上来。”

    “……好的。”有人回答。

    屋子里开足暖气,梁松影只穿着一件宝蓝色圆领毛衣,走出卧室。见大门虚掩着,客厅里,晏望霄蹲在沙发前埋头整理一个箱子,把箱子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逐一分类。

    晏望霄回头嘻嘻一笑,“你在房间干嘛了?”

    “看视频。”梁松影过去摸了摸他的脖子,凉凉的,便去倒了一杯热水给他暖身,“刚才谁来了?”

    “宋礼。”晏望霄接过来先暖了暖手,放到一旁,继续整理,“看什么视频?”

    “关于美食的。这些是……”

    梁松影抓起一张电影碟片,封面写着“恨煞”,剧照中晏望霄演的方图在右二靠后的位置。眉目十分干净青葱,然而身姿端得颇有架势,眼神有力。“方图”直勾勾盯人的眼神,无情,冷酷,描长的染红眼角,透出一股血腥犀利,但那张脸上并无欲望,越看越是觉得那眼神隐忍,隐藏了许多心思,许多故事,许多随风飘逝的感情。微张一线的嘴唇,像是欲言又止。

    “你抬一下头。”

    晏望霄正整理得不亦乐乎,闻言抬起头,做出好几种笑,“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地帅,特别厉害?”

    梁松影把封面与眼前晏望霄这张活生生的笑脸摆一起对比,“特别地神奇。你们做演员的,究竟怎么能将另一个人演得这么活灵活现?”

    “不就跟你唱歌时,融入想象一样?”

    “唱歌是投入自己的感情,演着演着却总感觉演得很假。”

    “所以你只能本色出演,限制了戏路,不然你还能更红,粉丝更多。”

    晏望霄甩给他一沓碟片,还有一本厚厚的剧集。那是梁松影参演过的五部青春校园电影,一部都市爱情电视剧。当年因为爆红,名气大,导演不介意他会不会演,反正最后吸足人气收视,赚了个盘满钵满。

    将碟片放在桌上。

    “你收集这些做什么,还搬来我这儿?”

    “我看你每天无所事事,与其看美食看杂志看电影,不如看看我,多了解我一些。”

    宋礼双手抱着一个沉重的大纸皮箱子,用手肘顶开门,“二少,我进来了!”

    梁松影看见他,笑了一下。

    “嗨,n,好久不见了啊。”宋礼打招呼,把箱子吃力地放下。晏望霄抬头盯了他一眼,低声嘀咕道:“乱套什么近乎……”然后用正常声量说:“辛苦你了,冷的话自己去那边角落倒杯热水喝。”

    梁松影原本坐着看晏望霄整理的,这时候站起来,“别,我去倒给你。来者是客。”经过的时候,不满地手背轻轻拍了一下晏望霄的后脑勺。

    晏望霄偏了一下头,“我给钱让他工作的,难道要我这个老板端茶送水?宋礼,你说是不是?”

    “哈哈,没错。”

    宋礼看见晏望霄一副主人自居的逍遥模样,心中早已是崇拜得五体投地,梁神居然真的被二少拿下了!

    送走宋礼后,梁松影靠着沙发看手机,问还在忙着整理的晏望霄,今晚想吃什么?

    晏望霄马上撇开手上工作,一只脚掂地,一只膝盖跪在沙发上,俯看着下面的男人,眼中情意深沉,“想吃你。”

    32 爱欲

    宋礼对晏望霄佩服得快要五体投地。

    最近他的二少经常捧着手机聊天,傻笑,忙里也要偷闲盯几眼手机。接通告没以前勤快,常常让他注意档期,只能接5点前预计能收工的,一周周末要空出来,起码要空一天,一个月至少要有八天假。

    末了还抱怨一句,“人家梁松影天天放假。”

    宋礼心想,不就是无业游民吗。

    有一回他试探着问,谈恋爱了,和n?

    立刻吃了晏望霄一个爆头栗,“脑袋聪明就算了,嘴巴要严知道吗?”

    他摸着脑壳忘记愤怒,张大嘴巴:“真的?”

    “假的。”

    虽然晏望霄企图模糊事实遮掩真相,他宋礼的眼睛是雪亮的。关于梁松影新专辑被卡一事,催办力度明显提高,他还从朋友处得知,晏立霄与萧炜一同到昱煌公司与老板进行过秘密协商。这些事晏总平时都交给秘书督办,此次亲自出马,可见重视程度,事先必定有二少在其中斡旋。

    离今年还剩下十二天,宋礼忽然收到晏望霄一个紧急任务:两天之内收集他出道以来的所有电影、电视剧、广告代言、杂志封面、综艺节目、访谈等等,包括最近的专辑,以碟片或纸质形式打包。此番作怪必有妖,宋礼查了梁松影的资料,二十七号那天梁松影过生日?

    y市下了一场雪后,从天空俯瞰,一片白茫茫。从枝桠抖落的风雪,落到地上,被住户或清洁阿姨扫到一边,马路上干干净净任车子通畅来往。屋顶、山上仍是银装素裹,河面结了一层冰。

    雪融时候最冷。

    天气预报未来可能升温,梁松影几次跟晏望霄说好想回南方,那里现在还可以只穿一件长袖衫。晏望霄忙得走不开,有一次回他,大雁,大雁,呼叫大雁,通往南方的道路已堵死,通往南方的道路已堵死,听到请回答。

    梁松影冻得不愿出门,除了去昱煌公司录制一首新歌,好让专辑凑够九首,多点诚意。专辑的事一有眉目,他整个人的心情豁然开朗。面对晏望霄每日不停的消息、电话轰炸,很有耐心地陪聊。

    这日五点多,晏望霄准时来公寓报道。

    梁松影裹着被子,正坐在床上看电脑,上网查食谱看美食教程,听见开门声和说话声——

    “摆这里。”晏望霄说,“轻点儿。好了,下去把剩下两箱搬上来。”

    “……好的。”有人回答。

    屋子里开足暖气,梁松影只穿着一件宝蓝色圆领毛衣,走出卧室。见大门虚掩着,客厅里,晏望霄蹲在沙发前埋头整理一个箱子,把箱子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逐一分类。

    晏望霄回头嘻嘻一笑,“你在房间干嘛了?”

    “看视频。”梁松影过去摸了摸他的脖子,凉凉的,便去倒了一杯热水给他暖身,“刚才谁来了?”

    “宋礼。”晏望霄接过来先暖了暖手,放到一旁,继续整理,“看什么视频?”

    “关于美食的。这些是……”

    梁松影抓起一张电影碟片,封面写着“恨煞”,剧照中晏望霄演的方图在右二靠后的位置。眉目十分干净青葱,然而身姿端得颇有架势,眼神有力。“方图”直勾勾盯人的眼神,无情,冷酷,描长的染红眼角,透出一股血腥犀利,但那张脸上并无欲望,越看越是觉得那眼神隐忍,隐藏了许多心思,许多故事,许多随风飘逝的感情。微张一线的嘴唇,像是欲言又止。

    “你抬一下头。”

    晏望霄正整理得不亦乐乎,闻言抬起头,做出好几种笑,“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地帅,特别厉害?”

    梁松影把封面与眼前晏望霄这张活生生的笑脸摆一起对比,“特别地神奇。你们做演员的,究竟怎么能将另一个人演得这么活灵活现?”

    “不就跟你唱歌时,融入想象一样?”

    “唱歌是投入自己的感情,演着演着却总感觉演得很假。”

    “所以你只能本色出演,限制了戏路,不然你还能更红,粉丝更多。”

    晏望霄甩给他一沓碟片,还有一本厚厚的剧集。那是梁松影参演过的五部青春校园电影,一部都市爱情电视剧。当年因为爆红,名气大,导演不介意他会不会演,反正最后吸足人气收视,赚了个盘满钵满。

    将碟片放在桌上。

    “你收集这些做什么,还搬来我这儿?”

    “我看你每天无所事事,与其看美食看杂志看电影,不如看看我,多了解我一些。”

    宋礼双手抱着一个沉重的大纸皮箱子,用手肘顶开门,“二少,我进来了!”

    梁松影看见他,笑了一下。

    “嗨,n,好久不见了啊。”宋礼打招呼,把箱子吃力地放下。晏望霄抬头盯了他一眼,低声嘀咕道:“乱套什么近乎……”然后用正常声量说:“辛苦你了,冷的话自己去那边角落倒杯热水喝。”

    梁松影原本坐着看晏望霄整理的,这时候站起来,“别,我去倒给你。来者是客。”经过的时候,不满地手背轻轻拍了一下晏望霄的后脑勺。

    晏望霄偏了一下头,“我给钱让他工作的,难道要我这个老板端茶送水?宋礼,你说是不是?”

    “哈哈,没错。”

    宋礼看见晏望霄一副主人自居的逍遥模样,心中早已是崇拜得五体投地,梁神居然真的被二少拿下了!

    送走宋礼后,梁松影靠着沙发看手机,问还在忙着整理的晏望霄,今晚想吃什么?

    晏望霄马上撇开手上工作,一只脚掂地,一只膝盖跪在沙发上,cha进梁松影双腿间,俯看着下面的男人,眼中情意深沉,“想吃你。”

    梁松影想亲他。

    “别。”晏望霄却到处躲,“别亲。”

    “为什么?”梁松影困惑地问。

    “不喜欢吃口水。”晏望霄老实说。

    “噢。”梁松影失望地说。

    ……

    “我去洗个澡。”

    “一起。”

    晏望霄跟进浴室,开了花洒,替梁松影清洗。出来后,梁松影一看手机,已经八点多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查外卖,“你今晚想吃什么?”晏望霄坐在他旁边,也在擦头发,凑过去看他的手机,“你先选好一家,我就点。”

    梁松影知道他不怎么随便吃外卖,一般都是打电话叫常去的酒店饭店送过来。梁松影选了一家后,翻着菜单,让他过来一起看。打电话叫人送来后,梁松影说:“我在学做菜,等买的厨房用具明天送到,梁氏厨房要开张了。”

    晏望霄笑着在沙发上打滚了一圈,“你真的会吗?”

    梁松影看着电视新闻台,说:“我煮的泡面超好吃。经过一个下午的学习、研究,我得出一个结论,厨艺并没想象中那么难。”

    “实践的时候,你会发现,厨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你这些年,一点不会做饭,每天怎么吃过来的?”

    “在外面吃,叫外卖,或者煮泡面,很简单。男人会做饭才比较奇怪,你怎么会做饭?”

    电视屏幕上出现赵节的脸,主持人递着话筒问他最近要出新电影,还是新歌。赵节说,新电影在筹拍中,至于新歌,接了一首李明辉作曲的。主持人夸张地哇了一声,惊天大新闻,继梁松影作曲给新人晏望霄演唱之后,两大天王也在曲唱方面通力合作……

    晏望霄闻声抬头看电视,说:“那时候还没出道,被家里赶出来没钱,叶飞收留我,我不好真的做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废物。叶飞创作剧本,我负责家务和一日三餐,慢慢就学会了。”

    梁松影转过头看他,“……我不太懂,一个人一生之中可以爱多少个人……你爱过叶飞吗?”

    晏望霄能明白他的困惑,也没打算欺骗他,“我爱过很多人,他们身上都有一些让我喜欢的特质性情,也许那就是爱,但其实我也不清楚。”

    梁松影更困惑了,“那你说爱我呢?”

    晏望霄一瞬不瞬地凝视他。

    电视播放声在屋子里回响。

    爱,大概是一种无从捉摸的感觉。

    最后晏望霄没能解开梁松影的困惑,这一点困惑像一颗种子沉落在心底,也许有一天,生根发芽。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号是河蟹内容,自行脑补,顶锅盖溜了

    第33章 生日

    新音乐专辑进展神速,梁松影录制完最后一首歌,交付清后,总算履行完与昱煌的合约,也终于能给歌迷一个交代,至于后续制作、推出、宣传,全部交由昱煌处理。

    至此,他正式成为无业游民。

    厨艺初成的这晚,他在厨房捣鼓了一个多小时,才端出饭菜。晏望霄原本摊在沙发上作挺尸,累得腰背酸痛。闻到香味就弹起来,洗手后坐在餐桌旁,看梁松影陆续将饭菜上桌。

    首先一汤窝的平菇ji汤,晏望霄帮忙拿碗筷盛汤。

    然后一碟青葱娇嫩的白焯西兰花,仔细看才能看出上面淋了细细碎碎的盐花。

    接着两个盘子ji扒,淋上热乎乎喷着热气的黑椒汁,晏望霄一盘,梁松影一盘。

    最后一锅饭,一锅面条,一盘饺子,整整齐齐摆在方格台布上。

    “给你打90分,你真的是第一次下厨?”晏望霄惊叹。

    “我好像真有那么一点儿厨艺天分。”梁松影笑,“照着食谱做菜好简单。”

    晏望霄喝一口ji汤,“很鲜甜。”伸筷子夹了一块西兰花,“脆嫩,清淡。”盘子里的两块ji扒已经切成小块,“ji扒煎的火候不够,ji皮还很嫩,不是很香。这款黑椒汁的味道怎么有些配方熟悉的感觉?”他看着梁松影。

    梁松影“哦”了一声,“黑椒汁自制比较麻烦,就让那个……酒店厨房送过来一瓶。加热后,磨一些黑椒粒碎扔进去,再加辣椒粉调辣些好符合你口味,出来就这个味道。”

    晏望霄再试了一个饺子,“挺好吃的。”

    梁松影也开始动筷了,“酒店,速冻的。”

    晏望霄夹满一碗面条,撒辣椒,“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梁松影夹了一块西兰花到他碗里,“对不起,我真不会擀面条做饺子皮,面粉和水的比例,发酵醒面团的时间,我掌握不好。慢慢学吧。”

    晏望霄吃辣椒吃得热乎,说:“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你别故意忽视我就好。”

    “怎么会?”

    梁松影给他夹的菜和饺子,晏望霄都吃了。解决掉一盆面条,又帮梁松影解决剩饭,肚子快吃撑。饭后,他在客厅慢速走来走去运动消食,听电视里的新闻,偶尔看几眼画面,更多时候是看厨房里洗碗碟的人。

    梁松影站姿好,两脚一前一后微分,腰背挺直,黑色高领毛衣,下身一条深黑休闲裤,简单一身装束,却都是昂贵低调的名牌,随便一件就要几万十几万起步,加上他气质好,晏望霄从门口望过去,画面十分养眼。他觉得梁松影很漂亮。

    其实不止他一个人觉得,但凡亲眼见过梁松影的人,要么觉得帅气逼人,要么觉得衣着漂亮,为人ji,ng致是圈内公认,“y市十大衣着杰出人士”的名头亦是非虚。

    他走在这间ji,ng装修的公寓,放眼欣赏梁松影的用心设计。梁松影对外自称艺术家,有自己的一套审美标准,公寓的设计,从颜色到线条,再到墙纸、家具材质、造型、历史、手感,无不综合了他的审美意趣而成。比如客厅香槟色的墙纸,上绘一副巨大而完整的情景画作,是梁松影专门托人恳请一位他钟爱的画家所画,那位画家不满纸质颜色不正,梁松影为此跑遍了y市。比如为了配合琴房钢琴与座椅的黑白色调,他游览欧洲参加一个展览时,带回来一把历史悠久的椅子,四方的椅面,椅背是黑色方格,比梁松影本人还高,据他说花了x百万,然而晏望霄看见那把文物椅子设在钢琴旁,梁松影根本没坐过几次,却一个劲叫他去坐坐,好像对椅子十分满意,还对他详细讲述椅子的历史……

    晏望霄生活在一个艺术家的公寓里,眼带欣赏,心里满意。

    他走到冰箱前翻了一遍,想找水果吃,大声问:“梁松影,等一下去超市吗?”

    “买什么?”

    “水果!”

    “好,等我洗碗之后。”

    梁松影在厨房忙得勤勤恳恳,出来后擦干净手,查看手机消息回复朋友后,一边穿大衣换鞋袜,一边跟晏望霄说:“你要吃什么水果,我去买。”

    晏望霄也去拿了大衣,到门口换鞋,“我也去。”

    梁松影的动作顿了顿,“现在晚上,一起去……没问题吗?”

    “被发现了就说我们哥俩好,到你家聊天,有谈不尽的话题,逗留过夜。”

    “噢,那找个机会对记者说我们互为知己。”

    “得让记者先提起你。”

    “你直接说崇拜我的音乐才华,记者就懂问了。”

    晏望霄去抓他的脸皮,“我捏捏有多厚。”

    梁松影笑着躲开。

    两人一说一笑出门。

    出了小区,走上一条林荫人行道,梁松影把长围巾扯一扯,一半搭在要酷不要命的晏望霄肩上,绕着脖子围了一圈,整条围巾送出去。他双手戴了一双厚棉手袜,掌心贴着嘴巴呵气,让吹凉的脸蛋暖和些。

    晏望霄一件v领毛衣,一件外套,还露出颈子和一小片胸膛,双手cha着口袋走得很潇洒。他伸出一只手贴上梁松影的脸颊,问:“有这么冷吗?”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梁松影说:“南方冬天很短,有时候暖冬,过年的时候就只穿一件普通的长袖长裤,天气好的时候,能看见街上有人穿着短袖短裤。我们那儿冬天7、8度,已经冷得受不了。”他冷嘶了一声,“现在零下几度了吧。”

    “那你还出门?”

    “不是你要吃水果?”

    “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遛了,我看你那天在海边那么抗冷,还强说浪漫。”

    “遛?要不给根绳子你?”

    晏望霄取下围巾,套回他穿了高领毛衣的脖子上,“真别说,这不绳子。”围两圈,然后抓住尾巴,摇一摇。

    梁松影低头看他的杰作,“……”丑爆了。

    散步到附近一个商场,人多起来。

    他们走在人群中惹来不少目光。身材挺拔模样俊俏不说,衣着还十分出色打眼,迎面给人一种气场压力。梁松影戴上口罩,拉起围巾遮住下半张脸。他着一条黑色裤子,里面一件高领黑色毛衣,外套一件轻薄的灰色v形休闲西服,扣上纽扣,最外面一件棕色毛呢厚大衣保暖,时髦帅气。晏望霄的衣着完全让人用钱砸出来专门定制的,看料子都觉得死贵死贵,有型有款。他戴着墨镜,走路微抬下巴,cha着兜,很神气十足。

    不是cha兜就显酷帅的。

    梁松影也cha着衣兜,但他表情温和,嘴角似含笑,眼神熠熠,cha着兜亦显得斯斯文文如同邻家大哥哥,仍然可亲可近。

    走扶梯上了二楼的沃尔玛,拿了辆小推车。梁松影推着车走,问跟在身后的晏望霄:“除了水果,还买什么?”

    “先随便走走,看到想买就买。”

    梁松影点头,“你走前面,我跟着你,想买的扔进来。”

    晏望霄随便走进一个货架之间,回头看,果然梁松影跟过来了。却听他说,“还是别买太多,没开车过来,太重用手不好提回去。”

    “我来提。”

    “辛苦了,壮士。”

    “我叫宋礼壮士开车来提。”

    “别麻烦人家,现在都几点了。”

    “他全天侯的,当初和他说得明白。”

    梁松影便不再说话,拿钱干活是应分,多拿钱,就多干活。他们走进卖纸巾的货架,梁松影眼光逡巡,找日常用开的牌子,他转身到另一边货架找,忽然看见架子后面隐约有一双眼睛一闪而过。他被唬了一跳,怕是记者跟踪,扒开一叠纸巾张眼去望,却只看见一个低头压低帽檐匆忙离开的男人背影。

    他不禁纳闷起来,重新找他要的硬盒抽纸。

    “可能有记者发现我们了。”梁松影低声说。

    晏望霄朝四周观察了几眼,并无异样,现在的狗仔怕是练就了千里眼、隐身术、飞天遁地术。

    两人直接去买了水果便离开。

    回到公寓,梁松影重回暖气的怀抱,才觉得活过来。洗过长达半小时的热水澡,带着一身热气出来,用干毛巾擦擦弄shi的发根就倒进被窝里,盖被冬眠。晏望霄也洗漱完,坐在床尾,问他正经事:

    “专辑的事快解决了,你打算签哪家唱片公司?”

    梁松影用脚踩他一下,笑着说:“你是不是想我进荣光?”

    晏望霄擦着shi漉漉还滴水的短发,“是啊,很想,和我一间公司不好?好处多多,我列举给你听。首先一起出入公司,不会引起多大怀疑,对外可以宣称我们是同行又是同事。其次被怀疑作为同事太亲密,可以解释我们还是好朋友,一起交流经验。最后我们可以一同参加很多活动,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时间增多。你要是签了别的公司,哦,hk的你就别想了,反正在y市,不同公司,隔了距离,见面机会少了。大家工作又会很忙,能见几次面?”

    他的话语间没有掺杂半丝公司利益,纯粹考虑两人的关系。

    梁松影笑了笑,“签荣光不是不可以,我有个条件。我准备改变以前的歌曲风格,唱一些热舞动感劲歌,同时转变形象,拓宽歌路与可能性。你,或者荣光,能同意吗?”

    晏望霄粗粗擦了几下头发,爬上床挨过去,看着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我能帮到你。但是做了决定别后悔,不管成功或失败,我会和你在一起。”

    梁松影盯着他。他在脑海里重复着这两句话,一字不差地记在心里。忽然感激起苍天,在他青春不再之际,还能遇到能交付真心的人,而对方也喜欢他,回以真心。“我会和你在一起”如果加一个期限,“直到老去”,堪称完美。

    晏望霄办事神速,第二天下午,荣光通知梁松影签约面谈时间,定在年后第二个星期一。

    梁松影这两天有空就翻看晏望霄收集来的东西,他以前参演过的电影、电视剧、广告、节目、访谈,还有厚厚一摞关于晏望霄的报刊杂志,准备分两天看完。

    十二月二十六日那天,晏望霄回来得很早。提了一个生日蛋糕回来,放进冰箱冻着。宋礼也跟来了,帮忙买了晏望霄点名要的菜,放到厨房料理台上,说了声生日快乐就走了。

    晏望霄亲自下厨,准备大餐。

    梁松影打开错过好多天的科教台自然野生节目。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发现这个节目没有以前看时那种感觉。依旧是动物世界残酷的生存竞争,动物奇特的习性,有时神奇,有时血腥。他看见一条大蟒蛇吞掉一只幼犬。

    拿起遥控器,调到新闻台。

    也许心中有所爱,眼里藏温柔,越来越看不得那些残酷的东西,更倾向于与世界产生美好的共鸣。在这间屋子里,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与生活痕迹,他不愿太悲观。

    接近零点的时候,晏望霄捧出蛋糕,关闭大灯,开了橘黄色温馨的小灯,让梁松影在沙发坐定,自己cha上一支烟花烛。晏望霄坐在他旁边,低头看手表,倒计时。

    梁松影捏着打火机,在晏望霄数到0的时候,点燃烟花烛,爆起一束“砰砰滋滋滋滋”的火花。在那短暂的几秒时间里,晏望霄唱生日歌,他笑着看烟花,然后在差不多熄灭的时候,一手揽过晏望霄,亲吻他的额头。

    蛋糕一直放在桌上没吃。

    梁松影调了静音的手机,不停接收到好友们踩着零点发来的生日祝福,而好友们等了一会儿,发现梁松影没有如往年那样马上回复。江雪素发了短信后,按惯例直接拨他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半夜,晏望霄忽然被噩梦惊醒,平复情绪后睡意殆尽,他打开手机时,发现有几条新短信和叶新的未接来电。短信里,周贝说,叶扬凌晨在家里浴缸割腕自杀。他忽然转头低眼看了看旁边,看不清梁松影的脸,伸手去摸,手心温热。

    第34章 摩擦

    医院病房。

    桌上花瓶cha了一束鲜花,映衬得病床上的叶扬脸色特别苍白。经过及时发现抢救,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期,很快能苏醒。晏望霄敲门进来时,叶伯母披着大衣,坐在床边守了儿子一整夜,面容憔悴,眼睛哭得红肿。

    “伯母。”晏望霄迟疑道。

    “是你?你来做什么?害我一个儿子不够,还要来害死叶扬吗?”叶伯母激动地站起来。

    晏望霄没想到会碰见叶伯母,他走到床边瞧了瞧叶扬,从被子底下露出一截用纱布包扎过的细瘦手腕,心里一阵唏嘘。

    “我听说他出事,来看看他。”

    “你走,离他越远越好,这里不欢迎你!”

    晏望霄坐了一会儿。梁松影发给他一个暗号,说晚上萧廷安排了生日派对。叶新约他见面谈一谈。他低头回复梁松影:有通告推不掉,今晚见。回复叶新:好的。如叶伯母所愿离开,他直接驱车到市政府,市长秘书将他带到办公室。门关上,叶新坐在办公桌后,审视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很有本事,能够让我两个儿子为你不要命。”

    “我很抱歉。”

    “你坐吧,看看这份东西。”

    晏望霄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一张沾了血迹的纸。他猜到也许是叶扬的“遗书”,果然,上面字字控诉父母百般阻挠他自由恋爱,强制送他出国,失去自由失去爱人,不能苟活。

    脆弱得很有骨气。

    晏望霄问:“您的意思是?”

    叶新叹了一口气,“之前和你做的约定,也许要推迟。暂时不能送他一个人到国外,他妈妈受不了。伯父请你在这段时间不要刺激他。”

    晏望霄点头,“自然可以。”

    叶新用犹豫的口吻,提醒他:“伯父指的是你和那个歌星梁松影。”见晏望霄眼光锐利地看着他,“昨晚明彦告诉我,叶扬另外派人跟踪你,发现你和梁松影在一起。叶扬这孩子我越来越看不懂,也许他昨晚的行为只是一个计谋。但他只在你这儿犯毛病,到了国外就好了,希望你前事不计,这段时间稍加忍耐。叶扬犯罪,与梁松影受到伤害,你、我都不愿看见。”

    “伯父,您不让他看看心理医生?”

    “他只是固执,骄傲,任性,想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也不自量力。”

    晏望霄站起来,“也许这就是父母管教不当的问题,为人父母应该反省反省了。叶飞性格良善,两兄弟有如此差异,实在费解。”

    叶新面对他的指责脸色不变,“他自小孤僻,叶飞离开家后,没人带他玩。他太孤独了。”

    晏望霄面无表情,显然心情不佳,“我会认真考虑您的请求。”

    下午走通告,晏望霄明显心不在焉,习惯性地上网搜梁松影的消息。有一个歌迷会为他庆生,梁松影去唱了几首歌。现场有记者拍摄,事后进行短暂采访。照片里的梁松影是他所熟悉的,在摄像机前总抿着两片唇微笑,眼里带着笑意,看起来端方得体。

    飞儿酒吧装饰风格与往日大相径庭,灯光是明净优雅的香槟色,遍布紫色的气球、台布、装饰,连舞台上生日快乐四个字也是用水晶砌的白紫渐变,dj播的是梁松影的歌曲。可见十分用心。

    晏望霄进去后,发现不少熟面孔。萧廷不必说,圈中人如歌王赵节也来了,正在台上翻唱梁松影的歌。他往里走,寻找梁松影。然而在见到的一刻,笑容凝固在脸上,眉头拢起,如乌云聚拢。

    梁松影坐在舞台下第一排椅子,微笑听赵节唱歌,和傅玉聊天。衣着暴露的傅玉横坐在他大腿上,梁松影右手扶着她的裸肩,和她说话,好亲密的样子。江雪素一身时尚低胸长裙,坐在一旁挽住梁松影的手臂,不时cha话。

    台上赵节问大家,他唱得好听,还是n唱得好听?

    “n !”大家哄笑一团。

    “噢,那真是太对不起大众了,我除了邀请比我唱得更好听的人上场,还能怎么赎罪呢?n,梁松影,把舞台交给你!”

    梁松影在台下笑得开心,和傅玉说了几句话,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傅玉才起身让开。梁松影今天穿了一条深灰牛仔裤和棕褐皮夹克,蹬着黑皮马丁靴小跑着上台,接过话筒时还和赵节拥抱了一下,面对台下说:“感谢赵节为我暖场,演唱非常有水准啊,跟我不是一个style。接下来,我就献丑一番,还觉得不好听的话,允许你们捂耳朵——一秒钟!”

    众人笑了起来,手举到头顶给他鼓掌吆喝。

    热烈的音乐响起来,梁松影要唱的是一首快歌舞曲,灯光调暗了。他原本很喜欢跳舞,喜欢在舞池身体摆动的感觉,时常在舞台表演中加入舞蹈动作配合歌曲演绎。他没忘记这首歌当时的配舞,边唱边跳,动作性感带着挑逗性。

    气氛被他带嗨。

    梁松影一首歌下来也嗨得不行,让再来一首,说今晚我要做麦霸,摧残你们的耳朵。

    晏望霄来的路上心情不好,见梁松影举止开放与他人亲密,更变得恶劣。他格格不入,坐到冷清处表情淡漠,注视着台上快乐的梁松影。萧廷为全场添酒时和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理一眼。有人来搭讪失败后,其他人对晏二少也望而止步。

    江雪素不怕死凑上来,“二少,这么不给n面子,来摆谱的?”

    晏望霄的目光从江雪素的脸颊、嘴唇、额头一一掠过,眼神y沉,不发一语。

    梁松影从舞台下来,找了一圈,找到晏望霄,正往这边走。

    他走近,看着晏望霄:“什么时候来的?”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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