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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重生之设计人生 作者:一点桃花痣

    第14节

    拳脚与棍木奉齐齐落在肩背上,沈韵初时还觉得疼痛难忍,渐渐便有些麻木了。

    击打与疼痛都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秒都被拉得漫长无比。

    唇角被咬破了,一股咸涩的味道在口腔中漫溢。

    “够了,别把他给打死了。”

    有个声音模糊地传了过来,沈韵的手臂被人拉了起来,接着被按在一个垃圾桶上。

    垃圾桶里的散发出的恶臭味,让沈韵本能地一阵干呕,大脑也慢慢清醒过来。

    还活着啊,他想。

    拉着他的人松了手,身体便如一滩泥一般,顺着垃圾桶滑到了地上。

    他喘息着,犹如尚有意识,却被刮净了鱼鳞的鱼一般,除了承受痛苦和命运,已别无选择。

    有个人影蹲在了他面前,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望着面前这张在星月光辉下,布满汗珠的脸,他问:“沈韵,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沈韵连点头的力气都已失去,他努力地聚拢着双眼的焦距。

    远方的路灯有一丝光蔓延过来,他看到对方眼角下有一道疤,狰狞可怖。

    沈韵竟然扯了扯唇角,他想,为什么坏人脸上都有一道疤呢?是为了彰显些什么?

    对方的手指紧了紧,沈韵轻声道:“知道。”

    刀疤脸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掏出薄薄一页纸,摔在沈韵脸上:“这个月又加了五十万。”

    “五十万?”沈韵的心脏紧了紧。

    “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记得把这个月的帐转了,老子也好交差。”

    刀疤脸挥了挥手,几个人迈动脚步。

    没走几步,刀疤脸又转回身来:“下次自觉点,不然老子麻烦,你也遭罪!下回可没这么容易了结了,给老子记住喽。”

    沈韵瘫软着靠在垃圾桶上,鼻端是熏人的恶臭,耳边是蚊蝇的嗡嗡声。

    路灯的一缕光打在他的侧脸,他唇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慢着。”他喊了一声,嗓音干哑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已没入黑暗中的几人停下了脚步,转身又走了回来:“怎么,这是活得不耐烦了?”

    沈韵抹了抹唇角的血丝,看向刀疤脸:“谈个生意怎么样?”

    “生意?”刀疤脸蹲在他面前,看着沈韵:“什么生意?”

    “你们帮人催债,能拿的分成不高吧?”沈韵笑笑。

    道疤脸蹙了蹙眉。

    沈韵接着说:“万一有一天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跑了或者死了,你们也没有办法吧?沈军是没有还款能力的,你们应该都清楚”

    刀疤脸冷哼一声,问:“你想说什么?”

    沈韵笑笑:“我想买你的服务,从今天开始,沈军去赌一次,就碎他一根手指。”

    刀疤脸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对方说的不是断,是碎。

    沈韵冷冷一笑:“一根手指两万块,明天我先预付一根的钱,这些钱,全部是进你们的口袋。”

    刀疤脸蹙紧了眉头:“碎?”

    沈韵脸色y冷:“没错,你干不干?你不干,也总有人敢干,怎么样?”

    刀疤脸一向缺少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深深地看了沈韵几眼:“好,每一根都要预付。”

    他们帮人催债,也就能拿百分之十的分成,沈韵就算一次还完五十万,到他们手里也不过五万。

    一根手指就有两万啊,沈军有十根手指,算下来就是二十万。

    沈韵笑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可以。”

    刀疤脸拍了拍他的脸,手上立刻沾满了冰凉的汗水:“小子,够狠啊,对自己老子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沈韵闭上眼,挥了挥手。

    停车场里一片寂静,只有夏虫唧唧的叫声,此起彼伏,似一个大型的演唱会一般。

    如果不是垃圾桶里的恶臭,如果不是身体传来的剧痛,如果不是如浸入冰水里的绝望……

    虫鸣配着月色,该是一个浪漫的夜晚。

    沈韵摸出手机,还好,还能用。

    他忍着痛给沈清发了个信息,这样沈清醒来即使看不到他,也不用担心。

    手机微弱的光芒下,他看到一点闪亮,挣扎着摸过去,手心里是一颗袖扣,他买给周澜的。

    小小的袖口已被踩得变了形,他沉默着站起来,想把它丢进垃圾桶里。

    手指微松的瞬间,又忽然捏紧了,垃圾桶的臭味似乎也不见了,他沉默地站在那里。

    双眸微微垂着,看不出丝毫的表情,最终,又将那枚袖扣收了起来。

    沈韵仿佛凭空消失了。

    本来跟丁宁约好要去竹音拜访,做最后一次努力。

    但到了时间,却联系不到人。

    丁宁知道这个项目对沈韵来说有多重要,他想做工装,这是第一步。

    如果这个项目也丢了,以后要走工装这条路,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有这么好的契机了。

    丁宁觉得不对劲,于是打电话给小波,小波也完全没有沈韵的消息。

    打给李焕,李焕说:“别着急,今天是周总生日,说不定是去准备周总生日,把这事给忘了。”

    虽然这个小型的生日会只邀请了几个至交好友,但周澜却包了整整一层。

    连房秦笑他财大气粗,他也只是心情很好地笑。

    他想带着沈韵在他的朋友们面前露露脸,但沈韵没来,林见阳来了。

    林见阳是随着曲源出现的。

    曲源不知道周澜没请林见阳,他在商场偶遇了对方,林见阳说一起便一起了。

    林见阳是周澜的小情儿,这么多年每年周澜生日都会回来陪他,他们是知道的。

    谁知道今年竟然搞了个乌龙?

    曲源看向林见阳的目光便带了些不满,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周澜还在想着沈韵来了该怎么说,从开始的忐忑,到最后的焦躁。

    直到大家要散了,也没见到沈韵的身影,周澜的火气蹭一下就窜了上来。

    沈韵是块冰,他是知道的,怪自己贱,上赶着去捂他。

    周澜的不高兴,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原本有些喜庆的气氛,从云端沉甸甸地下坠。

    犹如每个人的心,由轻快转向沉闷。

    散场时,林见阳想跟着周澜一起,但被周澜无声的一个眼神给吓到愣在当场。

    等他醒过神来,周澜已经走了,他明白,这次是不能去周澜家了。

    周澜坐进车里,沉默着看那个电话号码,一晚上他接了无数个电话,但没有一个来自这个号码。

    一晚上,他也拨出了无数个电话,但每一次,都提示着对方已经关机。

    他紧皱着眉头,把车往沈韵家开去。

    沈韵家的窗户是黑的,想来大约已经睡下了。

    他敲响了房门,女孩子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来:“谁呀?”

    周澜脑子一懵,楞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沈清。

    沈清只在门里答话,并不开门。

    沈韵曾经一再跟她强调过,晚上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沈清一直很听话,哥哥这么说,她便这么做。

    连哥哥让她跟男朋友分手,她也乖乖地做了,即使自己偷偷哭了很多次。

    但哥哥说的对 ,那天的话她都一句句刻在心头上。

    哥哥说:“沈清,读书未必是最好的路,但总能够让你多一点选择,哥哥想你以后都能过的快乐幸福,而不是被生活强迫着毫无选择余地的,随便走一条路。”

    沈清哭了,他便把她抱进怀里,说:“人一辈子这么长,如果走进一条看不见光的路,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你现在还小,还不懂这么多,但这些话哥哥却不能不说。”

    但沈清懂的,她从小就生活在一条看不见光的路上,没有人比她更害怕那样的路。

    正因为极度渴望光,她才那么迫不及待地选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以为那点爱情是光,但后来她才发现,哥哥才是光。

    她抱着哥哥的腰,在哥哥胸口大声地哭泣,说着妥协的话。

    沈韵叹息着,揉着她的发,虽然不忍心,但还是用自己的方式强迫着她快速成长:“你要记住,喜欢是暂时的,没有用,钱,学业,前途才是永远的,等有一天你强大到能够选择自己的命运时,爱情会来的。”

    沈清的学习进步很快,她也很明确地确定了自己的目标。

    即便她的内心成长了很多,但她在哥哥跟前永远都是无比乖顺的孩子,她愿意听沈韵的。

    周澜说:“我是你哥哥的一个客户,找你哥哥有些事儿,他在家吗?”

    沈清隔着门说:“我哥哥昨天出差啦,不好意思啊,回来让他联系您。”

    “那知道他去哪里出差了吗?”

    “我哥哥没说,说就在附近,过两天就回来。”

    周澜下了楼,立刻找人查了沈韵的出行记录,但完全没有任何信息。

    沈韵他去了哪里?

    周澜对他的愤恨之情早已烟消云散,唯留下那种无法将人抓在手心的恐惧与挫败感。

    他找遍了沈韵能去的所有地方。

    连着三天过去了,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沈韵却音讯全无。

    这天清晨,他坐在阳台发呆,那是往日里沈韵最爱坐的地方。

    清晨朦胧的光线中,目光穿透虚无的空气,他感觉到了孤独。

    那个孤独的身影跃入他的脑海,那个人靠着灯柱在抽烟,双眼望着一个地方。

    那是他见过沈韵情绪波动最丰富的时候,即使那些情绪一闪而过,但他却看进了眼里。

    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那个地方,身体随着思绪而动,他冲下了搂。

    作者有话要说:

    迫切地想写甜文

    第29章 第 29 章

    沈韵没想到这几天竟然会遇到高原。

    那天之后,他暂时住在了父母小区外的小旅馆里。

    像在外飘零了太久的游子,一朝趴伏在父母脚下,温暖又感动,幸福又满足。

    每天早早起来偷偷看一眼父母,剩余的时间便去台球室呆着。

    虽然身上的伤口依然疼痛难忍,虽然日子依然过的艰难,但却觉得没有比现在更好的生活了。

    他甚至默默计算着,要不要搬到附近来住。

    这家台球室是他从小就来惯的,老板早已退休,现在的小老板是他儿子。

    很少有人能把一家台球室经营到这么长长远远的,也很少有高奚这么长情的客户。

    高奚喜欢台球,每当有解不开的难题,或者情绪不能平静时,他便会静静地一个人执杆击球。

    不一定要对战,大部分时间一个人沉浸在这种游戏中,在浮躁中渐渐能寻求到那安静的一隅。

    手上的动作,与大脑中的思绪,分流而行,最后殊途同归。

    往往放下球杆时,困扰自己的难题也已经迎刃而解。

    他打台球的姿势非常优雅,小老板第一次见的时候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后来熟悉了,小老板说,你打球的姿势跟我以前一个客人很像。

    沈韵笑笑:“哦?”

    小老板神色有点沉重,但没再多说。

    这天沈韵进了台球室,选好杆,俯身击球。

    有人站在了他的桌旁,默默观看,沈韵将球都击入洞中,才抬起头来。

    那是高原,一双眼微微潮shi,四目相接,沈韵心中巨震难平。

    他咬了咬唇,首先笑着打了招呼:“要一起玩吗?”

    高原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去擦了擦眼睛:“我不太会,你能教我吗?”

    沈韵从没见高原说话这么小心过,他笑着点点头:“当然,乐意之至。”

    高原刚一握杆,沈韵就笑了:“你这姿势完全不对。”

    高原瞟了瞟旁边几桌:“他们都是这样来的。”

    沈韵笑笑:“姿势不标准的话,不仅不美观,而且将来球技到了一定程度,也很难再ji,ng进。”

    他指挥着高原握杆,架桥,纠正她的站姿,高原手中握杆,慢慢进入了状态。

    第一个球进袋,她高兴地丢下球杆,笑地手舞足蹈,眼睛里亮晶晶的。

    沈韵看着她笑,一双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柔情蔓生,热烈又酸楚。

    “我叫高原,你呢?”高原很快就跟他熟悉起来。

    “我叫沈韵。”沈韵一边将瓶盖拧开,递水给她,一边回答。

    “怎么想起来打桌球?现在很少有人来学这个了,大家都更爱打游戏。”沈韵漫不经心地问。

    高原有一张和高奚十分相似的脸,兄妹二人都随了母亲的长相,是标准的美人。

    “哦。”高原有点伤感地抿了抿唇“我哥哥很爱这个,所以我也想体会一下。”

    “怎么不让哥哥教你?”沈韵脱口而出,随即心脏便痛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更残忍。

    但又渴望着高原能说些什么来冲淡自己恐惧。

    很多次,他都很害怕,害怕家人忘记了曾经有个他,再没有人能记得高奚,再没有人爱他。

    他看着高原,目光闪烁,高原却垂眸一笑:“我哥哥出国了,现在想见他一面可不容易。”

    她沉默了下,继续说:“等我学好了,下次见面就可以跟我哥一起打了。”

    沈韵忍泪忍得很辛苦,心脏被一把温柔得梳齿给梳的支离破碎,越温柔越是疼得厉害。

    他闭上眼睛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冰水,平静着心情,胡乱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还有机会再与高家扯上关系,算是意外之喜,身上挨得那顿打,都觉得算不得什么了。

    但又有些担忧,以后偷偷来看父母要更小心了,得避开高原。

    “腿,腿,这条腿放直了……腰,腰,腰部挺直。”沈韵用球杆戳戳高原。

    然后把手伸出去覆在她手上:“这样,球杆尽量与桌面平行,上臂不要动,下臂动,对,来,走一个。”随着一杆击出,球儿应声入袋。

    沈韵唇角噙笑,高原低头击球,他看向高原的眼睛满是宠溺,笑得眉眼弯弯。

    周澜进了台球室,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那一双男女。

    女孩子看着年龄大些,但长得极美,一头乌发既黑且直,长眉入鬓,带着点英气。

    但清朗的双目与菱形的唇角,又带着点娇憨。

    就算放在艳光四s,he的娱乐圈里,也找不出几张这么惊艳的脸来。

    不知道为什么,周澜觉得这张脸有几分熟悉,只是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这么惊艳的一张脸,见过的人不应该不记得才对。

    但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个问题。

    男孩子年龄小些,眉眼里带着幸福满足的笑容,宠溺地看着女孩子击球。

    他叼着一支烟,斜靠球桌而立,偶尔会伸手纠正或者用球杆戳女孩子,让她注意站姿。

    他们身上有一种气场,融合的完美无比。

    其乐融融的一幅画,美好的让人不忍心打扰。

    但周澜的眼光却越来越冷,犹如利刃,盯在沈韵身上。

    周围的空气慢慢冷凝,沈韵抬起头来,与周澜四目相接。

    脸上的微笑凝在唇角,他俯身对高原说:“我朋友来了,下次再一起玩儿吧。”

    高原抬起头,顺着沈韵的目光看向周澜,周澜浑身散发出如冰雪般的气场,让她很不舒服。

    她微微蹙眉,看向沈韵:“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沈韵笑笑,摆了摆手。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坐进车里,沈韵说:“正好想找你谈谈。”

    周澜不说话,发动了车子。

    车子如脱缰的野马,呼啸着向前奔去,在车流与人流中不顾一切地见缝就钻。

    沈韵吓得咬着唇白了脸,双拳紧握着闭上了眼睛。

    直到车子停下来,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家高端私人会所。

    “下车。”周澜命令着。

    沈韵沉默着下了车,小腿还在打颤,上一次是怎么死的,他还没有忘记。

    他是真的怕,后背都汗shi了。

    随着周澜上了楼,一扇门应声而开,是一间台球室。

    不过除了一张球桌外,几乎看不出是间台球室。

    吧台,沙发,茶桌,甚至还有一张软榻,出于职业本能,沈韵打量着这间会所的装修与配色。

    他是被推进去的:“不是爱打球吗?来,跟我打一局。”

    周澜递了一根球杆给他,双目灼灼。

    沈韵推开他,轻声道:“我们谈谈吧。”

    周澜又把手伸过来:“先打球!”

    沈韵咬了咬唇,接了球杆。

    他走到桌前,腰背挺直,俯下身去,下巴刚刚贴到球杆,就被人从背后给按在了球桌上。

    那只手使了蛮力,按在沈韵的背脊上,伤痕被压在掌下,一股闷痛从后背走向全身。

    沈韵闷哼了一声,他竭力维持着语调平稳:“周总不是要打球吗?”

    周澜一边探手去解他的皮带,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你玩球,我玩你!”

    沈韵握杆的指节泛了白,他看向房门,有一种房门随时会被人打开的感觉。

    紧张感赶走了痛感,他挣扎着,将球杆向后捣去,攻击周澜。

    周澜轻而易举地将球杆从他手中夺去,啪一声扔在了地上。

    挣扎中衬衣的底边卷起,一线青紫跃入眼帘。

    周澜喘息着怔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从后面拉住沈韵的头发,把他的头高高拉起:“你他妈跟谁搞了?留下这么重的痕迹?”

    那语气恨极,另一只手也同时一扬,衬衣扣子崩裂,上衣被整件扯起。

    沈韵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跃入眼帘,一道道,一条条,青紫里泛着乌黑。

    破皮的地方已经结了疤,但伤口与疤痕交界处泛着红,像是发了炎。

    周澜呼吸一滞,抓着衬衣的那只手高高扬着,一时竟忘记放下。

    沈韵奋力挣扎:“周澜,你他妈还能有点别的事儿吗?”

    这是沈韵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在这种境况下。

    本该是让人欣喜的一件事,却最终心如刀割。

    周澜颓然地松了手,沈韵立刻站直了身体,手忙脚乱地扣着仅存的两颗纽扣。

    他喘息着,目光如刀,刺向周澜。

    太狼狈了,这副样子连这道门都无法走出。

    他想起那晚的月光,虫鸣,和垃圾桶散发出来的恶臭味,美好与丑陋总在一线之隔。

    他摸出电话,想给小波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他。

    还没来得及拨号,电话就被周澜打落在地。

    沈韵低头去捡,周澜却从背后把他紧紧抱住了。

    他不理会沈韵在他怀里地挣扎,踢打甚至撕咬,只是把他紧紧锁在怀里。

    沈韵如一只被困的小兽,奋力突围,本能地想从生活和命运的禁锢中挣扎而出。

    但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他终于累了,低着头喘息,无力地说:“以后不要联系了,州泉的单,我也不会再做了。”

    周澜抱着他的手更紧了,勒的他背上的伤痕疼入骨髓,好像伤痕下的淤血被生生挤出了一般疼。

    沈韵苍白着脸,汗shi衣襟,他转过头望着周澜,一双眼,又清又亮:“林见阳找过我了。”

    周澜怔了怔,随即冷哼一声:“他怎么敢?”

    随即低下头去吻他布满汗珠的额头:“我跟他没什么。”

    沈韵讥笑着看他:“和我一样,只是你的小玩意儿?”

    “不是!”周澜激烈地反对,沈韵的自贬身价让他十分生气。

    他怎么能把林见阳和他自己相提并论?

    但沈韵却明显理解错了,他认真地说:“周总,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什么人吗?我最恨的就是破坏别人感情的人,我不想做这样的人,我很怕有一天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他笑一笑:“我这个人很奇怪,身体上能吃很多苦,但心里却不太能受得起委屈,如果有一天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对我来说便是天大的委屈,我受不了。你有很好的生活,有爱你的人,为什么不能好好过呢?”

    他终于又说了那句:“你放过我吧,我不想与你一直纠缠着这个问题,我们……。”

    周澜亲吻着他的唇,吞下他余下的话,郑重地说:“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我给他金钱和名利,他给我解解闷,我本来没想过要跟谁在一起,沈韵,我不是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感情,但我知道我不爱他,从来没有爱过。”

    沈韵蹙了蹙眉头,无奈地笑了笑:“我不知道相信谁?”

    周澜咬着他的耳朵,郑重地说:“你以为,我有必要撒谎吗?沈韵,我身边没有爱人。”

    他说了这句后略略有些尴尬,这种感觉好像是一个丈夫在向妻子表忠心一般。

    好在沈韵并没有注意,他只是略略思考了一下,说:“这些事情,你没有必要向我交代。”

    周澜终于找到了合理的理由:“我说这些是告诉你,你没有任何理由能逃脱我的掌心!”

    他用手掌狠狠掴在他受伤的后背,疼地沈韵额头上又冒出了一层细汗:“以后你再敢这样不告而别,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低头吻他的嘴唇,放柔了声音:“让你天天哭着求我。”

    沈韵被他吻的透不过气,他用手掌轻轻按揉着他的伤痕:“他干的吗?林见阳干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真是不容易,我是在一片吵闹中完成了这一章,完全不知道通顺不通顺,崩溃

    第30章 第 30 章

    沈韵赶紧否认:“不是。”他沉默了下,接着说:“回家路上被人抢了。”

    周澜蹙眉看他,满脸写着,再骗我试试!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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