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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非职业偶像[娱乐圈] 作者:鹿淼淼

    第2节

    一个是野路子出来的预投票差点40不入的假蓬莱人,一个是根正苗红投票40万的第七名。本来就处不来,何必让自己更加不开心。

    六个人剩下一位也来了,杨禹和赢果一看就有点尴尬:这位是《k’ &h》一组的练习生,而宿舍里有三个人是二组。

    室友分完之后,今天的公开录制也到此为止。大巴车把百来个男孩子送到宿舍,大家按照划分好的情况入住,倒也还挺和谐。

    按照节目组的赛程安排,四天后是第一轮生存赛公演,在此期间,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可能会花费在训练上。与此同时,所有练习生的手机从明天早上开始集体上缴。这个消息一出,那才叫真正的合宿实感!

    杨禹首先哀嚎出声:“我还特地带了两个充电宝!”

    闵缘毫不留情怼他:“你是真傻。”

    “节目组发下来的ipad视频、音频资料都是齐全的,根本没得让你摸鱼的机会。”赵思桢看了一眼赢果,他闭着眼睛靠着柜子,听杨禹那个大喇叭念寝规,这么看着像是睡着的样子,但是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抖动时,赵思桢才确认他的确还在听。

    “这些条例一旦违反,都有扣票做处罚呀。”

    赢果又打了个哈欠,“你们先看,我去洗澡。”

    浴室和宿舍内的卫生间是分开的,在每一层楼的侧边,一共10个完全分开的隔间,如果时间岔开的话,是足够让男孩子们解决个人卫生问题。

    赢果走了之后,《k’ &h》一组那个也去其他宿舍找同公司的同伴,留下的四个人中闵缘也收拾东西冲向浴室。杨禹坐在赢果的床上,看向李杳和赵思桢,问道:“你也是vocal?”

    李杳点点头,“我在《蜉蝣》2组。”

    赵思桢眼睛一亮,“我首印象唱得就是《蜉蝣》!但是闵缘在《蜉蝣》1组,我真的没勇气和他杠。”

    选择和闵缘杠的李杳:“所以你去唱小黄歌?”

    杨禹抬起下巴,“我和赢果也唱小黄歌,我们仨儿一队的啊!”

    赵思桢舔了舔嘴唇,“我当时想着真的别无选择了,vocal的好位置真的被挑完了,《蜉蝣》首印象唱过再唱不太好,只能选芬儿的小黄歌了。”

    还没等其他两人回应,赵思桢自己又补充了,“我当初就是看到赢果和杨禹两个被导师撤屏障的dance位都选了这首歌,才真正拿定主意的!”

    “赢果又给我一种他很靠谱的感觉……”

    “那我呢~ 那我呢~”

    赵思桢又看了看杨禹,“你嘛,你没发现,那么多选择跳舞的练习生里,只有你和赢果的有撤屏障吗?”

    丝毫不掩盖自己的野心,赵思桢甚至还和自己同样定位的李杳相谈甚欢,和他交流《蜉蝣》的练习心得,“反正这歌,就是要像裴诗老师那样,从丧唱到狂!”

    行吧,投票34位和投票38位的两个vocal抱团取暖互相学习和谐进步的宿舍生活的确过得去。

    另一边,取掉隐形之后赢果其实是有些近视的,他对着镜子收拾眼镜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但是背着光线他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那人是谁。

    闵缘就瞅着他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纤长浓密但是却有些直扑扑的睫毛盖在一起,那种“别来欺负我”的样子和白天那副“我并不想和你说话”假凶的气质真的是反差到过分!

    “你也来洗澡啊?”

    “对啊……”

    这么明显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问一遍啊……

    脱掉外套的卫衣之后,赢果里面就穿了一件深灰色的圆领单衣,少年人那种瘦削的脆弱感衬着灯光下的冷白越发明显。闵缘看了一眼他的小臂上流畅但是不过分贲张的肌r_ou_线条,伸手捏了一下,“下次和哥一起去打球吧?”

    赢果盖好养护液的盖子,看向闵缘,这个角度,他的眼睛更大更亮,“跳舞已经很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点失败。算了,明天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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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第 7 章

    约球失败。

    毫无疑问。

    闵缘瞅了一眼自己的小麦肤色,又看了看明显是天天憋在室内才能闷出来的一身白皮的赢果,皮肤白归白,但是该有的身高一点没少,只不过骨架看着摸着也是真的纤细,大概是还没怎么朝成熟男人那地儿发育吧。

    赢还没成熟发育赢果收好东西,避开站在他身后的闵缘,“你不是来洗澡的吗?”

    闵缘还没反应过来,他跟着赢果走了两步:“是啊。”

    “啪——”隔间的门关上了。

    ……

    行吧。

    两个相邻的隔间先后有了水声,蒸腾的热气渐渐在浴室里弥漫开。大冬天的,没什么比洗热水澡更加舒服的了。

    两个人前后脚进了隔间,却是差不多的功夫出来,还没走到宿舍门边,就听到里面杨禹和李杳大呼小叫的声音,期间夹杂着赵思桢敢怒不敢驳的挣扎。

    “回来了啊,来得正好,好好珍惜一下最后能玩手机的一晚上。”李杳招了招赢果,“顺便了解一下大家的情况,好歹心里留个底,否则下一次就直接是生存赛见真招了。”

    赢果取下毛巾,拎起趴在他床上的杨禹的卫衣帽子就往外丢:“起来,不洗澡别往我床上躺。”

    杨禹扭着身子也不管帽子卡在脖子边难受,顺手就把赢果搂住,借着势朝后一倒:“这才叫躺!”

    其他几个人被杨某人的厚脸皮震惊了,赢果被他卡着腰,小腿朝上一收,膝盖朝他两腿间一顶——

    在某人捂着腿间惊叫着缩成一团的时候,直接把他拎到地板上,反正有暖气,凉不着。

    杨禹的“惨状”掺了几分演技反正不知道,但是是个男人都清楚两腿之间的那个部分有多“脆弱”。

    赵思桢看脸色的速度一流,瞬间收拾好他的东西溜到浴室去了。李杳听着楼道里似乎热闹起来的动静,也跟着赵思桢一起去洗澡,留下杨禹和他翻得一团乱的箱子嗷嗷叫“等等我一起啊!”

    dct官方平台的首印象视频最初是按照名字首字母排序的,但是现在按照视频点击和预投票排名分了双线排序——两项最直观的数据虽然不代表全部,但是也能说明大部分的问题。

    投票期间那两个小时太短、甚至有些仓促,但是也能够最直观的体现“首印象”这个概念,随后的点击排行就是真正的“入圈”了。

    能够在观众心里留下更加深刻印象的练习生,他们的首印象视频会被一遍遍翻出来,反复看、一点点看,甚至是传到主流社交网站上被圈外网友评价。

    按理来说,八点那段投票高峰期的效应下来,票数高的练习生也能够保持点击量的优势。但是现在投票已经结束了将近三个小时,似乎还真的有些选手看着是被首印象的两分半钟“耽误”了。

    赢果和闵缘一路翻下来,还真的发现不少后来冲上来的。

    “你自己就是啊——26冲到现在的18。”闵缘又把赢果的视频翻出来,乔芬儿老师的弹舌伴随着鼓点节奏感十足,听着就自带抖腿节奏。

    “所以挡什么都别挡脸。”闵缘看向赢果,他带着一副耳机,鼻梁上架着眼镜,也在看视频。闵缘凑过去瞟了一秒,结果对方掀起眼皮直接靠向枕头,又长又密的睫毛让灯光照着直接在眼睑出投下y影。

    “你看你的,我看我的。”

    行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把自己感兴趣的那些个看了之后,闵缘又点开了赢果的那个,看着屏幕里那个身体节奏力度控制到极致的少年,尽管有鸭舌帽盖住眉眼,但是尚未遮掩的完整下颌连接脖颈、锁骨的线条却依然充满少年独有的吸引力。

    正如杨禹吊儿郎当皮得上天下地,却是dance组唯二让导师撤屏障的人,赢果这类看着白白弱弱不爱运动的也是反差极大的那一类。跳舞时小细节抠得ji,ng准不说,技巧大招在他表现出来也是游刃有余,哪怕是“日地板”这种动作由他做起来,也是能够的的确确带来帅气、性感并存的冲击。

    闵缘朝下翻了翻评论,除了垂涎赢果“日地板”时露的那一把紧实劲瘦的腰肢外,舔大长腿、舔下颌线、舔脖子的大有人在。戴不戴帽子已经影响不到那些颜狗的速度,照样有大把的人凭着敏锐的“嗅觉”聚齐到这里。

    最后一个有网的夜晚,像赢果这样打算“老老实实”把108个视频一一刷完的人没有多少。因为一周之后,这栋别墅之中就只会留下88个练习生。一轮生存赛后,排名最后的二十人都要被淘汰。

    一个视频2分半,全部看完得四个多小时,还要不要睡了?所以赢果也是决定“点到即止”,排位靠前的多看几秒,靠后的除非是点击超车,否则也是了解之后就跳。

    “我还以为你真的一个个一秒不落看完。”洗完澡回来的杨禹又蹭到赢果身边,还没擦干的头发直接从发梢上滴了一滴水到赢果睡衣前胸,他直接空出一只手,撑着杨禹的脑门儿把他推开,“不要挡光。”

    白天大家都穿方便运动的卫衣,现在洗了澡换上自己的衣服,杨禹还真的有点认不出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脱了衣服之后……咳咳。

    赵思桢找了麦克乔芬d 《k’ &h》的视频过来,准备先找两个队友谈谈这首歌,赢果取下耳机,推开他床上坐着的闵缘,“回你自己床上去。”顺手把赵思桢拉过来,然后长腿顺理成章伸直,挡住准备过来的杨禹。

    “开头这两句,调太低我真的压不下去,再加上动作的话,没有垫音会车祸。”

    赵思桢把开头的四小节直接截出来,看了看赢果的表情,又把他们这组其他三个人拉出来,“蒋易镜应该也是vocal定位,但是我有信心他争不赢我。”

    赢果和杨禹齐刷刷看向这位哥:这个时候,真的是霸气外露了!

    “他喉音用得很多,属于中高音域使劲放肆、往下压不下嗓子、往上就得声带撕裂的那种。我敢打包票,这里除了羽君之外,没人音域比我广!”

    杨禹咽口水的声音太明显了,赢果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但是赵思桢看了看两个人,又露出一个和他霸气宣言八竿子打不着的腼腆笑容,“所以到时候,要是他真的和我争主唱,你们投我的票呗!”

    “那人家羽君拿第一呢,你个差点40不入的可真是臭美!”

    赵思桢清了清嗓子,“我唱《蜉蝣》的时候自由发挥了一把,然后二段高音的时候唱岔了。”

    赢果脸上的笑意哪怕只有转瞬即逝的一秒钟,赵思桢也捕捉到了。

    这个点其实并不好发现,因为那个伴奏带是他自己剪的,如果不是把原唱裴诗的垫音消掉,他那一小节哪怕仅仅只有两个词的“走音”被垫音一衬托,也会十分明显。

    “试过才知道。”

    坐在对床的闵缘朝他看了一眼,那副细框眼镜衬得赢果那张脸更小了,他靠着床头,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头发干得差不多,后脑勺那一块被压得稍微有点翘起来。卸下“离我远点”的标签后明明就是个甜滋滋、白白软软的团子,但是他现在这幅样子,并不太接受旁人的亲近。

    赵思桢是无门无户的个人练习生,但是人家是真真实实保送了大学、提前出来单打独斗拼一把的,走的路子的确是有专业老师辅导的把式,又和经纪公司那种系统化的“偶像教程”有所不同,所以很好区分。

    同样是个人练习生的赢果身上的标签就很违和。

    他并不像个彻头彻尾的独行侠,更像是从狼群里脱离出来的孤狼,身上依然带着明显的“群居”印记,一边抗拒着杨禹这种自来熟的亲近,一边又在对方靠近时,极力收敛自己的不耐情绪。

    多数时候,闵缘发现赢果都是充当“倾听”角色的那个人。他或许会不耐烦,用自己的冷淡来冲刷旁人试图继续的热情。但是这样的专注往往都能被别人感受到,因此哪怕赢果外在表现出“嫌弃”、“抵抗”,依然会有向杨禹隐形颜狗一而再、再而三黏过来。

    “这个动作有点黄暴,要改。”赵思桢指着v里乔芬儿老师和女伴舞的顶胯,在笔记本上了标记。

    杨禹不以为然,“这段我和赢果可以跳。”

    赵思桢楞了一下,赢果反正就当他放彩虹屁了,“改什么动作明天再选。”

    杨禹全程皮得让人心累,赵思桢算是真正体会到了,无论如何,看明天集合训练的情况再说吧。

    11点的时候,一组的那位大兄弟回来了,看着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五个人,他也没说什么,洗漱完了之后把灯关了速度爬回自己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习惯卡点失败了,索性多改了一点。

    没有捡肥皂,就是想和好兄♂弟一起打打球呀

    感谢小天使的地雷!

    今天也想要收藏和花花呀(/w\)

    第8章 第 8 章

    合宿的第一晚,赢果对手机的留恋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大,他自从决定参加比赛之后其实就不太上网了。再说,网上的那些议论看了反而会影响心态。

    排在前列的并不保险,否则也不会在投票环节的两个小时之后,被后起之秀超车。排在后面的也没必要太着急:预投票本来就不能代表全部,黑马也需要蓄势才能勃发。

    反正赢果看(扫)完108个首印象就麻溜关机睡觉,虽然还能听到室友窸窸窣窣的动静,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入睡效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家穿的是节目组统一分配的运动上衣,考虑到不同人运动时对裤子材料要求不同,并不限制下半身的穿着,然后赵思桢在他的运动裤里套了一条秋裤。

    “这可不是普通的秋裤!是燃脂塑形用的!”

    杨禹看洋货一样瞅着他用袜子小心翼翼包好裤脚的部分,“你看着也就135到140斤的样子吧,用得着减肥吗?”

    “赢果比我高两厘米,但是我感觉我比他大一个号。”

    躺枪的赢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你干嘛跟我比啊,闵缘、况泊舟那种身材才是好吧?”

    “哎,我之前都没想过身材这方面的事情,因为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啊!我老师只是让我少吃多运动,但是她没想到我会来参加比赛,大家对普通艺考学生和偶像的要求是不一样的啊……”

    赵思桢昨晚睡觉之前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仅看了自己首印象视频下的评论,还把他关注的那波人也看了。虽然说想要进步就得多接受批评意见,多学习别人的优秀。但是看到观众嘴里最主观也最直观的评价后,赵思桢还是避免不了受到影响。

    比如“赢果真的是我理想中的少年人身材”、“赵思桢这种大圆脸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这种直白到近乎残酷的对比,很难不让人心情沮丧。

    但是赵思桢也有转悲愤为动力的心态,赢果是那种很容易就让人喜欢的人,尽管他本人并不习惯那种黏黏腻腻的接触方式。但是不得不承认,把假凶老虎弄软弄趴的确是件有成就的事情。

    杨禹和赢果的首印象视频各有各的好处,但是那么多dance位只有他们俩独得青眼,那就是实力本身的体现。

    单单从这一点来说,赵思桢真的没办法对他们俩产生抵抗或是任何一点厌恶情绪。

    练习室就在距离宿舍十分钟不到的地方,有大三层活动场地,,再来108个练习生也许也装得下。

    按照提前分好的练习室,六人一组的小队也各自找到了地方。尴尬的是,相同选曲的对抗小组全都分到相邻两间的练习室,随行pd扛着摄像机就在旁边跟着,大家多多少少还有些放不开——互为竞争关系的人成天挨在一起训练,如果不是切切实实隔了道墙壁,那才叫真的尴尬。

    分到练习室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自我介绍,但是小黄歌二组显然把这个时间缩短到了极致,除了住在同一件寝室的赢果、杨禹和赵思桢外,另外三人是分布在预投票45到60名之间的蒋易镜、陈方翎和简单。

    由各家娱乐公司选出来的练习生基本上都不会难看到哪里去,除了极个别“印象流”长相的选手再怎么着也是清秀朴素那一挂的。但是六个人围成圈坐下来互相瞅瞅,简单他还真的就是那一挂的——一头脏辫,剃着断眉,两边耳朵加起来起码戴了六个耳钉。

    这可真的不“简单”。

    除了表情没变过的赢果之外,就属简单第二话少。

    赵思桢现在才知道真正的“不好惹”长什么样,反正不会是赢果那种看着冷颜,实际上白乎乎软趴趴、轻轻一压就倒床上只能使出“断子绝孙腿”的那种。

    这位简单大兄弟,才是真的“凶”啊!

    杨禹主动的性格让他隐隐掌控了目前的话题节奏,从六个人的自我介绍到接下来的歌曲分配和定位担当,他将这一系列的工作都完成地很好,大家也和和气气地配合他的工作。

    但是到了歌舞分配这一块,问题又来了。

    《k’ &h》原唱麦克乔芬是自产挂的rapper,中美混血儿占尽了混血优势基因,唱歌、跳舞、rap样样拿得出手。这首歌是乔芬老师当年意气风发的炫技之作:旋律部分除了副歌两段是中高音部分,外加bridge四节两段高音外,其他的基本被乔芬老师独特低音发声占据。

    别人一个团才能折腾出来的花样儿,乔芬儿老师一个人承包。

    一个人完成的分量瓜分给六个练习生,再加上舞蹈编排,这一系列的工作依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

    六人之中音域最广的的赵思桢甚至没有经过他想象之中的投票环节,就直接当仁不让地成为了主唱。按理来说,副歌旋律部分的主唱确定了,剩下的除了rap担都很好解决,然而问题又来了——

    简单是个不错的rap担,但是他的外文rap(尤其是英语)远不如中文那么顺溜,再说得直白一点:英语基础摆在这里,花三天时间让简单大兄弟练习乔芬老师的超速炮恐怕会发生舌头打结的惨案。

    小黄歌的歌词真的不是有点难背而已!一大段一大段的rap不仅仅考验记忆,更考验气息和节奏,赢果除了承包最开始四节的低音导入部分外,还得和简单共同承担篇幅不少的rap。

    剩下的部分再由杨禹、陈方翎分配,他们俩本来就是主舞定位,对于这样的歌词分配也没有太多的意见——只有这个时候,赵思桢是真的确定大家对歌词分量是真的没野心。

    一共四天不到的时间,要背歌词、重拍舞蹈、调整动线,谁都不想出错。

    比起小黄歌二组排名顺序都不太高,最高的赢果也是预投票26名,六个人的分担其实非常明朗,主唱两个、rap担两个,剩下两个舞蹈c位站得多,分配的任务尽量考虑到每个队员最擅长的,一切以降低出错率为优先条件。这样一来,矛盾基本没有。

    就在大家开始放歌重新排舞的时候,隔壁传来“嘭”地一声摔门响。

    简单和赢果在镜子里对上眼,并没有理会。练习室里还有摄像机在跟拍,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冲出去看热闹都不是好的选择。

    他们俩动作没听,其他四个人自然也不会跟着停下来。但是大家八成也知道是什么情况:都是年轻气盛的男孩子,一组整体排名都优于二组,但是配置却不一定。所以,就这些分配问题远不可能像二组六个人这么顺利解决。

    听着完全隔音不了的争吵声,二组练习室里的摄像师专心致志扛着机器,围着六个已经活动开的少年打转。

    大家一致认同要将舞蹈编排放在首位,是因为歌词这些每天还能在回宿舍之后自己练练,但是只有全员到齐才能试出动线效果。除此之外,v原版的一些舞蹈动作因为尺度问题也得重新改,其中就包括杨禹强烈要求和赢果一起跳的那部分。

    “这个顶胯,不一定得把手放在裆部嘛,湘岳台的尺度没有这么严格吧……”

    杨禹说完之后,其他五个人齐刷刷看向摄像师,本着为节目服务的第一要务,他扛着机子左右摇了摇,这个动作读作“摇头”。

    “舞伴摸胸的这个动作也要改。”

    赢果看着想要跳过这个动作浑水摸鱼过去的杨禹,直接把进度跳回去,“选手都是成年人,但是观众不一定都是成年人。”

    杨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我愿意让你摸也不成吗?”

    赢果理都没理他,赵思桢看了杨禹一眼,又看向陈方翎,他毕竟也是主舞之一,舞蹈编排上总得和杨禹一样多出力。

    “陈方翎你觉得这两个部分怎么改比较好呢?”

    陈方翎接了个话头,事实上他也早就有了想法:“全部去掉是不可能的,毕竟整首歌的舞蹈这一部分是最吸睛的。但是要做到符合我们的……风格,那就得做做调整。”

    小黄歌的本质,它就是各种暗示和诱惑啊!哪怕是砍了尺度,也不能改变歌曲和舞蹈的“灵魂”。内心想法如此,陈方翎却不能在镜头前直白地说出来。

    他站起身来,方便展示动作,“比如那个顶胯,虽然是比较有指示性的动作,但是我们可以手动调整一下尺度。”

    说着,陈方翎就把放在跨步的手收到腰间,“手放腰带上,挡胯的动作就改成扯腰带……”

    “至于那个摸胸的,就改成锁喉好了。”陈方翎顺手就把离他最近的那个拉起来。

    被拉起来的赢果:行吧。

    “手腕这样……”陈方翎边说边示范,“从他背后到肩膀、一定要顺着锁骨摸过去,这个动作可以代替摸胸,来个特写!”

    简单点着头表示赞同,杨禹也表示“屈服”:“那么我和赢果儿一个组总可以吧?”

    陈方翎刚刚摸了赢果的脖子,大概是从他那里获得了什么攻击buff,顺着就刺过去,“你自己刚刚排的这四节的动线,除非你从最左边飞到前面来摸。”

    赢果埋着头和赵思桢继续看,就留个发旋儿给镜头:“下半首歌请务必把我和杨禹分开。”

    杨禹:“为什么啊!”

    “我怕你把我脖子搓破皮。”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冲月榜啦,各位走过路过的仙女儿留个评、撒个花儿、收个藏,那蠢作者我是非常非常滴开心(/w\)

    感谢fiona1996的地雷呀!

    第9章 第 9 章

    与二组六个男孩子所想的那样,隔壁一组的确出问题了。

    不比二组和谐又顺利的分配过程,一组有三个“高分”选手,甚至还是事先商量好一起选歌的。虽然算不上女生小团体的做法,但是男孩子一旦“团结”起来,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一个小组才六个人,三个人一组,除开两个小公司的,唯一一个个人练习生选择抱大团,六个人里边有四个人瞬间捆绑起来,论主张、论分配,一下子就拥有了超过半数的决定权。

    这么一来,很难不出问题。

    哪一轮比赛不重要?何况还是首次公开亮相的演出,谁都想要多一点的表现分量。不论是歌词还是舞蹈位置,前者分量要多、后者位置要突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足够多的镜头和放送分量。

    第一天训练仅仅只是一个上午就过得飞快,杨禹和陈方翎两个人为了六个人的动线绞尽脑汁,怎么说也要在今天之内把编舞大致弄出来,明天才好抠细节、空出更多的时间来调整。

    中餐来自节目组提供的餐车,百来个少年能够自由挑选自己需要的食物充饥,小黄歌二组六个人选了饮料和食物之后直接回到练习室,边吃边讨论,不浪费一点时间。只是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同一个宿舍的一组练习生,他趴在二组练习室门上的玻璃面看了一会儿,又很快离开。

    “先别想这么多了吧,我们自己都顾不过来。”赢果看着蠢蠢欲动想要出去看热闹的杨禹,长腿一跨直接把人拦住,“今天编舞搞不定,索性就睡这里别回去了。”

    赢果开玩笑这么一说,杨禹还真的有这个打算,“讲真,肯定有小组会熬夜加练。”

    六个人盘腿坐在地上一起吃饭,听着隔壁时不时传出来点儿动静,趁着这会儿身边是没有摄像机跟拍的,大家也放开胆子吐槽了。

    “他们那边六个人,我记得有三个是vocal定位吧,但是据我了解,三个人都是走高音那一挂的。”

    赵思桢把沾了酱料的米饭全部扒开,一边小口咀嚼一边说道,“好在我们有低音炮在,导入部分的四节赢果可以hold得住,和音还有简单。不然整首歌至少升个半调的话,那第二段副歌后面的bridge连着二段高音真的唱得稳吗?”

    陈方翎真的有点害怕,“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我们组稳赢啊。高音大主唱虽然或不可缺,但是低音部分总得有人架得住。上午的时候听简单和赢果两个人试音,感觉这种黑泡曲子还是得低音炮来。”

    “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够从配置上获取信心啦!”赵思桢脸皮也没那么厚,把名次平均比二组高的一组“贬”成这样。“着眼未来固然很重要,但是我们现在的对手就是一组!所以,赢过一组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行吧,我现在是真的有信心和陈方翎在晚上睡觉之前把编舞搞定了。”杨禹一边扒饭,一边朝着陈方翎那边递了个眼神,“下午我们少休息两次,一鼓作气。要想取胜一组,最起码我们得从排练进度上超过他们,争取更多的练习时间。”

    话音刚落,隔壁又传来新的动静,争了一个上午,现在终于听到了乔芬儿老师小黄歌放出来的声音,想必他们是终于开始练习了。

    “来吧,来吧,活动一下筋骨、消化一下,开始下半部分。”杨禹和陈方翎拍率先结束自己的午餐,顺手把地上的赵思桢和赢果拉起来,“咱们下午就边排边练吧,一直认认真真才好适应明天的节奏。”

    麦克乔芬这首歌属于典型的故事梗概型歌名:在劳斯劳斯幻影里打啵。说的就是泡妞放纵的肆意人生。歌词虽然没有“other f/u/ker”、“dr/ug”之类的字眼,但是各种指代、比喻也不少,配合原版带有暗示性、甚至有些露骨的舞蹈动作,这首歌在中国发行没要求“整改”已经是混血乔芬老师的奇迹了。

    因此,大家除了弱化部分动作的出格效果外,其他的就按照团体动线来改动。因为两个主舞歌词内容并不多,所以除了其他四个人的唱词,必要的时候都是杨禹、或者陈方翎来担任中心位置。大家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陈方翎虽然没杨禹那么粗大的神经,好歹也松了一口气。

    “这一部分,赢果是直接坐我和杨禹腿上唱,还是踩着我们的腿从后面跳出来?”

    轮到后半首歌的编排,陈方翎始终觉得他们得加大一点观赏性,说得直白点就是吸睛点,那种谁唱谁站中间,以及光动手比几个黑泡常用手势给只听歌看舞蹈的观众带来的冲击是有限的,有创意、让人印象深刻的舞蹈动作编排绝对能够加强感染力。

    赢果看着杨禹和陈方翎已经面对面单膝跪下,将中间那一部分空出来,他也拿不定注意到底是坐在他俩腿上来一段“霸气侧漏”的喷s,he,还是跟着节奏,扶着另外两个队友的手,装作被简单从后面推着猛地“跳”出来比较好。

    “都试试吧。”

    简单站到最前面看整体效果,将屏幕上的进度又调回去,直到赵思桢和蒋易镜各就各位才重新开始。

    赢果骨架细、个子高但人又轻,借着赵思桢和蒋易镜推着他出来的一股劲儿,一前一后踩在杨禹和陈方翎大腿上高高跳起、又轻巧落地,恰好连着下一小节的高速rap,脸上是云淡风轻的表情,稍稍挑起眉毛就带起一丝痞帅的感觉。

    “数不清的女人想和我共度春/宵,然而老子有自己的标准。”

    “如果你愿意主动坐在我的方向盘上,用胸部按响喇叭,那也未尝不可。”

    赵思桢听着歌词咬着唇忍住手臂上不断起来的ji皮疙瘩,赢果的低音炮的确是带感得很,rap部分咬字清晰、节奏强劲,忽略英文歌词在脑子里翻译一遍后带来的蜜汁尴尬,他的尾音没有刻意模仿麦克乔芬的独家发音,却也有自己的风格。

    “简单你先别急着评价,先看看第二个版本。”说着,杨禹、陈方翎他们四人又调整了一下站位,赢果扶了扶眼镜点点头,回到原位。

    从简单的角度看过去,拥有赢果这样的队友共同对抗一组,绝对是幸运的。他对待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可以又快又好地掌握,甚至是游刃有余。在两个主舞还在纠结编排的时候,简单发现赢果已经在享受这个尚且还不够正式的舞台。

    现在换了站位,杨禹和陈方翎也靠得更拢一些方便赢果“坐”下来。

    方案二试过之后,赢果自己也更加赞同这一版本,他跳起来踩两个主舞的大腿多少还是有一定的冲击力的,但是坐下来就不一定了,只要赢果自己腰肢和下盘稳住,不会施加给他们俩多少分量,也更加和后半截五人对背着舞台正面牵出“网”、表现出波浪推动着简单的舞蹈动作配套。

    乔芬老师原版是他直接坐在六个女伴舞组成的“王座”上,赢果和简单两个人瓜分的那一部分也恰好把这个概念分成了两半。

    2月份天黑依然很早,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就暗了下来。

    杨禹掀了掀衣服,背后一层汗粘着后背让他有点难受。六个人原地暂停休息,听着隔壁放的片段正是他们下午纠结的那一部分,摄像师也暂时放下机子,喝口水歇会儿。

    “我感觉一组也会拿这一部分的编舞做文章。”

    赢果难得接过杨禹的话:“尺度很重要,让我在感染和震撼之间做选择的话,我选‘感染’。”

    乔芬老师的舞台除了他都是伴舞,但是眼下六个练习生都是舞台的主角,二组六个男孩子也一直避免原版舞台“众星捧月”那种震撼级别的既视感,歌词分配、编舞动线也都考虑到了这些问题。

    直到晚上八点工作人员过来“赶人”,一行六个人才收拾东西往宿舍走。

    “一组那个个人练习生就和我们住一个宿舍。”赵思桢突然开口道,“这四天之中,难道我们一句话都不跟他说的吗?”

    杨禹瘪嘴:“人家也不一定会问啊。不是白天的时候他还偷偷在门口看么?不知道是看我们的练习进度,还是看别的什么。”

    蒋易镜皱着眉头问道:“万一他回去之后真的问你们进度呢?”

    “宿舍的摄像头睡觉之前方正都是开着的,他要问就问呗。”赢果说完,因为句末那一个“呗”字,又忍不住练起了弹舌,“brrrrrrrrr……drrrrrrrrrr……”

    简单看了他一眼,嘴角有了些弧度,杨禹看着也跟着学弹舌,“噗噗……噗r……哎,舌头动不起来啊!教教我嘛~”

    赢果难得对他耐心一次,他微微张开嘴,好让杨禹看清牙齿和舌头的位置,只是演示过两遍之后,杨禹依然是懵比脸,要不是他躲得快就得被喷一脸口水。

    “哎,不行,再让我看一次,你刚刚牙齿咬舌头了吗?”

    “是我的舌头比你短吗?不至于吧?”

    “卧槽咬到了……”

    “我的舌头是废了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你后悔了吗qaq!”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爬月榜了!

    需要大家的收藏和留言qaq

    谢谢两位小天使的地雷呜!

    歌词是胡乱来哒,我只是当做中文翻译写出来,但是唱的时候是英文。

    第10章 第 10 章

    宿舍里,小黄歌二组的三个人是回来得最早的。

    趁着宿舍没人,三个人可以尽情地享用这段时间来讨论歌词的问题。赢果也当着杨禹和赵思桢的面跟着伴奏带试唱了自己的部分,方便队友及时找出问题来改正。

    杨禹反正从头到尾都对赢果保持着极大的热情和好感,对方打个哈欠他都觉得软乎乎的可爱,在见识过赢果认认真真用低音炮唱rap之后,彻底成了“果吹”。

    “讲道理,我是被公司的老师确定没有学习rap的天赋,不然我也不会死命连唱歌‘保命’,果儿这水平首印象选了跳舞真的是亏大发了。”

    赵思桢不留痕迹看了一眼赢果的表情,才表示肯定,“赢果你之前也一直是个人(练习生)吗?”

    赢果看着随时准备咽口水、换话题、小心翼翼生怕触及“伤疤”的两个人,轻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不太在意这个。”

    赵思桢咽了咽口水,“哎……之前不敢问你,怕你……嗯,就是不太好意思问嘛。”

    “哎,你不想说也没事啦,谁没点过往啊哈哈哈……”杨禹一边紧着心情一边好奇,心里也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位大兄弟可能真的有“来头”。

    赢果又笑了一声,他个人不觉得这种问题特别敏感,但是如果公开在节目里说这种事情怎么样儿都有一种“蹭”的感觉,尤其是在他已经彻底和前公司撇清关系之后。

    “我以前的确在某个公司待过。”

    赵思桢把心放回肚子里,“那……那怪不得啊。那你怎么出来了?”

    “合约结束了,就出来了。”

    此话一出,其他两人表情又僵住了。

    国内歌手偶像这一块的娱乐公司运营模式其实和日韩那边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虽然都被各自的“国情”所影响,但是大体上的“制作”、“产出”方式都不会有太大出入。

    练习生签进公司,除非是严重过错中途强制淘汰亦或者极其特殊的个人原因,基本上都是新人出道前期才会有人员流动:出道不了的解约走人,寻求别的出道方式,或者是回到素人身份。

    虽然接触到赢果这个人才短短两天,但是杨禹和赵思桢觉得赢果不像是那种会被公司淘汰在出道名额之外的人:身材相貌气质无一不佳,舞蹈、rap的优势外加一口辨识度绝顶的嗓音,这样的人哪怕放到主推的位置也不会差。

    除非他原本的公司有着更好的人选!

    但问题是到底哪个公司有着这样超高标准的眼光呢?

    杨禹和赵思桢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jh娱乐。

    在dct选秀正式开始录制之前,全中国只有jh还敢推新团,他们家的官宣前脚和裴诗新电影热度对打、后脚和dct抢流量,虎得一比!

    赢果是以个人练习生的身份加入选秀,但是和赵思桢这种没有过娱乐公司系统训练的纯“素人”又有区别。他看起来独得很,相处起来却又没有让人产生“这个人不太好接触”的感觉。

    “这个以后反正也要被扒出来,我现在说说也没关系了。”

    赢果自己倒是看得开,节目播出之后,总有有心人会去把选手的“十八代”扒地一干二净,他自认自己的经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会引起关注的无非就是“jh出身”这一点。

    杨禹自认是做不到赢果这样云淡风轻的,“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

    当然也可惜。

    但是对于赢果自己而言,这份可惜远远不如幸运来得多。

    jh娱乐啊,国内的五大之一,能从这里出道,在别人看来得是多大的能耐?

    他也差点是新团的一员,也差点成为别人眼里“能耐”、“厉害”的那一类人。

    但是有些事情的确是妥协不了。

    “可惜啊。”

    赢果看向杨禹,唇边依然带着笑,只是这份笑意并未传达到眼底,可惜哪怕自己无法从jh新团出道,未来一段时间也要继续和他们“纠缠”吧。

    赵思桢没在多说什么,他强行把话题重新带回歌词,只是这份平静很快就被回来的室友打破。先回来的不是李杳和闵缘,而是小黄歌一组的那个练习生孙云霄。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昨天是因为大家都躺到床上去没能好好打个照面,今天见到了隔壁组的三个人,也只是淡淡地问了句好就匆匆收拾东西去浴室。

    宿舍里的摄像头的小红灯只会在晚上10点到11点这段时间亮起来,给予了练习生们一定的私人空间,充分考虑到了训练一天男孩子们要洗漱、要放松解压,才能好好面对镜头的状况。

    杨禹瞥一眼天花板角落里里突然亮起来的红点,“10点了,李杳和闵缘还没回来。”

    赢果随手顺了顺头发,“那边十点半关门,迟早得回来。”

    说起来,大家白天开玩笑说要在练习室里通宵训练的话也实现不了,因为那栋楼每天早上七点开门、晚上十点半关门,并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让练习生们使用。

    “明天几点起床?”

    “六点半吧,二十分钟收拾好就直接出发去那边,五分钟走到可以赶上开门。”

    正说着,闵缘和李杳一前一后进来了,比起出门时的朝气满满,李杳打着哈欠困意连连,闵缘那副样子真的是累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个组。

    “别说了,《蜉蝣》1、2组我们还特地一起讨论了一会儿,事实证明,裴老师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不是白来的。一想到他几年前是一个人承包整张专辑的创作、制作,我对他的敬佩之心就更深了,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说裴老师一句坏话!”

    闵缘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李杳也靠着柜子慢慢撑着坐下来,两个人看上去像是被《蜉蝣》的舞蹈翻来覆去□□了一天的样子。

    “你们呢,小黄歌练得怎么样?”

    杨禹也不谦虚,“舞排完了,明天的任务是抠细节、练歌。”

    李杳叹气,“我要是口语过得去,我也选小黄歌了。你们进度不错啊,今天就把编舞搞定了。”

    赵思桢把两个主舞吹了一波之后,又要真情实感替赢果夸夸他了,“我们组两个低音选手真的不是盖的,尤其是我们果儿啊,哇那个弹舌真的……啧啧,他的rap是真的有点能!”

    赢果被赵思桢一cue,对上李杳一脸“快让我开开眼叭!”的表情,他随口就来了一段,后面的弹舌也比歌里脱得更长一点。

    闵缘从地上爬起来往赢果边上蹭:“我要是个女生,就算你没有劳斯莱斯幻影,我也愿意在共享单车上和你打啵——”

    杨禹把他拉开,“不行,我已经上车了,你给我下去!”

    赵思桢戏瘾也来了,“那个果儿啊,你看我怎么样?”

    “我喜欢女孩子,还有,共享单车没有后座。”赢果回到自己床上,“没洗澡一身汗的请离我远一点谢谢!”

    满头大汗回来的两个人滚去洗澡了,而洗了澡回来的孙云霄吹完头发就爬上床了,没有手机玩,大家除了练习、聊天就是休息。

    左右还没到11点,室友也还没睡,赵思桢还在找赢果和杨禹纠错。

    “我真的觉得自己的脚跟不上脑子,这一段四个小节跳下来每次都要错半拍。”说着,他拉着睡衣裤袋做扯腰带的动作,腿上跟着音乐节奏走位,“这样大跨步出去,然后空中转身落地,这个时候我和蒋易镜是对称位……”

    杨禹一眼就看出问题:“你定点的时候总得自己加个小动作拖延时间是为什么啊?”

    “我这不是怕踩到简单和赢果嘛……”

    杨禹哭笑不得,“除非你的腿有两米长才有可能踩到赢果和简单啊。”

    赵思桢解开麻烦一脸轻松,“因为我现在还不太习惯透过镜子来瞄准走位,每次动线都忍不住侧头去看你们的位置,轮到我站中间的时候又怕自己后撤会踩到人。”

    这就是公司培训系统出来的练习生和个人练习生的区别了。

    很多习惯的养成都和教育环境有关系,艺人、预备役也不例外。赵思桢这种小毛病看着微不足道,但是一旦进入团队协作模式,任何一点小失误就会拖累自己的节奏。

    “不让你用眼睛去瞟站位,就是方便到时候找镜头啊。”杨禹练习生时期还给同公司的女团前辈伴过舞,勉勉强强算得上是舞台经验了,“走位的话,除了自己控制好,其他的你相信我们就可以了。”

    此话一出,赵思桢感动得两眼亮晶晶的,连床上趴着的孙云霄也看了他一眼。

    谁叫这话听着这么舒坦呢?

    李杳和闵缘回来的时候,赢果和杨禹还在给赵思桢纠错,宿舍里空间还算大,虽然小黄歌二组只有三个人在,好歹也能练练。孙云霄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他也一直在认真看,偶尔也说说他们一组的编舞区别。

    十一点半的时候,赢果先撑不住爬上床,闵缘因为错过赵思桢的“锁喉”c,ao作一直赖着要再看一遍。

    “我睡着了。”

    “好吧,明天我会找机会过来看你们的!”

    说道做到的闵缘在第二天中午跑到小黄歌二组的练习室,恰好他们六个人还没下去吃饭。于是他就靠墙坐在门边,看着他们把《k’ &h》从头到尾排了一遍。

    “怎么样?”

    跳完之后,六个人喘着气擦汗收拾东西和闵缘一起下楼吃饭。

    闵缘还能怎么说,夸呗:“六个人都有闪光点,我们组也没有去刻意突出c位作用,都是solo歌手的歌改编成小组作业,太突出了其实不太利于同配对抗。”

    选手之间互相串门通气儿的不是没有,但是基本上都是专注自己本身,闵缘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当他看着隔壁一组的孙云霄和赢果打了声招呼,甚至还觉得挺稀罕的:“明明我也和他住一个宿舍里两个晚上了,都不知道他说话是什么声音呢。”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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