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节
我家的系统好暴躁 作者:北羁
第10节
江沐哭丧着脸：“我能听听别的选择再做决定吗？”
虽然很不开心，但是颂薛v26还是把下面的几个选择给了他：“喏，还有就是做乞丐啦。你知道不知道，天下第一大帮是什么？丐帮呀。乞丐一直是多年来经久不衰的热门行业，在5034年，乞丐这一行业有了很多新的发展，现在都支持刷卡了……”
江沐：“我怎么觉得还是卖血比较有尊严？”
颂薛v26马上在自己的肚皮上戳了一下：“我现在就替你联系医院。”
江沐：“……”他去卖血你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怎么这么积极？
“颂薛薛～”江沐抱住小机器人，“还有什么别的选择没的？不是卖血就是讨饭，我身为人类的尊严去哪里了？”
颂薛v26：“呵呵。连饭都吃不起还有什么脸谈尊严？有血卖不错了，挑三拣四的，一辈子都要靠机器人赚积分给你买饭吃，你活得也真是够有尊严的。”
江沐：“……”妈的，每天辛辛苦苦给你擦机身收拾房间还说甜蜜蜜的话给你听的人是谁啊？！到底是谁啊？！你不发工资就算了，现在连个饭都不想管了是吗？！
江沐挑三挑四的，小机器人也不耐烦了，它把运算出来的结果往光屏上一亮：“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挑吧。”说完又坐到沙发上追剧去了。
江沐抬头往光屏上一看，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从卖血讨饭到抢劫，就没有一个合法的职业。他和这个机器人对于“工作”的定义好像有点区别。这个机器人不会以为能弄到钱就算是工作了吧？！
颂薛v26坐在沙发看了一整集《霸道校草我爱你》，一抬头看到江沐还在原地扭来扭去，口气就不好了：“你挑好了没有？这么久基佬都怀孕了。”
江沐菊花一紧，虎躯一振，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我都不想干。”
颂薛v26：“哦。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也只能这样了。”
它掏出了光炮。不知道为什么，江沐发现这个光炮明显和之前的不一样了，原来的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现在这个……更吓人了，整个炮都变成了暗红色，上面居然还有血雾缭绕。
江沐的腿直接就软了：“啊啊啊啊！！不要啊！颂薛薛！你让我自己选择嘛！我一定能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的！”
颂薛v26：“哦？比如呢？做牛郎吗？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虽然你这么小，富婆可能不喜欢，但是基佬说不定还是会喜欢的，反正在下面也不要多大。”
你个狗比机器人真的不是拉皮条专业毕业的吗！
“我我我我我……我有个主意！”江沐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大堆小说里的情节，“我们可以去搬摊！呸！是摆摊！”
颂薛v26正在酝酿着惊人能量的光炮顿了一下：“摆摊？卖大屁股吗？我觉得还是开个博物馆好了，每人5信用点就可以看一看世界上最大的屁股。”
江沐：“……”妈的，这个梗你到底要玩多少次？！
颂薛v26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这个梗我能笑一年。”
江沐：“……”为什么你个狗比机器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啊？！
颂薛v26拍拍光炮：“说说你的想法。”
江沐马上活了过来：“你你你看，你能从系统商店里换到那么多的ji汤，我们可以在路边摆个摊，专门卖ji汤。”
颂薛v26想了想，似乎也被这个想法愉悦到了，它收好光炮，发出一阵标准的男神笑：“你说的有道理。”
江沐摇摇自己不存在的尾巴：“怎么样？可以吧？这个年头大家都喝营养剂，怕是连ji汤是什么味儿都不知道了，根本不存在竞争对手，我们的ji汤一定会大卖的！”
颂薛v26点点头：“然后你就会被警方以杀害和加工国家珍惜保护动物罪逮捕，在牢房里又遇到一个冤大头，等你被打得半死之后，我出面和他谈，再敲诈他几套房子什么的，多来几次的话，半个遗迹城都是我们的啦。”
江沐：“……”为什么一个正常无比的想法都能让你掰成这样？！
江沐：“我们就不能正常地摆个地摊吗？”
颂薛v26惊得整个电光屏都亮了：“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要到街头去卖凉皮卖烧烤，风里来雨里去，见到城管就推着车跑，还要跟奇葩顾客吵架，一个月就为了赚那么万把的信用点？”
江沐：“……”要不要说得这么可怕，在2016年，小贩们都是月入万元的好吗？
颂薛v26：“妈的，你想都别想！还是卖血算了，至少还是个光荣的职业。”他的积分怎么可以那么廉价！要换也要换几套这样的大别墅才行。
江沐：“……”血牛到底哪里光荣了啊！不要以为跟医院沾点边就是光荣了啊喂！
颂薛v26：“再说卖ji汤是犯法的。”
江沐整个人都瘫了下去。对啊，5034年别说卖这些了，就是吃这些都算是犯法的啊。
看透了这一层之后，江沐最后还是屈服了：“算了，卖血就卖血吧，你替我联系医院好了。”想来想去，还是卖血是最好的选择了，虽然惨了点，但总不像乞丐一样不劳而获嘛，比起抢劫走私什么的，至少合法，捐出去的血说不定还能救人一命。
颂薛v26盯着江沐看了一会儿，飘上前把自己的小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
“你真的想当个……”颂薛v26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别扭，还有点嫌弃，“真的想当个小贩吗？”
江沐：“……”他能说不想吗？他只是不想卖血而已。
颂薛v26看了江沐“渴望”的眼神，于是小机器人沉默了。
片刻之后。
颂薛v26：“那……那你就做个小贩吧。”
江沐惊呆了：“你说什么？”
颂薛v26：“妈的，当你的小贩去！”
江沐一哆嗦：“你不要我卖血了吗？”
颂薛v26：“你现在反悔还来及，医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不不不，当个小贩挺好的。”江沐立马顺着杆子往下爬，完了还不忘用马屁把小机器人拍得舒舒服服的，“嘿嘿嘿，颂薛薛～你真好～”
小机器人哼了一声：“大屁股马屁ji,ng，什么都不会就会拍马屁。”
江沐：“……”喂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马屁这种东西要有来有往才拍得响的？
“等等。”江沐一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不是说卖小吃是犯法的吗？”
颂薛v26用短胳膊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我有办法。”
江沐：“炸警局是犯法的。”
第46章
颂薛v26抬头看了他一眼：“动不动就炸警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暴力？”
江沐：“……”妈的，你说这话的时候先看看你的光炮好吗？
颂薛v26一把扯下自己的厨娘帽塞进肚子里：“走吧，跟我来。”
江沐：“？”干嘛？这是炸个警局还要自己给它喝个彩当个拉拉队的节奏？
看着稳稳地飘在自己面前的颂薛v26，江沐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当他说出自己心里的愿望的时候，他其实是做好了被这个机器人暴打一顿的准备的，他万万没想到颂薛就这样轻易地同意了他想要当一个小贩的请求，难道他给这个机器人当牛做马这么些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感动了它那颗冰冷的小心脏？难道这个小小的一小步是要咸鱼翻身的先兆吗？
江沐一路上胡思乱想着，就见颂薛v26把他带到了之前的工作室，然后小机器人就在一个衣柜面前停下了。
江沐居然发现自己有点小紧张：“我们要去哪里？要去见谁？还……还要换身体面的衣服吗？”妈的，这机器人不会是想带着自己上遗迹城领导那里一家一家地送礼吧？杀害和食用国家保护动物这种罪，送礼真的有用吗？万一罪加一等怎么办？
颂薛v26的电光屏变成了白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钻进去。”
江沐：“哈？”
颂薛v26不耐烦地敲敲衣柜的门：“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钻进去。”
江沐：“……可是你已经说了第二遍。”
颂薛v26：“妈的，你们人类都像你这样没有眼色吗？”有时候它真的不想开炮的，但总是有人不长眼往它炮口凑怎么办？
江沐闭上嘴，默默地打开了衣柜，衣柜里空荡荡的，什么衣服也没有。衣柜虽然大，但江沐这么一个大活人要进去还是有点难度的，江沐弯下身子，用一个别扭的姿势把自己塞进了衣柜里。
颂薛v26“啪”地一声把柜门合上了。
衣柜里一片漆黑，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黑暗让江沐变得有些焦虑起来，他想来想去，把自己的脑汁都想出来了都不知道他被关在这个衣柜里和做一个小贩的事有什么联系。
就在江沐七上八下的时候，就听颂薛v26在外面喊了一声：“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江沐：“！！！”妈的！这机器人不是要用自己变个魔术吧？！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血淋淋的画面，什么“魔术大师意外失误，误将爱妻砍成两戳”，什么“魔术道具出现意外，逃脱大师当场陨命”，还有什么助手没能从箱子里的暗门下去，结果被活cha了十来剑……
江沐在衣柜里扭得像条虫子：“颂薛，放我出去啊！我是想当小贩，不是想街头卖艺啊！”
然而已经晚了。
“砰”地一声，衣柜里亮起一道细碎的金光，江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捂住了头。
但是意料之中的爆炸并没有到来，等到江沐再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繁华的街头，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祥和。
江沐：“……”他这是又穿越了吗？
就在他默默地为自己摆脱了某个狗比机器人庆幸的时候，啪地一声，他身边又出现了一道细碎的金光，某个狗比机器人身穿黑色西装，从光芒中走了出来。
江沐：“……”
颂薛v26：“如果我的人脸微表情识别系统没有出错的话，你这表情的意思是很失望？”
江沐：“……我刚刚发现你不在我身边，就有点……失望。”
颂薛v26：“哼！”
江沐乖觉地知道自己要是还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可能就要准备后事了，于是他打起ji,ng神，在四周望了望，努力做出一脸欢欣的样子：“哇，这里是哪里？我们不是在衣柜里吗？”
颂薛v26：“这里是虚拟现实。”
江沐：“？”
颂薛v26换了个江沐比较能接受的说话：“就是里世界。”
江沐：“哦！！”
由于5034年的环境恶化，现实生活中的限制太多，除了必须的出行，人们已经最大限度地把生活都放在了网上，终于，在各种黑科技的支持下，“虚拟现实”这个概念在几千年的今天成为了可能。一开始大家只能这个社区里面对面聊聊天而已，但发展到现在，人们已经完美地模拟出了各种神奇的功能，通过3d传输口，人们已经可以把在虚拟现实里买到的东西带回现实中来，只不过这个技术还不是很完善，只能传输某几种固定的商品而已。
江沐：“所以那个衣柜就是这个里世界的入口？”
颂薛v26：“不是。”
江沐：“……”那你让我钻什么衣柜？
颂薛v26：“钻了这个柜，你以后就是一个出过柜的基佬了。”
江沐：“……”不是就是偷偷骂你几句死基佬而已，要不要这么记仇？
“吓死我了，”江沐拍拍自己的胸，“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和平点的口号？比如‘巴啦啦能量－呼尼拉－魔仙变身’什么的？你喊什么见证奇迹的时刻，我以为你要刺穿我。”
颂薛v26：“呵呵，怪我咯？”
江沐：“……”
颂薛v26从自己的肚子里掏出了一套厨娘装：“你不是要做小贩卖ji汤吗？我们开始吧。”
江沐：“我们要卖ji汤你拿出个厨娘装卖个卵子啊？”
颂薛v26：“你没有发现这一套厨娘装特别大吗？”
江沐一惊：“你的意思不会是……”
颂薛v26：“给你穿的。”
江沐一眼就看到了厨娘装里美妙的胸托，瞬间，他觉悟了：“我想了想，当个血牛挺好的。”有吃有喝，只不过就是每天抽点血而已，有什么不好的呢？
颂薛v26的电光屏上闪过一圈又一圈的电流：“科技给你点了，吃饭的家伙给你买了，装备都准备全了，你现在跟我说不干了？我不管，这个小贩你不干也得干。”
江沐：“干小贩可以，能不穿女装吗？”
颂薛v26：“这不是女装，这是厨娘装。”
江沐：“……”说得厨娘不是个女的一样。
江沐两眼流泪，恨不得马上就给自己两巴掌，当个血牛怎么了？挑三拣四的？虽然血牛实际上跟养着卖的牲口差不多，但至少不要穿女装出来丢人现眼啊我的天！
颂薛v26：“从系统商店里买到的东西如果退货，要扣30的事逼费。”
江沐：“……”事逼费什么的简直说出了广大劳动人民的心声好不好？好好的要什么工作服？要什么工作服？
颂薛v26抱着怀里的厨娘装往前飘了一步：“你到底穿不穿？”
江沐刚想说不穿，就见小机器人“噌”地蹿得老高，直接上前把江沐的上衣从脖子一直撕到腰：“不穿我替你穿。”
妈的！都露点了！你个色～情机器人！
江沐夹紧自己的衣服，一蹿三米远：“我穿我穿！！”再不穿就不是女装男装的问题了，是裸奔不裸奔的问题。
颂薛v26：“捂什么捂？一没腹肌二没胸肌，就一白斩童子ji，也就被人家的视线扫一扫，还怕有人占你便宜咋的？”
江沐：“……”妈的，视j,i,an也是j,i,an啊！还有你特别加了个童子ji是什么意思？！为心爱的女神守住童贞难道不是每一个死宅最基本的义务吗？！
江沐全身上下散发着怨念，默念了一万遍“就算是在玩s py”，接过了颂薛v26手里的厨娘装，研究了一下那萌萌的四件套之后……
江沐：“为什么还是丁字裤？”不知道丁字裤会扯到蛋吗？你确定这是厨娘装而不是情趣装？
“是吗？”颂薛v26飘上前，看了看那条底裤，“里世界的服装都是虚拟的，不会扯到蛋的。”
江沐：“嘤嘤嘤，衣服什么就算了，你总得给我留条内裤吧？”他真怕这狗比机器人再来一句“你不穿我替你穿”，然后就扑上来撕烂他的内裤。
颂薛v26想了一下：“内裤就穿自己的吧，不过记得给我勒点胸出来。”
江沐：“……”妈的，你个机器人还替懂潜规则的，什么时候补的武媚娘传奇？
江沐就近找了个镜子。里世界入口处很随意就可以找到各种镜子 ，因为人们换衣服都是通过镜子的，在镜子里站上几秒，镜子就会自动读取人的身高长相着装，然后生成相应的虚拟服装。江沐在镜子里点点选选，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上了厨娘装。虽然是厨娘装，但好在厨娘们毕竟是个正当的职业，整个工作服还挺正派的，长裙加小衬衫，江沐为了不被人当成变态，还在镜子自带的虚拟服装里弄了个齐肩假发，配上他弱气的长相，居然没什么违和感。看起来就像……可爱的男孩子。
颂薛v26：“怎么穿起来像个女高中生似的？衬衫不要扣到脖子，解开两粒。”
江沐默默地解开了两粒扣子。
颂薛v26往他衣服里看了两眼：“你怎么没戴胸托？”
江沐：“我戴了。”
颂薛v26：“妈的，a－胸你还是扣上吧，小心吓跑客人。”
江沐：“……”太侮辱人了！
颂薛v26看到江沐那屈辱的小表情，居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破天慌地开解道：“我知道让你这么干你不开心了，你有小情绪了，但是你想想，我们新店刚开张，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样才能最快地把我们的生意弄起来？当然要在行头上多弄点小心机啦。你也别恨我让你穿女装，人家的都是美女店员帅哥店长，你长得又不好看，身材也不好，又穷得雇不起帅哥美女，在起点上输了人家一大截了，干脆亲自上阵反串个女生还漂亮点，能少扣点分。”
妈的，这是“你长得影响食欲”的委婉版吗？
江沐：“呵呵。”你都把市场分析得这么透彻了，他特么的还能再说什么？
颂薛v26见他还是一脸不服，于是只好给他画了个大饼：“等我们生意好你就不用这么干了。”
江沐：“妈的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去找地儿摆摊？！”
第47章
和灰扑扑没有一点特色的现实世界相比，虚拟现实简直可以算是人类的ji,ng神花园了。因为环境关系，几乎98的人都被活生生地逼成了死宅，于是，在这些不得不宅在家里的日子里，人们把所有无处安放的热情都放在了这里。奇形怪状的建筑，意想不到的视觉效果，ji,ng妙绝伦的设计……在黑科技和人类想像力的加持下，虚拟现实世界飞速发展，到了最后，反而把真实的世界甩出了几百条街不止。什么小吃街、居民区、绿化带、娱乐街、游乐园……只要是在现实中想得到的设施和建筑，虚拟现实里全部都有，小到散步大到旅游，只要人们愿意，他们想在这里生活多久就能生活多久。机械暴乱毁灭了人类的家园，而人类却在这恶劣的环境里通过vr科技和想像力为自己重铸了一个和与现实分毫不差的天堂出来。
江沐一直对这个5034年挺不屑的，到了这个时候才有一点穿越到未来的感觉，他像个老古董一样诚惶诚恐地打量着这千奇百怪的虚拟世界，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特别是想到自己还装着女装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怕一阵虚拟的电子风吹来叫他露出底裤。
然后颂薛v26这个猪队友还在后面给他制造游戏难度。穿着小西装的小机器人施施然地飘在空中，不住地碎碎念：“大龄屌丝你看看你这走路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男人婆好吗？说了多少次了，要碎步，小碎步，得走出那种羞羞怯怯弱不禁风又惹人怜爱的感觉，不是你这种母猪上树猪拱白菜的感觉啊！”
江沐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走到哪里都觉得别人在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妈的老子活了两辈子就没穿过女装！”他紧张得都要同手同脚了好吗，话唠机器人你闭嘴行不行？
颂薛v26冷哼一声：“那就练习练习。没穿过女装总见过女人吧？”
江沐：“啊啊啊，我现在背上全是汗，这高跟鞋我穿得跟踩高跷似的，干脆裸奔还舒服点！”
江沐的话一说完，就看到小机器人的电光屏一下子亮了。
江沐：“……”妈的你的电光屏亮了是什么意思？！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啊喂！不会真的要他光着个身子去揽客吧？他们这是ji汤店不是鸭店啊喂！
颂薛v26：“好像和穿女装相比，裸奔的确要更有话题性、更能吸引眼球一点啊……”
江沐：“……”为什么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呵呵，不知道穿个高跟鞋一秒钟能跑几公里啊，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好在小机器人的电光屏只是亮了一小会儿，颂薛v26的电光屏又沉寂了下来，它把自己的手从肚皮上移开：“哦，我查过了，虚拟现实里裸奔是犯法的。”
说完，小机器人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显得无限惆怅。
江沐：“……”所以你还真的考虑了这个建议了是吗？
有了这个小播曲，江沐觉得自己高跟鞋一下子合脚了很多，长裙也变得无比可爱迷人，他的腰板挺直了，也不含着个胸了，完全走出了女大学生自主创业的风采。
妈的，再不好好表现，万一真让他裸奔怎么办？什么犯法不犯法的，也就骗骗小孩子，这个机器人可是卖过人体器官的呐。
里世界里要摆摊及其简单，本着“里世界是每一个公民最美的家园”这样美好的理念，除了特别巨大的产业之外，每个公民可以凭身份序列号在里世界里免费租用场地，卖什么东西都随意，甚至你想把自己三个月没洗的臭袜子拿出来的卖也可以，不过得到的信用点里要分出5给虚拟世界科技支持商。因为虚拟世界虽然是公有的，但是在虚拟世界里用到的科技手段却是归不同的科技支持商所有。比如你要卖自己三个月没洗的臭袜子，每成交一单就要向嗅觉科技支持商缴纳5的嗅觉科技支持费。如果不缴纳这个费用，不管你卖的袜子臭成什么样，在虚拟世界里别人都是闻不到的。
还没等江沐为不用被城管追着跑这个事实高兴太久，颂薛v26就给他普及了一系列科技支持商的黑料。比如五大科技商的垄断了里世界所有的五感科技啦，他们的员工服务态度超级差啦，科技出问题从来不保修啦，每年的科技支持费说涨就涨啦，又贵又不好用还不能不用啦……
江沐听了老半天，总算明白了：“妈的，这不就是51世纪版的中国电信吗？！”
颂薛v26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你想啊，一个嗅觉支持就要抽你5的营业额，我们卖的又是吃的，中国菜讲究色香味俱全啦，我算了一下，味觉5嗅觉5视觉5触觉5，这样就20的营业额没啦，往后我们肯定不能光卖ji汤啦，辣是热和痛的混合，说不定我们还得多出个痛觉支持费和体感支持费来，这样就30了……而且因为5034年物质贫乏，大家都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天天吃的也就是没什么味道的营养剂，别说酸甜苦辣了，我看连什么是咸他们都不知道，要把我们ji汤的味道完美地还原出来，这种味觉支持实在是太低端了……”
江沐：“这么黑还卖个卵啊！我不干了，回家吧！”光听就有种要血本无归的预感。
颂薛v26突然咳了两声，然后把自己的小胸膛又挺了挺。
江沐：“怎么啦？咳这么凶？难道你们机器人也会感冒吗？”
颂薛v26的电光屏变成了白色。
江沐：“……”这个大白眼翻的，想要让乎略都不可能。
颂薛v26又咳了两声，把自己的电光屏高高地扬起来，还往江沐面前凑了凑：“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江沐想了想，试探着问：“多喝热水？好好休息？”
颂薛v26：“你在2016年读的大学是不是为了关爱智障儿童专设的？非要我说那么明白？”这么明显的“求我我就罩着你”都看不出来吗？做人只有这点眼色活该工作5年还是个小职员。
“哦……”江沐拖长了语调，“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嘛……”不就是要装逼嘛。
江沐酝酿了一下感情，演技全开：“嘤嘤嘤，颂薛大老爷你一定为我做主啊，我们小老百姓赚两个辛苦钱容易吗？他们还收费这么高，一碗ji汤才多少钱？这个抽个5那个抽个5的，态度还不好，还不能不用，救命呐……”
颂薛v26：“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帮你？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江沐：“非亲非故？妈的每天给你擦机身的人到底是谁啊？每天给收拾房间的人到底是谁啊？每天追在你屁股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人又是谁啊？你甩出来的每一个锅我都背，我说过什么吗？现在你跟我要好处？你难道还要小女子以身相许不成？”
颂薛v26：“营业额一九分，我九你一。”
江沐：“……”妈的你一个狗机器人要这么多信用点干什么？能吃还是能嫖啊？
江沐：“现在我选择做血牛还来得及吗？你说过医院的大门随时为我敞开的。”
颂薛v26慢慢地摊开两条小胳膊：“那卖血的钱都得归我管。”
江沐缩到墙角摸摸地抹起了眼泪。
颂薛v26踢了踢江沐：“考虑好了没有？”
狗 ri的黑心机器人！51世纪的大地主！社会的蛀虫！劳动人民脖子上的吸血鬼！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流淌着广大劳动人民的血泪！
然而江沐只敢在心里骂。
江沐擦擦眼泪：“考虑好了，我想过了，我的人都是你的，更何况是我的钱呢，那一成我也不要了，你都拿去吧。”
颂薛v26：“好的。”
江沐：“……”妈的，你们公司到底有没有教育过你要成为一个谦虚善良的机器人啊？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爽快？连一句“我拿了你可不要后悔”都没有啊？你到是客气客气啊。
江沐：“其实我就是那么一说，我还是想要那一成的。”
颂薛v26：“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马难追，自己说出去的话，打肿了脸都要完成。”
江沐：“……”你见过穿裙子的大丈夫没有？
简单粗暴地定好了利润分配，颂薛v26终于心满意足地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给你的。”
江沐整个脸还苦着，接过来一看，发现里盒子里装的是一个小小的耳钉。
江沐：“这什么？”
颂薛v26：“全感科技支持设备，能完全摸拟2016年的各种感官刺激，有了它，就可以完美地克隆出我们家ji汤的味道、质感、色泽还有香气。”
江沐惊呆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摆的这个摊子，只是卖虚拟的ji汤？”妈的，这特么的是个无本买卖啊。
颂薛v26：“你一会儿卖的时候可千万别说你在现实世界里喝过ji汤，那是犯法的。”
江沐：“食用珍惜动物罪，我懂的。”
颂薛v26在自己的肚皮上按了一下，打开了里世界的地图，小地图上用不同的色块标明了各个区域，还有红红绿绿光一闪一闪，表示人流量多少。
颂薛v26在地图上看了几块地皮，然后问江沐：“你想把自己的摊子设计成什么样？”
第48章
江沐眼睛一亮：“可以自己设计吗？设计成什么样都可以吗？要不要收费？”
颂薛v26给了他一个“你个土包子”的眼神：“你这什么老古董思维？你玩过建筑游戏没有？素材都在那里放着，看你自己怎么垒了。”
江沐：“那要不要开个会员红钻蓝钻七彩钻什么的？有没有虚拟币这种东西？要不要信用点换？装饰品什么的都免费吗？”
颂薛v26：“你qq游戏玩多了吧？”
江沐：“……”
颂薛v26弹出光屏，两只小短手在自己面前投影式键盘上飞快舞动，输入了一大串极其复杂的代码，不一会儿光屏上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店面。
江沐：“哇！！颂薛薛你好厉害！”虽然平时总是敷衍得多，但是江沐这次说得倒是真心实意。他一直以为颂薛从来只会举着个光炮乱轰而已，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技术型人才。
听到江沐的话，颂薛v26的芯片上划过一道粗大异常的电流，很明显，它也听出了江沐这次的夸奖多了几分真心。明明满足得都要冒出泡泡了，但是小机器人还是高傲地哼了一声：“我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以后一样一样地给你看。快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摊子？”
5034年的建筑都是后现代式的居多，很少能看到古色古香的，要是在一片后现代的钢铁极简建筑里混上一个纯木质古式阁楼，一定扎眼得很，于是他只是略一思索就有了主意：“就按着滕王阁黄鹤楼的那样子建吧！”
这话一出，颂薛v26芯片上的电断了断，半晌之后，小机器人才回过头：“不如按着山海关建吧，那个还雄伟些。”
江沐觉得颂薛v26这是在嘲讽他，但是它的口气又那么正经，他一下子又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最后他琢磨了琢磨，试探道：“还真的可以建成山海关的那个样子吗？”
颂薛v26：“还能建成秦皇陵那样的。”
江沐挠了挠头：“让客人坐在坟包包里吃饭不太好吧？”
颂薛v26：“让客人坐在坟包包里吃饭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挺合适睡里面的。”它的光炮有点痒。一个人客人都还没有呢就想开个黄鹤楼滕王阁了，就不能踏踏实实地从基层干起吗？
江沐这下确定颂薛v26是在开嘲讽了：“那个任务不是有加成嘛，我想干脆开得大一点，说不定系统给的好处也会多一点呢。”
颂薛v26：“系统对任务的评定是根据规模、营业额、客流量、满意度、服务质量等标准进行评定的，和你店面豪华不豪华没有任何关系，要是店面太过豪华，但员工人数和营业额却达不到相应的标准，还会倒扣分。”
江沐：“……”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小摊是越穷酸越好？
江沐两眼无神地望着天空：“那你给我来个推车算了。”
颂薛v26：“这种小摊是吸引不到顾客的，而且还会被同行嘲笑，如果c,ao作不好，很可能被系统判定为消极刷分，所有奖励全部取消。”
大了不行，小了也不行，妈的怎么那么麻烦？
江沐：“那你说什么办？”
颂薛v26对着江沐看了一阵，电光屏突然亮了：“我有办法了。”
江沐：“？？？”为什么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颂薛v26在投影式键盘上噼噼啪啪地打了一阵，江沐看到之前那个还算正常的小摊一下子变成了一辆半新不旧的推车。
江沐：“……”喂 ，机器人你没中毒吧？刚说完消极刷分，你就给我弄出个推车来？
颂薛v26又啪啪地
颂薛v26看了江沐一眼：“我们可以编个穷苦女高中生没钱上学，又不愿意接受施舍，决定自卖ji汤筹学费的故事，有个故事搏取别人的同情心，这样我们的生意会好做一点。”
江沐一口老血吐出来：“请问这和我去当乞丐有什么区别？”妈的，这不是明晃晃的要饭吗？
颂薛v26：“当乞丐你需要被我打断腿，然后三个月不洗头，在身上裹个脏兮兮的被子，躺在小板车里被我推到街头。哦，还要学会怎么样用最可怜的声音叫出‘大爷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江沐：“……”算你狠！
有了乞丐的命运做对比之后，江沐觉得做个穷苦女高中生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了。
颂薛v26又在投影键盘上打出了一张串的代码，然后按下了确定键。一阵白光闪过，一辆半新不旧的推车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车上还蒙上了一块土兮兮的白布，上面用血红色的字写着：穷苦女高中生卖ji汤筹学费。边上还贴着几张成绩单，上面成绩最差的也是a级，完了还有一张温切斯顿大学的入学通知书。
他们站的地方本来人挺少的，但是这车一亮出来，回头率绝赞up，每个从他们边上走过的人都忍不住要多打量他们几眼。
江沐盯着那块土兮兮的白布，恨不得用个黑塑料袋套住头，妈的，好丢脸。
颂薛v26对这个回头率十分满意，这个狗机器人还用代码在这里世界里搞了个小电视出来，安在车头上，一天24小时轮番播放女高中生江沐的穷苦生活。什么上了体育课连一瓶劣质水都买不起，一天只吃一根营养剂，熬夜学习晕过去……到了最后还合成了一段小视频放进去，大概是女高中生江沐终于考上了温切斯顿大学，发誓要用自己的努力和勤奋去掌控自己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什么的，那个煽情哟，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江沐看着视频里自己那张顶着假发的脸，有种想烧壶开水往自己脸上一泼的冲动。妈的这不是他啊！这不是他啊！！
江沐抓起小机器人的领子摇啊摇：“你这样干……我们和诈骗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颂薛v26用小胳膊拍开江沐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诈骗？别傻了，诈骗的智商要求比这个高多了。”
江沐：“……”不管他是躺着趴着跪着，这个机器人总有办法一句话s,he烂他的膝盖。
颂薛v26骑到了江沐的脖子上：“走吧，勇敢的少女。”
“少女”江沐只好认命地背着个机器人推起了小破车。他们选好的摆摊胜地正好在里世界人流最大的一座娱乐城边上。江沐推着个小破车，深深地低着头，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等到他们总算到达订好的摊位的时，江沐背上的虚汗都把衬衫打shi了。
时间还早，娱乐城一般要到凌晨才会热闹起来，江沐把自己的小破车推进一幢又一幢豪华异常的商铺中间，然后就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藏到了小破车后面。
颂薛v26就不要脸多了，这个狗比机器人在街上扫描了一圈，最后心满足地落在了小破车上，“我评估了一下，整条街就我们这个摊位最惹眼。”
江沐：“可不是嘛，都条街的颜值都被我们拉低了。能不惹眼吗？”一路过来他愣是没找到一个比他们还要丑还要破的摊位。
颂薛v26：“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吃惯了大鱼大r_ou_的人往往会被简陋的小白菜吸引住。”
江沐：“可是我们这个摊位不但是颗小白菜，是颗烂白菜啊。”
颂薛v26：“马上就要开业了，还不快去准备ji汤？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扒光吊在摊位上。”
江沐：“……”你个色～情机器人！
江沐走到小破车面前，打开了车上的一口大锅，锅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江沐盯着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冒着被扒光吊在摊位上的风险开了口：“里面什么都没有啊，我怎么准备？”
颂薛v26：“按一下你耳朵上的耳钉。”
江沐伸手在自己的小耳钉上按了下。
“正在扫描宿主的饮食记录……”
然后“啪”的一声，江沐面前弹出了一个面板，上面有两个图标，一个很明显是大红枣，另外一个是一碗ji汤，下面还用小字标着“山药口蘑炖ji汤：2/500”。
江沐盯着那个“2/500”看了一会儿，然后在ji汤的图标上点了一下。
“咣”的一声，面板上弹出了一个提示：“这项食品开发度只有2/500，确认载入使用吗？”
江沐：“颂薛薛，开发度是什么意思？”
颂薛v26凑过来看了一眼：“哦，开发度越高，食品的味道就模拟得越完美。”
江沐：“……”所以他们打算卖的ji汤只有现实中的2/500的味道而已吗？
江沐在面板上点了确定，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就像在变魔术一样，锅底出现了一道水流，一点点满了上来，很快就充满了整个石锅，上面还飘了一层漂亮的油汁。
江沐围着石锅看了一圈，使劲闻了闻，却并没有闻到一点ji汤应该有的香味，他又找了个碗，给自己盛了碗ji汤尝了尝，才一入口就吐了出来。妈的，这哪里是ji汤啊，明明就是涮锅水嘛。
江沐深深地看了颂薛一眼：“颂薛薛，我觉得我们卖这个东西是会被人家打的。”
第49章
颂薛v26双手抱胸，问了一个很哲学的问题：“你觉得ji汤和营养剂哪个更难喝一点。”
江沐想了想，最后不得不老实承认：“营养剂。”
颂薛v26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合格了。”
江沐：“……”5034年的食品要求这么低？
江沐：“那你有没有提高这个开发度的方法啊？”虽然这个小破车丑了点，但是江沐还是打算好好地把这一行干下去，要是这个行当赚不到什么信用点，说不定这个机器人会再把他拖去卖血要饭的。
颂薛v26：“有啊。”
江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快告诉我。”
颂薛v26：“好啊。”
江沐：“……”那你倒是说啊！光“有啊”“好啊”有什么用？！
在江沐要杀死人的目光下，小机器人总算开口了：“一个开发点等于喝一碗ji汤，要完美地模拟出这个ji汤的口味，你必须喝五百碗才行。”
江沐：“……”妈的，什么收录了2016年所有的感官数据，能够完美地模拟出任何食物的味道，都是骗人的！这是哪里是个感官模拟设备，这明明是个泔水桶养成设备啊！就这破玩意儿这狗比机器人还好意思问他要9成的利润？！
颂薛v26：“你这一脸不服气的表情，是想造反吗？”
江沐一下子萎了下去：“不敢。”
颂薛v26哼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不要担心，ji汤我还有很多，管够，以后我们少吃多餐，一天八顿外加夜宵都吃ji汤，不到两个月我们就能开发出完美口味的ji汤啦！”
江沐想象了一下“开发出完美口味的ji汤”的那一天，抱着头发出一连串的哀号：“杀了我吧啊啊啊啊啊！！”别说是ji汤了，就是龙胆凤胆，吃上五百碗也能把人吃疯了啊！估计到那一天，他也成了个废人了。
颂薛v26：“当然我们也不能光卖ji汤而已，等我们把这个生意做做，积累点经验，我们就可以开个黄鹤楼什么的了。这个ji汤的味道已经算简单了，才要求500点开发度而已，我告诉你，等你以后开了酒楼就知道了，越复杂越美味的菜需要的开发度越高，以后还有几千几万点开发度的菜在等着你呢。”
江沐：“……”他现在总算知道了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老老实实卖个血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来当小贩？为什么？！！
颂薛v26摸摸江沐惊得都炸起来的毛：“虽然你以后要当酒楼大老板了，但最重要的还是脚踏实地地摆好这个摊。”
江沐：“……”一想到以后要把同一道菜吃上一千遍一万遍，他就有种想自cha双目的冲动，太可怕了。
很快就到了广大劳动人民下班的时间，娱乐城的人流也在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增长，颂薛v26看了江沐一眼，飞快地从自己的肚子里掏出好多个印了红心的包装盒，然后还嫌他们的摊子不够扎眼似的，它还弄出了一个大喇叭接在了电视上。江沐见这阵仗，知道他上断头台的时候到了，于是他默默地捂住了脸。
小破车上的电视屏亮了，屏幕上面出现了少女江沐的脸，大喇叭也开始勤勤恳恳地工作起来：
“大家好，我叫江沐，是一个来自c区贫民窟的一个穷困女高中生，在我三岁的时候，妈妈因为嫌弃爸爸没用，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爸爸受了打击，从此一蹶不振，成了个烂酒鬼，还整天跟人赌钱，欠下了一屁股债，每次赌输了就回家打我撒气。爹不疼娘不爱，我只有自己养活自己，在生活的磨砺下，我在五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去垃圾箱里翻找别人喝营养剂，捡废弃金属换钱……”
本来这小破车在一堆豪华酒店里就有点辣眼，现在这被这小视频小喇叭一闹，江沐的小摊子立刻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没多少时间就围满了人。
“虽然我生长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但是我却不愿意一直在贫民窟里沉沦下去。各位叔叔阿姨们，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我想读书。每当我看到那些生长在正常家庭里的孩子上下学的时候，这个渴望就会无比地强烈。读书，这两个字像两根小小的蜡烛，照亮我充满了黑暗的生活。一遍一遍，我行走在电子产品垃圾处理中心，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本两本别人不要的电子书，每找到一本有用的书，我就会像吃了草莓味儿的电池一样笑起来……”
江沐：“……”喂，狗比机器人，“像吃了草莓味儿的电池一样笑起来”是什么鬼！
“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吧，在我的努力之下，我终于考上了我只敢在梦中肖想的大学——温切斯顿大学。”
“温切斯顿大学”六个字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所学校是遗迹城最著名的学府，是无数学子挤破了头都想要进去的天堂。但这所学校每年针对b区c区的招生人数极其有限，bc两区想要考进温切斯顿，最起码要比a区学生高出100多分才行。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来看看热闹而已，那么现在所有的人看江沐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放屁吧！这是假的吧！我不相信！”人群里马上有人惊叫起来，“我家孩子天天上培训班，每天做作业做到凌晨两点半都没考进去，你一个c区的毛孩子能行？”
但马上就有人跳出来为江沐说话：“你瞎啊，人家录取通知书都贴在车上，你不会自己看啊？人家就是天才行不行？你以为你家孩子考不上就谁都考不上了？”
那人脸都红了：“假的！这录取通知书一定是假的！这要是真的录取通知书，谁会舍得贴在这小破车上啊？裱起来供着都来不及呢好吗？！假的，一定是假的！”
这话一出，有个路人甲直接就掏出了光脑，上前在江沐的录取通知书上扫了扫。
江沐盯着那滋滋响的光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妈的，万一要给查出来真是假的，他会不会被这些人打死哟！
好在颂薛v26是这个黑科技时代最黑的黑科技，那路人甲的光脑闪了闪，最后吐出一连串清晰的句子：“正在登陆温切斯顿招生信息中心……学生姓名：江沐……录取通知书编号：495827139x……认证通过。”
“认证通过”四个字一出，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了。那个最先质疑的路人还不信，自己上前用光脑扫了三遍，每一遍都通过了，最后只好灰溜溜地钻回人群里。
趴在江沐脖子上装死的颂薛v26高冷地哼了一声：“不自量力。”
“各位叔叔阿姨，虽然考上了温切斯顿大学，但是在我的求学之路上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我交不起学费……”
视频放到这里，马上就有个糙汉子忍不住了：“哎呀，不就是一点学费嘛，哥给你掏了。”
“谢谢各位有善心有爱心的叔叔阿姨大哥大姐，江沐从小没有爹疼也没有娘爱，所得到一切全凭自己本事，没有饭吃就捡别人吃剩的营养剂，没有衣穿就用卖废金属的钱换，想上大学就凭自己的力量去考……我可以自豪的说，我这18年没有靠过任何人，所得到一切都来自我自己。之前是这样，之后也是这样。我不需要大家的怜悯，也不要大家的同情，所以这次，我希望能够靠自己的力量凑齐上大学的学费……”
说了老半天，总算进入正题了，江沐的手心不由出了一层细汗。
“这锅鲜汤是我从邻居的老婆婆那里学来的，我亲自研究了这锅的汤的代码，做成了虚拟食物，拿到虚拟现实里面来卖，希望大家有钱的能捧个钱场，没钱的能捧个人场，我第一次干这一行，也不知道应该订个什么价，就100信用点一碗……”
因为现实里的水果太贵，营养剂又太难吃，虚拟现实里早就兴起了贩卖虚拟食物的风潮，这些食物简单来说就是让人过个嘴瘾，吃个味道，算是实现了人类自古以来就有的“光吃不饱”和“光吃不胖”的理想。不过因为虚拟现实里的味觉支持技术不到家，收费又高，很少有好吃又便宜的虚拟食物，买的人也不多，所以虚拟食物这一行一直很ji肋。
“大妹子，别说了，给我来个两碗你这个鲜汤，多了就不用找了，就当是我资助你的学费。”很快有人从人群里挤出来，用光脑在小破车的收银台上扫了一下。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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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江沐哭丧着脸：“我能听听别的选择再做决定吗？”
虽然很不开心，但是颂薛v26还是把下面的几个选择给了他：“喏，还有就是做乞丐啦。你知道不知道，天下第一大帮是什么？丐帮呀。乞丐一直是多年来经久不衰的热门行业，在5034年，乞丐这一行业有了很多新的发展，现在都支持刷卡了……”
江沐：“我怎么觉得还是卖血比较有尊严？”
颂薛v26马上在自己的肚皮上戳了一下：“我现在就替你联系医院。”
江沐：“……”他去卖血你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怎么这么积极？
“颂薛薛～”江沐抱住小机器人，“还有什么别的选择没的？不是卖血就是讨饭，我身为人类的尊严去哪里了？”
颂薛v26：“呵呵。连饭都吃不起还有什么脸谈尊严？有血卖不错了，挑三拣四的，一辈子都要靠机器人赚积分给你买饭吃，你活得也真是够有尊严的。”
江沐：“……”妈的，每天辛辛苦苦给你擦机身收拾房间还说甜蜜蜜的话给你听的人是谁啊？！到底是谁啊？！你不发工资就算了，现在连个饭都不想管了是吗？！
江沐挑三挑四的，小机器人也不耐烦了，它把运算出来的结果往光屏上一亮：“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挑吧。”说完又坐到沙发上追剧去了。
江沐抬头往光屏上一看，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从卖血讨饭到抢劫，就没有一个合法的职业。他和这个机器人对于“工作”的定义好像有点区别。这个机器人不会以为能弄到钱就算是工作了吧？！
颂薛v26坐在沙发看了一整集《霸道校草我爱你》，一抬头看到江沐还在原地扭来扭去，口气就不好了：“你挑好了没有？这么久基佬都怀孕了。”
江沐菊花一紧，虎躯一振，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我都不想干。”
颂薛v26：“哦。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也只能这样了。”
它掏出了光炮。不知道为什么，江沐发现这个光炮明显和之前的不一样了，原来的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现在这个……更吓人了，整个炮都变成了暗红色，上面居然还有血雾缭绕。
江沐的腿直接就软了：“啊啊啊啊！！不要啊！颂薛薛！你让我自己选择嘛！我一定能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的！”
颂薛v26：“哦？比如呢？做牛郎吗？啊，对了，我想起来了，虽然你这么小，富婆可能不喜欢，但是基佬说不定还是会喜欢的，反正在下面也不要多大。”
你个狗比机器人真的不是拉皮条专业毕业的吗！
“我我我我我……我有个主意！”江沐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大堆小说里的情节，“我们可以去搬摊！呸！是摆摊！”
颂薛v26正在酝酿着惊人能量的光炮顿了一下：“摆摊？卖大屁股吗？我觉得还是开个博物馆好了，每人5信用点就可以看一看世界上最大的屁股。”
江沐：“……”妈的，这个梗你到底要玩多少次？！
颂薛v26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这个梗我能笑一年。”
江沐：“……”为什么你个狗比机器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啊？！
颂薛v26拍拍光炮：“说说你的想法。”
江沐马上活了过来：“你你你看，你能从系统商店里换到那么多的ji汤，我们可以在路边摆个摊，专门卖ji汤。”
颂薛v26想了想，似乎也被这个想法愉悦到了，它收好光炮，发出一阵标准的男神笑：“你说的有道理。”
江沐摇摇自己不存在的尾巴：“怎么样？可以吧？这个年头大家都喝营养剂，怕是连ji汤是什么味儿都不知道了，根本不存在竞争对手，我们的ji汤一定会大卖的！”
颂薛v26点点头：“然后你就会被警方以杀害和加工国家珍惜保护动物罪逮捕，在牢房里又遇到一个冤大头，等你被打得半死之后，我出面和他谈，再敲诈他几套房子什么的，多来几次的话，半个遗迹城都是我们的啦。”
江沐：“……”为什么一个正常无比的想法都能让你掰成这样？！
江沐：“我们就不能正常地摆个地摊吗？”
颂薛v26惊得整个电光屏都亮了：“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要到街头去卖凉皮卖烧烤，风里来雨里去，见到城管就推着车跑，还要跟奇葩顾客吵架，一个月就为了赚那么万把的信用点？”
江沐：“……”要不要说得这么可怕，在2016年，小贩们都是月入万元的好吗？
颂薛v26：“妈的，你想都别想！还是卖血算了，至少还是个光荣的职业。”他的积分怎么可以那么廉价！要换也要换几套这样的大别墅才行。
江沐：“……”血牛到底哪里光荣了啊！不要以为跟医院沾点边就是光荣了啊喂！
颂薛v26：“再说卖ji汤是犯法的。”
江沐整个人都瘫了下去。对啊，5034年别说卖这些了，就是吃这些都算是犯法的啊。
看透了这一层之后，江沐最后还是屈服了：“算了，卖血就卖血吧，你替我联系医院好了。”想来想去，还是卖血是最好的选择了，虽然惨了点，但总不像乞丐一样不劳而获嘛，比起抢劫走私什么的，至少合法，捐出去的血说不定还能救人一命。
颂薛v26盯着江沐看了一会儿，飘上前把自己的小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
“你真的想当个……”颂薛v26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别扭，还有点嫌弃，“真的想当个小贩吗？”
江沐：“……”他能说不想吗？他只是不想卖血而已。
颂薛v26看了江沐“渴望”的眼神，于是小机器人沉默了。
片刻之后。
颂薛v26：“那……那你就做个小贩吧。”
江沐惊呆了：“你说什么？”
颂薛v26：“妈的，当你的小贩去！”
江沐一哆嗦：“你不要我卖血了吗？”
颂薛v26：“你现在反悔还来及，医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不不不，当个小贩挺好的。”江沐立马顺着杆子往下爬，完了还不忘用马屁把小机器人拍得舒舒服服的，“嘿嘿嘿，颂薛薛～你真好～”
小机器人哼了一声：“大屁股马屁ji,ng，什么都不会就会拍马屁。”
江沐：“……”喂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马屁这种东西要有来有往才拍得响的？
“等等。”江沐一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不是说卖小吃是犯法的吗？”
颂薛v26用短胳膊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我有办法。”
江沐：“炸警局是犯法的。”
第46章
颂薛v26抬头看了他一眼：“动不动就炸警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暴力？”
江沐：“……”妈的，你说这话的时候先看看你的光炮好吗？
颂薛v26一把扯下自己的厨娘帽塞进肚子里：“走吧，跟我来。”
江沐：“？”干嘛？这是炸个警局还要自己给它喝个彩当个拉拉队的节奏？
看着稳稳地飘在自己面前的颂薛v26，江沐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当他说出自己心里的愿望的时候，他其实是做好了被这个机器人暴打一顿的准备的，他万万没想到颂薛就这样轻易地同意了他想要当一个小贩的请求，难道他给这个机器人当牛做马这么些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感动了它那颗冰冷的小心脏？难道这个小小的一小步是要咸鱼翻身的先兆吗？
江沐一路上胡思乱想着，就见颂薛v26把他带到了之前的工作室，然后小机器人就在一个衣柜面前停下了。
江沐居然发现自己有点小紧张：“我们要去哪里？要去见谁？还……还要换身体面的衣服吗？”妈的，这机器人不会是想带着自己上遗迹城领导那里一家一家地送礼吧？杀害和食用国家保护动物这种罪，送礼真的有用吗？万一罪加一等怎么办？
颂薛v26的电光屏变成了白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钻进去。”
江沐：“哈？”
颂薛v26不耐烦地敲敲衣柜的门：“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钻进去。”
江沐：“……可是你已经说了第二遍。”
颂薛v26：“妈的，你们人类都像你这样没有眼色吗？”有时候它真的不想开炮的，但总是有人不长眼往它炮口凑怎么办？
江沐闭上嘴，默默地打开了衣柜，衣柜里空荡荡的，什么衣服也没有。衣柜虽然大，但江沐这么一个大活人要进去还是有点难度的，江沐弯下身子，用一个别扭的姿势把自己塞进了衣柜里。
颂薛v26“啪”地一声把柜门合上了。
衣柜里一片漆黑，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黑暗让江沐变得有些焦虑起来，他想来想去，把自己的脑汁都想出来了都不知道他被关在这个衣柜里和做一个小贩的事有什么联系。
就在江沐七上八下的时候，就听颂薛v26在外面喊了一声：“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江沐：“！！！”妈的！这机器人不是要用自己变个魔术吧？！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血淋淋的画面，什么“魔术大师意外失误，误将爱妻砍成两戳”，什么“魔术道具出现意外，逃脱大师当场陨命”，还有什么助手没能从箱子里的暗门下去，结果被活cha了十来剑……
江沐在衣柜里扭得像条虫子：“颂薛，放我出去啊！我是想当小贩，不是想街头卖艺啊！”
然而已经晚了。
“砰”地一声，衣柜里亮起一道细碎的金光，江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捂住了头。
但是意料之中的爆炸并没有到来，等到江沐再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繁华的街头，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祥和。
江沐：“……”他这是又穿越了吗？
就在他默默地为自己摆脱了某个狗比机器人庆幸的时候，啪地一声，他身边又出现了一道细碎的金光，某个狗比机器人身穿黑色西装，从光芒中走了出来。
江沐：“……”
颂薛v26：“如果我的人脸微表情识别系统没有出错的话，你这表情的意思是很失望？”
江沐：“……我刚刚发现你不在我身边，就有点……失望。”
颂薛v26：“哼！”
江沐乖觉地知道自己要是还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可能就要准备后事了，于是他打起ji,ng神，在四周望了望，努力做出一脸欢欣的样子：“哇，这里是哪里？我们不是在衣柜里吗？”
颂薛v26：“这里是虚拟现实。”
江沐：“？”
颂薛v26换了个江沐比较能接受的说话：“就是里世界。”
江沐：“哦！！”
由于5034年的环境恶化，现实生活中的限制太多，除了必须的出行，人们已经最大限度地把生活都放在了网上，终于，在各种黑科技的支持下，“虚拟现实”这个概念在几千年的今天成为了可能。一开始大家只能这个社区里面对面聊聊天而已，但发展到现在，人们已经完美地模拟出了各种神奇的功能，通过3d传输口，人们已经可以把在虚拟现实里买到的东西带回现实中来，只不过这个技术还不是很完善，只能传输某几种固定的商品而已。
江沐：“所以那个衣柜就是这个里世界的入口？”
颂薛v26：“不是。”
江沐：“……”那你让我钻什么衣柜？
颂薛v26：“钻了这个柜，你以后就是一个出过柜的基佬了。”
江沐：“……”不是就是偷偷骂你几句死基佬而已，要不要这么记仇？
“吓死我了，”江沐拍拍自己的胸，“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和平点的口号？比如‘巴啦啦能量－呼尼拉－魔仙变身’什么的？你喊什么见证奇迹的时刻，我以为你要刺穿我。”
颂薛v26：“呵呵，怪我咯？”
江沐：“……”
颂薛v26从自己的肚子里掏出了一套厨娘装：“你不是要做小贩卖ji汤吗？我们开始吧。”
江沐：“我们要卖ji汤你拿出个厨娘装卖个卵子啊？”
颂薛v26：“你没有发现这一套厨娘装特别大吗？”
江沐一惊：“你的意思不会是……”
颂薛v26：“给你穿的。”
江沐一眼就看到了厨娘装里美妙的胸托，瞬间，他觉悟了：“我想了想，当个血牛挺好的。”有吃有喝，只不过就是每天抽点血而已，有什么不好的呢？
颂薛v26的电光屏上闪过一圈又一圈的电流：“科技给你点了，吃饭的家伙给你买了，装备都准备全了，你现在跟我说不干了？我不管，这个小贩你不干也得干。”
江沐：“干小贩可以，能不穿女装吗？”
颂薛v26：“这不是女装，这是厨娘装。”
江沐：“……”说得厨娘不是个女的一样。
江沐两眼流泪，恨不得马上就给自己两巴掌，当个血牛怎么了？挑三拣四的？虽然血牛实际上跟养着卖的牲口差不多，但至少不要穿女装出来丢人现眼啊我的天！
颂薛v26：“从系统商店里买到的东西如果退货，要扣30的事逼费。”
江沐：“……”事逼费什么的简直说出了广大劳动人民的心声好不好？好好的要什么工作服？要什么工作服？
颂薛v26抱着怀里的厨娘装往前飘了一步：“你到底穿不穿？”
江沐刚想说不穿，就见小机器人“噌”地蹿得老高，直接上前把江沐的上衣从脖子一直撕到腰：“不穿我替你穿。”
妈的！都露点了！你个色～情机器人！
江沐夹紧自己的衣服，一蹿三米远：“我穿我穿！！”再不穿就不是女装男装的问题了，是裸奔不裸奔的问题。
颂薛v26：“捂什么捂？一没腹肌二没胸肌，就一白斩童子ji，也就被人家的视线扫一扫，还怕有人占你便宜咋的？”
江沐：“……”妈的，视j,i,an也是j,i,an啊！还有你特别加了个童子ji是什么意思？！为心爱的女神守住童贞难道不是每一个死宅最基本的义务吗？！
江沐全身上下散发着怨念，默念了一万遍“就算是在玩s py”，接过了颂薛v26手里的厨娘装，研究了一下那萌萌的四件套之后……
江沐：“为什么还是丁字裤？”不知道丁字裤会扯到蛋吗？你确定这是厨娘装而不是情趣装？
“是吗？”颂薛v26飘上前，看了看那条底裤，“里世界的服装都是虚拟的，不会扯到蛋的。”
江沐：“嘤嘤嘤，衣服什么就算了，你总得给我留条内裤吧？”他真怕这狗比机器人再来一句“你不穿我替你穿”，然后就扑上来撕烂他的内裤。
颂薛v26想了一下：“内裤就穿自己的吧，不过记得给我勒点胸出来。”
江沐：“……”妈的，你个机器人还替懂潜规则的，什么时候补的武媚娘传奇？
江沐就近找了个镜子。里世界入口处很随意就可以找到各种镜子 ，因为人们换衣服都是通过镜子的，在镜子里站上几秒，镜子就会自动读取人的身高长相着装，然后生成相应的虚拟服装。江沐在镜子里点点选选，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上了厨娘装。虽然是厨娘装，但好在厨娘们毕竟是个正当的职业，整个工作服还挺正派的，长裙加小衬衫，江沐为了不被人当成变态，还在镜子自带的虚拟服装里弄了个齐肩假发，配上他弱气的长相，居然没什么违和感。看起来就像……可爱的男孩子。
颂薛v26：“怎么穿起来像个女高中生似的？衬衫不要扣到脖子，解开两粒。”
江沐默默地解开了两粒扣子。
颂薛v26往他衣服里看了两眼：“你怎么没戴胸托？”
江沐：“我戴了。”
颂薛v26：“妈的，a－胸你还是扣上吧，小心吓跑客人。”
江沐：“……”太侮辱人了！
颂薛v26看到江沐那屈辱的小表情，居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破天慌地开解道：“我知道让你这么干你不开心了，你有小情绪了，但是你想想，我们新店刚开张，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样才能最快地把我们的生意弄起来？当然要在行头上多弄点小心机啦。你也别恨我让你穿女装，人家的都是美女店员帅哥店长，你长得又不好看，身材也不好，又穷得雇不起帅哥美女，在起点上输了人家一大截了，干脆亲自上阵反串个女生还漂亮点，能少扣点分。”
妈的，这是“你长得影响食欲”的委婉版吗？
江沐：“呵呵。”你都把市场分析得这么透彻了，他特么的还能再说什么？
颂薛v26见他还是一脸不服，于是只好给他画了个大饼：“等我们生意好你就不用这么干了。”
江沐：“妈的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去找地儿摆摊？！”
第47章
和灰扑扑没有一点特色的现实世界相比，虚拟现实简直可以算是人类的ji,ng神花园了。因为环境关系，几乎98的人都被活生生地逼成了死宅，于是，在这些不得不宅在家里的日子里，人们把所有无处安放的热情都放在了这里。奇形怪状的建筑，意想不到的视觉效果，ji,ng妙绝伦的设计……在黑科技和人类想像力的加持下，虚拟现实世界飞速发展，到了最后，反而把真实的世界甩出了几百条街不止。什么小吃街、居民区、绿化带、娱乐街、游乐园……只要是在现实中想得到的设施和建筑，虚拟现实里全部都有，小到散步大到旅游，只要人们愿意，他们想在这里生活多久就能生活多久。机械暴乱毁灭了人类的家园，而人类却在这恶劣的环境里通过vr科技和想像力为自己重铸了一个和与现实分毫不差的天堂出来。
江沐一直对这个5034年挺不屑的，到了这个时候才有一点穿越到未来的感觉，他像个老古董一样诚惶诚恐地打量着这千奇百怪的虚拟世界，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特别是想到自己还装着女装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怕一阵虚拟的电子风吹来叫他露出底裤。
然后颂薛v26这个猪队友还在后面给他制造游戏难度。穿着小西装的小机器人施施然地飘在空中，不住地碎碎念：“大龄屌丝你看看你这走路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男人婆好吗？说了多少次了，要碎步，小碎步，得走出那种羞羞怯怯弱不禁风又惹人怜爱的感觉，不是你这种母猪上树猪拱白菜的感觉啊！”
江沐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走到哪里都觉得别人在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妈的老子活了两辈子就没穿过女装！”他紧张得都要同手同脚了好吗，话唠机器人你闭嘴行不行？
颂薛v26冷哼一声：“那就练习练习。没穿过女装总见过女人吧？”
江沐：“啊啊啊，我现在背上全是汗，这高跟鞋我穿得跟踩高跷似的，干脆裸奔还舒服点！”
江沐的话一说完，就看到小机器人的电光屏一下子亮了。
江沐：“……”妈的你的电光屏亮了是什么意思？！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啊喂！不会真的要他光着个身子去揽客吧？他们这是ji汤店不是鸭店啊喂！
颂薛v26：“好像和穿女装相比，裸奔的确要更有话题性、更能吸引眼球一点啊……”
江沐：“……”为什么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呵呵，不知道穿个高跟鞋一秒钟能跑几公里啊，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好在小机器人的电光屏只是亮了一小会儿，颂薛v26的电光屏又沉寂了下来，它把自己的手从肚皮上移开：“哦，我查过了，虚拟现实里裸奔是犯法的。”
说完，小机器人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显得无限惆怅。
江沐：“……”所以你还真的考虑了这个建议了是吗？
有了这个小播曲，江沐觉得自己高跟鞋一下子合脚了很多，长裙也变得无比可爱迷人，他的腰板挺直了，也不含着个胸了，完全走出了女大学生自主创业的风采。
妈的，再不好好表现，万一真让他裸奔怎么办？什么犯法不犯法的，也就骗骗小孩子，这个机器人可是卖过人体器官的呐。
里世界里要摆摊及其简单，本着“里世界是每一个公民最美的家园”这样美好的理念，除了特别巨大的产业之外，每个公民可以凭身份序列号在里世界里免费租用场地，卖什么东西都随意，甚至你想把自己三个月没洗的臭袜子拿出来的卖也可以，不过得到的信用点里要分出5给虚拟世界科技支持商。因为虚拟世界虽然是公有的，但是在虚拟世界里用到的科技手段却是归不同的科技支持商所有。比如你要卖自己三个月没洗的臭袜子，每成交一单就要向嗅觉科技支持商缴纳5的嗅觉科技支持费。如果不缴纳这个费用，不管你卖的袜子臭成什么样，在虚拟世界里别人都是闻不到的。
还没等江沐为不用被城管追着跑这个事实高兴太久，颂薛v26就给他普及了一系列科技支持商的黑料。比如五大科技商的垄断了里世界所有的五感科技啦，他们的员工服务态度超级差啦，科技出问题从来不保修啦，每年的科技支持费说涨就涨啦，又贵又不好用还不能不用啦……
江沐听了老半天，总算明白了：“妈的，这不就是51世纪版的中国电信吗？！”
颂薛v26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你想啊，一个嗅觉支持就要抽你5的营业额，我们卖的又是吃的，中国菜讲究色香味俱全啦，我算了一下，味觉5嗅觉5视觉5触觉5，这样就20的营业额没啦，往后我们肯定不能光卖ji汤啦，辣是热和痛的混合，说不定我们还得多出个痛觉支持费和体感支持费来，这样就30了……而且因为5034年物质贫乏，大家都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天天吃的也就是没什么味道的营养剂，别说酸甜苦辣了，我看连什么是咸他们都不知道，要把我们ji汤的味道完美地还原出来，这种味觉支持实在是太低端了……”
江沐：“这么黑还卖个卵啊！我不干了，回家吧！”光听就有种要血本无归的预感。
颂薛v26突然咳了两声，然后把自己的小胸膛又挺了挺。
江沐：“怎么啦？咳这么凶？难道你们机器人也会感冒吗？”
颂薛v26的电光屏变成了白色。
江沐：“……”这个大白眼翻的，想要让乎略都不可能。
颂薛v26又咳了两声，把自己的电光屏高高地扬起来，还往江沐面前凑了凑：“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江沐想了想，试探着问：“多喝热水？好好休息？”
颂薛v26：“你在2016年读的大学是不是为了关爱智障儿童专设的？非要我说那么明白？”这么明显的“求我我就罩着你”都看不出来吗？做人只有这点眼色活该工作5年还是个小职员。
“哦……”江沐拖长了语调，“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嘛……”不就是要装逼嘛。
江沐酝酿了一下感情，演技全开：“嘤嘤嘤，颂薛大老爷你一定为我做主啊，我们小老百姓赚两个辛苦钱容易吗？他们还收费这么高，一碗ji汤才多少钱？这个抽个5那个抽个5的，态度还不好，还不能不用，救命呐……”
颂薛v26：“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帮你？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江沐：“非亲非故？妈的每天给你擦机身的人到底是谁啊？每天给收拾房间的人到底是谁啊？每天追在你屁股后面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人又是谁啊？你甩出来的每一个锅我都背，我说过什么吗？现在你跟我要好处？你难道还要小女子以身相许不成？”
颂薛v26：“营业额一九分，我九你一。”
江沐：“……”妈的你一个狗机器人要这么多信用点干什么？能吃还是能嫖啊？
江沐：“现在我选择做血牛还来得及吗？你说过医院的大门随时为我敞开的。”
颂薛v26慢慢地摊开两条小胳膊：“那卖血的钱都得归我管。”
江沐缩到墙角摸摸地抹起了眼泪。
颂薛v26踢了踢江沐：“考虑好了没有？”
狗 ri的黑心机器人！51世纪的大地主！社会的蛀虫！劳动人民脖子上的吸血鬼！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流淌着广大劳动人民的血泪！
然而江沐只敢在心里骂。
江沐擦擦眼泪：“考虑好了，我想过了，我的人都是你的，更何况是我的钱呢，那一成我也不要了，你都拿去吧。”
颂薛v26：“好的。”
江沐：“……”妈的，你们公司到底有没有教育过你要成为一个谦虚善良的机器人啊？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爽快？连一句“我拿了你可不要后悔”都没有啊？你到是客气客气啊。
江沐：“其实我就是那么一说，我还是想要那一成的。”
颂薛v26：“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马难追，自己说出去的话，打肿了脸都要完成。”
江沐：“……”你见过穿裙子的大丈夫没有？
简单粗暴地定好了利润分配，颂薛v26终于心满意足地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给你的。”
江沐整个脸还苦着，接过来一看，发现里盒子里装的是一个小小的耳钉。
江沐：“这什么？”
颂薛v26：“全感科技支持设备，能完全摸拟2016年的各种感官刺激，有了它，就可以完美地克隆出我们家ji汤的味道、质感、色泽还有香气。”
江沐惊呆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摆的这个摊子，只是卖虚拟的ji汤？”妈的，这特么的是个无本买卖啊。
颂薛v26：“你一会儿卖的时候可千万别说你在现实世界里喝过ji汤，那是犯法的。”
江沐：“食用珍惜动物罪，我懂的。”
颂薛v26在自己的肚皮上按了一下，打开了里世界的地图，小地图上用不同的色块标明了各个区域，还有红红绿绿光一闪一闪，表示人流量多少。
颂薛v26在地图上看了几块地皮，然后问江沐：“你想把自己的摊子设计成什么样？”
第48章
江沐眼睛一亮：“可以自己设计吗？设计成什么样都可以吗？要不要收费？”
颂薛v26给了他一个“你个土包子”的眼神：“你这什么老古董思维？你玩过建筑游戏没有？素材都在那里放着，看你自己怎么垒了。”
江沐：“那要不要开个会员红钻蓝钻七彩钻什么的？有没有虚拟币这种东西？要不要信用点换？装饰品什么的都免费吗？”
颂薛v26：“你qq游戏玩多了吧？”
江沐：“……”
颂薛v26弹出光屏，两只小短手在自己面前投影式键盘上飞快舞动，输入了一大串极其复杂的代码，不一会儿光屏上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店面。
江沐：“哇！！颂薛薛你好厉害！”虽然平时总是敷衍得多，但是江沐这次说得倒是真心实意。他一直以为颂薛从来只会举着个光炮乱轰而已，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技术型人才。
听到江沐的话，颂薛v26的芯片上划过一道粗大异常的电流，很明显，它也听出了江沐这次的夸奖多了几分真心。明明满足得都要冒出泡泡了，但是小机器人还是高傲地哼了一声：“我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以后一样一样地给你看。快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摊子？”
5034年的建筑都是后现代式的居多，很少能看到古色古香的，要是在一片后现代的钢铁极简建筑里混上一个纯木质古式阁楼，一定扎眼得很，于是他只是略一思索就有了主意：“就按着滕王阁黄鹤楼的那样子建吧！”
这话一出，颂薛v26芯片上的电断了断，半晌之后，小机器人才回过头：“不如按着山海关建吧，那个还雄伟些。”
江沐觉得颂薛v26这是在嘲讽他，但是它的口气又那么正经，他一下子又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最后他琢磨了琢磨，试探道：“还真的可以建成山海关的那个样子吗？”
颂薛v26：“还能建成秦皇陵那样的。”
江沐挠了挠头：“让客人坐在坟包包里吃饭不太好吧？”
颂薛v26：“让客人坐在坟包包里吃饭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挺合适睡里面的。”它的光炮有点痒。一个人客人都还没有呢就想开个黄鹤楼滕王阁了，就不能踏踏实实地从基层干起吗？
江沐这下确定颂薛v26是在开嘲讽了：“那个任务不是有加成嘛，我想干脆开得大一点，说不定系统给的好处也会多一点呢。”
颂薛v26：“系统对任务的评定是根据规模、营业额、客流量、满意度、服务质量等标准进行评定的，和你店面豪华不豪华没有任何关系，要是店面太过豪华，但员工人数和营业额却达不到相应的标准，还会倒扣分。”
江沐：“……”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小摊是越穷酸越好？
江沐两眼无神地望着天空：“那你给我来个推车算了。”
颂薛v26：“这种小摊是吸引不到顾客的，而且还会被同行嘲笑，如果c,ao作不好，很可能被系统判定为消极刷分，所有奖励全部取消。”
大了不行，小了也不行，妈的怎么那么麻烦？
江沐：“那你说什么办？”
颂薛v26对着江沐看了一阵，电光屏突然亮了：“我有办法了。”
江沐：“？？？”为什么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颂薛v26在投影式键盘上噼噼啪啪地打了一阵，江沐看到之前那个还算正常的小摊一下子变成了一辆半新不旧的推车。
江沐：“……”喂 ，机器人你没中毒吧？刚说完消极刷分，你就给我弄出个推车来？
颂薛v26又啪啪地
颂薛v26看了江沐一眼：“我们可以编个穷苦女高中生没钱上学，又不愿意接受施舍，决定自卖ji汤筹学费的故事，有个故事搏取别人的同情心，这样我们的生意会好做一点。”
江沐一口老血吐出来：“请问这和我去当乞丐有什么区别？”妈的，这不是明晃晃的要饭吗？
颂薛v26：“当乞丐你需要被我打断腿，然后三个月不洗头，在身上裹个脏兮兮的被子，躺在小板车里被我推到街头。哦，还要学会怎么样用最可怜的声音叫出‘大爷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江沐：“……”算你狠！
有了乞丐的命运做对比之后，江沐觉得做个穷苦女高中生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了。
颂薛v26又在投影键盘上打出了一张串的代码，然后按下了确定键。一阵白光闪过，一辆半新不旧的推车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车上还蒙上了一块土兮兮的白布，上面用血红色的字写着：穷苦女高中生卖ji汤筹学费。边上还贴着几张成绩单，上面成绩最差的也是a级，完了还有一张温切斯顿大学的入学通知书。
他们站的地方本来人挺少的，但是这车一亮出来，回头率绝赞up，每个从他们边上走过的人都忍不住要多打量他们几眼。
江沐盯着那块土兮兮的白布，恨不得用个黑塑料袋套住头，妈的，好丢脸。
颂薛v26对这个回头率十分满意，这个狗机器人还用代码在这里世界里搞了个小电视出来，安在车头上，一天24小时轮番播放女高中生江沐的穷苦生活。什么上了体育课连一瓶劣质水都买不起，一天只吃一根营养剂，熬夜学习晕过去……到了最后还合成了一段小视频放进去，大概是女高中生江沐终于考上了温切斯顿大学，发誓要用自己的努力和勤奋去掌控自己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什么的，那个煽情哟，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江沐看着视频里自己那张顶着假发的脸，有种想烧壶开水往自己脸上一泼的冲动。妈的这不是他啊！这不是他啊！！
江沐抓起小机器人的领子摇啊摇：“你这样干……我们和诈骗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颂薛v26用小胳膊拍开江沐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诈骗？别傻了，诈骗的智商要求比这个高多了。”
江沐：“……”不管他是躺着趴着跪着，这个机器人总有办法一句话s,he烂他的膝盖。
颂薛v26骑到了江沐的脖子上：“走吧，勇敢的少女。”
“少女”江沐只好认命地背着个机器人推起了小破车。他们选好的摆摊胜地正好在里世界人流最大的一座娱乐城边上。江沐推着个小破车，深深地低着头，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等到他们总算到达订好的摊位的时，江沐背上的虚汗都把衬衫打shi了。
时间还早，娱乐城一般要到凌晨才会热闹起来，江沐把自己的小破车推进一幢又一幢豪华异常的商铺中间，然后就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藏到了小破车后面。
颂薛v26就不要脸多了，这个狗比机器人在街上扫描了一圈，最后心满足地落在了小破车上，“我评估了一下，整条街就我们这个摊位最惹眼。”
江沐：“可不是嘛，都条街的颜值都被我们拉低了。能不惹眼吗？”一路过来他愣是没找到一个比他们还要丑还要破的摊位。
颂薛v26：“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吃惯了大鱼大r_ou_的人往往会被简陋的小白菜吸引住。”
江沐：“可是我们这个摊位不但是颗小白菜，是颗烂白菜啊。”
颂薛v26：“马上就要开业了，还不快去准备ji汤？你要是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扒光吊在摊位上。”
江沐：“……”你个色～情机器人！
江沐走到小破车面前，打开了车上的一口大锅，锅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江沐盯着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冒着被扒光吊在摊位上的风险开了口：“里面什么都没有啊，我怎么准备？”
颂薛v26：“按一下你耳朵上的耳钉。”
江沐伸手在自己的小耳钉上按了下。
“正在扫描宿主的饮食记录……”
然后“啪”的一声，江沐面前弹出了一个面板，上面有两个图标，一个很明显是大红枣，另外一个是一碗ji汤，下面还用小字标着“山药口蘑炖ji汤：2/500”。
江沐盯着那个“2/500”看了一会儿，然后在ji汤的图标上点了一下。
“咣”的一声，面板上弹出了一个提示：“这项食品开发度只有2/500，确认载入使用吗？”
江沐：“颂薛薛，开发度是什么意思？”
颂薛v26凑过来看了一眼：“哦，开发度越高，食品的味道就模拟得越完美。”
江沐：“……”所以他们打算卖的ji汤只有现实中的2/500的味道而已吗？
江沐在面板上点了确定，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就像在变魔术一样，锅底出现了一道水流，一点点满了上来，很快就充满了整个石锅，上面还飘了一层漂亮的油汁。
江沐围着石锅看了一圈，使劲闻了闻，却并没有闻到一点ji汤应该有的香味，他又找了个碗，给自己盛了碗ji汤尝了尝，才一入口就吐了出来。妈的，这哪里是ji汤啊，明明就是涮锅水嘛。
江沐深深地看了颂薛一眼：“颂薛薛，我觉得我们卖这个东西是会被人家打的。”
第49章
颂薛v26双手抱胸，问了一个很哲学的问题：“你觉得ji汤和营养剂哪个更难喝一点。”
江沐想了想，最后不得不老实承认：“营养剂。”
颂薛v26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合格了。”
江沐：“……”5034年的食品要求这么低？
江沐：“那你有没有提高这个开发度的方法啊？”虽然这个小破车丑了点，但是江沐还是打算好好地把这一行干下去，要是这个行当赚不到什么信用点，说不定这个机器人会再把他拖去卖血要饭的。
颂薛v26：“有啊。”
江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快告诉我。”
颂薛v26：“好啊。”
江沐：“……”那你倒是说啊！光“有啊”“好啊”有什么用？！
在江沐要杀死人的目光下，小机器人总算开口了：“一个开发点等于喝一碗ji汤，要完美地模拟出这个ji汤的口味，你必须喝五百碗才行。”
江沐：“……”妈的，什么收录了2016年所有的感官数据，能够完美地模拟出任何食物的味道，都是骗人的！这是哪里是个感官模拟设备，这明明是个泔水桶养成设备啊！就这破玩意儿这狗比机器人还好意思问他要9成的利润？！
颂薛v26：“你这一脸不服气的表情，是想造反吗？”
江沐一下子萎了下去：“不敢。”
颂薛v26哼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不要担心，ji汤我还有很多，管够，以后我们少吃多餐，一天八顿外加夜宵都吃ji汤，不到两个月我们就能开发出完美口味的ji汤啦！”
江沐想象了一下“开发出完美口味的ji汤”的那一天，抱着头发出一连串的哀号：“杀了我吧啊啊啊啊啊！！”别说是ji汤了，就是龙胆凤胆，吃上五百碗也能把人吃疯了啊！估计到那一天，他也成了个废人了。
颂薛v26：“当然我们也不能光卖ji汤而已，等我们把这个生意做做，积累点经验，我们就可以开个黄鹤楼什么的了。这个ji汤的味道已经算简单了，才要求500点开发度而已，我告诉你，等你以后开了酒楼就知道了，越复杂越美味的菜需要的开发度越高，以后还有几千几万点开发度的菜在等着你呢。”
江沐：“……”他现在总算知道了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老老实实卖个血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来当小贩？为什么？！！
颂薛v26摸摸江沐惊得都炸起来的毛：“虽然你以后要当酒楼大老板了，但最重要的还是脚踏实地地摆好这个摊。”
江沐：“……”一想到以后要把同一道菜吃上一千遍一万遍，他就有种想自cha双目的冲动，太可怕了。
很快就到了广大劳动人民下班的时间，娱乐城的人流也在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增长，颂薛v26看了江沐一眼，飞快地从自己的肚子里掏出好多个印了红心的包装盒，然后还嫌他们的摊子不够扎眼似的，它还弄出了一个大喇叭接在了电视上。江沐见这阵仗，知道他上断头台的时候到了，于是他默默地捂住了脸。
小破车上的电视屏亮了，屏幕上面出现了少女江沐的脸，大喇叭也开始勤勤恳恳地工作起来：
“大家好，我叫江沐，是一个来自c区贫民窟的一个穷困女高中生，在我三岁的时候，妈妈因为嫌弃爸爸没用，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爸爸受了打击，从此一蹶不振，成了个烂酒鬼，还整天跟人赌钱，欠下了一屁股债，每次赌输了就回家打我撒气。爹不疼娘不爱，我只有自己养活自己，在生活的磨砺下，我在五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去垃圾箱里翻找别人喝营养剂，捡废弃金属换钱……”
本来这小破车在一堆豪华酒店里就有点辣眼，现在这被这小视频小喇叭一闹，江沐的小摊子立刻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没多少时间就围满了人。
“虽然我生长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但是我却不愿意一直在贫民窟里沉沦下去。各位叔叔阿姨们，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我想读书。每当我看到那些生长在正常家庭里的孩子上下学的时候，这个渴望就会无比地强烈。读书，这两个字像两根小小的蜡烛，照亮我充满了黑暗的生活。一遍一遍，我行走在电子产品垃圾处理中心，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本两本别人不要的电子书，每找到一本有用的书，我就会像吃了草莓味儿的电池一样笑起来……”
江沐：“……”喂，狗比机器人，“像吃了草莓味儿的电池一样笑起来”是什么鬼！
“也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吧，在我的努力之下，我终于考上了我只敢在梦中肖想的大学——温切斯顿大学。”
“温切斯顿大学”六个字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所学校是遗迹城最著名的学府，是无数学子挤破了头都想要进去的天堂。但这所学校每年针对b区c区的招生人数极其有限，bc两区想要考进温切斯顿，最起码要比a区学生高出100多分才行。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来看看热闹而已，那么现在所有的人看江沐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放屁吧！这是假的吧！我不相信！”人群里马上有人惊叫起来，“我家孩子天天上培训班，每天做作业做到凌晨两点半都没考进去，你一个c区的毛孩子能行？”
但马上就有人跳出来为江沐说话：“你瞎啊，人家录取通知书都贴在车上，你不会自己看啊？人家就是天才行不行？你以为你家孩子考不上就谁都考不上了？”
那人脸都红了：“假的！这录取通知书一定是假的！这要是真的录取通知书，谁会舍得贴在这小破车上啊？裱起来供着都来不及呢好吗？！假的，一定是假的！”
这话一出，有个路人甲直接就掏出了光脑，上前在江沐的录取通知书上扫了扫。
江沐盯着那滋滋响的光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妈的，万一要给查出来真是假的，他会不会被这些人打死哟！
好在颂薛v26是这个黑科技时代最黑的黑科技，那路人甲的光脑闪了闪，最后吐出一连串清晰的句子：“正在登陆温切斯顿招生信息中心……学生姓名：江沐……录取通知书编号：495827139x……认证通过。”
“认证通过”四个字一出，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了。那个最先质疑的路人还不信，自己上前用光脑扫了三遍，每一遍都通过了，最后只好灰溜溜地钻回人群里。
趴在江沐脖子上装死的颂薛v26高冷地哼了一声：“不自量力。”
“各位叔叔阿姨，虽然考上了温切斯顿大学，但是在我的求学之路上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我交不起学费……”
视频放到这里，马上就有个糙汉子忍不住了：“哎呀，不就是一点学费嘛，哥给你掏了。”
“谢谢各位有善心有爱心的叔叔阿姨大哥大姐，江沐从小没有爹疼也没有娘爱，所得到一切全凭自己本事，没有饭吃就捡别人吃剩的营养剂，没有衣穿就用卖废金属的钱换，想上大学就凭自己的力量去考……我可以自豪的说，我这18年没有靠过任何人，所得到一切都来自我自己。之前是这样，之后也是这样。我不需要大家的怜悯，也不要大家的同情，所以这次，我希望能够靠自己的力量凑齐上大学的学费……”
说了老半天，总算进入正题了，江沐的手心不由出了一层细汗。
“这锅鲜汤是我从邻居的老婆婆那里学来的，我亲自研究了这锅的汤的代码，做成了虚拟食物，拿到虚拟现实里面来卖，希望大家有钱的能捧个钱场，没钱的能捧个人场，我第一次干这一行，也不知道应该订个什么价，就100信用点一碗……”
因为现实里的水果太贵，营养剂又太难吃，虚拟现实里早就兴起了贩卖虚拟食物的风潮，这些食物简单来说就是让人过个嘴瘾，吃个味道，算是实现了人类自古以来就有的“光吃不饱”和“光吃不胖”的理想。不过因为虚拟现实里的味觉支持技术不到家，收费又高，很少有好吃又便宜的虚拟食物，买的人也不多，所以虚拟食物这一行一直很ji肋。
“大妹子，别说了，给我来个两碗你这个鲜汤，多了就不用找了，就当是我资助你的学费。”很快有人从人群里挤出来，用光脑在小破车的收银台上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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