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节
我家的系统好暴躁 作者:北羁
第2节
可笑的是，母亲的“奋斗”和他的“奋斗”加起来，最后只换回来了一个笑话——双双死于癌症。
他不知道母亲到最后是怎么想的，在拉着他的手叮嘱他“要好好活下去”的时候，她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感悟。但他是真的想明白了，如果他还能再选择一次，他只想安静又卑微地在这世上活一遭，享受一下好好活着的快乐……
这么一想，他会遇到的个养生系统也是很正常的事呢——如果这个养生系统的管家不是个手持光炮的变·态就更好了。
第6章
江沐在水里泡了一会儿，马上就开始在自己身上打沐浴露，然后卖力搓洗起来。他知道b区的洗浴中心是根据水量和时长双向收费的，以他那干瘪的荷包，要是多泡一会儿，他很可能就要成为这洗浴中心里的第一个人力搓澡工了。
江沐的手脚很快，短短的半个小时，他就把自己的身体搓得微微发红，还从几个不为人知的部位搓下来好些又黑又粘的东西，这是粘在他身上已经过期的营养剂。等他洗完从水里出来，原来的水已经变成了恶心的灰黄色。江沐动动胳膊，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他放掉浴缸里的水，又穿上了之前的衣服——穷鬼并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
正是中午，客人不是很多，江沐走到大厅，很容易就找到了颂薛v26。披了一层人畜无害的q版机器人皮的颂薛v26正坐在大厅里的一把椅子上，把一块电池往自己肚子里塞，它的身边站着的居然是那个带他们去浴室的机器人。两个机器人电光屏一闪一闪的，好像是在……聊天？
妈的，未来科技要不要这么神奇？江沐上前两步，正要开口感叹一下人类的创造力，然后就听到了它们的对话。
“你是机器人吗？”洗浴中心的机器人用电子音问颂薛v26。
颂薛v26的电光屏往它那边偏了一点，平静地反问：“你智障吗？”
江沐听到这话，几乎要落下泪来，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他终于肯定，原来有病的是这个机器人，颂薛v26不管对谁都是这个讨人嫌的德性，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洗浴中心的机器人的脑子一下子短路了，过了好一会儿它才回过神：“天啊！你居然说脏话？”
颂薛v26的电光屏闪了一下：“天啊！你居然不会说脏话？真是太神奇了！所以你他妈的到底要和我说什么？”电池它已经收下了，所以你快走开好吗？
洗浴中心的机器人又短路了，这回卡得比上次还要久。江沐等了很久才听到它回答：“你好，我叫编号87328，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机器人，你……你很特别……”
这……这是在……搭讪吗？！江沐看看足有成年人那么高的编号机器人，又看看只到自己膝盖的颂薛v26，听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现在的机器人这么人性化？机器人都知道怎么撩汉了？要知道他这活了二十多年的大好青年一直到死的那天都只能和自己的右手红尘作伴看尽人间繁华呢。
“谢谢，不过我从来不和傻·逼编号机器人做朋友。”颂薛v26沉稳的声音里透出一点点高傲，活像一朵高岭之花。
江沐正想取笑一下颂薛v26，再顺便嘲笑一下这个不长眼的编号机器人，却突然听到了很轻很轻的一声“咔”，他吃惊地看向编号机器人。这这这……这不会是编号机器人心碎的声音吧？不过从编号机器人的电光屏上还是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江沐摇摇头，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机器人怎么会明白心碎是什么东西。
但是编号机器人下面的话完全打破了江沐的认知。
“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做朋友……我不是……我不是……”编号机器人还是一口标准的电子音，但是说到后面，声音里却出现了滋滋的电流声，说话的声音好像要飘起来似的。江沐猜编号机器人是想说“我不是傻·逼”，但是它一个客服机器人的系统里应该没有设定说脏话的功能，所以“我不是”了半天都没有下文。
“你会说‘你·妈在天上飞’吗？你会说‘妈的智障’吗？”颂薛v26连珠炮似的发问，直问得编号机器人滋滋乱响，“你看，你连这么简单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不会说脏话，我们没有共同语言的，勉强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电池。”
江沐：“……”卧·槽，你还懂共同语言？不喜欢人家还拿了人家的电池？
“咔咔咔……”编号机器人的身体里发出一连串的声响，然后头顶开始冒烟，“你……你……你……飞……飞……飞……”
江沐见再说下去这编号机器人怕是要炸，忙冲上去一把抄起颂薛v26：“客服机器人你好，我们要结帐！”说完，不等编号机器人回答，他举起颂薛v26，飞快地用它的电光屏在编号机器人的感应器上刷了一下。
编号机器人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脖子上还炸出了两朵小电花，用已经完全走音的声音重复道：“206……6……6号房客……退……退……退……房……收……收入……”
江沐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这机器人坏了的话……会不会要他们赔啊！
然而罪魁祸首颂薛v26还在那里自我陶醉：“你要是真的爱我的话，就好好回家下个几十兆的脏话大全，什么时候能说过我了，我们就可以啪啪啪……”
江沐“啪”地捂住颂薛v26的扬声器，面目狰狞地道：“你给我闭嘴！”他就洗了三十分钟的澡，这个人工智能就用嘴拆了个机器人！真会给他找事儿！
“真……真……真的……吗？”编号机器人用焦黑的电光屏对着颂薛v26，脖子连着胳膊一起迸电花。
“哈哈哈！当然是假的！”颂薛v26发出一阵笑声，“就凭你这小霸王处理器，我随便两句话就把你玩坏掉了，要做了朋友我不得天天跟在你后头捡零件？”
“妈的够了！”江沐一巴掌拍在颂薛v26的后脑上，然后干笑两声，抱着颂薛v26撒腿就跑。他才刚刚跑出门口，就听身后“轰”地一声，江沐用余光扫了一眼，正看到编号机器人像一堆烂铁一样瘫倒在地板上，同时，他还听到了编号机器人的电子音：“妈的智障。”
一直受控于人类的机器人，一直只能在设定好的轨道上运行的机器人，拼尽全力，终于在报废之前说出了一句属于自己的话。
江沐忍不住想要停下来给编号机器人鼓个掌，但是洗浴中心的警报撕心裂肺地响起来，完美地激发了他的逃债潜能，江沐全身一哆嗦，基因锁全开，夹着颂薛v26一口气跑出两里地，一头扎进自己的免费公共飞艇里。
江沐在公共飞艇上胡乱按了一把，公共飞艇猛地一地震，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看着保护罩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江沐瘫倒在飞艇里，只觉得自己一个澡白洗了：“我勒了个娘哎……”
公共飞艇带着他们在空中七拐八拐，直到那洗浴中心小得再也看不见，江沐才从自己身上找回点力气，一抹脸发作起来：“你特么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妈的就让你一个机器人待了三十分钟，你就差点把整个洗浴中心给炸了，你咋就这么能呢？特么的是想上天？”
颂薛v26电光屏一红，左手变成了个光炮：“再给你一次机会，怎么跟我说话呢？”
江沐秒怂，顿时泪流满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扑上去抱住它的光炮：“爸爸！亲爸爸！请你大发慈悲，放下光炮和嘴炮，给我们这些卑微又脆弱的人类留一条生路吧！”
颂薛v26的光炮口本来已经微微发红了，但它看着眼前这个人类抱着自己的光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怂样，一阵微弱电流从自己的芯片上滑过，颂薛v26忍不住抖了两抖，它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你叫我什么？”
江沐噎住了，他看着颂薛v26始终漆黑的屏幕，有些拿不准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颂薛v26抬起小短腿，一脚踹在江沐的胸口上，不重，却把江沐踹了个踉跄：“你刚刚叫我什么？”
看见颂薛v26又变红的光炮口，江沐抽抽嘴角，试探着叫道：“爸？”
颂薛v26：“跪下叫。”
江沐迟疑着，慢慢地回到之前那个跪着抱人光炮的姿势，见颂薛v26没有开炮，马上声情并茂地叫起来：“爸爸！”
就是这个！一阵微妙的电流再一次从芯片上滑过，颂薛v26的身躯又抖了抖：真特么爽……
江沐看着颂薛v26电光屏上不小心漏出来的“(/w＼)”，陷入了沉思。
妈的，这机器人原来是个变·态，还好这口！妈的，真是……太好了！！！！
江沐自以为找到了对付这个机器人的办法，当场连节c,ao什么的都不要了，抱着颂薛v26，左一个“亲爸”，右一个“亲爸”地叫起来。只要把这个机器人哄高兴了，后门大大滴有。他仿佛看到了丹药功法还有主角光环在天上飞。
电流源源不断地从芯片上滑过，颂薛v26爽得不要不要的。等江沐充分满足了它的某种变·态欲望之后，心情大好的颂薛v26一腿把他踹翻在飞艇里：“你个下·贱的人类，真不要脸，谁是你爸！”
江沐：“我·艹·你大·爷！”妈的，他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当初求种像条狗，如今 完嫌人丑”了！变脸要不要这么快？！
颂薛v26并没有计较他以下犯上，光炮慢慢地收了回来。小机器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整整自己身上的并不存在的衣服，正直地目视前方：“这次就算了，记住，以后不要在人前露出这种下·贱相。怪恶心的。”
江沐：你才下·贱！你全家都下·贱！恶心你刚刚还那么爽？！
神奇的颂薛v26再一次听到了他的脑内小剧场：“你心里在说什么？”
江沐轻轻地给自己掌嘴：“我说我下·贱。我特么真是贱的无可救药了。”居然以为只要把这机器人哄高兴了就有开不完的后门。他早应该知道，会萌萌哒地给自己主人开后门的都是别人家的系统，他家的系统……就是个白眼狼！
“行了行了，”颂薛v26见江沐恨得把自己脸都要抽红了，终于出声制止，“你只要乖乖的，好好地给我做任务，好处少不了你的。”
江沐愣了一下：“喂，你是个系统你知道吗？虽然我弱气了一点，但是我才是主人你知道吗！”
颂薛v26：“嗯，我知道我是个系统，你有意见？”
颂薛v26那黑帮大佬一样的语气把江沐镇住了，他神情呆滞地摇摇头。
颂薛v26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机械臂摸了摸·他的头：“good boy”
像在夸一条狗。
江沐突然有种“这是个有故事的系统”的错觉。
第7章
在洗浴中心出了那么大的事，江沐本来不想再出去抛头露面什么的，谁知道人家会不会找上门来要他们赔偿？但是……看这系统一脸“我能罩你”的屌样，他又有些赌气地想要看看这机器人到底有多能耐。于是飞艇在b区绕来绕去，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叫瀚宇的大卖场。
飞艇自动进入停车场，保护罩缓缓打开，江沐迈开大长·腿正要下去，就听“咳咳”两声，一回头，颂薛v26黑漆漆的电光屏正一闪不闪地对着自己，江沐突然感觉到了危险。
“大佬！您先请！”江沐狗腿地冲颂薛一弯腰，比马仔还要马仔。
一阵名为愉快的电流在颂薛v26体里乱蹿。原来对人吆五喝六是这么爽的一件事，难怪那些人类要做那么多家用机器人管家出来。
“嗯？”颂薛微微抬起下巴，电光屏上闪过一道电光。
不知道是因为脑洞太大还是今天没有吃药，江沐突然就明白了它的意思，他微微笑着，向颂薛v26伸出手去，然后在心里把这狗·日的机器人凌迟了一百遍：“您请……”
颂薛v26愣了一下，很快身体里就有什么东西觉醒了他兴奋起来，像个老佛爷一样把圆·滚滚的机械臂搭在江沐的手背上：“小江子，走。”
江沐：“……”妈的你还上脸了？！
江沐像个小太监一样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机器人管家下了飞艇，一下飞艇就见不远处有个熊孩子指着他们喊起来：“妈妈！你看！那个人居然扶一个机器人下车！是不是有病！”
江沐：“……”你特么才有病，他这是……扶机器人过马路行不行？想小红花想疯了行不行？
“嘘……”那个妈妈拍了一下自己的儿子，“所以你要少看全息电影，好好学习，不然就会变成这样的大哥哥，脑子有病都没钱治。”
江沐：“……”
颂薛v26突然回过头去，对着那对母子冷冷道：“全身上下都是前年三流牌子的清仓款，光脑都还是佩带式的，哪里来的优越感瞎逼·逼别人没钱？把你和儿子捆一起卖了都不敌我一个感应器值钱。”
那对母子一下子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一个机器人先开口刺他们，而且那与真人一般无二的嗓音响起来的时候，他们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就好像跟总统训话似的。一时之前，那对母子都忘了反驳，只知道直勾勾地盯着颂薛v26看。
身为一个高傲的、站在食物链之外的机器人，颂薛v26又不爽了：“看什么看？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我对低贱的目光过敏，看坏了你给钱让我上漆吗？”
江沐：“……”妈的！这机器人果然有毒！逮谁咬谁啊！他突然有种想跪下给颂薛v26大人磕头的冲动，比起这些骂人不带脏字的话，“智障”“傻·逼”什么的真是太小清新了。
直说得那对母子捂住眼睛，颂薛v26哼了一声，傲然道：“小江子。”
江沐：“喳！”
颂薛v26做了个古装剧里妖·艳贱货们欣赏自己美甲的姿势：“摆驾瀚宇大卖场。”
这机器人真是……绝了！一出停车场江沐就忍不住抱起颂薛v26，低头在他的扬声器上亲了一口：“你这肖嘴真是太讨人喜欢了。”
颂薛v26黑屏了一会儿，然后一脚把江沐踹翻在地上：“你个低贱的人类！谁准你用口器叮本座的？反了你了？！”这也就是在公共场合，要不是怕招来警察，它刚刚就直接开火了。
江沐：“……”讨人喜欢什么的当他没说。
瀚宇大卖场一共十九层，从日常百货到稀有科技应有尽有，越往上货物品质越高越稀有。第一层是专门出租给普通商贩的“大众交易区”，又称“地摊区”，只要向商场交一些价格低廉的租金，就可以在这里摆摊。东西很杂，真真假假，大多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二层是日常用品区，商场自营，品质稳定，卖卖家用机器人还有常见的日常用品。三层是营养剂专卖，四层是能量卡电池机械用品专卖，五层是……
江沐站在商场地图前揉了揉眼睛：“卧·槽！概念机甲！”
江沐的高呼引来路人频频侧目，颂薛v26实在看不下去了，骂道：“不就是概念机甲模型嘛，你有没有见过世面？”
江沐冷静了一下，果然在“概念机甲”后面发现了“模型”两个字，他又往上看了看，在第十五层看到了“机甲专卖”四个字。虽然在小说里常看到机甲什么的，在发现自己穿到未来的时候也有想过机甲的问题，但是等他发现这个未来城市恶劣的生活条件之后，他就觉得5034年的科技水平也不是很高，光是改善自然条件就能让人绞尽脑汁了，科学家们应该没时间去研究机甲的问题，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
然而颂薛v26却一脸看不起的表情：“切，机甲算什么，人工生命才是人间杀器。”
“人工生命？”真·土包子君·江沐不明所以。
“简单来说，就是与真人的相似度到达99999的机械人，具有自我学习、自我进化能力和自我复制功能，直接用宇宙中的元素生成机械部件修复和复制自己，无竖不摧，不死不灭。机甲这种傻大个，还要人c,ao作才能行动，只会按着系统设定运算和行动，动不动就没能量，在人工生命面前就是战五渣。”颂薛v26一口气说完，语气中有些得意。
“怎么……怎么用宇宙中的元素生成机械部件？”江沐有些不明白。
颂薛v26的电光屏又变成了白色，那是它在翻白眼：“你小学化学没毕业吗？两个h元素结合在一起形成氢气，两个o元素结合在一起形成氧气，就是人都可以分成不同的元素，世界万物，不过是不同元素的组合而已，只要把元素组合组合，什么东西做不出来？”
江沐的世界观顿时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什么？！5034年的小学都要学化学了？！”
颂薛v26：“你一定是人类世界里的最低端的编号机器人。”妈的就是个机械臂都知道怎么抓他话里的重点吧？！
“你说的我都懂，但是那种人工生命不可能存在的。就连人都不能自由c,ao纵元素，他们要怎么把c,ao纵元素的能力设制给机器人？”江沐摸·摸自家傻机器人的脑袋。把元素组合组合，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颂薛v26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和江沐纠结下去，只是道：“你不是要买东西吗？我们走吧。”
江沐本以为自己摸了它的头，这东西八成要掏出它的光炮来，没想到最后它这么随和，顿时有种“赚到了”的感觉。
“给我看一下我的购物清单。”江沐怕自己进了未来的商场管不住手，所以他提早做了购物清单，只要目不斜视地把东西扔到购物车里就行了。
颂薛v26懒得跟他讲话，直接弹了个菜单给他。对此，江沐表示十分理解，毕竟它的每一滴宝贵的电量都是要用来进行人身攻击的。
“八支中级营养剂，一套价格合适的衣服……”江沐努力把要买的东西记在脑子里，然后……
“咦？怎么还有八块草莓味电池？”江沐奇怪地喃喃自语，他没有要买电池的计划啊。
“叫你买你就买！问这么多干什么！”颂薛v26的电光屏可疑地红了。
看着自己机器人涨红的电光屏，江沐突然悟了：“原来你喜欢草莓味！”语音系统听起来成熟又沉稳，结果却像个中二期的不良少年一样，动不动就躁起来想要糊人一脸光炮，明明嘴巴毒得要命，却居然会喜欢草莓味的电池……江沐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个机器人了，妈的，他居然觉得有些可爱。
如果这是个未来篇的少女漫，被江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的颂薛v26一定会一脸娇羞地说“你好讨厌”“你好坏”，但是……
颂薛v26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你信不信你再用这种‘我家机器人真可爱’的眼神看我，我今天晚上就让你吃r_ou_。”高能量激光束烤人类大腿r_ou_。
吃r_ou_……继承了死宅黎嘉牧记忆，江沐的脑海里突然跳出来一个波涛汹涌、不着寸缕的软妹子。他摇摇头，把自己脑海里奇怪的画面赶出去。
颂薛v26见江沐一脸色气满满的表情，气得电流滋滋乱冒，左臂立刻变成了一只轻巧的激光淬火炮，“嗡”地一声，一道高能量激光束打在颂薛的胳膊上，烫得江沐一声尖叫：“买买买！我也喜欢草莓！我最喜欢草莓了！喜欢草莓的男人——高尚的人、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颂薛v26的电光屏闪了闪，在烫江沐的时候，它可耻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爽到了，它用最快的速度扫描了一遍这个家用机器人的身体，并没有发现病毒。
“妈的，闭上你的狗嘴！”身体里乱来的电流滋得颂薛v26的系统都些不稳定了，“那边的人类保安已经注意到你了，再叫他就要通知ji,ng神病院了。”
江沐：“那你倒是别烧我啊！”都是谁害的？！
第8章
相对于洗一回澡，衣服倒是挺便宜的，用的一般都是化纤，还有些江沐在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面料，设计上都很有……嗯，奇葩感。特别是女性的服装，更是千奇百怪，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不过男性的服装还是万变不离其宗，依旧是经典的西装、衬衫还有风衣之类，中规中矩，当然也有看了让人恨不得自cha双目的“亮眼设计”和“经典配色”。由于这个时代绿色植物和动物都像国宝一样被层层保护起来，所以很少看到有天然材料做的衣服，江沐看了一下，发现这种天然面料做的衣服都集中在尊贵的十九层，还是非卖品区。
江沐摸了下摸下巴，不得不重估系统给出的十个红枣的价值。卧槽，他要是让人知道他把这十个红枣给啃了……5034年的警察会不会以“食用国宝罪”逮捕他？
江沐在服装区逛了一会儿，本来想买几件号称“不粘灰不沾水”的新型面料做的衣服，但颂薛v26说这种面料不舒服，而且穿几次就变形了，江沐这才打消了主意，挑了几件比较便宜耐穿的衣服。
然后他们坐了商场内的飞艇去了能量卡电池专卖。不等江沐出声，颂薛v26就冲电池们扑了上去，它挥舞着短小的机械臂冲几个低端电池一点：“这个、这个、这个，这三种不要，其他的都给我打包！”
江沐腿一软：“等等！你不是要草莓味的电池吗？！”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梗。
颂薛v26：“对不起，这些电池太香了，我把持不住。”
江沐深吸了一口气，只闻到了自己钱包眼泪的味道：“等等，你不是太阳能的吗？”
颂薛v26：“对你们人类来说，饱和馋和两个概念。”
江沐：“所以？”
颂薛v26：“所以要我这些电池。一个都不能少。”
江沐拿起一个电池，胆战心惊地看了一下那些电池上的标价，然后冷静地扔开：“我买不起。我有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ji,ng端粒子蓄能技术电池什么的，他只知道南孚……
颂薛v26用电光屏对了他一会儿：“妈的，穷鬼。”
江沐：“……”
颂薛v26：“你知道不知道我上个宿主是怎么养我的？星联银会黑卡，随便刷。”
江沐赔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贪慕虚荣好逸恶劳的机器人，你看，你上个宿主对你这么好，你不是还是把他一炮给轰了吗？”所以对你再好有个屁用，白眼狼。
颂薛v26哼了一声：“这不怪我，我给了他三次机会，他的胆固醇还是下不来，我实在没有耐心了。”
江沐听得菊花一紧：“等等！你说什么？他他他……他是死于任务没完成？你那个系统发布的任务要是没完成，会被抹杀吗？！”
颂薛v26：“放心，不会的，只是会卡住而已。多试几次就过去了。”
江沐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又听颂薛v26幽幽地继续道：“但是我会。我的689号宿主是个肥仔，他接到的最后一个任务是一个月之内减掉二十斤，但是他做了三个月都没有完成，我实在没有耐心了，只好剁掉了他一条腿，正好二十斤，可是系统居然不承认减肥成功，我只好杀了他，再找一个意志坚定的宿主。”
“我记得你说你之前还有1098个宿主，他们不会……”江沐按了按自己发胀的太阳x,ue，“都是这么死的吧？”
颂薛v26一想起之前那些宿主就没来由地烦躁：“我也不想的，谁让你们人类的意志这么薄弱。减二十斤很难吗？胆固醇保持正常很难吗？有些宿主居然连“连续一个月保持每天运动1小时”这么点小目标都做不到，和他说还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这种人早晚要死于疾病和肥胖，早死和晚死根本没差嘛。”
一说起之前那些宿主，颂薛v26的抱怨就像开了闸的水一样刹不住：“那个我给我黑卡随便刷的宿主更搞笑，以为我是专门出售健康的，看他送电池送能量卡送这么勤快我才耐心地等了他大半年，结果他连第一个任务都没完成，只好忍痛一炮轰了他啦。这些人，心里渴望着什么健康漂亮，结果事到临头，没有一个能坚持到最后的，真是浪费我时间。”
江沐听颂薛v26说完才意识到，这个跟着自己穿越过来的系统不是金手指，反而是一座杀神。
颂薛v26喋喋不休地抱怨了很久，见江沐瞪着自己一直发愣，生气了，它把自己机械臂里抓着的电池拍得“啪啪”响：“说了这么多，你到底给不给我买……”
话没说完，“咔”的一声，颂薛v26手里的电池碎了。
江沐张大了嘴，看着地上碎成两截的ji,ng端粒子蓄能技术电池。
颂薛v26也黑屏了，过了一会儿：“算了，这个不要了，买个别的吧。”
“这！是！重！点！吗？！”江沐很想把这个机器人拉过来狠狠削一顿，但是理智告诉他论武力值他绝对不是颂薛v26的对手，于是他只好强制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个很贵的，要赔的！我没钱！”
“哦，我以为你担心什么呢。”颂薛v26轻笑了一声。
觉察到这边的动静，几个商场的保安已经向他们走了过来，江沐紧张地抓住了颂薛v26。
“先生，请问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穿着商场制服的保安冲江沐露出一个客套的微笑。
江沐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吱唔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句话：“你……你们这里要人工作吗？”
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开口，保安一下子愣住了：“什么？你说什么？”
江沐抓耳挠腮，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狼狈：“是这样的……我没……”
“行了，多大点事，我们会给钱的。”颂薛v26冷冷道。
保安狐疑地在江沐和颂薛v26之间来回扫了几眼。在商场工作，他一眼就看出了颂薛v26是个多用机器人，这种能集光脑、自动跟随还有家政功能于一身的机器人就是在a区的商场都不便宜，更别提那个几乎完美复制了类人语音的语音系统。于是他微微一笑，对江沐有能力赔偿起一块电池的事毫不怀疑。
“打扰您购物，我感到非常抱歉，希望您在瀚宇购物愉快。”保安在自己的佩戴式的光脑上按了几下，光脑吐出一张条子。
保安用双手把条子递给江沐：“这是您的赔偿凭证，请收好。”
江沐低头一看，刚刚那个电池居然要20w星晶币，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就差跪下来求商场雇他去扫厕所了：“谢谢。”
保安走后，江沐就差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颂薛v26却不以为意，推着个购物车又挑出了几块电池。江沐麻木地看着这一切，也没了制止的意思，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感应到江沐低落的心情，颂薛v26难得地出声安慰：“好了好了，别愁眉苦脸了，你也不想想，没有钱我会买得这么欢吗？就20w星晶币而已，看你愁的。心理素质真差。”
“你什么意思？”听颂薛v26这么说，江沐的眼睛一下子清明了，“你你你！你有钱？！你一定有钱吧！”真是的，他怎么给忘了呢，这个机器人的上个宿主是个黑卡随便刷的大款啊！人虽然给轰了，但至少把卡留下了啊！
“有。”颂薛v26挑了一车的电池，“你就放心吧。”
江沐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他回到二楼挑了两瓶洗发水，两个人又在商场里买了不少东西，这才慢悠悠地去自动收款机那里结了帐。
一一地扫描完全部商品，自动收款机吐出一段电子音：“您好，一共1600万9千星晶币，由于您消费金额巨大，是否抹去零头？”
江沐乐了，消费金额大也就这点好处了：“抹去零头。”
“是。”自动收款机“咔咔”响了一会儿，“您好，抹去零头，一共1601w，请对接光脑。”
“哎！等等！怎么是这么个抹法啊！”江沐心说日了狗了，他从2016年活到5034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抹零头的。
“对不起，本c,ao作不可逆。”
江沐：“……”死要钱也要有个限度啊喂。
江沐看了颂薛v26一眼：“你的光炮还能用吗？”
颂薛v26的电光屏抬都没有抬：“你用1000星晶币买一发光炮给我看看？”
江沐想了想这里最便宜的电池也是2000，别说够一发光炮的能耗了，估计这点能量就够颂薛v26说两句话的，于是只好打消了这笔赔本生意。江沐抄起颂薛v26在自动收款机上一刷，恨恨道：“便宜你了！”
“谢谢使用自动收款机，欢迎再次光临。”自动收款机上出现了一个的表情。
江沐咬着牙，笑得心都疼了：“下次光临就是炮轰商场了。”
把东西都收在颂薛v26买的空间项链里，两个人又坐回了寒碜的飞艇里。
天已经黑透了，唯美的灯光次第亮起，将这一座银白色的金属城市照得银辉万丈，江沐一边四处看风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向颂薛v26抱怨：“你有黑卡能随便刷怎么不早说，还要让我去卖充值卡。”
颂薛v26这个时候也在看窗外，听到他的话，它把电光屏转了过来，有些奇怪：“黑卡？什么黑卡？”
“就是你刚刚刷的那些钱啊，”江沐靠在飞艇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是从你前宿主的黑卡里刷出来的吗？”
颂薛v26：“你是不是傻？你见过1000年前的黑卡还能在今天刷的？”
江沐虎躯一震，惊出了一身冷汗：“卧草了！那你刚刚刷的钱哪里来的？！”
颂薛v26：“那是我卖人体器官的钱啊。”
江沐：“卧槽！你特么不是个机器人吗？！哪里来的人体器官卖！”
颂薛v26的电光屏对着他，静静的，没有说一句话。黑乎乎的电光屏里，江沐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第9章（修）
“卧槽！你特么把我卖了？”江沐一下子悟了，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瞪着前方，一句话说不出来。这信息量太大，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懵。
“你不知道吗？现在人太少了，人体器官可贵了。”颂薛v26给他科普这个世界的知识，态度端正又良好，“4519年的时候，由于克隆技术本身的缺陷，遗迹城城务院提出了“科学的尺度”议案，明令禁止所有生命体的制造和克隆技术的运用，包括克隆人和克隆人体器官，同年10月17日，城卫队销毁了所有克隆技术的资料，黑市中，人体器官买卖再次走俏，价格至今居高不下。刚刚我一发布信息就被人秒了，一共1700w，这还只是订金！”
江沐怔怔地坐在原地半晌，“你把我卖了？！”
颂薛v26在自己的信息库里搜索了一会之后，它弹出一个光屏，上面是一串长长的列表：“没有把你卖了，确切的说，我卖了你的两个眼球，一个心脏，两个肾，一个肝，一只胳膊两条腿，一截……”
江沐：“所以我们刚刚刷的是我的卖身钱？”
颂薛v26点点头：“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
江沐：“……”
颂薛v26见江沐一直不说话，有些奇怪：“你……”
江沐听到自己的声音：“你别说话，让我静静。”
“哦。”颂薛v26不说话了，专心致志地去摆弄它到手的电池，一会儿把这个塞进去，一会儿把那个塞进去，虽然看不到它电光屏上是个什么表情，但江沐觉得它心情应该挺不错。
江沐看着它这么来来回回地玩，眼眶不知不觉地就酸了。他是在做梦吧？他一定是在做梦对吧？一个胃癌死掉的人，突然穿到5034年，还得到了一个养生系统，然后他就出门逛了个商场，这个系统居然把他卖给了倒卖人体器官的……
江沐给了自己一耳光，发现很疼之后，他委屈得哭出了声。妈的，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穿到了5034年，然后被自己的系统卖给了一群倒卖人体器官的。
他一定是有史以来混得最惨的宿主！
清脆的巴掌声让专心电池大业的颂薛v26抬起了头。它了看了江沐一眼，发现江沐上歪歪扭扭的都是泪。欣赏了一会儿，它开口了：“你的眼睛怎么又尿啦？”
江沐吸了一下鼻子：“因为我的悲伤逆流成河。”
颂薛v26莫名地觉得“悲伤逆流成河”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录入过这个词条，于是跑去搜索了一下，看完后最后小心翼翼地问江沐：“你的脑子就是看这种书看坏掉的？”
“噗嗤……”江沐的心上又中了一箭，他把脸埋到胳膊上，默默流泪：“闭嘴，再说话我拆了你信不信？”
颂薛v26：“你要是这么能耐我就不至于拿你器官去卖了。”
颂薛v26说这话的时的口气就像在说“我把你的ji排吃掉了”，云淡风轻得反而让江沐都要开始怀疑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等等，我再确定一下，你是真的把我的器官挂网上卖掉了吗？”江沐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把器官买卖说得这么淡定。
颂薛v26看了他一会儿：“当然是假的啦，我怎么会把你的器官挂网上去卖，随便说说你就信了，真是可爱，呵呵～”
听到颂薛v26这样说，江沐捂住自己的胸口，整个人瘫倒在坐椅上，闭着眼长出了一口气。
颂薛v26的电光屏黑了下来，接着话头往下说：“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别做梦了，不卖你的器官？你以为那1700w是从哪里来的？”
江沐：“……”妈的，他总算知道那个编号机器人的心情了。被这么调戏，别说是个编号机器人了，就是他都想要自爆了。
“别逗了好吗？！你以为我会信吗？”江沐掀桌，“你说把我卖了？谁买的？买家人呢？！人呢？！让他们出来我看看啊！看看啊！”
“滴，光脑839723正在请求通讯，是否接听？”
光脑上，一道系统音响了起来。
颂薛v26在肚皮上摸了摸，一个光屏在空中弹开，短暂“正在接通”之后，一个虎背熊腰的黑衣大汉了出现在通讯窗口里。
江沐呆滞地盯着通讯窗口里的黑衣大汉，脑袋短路了。
黑衣大汉没有废话，上来直接就切入了主题：“订单编号：8398846579283，订金已付，供体呢？我要看看货。”
颂薛v26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把通讯窗口对准了江沐。通讯窗口里，一个家政机器人给黑衣大汉送上一副特制的眼镜，黑衣大汉戴上眼镜，伸手在镜架上的按钮上按了两按，两道蓝光从镜面上一闪而过。
江沐莫名地觉得到身上一寒。
“哟，刚洗过澡嘛，还挺干净的。不要紧张，放松些。”黑衣大汉夸了江沐一句，然后正式投入了工作，“没有近视，也没有做过近视矫正手术，饮食不规律，有轻微的胃炎，不经常运动，身体有些虚弱，但没有疾病这一点很好，睡眠不正常，胆囊功能差，不过也凑合了，咦，丁丁有些小嘛，这个大小不知道能不能让那个做想做变性手术的客户满意……”
江沐张着嘴，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听到这里，他还是本能地夹紧了腿。
黑衣大汉在视频里上上下下给江沐检查了一遍，点了点头，摘下眼镜还给身边的家政机器人：“基本与网上的信息符合，就是丁丁有些小，我感觉总价1亿7千万有些贵了，打个九五折怎么样？”
颂薛v26在钱上一向很大方：“妥。我们正往c区飞，坐标879，393，银白色老式公共飞艇。”
“哥们儿实在！我们就喜欢跟你们这样的人做生意，加个通讯号，下次有生意还找我们。”黑衣大汉在通讯窗口里给颂薛v26竖起了大拇指，“在原地等我们，五分钟后到！”
颂薛v26和黑衣大汉互加了好友，然后关掉了通讯。
全程不是在震惊就是在准备被震惊的江沐：“……”
卧槽，这个系统是来真的。
颂薛v26在飞艇在c,ao作盘上按了几下，飞艇慢慢地停了下来。
“五分钟后他们就要来了。”颂薛v26把电光屏转向江沐，“一会儿你不要吵不要闹，要好好听他们的话……”
“我想上厕所。”江沐打断了它。
颂薛v26用电光屏盯了江沐好一会儿：“你没有在浴缸里上？”
江沐涨红了脸：“大号。”
颂薛v26：“你吃的都是营养剂，都是液体的。”
江沐：“好吧，我就是没在浴缸里解决，怎么了？我是个文明人！”
颂薛v26在飞艇的地图上看了一会儿：“附近没有公共厕所。”
江沐：“有柱子就行。”
颂薛v26：“你不是个文明人吗？”
“妈的，我就想上个厕所怎么了？！我本来是个文明人，但是现在有个卖人体器官的就要来掏我的器官了，我紧张得都要拉裤子了，你让我怎么文明？！”江沐脸色苍白，整个人一抖一抖的，都开始啃自己的指甲了，“我现在就要上厕所，我现在就要。”
颂薛v26：“不就是个倒卖人体器官的？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话是这样说，但是它还是把飞艇的保护罩打开了。
江沐一个箭步下了飞艇，慢吞吞地走到一根柱子边上。他解开裤子上拉链，装作上厕所的样子。妈的，真是该死，他怎么就会以为这是个单纯的养生系统？他怎么会相信任务完不成不会有惩罚？小说里的系统都是动不动就抹杀什么的，他的系统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要知道有些小说里，到了最后，系统才是幕后的大boss啊！看它说起倒卖人体器官的时候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这一定是个专门倒卖人体器官的系统！要不就是买卖人体器官的人开发出来的钓鱼系统！说是养生，其实就是专门找人下手吧？先检查身体，如果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发个任务让人去洗澡，洗得白白的直接把人拉去给买主，要是身体有问题，就发个养生的任务让他把身体调理好，再发个任务让他去洗澡，洗得白白的再把人拉去买主……
江沐握着自己的拉链，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他这种重生的人，放在小说里妥妥的就是主角啊，怎么会甘心就这样轻易地狗带？！
这边江沐心潮澎湃，那边颂薛v26已经不耐烦了：“你特么是在日柱子吗？都多久了，你尿不尽？”
江沐握着自己的拉链的手抖了一下，差点绞到自己那块软r_ou_：“你……你别看我！你这样看着我出不来，你……你转过头去！”
“真麻烦！”颂薛v26骂了一声，转过身去玩电池。
江沐有黎嘉牧的记忆，知道这种公共飞艇看着飞得挺快，其实只能按着设定好的路线沿着路一直飞，一到了建筑区，它速度就要打个对折，江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拨腿就往雾蒙蒙的建筑区跑。
急促的脚步声心动了颂薛v26，它回过头看看柱子，又看看江沐越跑越远的身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妈的！智障！你给我回来！”颂薛v26一拍飞艇，飞艇抖了抖，歪歪扭扭地飞起来。
？”
第10章（修）
“草泥马！去死吧你个傻逼系统！”江沐听到背后的颂薛v26的声音，迈着一双大长腿穿梭在建筑区里，越跑越快，完了不忘嘲讽嘲讽它。
颂薛v26一开始还驾驶着飞艇去想去追他，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它干脆就停了下来。颂薛v26红着电光屏，看着远处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的江沐，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这样静静地站了几分钟后，颂薛v26点开光脑，找到黑衣大汉的通讯号播了过去：“供体跑了，坐标997，393，正在建筑区往西北移动，跑速约5/s，预计15分钟后，在月光大道第三个路口出现的可能性为60，直接死在建筑区的可能性为40，请买主做好准备。”
做完这一切，颂薛v26直接切断了通讯，它又往江沐消失的方向望了望，然后转身坐上了飞艇。
银白色的灯光洒在孤伶伶的飞艇上，颂薛v26在飞艇上坐了一会儿，有些烦躁地在自己硬盘里调出了江沐抱着自己的光炮叫“爸爸”的视频，它面无表情地看了几遍，点了删除。
把频道调到f78，颂薛v26靠在座椅上听起了音乐。
音乐声里，颂薛v26的电光屏明明灭灭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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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呼嗤呼嗤地一直沿着银白色的小道往前跑，他不知道颂薛v26和那个黑衣大汉有没有在追他，他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回头他的速度就慢下来。
建筑区雾蒙蒙的，不是很好找路，江沐在建筑区狂奔了一会儿，开始感觉还不错，到了后面，他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每跑一步他的眼前都会隐隐发黑，胸口像有好几块大石头压着一样，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出了点什么问题，却没有时间去细想，他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前。
十五分钟后，江沐终于从建筑区跑了出来。
“应该……应该安全了吧……咳咳咳！”江沐扶着写着“月光大道”的路标，狠狠喘着气，喘着喘着就咳了起来。
江沐捂着嘴咳了好一阵，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黑色的。
“草，怎么回事？”江沐震惊了，他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口黑色的痰，陷入了迷之沉默。
“咳！呸！”他不死心地又往地上吐了一口。
还是黑色的，不过这回里面还隐隐带了一丝血色。
江沐捂着自己的胸，惊呆了。他是在咳血吗？卧槽，他干什么了？怎么会咳血？！不就是跑了个步吗？黎嘉牧的身体这么弱？
就在他迟疑不定的时候，“滋”地一声，一辆相当豪华的飞艇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飞艇的窗口缓缓打开，里面露出一个男人年轻的脸：“啧啧啧，你还好吗？需要什么帮助吗？”
江沐：“要要要！”
男人：“切克闹。”
江沐：“……”妈的，这句歌词一直到5034年还在流行吗？！虽然很亲切，但他真特么是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啊！
“开个小小的玩笑，听说2013的人都是这样打招呼的。”男人笑着，把窗口打得更开，从里面递出一张宣传单，“我是怀远骨灰制品公司的经理人，宋晋城。我们公司主营的业务就是把人的骨灰定制加工成各种bulgbulg的钻石饰品，这样您的家人就可以把您戴在身上怀念您了，您看一下，这上面有没有您喜欢款式。”
江沐：“妈的，你有病吗？晦不晦气？我看起来是像要死的样子吗！”一出来就遇到个卖骨灰制品的。
宋晋城收起宣传单，脸上的笑褪了下去：“你特么从重污染建筑区跑出来，还怪我乱拉生意？说起来我才晦气吧？做个生意都能遇到个寻死的。”
江沐：“……重污染建筑区？”他在边上看了看，果然看到“月光大道”下面还立了个醒目的黄色牌子：危险！工业污染区！
宋晋城扯扯嘴角，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嘲讽他：“这里是p25加工区，专门把p25收集起来加工成板砖，里面全是高浓度的p25，活人都不敢进，全是机器人作业，小年青挺有勇气啊，跑了有十来分钟了吧？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身轻如燕，还能再活五百年？”
别的听不明白，但p25江沐还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他直接给宋晋城跪下了：“大哥救命啊！求求你送我去医院。”
好在宋晋城是个能海纳百川的生意人，并没有计较江沐的失礼，他打开了飞艇：“先上来，我飞艇上有全套的设备，你就在里面跑了十来分钟，还有救。”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江沐大喜过望，直接上了飞艇。
飞艇是全封闭式的，从外面看着小，里面的空间却出乎意料的大，而且装潢极其讲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客厅，里面的所有家具就是在2016年都是不得了的高档货，而且居然还有家庭影院这种东西，估计也是用了什么后现代的黑科技。
飞艇正中间放着一台巨大的设备，圆形的，中间有个小小的透明玻璃容器，外面连着一根长长的管子，管子口带了一个呼吸器。
“这就是你说的设备吗？”江沐有些新奇地打量这个巨大的设备。
宋晋城在设备的电子屏上按了一会儿，设定了几个数值，弄好之后，他扶着呼吸器，转身冲江沐招了招后：“来，对着它用力吹气。”
江沐走到那巨大的设备前，把呼吸器按在自己的口鼻上，深吸了一口气：“呵——呼！咳咳咳！”
设备里那透明的玻璃容器里很快就起了一股小的旋风，那玻璃更夸张，直接给糊上了一层黑灰。江沐瞬间觉得自己的胸口轻松了不少，他暗暗心惊，往里面吹得更用力了。
“哎哎哎，行了啊。”宋晋城在冰柜里倒了一杯水，走到江沐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背，“不要这么用力，这个设备会把人体内的粉尘颗粒吸出来，上次有个人用这个设备的时候吹太用力了，内脏都被吸了出来，害得我损失了几个亿。”
江沐看着自己手里的呼吸器，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最后哭了：“真的假的？！”
宋晋城高深莫测地抿了一口水，宋晋城在设备上按了几下，玻璃器皿里面开始自动清理。
他这么一说，江沐再也不敢用力吹了，只好小口小口地往设备里面送气。
几次之后，江沐呼出的气体总算干净了。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谢了啊兄弟，话说你每天都带着这么大个大家伙出门吗？”
“唔，也不是经常，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带。”
江沐：“那我还挺幸运的啊，要不是遇上你的‘特殊情况’我可能就已经出‘特殊情况’了，哈哈。”
宋晋城也笑了笑，拍拍江沐的背：“好了好了，足够了，我替你检查一下。”
江沐：“？”
一个家政机器人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副眼镜。宋晋城拿过眼镜戴上，在镜架上按了一下，眼镜上闪过两道蓝光。江沐的身上又一寒。
宋晋城：“没有近视，也没有做过近视矫正手术，饮食不规律，有轻微的胃炎，不经常运动，身体有些虚弱，但没有疾病这一点很好，睡眠不正常，胆囊功能差，不过也凑合了，咦，丁丁果然有些小嘛，这个大小不知道能不能让那个做想做变性手术的客户满意……”
江沐：“……”为什么这话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江沐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家政机器人身上，然后……他怎么觉得这个家政机器人他在哪里见过？
“你你你……你真的是个加工骨灰的？”江沐后退几步，把背紧紧地贴在了机器上。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那个倒卖人体器官的？！
宋晋城用两个手指从自己西装里夹出一张名片：“喏，给你。”
江沐嘴角抽了抽，战战兢兢地接过来，一低头……
第2节
恋耽美
第2节
可笑的是，母亲的“奋斗”和他的“奋斗”加起来，最后只换回来了一个笑话——双双死于癌症。
他不知道母亲到最后是怎么想的，在拉着他的手叮嘱他“要好好活下去”的时候，她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感悟。但他是真的想明白了，如果他还能再选择一次，他只想安静又卑微地在这世上活一遭，享受一下好好活着的快乐……
这么一想，他会遇到的个养生系统也是很正常的事呢——如果这个养生系统的管家不是个手持光炮的变·态就更好了。
第6章
江沐在水里泡了一会儿，马上就开始在自己身上打沐浴露，然后卖力搓洗起来。他知道b区的洗浴中心是根据水量和时长双向收费的，以他那干瘪的荷包，要是多泡一会儿，他很可能就要成为这洗浴中心里的第一个人力搓澡工了。
江沐的手脚很快，短短的半个小时，他就把自己的身体搓得微微发红，还从几个不为人知的部位搓下来好些又黑又粘的东西，这是粘在他身上已经过期的营养剂。等他洗完从水里出来，原来的水已经变成了恶心的灰黄色。江沐动动胳膊，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他放掉浴缸里的水，又穿上了之前的衣服——穷鬼并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
正是中午，客人不是很多，江沐走到大厅，很容易就找到了颂薛v26。披了一层人畜无害的q版机器人皮的颂薛v26正坐在大厅里的一把椅子上，把一块电池往自己肚子里塞，它的身边站着的居然是那个带他们去浴室的机器人。两个机器人电光屏一闪一闪的，好像是在……聊天？
妈的，未来科技要不要这么神奇？江沐上前两步，正要开口感叹一下人类的创造力，然后就听到了它们的对话。
“你是机器人吗？”洗浴中心的机器人用电子音问颂薛v26。
颂薛v26的电光屏往它那边偏了一点，平静地反问：“你智障吗？”
江沐听到这话，几乎要落下泪来，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他终于肯定，原来有病的是这个机器人，颂薛v26不管对谁都是这个讨人嫌的德性，他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洗浴中心的机器人的脑子一下子短路了，过了好一会儿它才回过神：“天啊！你居然说脏话？”
颂薛v26的电光屏闪了一下：“天啊！你居然不会说脏话？真是太神奇了！所以你他妈的到底要和我说什么？”电池它已经收下了，所以你快走开好吗？
洗浴中心的机器人又短路了，这回卡得比上次还要久。江沐等了很久才听到它回答：“你好，我叫编号87328，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机器人，你……你很特别……”
这……这是在……搭讪吗？！江沐看看足有成年人那么高的编号机器人，又看看只到自己膝盖的颂薛v26，听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现在的机器人这么人性化？机器人都知道怎么撩汉了？要知道他这活了二十多年的大好青年一直到死的那天都只能和自己的右手红尘作伴看尽人间繁华呢。
“谢谢，不过我从来不和傻·逼编号机器人做朋友。”颂薛v26沉稳的声音里透出一点点高傲，活像一朵高岭之花。
江沐正想取笑一下颂薛v26，再顺便嘲笑一下这个不长眼的编号机器人，却突然听到了很轻很轻的一声“咔”，他吃惊地看向编号机器人。这这这……这不会是编号机器人心碎的声音吧？不过从编号机器人的电光屏上还是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江沐摇摇头，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机器人怎么会明白心碎是什么东西。
但是编号机器人下面的话完全打破了江沐的认知。
“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做朋友……我不是……我不是……”编号机器人还是一口标准的电子音，但是说到后面，声音里却出现了滋滋的电流声，说话的声音好像要飘起来似的。江沐猜编号机器人是想说“我不是傻·逼”，但是它一个客服机器人的系统里应该没有设定说脏话的功能，所以“我不是”了半天都没有下文。
“你会说‘你·妈在天上飞’吗？你会说‘妈的智障’吗？”颂薛v26连珠炮似的发问，直问得编号机器人滋滋乱响，“你看，你连这么简单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不会说脏话，我们没有共同语言的，勉强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电池。”
江沐：“……”卧·槽，你还懂共同语言？不喜欢人家还拿了人家的电池？
“咔咔咔……”编号机器人的身体里发出一连串的声响，然后头顶开始冒烟，“你……你……你……飞……飞……飞……”
江沐见再说下去这编号机器人怕是要炸，忙冲上去一把抄起颂薛v26：“客服机器人你好，我们要结帐！”说完，不等编号机器人回答，他举起颂薛v26，飞快地用它的电光屏在编号机器人的感应器上刷了一下。
编号机器人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脖子上还炸出了两朵小电花，用已经完全走音的声音重复道：“206……6……6号房客……退……退……退……房……收……收入……”
江沐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这机器人坏了的话……会不会要他们赔啊！
然而罪魁祸首颂薛v26还在那里自我陶醉：“你要是真的爱我的话，就好好回家下个几十兆的脏话大全，什么时候能说过我了，我们就可以啪啪啪……”
江沐“啪”地捂住颂薛v26的扬声器，面目狰狞地道：“你给我闭嘴！”他就洗了三十分钟的澡，这个人工智能就用嘴拆了个机器人！真会给他找事儿！
“真……真……真的……吗？”编号机器人用焦黑的电光屏对着颂薛v26，脖子连着胳膊一起迸电花。
“哈哈哈！当然是假的！”颂薛v26发出一阵笑声，“就凭你这小霸王处理器，我随便两句话就把你玩坏掉了，要做了朋友我不得天天跟在你后头捡零件？”
“妈的够了！”江沐一巴掌拍在颂薛v26的后脑上，然后干笑两声，抱着颂薛v26撒腿就跑。他才刚刚跑出门口，就听身后“轰”地一声，江沐用余光扫了一眼，正看到编号机器人像一堆烂铁一样瘫倒在地板上，同时，他还听到了编号机器人的电子音：“妈的智障。”
一直受控于人类的机器人，一直只能在设定好的轨道上运行的机器人，拼尽全力，终于在报废之前说出了一句属于自己的话。
江沐忍不住想要停下来给编号机器人鼓个掌，但是洗浴中心的警报撕心裂肺地响起来，完美地激发了他的逃债潜能，江沐全身一哆嗦，基因锁全开，夹着颂薛v26一口气跑出两里地，一头扎进自己的免费公共飞艇里。
江沐在公共飞艇上胡乱按了一把，公共飞艇猛地一地震，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冲去。看着保护罩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江沐瘫倒在飞艇里，只觉得自己一个澡白洗了：“我勒了个娘哎……”
公共飞艇带着他们在空中七拐八拐，直到那洗浴中心小得再也看不见，江沐才从自己身上找回点力气，一抹脸发作起来：“你特么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妈的就让你一个机器人待了三十分钟，你就差点把整个洗浴中心给炸了，你咋就这么能呢？特么的是想上天？”
颂薛v26电光屏一红，左手变成了个光炮：“再给你一次机会，怎么跟我说话呢？”
江沐秒怂，顿时泪流满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扑上去抱住它的光炮：“爸爸！亲爸爸！请你大发慈悲，放下光炮和嘴炮，给我们这些卑微又脆弱的人类留一条生路吧！”
颂薛v26的光炮口本来已经微微发红了，但它看着眼前这个人类抱着自己的光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怂样，一阵微弱电流从自己的芯片上滑过，颂薛v26忍不住抖了两抖，它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你叫我什么？”
江沐噎住了，他看着颂薛v26始终漆黑的屏幕，有些拿不准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颂薛v26抬起小短腿，一脚踹在江沐的胸口上，不重，却把江沐踹了个踉跄：“你刚刚叫我什么？”
看见颂薛v26又变红的光炮口，江沐抽抽嘴角，试探着叫道：“爸？”
颂薛v26：“跪下叫。”
江沐迟疑着，慢慢地回到之前那个跪着抱人光炮的姿势，见颂薛v26没有开炮，马上声情并茂地叫起来：“爸爸！”
就是这个！一阵微妙的电流再一次从芯片上滑过，颂薛v26的身躯又抖了抖：真特么爽……
江沐看着颂薛v26电光屏上不小心漏出来的“(/w＼)”，陷入了沉思。
妈的，这机器人原来是个变·态，还好这口！妈的，真是……太好了！！！！
江沐自以为找到了对付这个机器人的办法，当场连节c,ao什么的都不要了，抱着颂薛v26，左一个“亲爸”，右一个“亲爸”地叫起来。只要把这个机器人哄高兴了，后门大大滴有。他仿佛看到了丹药功法还有主角光环在天上飞。
电流源源不断地从芯片上滑过，颂薛v26爽得不要不要的。等江沐充分满足了它的某种变·态欲望之后，心情大好的颂薛v26一腿把他踹翻在飞艇里：“你个下·贱的人类，真不要脸，谁是你爸！”
江沐：“我·艹·你大·爷！”妈的，他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当初求种像条狗，如今 完嫌人丑”了！变脸要不要这么快？！
颂薛v26并没有计较他以下犯上，光炮慢慢地收了回来。小机器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整整自己身上的并不存在的衣服，正直地目视前方：“这次就算了，记住，以后不要在人前露出这种下·贱相。怪恶心的。”
江沐：你才下·贱！你全家都下·贱！恶心你刚刚还那么爽？！
神奇的颂薛v26再一次听到了他的脑内小剧场：“你心里在说什么？”
江沐轻轻地给自己掌嘴：“我说我下·贱。我特么真是贱的无可救药了。”居然以为只要把这机器人哄高兴了就有开不完的后门。他早应该知道，会萌萌哒地给自己主人开后门的都是别人家的系统，他家的系统……就是个白眼狼！
“行了行了，”颂薛v26见江沐恨得把自己脸都要抽红了，终于出声制止，“你只要乖乖的，好好地给我做任务，好处少不了你的。”
江沐愣了一下：“喂，你是个系统你知道吗？虽然我弱气了一点，但是我才是主人你知道吗！”
颂薛v26：“嗯，我知道我是个系统，你有意见？”
颂薛v26那黑帮大佬一样的语气把江沐镇住了，他神情呆滞地摇摇头。
颂薛v26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机械臂摸了摸·他的头：“good boy”
像在夸一条狗。
江沐突然有种“这是个有故事的系统”的错觉。
第7章
在洗浴中心出了那么大的事，江沐本来不想再出去抛头露面什么的，谁知道人家会不会找上门来要他们赔偿？但是……看这系统一脸“我能罩你”的屌样，他又有些赌气地想要看看这机器人到底有多能耐。于是飞艇在b区绕来绕去，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叫瀚宇的大卖场。
飞艇自动进入停车场，保护罩缓缓打开，江沐迈开大长·腿正要下去，就听“咳咳”两声，一回头，颂薛v26黑漆漆的电光屏正一闪不闪地对着自己，江沐突然感觉到了危险。
“大佬！您先请！”江沐狗腿地冲颂薛一弯腰，比马仔还要马仔。
一阵名为愉快的电流在颂薛v26体里乱蹿。原来对人吆五喝六是这么爽的一件事，难怪那些人类要做那么多家用机器人管家出来。
“嗯？”颂薛微微抬起下巴，电光屏上闪过一道电光。
不知道是因为脑洞太大还是今天没有吃药，江沐突然就明白了它的意思，他微微笑着，向颂薛v26伸出手去，然后在心里把这狗·日的机器人凌迟了一百遍：“您请……”
颂薛v26愣了一下，很快身体里就有什么东西觉醒了他兴奋起来，像个老佛爷一样把圆·滚滚的机械臂搭在江沐的手背上：“小江子，走。”
江沐：“……”妈的你还上脸了？！
江沐像个小太监一样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机器人管家下了飞艇，一下飞艇就见不远处有个熊孩子指着他们喊起来：“妈妈！你看！那个人居然扶一个机器人下车！是不是有病！”
江沐：“……”你特么才有病，他这是……扶机器人过马路行不行？想小红花想疯了行不行？
“嘘……”那个妈妈拍了一下自己的儿子，“所以你要少看全息电影，好好学习，不然就会变成这样的大哥哥，脑子有病都没钱治。”
江沐：“……”
颂薛v26突然回过头去，对着那对母子冷冷道：“全身上下都是前年三流牌子的清仓款，光脑都还是佩带式的，哪里来的优越感瞎逼·逼别人没钱？把你和儿子捆一起卖了都不敌我一个感应器值钱。”
那对母子一下子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一个机器人先开口刺他们，而且那与真人一般无二的嗓音响起来的时候，他们明明白白地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就好像跟总统训话似的。一时之前，那对母子都忘了反驳，只知道直勾勾地盯着颂薛v26看。
身为一个高傲的、站在食物链之外的机器人，颂薛v26又不爽了：“看什么看？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我对低贱的目光过敏，看坏了你给钱让我上漆吗？”
江沐：“……”妈的！这机器人果然有毒！逮谁咬谁啊！他突然有种想跪下给颂薛v26大人磕头的冲动，比起这些骂人不带脏字的话，“智障”“傻·逼”什么的真是太小清新了。
直说得那对母子捂住眼睛，颂薛v26哼了一声，傲然道：“小江子。”
江沐：“喳！”
颂薛v26做了个古装剧里妖·艳贱货们欣赏自己美甲的姿势：“摆驾瀚宇大卖场。”
这机器人真是……绝了！一出停车场江沐就忍不住抱起颂薛v26，低头在他的扬声器上亲了一口：“你这肖嘴真是太讨人喜欢了。”
颂薛v26黑屏了一会儿，然后一脚把江沐踹翻在地上：“你个低贱的人类！谁准你用口器叮本座的？反了你了？！”这也就是在公共场合，要不是怕招来警察，它刚刚就直接开火了。
江沐：“……”讨人喜欢什么的当他没说。
瀚宇大卖场一共十九层，从日常百货到稀有科技应有尽有，越往上货物品质越高越稀有。第一层是专门出租给普通商贩的“大众交易区”，又称“地摊区”，只要向商场交一些价格低廉的租金，就可以在这里摆摊。东西很杂，真真假假，大多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二层是日常用品区，商场自营，品质稳定，卖卖家用机器人还有常见的日常用品。三层是营养剂专卖，四层是能量卡电池机械用品专卖，五层是……
江沐站在商场地图前揉了揉眼睛：“卧·槽！概念机甲！”
江沐的高呼引来路人频频侧目，颂薛v26实在看不下去了，骂道：“不就是概念机甲模型嘛，你有没有见过世面？”
江沐冷静了一下，果然在“概念机甲”后面发现了“模型”两个字，他又往上看了看，在第十五层看到了“机甲专卖”四个字。虽然在小说里常看到机甲什么的，在发现自己穿到未来的时候也有想过机甲的问题，但是等他发现这个未来城市恶劣的生活条件之后，他就觉得5034年的科技水平也不是很高，光是改善自然条件就能让人绞尽脑汁了，科学家们应该没时间去研究机甲的问题，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
然而颂薛v26却一脸看不起的表情：“切，机甲算什么，人工生命才是人间杀器。”
“人工生命？”真·土包子君·江沐不明所以。
“简单来说，就是与真人的相似度到达99999的机械人，具有自我学习、自我进化能力和自我复制功能，直接用宇宙中的元素生成机械部件修复和复制自己，无竖不摧，不死不灭。机甲这种傻大个，还要人c,ao作才能行动，只会按着系统设定运算和行动，动不动就没能量，在人工生命面前就是战五渣。”颂薛v26一口气说完，语气中有些得意。
“怎么……怎么用宇宙中的元素生成机械部件？”江沐有些不明白。
颂薛v26的电光屏又变成了白色，那是它在翻白眼：“你小学化学没毕业吗？两个h元素结合在一起形成氢气，两个o元素结合在一起形成氧气，就是人都可以分成不同的元素，世界万物，不过是不同元素的组合而已，只要把元素组合组合，什么东西做不出来？”
江沐的世界观顿时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什么？！5034年的小学都要学化学了？！”
颂薛v26：“你一定是人类世界里的最低端的编号机器人。”妈的就是个机械臂都知道怎么抓他话里的重点吧？！
“你说的我都懂，但是那种人工生命不可能存在的。就连人都不能自由c,ao纵元素，他们要怎么把c,ao纵元素的能力设制给机器人？”江沐摸·摸自家傻机器人的脑袋。把元素组合组合，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颂薛v26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和江沐纠结下去，只是道：“你不是要买东西吗？我们走吧。”
江沐本以为自己摸了它的头，这东西八成要掏出它的光炮来，没想到最后它这么随和，顿时有种“赚到了”的感觉。
“给我看一下我的购物清单。”江沐怕自己进了未来的商场管不住手，所以他提早做了购物清单，只要目不斜视地把东西扔到购物车里就行了。
颂薛v26懒得跟他讲话，直接弹了个菜单给他。对此，江沐表示十分理解，毕竟它的每一滴宝贵的电量都是要用来进行人身攻击的。
“八支中级营养剂，一套价格合适的衣服……”江沐努力把要买的东西记在脑子里，然后……
“咦？怎么还有八块草莓味电池？”江沐奇怪地喃喃自语，他没有要买电池的计划啊。
“叫你买你就买！问这么多干什么！”颂薛v26的电光屏可疑地红了。
看着自己机器人涨红的电光屏，江沐突然悟了：“原来你喜欢草莓味！”语音系统听起来成熟又沉稳，结果却像个中二期的不良少年一样，动不动就躁起来想要糊人一脸光炮，明明嘴巴毒得要命，却居然会喜欢草莓味的电池……江沐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个机器人了，妈的，他居然觉得有些可爱。
如果这是个未来篇的少女漫，被江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的颂薛v26一定会一脸娇羞地说“你好讨厌”“你好坏”，但是……
颂薛v26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你信不信你再用这种‘我家机器人真可爱’的眼神看我，我今天晚上就让你吃r_ou_。”高能量激光束烤人类大腿r_ou_。
吃r_ou_……继承了死宅黎嘉牧记忆，江沐的脑海里突然跳出来一个波涛汹涌、不着寸缕的软妹子。他摇摇头，把自己脑海里奇怪的画面赶出去。
颂薛v26见江沐一脸色气满满的表情，气得电流滋滋乱冒，左臂立刻变成了一只轻巧的激光淬火炮，“嗡”地一声，一道高能量激光束打在颂薛的胳膊上，烫得江沐一声尖叫：“买买买！我也喜欢草莓！我最喜欢草莓了！喜欢草莓的男人——高尚的人、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颂薛v26的电光屏闪了闪，在烫江沐的时候，它可耻地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爽到了，它用最快的速度扫描了一遍这个家用机器人的身体，并没有发现病毒。
“妈的，闭上你的狗嘴！”身体里乱来的电流滋得颂薛v26的系统都些不稳定了，“那边的人类保安已经注意到你了，再叫他就要通知ji,ng神病院了。”
江沐：“那你倒是别烧我啊！”都是谁害的？！
第8章
相对于洗一回澡，衣服倒是挺便宜的，用的一般都是化纤，还有些江沐在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面料，设计上都很有……嗯，奇葩感。特别是女性的服装，更是千奇百怪，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不过男性的服装还是万变不离其宗，依旧是经典的西装、衬衫还有风衣之类，中规中矩，当然也有看了让人恨不得自cha双目的“亮眼设计”和“经典配色”。由于这个时代绿色植物和动物都像国宝一样被层层保护起来，所以很少看到有天然材料做的衣服，江沐看了一下，发现这种天然面料做的衣服都集中在尊贵的十九层，还是非卖品区。
江沐摸了下摸下巴，不得不重估系统给出的十个红枣的价值。卧槽，他要是让人知道他把这十个红枣给啃了……5034年的警察会不会以“食用国宝罪”逮捕他？
江沐在服装区逛了一会儿，本来想买几件号称“不粘灰不沾水”的新型面料做的衣服，但颂薛v26说这种面料不舒服，而且穿几次就变形了，江沐这才打消了主意，挑了几件比较便宜耐穿的衣服。
然后他们坐了商场内的飞艇去了能量卡电池专卖。不等江沐出声，颂薛v26就冲电池们扑了上去，它挥舞着短小的机械臂冲几个低端电池一点：“这个、这个、这个，这三种不要，其他的都给我打包！”
江沐腿一软：“等等！你不是要草莓味的电池吗？！”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梗。
颂薛v26：“对不起，这些电池太香了，我把持不住。”
江沐深吸了一口气，只闻到了自己钱包眼泪的味道：“等等，你不是太阳能的吗？”
颂薛v26：“对你们人类来说，饱和馋和两个概念。”
江沐：“所以？”
颂薛v26：“所以要我这些电池。一个都不能少。”
江沐拿起一个电池，胆战心惊地看了一下那些电池上的标价，然后冷静地扔开：“我买不起。我有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ji,ng端粒子蓄能技术电池什么的，他只知道南孚……
颂薛v26用电光屏对了他一会儿：“妈的，穷鬼。”
江沐：“……”
颂薛v26：“你知道不知道我上个宿主是怎么养我的？星联银会黑卡，随便刷。”
江沐赔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贪慕虚荣好逸恶劳的机器人，你看，你上个宿主对你这么好，你不是还是把他一炮给轰了吗？”所以对你再好有个屁用，白眼狼。
颂薛v26哼了一声：“这不怪我，我给了他三次机会，他的胆固醇还是下不来，我实在没有耐心了。”
江沐听得菊花一紧：“等等！你说什么？他他他……他是死于任务没完成？你那个系统发布的任务要是没完成，会被抹杀吗？！”
颂薛v26：“放心，不会的，只是会卡住而已。多试几次就过去了。”
江沐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又听颂薛v26幽幽地继续道：“但是我会。我的689号宿主是个肥仔，他接到的最后一个任务是一个月之内减掉二十斤，但是他做了三个月都没有完成，我实在没有耐心了，只好剁掉了他一条腿，正好二十斤，可是系统居然不承认减肥成功，我只好杀了他，再找一个意志坚定的宿主。”
“我记得你说你之前还有1098个宿主，他们不会……”江沐按了按自己发胀的太阳x,ue，“都是这么死的吧？”
颂薛v26一想起之前那些宿主就没来由地烦躁：“我也不想的，谁让你们人类的意志这么薄弱。减二十斤很难吗？胆固醇保持正常很难吗？有些宿主居然连“连续一个月保持每天运动1小时”这么点小目标都做不到，和他说还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这种人早晚要死于疾病和肥胖，早死和晚死根本没差嘛。”
一说起之前那些宿主，颂薛v26的抱怨就像开了闸的水一样刹不住：“那个我给我黑卡随便刷的宿主更搞笑，以为我是专门出售健康的，看他送电池送能量卡送这么勤快我才耐心地等了他大半年，结果他连第一个任务都没完成，只好忍痛一炮轰了他啦。这些人，心里渴望着什么健康漂亮，结果事到临头，没有一个能坚持到最后的，真是浪费我时间。”
江沐听颂薛v26说完才意识到，这个跟着自己穿越过来的系统不是金手指，反而是一座杀神。
颂薛v26喋喋不休地抱怨了很久，见江沐瞪着自己一直发愣，生气了，它把自己机械臂里抓着的电池拍得“啪啪”响：“说了这么多，你到底给不给我买……”
话没说完，“咔”的一声，颂薛v26手里的电池碎了。
江沐张大了嘴，看着地上碎成两截的ji,ng端粒子蓄能技术电池。
颂薛v26也黑屏了，过了一会儿：“算了，这个不要了，买个别的吧。”
“这！是！重！点！吗？！”江沐很想把这个机器人拉过来狠狠削一顿，但是理智告诉他论武力值他绝对不是颂薛v26的对手，于是他只好强制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个很贵的，要赔的！我没钱！”
“哦，我以为你担心什么呢。”颂薛v26轻笑了一声。
觉察到这边的动静，几个商场的保安已经向他们走了过来，江沐紧张地抓住了颂薛v26。
“先生，请问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穿着商场制服的保安冲江沐露出一个客套的微笑。
江沐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吱唔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句话：“你……你们这里要人工作吗？”
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开口，保安一下子愣住了：“什么？你说什么？”
江沐抓耳挠腮，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狼狈：“是这样的……我没……”
“行了，多大点事，我们会给钱的。”颂薛v26冷冷道。
保安狐疑地在江沐和颂薛v26之间来回扫了几眼。在商场工作，他一眼就看出了颂薛v26是个多用机器人，这种能集光脑、自动跟随还有家政功能于一身的机器人就是在a区的商场都不便宜，更别提那个几乎完美复制了类人语音的语音系统。于是他微微一笑，对江沐有能力赔偿起一块电池的事毫不怀疑。
“打扰您购物，我感到非常抱歉，希望您在瀚宇购物愉快。”保安在自己的佩戴式的光脑上按了几下，光脑吐出一张条子。
保安用双手把条子递给江沐：“这是您的赔偿凭证，请收好。”
江沐低头一看，刚刚那个电池居然要20w星晶币，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就差跪下来求商场雇他去扫厕所了：“谢谢。”
保安走后，江沐就差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颂薛v26却不以为意，推着个购物车又挑出了几块电池。江沐麻木地看着这一切，也没了制止的意思，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感应到江沐低落的心情，颂薛v26难得地出声安慰：“好了好了，别愁眉苦脸了，你也不想想，没有钱我会买得这么欢吗？就20w星晶币而已，看你愁的。心理素质真差。”
“你什么意思？”听颂薛v26这么说，江沐的眼睛一下子清明了，“你你你！你有钱？！你一定有钱吧！”真是的，他怎么给忘了呢，这个机器人的上个宿主是个黑卡随便刷的大款啊！人虽然给轰了，但至少把卡留下了啊！
“有。”颂薛v26挑了一车的电池，“你就放心吧。”
江沐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他回到二楼挑了两瓶洗发水，两个人又在商场里买了不少东西，这才慢悠悠地去自动收款机那里结了帐。
一一地扫描完全部商品，自动收款机吐出一段电子音：“您好，一共1600万9千星晶币，由于您消费金额巨大，是否抹去零头？”
江沐乐了，消费金额大也就这点好处了：“抹去零头。”
“是。”自动收款机“咔咔”响了一会儿，“您好，抹去零头，一共1601w，请对接光脑。”
“哎！等等！怎么是这么个抹法啊！”江沐心说日了狗了，他从2016年活到5034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抹零头的。
“对不起，本c,ao作不可逆。”
江沐：“……”死要钱也要有个限度啊喂。
江沐看了颂薛v26一眼：“你的光炮还能用吗？”
颂薛v26的电光屏抬都没有抬：“你用1000星晶币买一发光炮给我看看？”
江沐想了想这里最便宜的电池也是2000，别说够一发光炮的能耗了，估计这点能量就够颂薛v26说两句话的，于是只好打消了这笔赔本生意。江沐抄起颂薛v26在自动收款机上一刷，恨恨道：“便宜你了！”
“谢谢使用自动收款机，欢迎再次光临。”自动收款机上出现了一个的表情。
江沐咬着牙，笑得心都疼了：“下次光临就是炮轰商场了。”
把东西都收在颂薛v26买的空间项链里，两个人又坐回了寒碜的飞艇里。
天已经黑透了，唯美的灯光次第亮起，将这一座银白色的金属城市照得银辉万丈，江沐一边四处看风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向颂薛v26抱怨：“你有黑卡能随便刷怎么不早说，还要让我去卖充值卡。”
颂薛v26这个时候也在看窗外，听到他的话，它把电光屏转了过来，有些奇怪：“黑卡？什么黑卡？”
“就是你刚刚刷的那些钱啊，”江沐靠在飞艇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是从你前宿主的黑卡里刷出来的吗？”
颂薛v26：“你是不是傻？你见过1000年前的黑卡还能在今天刷的？”
江沐虎躯一震，惊出了一身冷汗：“卧草了！那你刚刚刷的钱哪里来的？！”
颂薛v26：“那是我卖人体器官的钱啊。”
江沐：“卧槽！你特么不是个机器人吗？！哪里来的人体器官卖！”
颂薛v26的电光屏对着他，静静的，没有说一句话。黑乎乎的电光屏里，江沐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第9章（修）
“卧槽！你特么把我卖了？”江沐一下子悟了，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瞪着前方，一句话说不出来。这信息量太大，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懵。
“你不知道吗？现在人太少了，人体器官可贵了。”颂薛v26给他科普这个世界的知识，态度端正又良好，“4519年的时候，由于克隆技术本身的缺陷，遗迹城城务院提出了“科学的尺度”议案，明令禁止所有生命体的制造和克隆技术的运用，包括克隆人和克隆人体器官，同年10月17日，城卫队销毁了所有克隆技术的资料，黑市中，人体器官买卖再次走俏，价格至今居高不下。刚刚我一发布信息就被人秒了，一共1700w，这还只是订金！”
江沐怔怔地坐在原地半晌，“你把我卖了？！”
颂薛v26在自己的信息库里搜索了一会之后，它弹出一个光屏，上面是一串长长的列表：“没有把你卖了，确切的说，我卖了你的两个眼球，一个心脏，两个肾，一个肝，一只胳膊两条腿，一截……”
江沐：“所以我们刚刚刷的是我的卖身钱？”
颂薛v26点点头：“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
江沐：“……”
颂薛v26见江沐一直不说话，有些奇怪：“你……”
江沐听到自己的声音：“你别说话，让我静静。”
“哦。”颂薛v26不说话了，专心致志地去摆弄它到手的电池，一会儿把这个塞进去，一会儿把那个塞进去，虽然看不到它电光屏上是个什么表情，但江沐觉得它心情应该挺不错。
江沐看着它这么来来回回地玩，眼眶不知不觉地就酸了。他是在做梦吧？他一定是在做梦对吧？一个胃癌死掉的人，突然穿到5034年，还得到了一个养生系统，然后他就出门逛了个商场，这个系统居然把他卖给了倒卖人体器官的……
江沐给了自己一耳光，发现很疼之后，他委屈得哭出了声。妈的，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穿到了5034年，然后被自己的系统卖给了一群倒卖人体器官的。
他一定是有史以来混得最惨的宿主！
清脆的巴掌声让专心电池大业的颂薛v26抬起了头。它了看了江沐一眼，发现江沐上歪歪扭扭的都是泪。欣赏了一会儿，它开口了：“你的眼睛怎么又尿啦？”
江沐吸了一下鼻子：“因为我的悲伤逆流成河。”
颂薛v26莫名地觉得“悲伤逆流成河”有些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录入过这个词条，于是跑去搜索了一下，看完后最后小心翼翼地问江沐：“你的脑子就是看这种书看坏掉的？”
“噗嗤……”江沐的心上又中了一箭，他把脸埋到胳膊上，默默流泪：“闭嘴，再说话我拆了你信不信？”
颂薛v26：“你要是这么能耐我就不至于拿你器官去卖了。”
颂薛v26说这话的时的口气就像在说“我把你的ji排吃掉了”，云淡风轻得反而让江沐都要开始怀疑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等等，我再确定一下，你是真的把我的器官挂网上卖掉了吗？”江沐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把器官买卖说得这么淡定。
颂薛v26看了他一会儿：“当然是假的啦，我怎么会把你的器官挂网上去卖，随便说说你就信了，真是可爱，呵呵～”
听到颂薛v26这样说，江沐捂住自己的胸口，整个人瘫倒在坐椅上，闭着眼长出了一口气。
颂薛v26的电光屏黑了下来，接着话头往下说：“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别做梦了，不卖你的器官？你以为那1700w是从哪里来的？”
江沐：“……”妈的，他总算知道那个编号机器人的心情了。被这么调戏，别说是个编号机器人了，就是他都想要自爆了。
“别逗了好吗？！你以为我会信吗？”江沐掀桌，“你说把我卖了？谁买的？买家人呢？！人呢？！让他们出来我看看啊！看看啊！”
“滴，光脑839723正在请求通讯，是否接听？”
光脑上，一道系统音响了起来。
颂薛v26在肚皮上摸了摸，一个光屏在空中弹开，短暂“正在接通”之后，一个虎背熊腰的黑衣大汉了出现在通讯窗口里。
江沐呆滞地盯着通讯窗口里的黑衣大汉，脑袋短路了。
黑衣大汉没有废话，上来直接就切入了主题：“订单编号：8398846579283，订金已付，供体呢？我要看看货。”
颂薛v26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把通讯窗口对准了江沐。通讯窗口里，一个家政机器人给黑衣大汉送上一副特制的眼镜，黑衣大汉戴上眼镜，伸手在镜架上的按钮上按了两按，两道蓝光从镜面上一闪而过。
江沐莫名地觉得到身上一寒。
“哟，刚洗过澡嘛，还挺干净的。不要紧张，放松些。”黑衣大汉夸了江沐一句，然后正式投入了工作，“没有近视，也没有做过近视矫正手术，饮食不规律，有轻微的胃炎，不经常运动，身体有些虚弱，但没有疾病这一点很好，睡眠不正常，胆囊功能差，不过也凑合了，咦，丁丁有些小嘛，这个大小不知道能不能让那个做想做变性手术的客户满意……”
江沐张着嘴，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听到这里，他还是本能地夹紧了腿。
黑衣大汉在视频里上上下下给江沐检查了一遍，点了点头，摘下眼镜还给身边的家政机器人：“基本与网上的信息符合，就是丁丁有些小，我感觉总价1亿7千万有些贵了，打个九五折怎么样？”
颂薛v26在钱上一向很大方：“妥。我们正往c区飞，坐标879，393，银白色老式公共飞艇。”
“哥们儿实在！我们就喜欢跟你们这样的人做生意，加个通讯号，下次有生意还找我们。”黑衣大汉在通讯窗口里给颂薛v26竖起了大拇指，“在原地等我们，五分钟后到！”
颂薛v26和黑衣大汉互加了好友，然后关掉了通讯。
全程不是在震惊就是在准备被震惊的江沐：“……”
卧槽，这个系统是来真的。
颂薛v26在飞艇在c,ao作盘上按了几下，飞艇慢慢地停了下来。
“五分钟后他们就要来了。”颂薛v26把电光屏转向江沐，“一会儿你不要吵不要闹，要好好听他们的话……”
“我想上厕所。”江沐打断了它。
颂薛v26用电光屏盯了江沐好一会儿：“你没有在浴缸里上？”
江沐涨红了脸：“大号。”
颂薛v26：“你吃的都是营养剂，都是液体的。”
江沐：“好吧，我就是没在浴缸里解决，怎么了？我是个文明人！”
颂薛v26在飞艇的地图上看了一会儿：“附近没有公共厕所。”
江沐：“有柱子就行。”
颂薛v26：“你不是个文明人吗？”
“妈的，我就想上个厕所怎么了？！我本来是个文明人，但是现在有个卖人体器官的就要来掏我的器官了，我紧张得都要拉裤子了，你让我怎么文明？！”江沐脸色苍白，整个人一抖一抖的，都开始啃自己的指甲了，“我现在就要上厕所，我现在就要。”
颂薛v26：“不就是个倒卖人体器官的？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话是这样说，但是它还是把飞艇的保护罩打开了。
江沐一个箭步下了飞艇，慢吞吞地走到一根柱子边上。他解开裤子上拉链，装作上厕所的样子。妈的，真是该死，他怎么就会以为这是个单纯的养生系统？他怎么会相信任务完不成不会有惩罚？小说里的系统都是动不动就抹杀什么的，他的系统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要知道有些小说里，到了最后，系统才是幕后的大boss啊！看它说起倒卖人体器官的时候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这一定是个专门倒卖人体器官的系统！要不就是买卖人体器官的人开发出来的钓鱼系统！说是养生，其实就是专门找人下手吧？先检查身体，如果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发个任务让人去洗澡，洗得白白的直接把人拉去给买主，要是身体有问题，就发个养生的任务让他把身体调理好，再发个任务让他去洗澡，洗得白白的再把人拉去买主……
江沐握着自己的拉链，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他这种重生的人，放在小说里妥妥的就是主角啊，怎么会甘心就这样轻易地狗带？！
这边江沐心潮澎湃，那边颂薛v26已经不耐烦了：“你特么是在日柱子吗？都多久了，你尿不尽？”
江沐握着自己的拉链的手抖了一下，差点绞到自己那块软r_ou_：“你……你别看我！你这样看着我出不来，你……你转过头去！”
“真麻烦！”颂薛v26骂了一声，转过身去玩电池。
江沐有黎嘉牧的记忆，知道这种公共飞艇看着飞得挺快，其实只能按着设定好的路线沿着路一直飞，一到了建筑区，它速度就要打个对折，江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拨腿就往雾蒙蒙的建筑区跑。
急促的脚步声心动了颂薛v26，它回过头看看柱子，又看看江沐越跑越远的身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妈的！智障！你给我回来！”颂薛v26一拍飞艇，飞艇抖了抖，歪歪扭扭地飞起来。
？”
第10章（修）
“草泥马！去死吧你个傻逼系统！”江沐听到背后的颂薛v26的声音，迈着一双大长腿穿梭在建筑区里，越跑越快，完了不忘嘲讽嘲讽它。
颂薛v26一开始还驾驶着飞艇去想去追他，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它干脆就停了下来。颂薛v26红着电光屏，看着远处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的江沐，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这样静静地站了几分钟后，颂薛v26点开光脑，找到黑衣大汉的通讯号播了过去：“供体跑了，坐标997，393，正在建筑区往西北移动，跑速约5/s，预计15分钟后，在月光大道第三个路口出现的可能性为60，直接死在建筑区的可能性为40，请买主做好准备。”
做完这一切，颂薛v26直接切断了通讯，它又往江沐消失的方向望了望，然后转身坐上了飞艇。
银白色的灯光洒在孤伶伶的飞艇上，颂薛v26在飞艇上坐了一会儿，有些烦躁地在自己硬盘里调出了江沐抱着自己的光炮叫“爸爸”的视频，它面无表情地看了几遍，点了删除。
把频道调到f78，颂薛v26靠在座椅上听起了音乐。
音乐声里，颂薛v26的电光屏明明灭灭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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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呼嗤呼嗤地一直沿着银白色的小道往前跑，他不知道颂薛v26和那个黑衣大汉有没有在追他，他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回头他的速度就慢下来。
建筑区雾蒙蒙的，不是很好找路，江沐在建筑区狂奔了一会儿，开始感觉还不错，到了后面，他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每跑一步他的眼前都会隐隐发黑，胸口像有好几块大石头压着一样，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出了点什么问题，却没有时间去细想，他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前。
十五分钟后，江沐终于从建筑区跑了出来。
“应该……应该安全了吧……咳咳咳！”江沐扶着写着“月光大道”的路标，狠狠喘着气，喘着喘着就咳了起来。
江沐捂着嘴咳了好一阵，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黑色的。
“草，怎么回事？”江沐震惊了，他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口黑色的痰，陷入了迷之沉默。
“咳！呸！”他不死心地又往地上吐了一口。
还是黑色的，不过这回里面还隐隐带了一丝血色。
江沐捂着自己的胸，惊呆了。他是在咳血吗？卧槽，他干什么了？怎么会咳血？！不就是跑了个步吗？黎嘉牧的身体这么弱？
就在他迟疑不定的时候，“滋”地一声，一辆相当豪华的飞艇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飞艇的窗口缓缓打开，里面露出一个男人年轻的脸：“啧啧啧，你还好吗？需要什么帮助吗？”
江沐：“要要要！”
男人：“切克闹。”
江沐：“……”妈的，这句歌词一直到5034年还在流行吗？！虽然很亲切，但他真特么是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啊！
“开个小小的玩笑，听说2013的人都是这样打招呼的。”男人笑着，把窗口打得更开，从里面递出一张宣传单，“我是怀远骨灰制品公司的经理人，宋晋城。我们公司主营的业务就是把人的骨灰定制加工成各种bulgbulg的钻石饰品，这样您的家人就可以把您戴在身上怀念您了，您看一下，这上面有没有您喜欢款式。”
江沐：“妈的，你有病吗？晦不晦气？我看起来是像要死的样子吗！”一出来就遇到个卖骨灰制品的。
宋晋城收起宣传单，脸上的笑褪了下去：“你特么从重污染建筑区跑出来，还怪我乱拉生意？说起来我才晦气吧？做个生意都能遇到个寻死的。”
江沐：“……重污染建筑区？”他在边上看了看，果然看到“月光大道”下面还立了个醒目的黄色牌子：危险！工业污染区！
宋晋城扯扯嘴角，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嘲讽他：“这里是p25加工区，专门把p25收集起来加工成板砖，里面全是高浓度的p25，活人都不敢进，全是机器人作业，小年青挺有勇气啊，跑了有十来分钟了吧？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身轻如燕，还能再活五百年？”
别的听不明白，但p25江沐还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他直接给宋晋城跪下了：“大哥救命啊！求求你送我去医院。”
好在宋晋城是个能海纳百川的生意人，并没有计较江沐的失礼，他打开了飞艇：“先上来，我飞艇上有全套的设备，你就在里面跑了十来分钟，还有救。”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江沐大喜过望，直接上了飞艇。
飞艇是全封闭式的，从外面看着小，里面的空间却出乎意料的大，而且装潢极其讲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客厅，里面的所有家具就是在2016年都是不得了的高档货，而且居然还有家庭影院这种东西，估计也是用了什么后现代的黑科技。
飞艇正中间放着一台巨大的设备，圆形的，中间有个小小的透明玻璃容器，外面连着一根长长的管子，管子口带了一个呼吸器。
“这就是你说的设备吗？”江沐有些新奇地打量这个巨大的设备。
宋晋城在设备的电子屏上按了一会儿，设定了几个数值，弄好之后，他扶着呼吸器，转身冲江沐招了招后：“来，对着它用力吹气。”
江沐走到那巨大的设备前，把呼吸器按在自己的口鼻上，深吸了一口气：“呵——呼！咳咳咳！”
设备里那透明的玻璃容器里很快就起了一股小的旋风，那玻璃更夸张，直接给糊上了一层黑灰。江沐瞬间觉得自己的胸口轻松了不少，他暗暗心惊，往里面吹得更用力了。
“哎哎哎，行了啊。”宋晋城在冰柜里倒了一杯水，走到江沐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背，“不要这么用力，这个设备会把人体内的粉尘颗粒吸出来，上次有个人用这个设备的时候吹太用力了，内脏都被吸了出来，害得我损失了几个亿。”
江沐看着自己手里的呼吸器，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最后哭了：“真的假的？！”
宋晋城高深莫测地抿了一口水，宋晋城在设备上按了几下，玻璃器皿里面开始自动清理。
他这么一说，江沐再也不敢用力吹了，只好小口小口地往设备里面送气。
几次之后，江沐呼出的气体总算干净了。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谢了啊兄弟，话说你每天都带着这么大个大家伙出门吗？”
“唔，也不是经常，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带。”
江沐：“那我还挺幸运的啊，要不是遇上你的‘特殊情况’我可能就已经出‘特殊情况’了，哈哈。”
宋晋城也笑了笑，拍拍江沐的背：“好了好了，足够了，我替你检查一下。”
江沐：“？”
一个家政机器人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副眼镜。宋晋城拿过眼镜戴上，在镜架上按了一下，眼镜上闪过两道蓝光。江沐的身上又一寒。
宋晋城：“没有近视，也没有做过近视矫正手术，饮食不规律，有轻微的胃炎，不经常运动，身体有些虚弱，但没有疾病这一点很好，睡眠不正常，胆囊功能差，不过也凑合了，咦，丁丁果然有些小嘛，这个大小不知道能不能让那个做想做变性手术的客户满意……”
江沐：“……”为什么这话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江沐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家政机器人身上，然后……他怎么觉得这个家政机器人他在哪里见过？
“你你你……你真的是个加工骨灰的？”江沐后退几步，把背紧紧地贴在了机器上。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那个倒卖人体器官的？！
宋晋城用两个手指从自己西装里夹出一张名片：“喏，给你。”
江沐嘴角抽了抽，战战兢兢地接过来，一低头……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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