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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君是自可留 作者:冬眠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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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是自可留 作者:冬眠卡

    分卷阅读13

    房门前,屋里隐约有人活动的声音,于是静立在院里等待屋里的人。

    天色半明,偌大的院里偶有几声雀鸣,甚至能带起回声,映衬得本就没有什么声音的院里更加空静。

    “芙焉,你下去吧。”

    “是,少阁主。”

    简单的对话传到屋外,格外清晰。

    见着屋里的侍女端着洗漱的东西出来,衍墨适时的出声:“少阁主。”

    万俟向远从里屋走出来推开门,也不理站在外面的人,半倚着门框看着侍女走远的方向,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原二。”

    虽然猜到万俟向远对细作的事早就有所察觉,但衍墨仍是一怔,最初在觅天殿里听到这个名字时,便猜想着多半会是个不引人注意的侍卫,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女子,还是个在万俟向远身侧伺候的侍女。

    万俟向远走出房门,吩咐道:“去屋里把剑拿来,陪我练会。”

    “是。”

    衍墨从里屋取了剑,见万俟向远已经出了院门,也只好跟在后面随行而去。

    两人一路提气疾掠,虽未刻意小心,却也避开阁内的各处职守,转眼已经掠到一处谷间细瀑。

    突然间,万俟向远身形一滞,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转身、折回、拔剑,一个招式轻巧而出,紧贴着衍墨的脖颈比划了一下,却也只是比划了一下,并未见血。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到让人来不及去反应。

    “呃……”骤然间,猛烈的戾气随剑而至,锋锐的剑气犹如被一把利刃,将颈项生生割开,尖锐的疼痛在要害处冲撞。

    “在想什么?”看着终于反应过来的人,万俟向远如同戏弄一般,将锋利剑刃贴上衍墨的脖颈,上下摩挲。

    不知何时飘远的思绪被一句问话重新聚集,衍墨忍住想要后撤一步的冲动,微仰起头,顺从的接受了质问,“属下是在想原二的事,主人。”

    原本不过是一时兴起,又刚好觉出了身后人的片刻走神,便三分刁难,七分戏弄的问出了口,不想却听到眼下正难解决的一件事。万俟向远将剑插回被衍墨握在手中的剑鞘,整了整神色问道:“嗯?说出来听听。”

    “是。”衍墨垂下握剑的手,略低了头,把方才所想说了出来:“属下猜想迟水殿里应该还有一位陌寒公子安插来的细作。”

    “怎么说?”万俟向远面上虽然并无表示,却还是满意的弯了嘴角,等着他继续把话说完。

    “当日遗漏在觅天殿里的书是贺管事给属下的,书上就算有殿里书阁的标记,陌寒公子应当并不知道书是到了属下手里。那日属下听到陌寒公子与衍晟对话,虽不敢断然下评论,却也看得出陌寒公子处事极为谨慎顾虑。况且觅天殿行事嚣张,却也不过是多方的试探主人及迟水殿的实力,若没有九成的把握,恐怕陌寒公子绝不会凭几本标有记号的书找来迟水殿。”

    说到这处不免有些惭愧,衍墨悄悄地看了眼万俟向远,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才继续说道:“属下猜想……陌寒公子定是误会了以为衍晟之死与主人的命令有关,却又解释不通为何蓄意谋害之后又留下了证据,所以才会在确定了是属下所为之后,来找主人要人,借此试探也顺便……警告主人。”

    衍墨本不想说出最后一句,这话就算是事实,也绝对不该从一个下人嘴里说出,但那日自己出口的话却还记得清楚……

    衍木能为主人做到,属下一样可以……

    若换做那个人,恐怕是不会顾虑这些的……

    据说那人是十五年前从东阁而出,出去不过半月,便因为办事不力被阁主身边的人施以酷刑,却不巧被贪玩到处闹腾的万俟向远撞见,叫嚷着“若是父亲不要了,也不要打死,我也想要有个人跟在身边。”从那以后,阁主身边少了一个叫衍木的人,迟水殿里便多了个忠心耿耿的死士……

    过去的听闻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倒过,不知不觉间,话也就那么说了出去。

    正文 君是自可留11

    听着眼前的人将事情分析了个七七八八,万俟向远沉吟片刻,又问道:“没想过是原二?”

    明白万俟向远的推断与自己所想的大致一样,衍墨渐渐没了顾虑,将自己所做的推测毫不隐藏地倾倒而出:“若她只是名普通的侍女,属下定会猜测是她打听出书的去处,告知了陌寒公子。但她在迟水殿内的身份特殊……虽然只是名侍女,却是少有能够接触到主人的几人之一。就算那时她打听出了书的下落,事后恐也难逃追究。陌寒公子要在迟水殿里安排细作本就极为不易,那原二又能随侍主人身侧,想必陌寒公子绝不会冒这个失去一枚有利棋子的险。”

    “书阁里进出书目的记录由负理书阁的谭逐风保管,贺桓之自然也能拿到……平时若有人前去借书,则由去的人把姓名与书名记在册上。两日前,曾云秋让身边的侍女去书阁借过几本。你怎么看?”

    “主人,迟水殿的下人可否去书阁随意取书?”

    “不可。”

    贺主管,谭逐风,曾云秋,还有那个侍女……

    “主人是怀疑曾公子?”衍墨想了想,不确定的开口。

    “你怀疑他?”并不直接回答,万俟向远反问道。

    “属下只是猜想主人怀疑曾公子……贺主管能有如今的地位,自然是得主人信任的,之于谭逐风,属下那日会出现在书阁,拿到那几本书,不过是个巧合,要说觅天殿的细作刚好就是负责管理书阁的人,未免有些太过凑巧,如此便只剩下那名侍女和曾公子,然而一个侍女若没有什么理由又并不能去书阁随意借取书……况且昨日主人曾命属下向曾公子下过药,所以属下以为……主人是在怀疑曾公子。”

    起初万俟向远还听得认真,到最后反而戏谑一笑,暧昧不明的看着神情认真的男人,“我为什么要给他下药,过了今日你自然比谁都明白……把剑给我。”

    “是。”疑惑不明地将剑双手奉上,衍墨退后几步,默默地看着万俟向远。

    向着细瀑下的水潭旁纵身一跃,万俟向远左手轻震,安分隐于鞘中利剑立时脱鞘而出。右手握住剑柄的一瞬间,周身的气势变化突生,饶是隔了一段距离,衍墨仍是觉得被那锐股气迫得呼吸困难。

    招式都是寻常的招式,但被那一人一剑使出来,却让人不禁窒息惊叹。衣衫翻袂间,哪里还有‘武艺平平’的踪影……

    衍墨愣怔地看着远处的白影快得几乎晃成一片,空荡的山谷里焦绿丛生,满眼尽是无穷尽的一色苍绿,唯有那抹白影肆意自如地纵于其间。招式相接的变幻极为巧妙,锋锐的剑刃映着日始初升的凉薄光晕偶时折出耀眼的白茫。前所未有的强烈自卑和羡慕充斥在心头,衍墨想要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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