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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随身带着图书馆 作者:皎皎古越

    第14节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个正文算是完结了,接下来是四年之后的番外,那时候小蓠正好熟了,可以吃了,嗯嗯,就这样o(n_n)o~

    写文真是一件细致活,我这篇粗糙的东西真是难为你们愿意陪我一起完成它。鞠躬感谢!

    真正动笔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其实语文都不合格啊,每每词穷。情节方面很多应该冲突起来的地方都匆匆放过了,你们是不是也看得很无趣呢?感觉后期各种脱离掌控,急切的想要完结,现在终于完结了,大大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文烂尾的亲,真是抱歉了。这文早就脱离掌控了,我觉得再写下去也是越来越糟糕,只好就在这里结束。哎,能力不够,还要再磨砺。

    49、番外·成年礼

    因为许秋霖的莫名坚持,冷蓠和对方的五指姑娘亲近了四年,这是何等悲惨的生活呀!但是过了今天一切就不同了,握拳!因为今天是他二十岁生日!每每想到这个世界这么遵循古礼,男子二十而冠,就悲愤莫名。从前的那个世界明明是十八岁成年,结果到了这边白白浪费两年时间!再想到君润时常在他求、欢而不得的时候捂嘴偷笑,冷蓠就觉得什么等成年都是借口,他就是喜欢看他欲求不满而已,恶劣。

    穿戴整齐冷蓠披头散发往君润房间走,四年了他还是不会束发。冷家那边的长辈不可能过来,本来给他主持冠礼的只有君润最合适,但是现在他们是以伴侣的身份同居,如果又让他主持冠礼会有点怪怪的。想到这里,冷蓠忍不住深呼吸一下,爆粗口是不好的,镇定、镇定……镇定你妹!那罗你凑个屁热闹啊!谁要你来给我加冠!

    推开门进去,一眼看见君润一声黑红礼服,端正庄严,满身喜气。这一身礼服是和自己的一套,专门定做的情侣装哦。冷蓠不禁喜上眉梢。“傻笑什么?我说你呀,都多大人了还不会束发。我不在你可怎么办。”许秋霖敲了敲他的脑袋把他按到桌前。冷蓠嬉笑:“所以我才要死死的跟着君润啊。”目光在镜中相会,笑意爬上眼角眉梢。

    “好了,等一下别和那罗犟嘴。冠礼是件大事,在南诏虽然不会那么隆重,但也要一切要顺顺当当的才好。”

    冷蓠不自觉的撇嘴:“喂,他真的不会捣乱吗?”

    许秋霖拍拍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外走:“放心,这种正事他不会乱来的。”

    冷蓠还真不放心。不过事已至此不放心也没办法了。

    “呦,早啊!”才到客厅就听见那罗的招呼声。

    “早。”许秋霖拉了冷蓠一把,冷蓠不情不愿的跟着打了声招呼。没多久这边的相熟的朋友都过来了。那辰那妍兄妹,昙带着小萱,独自一人的墨,还有一向不怎么出门的白夫人也很给面子的过来观礼。

    那罗今天倒是行止大方,一身正装,也没有惯常的懒散,咦?难道他真的改性子了?怀着狐疑的心思,冷蓠提着心在进行这个在他看来没什么重要的冠礼。

    加缁布冠、加皮弁、加爵弁,每一次加冠都有一段祝词,不外是说你已经成年该承担成人的责任,培养自身的品德能力之类之类的东西。其实那个文绉绉的话,冷蓠有听没懂。只知道按照惯例都是这类的话而已。

    最后一次加冠完成,没有出任何幺蛾子。冷蓠暗自松了口气。起身由那罗引到许秋霖身边。也许因为礼节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那罗恢复一贯的懒散,漫不经心的笑着将冷蓠往许秋霖身边一推,道:“你家冷蓠,交还给你了。唔,还要给他取字。冷蓠,蓠,不如就叫茉莉好了。”一面说一面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茉莉?这么女气的字哪里好了。冷蓠脑子一热差点冲上去揍他两下。许秋霖一把拉住他,微微欠了欠身道:“莫离莫弃,这个字很好,前辈费心了。”

    那罗一笑道:“难得出来一次,你们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给我欣赏欣赏。”

    有宴怎能无酒,那妍首先过来敬酒,笑得一脸诡异的说:“好好享受你的成年礼。”冷蓠有点摸不着头脑,笑成这样真是叫人心里发毛。敬酒被敬酒,每个人都会说一句享受成年礼,大概这是这里的习俗?该庆幸的是这里几个人都不怎么好酒,所以等到酒宴结束的时候,冷蓠也只有微醺而已。至少跟着许秋霖站在门口送各位出门的时候是很清醒的。

    那罗临出门了,回头对冷蓠笑笑道:“酒是好东西啊,好好享受。”

    冷蓠茫然的看着他,哎?什么意思?那罗说完就走了,冷蓠想了一下也就放弃了。虽然没有醉的不省人事,但是脑袋里还是晕晕的呢。

    许秋霖拉着他回屋:“忙碌一天,你也累了,换了衣服休息吧。”

    “嗯,”冷蓠应了一声,往浴室走去。糊里糊涂的把自己扒光了丢进浴缸里,热乎乎的水流漫过身体,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几乎都快睡着了。

    “小蓠?这个糊涂蛋,衣服都不拿就进了浴室。”

    冷蓠听见了,但是懒得起来,微微抬高声音说:“君润帮我拿进来嘛,懒得起。”

    “懒不死你。”许秋霖笑骂一句还是拿着他的衣服开门进来了。浴室里热气萦绕,那只小懒猫没骨头似的窝在浴缸里,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他好笑的走过去,弯下腰仔细看了看,还真是闭上眼睛了,推了推他,“喂,你是在洗澡呢,洗完再睡觉。”

    冷蓠撩起眼皮瞄了他一眼,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君润,好困。”说罢还在他肩窝里蹭了蹭。

    许秋霖抽了一口气,扶着他的肩哄道:“乖,放开。”

    冷蓠嘟了嘟嘴,哼道:“不要。”

    “喂,等一下要感冒了。”许秋霖无奈的轻轻拍着他的肩哄他放手。

    好吵,冷蓠迷糊着将他往下拉,嘴唇凑过去堵住他。很好,没声音了。冷蓠放心的躺回浴缸。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冷蓠歪歪头,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被热水一蒸更是想不起来。算了,他很快就放弃了,安安心心的窝起来。许秋霖伸手蹭了蹭他的脸颊,低声道:“既然已经成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冷蓠其实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反应迟钝。然后就感觉得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睁开眼,许秋霖微笑的脸近在眼前。回了个笑脸,干脆趴到他身上去。许秋霖失笑,这也太没危机感了吧。把他搂在怀里,挤出沐浴ru慢慢的帮他清理身体,时间还早着呢,可以慢慢来。

    冷蓠配合着君润的步调,抬抬手、抬抬脚、翻个身,简直舒服的想要哼哼。酒ji,ng的作用下整个人都是放松的,所以当一根手指滑进去的时候,他居然一点都没觉得疼,只是有点胀胀的。他微微喘了一下,窝在君润的肩头蹭了蹭,示意他继续。

    许秋霖低笑,继续手里的扩张,温柔无比的动作让人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他的珍惜。腰间、背脊上滑动的另一只手惹得冷蓠一阵战栗。因为沐浴ru的作用,身上滑滑的,两个人的接触显得不可控,总有种抓不住的感觉。冷蓠不满的缠住许秋霖,恨不能贴的更紧。许秋霖安抚的衔住他的耳垂,轻轻的咬了咬,道:“别犯懒,先把澡洗完。”

    冷蓠嘟囔了两句,将浴缸改成按摩模式,污水排出,新注入的热水以固定的节奏冲刷着皮肤,相当舒适。这个澡洗得漫长而又火热,相互之间上下其手,分不清到底谁更主动一点。冷蓠感觉到后面的手指增加到三根,两人相抵在小腹间的那里也在述说着蓄势待发。冷蓠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唇道:“可以了。”

    许秋霖回吻他,抽出手指,轻轻拍了他一下,低声道:“你很着急么?去卧室等着。”冷蓠不满的咬了咬他的肩膀,起身扯了浴巾一裹,乖乖的去了许秋霖的卧室。

    许秋霖落后一步将自己清理好,才跟上去。推开虚掩的门,许秋霖忽然呼吸一滞。床上那个家伙,自顾自的给自己做着扩张润滑,微红的脸颊,半眯起来的眼睛,沉沦于享乐的神态,勾得人心里蠢蠢欲动。许秋霖屏住呼吸慢慢靠近这个属于他的尤物。

    冷蓠感觉到眼前一暗,知道是许秋霖过来了,伸出手过来勾他的脖子。轻松拉近两人的距离,热切的吻纠缠到一起,沾满润滑液的手摸索着握住了他身前的□。清楚的感觉到在口腔中追逐嬉戏的舌微微一僵,连呼吸都停了。冷蓠忍不住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手里调皮的动了起来。

    许秋霖稍微退开一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冷蓠的预警因子一跳一跳的尖叫起来,手里微微一迟疑,整个人都被推到在床。许秋霖的身体覆上来,挤进他腿间,强势不容推拒。冷蓠一声惊呼,居然有点心慌起来。顾不上手里的动作,连忙伸手抵在两人之间:“这个,等一下。”

    “唔,你要说什么?”许秋霖将他的双手抓起来扣在头顶,欺身而上,吻上他的颈侧。

    “嗯!”冷蓠一声闷哼,放开手什么的,真他妈的蠢毙了!感受到身体里突如其来的侵入,冷蓠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喂,不带这么慌手慌脚的啊!抽着气感受到他进一步的入侵,极度的充实与满胀,冷蓠几乎忘了呼吸。

    因为之前充分的准备工作,真正到了这一步倒也没有太大的痛楚。一面承受着体内的火热胀满,一面感受着君润柔软的舌不容拒绝的纠缠逡巡。小小的酥麻感在体内流窜,冷蓠难耐的扭了扭腰,将腿盘到他的腰上。紧紧相贴的身体让身前那处得到了很好的抚慰。

    感受着冷蓠身体里的紧致与收缩,许秋霖几乎难以克制,直到察觉到他小小的扭动,以及盘上来的双腿,知道他没什么不适,才开始动了起来。大力的冲撞,不依不饶的纠缠,炙热的呼吸喷在耳边、颈侧,像是进入一种迷幻状态,所有的一起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只有用力允吸的双唇,紧紧扣在腰间的手臂,回荡在耳边的喘息与啧啧水声才是真实存在的。

    抵、死、缠、绵!冷蓠模模糊糊的想到这个词,怎样的亲近都不够,撕咬抓挠,紧紧的缠绕,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r_ou_里,打碎了、揉散了、重塑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冷蓠感觉到自己在无边的欢愉里沉沦下去,不想放手、永不餍足。他知道君润也是这样的想的,他能够从他越扣越紧的手臂里,温柔而又激切的冲撞里,黑暗迷离的眼神里感觉出来。

    记不清纠缠了多久,又纠缠了多少次,就好像要把过去几年里落下的次数一一补上,冷蓠确定今后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会勾起这个晚上shi漉漉的甜腻回忆。唔,那罗说的不错,酒果然是好东西。

    50、番外·三百年前的旧事1

    冷羽作为冷家现任族长最年幼的一个嫡子,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从来都是被父母兄长护在手心里的宝贝。哪怕他想要天上的星星都有人赶着搬梯子给他摘下来。更何况他还有令整个冷家后辈艳羡的空间天赋。仅仅十六岁的他就击败一干竞争者从大伯父手中接过文渊阁主的位子,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文渊阁阁主。在文渊阁已经稳定运行了数百年的那个时代,文渊阁主实在是再清闲不过的职位。虽然当时时局不稳,激流暗涌,但是冷家天地自有身为族长的父母承担,再不济还有兄长。冷羽只需要悠哉悠哉的做个富贵闲人就好。也许太清闲也不是什么好事?在成为文渊阁主之后,不需要像从前那样刻苦练习空间术,冷羽很快就觉得这样的生活太无聊了。被拘束在河道中的流水,一眼就可以看穿走向的人生还有什么趣味?该说苍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说在劫难逃?在他十八岁那年,他遇到了那个能让河流改道的人,赵君成。

    冷羽偷走了哥哥的请柬,像所有的热血少年一样怀着对江湖的美好幻想,踏上了前往江南术法大会的旅程。随行的当然是守护者宇灵。做足了出行功课的冷羽一路上游山玩水,偶尔心情好了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把。有着空间术御风术的帮助,冷羽的第一次离家出走似乎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新奇有趣的很。

    冷羽赶在术法大会开始的前一天到达武林城。随着王朝的动荡不安,各地的术法大会相继停办。冷羽很不幸的从未参加过父母兄长口中五年一次的盛会。这一次武林赵家举办的术法大会远在江南,本来和地处西京的冷家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冷羽的兄长大人和赵家某位私交不错,所以收到了一张请柬。只不过兄长大人出于种种考虑并不打算参加就是了。从未参加过术法大会的冷羽磨了好几天都没能让兄长大人改变主意,最后只好偷了请柬跑路。

    拿着兄长大人的请柬,冷羽很容易的混进了赵家大门。跟随人群来到赵家特意为术法大会准备的演习场。冷羽一面好奇的东张西望一面和宇灵说话:“这个场地不错啊,结界很牢固。待会儿打起了就不怕误伤了。”

    “我觉得你该考虑考虑被你哥哥逮住后要怎么耍赖。”宇灵抱着胸站在他身后,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人群。危险性不高,不过还是需要小心戒备。

    “宇灵,你太煞风景了。哥哥想要追上来的话早就追来了。我们都在路上玩了多少天了,哥哥的反应速度没这么慢的。现在这样明摆着就是不会来抓我了嘛!”

    “你哥哥不追上来大概是因为他暂时把你托付给我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冷羽一跳。噌的跳起来,转身瞪着那个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冒出来的声音。“啊,你是谁?”

    那个人一身破破烂烂的蓝袍子,风尘仆仆的样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落拓侠客。听见冷羽毫无礼貌的乱叫也不生气,先和宇灵相互点头致意而后才努了努嘴道:“你哥哥的朋友赵亦寒。那个就是我发给你哥哥的。你哥哥纸鹤传书告诉我某个小家伙偷了他的请柬离家出走了。刚刚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了。我也才刚到家呢,这还没换衣服就赶过来看你。我说你这小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

    冷羽哼道:“我可没叫你来看我。哥哥就是大惊小怪,我都是个大人了,还这么看着我。”

    那人嗤笑:“喂喂,别不识好歹啊。那是关心你才会托我照顾你,真要是向以前那么管你的话你还有机会跑到我家来吗?”

    冷羽撇了撇嘴,没再顶嘴只是转了话题:“你说你是我哥哥的朋友?赵亦寒么?”

    那人领着他们往内院走:“嗯,不过你应该喊我哥哥,我比你大。来吧,先跟我回家歇一歇。术法大会还要等一会儿开始,待会儿直接跟我去看台。那可是最好的位子,比你淹没在人山人海中看得清楚多了。”冷羽只来的及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走那么快干什么。冷羽犹豫了一瞬看在看台的份上,终究选择了不和他计较,乖乖跟上。

    “哥,父亲刚刚在找你。”走廊那头传来的声音,冷羽循声望去便看见了那个清冷干净的赵君成。丰神如玉,冷羽第一时间想到这个词。不得不说赵亦寒的对比作用太明显了。

    “哦,”赵亦寒点点头,“那你帮我照顾一下这个小家伙。他想去看术法大会,你带他过去。”赵君成答应了一声微笑着招呼冷羽和宇灵。

    “你和你哥哥差别真大。”冷羽盯着赵君成上上下下的看,“天生就是个贵公子嘛。居然比我还有架势。”

    “咳咳。”宇灵忍不住咳了两声,这死小孩太口无遮拦了。

    赵君成看了宇灵一眼,转头一本正经的对冷羽说:“那肯定是因为你练习不够。”

    “啊?”冷羽一脸惊奇,“这个要怎么练?哥哥说等我在长大一点就有了,难道还要练习吗?我都不会啊。”

    赵君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要练习这个做什么?”

    冷羽转转眼珠,干笑道:“好玩嘛。”

    赵君成转头看打量着他,道:“呐,一般来说只要板着脸,眼神冷一点,轻易不开口说话,差不多就有那个架势了。”

    冷羽一边听一边调整表情:“像这样?”

    一张娃娃脸,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配上这个故作严肃严肃的表情……

    “咳,”赵君成忍笑,“架势嘛,还是和年龄有很大关系的,你再长一长就会有了。”

    宇灵确是毫不客气的嘲笑他:“毛都没长奇的小鬼。”

    冷羽对他怒目而视:“我已经是大人了!”宇灵懒得鸟他,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向前去,反正已经到地方了。

    赵君成咳了一声,道:“那个,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冷羽立刻转移炮火:“你在笑我?”半眯着眼盯人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几分狠戾的味道。

    赵君成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眼神里居然完全看不出半点嘲笑的意思:“哪能啊。你看你现在还未加冠,气势弱一点很正常啊。再说了,未成年有未成年的好处,如果你闯了什么祸,还可以撒个娇,耍个赖,别人也不会和你计较不是?”

    冷羽想着这次偷了哥哥的请柬,回去指不定会被怎么修理呢。还是装装小孩撒撒娇,躲过惩罚比较好啊。长大什么的留着以后来好了。想到这里,终于放缓了神色:“算你说的有道理。”

    所谓的看台就是围着演练场的半圈小包厢,视野开阔,无人打扰,还有江南香软甜美的各色点心,果然很不错。冷羽满意的点头。吃着点心,喝着茶水,听着司仪唠唠叨叨的解说比斗规则,冷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接下来的比试了。

    赵君成看他一脸迫不及待的激动样,便想着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冷羽心不在焉的答道:“冷羽,你呢?”

    “赵君成。你很期待这个术法大会?”

    “当然,我才出师术法大会就不办了,我还没参加过呢。幸好你们办了这个术法大会。”

    赵君成面露讶色:“这么快就出师了,看来你还蛮厉害的。”

    冷羽得意的道:“那当然,我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你还真是不晓得谦虚为何物啊!”赵君成被他的厚脸皮逗笑了。

    冷羽白了他一眼,很快又被演练场中的两人吸引住了视线。比斗开始了。

    51、三百年前的旧事2

    场中一位火系一位水系,真正对峙起来跳动的火焰、奔腾的冰与水你来我往相互纠缠,配合着用清瞳术看到的红蓝色的灵力,场面上华丽灿烂煞是好看。空中的灵力的往来也是如行云流水般充满美感。冷羽专心的看着场中的灵力变幻没几个回合就没兴趣了。恹恹的对宇灵道:“单系的术法都是这样的吗?来来去去就是这么几种变化。”

    宇灵摇头:“不要坐井观天。术法的好坏要看人如何用,卓越的术师自然能够把对灵力的应用发挥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而这种平凡的术师偶尔也会有灵光一闪使出一些极具才气的招式。看得多了总会有那么一两次会发现惊喜。你看,他这招星火燎原。”

    冷羽撇了撇嘴:“也没什么稀奇的,虽然让对手措手不及,但却威力太小,要不然的话都该分出胜负了。”

    宇灵翻了个白眼:“你有注意到他的处境吗?发动的时机与角度,所选择的法则线。有限的条件下发挥出术法的最大效果,这才是好的应用。”

    冷羽认真回想,果然如此。高兴的拍拍宇灵赞道:“放你出来果然是对的,不枉我一路上为你浪费那么多时间。”宇灵哼了一声,到没反驳。大多数文渊阁主都不太乐意放他出来,所以隔了几百年的时光自然很多东西都会陌生,解说的任务当然都放在冷羽的身上了。

    接下来冷羽试着与宇灵探讨每一招术法的得失。宇灵漫长的岁月中积累的术法经验再加上文渊阁中海量术法书籍的支撑,几乎每一个术师上场两人都能分析出出个一二三来。找到了乐趣的冷羽几乎忘却了身边的一切,尽情的投入到这次难得的术法学习之中。一个常年困守于异度空间跟不上时代老古董,一个不知世事被保护过度的小屁孩,两个不通世故的家伙完全不知道自己暴露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高强度的用脑让人一放松下来就累的不行,好不容易术法交流告一段落,冷羽瘫在椅子上几乎都不想动了。劈手抓过茶杯灌了一大口才注意到赵君成意味不明的视线。不好意思的笑笑,悄悄的坐直了身体。好像刚刚的蠢样都被看到了,冷羽咕噜噜转着眼珠子,想着该怎么挽回自己的形象。

    赵君成笑道:“你果然很厉害。不过现在应该很累吧,我带你去休息。”

    在术法大会那几天,两个人很快就熟络起来。术法大会开了五天,赵君成就陪他一起看了五天。慢慢的他也参与到冷羽和宇灵的讨论当中,当然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在一旁学习。冷羽对于术法总是很纯粹的,这也是宇灵选择冷羽的原因之一,对于赵君成的问题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总算他还记得父兄的告诫,没有抖露出那些独门术法。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像他这样“广博的知识面”已经足够引人觊觎了。

    术法大会结束之后,受益匪浅的冷羽突然燃起对术法无与伦比的热情,最终决定遵循冷家古老的游学传统去拜访天下术师,一一请教那些ji,ng妙的术法。而当这五天中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赵君成提出来要和他一起去的时候,于情于理冷羽都不愿拒绝。

    按照冷家的传统游学可以独自进行,也可以与同样还未进行游学的同伴结伴而行,然而比较不幸的是和冷羽同辈的年轻人不是已经游学回来,就是正在游学途中,所以冷羽落单了。冷家人得知冷羽要开始游学自然很不放心,然而这毕竟是成长中的一个必经之路,最重要的是还有宇灵呢。

    同为名门世家的公子,赵君成明显比冷羽训练有素。长袖善舞、谦恭有礼,对于各种各样脾气古怪的术师,他总能找到相应的方式来获得他们的好感。这么一来,冷羽想要请教术法也就变得容易了一些。赵君成似乎把冷羽的愿望当成了最重要的事,竭尽全力的帮助他去打动那些术师。有时候那些术师的顽固令冷羽都想要放弃了,他却还在努力。

    这段游学之旅漫长而又充满波折,一路上赵君成的表现太好,任谁看到他对待冷羽的方式都会放心。宇灵也从寸步不离的守候变成了偶尔出来看两眼,当然是在不暴露空间的前提下。想想如果一个人把你当成全世界的中心来照顾,那么你会不会沦陷?如果有一个人把你当成唯一的真理来维护,那么你会不会沦陷?总之冷羽就在这个温柔陷阱里沦陷了。

    从一直享受赵君成的宠溺,到学会考虑赵君成的心情,再到主动去了解赵君成的一切。这个过程潜移默化而又势不可挡。赵君成是最有耐心的猎人,一步步将冷羽诱入他的罗网,不动声色、势在必得。很多年以后,当冷羽回顾起这一段过度甜蜜的时光,总是疑惑为什么赵君成一开始就选择了伴侣这样的身份,而不是朋友。如果两个人只是朋友的话,那么是不是不会走到那种惨烈的地步?

    无论以后会怎样,这时候冷羽沉醉于ji,ng妙的术法,还有赵君成的柔情罗网中,不可自拔。希望那个人的目光只为自己停留,希望独占那个人的关怀,想要更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在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冷羽半点不委屈自己的跑去告白:“姓赵的,我要你做我的情人,不许拒绝。”仰着脸,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然而有谁知道他笼在袖子里的手心里,冷汗淋淋,紧紧握住的拳头,指甲掐入r_ou_中都不自觉。

    赵君成是怎么回答的呢,轻描淡写的一句“哦,好啊。”太过从容,太过清淡,以至于让人不敢置信。冷羽看不清他的情绪,然而也许是因为得偿所愿的喜悦,也许是出于一直以来的骄傲,又或者是因为心中微妙的恐惧感,他没有追根究底。反正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就好了,他这么跟自己说。

    蜜里调油,这就是表白之后两人之间的状态。那一段时间,两个人前所未有的“亲近”,也就是在那个时期赵君成明确的表达出自己的野心:逐鹿天下。脑子里从来装不下政治权谋的冷羽歪歪头,道:“我可以用我的术法为你打造一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术法军团。咱们这几年来认识的那些术师也有很多可以帮我们啊。”冷羽不在乎什么君权,实际上他在乎的东西极少:父母兄长还有术法。现在再加上一个赵君成。既然赵君成想要这个天下,那么我就为他夺下来好了。

    冷羽做任何事都喜欢全情投入,小时候学空间术是这样,后来游学也是这样。现在爱上了赵君成自然还是会这样。那时候他与赵君成开始为了这个新的目标而努力。一个招兵买马筹集粮草准备起义,一个联络术师推演术法打造那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团。

    如果冷羽静下心来想一想的话就会发现,两人间的慢慢的就已经形势倒转。从前是赵君成围着冷羽转,一切以冷羽为中心。现在是冷羽围着赵君成转,一切以赵君成为中心。或许赵君成更胜以往的宠溺再加上眉间心上的疼惜也让这个事实模糊了不少。宇灵出来看过他几次,见他并没有忘记族规,将冷家禁令上的术法胡乱传授给赵君成的军队也就不管了,不过如果他知道冷羽和赵君成的真实关系的话还会不会这么放心呢?

    世道越来越乱,赵君成的苦心经营初见成效。群豪并起的乱世闯出来不小的名号。真正的逐鹿之战还未开始,如今摆在赵君成与冷羽面前最重要的是两家长辈的催婚。

    52、三百年前的旧事?完

    两个人的关系从来没有摆到明面上来,且年龄也就二十出头,对外人大可以用功业未成誓不成家这样的借口来推脱。而对于血脉至亲的父母无论如何都要交个底。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对冷羽有求必应的双亲这一次完全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对于他选择的那个人,没有一个人是赞同的。父母、兄长、甚至还有宇灵。

    “你这么做是要将族规置于何地?”

    “难道你要打算背负娈宠、佞信这样的骂名过一辈子吗?永远躲在暗地里不能见光,这就是你要的生活?”

    “子嗣问题呢?你考虑过吗?作为冷羽你可以不在乎子嗣,作为赵君成也可以不在乎子嗣。但是作为未来的君主,绝不可以没有子嗣!你是要用这个来考验你们的情感吗?那么你可要掂量掂量对他来说到底哪个更重要。”

    爱情使人盲目,这些明摆着的问题冷羽一概无视掉。满心满眼里只有至亲之人的反对与阻挠。

    “君成才不会让自己永远见不得光。”

    “族规都是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了,早就该改了。”

    “子嗣有什么难的,文渊阁里有一打以上是术法可以借腹生子……”

    钻进牛角尖里的冷羽和家人大吵了一架,回到了赵君成身边。值得安慰的是赵家那边并没有激烈的反对,倒像是默认了的样子。赵家人既然全力支持赵君成的夺权按理说不可能放任赵君成无后这样的事情发生。然而沉浸在能够得到长辈认可的喜悦中的冷羽并没有深思这其中的缘由。

    关于子嗣问题,虽然赵君成说可以过继本家的孩子,但一心为赵君成着想的冷羽却把这个问题记在了心里。我的君成怎么可以有瑕疵呢?他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我会让他有自己的孩子的。

    在术法军团走上正轨之后,冷羽就将重心转移到子嗣问题上来。空间里真的有那种代孕用的术法。根本不需要赵君成碰那个女人也可以有孩子。唯一难办的是人选问题。找一个不会有妄想不会多嘴的女人才是重点。冷羽从来不缺乏耐心与决心,找到那个可以给赵君成生孩子的人不过是时间问题。

    很快战争开始了,仗着无往而不利的术法军团,携雷霆之势直捣中京。成就了一个铁血之师的威名。在无数次险死还生的战役中,冷羽一再降低标准,流落出大量的禁术。这一点让宇灵大为光火,两人间的争吵日复一日的重复,谁也不能说服谁。到后来冷羽将宇灵彻底的隔绝在文渊阁中,从此形同陌路。

    这样一条道走到黑,四顾无援的境地是否更加拉近了他与赵君成间的关系?患难与共生死相托的感情难道不是最为牢固的情感吗?数年是时间,冷羽的倔强再一次扭过了父母,他们终究不忍看冷羽吃亏,不动声色的调动了冷家的势力给冷羽提供了不少助力。

    得到了父母的和解,自己选定的那个女人顺利也顺顺利利的为赵君成生了一个儿子。而赵君成也以摧枯拉朽之势扫平了整个华夏。春风得意不过如此。冷羽这一生最幸福的一刻大概是赵君成登基那一天。那个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冷他册封为皇后。铁血镇压了所有反对的声音。让冷羽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入主中宫,天下共享。不得不说之前冷羽拿出来的各种威力绝大的禁忌术法起来相当的威慑作用。那时候冷羽是得意的,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一段情感居然在两人的努力下修成了正果。

    或许也正因为这一点冷家父母终于认可了赵君成这个人。两家渐渐相互走动起来。什么地方都少不了热衷功名利禄的人,冷家也不例外。这样的好形势之下,冷氏一族中部分人渐渐违背了冷家祖训参与到朝堂中去。冷家的影响力渐渐的显露到世人眼中。

    而这时候心满意足的冷羽彻底悠闲起来。研究研究术法,时不时和赵君成腻歪两下,有时候也会去逗弄逗弄赵君成的孩子。从来就不喜欢政治的他渐渐的淡出了朝臣的视野,原本一直掌控在他手中的术师团也渐渐的移交给了赵君成。

    然而安于现状永远不会是冷羽的选择,在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情况下,他开始纠结于子嗣问题。是,赵君成已经有了孩子,可是那个孩子与他冷羽没有半点儿关系。他怎么能够忍受这一点呢!他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然而并非不可能。当初那个代孕的术法给了他一点启发。他有充足的时间与ji,ng力来试验他的想法。

    这个疯狂的想法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一人一点点的试验一点点的摸索。最终当他确定了一个相当可行的方案的时候也没有直接告诉赵君成。为了骗取他的一半血液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一半的血液,那几乎就是将命都交到他手里了,这个术法根本就是一项豪赌。不过在冷羽ji,ng心的准备之下两个人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稍微虚弱了一段时间。

    皇天不负有心人,冷羽的这次豪赌赢了。两人的血液在文渊阁中的那个独特的法阵中融合交汇形成了一个胚胎。冷羽将大部分的时间用来照顾这个小小的胚胎。专注于这边注定会冷落赵君成。一心想要给赵君成一个惊喜的冷羽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在赵君成的眼里是怎样一种意思。

    冷羽看着那个小小的一团胚胎,从一团混沌的红光逐步的舒展开来,长成一个小小的女婴,小小的婴儿面容中明显的带着冷羽和赵君成两个人的特征,虽然有些遗憾不是男孩,但是喜悦之情依然无法掩盖。只是这个被他起名为赵萱的小婴儿长了足足两年都还没有一点睁开眼睛的征兆。他一天天的对着小婴儿述说着他与赵君成之间的趣事,期待着有一天她能够睁开眼睛喊他一声爸爸。

    而朝堂之中冷家如何如何名声鹊起,如何如何占据权力中心这样的信息有时候会也会传到他的耳中。君臣之间的权力博弈渐渐的浮上水面,冷羽夹在中间却对对这种权力博弈半点也不擅长。他自然希望冷家与赵君成和平共处,但却并不知道怎么处理才会有效。也根本不明白二者之间的矛盾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因为赵君成从未和他提过这方面的事情,所以他只以为问题不大,从来不用承担这方面的烦恼的他一如既往的丢开了手,两不相帮。

    然而,在冷羽不知不觉之中一场针对冷家的血雨腥风悄然上演。毫无所觉的冷羽还沉浸在什么时候能够给赵君成一个惊喜的憧憬中。直到有一天,多年未在他面前现身的宇灵突然出现。

    “你再在这儿白日做梦下去文渊阁就要塌了。”

    “你什么意思?”冷羽皱着眉头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好好睁大眼睛看看吧,这段时间支撑文渊阁的灵力源少了多少。文渊阁塌了,你养的这个东西可是会跟着陪葬的。”宇灵冷言冷语满眼的嘲讽。

    冷羽听得火大,随手一个封印术丢过去堵住了他的嘴,这才有心思查看那个灵力源减少是什么意思。冷羽跃至文渊阁楼顶,开启清瞳术查看文渊阁法阵。围绕在文渊阁周围的光丝就连结着它的灵力之源。而每一个灵力源都对应这一个冷家人。本来应该大致均匀分布在四周的光丝,如今却有不少的缺口。以文渊阁的灵力之源的基数来看,出现这样的缺口那该是怎样一种触目惊心的死亡人数!

    带着一腔惊怒的冷羽急匆匆冲出文渊阁。还没走几步就发现不对劲。无法忽视的压制感,是一种封印术。冷羽谨慎地往大殿反向走去,凝神四顾,这满室密集的符文中五色的灵力在流淌,几乎遮住了冷羽的视线。冷羽心里越来越冷,如此熟悉的阵法,自己一个符文一个符文的教给那个人的封印术法,现在用来困住了自己。

    冷羽垂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微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也不想想这个术法是从哪儿来的。默默调动文渊阁的丰沛灵力,舞动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极光的彩色光雾出现在他身周,周围的法阵与之一触纷纷消散如沸汤沃雪。殿外传来几声闷哼。冷羽眼神一凝,趁势飞身而出。

    赵君成找来围剿冷羽的术师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被冷羽冲出大殿,却极快的变幻阵型,依然将冷羽困在阵心。瞬息之间法阵又有了变化,五芒星形的符文阵一改平稳凝重之势变得暴戾而颇具攻击性。作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冷羽的人,赵君成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呢!封印法阵虽然来自于冷羽,但是显然他已经做了改进。措手不及的冷羽,小小的吃了个亏,错失了突围的最佳时机。

    五行灵力相辅相成,各系攻击术法轮番向他招呼过来,冷羽陷在其中疲于应对,一时半会儿根本破不了这个法阵。被压制良久,终究是有着文渊阁这等丰沛的灵力来源的冷羽占据了上风。法阵ji,ng妙而又繁复冷羽虽然不惧它,却也无法脱身。

    一面应对几个术师的攻击,一面打量着四周。赵君成站在不远处,四周的屋顶上埋伏着弓箭手,可以想象还有多少武林高手潜伏在暗处。法阵发动之时这些人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一旦他灵力枯竭,这些人就是一个个催眠符。

    冷羽凝视着那个占据着自己整个内心的人,一时间疑惑万分:“为什么?”远远的站在花树下的赵君成波澜不惊,带着上位者的威势注视着他,看着他的眼神里深沉而晦涩。冷羽忽然发现这个人如此陌生。当初那个满眼微笑和宠溺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个国家只有一个君王,那就是我。我绝不会允许别人来谋夺这个位子,即使是你也不行。”赵君成的声音稳稳的传到冷羽耳中,不带半点情绪。

    冷羽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幻听了。错愕的看着他,几乎以为他下一刻就会说:傻瓜,我骗你的,还真信呢!然而,这只不过是个幻想。冷羽对上他的视线,十分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是说真的。冷羽疯狂的大笑起来,居然会这样!感情果然是不能相信的。

    “你对我的族人做了什么?谋逆,十恶不赦,诛九族是吗?”冷羽大笑过后,忽然冷静下来,极度淡然的神色居然触目惊心,叫人一见就打心眼里发寒。尤其是此时围绕在他身周的黑色旋涡,毫不留情的吸收着这个法阵的灵力,所有的攻击落到近处都被吞噬,违反常理的恐怖力量。几个围困他的术师疯狂的攻击,半点效果都没有。

    赵君成看着漫天光影中的那个人,心底忽然漫上一丝恐惧,这个人从来都出人意料。忽然,冷羽身上爆发出一阵白光,强烈的光线耀的人眼盲。眼睛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只是闭上眼睛的那个瞬间,赵君成突然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窟里。嘭——,赵君成听见自己撞到墙壁的声音,睁开眼只看见冷羽一袭白衣飘然远走,流星一般的箭矢跟在他身后连他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赵君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不知死活的术师们,忍不住低头握紧手中碎裂的傀儡。就算是用傀儡转移了大部分的伤害,也依然是气血翻涌,受伤不轻呢。冷羽可从来不会手软。

    看似轻松突围的冷羽实际上远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这个改造封印法阵的人真是相当厉害了。强力突破这个法阵而带来的反噬扰乱了冷羽体内的灵力。勉强逃出来的他也是受伤不轻。稍作调整冷羽就往家里赶,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已经晚了吧。

    有生之年居然能够见识到修罗地狱的惨状,走在血泊之中,冷家上下的尸骨与刽子手混在一起,既有刀兵所致的残肢血腥,又有感受残暴的术法导致的碎尸焦土。满目疮痍之中是汇聚在冷家宗庙之前的滔天恨意。冷羽的心越来越冷,脸上却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赵君成血债是要血偿的呢。

    冲天的火焰映红了西京的半边天。那个曾经神秘而又强大的冷家彻底的消失在人间,与之同时消失的还有遍布整个汤朝的文渊阁,以及那个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文渊阁主。

    再往后呢,赵君成倾尽全国之力都无法找到那个曾经的伴侣。而他的孩子,在那个消失后的半年之内莫名其妙的死去。不只如此,从那以后他的每一个孩子都无法活过五岁,甚至包括收养的孩子。赵君成的性子越来越暴戾,这个刚刚稳定下来的王朝以一种无可挽回的势头衰败下去,乱世再一次来临。

    “爸爸,我才刚刚睁开眼,你就要杀我吗?”

    “或许将你带到这个世界就是一种错误。”

    “可是我想看看这个世界呢。”

    “这个世界冰冷而且绝望,你会失望的。”

    “爸爸,我想看。”

    “有一天你会看到的,如果你喜欢那个世界你知道怎么活下去,对吗?”

    “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嗯,本来多么狗血的一出戏啊,居然让我写得这么白开水?(?_?)?

    这篇文大概就这么完结了。热情耗尽,看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都觉得不好意思,需要磨砺的东西太多了。总之谢谢大家的陪伴,鞠躬,告退。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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