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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镇国疆 作者:寒月白

    第10节

    容碧也跟着道:“她们都会武功,名义是照顾,实际是看管。”

    冯灵荟十分赞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他们叫你父亲将军,你父亲是哪位啊,让我猜猜,你姓容,将军里我知道姓容的只有一个,你是辅国将军容晖将军的儿子么。”

    容碧惊讶道:“你真厉害。”

    冯灵荟笑了笑:“当然啊,姓容的将军太少了么,你呢,能不能猜出我父亲是谁啊。”

    容碧说:“这是骠骑将军宴请众位宾客的,能来这里的都是位置尊贵的,你姓冯,你是太师的孙女?”

    冯灵荟噗呲一声乐了,说:“你也是很厉害么。”

    冯灵荟问:“你说他们为什么偷偷的在一个地方啊。”

    容碧说:“大人的想法总是奇奇怪怪的,谁能理解呢。”

    冯灵荟表情惆怅:“是啊,可是他们聚集在一起对有些人很危险啊。”

    容碧说:“虽然我不会看星辰,我却能看出紫薇星暗淡,贪狼返主。”

    冯灵荟睁大眼睛,说:“难道他们要大逆不道。”

    容碧表情变得谨慎,道:“慎言。”

    冯灵荟似乎明白了什么,吐吐舌头,说:“你说我们今天能走么。”

    容碧说:“可能要留在这里几天了。”

    冯灵荟叹了口气:“看样子我们真够疯狂的,找我们的人要急死了吧。”

    容碧说:“难不成就真这么随他意。”

    冯灵荟哈哈大笑:“你太符合我胃口了。”

    容碧说:“你也是我难得能聊天的朋友。”

    他们不知走到那里,这边已经很少有灯火,他们一怔,容碧耸耸肩,道:“这位骠骑大将军家真大。”

    冯灵荟皱眉,刚要说话,就听到求救声,断断续续,不绝如缕,冯明兰好奇:“这地方除了你我还有人从这呆啊。”

    容碧耸肩,他们走到求救处,是一口只剩一口水的枯井,里面有一十五六岁的英俊少年呆着,此时明月垂照,容碧向里查看,枯井璧上十分光滑,那英俊少年见容碧瞬间大喜,命令道:“快把我救上去,我重重有赏。”

    容碧挑眉,对冯灵荟说:“你缺这赏赐么。”

    冯灵荟声音软软:“当然不缺。”

    那少年没想到外面竟还有一少女,他平日自称风流公子,从不肯在美人面前丢脸,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一瞬间脸红,不过他现在十分疑惑,此地应该只有他家下人来往,这两人又是谁。

    那少年态度没之前那般尖锐:“我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是那般语气,两位能不能原谅我。”

    容碧说:“可我们两个孩子,也没办法帮你啊。”

    那少年求道:“我叫华熙,是骠骑将军的儿子,你要找个下人来救我就好了。”

    容碧想起自己算是偷偷进来的,道:“我们走一路都没见到下人。”

    华熙有点抓狂:“那你说怎么办呢。”

    容碧回道:“我记得路,我可以帮你去叫人。”

    冯灵荟想了想,说:“这里这么黑,我陪他吧。”

    容碧说:“那好,我很快回来。”

    冯灵荟挥手:“交给我了。”

    容碧离开,走回原路,到了刚才那处,那个房子依旧亮着灯,容碧想:大逆不道果真要百般筹划。

    在容碧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屋内一声响声,似乎瓷器摔碎的声音,然后听到一声呵斥:“华贼,老天必亡你。”

    之后听到躁动和剑出鞘的声音,之后慢慢平息,容碧听着声音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心道原来他们也不全是一条道上的,容碧找到他父亲的下属,下属武功强盛,耳聪目明,早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见少爷声音平静,放缓了心,问:“少爷,和你在一起的那姑娘呢。”

    容碧说:“骠骑将军的儿子掉到了枯井里,那位姑娘在陪他,你去和我救一下他。”

    下属说:“我只能给你绳子,我离不开这里,而且望那位姑娘节哀。”

    容碧瞬间就知道那里面出事的是谁了,他拿着绳子默默地回去,在回去的时候他见冯灵荟笑靥如花,口若悬河,在讲着什么,离近了发现她在讲一些史书传记,容碧心一凉。

    冯灵荟发现容碧回来,十分惊喜,说:“太好了,你回来了,刚才心里忽然悸动一下,还以为你出事了,你没带人啊,不过你带绳子回来了,就算我们两人也能救了。”

    容碧脸色实在说不上好,他和冯灵荟将一头系在一处,另一处撇到枯井里,华熙不一会就爬上来了。

    华熙一上来大惊,甚至可以说有点失魂落魄,他说:“你们看起来很小。”

    容碧不想管他的无礼,只想将冯明兰单独带走告诉她这个悲剧。

    冯灵荟看出容碧脸色不好,想起刚才和容碧的交流,对华熙说:“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来找你。”

    华熙宛如霜打的茄子,失魂落魄的离开,冯灵荟问:“你怎么了。”

    华熙声音很小,几乎细不可闻:“君生我已老。”

    冯灵荟没有听清,但更关心容碧于是就没再搭理华熙,华熙的背影甚是萧瑟。

    冯灵荟问;“发生什么了。”

    容碧原本想直接告诉她,可看着她担忧的脸,话到舌尖就吐不出来。

    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太师去了,在刚才的屋子里,你该知道凶手是谁。”

    冯灵荟还没反应过来,温和的笑了一下,笑得十分勉强:“你在开玩笑吧,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爷爷他怎么会死在这么,华盛不会这么猖狂的,他可是太师啊。”

    华盛是骠骑将军的名字。

    容碧说:“现在皇帝比咱们还小,太后是不过是个弱女子,她根本不和华盛争。”

    冯灵荟已经开始信了,只是她瞬间觉得自己前路茫茫,眼前被一片黑雾遮盖。

    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但她声音并无哭意,而是带着空洞:“原来我的心悸在因为有人离去了啊。”

    容碧说:“你是只和太师一起来的么,如果是这样你要有危险了。”

    冯灵荟想了很久终于反应过来,她说:“我能带走我爷爷么。”

    容碧声音沉痛:“他们可能不会放过你爷爷,你去只会送死。”

    冯灵荟问:“我不知道我该去哪。”

    容碧想了想:“如果你失踪,华盛一定会大加搜捕,但有一个地方他一定不回去。”

    “京城里只有一处是安全的,南边的姑子庙,华盛的母亲在里面修行,华盛是个孝子,他属下不会进去的。”

    冯灵荟眼眶有点红:“可那里防守严密,我根本去不了。”

    容碧说:“你现在跑出去,华盛只会搜府内,而且他们也不会想到咱们带到这了,南边有一破庙,那里原本是乞丐聚集的地方,后来华盛掌权,把乞丐全都赶出京城,如今那是一处空庙,但那里有一条密道,在菩萨左眼处,你进出一直选择左边方向,就可以到那了,到后你会到一个院长里,你告诉是我让你去的就可以了。”

    冯灵荟行了一个礼,容碧扶了她一下,说:“这是何必。”

    冯灵荟声音已经开始哽咽:“大恩大德,莫不敢忘。”

    容碧说:“我喜欢太师文章里的高洁,帮你甘之如饴。”

    容碧知道自己不该瞎想,可当时太师来到此处,想起他曾写过一些不忘祖训的辞赋,容碧就有一种很深的怀疑,大儒写出来的东西和做法南辕北辙,写出来又有何用,可太师今天的做法就让他震撼了,容碧知道,他一定要让冯明兰安全。

    他带着冯灵荟左拐右拐,行至一处,那里亦有一口枯井,只是这里一点水都没有了,容碧说:“这里可以离开。”

    冯灵荟看向容碧,忽然冒出了疑问:“你父亲是站在华盛这边的。”

    容碧笑了一下,语气却没有一丝尊敬:“毕竟华盛是大将军么。”

    冯灵荟继续问:“那你来过这么,据我所知没有孩子来过这。”

    容碧笑的意义不明:“我自然也是。”

    冯灵荟想起这人这么了解大将军府,甚至从哪走都知道,也知道某些密道,甚至连守门人都是他父亲的人,冯灵荟看他的眼神瞬间变了。

    冯灵荟笑的凄惨:“原来就我爷爷一个固执人。”

    容碧说:“所以我羡慕他,你一定会安全的。”

    冯灵荟道:“大恩大德,莫不敢忘。”

    容碧手里还拿着之前救华熙的绳子,其实这枯井并不深,一跳就足以下去,但冯明兰不过九岁,之前又养的身娇体弱,顺着绳子刚要下去,她想起来一件事对容碧说:“华熙是个路痴,那地方又太黑了,所以他掉下去了,以及我从那给他讲了会史书,还有这东西给你。”

    冯灵荟给他的是块玉佩。

    容碧好奇,冯灵荟说:“这是皇帝私下给我爷爷的,你留着吧,日后或许有用。”

    容碧说:“多谢,有缘再见。

    “少爷。”晏瑕一下子就醒了,云绡有一点担心,

    她道:“少爷你最近看起来太累了。”

    晏瑕想起刚才那个梦,说:“只是被梦魇住了,过一会就好了。”

    此时郗真将马匹前来,晏瑕还没从梦里反应过来,他看着周边,之前赶了一天路,再有两天就要到塞外了。

    云绡说:“我们马上就要到了,只是前路有些难行,那里十分荒芜,可能只有几户人家。”

    晏瑕对地理不是特别了解,问:“怎么了。”

    云绡回道:“多年前一人将这个城镇给烧了,火焰烧了几个月,把这里都烧没了,夜舟琼花漂说的就是前处。”

    “不过。”云绡话一转:“我听说有人似乎见到了妖怪,江湖传言,又有几个人信呢。”

    晏瑕想起梦中的白狐,想起那只猿猴,又想起云绡修仙道,低沉的话语吐出:“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他们三人上马,消失这片大地。

    路程中晏瑕总想起这个梦,毕竟这是他做的第一个只有一半的梦,那个九岁少年他比之前所有孩子都要聪慧,可他真的能承受上将军的雷霆暴怒么,他不知道他看向云绡,问她:“你知道容晖具体的结局么。”

    云绡一脸好奇:“知道啊,公子你对他感兴趣啊,前朝覆灭有他的一份功劳呢,他先是跟华盛推翻了前朝,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当时算是和华盛南北对峙呢,只是后面被长大后的小皇帝害死,华盛也死的离奇,他们的军队土崩瓦解,开始了混乱世道,战争蔓延了许久,先祖掌权后才统一天下。”

    晏瑕问:“他有子嗣么。”

    云绡想了想:“可能有吧,但史书和野史都没记载。”

    晏瑕听后,想起那聪慧的少年,瞬间心就凉了。

    第23章 二十三夜

    这一天注定开始混乱,太师在将军府死去,和太师一起去的孙女失踪,众人都说,这是华盛权利的巅峰,华盛接连屠门,竟将太师直系家族接连斩杀,众人对华盛的行为闭口不言,包括太后。

    华盛此刻手执天下权利,只差了一个称号,他在想什么时候能得那称号。

    此时手下来报,说未找到冯灵荟,他冷哼一声,看向下位,容碧在底下跪着,面色苍白,他身边容晖也跟着跪着。

    华盛正是而立的年纪,因常年掌权身上威压甚重,他看了眼容碧,声如洪钟:“那个丫头最后和你在一起,你还没个解释。”

    容碧说:“我们走了一会就分离了,我自然不知道他去了哪。”

    华盛说:“你说的根本没人证明。”

    容碧回道:“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原本就不知道。”

    容晖求情:“犬子不知礼貌,求将军原谅。”

    华盛冷哼:“原谅,如果那女孩跑了无异于放虎归山。”

    容晖道:“他家族都已经将军被将军覆灭了,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罢了,她还能翻天不成。”

    华盛怒斥:“可她是在坚如壁垒的将军府失踪的,如果有人凭空出现呢,谁来保护我的安全。”

    容晖低着的头皱了一下眉,没人看到。

    华盛还未觉失言,但想了想这下属从他潦倒时就跟着他,他就这么一个病弱的独子,倒也不能让他失望,于是道:“罢了,这件事我再严查吧,他从门口站三天吧,之后就在这呆着吧。”

    容晖的心瞬间就凉了,但面上不显,对容碧说:“还不谢恩。”

    容碧谢恩,站在外面,外面骄阳似火,容碧却流着冷汗。

    容碧不知自己站了多久,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眼前一片迷茫,后来有一个声音问他冯明兰到底在哪,他发现他嘴已干裂,口不能言,然后他重重的倒了下去。

    容碧从床上躺了半个月,他身体不好,是打娘胎就落下的毛病,以前在府里可以说是娇生惯养,这才养的可以出来,对于别人来说是小事的,对容碧来说都十分危险。

    这次容碧站了两天,没有站完,直接在床上躺了半月,太医说若在站着是要命啊,于是华盛取消了他的惩罚,容碧躺在床上,看着不熟的丫鬟,听到这件事,冷笑了一下。

    状态并不是很好,若初遇时是十分的俊朗,如今却是十分的狼狈。

    容碧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直在找冯灵荟,昼夜不息,原来这就爱情,让人疯狂。

    容碧说:“我有什么道理隐瞒呢,我和冯明兰是第一天才见到的,你会为陌生人瞒着她的行踪么。”

    华熙不语,可他忘不了那个夤夜安慰他的少女,他在井中那么害怕,是她讲了那么多史书英雄激励他,他当时没有上去,觉得她声音那么好听,比他父亲重金买来的雀鸟的叫声还要打动人心,他在井中想,无论她好不好看,她身份如何,他都要娶她。

    可一上去发现她只是个孩子,比他妹妹还小,他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了一夜,终于决定等她长大,结果第二日就是她失踪的消息,他没法忍受。

    听到容碧的话,他终于放弃了,他将这女孩尘封在心里,没人能取代她,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她一样了。

    容碧见他失魂落魄的离开,看着这个屋子,他知道自己终于在这个牢笼里了。

    过了几日,他身体慢慢转好,他选择出门,然后发现这是一个院落,有许多孩子或是少年,容碧知道这些都是那些官员重要之人。

    这半月其他人都已经互相认识,再见到容碧,都十分吃惊,但他们也不是不知容碧的身份,毕竟从将军府站了那么久实属罕见。

    容碧慢慢过去,没有人和他搭话,却都偷偷瞄着他,容碧走到一石桌旁,他另一边有个大约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那少年终于忍不住了,问容碧:“你就是最后和冯明兰在一起的人。”

    容碧说:“是啊。”

    少年感慨:“你可真厉害,能承受将军的怒火。”

    容碧小心翼翼回道:“原本就不知道,我也回答不出来,只是听将军教诲罢了。”

    少年容碧说话如此小心,想起自己也是寄人篱下,不再言语。

    众人原本都竖起耳朵听,此时想起自己境遇,皆心有戚戚。

    容碧观察了一下周围表情,心里有个大概。

    之后容碧又和他聊了一会,这少年将他介绍给别人,他们关系逐渐变得很好。

    之后过去了一年,这一年容碧要么闲聊,要么看些书本,过得甚是肆意。

    小院里风平浪静,朝堂上风起云涌,因华盛日渐暴虐,肆意斩杀官员,众官员战战兢兢,之后有些官员私下联合,对抗华盛,民间乱匪当道,扯块虎皮当大王。

    朝堂苦不堪言,民间水深火热,侠者替天行道,想要刺杀华盛,却挡不住华盛重兵当道。

    容碧正听休息,忽然听丫鬟传话说容晖来找他,容碧出门,见四周有人看着,愤恨说:“娘亲曾临别馈赠,我没带走,身陷囹圄,愿她能替我祈求安康。”

    容碧做法并不让人奇怪,因之前有人见那院子里的孩子,孩子各种行为都有,容碧不过是表现的愤怒一点,对看守的人而言不过是毛毛雨。

    容晖嘱托几句便离去了。

    太后寿辰,举国大庆,防守看似严谨,对容晖而言,却有极大的漏洞,至夤夜,竟有红色烟花绽放,甚为不祥,容碧见此,声音温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此时将军府不知因何缘故竟慌作一团,竟无人看管他们,容碧叫了小院的人,带他们来到深井,容碧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信我就和我走。”

    众人抉择不定,一人说:“原来放了冯明兰的真是你,我要告诉将军。”

    那人刚要离去,忽然颈间一凉,再无呼吸,几个黑衣人凭空而至,众人畏惧,那些黑衣人便称容碧公子。

    容碧对众人笑了一下,说:“现在可以走了么。”

    所有人都有些畏惧,原本容碧不过是个病弱公子,如今竟杀人不眨眼。

    有一黑衣人在前走,剩下的人跟着,容碧说:“华盛还活着?”

    黑衣人道:“传来消息,还活着,不过身受重伤。”

    容碧说:“走吧,出去和父亲汇合吧。”

    他们也跟着下去了。

    他们在密道九转十八弯,终于从这里走出来了,一出密道,便见容晖一身银色战袍,在洞口等着容碧。

    容碧已出皇城,见朝堂不少官员,那些跟随的小姐公子一见家人,抱头痛哭,涕泪四流。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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