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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替换白月光嫁给攻之后 作者:猫珏

    第4节

    快马加鞭一周,疏通了门路,他悄悄地潜入,白月光的所在地。

    清晨,李嘉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床帐。挣扎起身,浑身无力。他感受到丹田无一丝内力,一动就阵阵发疼。他想:真的废了。

    他靠在床上,眼神发散。

    那位将军的师弟,白大人有跟他透露过,将军的白月光找到了。将军离开有二十多天,这偌大的将军府很快会迎来真正的女主人,而他这个冒牌夫人叛徒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他很想他娘,严肃的师傅,活泼可爱的小师弟。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吗,求收藏「吆喝」

    第8章 第 8 章

    没多久有仆人端着饭食和一碗药进来,又退下。

    他呆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仅着内衣,踏着鞋,动作间还是牵扯到伤口。

    他捂着胸口,一点点吞咽清淡的食物。

    吃完了,也不动,等人过来端走东西,看到门口竟没有守卫的士兵。

    待人下去了,他轻轻走着,打开门。

    长期在室内的眼睛被外面的光刺激到,手挡住一些,眯着眼。

    待他适应,才缓缓推开门,四处张望,没有人把守,才迈脚出去。

    许久没怎么出去,再加上身体重创,没一会儿就胸口不适,脸没有一丝血色,风吹过的时候,还咳嗽起来,真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

    身体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吗,他想。

    他捂着胸口,走到将军府的门口,有人从背后突然拦住他,”李……公子,你现在身体不适还是好好休养吧。”

    李嘉抬头看了一下,是影卫,这就是他的活动范围。

    他低头往回走,来到他以前的当看门护卫的房间,他的同僚都不在,都去轮值了。

    他躺在以往简陋的床里,松了口气,想起过去喜滋滋的躺在床上回味白天见到的将军的身影,在期待明天中安然入睡。他想回到过去,可是他又能改变什么呢,想着想着,闻着熟悉的味道,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几个时辰,他听到有声音响。

    睁开眼睛一看,有两个同僚回来了。两两相看无语。

    他知道他已经不适合呆在这里,他收拾完自己的个人物品,算是真正告别这里,就缓缓离去。

    回到那个噩梦开始,也是梦碎的地方。

    司徒南或许也嫌弃这个因为他而肮脏的主人房,所以一直没让他搬出去,他也只能一直住在这里。

    一开始夜不能寐,困到极致就昏睡过去了。

    他能做到的只能让自己尽量不想这房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司徒南的危机解除了,没有武功的自己还能帮他做什么。

    而且他那么的恨他。

    只是个肮脏的废人,他想。

    想离开这里,远远的。

    李嘉武功废了,但是不知为何,听觉嗅觉却上升了一高度。

    他能清晰听见影卫的动作。

    他一直圆圆分分的呆着,他能感受到身后的某些影卫对他懈怠。

    他穿了件简单素雅的衣服,就出去将军府的后花园闲逛,他看似毫无目的,四处看看,实际一直竖着耳朵听后面的动静,他知道今天厨房的阿伯会去采集食材,今天是一个机会。

    他继续闲逛着,他听到跟着不远不近的影卫离开了。

    奔向的方向,很大可能是茅房。

    他也迅速往不远的厨房,走去。看到厨房的阿伯来回搬装菜的大箩,趁机爬上车,蹲在大萝里,盖住。

    一路上摇摇晃晃。他知道府里的车不跟正门出,而是后门。路过一个没什么人路,他听着前面的人没什么动静,轻轻的从箩出来,听着车轴压住石子发出的声音,趁机跳下去。

    他等车远了一点,赶紧跑。

    身后没有影卫跟来,他松了口气。

    他去了一个偏院,古扬当时说好了如果有命出来就去那里,他不想求功名利禄,只想接母亲回去。

    就这样平平淡淡过接下来的一生,对他或许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来到了大街上,他抹了一把额前的汗。

    他的心跳加速,心里莫名不安。

    他突然感受到后面有一股来势汹汹的势力赶来,越来越快。

    他不安的重新跑起来,心跳越来越快。

    突然有人从天而降,轻松落在他面前,熟悉的英俊冷淡的脸庞……

    司徒南回来了,他被当众逮住了。

    ·~~·~~··~~~~~接着的是第一章的内容~~~~·~

    白大夫的门突然被打开,白大夫从梦中惊醒,还没出声嚷嚷,就被拉着胳臂肘出去了,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他不客气的翻了白眼,他问又怎么了?

    司徒南拉着他就拽进他常来串门的东厢房。

    他脸色严肃起来,一看就遭受到了虐待,性虐待。

    他二话不说马上医治。

    又是不眠之夜,李一夜发烧不退,直到早上才慢慢退了下来。

    他让仆人打了一盘净水洗了把脸,就想回去补个觉。

    刚出门,就被他师兄挡在门口。

    白大夫冷着脸说:“我认识的师兄讲义气,为人正气凛然,爱恨分明,是贝国人民爱戴的大英雄!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一段无缘无份的私情,绝不会恃强凌弱,更不会去践踏一个掏出真心待己的人!”

    他说完了,就走了。

    留下司徒南默然无语,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几天后,李嘉终于清醒了。,他眨了眨眼,偏头一看,白大夫把外面的凉塌搬进来了,放在了他对面。

    他欲起身,牵动了后面不可描述的伤口的,痛的“嘶嘶”作响。

    白大夫浅眠,他发出声响的时候他就醒了,看到他醒了,利索的起来,给他递了杯水。

    李连忙道谢,他嗓子快要冒烟了可以说是渴醒的。他喝了几口水,看着白大夫,表情难堪,欲言又止。

    白大夫放低了声量:“想问什么就问吧,这里只有我。”

    他艰难又缓慢的出声:“大夫,我有没有那种病?”

    “什么?”

    李嘉沉默了一会儿,脸色难看说:“我有没有花……柳病……”

    “你怎么会有这病?”

    李嘉不答,继续问“会有吗?”

    “你的□□只是裂伤,其他无恙。”

    白大夫看他无意多语,还松了口气,心思转动他好像想到什么,他难看说:“他对你做了什么?”

    李嘉一听,脸色发白,他低下头,:“没什么……大人,总是麻烦你了。”

    白大夫脸色青白交加,出去了,李嘉明显不想多说,他也不想硬逼着他掀伤疤。

    他气势汹汹去找司徒南,打开房门,捏着鼻子进去,酒味熏人。

    看着里面喝酒买醉的人,更气了。

    他提着领子吼他:“你这个懦夫!你就只会买醉逃避吗?你要是真的舍不得那个女人,你就死抓着别放啊,爱怎么死就怎么死,别碰不该碰的人!”

    白大夫吼完,看着司徒南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禁失望。

    他这个师兄从小聪慧,活的明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小就经历丧父之痛,少年时期,就见惯了生生死死,有自己的想法,处世之道,不用别人多加干预,也听不进。

    能在他前说的上话的人,不多,能让他听得进去的,现在能找来的就只有一个。

    司徒南的母亲,郑秀秀,四十岁出头,半老徐娘,风姿犹存。郑秀秀不住在将军府,在华城外,一处僻静的院子,过的很清静。

    白大夫走出去后,司徒南把手中的酒坛子摔在地上。开门出去了,飞出去了。

    次日。仆人来房门前告知,老夫人回来了。

    司徒南打开门,衣服整齐,没有了酒气,只有室内酒味犹存。

    郑秀秀看见司徒南,还是很体面,只是一身寒气,头发丝还shi润着,就知道他去了华城周边的瀑布。

    寻常问候后,郑秀秀用话家常的语气提到:“你靖师弟来看望我时说,你府内来了位很像你文师兄的孩子,长得俊,很纯善可人,说的我啊,都坐不住了,这不就想来瞅瞅。”

    司徒南眼神略局促,全贝国都知道,大将军的新娘在成亲之日前和别的男子私奔,还找了个看门的护卫顶替她嫁进将军府。

    她娘知道的怕是不少,只是这反应,就让人琢磨不透了。郑秀秀为人温和,极少跟谁急,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既然他娘都点名见人,也只能带她来到东厢房。

    郑秀秀先进去,闻着满屋子的药味,说:“看来是个可怜的孩子,听你靖师弟说总是病着,都没怎么能出门。”

    当她看着李,躺在床上睡着,面色苍白的脸和暴露在外的脖颈还留有痕迹,郑秀秀脸色一凝,最后还是似笑非笑的仰看着自己人高马壮的儿子轻声说,:“这孩子长的确实是俊,看着也乖巧,要是生为女子,除了那位深受圣宠的仙妃,怕是没有几个华城的女子比得上。”

    郑秀秀继续打量着床上的人儿:“看着憔悴了点,但有点我见犹怜,怪不得靖师弟喜欢。”

    司徒南一听,皱了眉:“什么?他都跟娘说了些什么?”

    郑秀秀收回打量的眼神,说,“你的事情,娘都听说了,这个孩子也是忠心不二,做了那样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不能对一个孝子过于苛责,更何况此举是为了你。”

    郑秀秀一顿,语气放软了来说:“阿娘只是个无能的女子,只有这幅皮相还行,从小到大也不能教你什么,你爹走后,幸好有古将军,阿娘,不会什么,但我看出来了,古将军待你如己出,他不会害你,他当初不让你娶张家的女儿,有他的道理,这不,不就出事了。既然你没法带回了,算了吧,孩子。跟你一般大的孩子,身边妻妾成群,儿女齐全承欢膝下。而我儿子战功彪炳,备受百姓的爱戴,至今还孤身一人,一个身边伺候的人都没有,是做娘的不够上心了。”

    “娘!”司徒南急道。

    “圆圆,弟弟妻妾都有好几位,孩子也有一双了。你让娘弥补你一下好吗,正妻之位留给你想要的人,就让娘给你物色几个侍妾好不好?”

    白靖找郑秀秀只是说司徒南因为张柔萎靡不振,顺便为李嘉求情。司徒南跟李嘉的事传遍了华城,郑秀秀自是知道的,亲自看了,这府内最好的院子,那些暧昧的痕迹,还有什么不懂的。身为女人的敏感,郑秀秀慌了。

    “……好。”司徒南沉默了会,答应了。

    郑秀秀听到,舒心的笑了笑。

    再看静静躺着的李,语气少了试探,她说:“这孩子看着就可怜兮兮,少你许多岁吧。”

    郑秀秀还没说完,司徒南直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司徒南扶着郑秀秀出去轻轻的关上门。

    待人出去了,床上的人儿忽然睁开了双眼。

    司徒南送郑秀秀回屋后,正要走,他娘叫住了他。

    “圆圆”

    “娘怎么了?”

    “你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娘希望你一直都是。”

    司徒南看了郑秀秀复杂的双眼,点了点头走了。

    第9章 第 9 章

    [本章节已锁定]

    第10章 第 10 章

    司父去了的消息,给这个温馨的家带来灭绝性的灾难。郑秀秀 从小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出嫁后也有丈夫打理一切。她根本不能应对这一切。 就连丧礼也是古大将军帮着办下去的。

    司父下葬后,生活还要继续。但是,这家却难以维持生计。 即使家里还有剩银,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郑秀秀想着找过活,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玉手却干不了什么粗活。而且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有着沉鱼落雁般美貌的美娇娘。如果不是古大将军留着人盯着,清白怕是不复存在。 所以在一年后,古大将军借着照顾兄弟遗孀之名带她回府时,她没有拒绝。她甚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他的义子,叫他爹。 她们母子迎来转机,而对于古大将军的儿子古扬来说,他的生活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他出生开始,他爹就像完成任务般得把他抱给奶奶看后,就再也没有亲近他。而亲娘,又是个高傲的主,只会逼着笔都拿不稳的他做功课,每天都在他耳边哭诉自己的丈夫夜不归宿。爹不疼,娘也不爱。只有奶奶疼。可是奶奶没疼他几年也去了。最后他的生活变成被娘逼着拼命念书,好让他爹注意他。可是他爹在他奶奶还在还常常回,后来就不怎么回了,每次匆匆回来,都不能说上一句。等他五岁那年,他爹带回来了一对母子,他懵懂的意识到了。他偷偷看着他的爹耐心教别人的儿子武术,读书写字,那人的娘温柔照顾他。他从不知道面无表情的严厉的父亲会有这么柔和耐心的一面,仿佛那个人才是他的儿子。他那一刻知道了,他早已没有了父亲,他的父亲已被那人抢去了!而同时,他娘自从得知有这母子的存在,过去受的委屈和不解,还有什么不知道了?!她闹,古大将军不管。

    她趁着古大将军不在,想以女主人的身份赶跑那母子,却被告知连院子都不能进去!而且古大将军早就安排了一批死士过来保护这母子。这个将军府除了古大将军,谁也别想难为这母子。整个将军府都知道,这兄弟的遗孀的地位比这明媒正娶的夫人还要高。他母亲的娘家还要靠古大将军提携,也不能替她做主。她寒心却不认命。只能把她的怨恨把她受的委屈通通让她年幼的儿子承受,她逼她儿子努力读书,又怂恿他去为难那对母子。 小古扬也很委屈,他把生活艰难的原因归咎于司徒南。 他进不去他的院子,但是他俩是一起去听先生讲课的。他扔他老鼠,可惜司徒南并不害怕,还一只只抓出来扔了。他推他入池塘,结果拽不动,自己摔下去了,反而被司徒南救上来了。他叫上小伙伴孤立他,欺负他,打他,结果他把他的小伙伴都打跑了,不敢再找茬。就连功课,他也越来越好了。 而且,有次被他爹当场抓获,打了他一顿。他娘哭喊着自己苦命!也没救下他,反而是司徒南求情了,他爹才停下来。听着他娘尖锐的哭声,他不领情,狠狠推了他一把:“谁要你假惺惺求情了,杂种!” 他爹听到了,打的更厉害了,他三天都没下床!他更恨那个人了,可是为了屁股着想,他决定收敛一下,不作死。他明里嘲讽,暗里下绊子。司徒南他却不当回事,看在义父份上也不想计较,而且确实很幼稚(;一_一)。放在一起比较,司徒南比他聪慧,武术比他高。他爹更喜欢他了,对他越是忽略。他恨的牙痒痒。但是功课不过关,是司徒南帮着应付,免了他娘的戒尺。他武术也时不时指点他。后来,无数次出生入死。他爹是真的不管他,他娘只会跟他抱怨,逼他努力,争气,做不到就打。只有司徒南是真的会想帮他,被爹体罚会送他膏药,在军营无数次拉着他,救他。一次野外历练,他ji,ng疲力尽倒下了,是司徒南搀着他离开。他问:“为什么要救我?”司徒南:“你是我义父的儿子,就是我兄弟!”古扬一听,眼睛红了:“可是你把我爹抢了!我恨你!”其实他知道,一切问题在他爹那里。可是他奈何不了他爹。后来他娘也死了,那个男人才来看了他娘。从他出生后第一次进的房。

    然后一年后,司徒南正式成为他的继兄,古大将军娶郑秀秀为正妻,即使坊间传遍了笑话,说古大将军照顾自己的兄妻,照顾到床上去了。那时他只觉得悲哀,为他娘,为他自己。对司徒南,他很复杂。他是除了奶奶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他们明里争锋相对,暗里却从未损害过彼此。外人只认为他俩是敌对,却不知道从很早以前他俩就有了默契。

    远在边疆的古扬,在几天后收到手下的飞鸽传书,郑秀秀给司徒南找了三个妾给他门司徒家传宗接代。

    古扬冷笑了几声,最后司徒南还是走他爹的老路,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和别人恩爱,为了应付自己的娘随便和人生孩子,不愧是他爹培养的好继子,连情路都一样。

    真解气!古扬想。

    只是脸色不好看出卖了他此时的想法,他猛喝了一瓶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他说。

    司徒南在西边小院。

    拒绝了美女喂食,投怀送抱。留下了一个稍微文静的女人,示意剩下两人离开。

    他看着低下头紧攥着下裙的女人,他出声:“我母亲可曾逼迫你?”

    女人摇头。

    他说:“那就上去吧。”

    女人身一振,像放弃了什么,松开了手,一步一步上了床。

    司徒南完全可以留那两个依依不舍的离开的女人,至少比这个不情不愿完全不在状态的女人要尽兴。

    他只想要安静,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不需要其他女人对他献媚。

    夜晚,司徒南帮那女人盖好被子,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拿着一壶酒,施展轻功,轻点地面跃上屋顶。拔掉壶塞,猛喝了一口。

    司徒南拿着瓶口倒了几下,确定一滴酒都没了就随手扔下去。

    “砰”的一声,酒瓶四分五裂。很脆弱,像人的关系。

    瓷器碎裂的声音,惊动了值班的护卫,纷纷现身查看,发现是自己的主子后,纷纷下跪告罪,随即有仆人进来打扰。

    待人尽退去,一切都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

    日月交替。

    太阳爬上他头顶之上。他起身欲跃下,脚一麻,姿势不稳,差点倒栽葱,人头先落地。

    一时不清醒,这时也清醒了。

    进书房。取纸,磨墨,下笔,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晾了一会儿,折好,放进衣襟内,打开门,往主房走去。

    这时,李嘉已经在仆人帮助下用完了早饭。

    仆人退下关门后,门突然又打开了。

    他愣愣看着司徒南走进,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突变,欲起身行礼。

    司徒南说不必了。

    他身上酒味夹着胭脂气息扑面而来,李嘉想到些什么,眼神黯淡了些。

    司徒南伸手把衣襟内的折纸拿出来放在李嘉被子上,不拐弯直说:“他以保护下属亲属为由接走了你母亲,她未受到惊吓,这是地址,看在你一片孝心份上,我不再计较,身体好后,可去探望。”

    李嘉睁大了眼睛,苍白的手轻轻的拆开纸,是一个地址。

    将军放过他了,李嘉失魂似的看着那纸,激动的想起身磕头拜谢。

    司徒南摁住他,继续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男妻,也有了肌肤之亲。不用如此。”

    李嘉听愣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知作何反应,而他的将军没等他反应就出去了。可能听错了吧。

    他被废了武功后,身体一直还没恢复,起身时刺激到了伤口,他咳嗽几声。看着那张纸,郑重折好,放在贴身的锦囊里。

    李嘉想着自己的娘亲安然无恙,心中的一大块大石落下了。ji,ng神好了很多,白大夫看到了,欣慰一笑。有个盼头总好的,就是不知道司徒南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躺了一个月走路不再打晃了,李嘉就去看娘亲。

    白大夫说过,之前刺客留下的伤还没痊愈,身体明显虚弱,李母不可能没发觉。

    于是,李只能半托出实情,因公负伤,好歹应付过去了。

    依依不舍走后,回到司徒王府,一脸迷茫不安。

    当晚,他辗转反侧失眠了,随意披着外衣打开门透透气。

    这个将军府他熟悉也陌生,一个小门卫,他哪敢随便瞎逛啊,更何况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处境。他打开门就坐在门槛上,看着夜空,黯然神伤。

    而不想应付女人的司徒南,就突然走到这里来了。

    李嘉看清是司徒南y晴不定脸时,脸顿时惶恐不安,瑟瑟起身行礼,毕竟心刻着伤,身体记着痛。

    司徒南看到他这个样子不悦的开口:“不用了进去。”

    李嘉听完惶惶然道:“好。”司徒南每次来着找他,他都在生死的边缘挣扎,难免让他害怕。

    他跟着进去,看着他脱下外衣,自然的躺下床。

    作者有话要说:

    文我是放存稿箱的,一章章到点了系统就放出来了。到了这章后,收藏会不会涨呢,期待。

    第11章 第 11 章

    事情怎么突然这么发展?他想不通,他只是单纯的害怕,他吞咽着口水,打算静悄悄的退下去,去凉榻上躺着。

    “上床。”他的将军冷硬的说。

    李低声下气回:“外面有凉榻,属下去外面就可以,不打扰您了。”

    司徒南看着他瘦的尖下巴,脸色病态,身体单薄,在凉凉的夜晚,弓着腰瑟瑟站着,再配着那如画般的脸,害怕又无助的双眼,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但他这幅样子落在他眼里却一股气涌上心头,:“虚伪至极,你想要的不是爬上我的床?如果不是因为你为了我被毁了身体,而我还碰了你,你会好好留在这?怎么现在一副我强迫你的样子,做给谁看。”

    李嘉一听,跪下说:“不是,是属下不配。”

    “配不配我说了算,自己滚上来。”

    李嘉无法,只能缓缓起身,司徒南睡在外侧,里面倒是留下了空位,他为难的看着司徒南,跨过他是不敢的了,只能绕到脚边,艰难的爬过去,缩在床里面,心扑通扑通的紧张的看着他。

    三炷香后,司徒南猛的睁开双眼,沉声道:“吵死了。”

    他坐起来看向他,李嘉也没有盖着被子,就僵硬着侧躺着。

    他咬牙切齿的说:“我不需要一个视我为洪水猛兽的男妻。”

    李嘉一听,忙跪在床上,说:“下属担当不起,侮辱将军的门楣了。”

    司徒南冷哼一声,:“现在谁不知道我娶了男妻,还疼爱极了,连隐居城外的老娘都惊动了,一下子就塞三个妾,怕宠爱男妻,断子绝孙!那又如何,世人的流言对我这个闲人无碍。既然你是在我这毁的身,你可安然的留下。”

    李嘉一听,红了眼,他头磕在柔软的被子,他轻声说:“下属谢谢将军仁慈,下属只不过一个会点武术的小兵,将军的正妻之位实在担当不起,且下属的本意是为将军解忧,没想到会成为戳中将军的利刃,下属无脸再面对将军。”

    司徒南深深的看着他后脑勺,哼一声“不情愿留下,我还能逼你不成。我也不做恶人,你身体养好后,自可离开。”说完,自己下床,离去。

    自己不受待见,是感受到了,看来此举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高傲的将军怎会不让人别人离开。

    司徒南走后,李嘉才缓缓抬头,侧躺在床上,蜷缩着抱着自己。

    就让他们回到当初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他怕了,也没有能力再爱了。

    三个月,司徒南的妾被诊断怀了孩子,三个月。

    李嘉还在府上养伤,白大夫不放,说,他看着能走能动,内里虚的一塌糊涂,李嘉母子相依为命,哪来的银子养身体,放着他这高超医术的大夫和司徒家名贵药材,怕是他脑壳进水,不放坚决不放!边说边戳着李嘉脑壳。

    李嘉又是软的人,对别人的好意总是不好坚决拒绝,就留下来了。

    白大夫不仅让他留下来,还经常带他走动,说们在屋里,不好痊愈。

    李嘉后来乐意,想着麻烦白大夫这么久,就经常帮他打下手。

    为那妾诊断时,李嘉也在场。白大夫虽然吐槽着师兄三个妾,但诊断出将军有后嗣是真的开心,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的交代。

    还带着李嘉立刻告诉司徒南,司徒南看着这两个人,皱了眉,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没下文了。

    白大夫出去后,气呼呼的跟李嘉吐槽说,他都不知道自己一脸克妻丧子样,有孩子是他积德十几年的结果好吗。

    李嘉温柔一笑,:“怎么会呢,将军福大命大,以后必会妻妾子孙成群。”

    白大夫不客气的翻个白眼,:“就他那个德性,失去想要的其他都随便。你看看那两个妾,两个跟没见过男人似的,又吵又媚,另外一个像被抢来的民妇似的,明显心里有人。都什么后院,一个能主持大事的人都没有。你等着吧,他这种霸道固执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就只有你这种眼里只有他的傻瓜适合。你离开是对的,他这种高傲的人,眼里只能看到他在乎的人,其他的人在眼里就是地上的泥,入不了他的眼。”

    李嘉笑笑不语,虽然白大夫很嫌弃的样子,其实他很在意他这个师兄,将军真的对他很好呢。他说的是对,他只不过入不了他的眼,又是拦路的泥而已。他在适合不是将军想要的人,又有什么用呢。

    他心里难受,但更多的释然,从来就不属于自己,从来就不是自己能得到的,他只是看清这一点。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李嘉留到了孩子出生。

    眉眼依稀看出司徒南影子,郑秀秀看到了直呼真像,跟以前司徒南长得一样。

    全府都因为新的生命而欢喜,只有司徒南从始至终没有出面,白大夫又气呼呼扒着李嘉吐槽,看着吧,就他这德性,以后不会有孩子亲他的。

    再过一个月,李嘉又去问白大夫自己可不可以走了,最后还是说自己想娘才说动了白大夫。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到了书房门口,听到了争执的声音,他停住了。

    而这时书房内传来深沉又低厚的男声,他说:“可有此事?”

    司徒南看着地上跪着的一男一女。

    站在旁边的柳腰女子赶紧说话:“妾身看的清清楚楚,这个赵林多次与姐姐幽会,举止亲密!而且啊,妾身在进将军府前,恰好也认识姐姐,这个赵林从小和姐姐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我还纳闷了,姐姐怎么弃情郎不要了呢,看到这个赵林随着李姐姐进将军府,我就明白了。将军,他俩真没把您当回事啊!”

    地上的女子只顾着惶恐哭泣,那赵林却高喊冤枉,“将军,莫要信她信口雌黄!她只是嫉妒李姑娘先生下长子!我和李姑娘只是念在少儿情谊在同个地方遇见多说几句话而已!”

    司徒南未出声,柳腰姑娘大骂:“说几句话,要去那西边的院子说吗?说话还要搭着人家的腰吗?说话还要亲嘴吗啊?还长子,我看是你们的孽子!”

    “不是!”地上的女人大声反驳,她膝行至司徒南脚下,哭的梨花带雨,煞是可怜。

    “你跟我时并不是处子之身。”司徒南慢慢说。

    “什么?”柳腰女子惊讶道,随后狂喜,大声说:“将军,我就说,他俩……”

    “闭嘴!”司徒南训道。转而问:“我问你,你跟他是不是有私情!”

    地上的女人吓得倒地,愣住了,下意识看了那同样跪的赵林一眼。

    赵林着急的大喊:“不是!并没有”

    “是不是我自会查探!一甲!”

    梁上突然跃下一人。

    吓到了在场的其他人。

    “他们是否来往密切?”

    “听西边院子的影卫透露过,李姑娘确实经常性和赵林相见!”

    ”是!”

    “你跟我的妾常常私会,为何?还是我差人查查,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赵林一听,一句都答不出,脸色发白倒地。

    “管家!”

    “老奴在!”管家进来。

    “差人去她房内搜一下,可有信物?”

    手下动作很快,司徒南翻了翻,随后把它扔在那女人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地上女人被那动作吓了一跳。

    “再叫人去查探也不难。管家,把孩子抱过来!”司徒南吩咐。

    管家应是,退后。

    那地上女人听到孩子,崩溃出声:“将军!那是你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孩子!”

    “我最后问你一句,那个人是不是他!”

    “是!”女人颤抖说道。

    “清清!你胡说什么!”赵林情不自禁喊道。

    “林哥,没用的,没用了!瞒不住了!”地上的女人哭道。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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