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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无耻之徒 作者:二胖花喵

    第5节

    钱二在旁边急的那眼睛挤的跟抽筋似的,阿白幽幽问了一句:“钱大哥,你眼睛疼吗?要不要回去歇歇?”

    钱二被莫寻那没心没肺的给气的脑瓜子疼,心道还是阿白这个良善的知道心疼人。

    待人家姑娘恋恋不舍的走了,钱二恨铁不成钢的气道:“这么好的姑娘都不放在眼里,活该娶不着媳妇。”

    阿白在一旁跟着数落道:“他也就能拿那张脸唬人了,在家除了吃饭喝酒什么也不干,哪个姑娘跟着他都受累,以后你们谁也别管他。”

    “嗨,阿白,话可不能这么说,”钱二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不过随口一说,可别把阿白给误导了,“莫大爷在外面能耐着呢,长的又俊,喜欢他的姑娘也多,成家这事儿他不上心,咱们总得替他张罗张罗。”

    阿白顿时不高兴了,小脸一拉,闷声道:“莫大爷眼高于顶,他要是不乐意,谁也不能替他拿主意。”

    这事儿在莫寻眼里不过是个小意外,如同烟囱上的轻烟,都不用风吹就没了。

    在阿白心里却重的像石头,他以前没想过莫寻要成家,要带个姑娘回来,这事儿不能想,一想他就惊惶的像已经无家可归的乞丐。

    莫寻从那段几乎寻不到踪迹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立刻就被阿白的话给逗乐了,“这到底是谁家,我给你吃给你穿,养到这么大,最后还不让我回自己家,合着我养了个白眼狼,要是以后我成家了,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去。”

    阿白变了脸色,直直看着莫寻说不出话来。

    “呵,看来你还真敢这么做,”莫寻单手支着额头撑在桌面上,侧身看着阿白坏笑道:“不过,你要是把我赶出去,我可不会回来,到时候你可别哭啊。”

    “你要是成家了,我不会再赖着你。”阿白站起来,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莫寻在后头喊道: “收拾完了吗你就走,帮我多塞些银子,指不定我得讨人欢心呢。”

    阿白在门口恨恨的回头瞪他一眼,气道:“一钱银子也没有,讨人欢心的法子多着呢,你自己想去。”

    门板被重重的拍上,掀起的夜风吹的烛火剧烈的抖了两下,莫寻对着顽强不屈的油灯瞪了半天,然后挥灭了灯火跳上床去。

    莫寻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剑法,喝了一杯早茶,又吃了一顿早饭。

    临出门时,阿白把包袱递给他,看着别处干巴巴道:“银子,在里面。”

    莫寻扯了下嘴角道:“嘴硬心软!”

    阿白恶声恶气的说道:“我是怕你给周大哥添麻烦。”

    莫寻这次没再跟他计较,嘱咐道:“在家小心些,有事就去找江瑾,他要是不在,就去找钱二。”

    “我知道,你快去快回。”阿白也软下了语气,眼中带着藏不住的担忧和不舍。

    莫寻看着他这样,突然正经道:“还有一件事。”

    阿白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要说,于是问:“什么?”

    “不用银子的法子我已经想出来了,”莫寻神神秘秘的对他眨了下眼睛,“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阿白顿时愣住,不知道莫寻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者,他这是要去讨谁的欢心?

    第7章 土匪

    刚落了一场雨的官道泥泞不堪,空气中带着草木和泥土的腥气。

    马蹄“踏踏”的踩在烂泥里,jian出一地的雨水泥点,一行人走的甚是不畅快。

    莫寻身姿挺拔的骑在马上,嘴里咬了根随手从低垂下来的树枝上折的小嫩芽。

    “兄弟们加把劲儿,咱们已经慢了两天,不能再耽误了,走过这一段前面就好走了。”

    周故冲后面吆喝了一嗓子,然后策马快步踏过来与莫寻并行。

    “天黑前约摸能到三水城,只要过了三水城,咱们就快到了,这一路走的也忒难受。”

    他们赶了月余的路,天儿没好天儿,路没好路,这趟差事委实闷的慌。

    “三水城。”莫寻重复了一句,眯着眼睛看了下前方隐约可见的青山,淡着一张脸道:“好些日子没来了。”

    周故挑眉看他,凑过来嬉笑道:“怎么,莫大爷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莫非在三水城也有红颜知己?”

    莫寻这回难得没有立刻呛回去,只是淡淡一笑,他道:“红颜,知己,哪个都没有,人情冷暖倒是有一筐。”

    这话说的是过往,周故自然听的出来,只是莫寻和三水城有什么渊源,他并不清楚。

    他瞧着莫寻的神色,并无困顿之意,反有随性洒脱之感,心下无忧,便附和道:“人在世间走一遭,总得酸甜苦辣尝个遍,有苦就有甜,有坏就有好,说起这个,我就想起咱家阿白了。”

    “呵,”莫寻眼皮一挑,斜斜的瞥了他一眼,满脸嫌弃道:“话还真好意思说,阿白吃的是莫家饭,穿的是莫家衣,住的是莫家宅,其名为莫白,跟你周故有什么关系!”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方才的叹息一扫而空,周故不乐意道:“当初阿白可是大家一起救回来的,又不是你一人的功劳。”

    “是我抱他回来的,也是我领他回家过年的。”

    莫寻语意悠悠,其中不乏得意之态。

    周故闻言“啧啧”了两声,不怀好意的笑道:“我记得有人要把他埋在大雪地里的,小阿白要是知道了这事,他得多伤心啊。”

    莫寻哼笑了一声,对周故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那神色却没有丝毫顾忌。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待走过了泥泞的烂泥地,一行人停下来休整一番之后,便策马扬鞭的向三水城奔去。

    三水城是通往京城的要塞,许多商队来往于京城,都要路经此地。

    商贸往来,给这个沿途小镇带来了繁华热闹,也带来了无可避及的麻烦。

    宽敞通顺的官道夹在一片青山和密林之中,这是去往三水城的最快路径。

    要是从别处绕过去,起码要多走两天,且路途艰难不方便他们运送的车队行走。

    “这一带最容易出事,让大家警惕一些。”

    莫寻握着缰绳,神色自若,眼中却一片沉稳,有着蓄势待发的锐利。

    这条路他们虽许久未走,不代表这里发生的事他们不知道。

    这林子原本叫紫竹林,因山间种满了竹子,在日暮黄昏时,紫金红透山,被路过的一僧人所见,由此得名。

    近些年商旅增多,一些土匪成群结伴的打劫路过的商队和路人,紫竹林便被改成了黑竹林。

    这块地方位于两州的交界处,两边的州府都不想接手这个烫手山芋,所以匪类才更加猖狂,由原先的几人抢夺财物,演变成拉帮结派共同作案。

    “兄弟们心里都有数,这一带最近臭名昭著,但凡走江湖的。就没不知道的。”

    周故也警惕起来,凝神听四周的动静,右手按在剑柄上,摆出了防备的姿势。

    天色y郁,空气中布满潮shi,四处的密竹将一切声响隐于掉落的树叶中。

    一行人加快了速度,谨慎的盯着周围,就连坐下的马儿似乎也感到了不寻常,在低低的嘶鸣。

    一支暗箭破疾而来,刺破沉闷的空气,带出破空之声。

    那位镖师极为迅速的侧身提剑格挡,将那枚闪着冰凉寒意的冷剑击飞,钉入树干内。

    接着有更多的箭矢向他们袭来。

    “大家小心,往四处散开。”周故大声喊道。

    莫寻提起剑鞘击飞向他s,he来的暗箭,右手顺势拔出利剑,轻踩马鞍,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冲入箭矢最密集的地方,挽起剑花击落飞箭。

    几十个土匪举着剑从两边的陡坡上冲下来,跑在最前面的大汉挥舞着双斧,带着几个身形彪悍的土匪,往队伍的最中间砍过来。

    几位镖师抽出剑来与他们缠斗在一起,莫寻和周故也分别被其他人土匪团团围住。

    莫寻他们这次出来,带的人手并不多,无论武艺高低,加在一起总共才十个,况且方才被暗箭伤了两个,战斗力肯定有所降低。

    至于那些土匪,莫寻抬眼扫了一下,少说也有四十余人,且看他们拿剑的架势和出手的招式,并非寻常匪类,肯定是围在一处受了训练的。

    其中有几个,功夫并不在他们的镖局师父之下,几人围攻一个,他们的镖师很快就败下阵来。

    莫寻手中长剑挥的银光四泄,转身踢飞一个,刺穿一个,飞身跃到受伤的师傅那边,提剑挡开攻击,反手剑鞘拍过去,那人昏倒在地,却有更多的土匪围过来。

    周故那边同样不好对付。

    几人的作战范围越缩越小,他们不断有镖师受伤,莫寻和周故挡在他们前面形成保护圈,尽量不让匪类再重伤他们。

    他们正打的混乱,一个土匪击了两下掌,喝道:“停手!”。

    那些其他的匪类便不再与他们缠斗,纷纷撤出了战圈。

    莫寻一脚踢开一个来不及走人的土匪,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手中仍旧举着剑,并没有放松防备。

    周故眼尾扫视了一圈,心中已有了数。

    那些地上哀嚎挣扎的不能再作数,方才他们都下了狠手,那些人不可能再继续和他们打,除去这些,对方不过还剩下二十余人。

    而自己这边,完好无损的还剩下五人,其他几人或轻或重的都受了伤,不过应该没有大碍。

    周故与莫寻对视一眼,其中的意会不言而喻,俩人皆有了主意。

    那土匪头子模样的人上前粗着嗓门喊道: “有人云,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劫道的土匪来了个如此没有新意的开场白,倒是让莫寻眼皮抖了下。

    “各位兄弟,行走江湖难免shi了鞋,今天算你们倒霉,如果你们愿意给我们哥儿几个送点油水,哥几个儿绝对不会再与你们为难。”

    那人语气干脆,一番话说出了义薄云天之感,仿佛他们不是在抢劫财物,而是在行侠仗义。

    “呵,”周故忍不住嗤笑一声,却无意与他们咬文嚼字浪费时间,他拍了拍身后车上的东西,昂然道:“东西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这一躺我们走的也辛苦,总不能让兄弟们白跑,至于油水,哼,不如各凭本事。”

    周故脚下一转,将地上的剑踢飞出去,朝着那土匪头子击去。

    土匪头子侧身躲过,瞪着周故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不要太猖狂,到时候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随即大手一挥喝道:“兄弟们,给我上,一个也别放过。”

    他手下的弟兄吆喊着又冲了过来,几人丝毫不惧提剑而上。

    趁着混乱,周故对身旁的一位镖师低声道:“一会儿你们先走,我和莫寻断后。”

    那镖师很快反应过来,点头道“你们多加小心。”

    随即一个错身,向其他几人靠拢,互相打了个眼色,慢慢在向车队前头围过去。

    莫寻与周故挡着冲过来的土匪,那几人一击击中后立刻飞身上马,扬鞭狠狠甩在马屁股上,马儿嘶叫着踢开要来拦住他们的土匪,撒开四蹄往前冲撞去。

    “二当家的,他们要跑。”一人惊喊道。

    “给我拦住,一个也不能走。”土匪头子叫嚣着从周故手中脱身,一跃而至车队中央,举斧要砍在马腿上,却被一把寒剑当空劈下。

    莫寻与周故围在一处,俩人临危不乱,手中各有章法,哪个想去追车队,手中的长剑便刺穿哪个,一时间血水纷飞,地上哀嚎一片。

    待到车队绝尘而去,那群土匪见到手的鸭子飞了,便将俩人围在中间,誓要让他们绝命于此。

    走过这段密林,前方便是地势开阔的官道,这群匪类再如何猖獗,也不敢追上去继续行凶。

    莫寻手中长剑如蛇,一边与众人纠缠,一边淡定道: “找个机会,分头撤退。”

    “就现在。”周故击退众人,一脚踩地飞身跃上一人肩头,借力往前跃去,落去树林中,身影几个起伏,便消失在林子中。

    “二当家,那个要逃了。”

    “给我追。”

    “二当家,这个也逃了。”

    “给我追。”

    俩人分头行动,各自往在两边隐去身影,那土匪手下的兄弟捂着胳膊苦着一张脸道:“当家的,这次是个硬茬,咱们兄弟没剩几个了,怎么追啊!”

    “那也给我追!”

    第8章 未归

    淅淅沥沥的雾雨飘的满城迷蒙,秀美如画的江南小城犹如含羞带怯的深闺小姐,静坐在这一片烟雨中,等待着久离未归的良人。

    细雨绵绵时,纵有再多的诗情画意,和因缘邂逅,这样的天色,总归带了些惆怅伤感。

    莫寻不惆怅也不伤感,就是背上的刀口有点儿疼。

    伤口有些深,竖在肩胛骨处,表面糊着一层血痂,看起来还挺渗人。

    周故不过出去倒水的功夫,回来一推开门,就看见方才还在受伤流血的莫寻手里转着酒杯,正要抬手举杯喝下去。

    “哎,不能喝酒。”周故利落的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狠狠瞪了不省心的莫寻一眼。

    随即他又冷哼道:“您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单枪匹马的与他们纠缠,真当自己铜皮铁骨啊。”

    莫寻不在意道:“他们也没占到便宜,我可一点儿没留手。”

    那群土匪也是,一股脑儿的钻进林子里对莫寻穷追不舍,莫寻觉得自己何必如此狼狈,便杀了个回马枪,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只是他们人多,双拳难敌四手,一个大意身上便挂了彩,莫寻并不顾忌受伤,招招杀机必现。

    那群土匪见他不退反进,自己这边倒是伤亡不断,最后剩下几个落荒而逃。

    周故叹了口气,忧愁道:“他们要追你跑快些就是,何必多挨了这一刀,这下回去我可怎么跟阿白交代。”

    “别和阿白说,他总是想些有的没的,我还没怎么样,他倒能先把自己吓个半死。”莫寻皱起了眉头,想起每次阿白知道他受伤的场景,忍不住要嫌弃一番。

    “他那也是担心你,要是换做别人,谁在意你如何,你就知足吧。”

    “总之回去别乱说。”

    “呵,得嘞。”

    莫寻本打算与周故一同前往云城与镖局的师傅会合,但周故担心他的伤势,怕骑马赶路伤口不易愈合,干脆留他在三水城养伤,待他们交了差,再回来接他。

    周故走时,再三叮嘱不让喝酒,莫寻嫌他啰嗦,一脚将人踢出门外,合上房门兀自图个清净。

    这儿的天不好,自己又有伤,莫寻无事可做,也不想出门,就坐在屋子里,盯着窗外看雨落。

    这些时日接连赶路,一日也不曾好好休息过,莫寻之前未觉得乏累,这次受了伤流了血,身体便有些吃不消了,晚饭过后刚一会儿,莫寻便已经困的上下两只眼皮要打架。

    左右没什么消遣,于是便老实的掀开被子,只是手刚摸上去,莫寻便嫌弃的扯了下嘴角。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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