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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一世长情 作者:林光曦

    第22节

    凤长曦:“这并非行不行的问题,而是你不可再受伤了。”

    苏情看着他眼底的固执和担忧,心中虽然早已化成一滩春水了,嘴上却还是要跟他作对:“我就算受伤也不会死,大不了就是寒毒严重些罢了。他们如此算计,我若不能亲手报仇,还算什么男人?”

    凤长曦那两道秀丽的眉深深凝起,喉结上下滚动着,似乎在忍耐什么。苏情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直到凤长曦再也忍不下去了:“苏情,你想让我再失去你一次?”

    这一声“苏情”,是两人重逢到现在,凤长曦第一次叫他真正的名字。

    而这名字,将他脑海中所有关于凤长曦的记忆全勾了出来。

    他依旧想不起曾经,但时光像是倒退一样,将他们重逢后发生的所有事都一股脑的挤了出来,在他眼前不断闪过。

    他想起了最初在琊蚩山洞中的相遇。

    他本来只是路过,听说了妖兽祸乱的事,想着顺便去看看。谁能想到这个顺便,却让他重新遇到了那个寻觅了他十年的人?

    凤长曦一路上对他死缠烂打,无论他如何羞辱拒绝都不放弃,总是一直陪在身边护着他。而他,也从一开始的厌烦躲避,渐渐变成嫉妒那个‘苏情’。既隐隐期待,又害怕最终不过是一场梦。

    然而幸好,他真的是凤长曦的苏情。

    他将凤长曦的脖子勾过来,以掠夺的方式啃着那张嘴。疯狂的动作磕出了疼痛,他却一点也不想停下。

    凤长曦比他更疯狂。

    他被按在床上,双手束缚在头顶,身上的衣服被一把撕开。

    凤长曦毫不犹豫的将两指cha进他口中,强迫他舔shi,然后粗暴的扩张,在他还没完全适应的时候便将他贯穿了。

    苏情只觉得痛,可这种痛却让身体更不想停下,他想要眼前这个人,他只想要凤长曦。

    他非但不喊停,反而还主动抬起腰方便凤长曦的动作。

    他眼中的渴求似一把火,彻底烧尽了凤长曦仅剩的理智。凤长曦发狠的弄着他,从干涩的撕扯到渐渐有异样的快感攀爬而来。苏情像被放在小船上,在汹涌的情潮中不断颠簸着,直到被再一次推上了岸。

    身体和意识同时攀上了巅峰,他舒服的浑身都在抖,可那人却一刻不停的继续撞击,很快他就被过度的刺激弄的身下都开始麻了。

    他终于想到要求饶,可开口便是沙哑破碎的音节,他的长曦把他顶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在凤长曦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下再一次被送上了极乐之巅,可凤长曦还是没有泄。

    他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片黑雾涌来。意识将断不断时,他恍惚觉得凤长曦今天可能真的不会放过他了。

    第八十一章 想来周姑娘猜测的有理

    苏情又在做的时候昏了过去。

    但这次纯粹是自找的。

    凤长曦在听到他说十年前的事时,本就情绪波动的很厉害了,他却非要在那种时候再点上一把火,把人家逼到了失控的程度。

    不过好在他也只是累到昏过去,除了丢脸外没有大碍。

    醒来的时候没见到凤长曦,但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凤长曦给他擦了祛肿的药膏,凉凉的,还换好了衣服。

    他伸了个懒腰,想要起来才发现腰酸的厉害,只得又倒了回去。

    而一直守在屋外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终于敲门叫他:“师父,你醒了吗?”

    苏情让九幽进来。

    九幽手中端着碗热ji汤,走到他旁边道:“师父,云氏的轩和君与清和君来了。公子已经过去了,他说等你醒来后也过去。”

    苏情讶异道:“他们怎么来了?来多久了?”

    九幽:“你刚睡过去没多久就来了。”

    苏情这才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天:“现在几更天了?”

    九幽:“快子时了。”

    苏情把ji汤喝下,强忍着腰酸下了床。九幽见他神色不好,问他要不要再休息一下,他却说云铮和云然来肯定有要事,耽误不得。九幽为妖,不便出现在外人前,苏情便让他回去睡觉了。

    只是刚踏出四月芳菲楼,他便看到某个罪魁祸首回来了。

    凤长曦牵住他的手,温言道:“汤喝了吗?”

    苏情点点头:“他们来何事?”

    凤长曦:“他们还在等着,你且去便知了。不过有一人,你见了不要吃惊。”

    苏情:“谁?”

    凤长曦说了个让他如遭雷击的名字。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凤长曦却不由分说的抱起了他。

    苏情腰酸的厉害,再加上刚才那个名字令他心神大乱,忙催着凤长曦赶紧把他带过去。

    云铮和云然在凤氏待客的清源堂内等他。凤长曦在外面把他放下,他却连整理衣冠的动作都没有,一把推开了清源堂的大门。

    凤君乾坐在主位上,云铮与云然坐在旁边,而堂上还站着一人。

    那是个背对着他的女子。

    他推开门时带起了阵风,将女子腰间的青丝拂起。听到开门声,女子转了过来。一双漂亮却无神的眼睛动了动,仿佛聚焦在了门口的人身上。

    苏情顿时后退了两步,撞上了凤长曦。

    凤长曦忙扶着他,他却忽然推开,眼白瞬间爬满了血丝,召出修宁剑便朝周芊蕊刺去。

    这变故发生在瞬间,众人都没料到他会骤然发狂。唯有凤长曦飞身拉住了他,手腕一翻便将那把剑夺了下来。

    然而苏情却没有停下,他急喘着,眼中只剩周芊蕊,居然毫不犹豫的击向凤长曦胸口。

    这一掌带着强劲的鬼气,凤长曦硬受下,忍着喉咙里翻涌的血气,将他牢牢箍在怀中:“灵隐!你清醒点!”

    他怒喝道,苏情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只是顿了顿又拼命反抗了起来。

    凤长曦不舍伤他,好在云然出手了,对着他颈侧一击。

    苏情闷哼一声,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凤长曦怀中。

    凤长曦赶紧唤他:“灵隐!”

    云然道:“别担心,我只是弄晕了他。”

    周芊蕊看不到,但方才涌向她的杀气却让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此刻听云然这么一说,她按下心惊道:“方才的是……苏二少主?”

    云铮这才想起了什么,站起来道:“周姑娘,你身上还有绮罗花的味道?”

    他们都不曾与周芊蕊近身过,因此并未闻到。周芊蕊急忙摇头:“我与你们离开山洞时便将帕子扔下了,不可能还有。”

    她说完忽然又捻起袖子伸向云铮的方向:“轩和君,我没有嗅觉。你能否闻闻,袖内可是有沾染到?”

    她虽没有嗅觉,但周惊鸣却保留了为她熏制绮罗花手帕的习惯。就像她没有味觉,周惊鸣也会强迫她吃东西是一个道理。

    云铮立刻走上前,道了句“失礼了”便靠近她的袖子。

    周芊蕊的袖内果然有一点不甚明显的绮罗花香。但这香气十分淡,不仔细闻几乎没有。

    但这也证明了一件事,看来让苏情发狂的真的是绮罗花香。

    凤长曦早在他们刚来时便听周芊蕊说了经过。虽然当年他不在场,可云然却说,苏情方才的神色和当年失控时是一样的。

    他看了眼怀中失去意识的人,终于再压抑不住那种锥心的悔恨,一口血从唇边涌了出来。

    凤君乾立刻上前来,制住他胸口的大x,ue,将灵力渡给他暂时压制伤势。

    凤长曦虽有灵力护体,但方才受苏情一掌时,他怕灵力会震伤苏情,于是未有任何抵御。眼下情绪骤然波动,伤势就加剧了。

    他苦涩道:“修宁君上身上一直都有绮罗花的香气,可为何灵隐得了他的金丹,却会发狂到去杀同样有这种香气的周姑娘?”

    这话一问,在场众人皆无法回答。这也是盘桓在周芊蕊心头最大的一个结。

    在来凤氏之前,她想过很多次可能猜错了。但方才苏情的反应与当年一模一样,都是一见到她便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周芊蕊虽是周氏之人,但她与周惊鸣和周惊羽不同。除了当年为了嫁给云然,同意了陷害的那件事外,她并未做过任何恶事。反之经常布施行善,无论才情或心地都无可挑剔,是世家中当之无愧的千金小姐。

    她不过是喜欢云然,所以一时歪了心思。也是因为喜欢那独特的香气,所以私下种了那被百家当做不祥之兆的绮罗花。

    她短暂的一生,只做过这两件错事,然而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她的命。

    此刻的她比在场的人都更想知道原因,可没有人能回答她。

    凤长曦看她缓缓走来,虽抱着苏情不能动手,但腰间的藏阳却自动出鞘了。

    周芊蕊脚下一顿,感觉到剑气的同时露出了苦笑:“凤少主,你不必如此,我不会伤害他的。”

    凤长曦却依旧警惕的看着她。

    周芊蕊:“我虽不知修宁君上死前的细节,但对他与昊渊过往的事却知道一些。你可愿听我说?”

    凤长曦早在周芊蕊说完当年的事后便将苏情告知他的一切也都说了,毕竟这是个为苏情澄清的绝佳机会。眼下听周芊蕊如此说,他立刻道:“周姑娘请讲。”

    周芊蕊颔首道:“因为我也喜欢绮罗花的香气,所以很想知道钟情它的修宁君上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翻了很多书,无论是正传还是野史杂记,大部分的描述都跟传下来的说法一样,他喜欢上昊渊后便着了魔性,可我在一本无名的手札上却看到了另一种说法。”

    她顿了顿,继续道:“绮罗花每年只有半个月的花期。若想四季都能闻到,便要靠大量种植来收集花粉。修宁君上在脱离白氏的那段日子里,与昊渊曾住在一处无人知道的地方,昊渊为他栽了一大片绮罗花田。但在认识昊渊之前,修宁君上只钟爱桃花。手札上说,是因为昊渊喜欢绮罗的香气,所以修宁君上才养成了以花粉熏衣的习惯。”

    “周姑娘,你这本手札是从何得来的?”云铮问道。

    周芊蕊无奈摇头:“记不得了。我当年拜托大哥四处寻的。那些书很多都杂乱无章,更不要说具体哪本来自哪里了。”

    云铮:“那手札可还在?”

    周芊蕊:“这便不知了,但是应该在的吧,毕竟我死后大哥便再没有动过房中的物件了。”

    见云铮不问了,凤长曦便请她继续说。

    周芊蕊:“如果手札上说的是真的,那绮罗花就是修宁君上和昊渊的同喜之物。苏二少主得了修宁君上的金丹,就没理由因为这味道而杀我。除非说这味道能引起他的戾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能与他们的死有关了。”

    这话虽是周芊蕊的猜测,但她刚说出来便惹得在场众人皆皱起了眉。

    凤长曦道:“灵隐在修宁君上的记忆中曾见过那片花田,可当时他并未有任何异状,想来周姑娘猜测的有理。”

    云铮也同意:“昔年祁连山的那场大火烧了二十一天才灭,他二人便是死在山上,绮罗花也从此绝迹人间。若是修宁君上死前的痛苦或执念被金丹所纳,转到了苏二少主身上,那他这反应便说得通了。”

    凤君乾也道:“这花与他们同去,再闻到花香时确实可激起临死前的戾气。”

    云然看向了周芊蕊,虽然周芊蕊看不到他,可他脸上却是一片惋惜之色。

    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了,结果凤长曦怀中的苏情忽然动了动,居然是要醒来了。

    凤长曦忙把他抱起,丢下一句先把他带回房去便走了,免得他醒来看到周芊蕊再失控。

    “凤兄,如此看来当年的事白谪可能并未撒谎。”云铮看着凤君乾道。

    凤君乾:“他来找我谈时确实一片赤诚。且他与白祭言不曾作恶过,但宋煜就难说了。毕竟此人当年名声便不好,修宁君上为何会收他为徒也不得而知。”

    云铮听他提到这个,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周芊蕊又出声了:“凤宗主,若是关于宋煜的事,在那本手札上也有提及一些的。”

    第八十二章 难怪修宁君上会收他做徒弟

    凤君乾忙看向周芊蕊:“周姑娘请讲。”

    周芊蕊似乎想了一会,有些不确定道:“其实当时我也只是一眼略过,详细的记不太清了,但关于他的身世是记得的。不知众位可有人知道昔年那位无伦法师?”

    凤君乾:“周姑娘是说先帝在位期间,天台山空禅寺的那位住持高僧?”

    周芊蕊点头:“正是。那位无伦法师是前朝高僧,他曾数次做客于祁连山,与当时的白氏宗主白子监是至交好友。”

    云铮也道:“此事我也略有耳闻,据说当年的无伦法师虽遁入空门,却将禅宗与道法融为一谈。他游历天下,每到一处便开坛讲座,人人都争相去听他颂论,其中不乏佛门高僧和道家仙长。”

    周芊蕊:“正是这位大师。我也曾拜读过他的书册,确实受益良多。你们既然都听过,应该知道他最后死的很惨吧。”

    凤君乾叹道:“无伦大师的死确是让人难以启齿,因为他的那件事,盛极一时的空禅寺也被毁,实在可惜。”

    周芊蕊:“所以宋煜才是个见不得人的存在。”

    云铮诧异的看着她:“周姑娘的意思是……”

    周芊蕊抿着唇:“轩和君,宋煜是无伦大师的孩子,宋是母性。”

    这下除了她之外,其余三人皆不同程度的震惊了。

    当年无伦法师死于一位江南名妓的床上,因为此事太过羞耻,严重影响了佛门圣洁,所以最终被齐力压下了。只是焚毁了空禅寺,寺中所有的僧人都被秘密处决。而那位名妓,有的说她失踪了,有的说她受不了压力跳崖了,也有说她被暗杀了的。

    云铮:“宋煜是那位名妓之子?”

    周芊蕊:“手札上是这么写的。”

    凤君乾摇头不语,云然冷笑一声:“真是荒唐,难怪修宁君上会收他做徒弟,想来也是白子监授意的。而他之所以不能冠白氏姓,看来是因为他父母的身份皆不齿。”

    周芊蕊也叹道:“关于宋煜的事我也只知道这一件,那本手札上并未记载的更多。”

    她说完后众人都默了片刻,直到云铮先开了口:“凤兄,那我将周姑娘先带回云水瑶安置,免得苏二少主醒来再伤她。”

    凤君乾:“也好,周姑娘眼下身份敏感。你要小心,千万不可被任何人发现了。”

    云铮:“放心。”

    凤君乾又看向周芊蕊:“周姑娘,既然令兄和令弟都接触了炼魂术,此事便不能再善了了。”

    周芊蕊垂下眼眸,她的眼睛干涩而没有灵气。凤君乾这么一说,她便苦笑道:“凤宗主放心,芊蕊分得清是非黑白。若大哥和惊羽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芊蕊不会偏袒他们的。”

    凤君乾:“周姑娘如此深明大义,只盼周惊羽能明白你的苦心,勿要再做错事了。”

    说完后,云铮与云然便带着周芊蕊先回云氏了。凤君乾去了四月芳菲楼,苏情已经醒了好一会。他情绪稳定,凤长曦也已将方才发生的事告知了他。眼下凤君乾来了,检查了一番他确实没什么大碍,便将方才他们离开后所谈的事一一说了。

    当苏情听到自己可能是因为周芊蕊身上的绮罗香气才杀人时,他顿时用手捂住了脸,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凤长曦抱着他,拍着后背温言安抚着。

    凤君乾知道此刻他的心绪波动肯定很厉害,于是关于宋煜的身世便先压下了,毕竟此事还有待查证。

    他让凤长曦好好陪着苏情,但临走之前从袖内拿出一个瓷瓶递过去,叮嘱凤长曦记得服下。

    苏情本来沉浸在那个荒唐至极的理由中无法面对,听到凤君乾这么说后猛地看向凤长曦:“你受伤了?何时的事?”

    他说完便要去捞凤长曦的脉,凤长曦又将他抱住,只说方才不小心撞了一下。苏情哪里相信,见他不肯说,居然当着凤君乾的面就要扯他衣服。

    凤君乾虽知道他们的关系,却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画面,只得将苏情方才失控打了凤长曦一掌的事说了。

    他本意是想将儿子的衣袍救下,却没想到苏情听后越发失控了,双手扯着凤长曦的衣襟,一用力便撕开了。

    凤长曦的胸口果然有一道掌印。因是被鬼气所伤,掌印泛着紫黑色,看着像极了中毒。

    苏情顿时心痛不已,他一边自责一边找药,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太着急了,在乾坤袋中翻了半天没找到,他便将那袋子反过来,用力往床上抖着。

    一时间数十个瓶瓶罐罐都掉了出来,滚的满床都是。凤君乾见他如此激动,想来自己再待在这里会更不合适,于是离开了。

    凤君乾刚把门关上,凤长曦便拽住慌乱的苏情,把他按到后面的墙上亲吻。

    苏情开始还推拒着想找药,直到凤长曦拉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身下觉醒的地方,他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凤长曦放开他,急促的呼吸中带着灼热的情欲:“灵隐,你这般为我心痛,我会忍不住的。”

    苏情确实心痛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捧着凤长曦的脸,愧疚的不断喃喃着:“傻子”“你怎么不躲”“怎么不还手”之类的话。

    凤长曦却笑了,偏头啄吻着他:“夫人要打要骂,为夫怎能还手。”

    他嗓音温柔至极,眼底又满是溺爱之情。苏情被他这一句情话砸的猝不及防,顿时愣在那儿。凤长曦趁机解开了领子,又含住了他的喉结舔着。

    他痒的往后躲,可后面便是墙了,根本没地方躲。凤长曦边舔边解他衣带,片刻后便将他脱了个上下大敞。

    霜白的凤氏家服还挂在手臂上,乌黑的青丝被蹭散了,却挡不住胸前旖旎的红痕。

    苏情按住凤长曦的头,呻吟声一浪盖过一浪,他却不想克制,也没法克制。

    他们今日已做了好几回,但苏情还是沉沦了。凤长曦熟知他的敏感点,不多时便将他送上了极乐。

    他真的很喜欢泄在凤长曦口中的感觉。

    这种难以形容的安心能让他意识到,在这个谎言遍布的生命中,至少有一人将他珍视成宝,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他。

    他不知道凤长曦是不是因为想让他安心才做,可此刻随着这一场发泄,却是真的将方才堆积在他心头的不安又化去了。

    苏情看着撑在他上方的那个人。

    那人眉眼端丽,如雪的肌肤被情欲浸出了秀色的明艳,细长的凤眸像一壶经年的醇酒,他只看了一眼便醉了。

    他呢喃道:“长曦。”

    凤长曦弯起嘴角,用让他眷恋的嗓音回答:“我在。”

    “我好心悦你了,怎么办,我可能离不开你了。”苏情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他却被这句话惊的呼吸都闭住了。

    “你是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寻了我十年的?”苏情等不到他回答,便继续道。

    桌上的红烛泛着幽幽的光,将一双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投在了墙上。

    这间原本只属于凤长曦一人的卧房清冷了十二年,因为苏情的出现而被浸润了鲜活的色彩。后来苏情失踪十年,这间卧房便又尘封了十年。凤长曦偶尔回碧临熙岸,也都是待在苏情的房中。直到十年后苏情被他寻回,这间卧房才终于恢复了生机。

    此刻他们倒在床上,两件一样的皓月暗纹袍凌乱的交叠在一起。书案上的桃花香cha燃着一支桃夭,清雅的香气萦绕鼻间,将满室的旖旎妆点的沉醉诱人。

    凤长曦失控的在苏情体内撞击着,两人的手指紧紧相扣,苏情眼底的水雾不曾停下过,可每次视线刚清明了一刹,凤长曦便会将那咸shi的液体舔走。

    苏情知道此刻的自己很丢人,他居然止不住泪,在凤长曦的凝视下不断的暴露着脆弱。

    可他却不知道,这样对着凤长曦敞开心扉,毫无防备的自己究竟有多动人。

    那双只看着黑白山色的眼中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他这抹明艳,从此以后便追逐着他,心甘情愿坠入三千红尘中。伴着他宿在天涯,牵着他共赏四海。

    他不记得的,凤长曦都替他记着。他失去了太多,却唯独没有失去心悦他的人。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觉得幸运呢?

    他颤抖着泄在了凤长曦的掌心,体内也迎来了一场滚烫的洗礼。

    凤长曦最后一次吻掉他眼角的shi润,暗哑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那是他至今为止,听过最美的旋律。

    “苏情,我此生早已非你不可。所以你这辈子都不许再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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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升平镇某客栈内

    炫目的天光从窗外透进来,屋内的温度一点点升高了。床上的人踢开了被子继续睡,但没一会便热到后背都出了汗。他无意识的扯着领口,刚翻了个身,便有一块凉凉的帕子贴在了脖子上。

    他终于睁开了眼皮,一道清丽的身影映入眼中。他顿时扬起嘴角,勾住那人落在胸前的发带,把人拉到了怀里:“几时了?”

    凤长曦吻了他一下便解开衣领帮他擦汗:“近午时了,还想睡吗?”

    苏情伸了个懒腰,看了窗外一眼:“怎么不叫醒我?”

    凤长曦:“为何要叫醒你?多睡睡对身体好。”

    他说的一本正经,苏情却不正经的笑了起来,捻着他发带的末端去s_ao他的下巴:“原来明阳君也知道我被人索求无度以至于疲惫过度啊?”

    凤长曦看了他一眼,将他的领子扣好便要起身,结果他一伸手又把人拉回床上去了。

    凤长曦撑着身体没压到他,他却得了便宜还卖乖,两腿一勾便盘上了凤长曦的腰。

    两人的下身又贴在了一起,凤长曦顿时无奈道:“灵隐,该用午膳了。”

    苏情笑的没脸没皮,双手去解凤长曦的腰带:“可我现在手上没空啊,不如麻烦明阳君喂我吧。”

    凤长曦按住他的手,难得拒绝道:“别胡闹了,你身子受不住的。”

    苏情见他这么坚持,只得无奈松手:“等这事了结了我要练好身体,免得日日被你念叨着不行,太丢人了。”

    凤长曦偏头在他颊上亲了一口,拉着他起来道:“上午我已经去看过那座山了,但没有发现,看来还是要靠你。”

    苏情走到窗边去洗漱,闻言后便道:“幽儿他们呢?”

    凤长曦将桌上早已备好的食盒打开,将里面的菜肴都端出来摆好:“他和子意习秋都去镇上打听。我怕山中不安全,不想带他们去。”

    苏情点头同意,坐到桌边与凤长曦一起将午膳吃了,这才出门朝着山中而去。

    (光棍节写的这章,这恩爱简直腻死我了,我可真是亲妈。然后突然发现,这一天他们好像做了三次六回?妈呀我随心所欲起来可真能搞……是不是要克制一下?)

    第八十三章 修宁,是你回来了吗?

    路上苏情问了凤君乾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凤长曦说尚未发现周惊羽的踪迹,而周惊鸣还是在别院养着,但一直在昏迷。

    “云氏那边呢?那位周姑娘……”他难得欲言又止。

    凤长曦搂紧他的腰:“周姑娘很好,你无需担心。她本就是云然未过门的妻子,云铮不会让她受罪的。”

    苏情抬头看了眼天空,他们此刻御着藏阳,虽有剑气阻挡强风,却无法挡住那明媚的艳阳。

    他眼底现出一点忧色来:“长曦,若我真的是因为绮罗香气才杀人,那再闻到那种味道,我会不会又……”

    凤长曦捂住他的嘴:“有我在,你无需担心。”

    他点点头,又道:“此事大哥还不知吧。”

    凤长曦:“你若想让阿恒知道,我便立刻通知他。”

    苏情默了片刻:“还是算了。此事……待我见到他后亲自跟他说吧。”

    凤长曦知道他心内的苦,于是将他转过来亲吻。

    这个吻缱绻温柔,带着绵绵的情意。苏情被吻的渐渐迷醉了,待凤长曦放开他时,方才还压在心里的苦闷真的散去了不少。他道:“师父那边一直没消息传回来,我们这边查完了就去找他吧。”

    凤长曦:“白先生已经与父亲商量好了,谢淙由父亲来盯,他与你师伯盯着宋煜。灵隐,白先生不希望你参与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是否还有人在利用修宁君上作恶,你切不可贸然行事。我说过了,你的仇我来报,我要你好好的,明白吗?”

    凤长曦严肃的看着他,他只得再次点头:“我明白你与师父都是为了我好。”

    凤长曦见他难得听话,心中却隐隐透着不安,下意识的将他抱得更紧了:“眼下周惊羽与宋煜勾结在了一起,只怕宋煜也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若非你这么坚持,我真不想放你离开碧临熙岸。”

    苏情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原来明阳君是想金屋藏个娇?”

    凤长曦无奈的看着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苏情亲了他一下:“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笑不笑都得走下去,为何不笑?”

    凤长曦见他眼中确实不再有忧虑之色,于是按着他的后脑吻了起来。两人在剑上又亲昵了好一会,藏阳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等到那座山的时候都过了午时了。

    苏情捞过自己的发带在手指上绕圈圈,宫铃声清清灵灵,却不如他唇边的笑意更动人:“你若是体力不够便跟我直说呀,我来御剑,你又何必勉强。”

    凤长曦哪里是体力不够才慢下来的?他这是故意要掰回一局,讨个嘴上的便宜。

    凤长曦自然不会介意这个,由着他说。只道:“这里范围很广,你要如何查?”

    苏情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那支碧色的琴箫置于唇边,虽然做出了吹奏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声音出来。

    凤长曦诧异的看着他,但见他变换着吹奏的手势,琴箫中开始有红色的鬼气弥漫出来。那鬼气如被强风推动的山岚,很快就布满了整座山林。苏情收了箫,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不多时西南方便有震动传来,他拉着凤长曦往那处落下。

    藏阳的剑气刚分开密实的树冠,便看到下面有一只浑身斑白的猛虎正抬头凝视着他们。凤长曦眉一蹙,尚未开口苏情便先解释了:“是我召它来的,放心。”

    凤长曦不说话了,看着苏情从藏阳跳下,他立刻跟上。所幸那头猛虎虽看着高大凶猛,在苏情面前却安静的如同一只巨型猫儿。苏情也不浪费时间,松开发带,将那对宫铃在猛虎眼前晃了几晃。

    这一幕凤长曦曾见过,之前苏情进入九幽的记忆中便是用的此法。他看着苏情催眠白虎,指尖的灵力如一根金线钻进了猛虎眉心处,苏情也闭上了眼。不多时便收了术,又取出琴箫来吹奏。

    凤长曦还是什么音律都听不到,白虎却转身跑了。四周安静了下来,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待苏情转过身来,凤长曦才问道:“你在琊蚩山洞中用的控制术便是这支琴箫?”

    苏情嘴里咬着发带,拢着后背的青丝,含糊道:“是啊,不然你以为呢。”

    凤长曦接替他的手,仔细的帮他把头发扎好:“当时看你手中有一个黑色物件,身上又有异香。”

    苏情把琴箫递给他:“此物是师父给的,可以控制所有兽类,但需要鬼气辅佐。”

    凤长曦接过琴箫打量:“可当时我并未看到洞内有鬼气。”

    苏情挑挑眉,笑的肆意又明俊:“我若不想让人看到,那谁都看不到。”

    凤长曦将琴箫还给他,又把他拉到怀中亲了起来。

    苏情早已习惯了凤长曦这种兴之所至的示爱之举,而且只要没外人在场,他还会对凤长曦动手动脚,试图把这人隐忍克制的外衣都剥光。

    这回又是这样,凤长曦只得按住他的手,面色微红的转移话题:“你方才看到什么了?”

    苏情意犹未尽的舔着唇:“这山中便数那头白虎待的时间最久,但它脑海中也没有任何关于师公的记忆。不过我看到这里有座荒废的地矿,外观有些年代了。只是这白虎没进去过,因为它脑海中没有地矿内部的记忆。”

    凤长曦:“地矿在哪?”

    苏情回头指着最高处的那座山脉:“北边的背面,在深处。”

    凤长曦御剑,二人直接去往了那个地矿的入口处。

    这座山虽距离升平镇不远,却是一座连绵的山脉,大小山头有十来个。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地脉的原因,大部分山头都有山岚缠绕,经年不散。

    这座地矿隐匿在一片密林深处,四周都是高大的古树,树冠密而厚实,再加上徘徊不去的山岚,以至于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

    他们刚靠近便感觉到一阵森冷的寒意。苏情四下看了看,这片密林居然让他想起了人头沼泽,心中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他正想跟凤长曦说此地诡异要小心,却见凤长曦将掌心置于他小腹处,一股醇厚的灵力传了过来,汇聚到丹田内。刚才还觉得冷,一眨眼功夫便浑身暖融融的了。

    他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见凤长曦要收手了,忽然拉住那只手往下移。

    自从上次被周惊羽重伤,凤长曦毫无章法的给他渡了灵力,导致发生了那种事后,凤长曦再给他灵力都会很小心,把握着分寸。

    所以苏情自然不会被这点灵力点着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他只是觉得身边这人怎么就这么可爱,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这温柔的模样让他越来越无法自拔了。

    凤长曦看着他的动作,掌心下的那物虽然没有觉醒,但苏情眼底却燃着欲念。他将苏情拉到怀中,对着那张勾魂的脸道:“今日是怎么了?老这样忍不住的。”

    苏情环住他的脖颈,诱人的低语在他耳畔响起:“谁叫娘子你这么好,为夫的胃口要越来越大了。”

    他这暗示带着调笑的意味,凤长曦听懂了,手指却不肯钻进去,只是隔着衣料轻轻抚慰了几下:“你现在经不得纵欲,先忍忍吧。”

    其实不必他说,苏情也没打算在这种环境下真的做什么,只是想腻着他温存一番罢了。

    凤长曦等苏情压下情绪后才放开怀抱。两人一起走向那个地矿的入口,只是刚靠近便听到一阵尖锐的风声。

    藏阳一直是出鞘的状态,凤长曦立刻释出剑气抵挡。那阵妖风是从洞内冲出来的,被藏阳一挡便散开了,再无迹可寻。

    苏情诧异的看了眼,洞口并不算高,四周没有任何遮挡,只架着几条木板支撑着,也因为年代过于久远而有腐败的迹象。

    他道:“有风,是通的?”

    凤长曦蹙着眉:“未必,小心些。”

    说完便牵住苏情往里走去,藏阳在前方探路,灿金剑芒将洞x,ue照亮。苏情刚走了几步便感觉到脚下泥泞不已,他低头一看,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正想说话,后颈忽然一阵冰凉,他伸手一摸,发现只是水滴。

    他又抬头去看,洞顶居然遍布着长短不一的石柱。那些石柱倒悬着,尖端朝下。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顿时拉着凤长曦去看。

    凤长曦只看一眼便道:“无妨,有些洞x,ue会有这种现象。”

    他刚说完便听到洞内隐约传来了一点声音,立刻催动剑诀,藏阳的灵力大盛,剑刃上的金光直逼人眼。苏情下意识的用手掌挡住眼睛,片刻后才听凤长曦道:“灵隐。”

    苏情皱着眉看去,前方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他只看了一眼便停住了呼吸,只因那人的脸叫他不敢相信。若非身旁的凤长曦牢牢牵着他的手,他定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回到白修宁体内去了。

    那人影穿着他熟悉的黑色华服,衣摆上的点点桃花瓣飞舞着,如夜色下飘散的落英。发尾的黑色发带正随着洞内的风飘着,好像不断在引诱着他。

    他觉得意识有片刻的恍惚了,双腿不受控制的想上前,结果被凤长曦猛地拉到身后护着。

    凤长曦在初见那人时便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他虽未见过此人,但此人浑身散发着骇人的鬼气,瞳孔中暗红一片,神色虽未发狂,却也不平静。

    看着苏情意识恍惚了起来,他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听到那人幽幽的开了口:“修宁,是你回来了吗?”

    第八十四章 你方才被昊渊影响了

    凤长曦震惊的看着那个人,身后的苏情仿佛是被那一声呼唤蛊惑了,居然强行要挣开他的手。他赶紧转身拉着,只见苏情双眼中没了神采,视线呆滞的看着前方,口中不断呢喃着:“昊渊”。

    凤长曦刚听清那个名字就心一沉,藏阳如利箭穿破空气,呼啸着逼了过去,然而昊渊只是伸出手掌一推,藏阳便偏了势头,扎进了石壁中。

    凤长曦只在书册上见过前人对昊渊的形容,知道他的修为甚至在白修宁之上。眼下藏阳居然被他一掌便挡住了,顿时明白继续攻下去恐怕难有胜算。而且苏情已经被控制了意识,他断不能再留在洞中冒险了,于是急忙以瞬行术将苏情带到了洞外。

    因为不确定昊渊会不会追来,所以凤长曦一刻都不能停下,眼见前方就是树林的尽头了,他正欲穿过,却赫然瞥见一道若隐若现的结界。

    他猛地停住,正要细看,怀中的苏情却清醒了过来:“长曦,怎么回事?”

    苏情问道,他的头疼的很。凤长曦把他放下,抬起他的下巴观察那双眼睛:“你方才被昊渊影响了,可有魂魄不稳?”

    苏情摇了摇头,视线依旧有些茫然:“什么昊渊?在哪?”

    他四下看了眼,诧异道:“我们怎么出来了?方才到底出什么事了?”

    凤长曦见苏情无恙,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归位了,但还是不敢放松。他牵着苏情去看结界,将方才发生的事大致说明了下。

    苏情听后却拉着他往回走。凤长曦赶紧问怎么了。

    “不能走!若他真是昊渊,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苏情急道。

    凤长曦却比他更急:“你一靠近他就意识不清了,如何问?”

    苏情却还是不肯放弃:“昊渊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座山之前已经发现过师公的遗物了,如果昊渊没死,或者说那是他的魂,那当年的事就能搞清楚了。这么一走了之岂非可惜?”

    凤长曦从未真正驳斥过苏情的想法,此刻却二话不说就将苏情扛到了肩上。他两指一划,藏阳带着慑人的剑气刺向了那道结界。

    结界原本是若隐若现的,被藏阳凶猛的剑气一撞,居然整个现行了。这结界几乎笼罩了整片密林,其上流转着妖异的血雾。

    凤长曦正欲再攻,苏情却忽然叫道:“后面!”

    他话音刚落,便见凤长曦从腰间抽出白折扇,看都不看就往后甩去。

    那折扇在空中猛地倍化,形成一道扇形的结界将他们护在其中。然后一把剑也瞬间逼到了眼前,撞上扇阵,爆发出炫目的红光。

    一阵疾风骤然而起,将四周的落叶都卷到了半空中,一时间沙尘漫天飞扬。苏情下意识的挡住眼睛,凤长曦将他放下,藏阳被召回在手中,警惕的看着走来的那人。

    昊渊缓缓而至,那柄剑回到了身边,苏情这才看清那剑,连忙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把修宁剑取了出来。

    “一样的!”他没头没脑的说道,凤长曦却听懂了。看了一眼,那两把剑显然是一对的。

    那此人真的是昊渊?!

    凤长曦心念急转,眼下他们被困在了昊渊的结界中,而藏阳对昊渊的攻势显然无用。他若想护着苏情,只怕要以术来搏了。

    想到这,凤长曦咬破指尖,以血在手心上飞快的画了一个符出来。苏情还未看清,便见他将掌心对准了昊渊,两指并于唇边,念念有词。

    苏情不知凤长曦想干嘛,但有个声音却在他脑海中喊着要凤长曦停下。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一把拉过凤长曦的手,将那血符抹掉了。

    凤长曦咒文刚念了一半,被他这样打断,顿时急火攻心。正要再画,那位一直没出声的昊渊终于开口了。

    “修宁,是你吗?”

    苏情拉住凤长曦的手不让他再动,自己则迎向昊渊道:“昊渊,你没事?”

    昊渊虽然看着他,却像在分辨这句话一样,神色有些古怪:“我当然没事啊。”

    凤长曦本来警惕的看着昊渊的,见到他这样,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以脚尖勾起一块小石子踢去,昊渊虽立刻接住,瞳孔却没有移动。这下凤长曦确定了:昊渊和周芊蕊一样看不见!

    苏情也看懂了凤长曦的试探,他惊疑不已,难道昊渊也是活尸?!

    “修宁?怎么回事?你旁边这个人是谁?”昊渊仿佛一点也记不得从前的事,神色间有了怒意。

    苏情虽然不想冒充白修宁,但此刻这一幕简直太诡异了,与其冒险跟昊渊打下去,不如先静观其变。

    反正他进入过白修宁的记忆,很清楚白修宁与昊渊的相处方式。

    他立刻道:“他是我的弟子,你又怎会在此?”

    “弟子?他是谪儿吗?你找到谪儿了?”昊渊继续问,脸上却有了喜色。那双暗红的瞳孔虽然是看着苏情这边的,但没有神采。

    “是谪儿,你还没回答我。”苏情无法,只得让凤长曦先冒充白谪了。凤长曦虽然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却没有放下戒备,依旧盯着昊渊。

    “不是你让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的吗?”昊渊疑道。他走近了几步,苏情这才看清他的脸。

    他比周芊蕊看过去“正常”多了。

    无论是气色还是动作都几乎与活着时候无异,若非那没有起伏的胸口出卖了他,苏情还真不相信他是一具活尸。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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