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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凶剑降服

    剑王朝 作者:无罪

    第五章 凶剑降服

    至夜间,夜幕终似托不住冬意的沉淀般,天空里终于星星点点的飘起了白色的雪花。

    静待在白羊洞山门口的马车车厢原本包裹着黑棉布,此刻却是慢慢被染白。

    丁宁从白羊洞山门里走出。

    他没有打伞,在走到车头前,对着依旧穿着灰袍的荆魔宗行了礼之后,便拍了拍衣衫,抓了抓头发,去掉身上堆积的雪屑之后,这才掀开了厚重的夹棉黑布帘,进入了车厢。

    “你可是真够虚的。”

    看着身穿狐毛大袄,就像把自己堆在堆狐狸毛里面的王太虚,丁宁忍不住说道。

    “大概过完zhè gè 冬,养到明年春里才会不这么虚。”王太虚微微笑,这笑意使得他像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今天怎么想到要见我?”

    车厢外的荆魔宗已经开始驱车,车厢微微的颠簸。

    丁宁抽了个软垫靠着,说道:“我听说这几天长陵城里出了件大事。”

    “你说是白山水?”王太虚看了他眼,点头说道:“你大概是今天才知道,长陵城里已经翻了天了,据说两相和皇后都异常震怒,已经有不少长陵城里的官员被撤职流放。尤其白山水且战且歌之时,吟唱的歌词太过放肆,又被他成功的逃了去,估计风波还要扩大。”

    丁宁沉吟道:“白山水出手,周围却没有能够足够阻止他逃出长陵的人…你知道什么内幕么?”

    王太虚说道:“是长陵卫追踪些皇陵被盗之物,结果逼出了樊卓和白山水。当时樊卓处于被查的商队之中,想必无法隐瞒强大的修行者身份,所以才悍然出手,引出了白山水。只是长陵卫开始直接围住了那支商队,如此凑巧,恐怕有些我们无法得知的隐情。”

    丁宁眉头微蹙,道:“应该是长陵有人想gù yì 惊走白山水,不过我听说白山水从九江郡会馆路冲杀出去,由渭河逃走。这样的修为,应该比赵斩还要强得。”

    王太虚微微笑,道:“白山水本来jiù shì 和赵四先生齐名的人物,你今天想要见我,应该不会是想要和我探讨白山水修为的事情吧?”

    丁宁看了他眼,说道:“你最近在做什么?”

    王太虚的神色严肃了起来,认真的说道:“其实我最近怎么做,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毕竟别的人不知道,但我自己非常清楚,我之所以能够在和锦林唐的争斗里活下来,便是因为你的计谋。”

    “薛忘虚之前带你进白羊洞的时候就和你说过,要想几个人给你的那些xiōng dì 偿命是不可能的,我想你也不会去做这种傻事。”丁宁看着他,说道:“如果换了是我,我必定是乘这段时间要挟军方,乘机要些利益。尤其是此刻因为白山水的事情,皇后和两相震怒,军方的人必定要想息事宁人,不敢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尤其你经历了上次的刺杀,这次有所zhǔn bèi 的情况下,他们也应该明白,就算杀死你,他们的很事情也会马上被你的些手下抖出来。”

    “我真的很佩服你,我越来越觉得,就算是那些传说中的怪物能在修行速度上压过你,但是也不可能拥有你这样直接拨开云雾的眼光。”王太虚感慨的看着丁宁,“我现在已经让兵马司很头疼,我提出要做解库、矿造的生意。”

    “狮子大开口是对的。”

    丁宁bsp;mò 了片刻,“但你不是选择离开长陵,而是选择上重楼,这便说明你最终还是想和那个害死了你xiōng dì 的权贵斗斗。”

    “敢于控制锦林唐做那些事情,在那夜能够调动那么修行者来杀我的人,应该不是大将军便是王侯。”王太虚轻轻的咳嗽了起来,“我现在自然不可能动得了这样的人,可是我的那些xiōng dì ,真的是我的手足,即便我愿意砍掉我的手脚去换他们,他们也已经不可能活得回来。我希望在将来有天,我也可以让那个杀死我xiōng dì 的人,付出些应有的代价。”

    “既然你已经这么做了,我想求你帮忙做件事。”丁宁低下头,轻声的说道。

    这无疑不符合丁宁开始的态度。

    因为在开始,丁宁便不想和两层楼有过的纠缠。而且这件事对丁宁应该很重要,否则他不会这么郑重其事的说出来。

    所以王太虚有些奇怪,“什么事情?”

    丁宁缓声道:“在你和兵马司谈的最后阶段,看看能不能争取到些和牢狱有关的生意。”

    王太虚微微怔:“和牢狱有关的生意?”

    丁宁点了点头:“最好能够出入牢狱,和管牢狱的那些人可以接触得很熟的生意。”

    王太虚看了他眼,说道:“我尽力去办。”

    丁宁眉头微蹙:“你不觉得我zhè gè 要求很奇怪,不想问我为什么?”

    “你能够月炼气,又能够在祭剑试炼这样的比试里最终胜出,你将来必定是个做大事的人.”王太虚笑了起来:“既然我们都是做大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不奇怪。”

    ……

    落满白雪的马车穿入陋巷,停在梧桐落无名酒铺的门外。

    丁宁下了马车,挥手和荆魔宗和王太虚告别。

    推开虚掩着的大门,长孙浅雪和往常样,点了盏小油灯在等着他。桌子上的几样吃食应该是刚刚从蒸笼里端出来,还在冒着热气。

    丁宁看到长孙浅雪换了件新的袄子,虽然是街巷之中最常见的款式,但些最普通的碎花纹饰,在她的衣上都似乎变得特别生动,特别的鲜亮。

    于是他在坐下来的时候,忍不住说道:“别人是靠衣饰好看,你却是让衣饰变得好看。”

    长孙浅雪根本没有在意他这句话,清冷道:“你怎么又会坐王太虚的马车回来?”

    丁宁边开始吃东西,边说道:“因为我有件事情要他帮忙。”

    长孙浅雪没有再深入去问什么,这是她和丁宁这么年里自然形成的约定。

    “你真的从祭剑试炼里胜出了?”看着丁宁吃得香甜的样子,她也很罕见,或者说之前从未有过的拿了块甜米饼慢慢的吃了起来,同时不冷不淡的问道。

    丁宁轻恩了声,马上从衣袖里掏出了个方木盒,递给了长孙浅雪。

    长孙浅雪不需要去看,就知道方木盒里的是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青脂玉珀。

    她没有第时间去接那个方木盒,而是看着丁宁,缓声道:“谢谢。”

    丁宁随口说道:“你我之间何须谢。”

    长孙浅雪清冷的说道:“这次和以前不样…你应该明白,jīng guò 上次的关隘,再加上这颗青脂玉珀,我的剑便将稳固下来,今后对你便没有太特别的依赖。若换了是我,我未必会把zhè gè 青脂玉珀给你。”

    “这没有什么guān xì 。”丁宁抬起了头,舔了舔唇角看着她,说道:“因为这些年我本来没有想依靠你做些什么。”

    长孙浅雪蹙起了眉头。

    这些年除了修行的事之外,她很少思考别的方面,但是她并不是笨人,所以她很快的想到,虽然她和般修行者而言的确拥有很强的力量,然而这些年丁宁的确没有依靠她做什么。甚至没有让她出次手来保护他。

    丁宁时也没有再说什么。

    “今夜你自己个人睡。”

    长孙浅雪也莫名的不再说什么,拿起了方木盒往后院走去,“我欠你个人情。”

    丁宁苦涩的笑。

    ……

    在穿过后院走入卧房的时候,片片的雪花落在长孙浅雪完美无瑕的脸上,感受着这些雪花的冷意,长孙浅雪越来越觉得zhè gè 长陵的恩怨太过复杂。

    她便不再想什么,将纷乱的思绪从身体里祛除出去,再次将自己的识海变成张白纸。

    和以往修行时样,她在床上和衣躺下。

    方木盒里的青脂玉珀散发着柔和至极的光晕,同时流淌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

    缕真元从她的指尖沁出,瞬间将这颗青脂玉珀碾得粉碎,所有的粉末,顺着她的呼吸,进入她的腹中。

    当她的神念沉入气海,触及到玉宫之中那柄幽蓝色的剑时,那柄剑再次如同被幽禁的巨龙样暴躁的躁动起来,散发出无比凶煞的气息,似乎要强行刺穿她的玉宫,然后从劈开气海冲出她的体外。

    然而股股淡青色的元气从她的身体里不断涌来,沉入气海。

    这些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淡青色元气,不断的融入玉宫之中,融入那柄幽蓝色的凶剑。

    幽蓝色的凶剑慢慢的变得安宁下来,开始真正接纳她玉宫里的气息。

    她的神念都开始缓缓的和这柄剑融为体。

    黑暗里,她的眉心中都闪现起条淡淡的幽蓝色光焰,完全就像是柄幽蓝小剑。

    第五章 凶剑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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