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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我家楼下住进来一个少爷 作者:阿佾

    第11节

    要知道我当年教室宿舍全在六楼,每回迟到都跟极限运动似的。

    我这伤残断腿的,上的去不知下不下得来。

    最后三人决定去c,ao场逛逛,萧澹然推着我漫步在跑道上,经过那个弯道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萧澹然不知有心还是无意,不偏不倚地将轮椅停在了那地,我的面向正好就是那会我偷窥的角度,我愣住了。

    陈兴也有些反应过来,眼神询问我。

    萧澹然把轮椅停好:“我去后头小卖部买几瓶水,这儿有树y,你们在这聊会。”

    我松口气,想起自己同萧澹然只提过有这么一个人,却不曾说过细节,毕竟太羞耻。

    看来只是碰巧。

    待他走后,陈兴凑过来:“长得挺好,就是脾气好像很冲啊。”

    我抽抽嘴角:“对你而已。”

    “凭什么啊!” 陈兴满脸不乐意,“名字都不肯说,至于吗?”

    “他叫萧澹然……” 我揉揉眉心,不是很想待这。

    “姓萧?” 陈兴愣了下,嘀咕道,“没这么巧吧……”

    “怎么了?” 我问他。

    他犹豫了一下,说:“没记错的话,我们董事长好像也姓萧……那会他儿子也在初中部。”

    我:“…………”

    在得知萧澹然突然变成我顶头上司后,陈兴彻底惊了,随即有些担忧:“这么说他家挺有钱?他家里人……不反对?”

    我沉默一阵,摇头说不知道。

    “林安……” 陈兴望着我,没接着说。

    我觉得他应当是要像之前那样安慰我,可是他应当也反应过来,自己来回也只有那么几句了。

    任何时候,劝得多了,你会发现根本问题从来都没有解决过,那只是一时的饮鸩止渴罢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告诉他。

    ……

    ……

    之后陈兴中途被班长喊走,说是让他帮忙去接几个老师。陈兴应下后,同我们打声招呼便走了。

    c,ao场这阵没什么人,我同萧澹然绕了好几圈,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你累吗?” 我问他。

    他回答,“不累。”

    “你那会初几啊?”

    “你高一的时候吗?我应该初三吧。”

    我笑了声,“早知道我初中也来这读。”

    我想起他前阵子说自己高中被送走,要是我早些来,这样也不至于我刚来,他便毕业走人了。

    萧澹然也笑了笑,随即自言自语似的说:“其实我倒是见过你。”

    我一听,好奇道:“什么时候?”

    萧澹然没出声,似是在思考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徐徐开口。

    “应该……是经常看到吧。”

    “第一次看到你是在c,ao场。”

    我心底一凛,脑子里浮现出什么,却又暂时抓不住,只由得它忽忽地冒出一角。

    “你在哪看到我的……” 我听见自己声音有些发颤。

    他把我推到那棵树下,那张长椅因时光的流逝,这会望着有些破败。

    “就这。” 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却又像天边吹来的风,呼的一声。

    “你每晚都在。”

    “我那会,” 说到这他噗嗤乐了,“还以为你在看我。”

    “包括吃的也是。”

    我心脏近乎骤停,久久没有言声。

    他似是不在意我的沉默,继续同我道:

    “最后一次看见你是在礼堂,那时我特地逃课出来看你。”

    “去到的时候,毕业典礼刚开始一会。”

    “校长叫到你名字了,你还呆呆的,完全没回过神。我当时在下边乐得不行,想着干脆替你上台取它算了。”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我转过头看他,却发现他的表情十分落寞,

    “那时我站在下边,台上的你像颗星星,会发光。”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高一的那个期末,我站在台下,目光专注地盯着舞台,迟迟没有等来那个人,那晚回去我还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三年后,一个同我一样傻的少年,期待满满地站在台下。

    至少萧澹然比我幸运。

    事实证明我真的是个傻子。

    我蓦地忆起一句话:

    “你以为你爱的人会发光,其实他的光都来自你。”

    第22章 正文完

    我想起一个事,学长毕业的那天,我蹲守了一早上都无果,回教室后我蓦地从抽屉摸出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毫无预兆地,从我课本缝里滑出,啪一下落在地上。

    一旁看到的同学尽是起哄声,那会正因失恋而暗自神伤的我,感动地打开情书,随即愣住了。

    身边的陈兴也看了看,表情复杂地同我仔细辨认了一下信纸上龙飞凤舞的鬼画符。

    这封信最后的结局是被当成恶作剧,被我一把扔进垃圾桶。

    再后来,我心无旁骛地读完高中,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学校。

    曾经前排坐着两个好吃零食的女生,每日最大乐趣便是讨论那些网红食品。

    “学长”毕业后我再也没有趴在她俩身后假寐偷听。

    晚修下课后也不会打着锻炼身体的名义,在c,ao场一圈圈地晃。

    一下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只是空空少了几道身影。

    晚上雷打不动坐在草坪上的少年消失了,趁少年不在时悄咪咪塞零食的我消失了。

    这是一段甚至谈不上漫长的暗恋时光,于我来说却是遥远而难忘。

    大学我头一回收到正式的表白来自一个女生,女孩像是豁出去似的,把手里的情书和糖递给我。

    我那时看着她,就想起了自己。

    但我是不能像她这么大胆的。

    后来我靠在单车边,社长迎着光问我,要不要教你踩单车。

    我默许了,看着社长的背影,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个人。

    我发现我根本忘不了他,甚至毛骨悚然的是,我往后一塌糊涂的恋爱生涯里,可能都会有他的身影。

    不是来自实体,而是存于我的脑海。

    直到我遇到了萧澹然,一个人心动其实很容易,我心动了,然后恋爱了。

    “是给你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喜欢你很久了。”

    他眼底泛光。

    我指了指我心口。

    “算上今年,你在这住了十年了。”

    ……

    ……

    回去的路上我俩谁也没说话,陈兴给我发了信息问我去不去聚餐,我回绝了他,原因是伤残。

    他没再坚持,只是告诉我下次请客吃饭,我应下了。

    也只是短时的沉默。

    我坐在沙发上,发现他的面上发红。

    半晌,他用手背挡住自己的脸,不让我看他的表情。

    “我去洗个澡。”

    他声音轻飘飘的,再出来我看见他的眼尾有些发红,不知是水汽还是别的什么。

    “我爱你。”

    是夜梦前,我听见他的声音,这三个字的语调说着轻巧而淡漠,却如同重钟砸在我胸腔,我的灵魂。

    梦醒时分,好梦成真。

    ……

    ……

    就这样,我同他正式确认了关系,却少有地提及高中时的事情。

    我好奇,但我知道他同样也好奇。

    念在年少轻狂太沙雕,我们都默契地没有谈起过。

    这一转瞬间,新年来了。

    我的腿伤一直没完全好,但至少不需要一直坐着轮椅了。

    我索性休满了半个月,好巧不巧赶上新年连假。

    经理专程打了个视频电话,在看见我那条如同蚕茧般的右腿后,只得气不过地让我注意身体。

    我在沙发上乐得不行。

    至于我同萧澹然,不知其他情侣相处模式是不是这样,还是我年纪大了。

    用陈兴的话说,我俩属于那种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状态。

    “跟老夫老妻似的。” 他说。

    本来苦闷于此的我听完这句,一下豁然开朗起来,还觉得颇为受用。

    新年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早上轮到萧澹然出门买早餐,然而他出门没五分钟,家里的门被敲响了。

    “忘带东西了?” 我一边蹦跶着去开门一边道。

    门外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家,估摸六十左右,身着皮衣,一头白发却挺直着腰杆,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老人的脸带着沧桑感,那张自带威慑力的脸直直地看向我。

    我不明所以,愣愣地问:“请问您找谁?”

    他没回话,只是蹙着眉盯着我的脸,随后看着我的伤腿。

    就在我忍不住想说,叔叔,你再怎么盯,我脸上都不可能长出一朵花的时候。

    他忽地伸出手,一本正经地捏了捏我的脸。

    我:????

    老人的的拇指和中指分别套着两个戒指,个头不小,金属的触感蹭着我的脸有些凉。

    我更加懵了,抬眼望去,老人一脸严肃的样子让我更是一头雾水。

    老人一只手捏完还不得劲似的,又抬起了另一只手捏我的左脸。

    我:…………

    谁来告诉我,这什么情况?

    这大叔看着也不像缺钱的模样,怎么行为举止这么…诡异?

    我不禁再次开口:“老人家,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想了想近期今日关注的关于孤独老人的报道,又道:“我不是您的孙子!”

    老人把手收回去了,看向我的目光,十分熟悉。

    怎么说……

    前阵子萧溥云就是这副模样,看我如傻子。

    我打消这个念头,同情道:“您要是信得过我,我陪您去趟警察局?这儿小民警还是挺热心的。”

    老人开口了,声音低沉,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呆住:“啊????”

    “还孙子?” 老人家讥诮地笑了声,“你当我儿子我都嫌我老了。”

    我:“…………”

    我特么……

    电梯的开门声阻止了我险些背弃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ji,ng神,我和老人家同时望去。

    萧澹然站在电梯前,脸色的难看程度不比我差多少。

    他手上还提着一袋包子,先是瞪大眼,又张了张嘴,最后吐出一个字:

    “爸?”

    虽然那只是一个字,在我这却如同一个木奉槌,活生生砸在我的脑门上,瞬间把我击得两眼昏花。

    我趁清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睡衣睡裤大拖鞋,我觉得脑壳更疼了。

    老人家,不,萧父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给了回应。

    这会我同萧澹然都不敢动了。

    一个提着早餐站在外头,满脸紧张。

    一个耷拉着鞋靠在门边,几欲昏厥。

    萧父看傻子似的看了我们几眼,眼神犀利,开口。

    我抢先一步道:“伯父,您要不要进来坐坐?”

    目光殷切而认真。

    他不作声,也没动作,挺着背站在那。

    这副情景实则太像萧溥云那厮,我都要怀疑萧澹然是垃圾桶捡的了。

    我试探性地问:“伯父,您进来坐坐吧。”

    语气中肯而热切。

    萧父总算往前一跨,耷拉着脸。

    萧澹然跟着进了屋,一脸无奈地冲我笑了笑。

    我回了个苦笑,百感交集。

    我猜他是来找萧澹然谈事,找不到打算上楼询问,好巧不巧抓了个现场。

    呸呸呸,什么现场。

    萧澹然和萧父坐在沙发上,我想到萧父的身份,顿时觉得我那沙发他坐着实是有些委屈。

    我泡了两杯茶,递给他俩。

    萧父接过,抿了口,又一脸嫌弃地放下。

    ……

    万恶的资本主义。

    怎么说他也是我准岳父,虽说不清楚他此行的目的,留个好印象总没错。

    哪怕我打算打个招呼就开溜回房间。

    “叔叔你好……我是萧澹然的合租……”

    “男朋友是吧。” 萧父摆摆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嫌弃。

    我惊得不行,整个人愣成了一个木桩。

    萧父不知打得什么主意,在沙发上跟着我们看了一个多钟的连续剧,期间几次举起茶杯又放下。

    我注意到了,默不作声地给换了杯白开。

    “你叫什么名字?” 萧父突然开口道。

    我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狗血的婆媳关系,听罢吓得一哆嗦。

    萧父:“…………”

    “林……林安。” 我定了定神,正襟危坐地回答道。

    “哦,” 萧父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李安是吧。”

    “…………”

    萧澹然在一旁cha话道:“爸,双木林。”

    萧父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我忙道:“我普通话不标准!”

    对方认真点头道:“确实,年轻人要多练练普通话。”

    ……

    行吧……

    于是,我初次见家长的辉煌时刻,是我们仨坐在沙发上,喝着白开水,看完了一上午的黄金剧场版。

    电视里响起片尾曲后,萧父站起身子,示意自己要回去了。

    我同萧澹然将他送到楼下,萧澹然开口问道:“要开车送你吗?”

    萧父摇了摇头,目光又停在我身上。

    我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你父母在这边?” 他问我。

    “是,我是本地人。” 我吞吞口水。

    “哦。” 他转过身子,迎风向前,大步流星地出了小区。

    过了半晌,我同萧澹然正想回楼里,却看见老人家又迈回了小区。

    “你,送我回去。” 他指着我,面容严肃道。

    我:“……”

    “爸,他脚受着伤,而且他也不会开车……” 萧澹然在一旁道。

    “不会开车?” 萧父似是不满意地皱眉。

    “其实会的……” 我踌躇一下道。

    萧父扬了扬眉。

    “……两个轮的您介意吗?”

    萧父:“…………”

    ……

    ……

    最后萧澹然开车把老头子送了回家,我坐在副驾驶,气氛有些尴尬。

    萧父全程阖着眼,不出声。

    萧家老宅在郊区那头,占着一个山头的别墅。

    我把老人家扶下车,他没进门,却也没说邀请我俩进去坐坐。

    我同萧澹然风中凌乱,一时有些无措。

    “爸,你要不先进去?外边冷。” 萧澹然说。

    萧父没管他,而是伸手捏了捏我的脸。

    算上早上那次,这已经是第二回 了。

    萧澹然也是一脸震惊,还没等我俩都回过神,老头子收回手,招呼也不打就回了别墅。

    我和萧澹然在冷风里面面相觑了一阵,开车回去了。

    事后我十分后悔,总觉表现不好。

    老人家从头到尾就没露出过笑容,嘴角都不带弯一下的好吗。

    萧澹然不以为意道,“他挺满意你的。”

    “啊?” 我一头雾水。

    有吗????

    “我之前老在他面前夸你。” 他见我这样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和他说,我对象又会做饭,又勤快,长得还挺好看的……”

    他掰着手指在那边细细念叨,我脸一下子热起来,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发烫的耳朵。

    萧澹然把我的手抓着,说:“其实他跟我大哥挺像的。”

    “是挺像的。” 我回忆了一下萧溥云那家伙趾高气昂的模样,赞同地点点头。

    “总之你别担心,” 他又笑了笑,“我爸不喜欢你就不会让我搬这了。”

    “搬这?”

    他低头把我的手心翻过来,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是啊。”

    “当你邻居不好吗?”

    他笑得像个刚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喜悦都写在了脸上。

    ……

    ……

    除夕夜里,我久违地接到了家那边打来的电话。

    那会我还十分不确定地,反复念了几遍来电显示才缓缓接通电话。

    我捻着手机不敢吱声,甚至呼吸都是轻轻的,直到那边传来我妈的声音:

    “小安吗?”

    “嗯。”

    我应了一声,觉着除夕夜应当问声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吃了吗?” 母亲那头沉默片刻,问道。

    我说:“吃过了。”

    萧澹然在一旁站着,眼神鼓励。

    我皱了皱眉,没理他。

    “家里最近……” 半晌,母亲徐徐开口,“来了个姓萧的男的。”

    “…………”

    谁????

    “我看着年纪同你爸差不多……他和我们说了些你的事。”

    母亲没继续说下去,我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我妈语出惊人,成功把我惊得半天没声。

    老实说,萧家人我见着三个,听萧澹然说他家里还有个大姐。

    这仨人除了外表出色,还有个共同点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下一秒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脑壳疼。

    许久,我缓缓看向萧澹然,嘴型问他你叫你爸去的?

    萧澹然一脸茫然地回望。

    我:“…………”

    行吧。

    就当我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我妈又开口了,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你今年放假要是没什么事,就回来吃个饭吧。”

    我怔了片刻,努力让自己声音没有发颤。

    “嗯。”

    ……

    过年期间,我的腿去换了一次固定。

    完事后,萧澹然心血来潮地带我去桥边的水坝放烟花,我满脸狐疑地问他这跟谁学的。

    他歪头思考状,片刻告诉我学他大哥的。

    我从他手里接过打火机,打趣道你别是个兄控。

    他竟真的点了点头。

    “老实说,大哥教会我挺多东西的。”

    萧澹然点燃一根烟火木奉给我,低头笑笑。

    我认真回忆了一下我同萧溥云为数不多的接触,决定还是保持沉默。

    今晚有城区那头有表演看,这会老城区的人比平日里还要少的可怜。

    四周漆黑一片,我俩点着烟火木奉,像是黑夜里的两颗陨星,滋地散落一丝丝的星火。

    我望着他,男人的侧脸在夜里被烟火照得棱角分明。

    手里的烟花木奉在一点点燃尽,

    “你长得真好看。”

    我没头没脑地对他说。

    萧澹然把我手上的烟花木奉拿掉抖了抖,

    “你也好看。”

    我皱眉,“我不好看。”

    他点了根新的给我,像一朵朵拼了命向外涌的金色小花,绚丽且夺目。

    “那你就跑快些。”

    “啥,跑快些?” 我抓着手里的烟火木奉,在黑夜里挥了挥。

    “你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他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清楚,却也向远方传来似的,忽大忽小。

    “然后你身体就会都变成重影,我就看不见你的丑了。”

    “………”

    什么鬼……

    他忽地笑了,“但我还是会追上你的。”

    “哪怕追上去发现你没我好看。”

    “…………”

    他将燃尽的烟火木奉放在一旁,手在外套上随意蹭了下,笑盈盈地看向我。

    “你看,我个子比你高,腿又比你长那么多……”

    我没再理他,往他面前警告地甩了甩烟花木奉。

    “你不要总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值得被人喜欢的点。”

    他说:“你很好,我就很喜欢你。”

    我把举在他眼前的烟火木奉放下,望着他黑夜里隐隐透着光亮的眼眸。

    “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我突兀道。

    “嗯?”

    “过来。” 我冲他勾勾手指。

    他估摸觉着我是要说悄悄话,靠近我后微微侧耳。

    我噗嗤乐了,把烟火木奉扔地上踩灭,四周再度陷入黑暗后,我伸手板正他的脸,虔诚而认真地亲了上去。

    甜的。

    在一大片火柴燃尽的味道里,我觉着新鲜得不行,趁乱将那封皱巴巴的情书塞进了他的衣兜。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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