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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偷了个小僵尸 作者:黄三狩

    第1节

    文案

    破产“负二代”一不小心偷了个身高六寸的小僵尸回来。

    “浩哥哥,要洗白白!”

    “浩哥哥,擦香香!”

    “浩哥哥,……”

    负二代气急败坏,小僵尸这么萌是犯法的!

    算了,看在他会撒娇,还会买古董的份上,先勉为其难地养着吧。

    毕竟除了吸点血,好像也没别的缺点了。

    不过——看着陡然长到自己耳朵边的“大”僵尸,负二代目瞪口呆。

    说好的迷你小香猪呢?养着养着怎么变大黑猪了?!

    唐小小:你t这是什么破比喻?!

    内容标签: 甜文 现代架空 爽文 逆袭

    搜索关键字:主角:贝浩然唐小小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截胡

    孔双文迷迷瞪瞪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又狠狠转了几下脑袋,整个人才略清醒了些。此刻才下午四五点,火车走廊里就亮起了灯,窗外的景色如灰影般略过,天上的层层铅云,却因为体积庞大,显得岿然不动。

    尽管外面寒冷到不近人情,卧铺车厢里却暖如春季,孔双文甚至睡出了满头汗水。

    听着外面传来的尖叫与喝骂,他拿帕子揩了揩汗,下意识问了一句:“小贝,外面怎么回事?”

    结果抬头一看,对面的床铺空空如也。

    孔双文生得白净瘦削,一时没找到手下,眼中闪过的失措顿时让他显得有些柔弱可欺。然而,当他顺手戴上放在枕头边的金丝眼镜时,那丝软弱便被锋利遮掩了。

    他穿鞋下床,想亲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念头才扎下根儿,根本来不及破土,门就从外面开了,一缕新鲜的凉风顺着打开的缝钻了进来,让孔双文憋闷的胸口好受了很多。

    “诶,别关,继续开着。”孔双文伸手说了一句。

    然而那人还是啪的一声,将车厢门关了个死紧。

    “你……”孔双文只好指着对方,不知道这是来哪出?又是谁给谁发工资?

    “嘘!”外面天色昏暗,车厢内又没开灯,只有走廊的灯好不容易偷渡了点光进来,贝浩然在半暗半明的光线中,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然后低语道,“警察在抓人。”

    孔双文面无表情:“抓谁?扒手?”

    “不是。”贝浩然坐在床上,向后一靠,把两片锋利的薄唇藏在y影里,“警察说有人走私,抓了好几个人,但我看——”

    “什么?”孔双文突然眉心一跳,忽略了鼻间闻到的土腥味儿。

    “我看,那几个人不像是走私犯,倒像是盗墓贼。警察抓人的时候我全看见了,有个袋子里全是铲子和钢管,铲子上还带着土。”贝浩然猝不及防地说,“小老板,你说,他们是怎么混上来的?”

    “我怎么知道?”孔双文有些恼怒,“你也是,明知道警察抓人,还凑上去看热闹,万一被误伤,难道还要我照顾你?”

    “是,小老板,我错了。”贝浩然立马认错,脱了鞋,整个人躲到了被窝里。

    “下次还是别听老爷子的坐火车了,飞机快不说,也没这么多突发事件……”孔双文念叨了一会儿,安静了,等外面的动静彻底消失后,他才拿着打火机和香烟出去,“我出去透透气,太闷了。”

    贝浩然在被子里唔了一声,有点将睡未睡的迷糊劲儿。

    孔双文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觉得对方有点心大,就这么会儿,竟然快睡着了。

    等车厢门一关,贝浩然立马睁开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将门打了反锁,从贴身衣物里,慢慢掏出一个长约六寸的木头盒子。盒子不轻,细细一捻,还有尘土落到指缝。贝浩然来不及鉴赏,赶紧翻出自己的行李箱,用换下来的棉衣将盒子裹住,塞进箱子最里面。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贝浩然一顿,伏下身子藏到了y影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门口时停住了,贝浩然咬牙,慢慢闭上了眼睛。

    “鞋带怎么松了?好险,差点绊了一跤……”车厢门口的女声自言自语道,过了一会儿,站起身来,继续往前走。

    贝浩然轻呼一口气,猫着腰,将行李箱慢慢合上,推到了卧铺底下。

    然后,他才躺回去,右手伸长,咔哒一声,将反锁解开了。

    窗外的天色已然完全暗下了,一丝星子也见不到。风和严寒被火车的哐哐声挡在另一个次元,突破不进来。贝浩然盯着天花板,这才完完全全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竟然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

    刚刚,他被一股尿意憋醒,脚步虚浮地去了厕所,在门外跺脚等了一会儿,才见有人慌慌张张地开门出来。

    “没素质!”贝浩然随口骂了一句,也不大声,纯粹是骂给自己听的。

    结果被北风一吹,不小心钻到了那人耳朵里。

    “你说什么?”那人猛地回过头来,脖子折成一个刁钻的角度,眉宇间的煞气直接到亮出了兵刃。

    贝浩然被冷风和煞气一激,清醒过来,多年来的躲债生涯告诉他,这人十分不好惹。可独属于二十一岁的年轻人的自尊,又不同意他卑躬屈膝。于是,两者中和了一下,贝浩然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走进厕所蹲了下来,把原本的小厕变成了大厕。

    刚刚他在外面等了三分多钟,没听到水声,便以为里面的人是个上厕所不冲的烂人。没想到多嘴撒了句气,却给自己惹来个麻烦。

    贝浩然暗自思忖,只希望那人的耐心比脾气更差,等他开门时,不在了就好。

    结果厕所上到一半,他就听到了动静,门外脚步声迭起,警察的威喝喊出了让人尿频的架势。

    贝浩然赶紧提裤子开门,出去看热闹,正好见到三四个打扮得像是进城务工的农民被警察控制了起来。其中一个被顶到了车窗上,头抵着冰冷的玻璃,手上铐着手铐,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穷途末路了都还在拼死挣扎。

    警察冲上去给了对方一枪托,贝浩然这才注意到,地上竟然有掉落的枪支,翻开的袋子里,还露出了带土的铲子。

    我的乖乖,这是从哪儿来的凶徒?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带上车的?

    贝浩然又惊又惧,虽然他也算活得不平凡,可生活中,还真没见过有人动枪。就在他走神时,有个温温柔柔的女警官正在安抚乘客:“……请大家不要惊慌,人民警察有义务也有能力保护大家的人身安全……”

    警察正好押着犯人经过,刚刚还拼死挣扎的那个人,迎面啐了女警一口,脸上露出 y  邪的笑容。

    “……c,ao他妈的!揍他!”

    “太猖狂了!谁给他的胆子?”

    “不要脸,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警察美女,扇他两耳光!”

    这个举动惹得乘客和警察群情激愤,贝浩然却是心头一跳,这个人,便是刚刚在厕所门口被他骂没素质的那位。想不到个性竟然如此横,连警察都不怕。

    贝浩然往后退了两步,目光中途一转,看到了那些赃物袋子上的黄土印。

    也不知是那位神仙恰好路过,给了他一场醍醐灌顶,福至心灵(若干年后,贝浩然想起这事,隐约觉得,可能是月老干的)。贝浩然双目圆睁,趁众人看热闹的空档,又悄悄摸回了厕所。

    他想了想,毫不迟疑把水箱盖给掀开了。

    透明的水面荡起了一圈圈水纹,长了蔓与霉的水箱里空无一物。

    难道是我想错了?贝浩然自我怀疑了一秒,又将目光投向了头顶的通风口。

    五分钟后,他低头弓背,走出了厕所,顺手把撕下来的塑料包裹塞进了垃圾桶。经过走廊时,正好听到有父母教训小孩儿:“玩这么久手机,你小心以后驼背眼瞎,再也抬不起头来……咯,你看,刚刚过去那位哥哥就是玩手机玩久了!”

    贝浩然一个趔趄,左脚绊右脚,差点害自己跌倒。他赶紧加快脚步,回到车厢,关紧了车厢门。

    ……

    孔双文拿着东西出来,溜达到了吸烟点,几个大男人正聚在那儿吞云吐雾,带着一丝隐秘的激动聊着刚刚发生的大事。孔双文靠在一边听着,不说一句话,像是进错ktv包间的陌生人。

    有人见他手上烟好,多嘴搭了句讪:“兄弟,刚刚还真是吓人哈,想不到,还有人带枪上来。这到底是怎么过的安检?”

    孔双文吐了口气,在烟雾中淡淡道:“很难吗?这趟车沿途经过小站点有六个,小地方,安检没那么严。再说,他们既然能拿枪上来,火车站里,也未必没有他们的人。”

    这番话听起来有些唬人,但细想,也有些道理。如果真有内应,带这些东西上车,那自然有漏洞可钻。毕竟,所有的防护制度,都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安全。

    “那他们又怎么会被抓住呢?”有个团脸大叔给孔双文递了根烟,“我就在那截车厢,除了有个人凶神恶煞有些不正常,其他几个人老实巴交得很,而且,他们还是分散坐的,你们说,警察是怎么知道的?”

    孔双文没接烟,反而反手将自己的烟给戳熄了。

    他掸了掸身上落下的烟灰:“有人接应,自然就有人告密。这伙人胆子这么大,牵扯肯定很深。参与的人一多,各人有各人的利益,递刀子和捅刀子的事还会少么?各位,我困了,先回车厢了。”

    孔双文悄无声息地来,莫测高深地走,真正地没带走一片云彩。

    他想,刀尖上舔血,提着人头活命,也莫过如此了。幸好老爷子有远见,早早地金盆洗手,离了这一行。不然,如今他又怎能隔岸观火,说这些风凉话呢?

    不远处,吸烟点的男人们换了个话题,议论着刚刚出现过的年轻人,好些人惋惜,没有换到一根好烟抽。

    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有人虎着脸从厕所里冲了出来,砰的一声,把门给摔上了。

    那声音里,倒是有许许多多的气急败坏。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啦,新文新气象,希望大家多多捧场哟!担待一下本人日更一章的蜗牛速度。(这一本,攻出来得早吧?哈哈哈哈哈……)

    第2章 木盒子

    贝浩然和孔双文相安无事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人就到了鹿城。

    鹿城是孔家大本营,下了车,便万事不用担心了。

    来接他们的,是孔家在古玩城的大掌柜,当然,按现在的说法,得叫经理。

    “小老板,这次去南边,有没有发现什么好料子?到时候,可一定要给咱们一店多匀点。”赵经理和后座的孔双文寒暄。

    “和往年差不多,最近这几年,好货色是越来越少了。”孔双文闭目养神道。

    赵经理便知道,这一趟或许有什么隐秘,对方不想多说。于是他将目光转向盯着窗外出神的贝浩然,拿出长辈的语气:“对了,小贝这次跟着小老板出去,涨了不少见识吧?”

    贝浩然转过头来,稍微有些泛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剑眉,整个人乖顺道:“对啊,多亏了赵大哥不想去,我才有机会去趟南边儿。赵叔,您是不知道,我跟小老板逛了好多地方,还吃了不少好吃的。ru扇您吃过吗?就是奶酪,但南边儿做法不同,可以加云腿烹调,也可以切碎了,放茶里做甜茶喝。还有傣族的手抓饭,火烧干巴,蚂蚁蛋……哎呀,我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孔双文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

    赵经理脸色青青白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这孩子,赵叔问一句,你倒好,给我报起菜名了。”

    答非所问!去了一趟南边儿,生意上的事没弄懂半点,光顾着吃去了,没出息的东西!

    贝浩然笑了笑,又找赵经理打听起了这几天店里的事。

    两人避重就轻,你来我往,拉了半小时家常,咋一听像说了很多,仔细一想,屁也没有一个。孔双文噙起嘴角,心想,这两年的兼职伙计没白当,贝浩然这个没头脑,竟然也历练出来了。

    车本来要去孔家老宅,结果孔双文做主,让赵经理先把贝浩然放下,他租的房子离火车站更近一点。

    “旅途劳顿,今天先让你休息一天。”孔双文依旧没睁眼,“明天记得照常上班。”

    躬腰站在车窗前的贝浩然点了点头:“好的,小老板。那您慢走,我先回屋了。”

    “等等——”贝浩然转身时,孔双文又突然喊住了他,“你记得,给慈儿打通电话。”

    赵经理在司机位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骂道,小白脸!软饭男!

    贝浩然低头笑了笑:“小老板,您还c,ao心这些事啊?”

    “你记住,慈儿是我唯一的妹妹。”孔双文睁开眼睛,侧头定定地看着贝浩然,“她,是孔家的宝贝。”

    不远处,大爷大妈在晨光与尾气中练昆曲——“他青梅在手诗细哦,逗春心,一点蹉跎……小生待画饼充饥,姐姐似望梅止渴……”咿咿呀呀的,叫得人心悬。

    贝浩然张了张嘴,有些狼狈道:“我知道了。”

    “嗯。”孔双文轻嗯一声,转头吩咐赵经理,“行了,走吧。”

    车窗刷刷升了上来,贝浩然提着行李箱,站在原地目送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去宠物店接人——不对,是接猴。

    “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家伙太调皮了!”宠物店的主人是个微微谢顶的胖子,平时都是左臂纹青龙,右臂纹白虎的社会人,这会儿见到贝浩然却像是农民见了红军,热泪盈眶,抱着对方不肯撒手。

    “胖哥,胖哥!有话好好说,别这么gay里gay气的。”贝浩然推了他两下,抬头一看,自己的母猴小甜甜正挂在吊灯上晃悠,也不说下来迎接主人一下。

    “你以为我不想好好说?告诉你,我可是被你害惨了,这些天,我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你养的是猴吗?是魔鬼!”大夏天袒胸露ru,大金链子晃来晃去的胖哥,到了冬天,突然就哭成了王宝钏。

    贝浩然知道小甜甜调皮,去别的宠物店寄养,接猴的时候,经常闹得不愉快。他以为胖哥这样凶神恶煞的店主能镇住她,结果没想到,还是历史重演。

    “胖哥,别哭了。要不,我再给你加点钱?”贝浩然无奈道。

    “嘿!这难道是钱的问题吗?”谁知胖哥拉下了脸,“小被子,我可告诉你,胖哥我可不是坐地涨价的主,你这样说,我真是受到了双重伤害!来来来,我仔细跟你说说,你的小甜甜,这些日子,究竟干了些什么……”

    胖哥拉着贝浩然坐下,开始细数小甜甜这些日子以来的滔天罪行。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给宠物笼子开锁、吓唬客人、损毁宠物店财物等等。

    贝浩然一开始还往行李箱心急如焚地瞄两眼,后来越听越惭愧,整个人无比汗颜。

    “胖哥,真的,我再加点钱吧。”贝浩然诚恳道。

    “不用了!咱们胖哥爱宠店没这个规矩。”胖哥挥手挥得很是义气,“她这么皮,也有我自己没照看好的原因,我就想跟你说说,把肚子里的苦倒出来,不要到时候,你还以为我没照顾好。诶,我说,小甜甜平时在家也是这个德性吗?那你干嘛还养着她?上交给林业局得了。”

    “在家会好点。”贝浩然冲天花板上的小甜甜招了招手,小甜甜一个晃悠荡了下来,抱住主人的大腿。

    贝浩然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甜甜是我爷爷养的,爷爷已经没了,她是爷爷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再麻烦,我也得养着。”

    胖哥露出了然的神色:“那行,下次你还要出远门儿,继续寄养在我这儿吧。我已经有点摸通她的脾气了。”

    “胖哥你……”贝浩然愕然了两三秒,“不愧是东北人,真是讲义气!”

    正好这时有人抱着泰迪进来洗澡剪毛,胖哥站起来眼一瞪:“谁告诉你我是东北人了?我可是从扬州来的北漂!”

    “不是……我看你平时戴着大金链子,还……”贝浩然震惊到结结巴巴。

    “呸!以貌取人!”胖哥肥腰一扭,懊恼地接待客人去了。

    贝浩然失笑,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小甜甜,回家去了。

    鹿城的房价贵,相应的租金也高。本来孔家还按照以前的规矩,给外地来的员工安排食宿,可一来,贝浩然是兼职,二来,他还有肩膀上这只调皮的猴,于是只好从工资里抠出一部分,用来交房租了。

    孔双慈舍不得叫他受苦,软磨硬泡,叫哥哥托熟人找了这么一处房子,租金只有五环之外的小单间贵,可环境好多了,有电梯,独门独户,一室一厅,还带厨卫小阳台,对还欠着大笔债的贝浩然来说,已经很好了。

    进了门,尽管气温很低,贝浩然还是把门窗打开通了一会儿风。

    等空气没那么痒鼻子后,他才打开暖气,顺便把给他抓虱子的小甜甜关进了笼子里。

    然后,他坐在客厅里,打开了地上的行李箱。

    小甜甜吃了两口香蕉,抓着栏杆,好奇地盯着一动不动的主人。

    贝浩然深吸一口气,将脏了的黑棉衣拽了出来,木盒子重现人世,出现在贝浩然眼前。之前都没来得及好好打量,这会儿趁着逐渐升高的日头,贝浩然把木盒子翻来覆去看了个遍,结果大失所望,这不是一件古董,更加不是一件陪葬品。

    木头盒子的原料,贝浩然大致能看出来是桃木,盒子正面雕的是佛陀莲花,背面刻的是佛经偈语,至于怎么念,贝浩然就不知道了,因为上面是梵文。但他能看出来,这盒子是新的,做它的人根本没想过骗人,连做旧都省了。那天也是心慌灯暗,盒子又沾了土,仓促之下,贝浩然竟然没发现。

    可是,这些盗墓贼怎么把它看得比陪葬品还重?盒子里放的又是什么呢?

    失望过后,贝浩然强打ji,ng神,敲了敲木盒。

    厚重的笃笃声告诉他,里面有东西。

    到了这一步,贝浩然反倒有些迟疑了。

    他家靠古董发家,曾经也富贵一方过,要不是出了变故,他也不会蜗居在这里,麻着胆子在火车上截恶人的胡。小时候,爷爷常跟他讲盗墓的故事,里面的y邪、险恶、毒气、机关……全都留在了他童年的记忆里。爷爷说,死人的东西,并不比活人的好拿。凡是墓里出来的,最好不要留身边,先找买家,再找卖家,出手快,别逗留。

    这木盒子又是莲花又是佛陀,怕不保险,还加了一层经文。这说明,里面的东西只怕有些邪性。

    贝浩然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冒这个险。

    哐哐哐……小甜甜见不得静态的东西,见主人发傻呆,在笼子里造起反来。贝浩然瞥了猴子一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群人冲进家门,爷爷气得脑溢血的画面,众人以为老人只是气晕过去了,只有小甜甜聪明而敏锐,动物的本能让她扑在老人温热的尸体上,流出了几滴眼泪。

    变卖家产,清算库存,最后,还有两百万的债务落在贝浩然稚嫩的肩上。

    从富贵公子,掉到卑躬屈膝,他的偌大灵魂仿佛挤进了一个狭小逼仄的躯壳,处处掣肘,难以忍受。男子汉大丈夫!再差能差到哪儿?大不了一了百了,解脱得了。

    贝浩然做了决定,戴上口罩手套,顺便把自己最大的一件羽绒服反裹在身上。

    木盒放在冰冷的玻璃茶几上,贝浩然深吸一口气,用晾衣竿狠狠挑开了盖子。

    没有毒气,也没有怪虫,更没有宝物。

    一个白胖胖的娃娃躺在盒子里面,正嘬着手指头安然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唐小小:小被子,说起来,你可是看着我从小长到大的诶!别人会不会觉得你恋童啊?

    贝浩然:别!你几千岁了?有脸说我从小看你长大?

    唐小小:……

    贝浩然:还有,你六寸高的时候,谁对你有兴趣?我当时唯一的想法是,这t是人参果吗?可不可以吃啊?

    唐小小:贝!浩!然!

    (放心厚,绝对不会恋童。此外,就没人留下处女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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