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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作者:肉书屋

    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着一身大红的质地上乘的雪缎长裙,上面绣着金色的牡丹;头上珠环翠绕,身上环佩叮咚;款摆柳腰,香风阵阵;娥眉淡扫,红唇细描;纤腰一握,笑语盈盈;盛装打扮,富贵人。

    无奈地吞下她强行塞到口里的那片蜜桔,却只尝到满嘴的酸涩。

    我瞧着眼前这个移动的艳丽妖娆的“机会”,忍不住微微叹气。

    她这副模样,哪里是来探病?分明就是来示威的。

    “梦影姐,我记得你好象比小雪姐姐还大半岁。”惜瑶懒懒地伸着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戳着面前那颗无辜的苹果,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微笑。

    “哎呀!瞧我,老是忘了。”端木轻轻推了我一把,差点没折了我的腰。她扭着腰,掩着唇咯咯娇笑:“可能书雁成了亲的缘故?看上去却有些老呢。书雁,你不会怪我吧?”

    正文 众怒难犯

    “我怎么不觉得小雪姐姐老?”惜瑶气呼呼地瞪着她,极快地反击回去:“她只是不爱打扮……”

    呃……云书雁虽然比她小半岁。我可比她大了四岁多,是名副其实的姐姐。只是,那声姐姐从她嘴里叫出来,我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自从我清醒之后,惜瑶已叽叽喳喳在我耳边念叨了几天。而我也终于弄明白晓筠是齐王府的三郡主,她上面两个哥哥,是侧妃所出。一个是兵部侍郎莫晓羽,一个是礼部侍郎莫晓风。

    芷灵是于阁老的独生爱女,掌上明珠。于阁老晚年得女,爱得如珠似宝,养成了她娇憨可爱的性子。

    那次围场事件之后,回到京城,她们几个忽然与我亲热了起来。不时结队而来,虽然有些吵闹,倒也消却我不少病中的寂寞和愁闷。

    上回晓筠警告了我之后,惜瑶竟比我还上心,对端木梦影严防死守,冷嘲热讽,诸多不满。

    她爱憎分明,立场坚定,象只护着小j的母j,努力维护着属于我的“正当权益”。

    令我既感窝心,又有些啼笑皆非——其实,只要当事人君怀彦不表态,其他人再怎么忙乎,也是白搭。

    然而,君怀彦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却没有人知道。

    “书雁,你好歹也是个王妃,身份尊贵,怎么来来去去就那几身衣裳?”端木梦影打量着我,掩唇咯咯笑得象只非洲火j:“该不是昭王爷连这几个小钱都舍不得花吧?”

    “胡说,小雪姐姐病了,穿着自然要以舒服为主……”

    漫不经心地听着她们的争执,我的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瞄向门外与这睡房仅一墙之隔的书房。

    君怀彦与庆王端木阎在里面已谈了快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两人相谈甚欢,端木阎豪爽的大笑不时透过门缝传来,震痛我的耳膜。

    摆在他面前的两个“机会”,他会把握哪一个?

    他的笑声每大一分,我的信心便少一分,心中的那份不确定感便又增一分……

    “惜瑶,出去走走?”那两个男人爽朗的笑声,搅得我心烦意乱,我再也坐不住,突兀地打断了她们两个热烈的争执。

    “呃?不好吧,书雁姐你的身子还没大好。”端木梦影早已是一脸的跃跃欲试,嘴里却在客套:“仔细吹了风,落下病来,彦哥哥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她倒是自来熟的很,来了两次之后,自动把对君怀彦的称呼从昭王直接跳转到了彦哥哥。而我,非常奇怪地就变成了她的书雁姐。配上她娇嗲的声音,听了让人恶寒。

    我只是奇怪,她平常说话也不是那么娇柔万分,甚至某些时候,还有点犀利。

    可是,只要话题一旦涉及到君怀彦,她马上变得柔情似水,搞得我哭笑不得,只能自叹不如。

    君怀彦第一次听到她那个称呼,足足愣了有一分钟之久,才回复了冷静的表情,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他那个呆怔的表情,足足被我取笑了两天,最后才在他严正的抗议下强忍住不提。

    现在偶尔想起,仍然忍不住失笑。

    “那你别去好了。”惜瑶白了她一眼。

    “书雁姐想回去散散心,我怎么好意思不陪?”端木梦影嘴里絮絮地念叨着,抬手抚了抚梳理得一丝不乱的发髻,对着桌上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铜镜顾影自怜。

    我微微摇了摇头,早掀被下床,随手披了一件紫色的狐裘,推开门,从廊后走了出去。

    “等等我啊。”端木梦影匆匆追了上来,有些些的不满:“你们两个真可恶,居然不等我。”

    “咦,不是怕二哥责备,不想来的?”惜瑶抿着唇,大大的眼睛里盛着奚落。

    “我哪有说?”端木梦影撅着唇,身材玲珑浮凸,在冬天的暖阳下显得越发的明艳照人。

    与她并肩而行,更衬得我面黄肌瘦,形销骨立,好象风一吹便会倒。

    “书雁姐,你可真得好好补一补了。”梦影显然很满意她造成的这个效果,大大的明眸里盛满了怜悯:“不然,以你这个身子,彦哥哥很难在三十岁以前当上爹爹。”

    “笑话,他们才成亲多久?我二哥都不急,你急什么?”惜瑶气不过,用力推了她一把,怒视着她:“干嘛咒小雪姐姐?还是,你根本就是在幸灾乐祸?”

    “我哪有?我是好心提醒她。”梦影委屈地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瞅着我:“书雁,你说对不对?”

    她一急,倒不叫我书雁姐了。

    我忍不住莞尔,笑眯眯地出言调侃:“不要紧,我生不出来,不是还有你嘛?”

    “小雪姐姐!”

    “书雁姐!”

    这两个人异口同声,娇声大喝,一个怒,一个喜,差点刺破我的耳膜。

    哈,众怒难犯,我闪。

    我笑笑,不经意地走入了花田。

    弯腰抚弄那几盆在阳光下伸展着枝叶的秋海棠,再抬眼瞧着那几株名贵的茶花,鼻尖闻到的是淡淡的泥土的芬芳,心底忍不住升起一丝淡淡的乡愁。

    不远处,一间小型的温室已经按照我的要求在抓紧动工,正进入最后的粉刷阶段。今晚,这些美丽的小生命就要搬进它们的新家了。

    “小雪姐姐,这个就是你说的温室啊?”惜瑶好奇地跟进了花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顾右盼:“有了它,就可以叫海棠在冬天开花?”

    “试试看。”我拍了拍手上沾染的黄泥,淡淡地微笑。

    老妈是生物遗传博士,对于这些花花草草的侍弄,我从小耳濡目染,多少还有点基本常识。

    正文 大发娇嗔

    虽然说那种让葡萄藤结西瓜的高难度技巧我是无能为力,可是要想提早或推迟一下植物的花期,那还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

    只不过,这里没有朔料,不能造大棚,也没有供暖设备和喷湿机,更没有妈妈试验室里那些精密的监测仪器。所以,不到最后时刻,我也不知道成不成功?

    “小雪姐姐,我看还是换别的吧。”惜瑶凑到我跟前,压低了声音:“太皇太后的七十寿辰,你别太马虎了,到时真让梦影抢了先,你哭都哭不出来!”

    “是吗?”我抿着唇微笑,不以为意。

    其实,我也并不是特意为了讨好那个从未谋面的老乃乃而建这个温室。

    从生出来的那一天开始,不论搬到哪个城市居住,我们家一直拥有一个规模宠大的温室。里面生长着四季不凋的各种奇花异草。

    很小的时候,方家的花房,不仅仅是我的骄傲,更是我向同学和小伙伴们炫耀的资本。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才明白,原来,就是它用艳丽的体态,妖娆的风姿,抢走了我的妈妈,分走了我的母爱。

    曾经有一度,我非常厌恶它的存在。

    每当难过的时候,我早已习惯了到那里去寻找妈妈忙碌的身影。

    虽然埋头在实验中的妈妈,几乎从来没有发现过我。可我,只要看到她的背影,我的心就会奇异地获得平静。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长大了以后,才发现——那终年散发着花香和土壤味道的温室,已成了我心上一道无法抹去的伤……

    所以,我并不是在讨好谁,我只是在给自己建造一个似曾相识的回忆。

    我看重的是过程,是它代表的那份亲情,至于结果,那已经不重要了。

    “啧,好好的散步,昭王府多得是花团锦簇之地,干嘛走到这鬼地方来?那么臭的地方,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在说些什么?”

    梦影远远地立在田埂边,捏住她秀气的鼻尖,厌恶着田里的污秽,怕弄脏了她名贵华丽的衣裙。既不肯过来,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去。

    “你过来不就知道了?”惜瑶扬声大叫,存心想气她,抓了一块碎土,用力扔了过去。

    吓得梦影郡主哇哇尖叫,跳着脚躲避。

    “你何必耍她?怪可怜的。”我摇头,轻轻向她招手:“梦影,你过来吧,这里其实不脏。”

    并不是我大方,实在是这么幼稚的一个女人,心思单纯,一眼看穿,斗起来根本没有意思。

    梦影拎着裙边,瞧了瞧那双簇新的雪白的绣着花开富贵的鞋子,一脸的犹豫。

    “小雪姐姐,你这么有把握,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惜瑶忍不住好奇:“据我所知,端木王爷为了这次皇乃乃的寿辰可是不遗余力,派了大量人马到四国去搜罗奇珍异宝。务必要讨得她老人家的欢心。目的当然是想通过皇乃乃把梦影姐姐塞到昭王府来。”

    “你说呢?”我懒懒地斜眼瞟了她一眼。

    “让我说,你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赢。更何况还这么漫不经心,哪有什么胜算?”惜瑶不满地伸指戳了戳我的额头,没好气地鼓着腮帮:“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些什么?怎么不叫二哥帮你?哎呀,我都急死了!”

    “是啊,反正全力以赴也不一定能赢,那我何必与他硬拼?”我微笑,轻睇她一眼:“放心吧,她老人家身份尊贵,一生荣宠,什么珍奇的东西没有见过?所以,对她来说,收到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送礼之人的那颗真心。”

    “所以,你想避实击虚,跟他比诚意?”惜瑶眼睛一亮,瞬间兴奋了起来:“哈,还以为你不上心,原来鬼主意多着呢。”

    我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行军布阵,避实击虚!

    懒得跟她再争辩,就让她误会好了。反正于我也没什么损失。

    “什么鬼主意?”梦影拎着裙边,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垅上,慢慢向我们靠了过来,一脸狐疑地瞧着我和惜瑶:“你们俩在商量着要怎么对付我吗?”

    “是,我们在商量着要把你红烧还是清蒸。”惜瑶与我对视一眼,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惜瑶,你最近好可恶!老是故意针对我。”梦影气得牙痒痒:“我好象没有得罪你啊。”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惜瑶仰天打了个大哈哈,冷然嘲讽:“还真是迟钝啊。”

    “你……”梦影的大小姐脾气发作,轻跺莲足,眼圈瞬间红了。

    “算了,惜瑶,你少说两句。梦影毕竟是客人……”我失笑,只得来打圆场,和稀泥——唉,有这种情敌,命苦!

    “哼!你也不用假惺惺,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在背后支使的!”梦影大发娇嗔,也不再理会会不会弄脏那条曳地的长裙,转身飞奔而去,泪飞如倾。

    呃……早知道反正都要挨炮灰,就不该多那一句嘴了。

    “梦影,你怎么了?”

    君怀彦好死不死,正巧此时与端木阎会谈结束,两人并肩往这边来寻人,刚好碰到哭泣的泪美人。

    “爹,我好心陪书雁姐姐,她却对我百般奚落。”

    梦影哭得梨花带雨,话虽向着端木阎倾诉,身子却柔弱地向着君怀彦靠去——那意思,想要让他温言安慰一番的意图竟是极为明显。

    呃……明明是惜瑶与她口角,怎么全赖到我头上来了?城门失火,涣及鱼池?

    可惜,君怀彦袖着双手站得象根木头,连虚言安抚一句都不肯。

    她攀无可攀,只得又扭身往端木阎怀里钻。

    正文 这话有点酸

    “啊,我还有事,端木王爷,失陪了。”呃,好戏看不成,我闪!

    “胡说,昭王妃知书识礼,岂会出口伤人?”端木阎拿腔捏调,故做严厉地瞪了她一眼:“必是你不知轻重,言语中冒犯了她,她才教训你两句。你自当虚心受教,在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徒让人看了昭王府的笑话,还不快向昭王妃陪个不是?”

    我倒!他到是以昭王府家人自居了!梦影无礼,关昭王府什么事?为什么别人要看昭王府的笑话?

    再说了,我教训她?我以什么身份教训她?

    “书雁姐姐,妹妹不懂事,说错了话,冲撞了你,还请姐姐原谅。”梦影极不情愿地回身向我福了一福。

    “呃,不用了。”我不得以,只得回转身子,强笑着闪身避开她的礼。

    我恨恨地拿眼去瞪君怀彦——你惹出来的祸,干嘛连累我?

    君怀彦嘴角噙着笑,一双狭长的星眸半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就对了,你俩从小一起长大,以后更应相处要融洽,才不会教别人看了你们姐妹的笑话。”端木阎满意地看着我们,一双小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如此,端木王爷请好走。”君怀彦双眸含笑,拱手相揖:“晚辈不送了。”

    “告辞。”端木阎喜滋滋地携着端木梦影,渐行渐远……

    “喂,别看了,机会走了很远了,早看不到了。”我抿着唇,轻睨着君怀彦,有些不是滋味地嘲讽。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什么机会?”惜瑶一脸莫名。

    “谁知道?惜瑶,你出来这么久,也不回宫?”君怀彦聪明地转了话题,唯恐踩到地雷。

    “什么啊?把我利用完就赶我走?”惜瑶不满地撅着唇,摆了摆手,赌气转身就走:“看我明天还来不来?”

    “明儿个还带那炒松子来。”我笑嘻嘻地冲着她的背影大吼。

    “不带,我一个人全吃光!”惜瑶气呼呼。

    “松子?那玩意好吃?”君怀彦瞧了我一眼,失笑:“真馋了,跟赵管家说一声,让府里也备上一些,省得巴巴地跟人家去讨。”

    “你懂什么?东西嘛,只有抢着,讨着才好吃。成了山的堆着,有什么意思?”我懒懒地瞥了他一眼,心底仍然莫名的冒酸气。

    “我倒没听说过这种奇谈怪论,不是自己有了才是最好的吗?问人讨,多没面子?”

    “咦,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其实跟男人看女人是一样的。抢来的,讨来的,外面跑着的才是最惹人心动的。”我忍不住酸了一句。

    “咦,我怎么闻着,这话有点酸?”君怀彦装模做样地嗅了嗅鼻子,身子靠了上来,低头轻笑:“吃醋了?”

    “还说没有歪心眼?早走得没影了,还盯着瞧,这么依依不舍的,干脆娶回家来摆着天天看好了,省得牵肠挂肚的!”我心里不忿,逮住机会,把从梦影那受的气,一古脑的倒给他。

    “哈哈!”他愉悦地仰头大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路过的仆役均惊讶地停下来拿眼偷瞧他——大约都不敢相信他们看到的是那个平日不苟言笑的君怀彦了。

    “笑p,闪开啦!”我恼了,顺手推了他一把,甩手匆匆走回房去。

    喜儿机灵地过来替我接过那件紫色的狐裘,挂了起来。

    走了这么一段路,额上都见汗了,我也真的乏了,于是身子一歪,倒在榻上闭目养神。

    “你放心。”君怀彦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沉默了半天,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放心?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啊?那个端木,弱得我连出手对付她都觉得欺侮了她。不但不能损她,咱还得出面替她解围,想想都郁闷。

    “庆王与我只是男人之间的合作,不会牵扯到别的方面。”君怀彦立在我身旁,小心地措着词。

    见我不肯理他,沉吟了片刻,又补了一句:“这次遇袭事件,有些地方还得仰仗他出面,查起来才方便。”

    什么男人之间的合作,什么仰仗!说白了不就是看中了庆王的势力?

    论聪明,论人品梦影的确不如我;可要论长相,论家势,我却远不及她。男人嘛,谁没有权力欲望?

    “得了吧。”我心中忽然涌起一阵焦躁,猛然睁开眼睛:“上次不过一个小小的仿刻印章之事,你和大哥还打赌来着。结果,到现在,谁也没有了下文,少吹牛了。”

    “那是……”君怀彦正欲解释,忽然听到“咣当”一声响,于是住了口。

    俩人引颈一瞧,喜儿手里端着一只银托盘,脚下不小心踢倒了一张圆凳,打翻了搁在上面的一盆清水,溅得一身湿。

    见我们的视线集中到她身上,她脸上阵青阵红,慌乱地举着那盘子,象只受惊的小鹿,张惶失措地站在那里进退维谷。

    “怎么这么不小心?”君怀彦皱了皱眉,起身从她手里接过银盘,顺手搁到桌上。

    “是,奴婢该死。”喜儿低着头,垂了双手,杵在房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奇怪,她性子虽然活泼,做事却素来稳重,偶尔做错事情,也总是一笑而过,从来也不曾象今天这般慌张。

    看来,是君怀彦严厉的态度吓到她了。君怀彦也有些奇怪,平日对我身边的几个丫头虽然说不上和言悦色,倒也从来不加过问。

    今日却为了这么一件小事,严词厉色。想来不过是心虚之下,借此转移我的注意力罢了。

    是吧?可怜的喜儿,撞到枪口上了。

    正文 金龟榜

    “喜儿素来心细,只是手里拿了东西,一时没瞧见罢了,你干嘛绷着脸吓她?”我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抬眼看向喜儿:“好了,一点小事,也不值得哭。你下去吧。”

    “是。”喜儿抹着泪把地上收拾了一遍,这才轻轻地走了。

    “咳,那件事,因为她后来再没有了动静,毫无线索,所以就一直搁下了。”君怀彦轻咳一声,旧话重提:“你若是一定要查出那个人,等忙过这段日子,我着人慢慢再查。”

    咦?当初是谁说大话来着?现在倒变成是我一定要追查了?

    “算了,看来她也只是挑衅一下,不但没有造成坏影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促成了逸林报的畅销。”我兴味索然,淡淡地回绝了他。

    哼!什么忙过这段日子再查?当我听不出来?他分明就是不想查,在这里敷衍我呢!

    要不然就是查到了,不想把结果告诉我,特意掩盖着呢!

    “先吃点东西吧,过会该凉了。”君怀彦也不跟我分辩,起身端了盘子过来。

    “哈哈,瞧瞧我看见了什么?”季云涛象个鬼魅般蹦了出来,带着满身的仆仆风尘,长身玉立在门边,唇边挂着戏谑的笑:“一个月不见,你们倒是进展神速,堂堂昭王爷居然亲递汤水?”

    我双颊飞红,胡乱地朝他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藏到君怀彦的身后。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云涛,你来了?”君怀彦若无其事地放下盘子,掉转头,一脸严肃地望向季云涛:“事情解决了?

    “一半,”季云涛竖起一根食指在君怀彦眼前一晃,轻佻地笑了:“剩下那一半,得你自己解决。大哥和我可不敢给你拿主意。”

    “哼!他的条件很苛刻?”君怀彦剑眉一拧,神色顿时冷厉了起来。

    “咳,怀彦!我脚不沾地地奔波了一个多月,连门都未进,你就问个不休,好歹也让我喘口气啊!”

    “哼!你把事情办好了,我能找你麻烦?”

    季云涛懒懒地倚在门框上,邪邪地露齿一笑:“你在家里风花雪月,我在外面千里奔波,餐风饮露,你倒好意思责怪我没把事情办好?小雪,你来评评这个理?”

    咦?他们俩说话,怎么把我扯进来了?

    “呃,云涛出远门了?”我尴尬地垂了眼帘不敢瞧他那闪闪发亮的黑眸。

    “啧!我消失了一个多月,小雪居然不知道?!”季云涛故做捶胸顿足状:“这也太伤我的自尊心了吧?好歹我也名列大周国金龟榜第七名啊!”

    “噗!”我被他那唱作俱佳的活宝表情逗得喷笑:“你不是离开京城了?这榜才登出来三天,你就知道了?好灵通的消息!”

    “咦?小雪不知道?你的逸林报现在天下闻名,这大周国的金龟榜那可是最近最热门的大消息,我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那还混什么啊?卷铺盖回去吃自己算了。”季云涛笑眯眯地拍着马p。

    “她那什么金龟榜纯粹就是瞎胡闹,你也跟着起哄?”谈起金龟榜,君怀彦肃着容,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啊哦,生气了!

    我偷偷向季云涛吐了吐舌尖,低下头偷偷笑,不敢再说话。

    “喂,不是吧?我名列第七都不气,你高挂榜首倒着恼,这是什么道理?”季云涛哇哇怪叫:“小雪,你那个榜有问题!”

    别说了!我拼命地向他眨眼示意。

    “你没看出来?象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知情识趣的人,还是个单身,才得个第七名。”季云涛假装没有看懂,一脸的不服气,指着君怀彦的鼻子:“那家伙不但成了亲,还有一副臭脾气,凭啥占了榜首?”

    “呃,那个不是我说了算,是票选出来的。”我无奈,只得小心翼翼地申明。

    “还敢说?这么无聊的事,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居然还把我的画像拿出去卖银子,你就这么缺钱花?”君怀彦一脸不高兴,怒视着我,拂然不悦。

    “冤枉啊!那个榜不是我弄的,我天天在家养病,门都没出,你不是都知道?”我努力喊冤,力证清白。

    “嘿嘿,你也别喊冤,幕后主使无罪的啊?”季云涛唯恐天下不乱,长腿一伸,跨了进来,一p股坐到书桌上,笑咧一口白牙:“你不点头,他们谁有那个胆子把怀彦挂到榜上去?”

    “去!”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明天给我立刻停了那画像,不然我拆了你的报馆。”君怀彦黑着脸,冷冷地迸出一句。

    我垂着头小声嘀咕:“卖卖画像而已,又不是卖身,干嘛委屈成那样?我倒是想卖我的画像,可没人买啊。”

    “你说什么?”君怀彦大喝一声:“还有理了?”

    “不卖就不卖,要不要吼这么大声?”我一吓,马上缩到榻上,不敢再去瞧他的脸色。

    这人跟银子有仇?不费他半点力气的事,他干嘛气成那样?要搁现在,人家明星的照片还带签名的呢!

    “嘻嘻,你也别在这里虚张声势吓唬人。”季云涛似没有骨头似的靠到窗棂上:“要拆早拆了,何必等到我回来再发作?”

    这家伙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呢!一人给五十大板,然后袖着手瞧热闹?

    “季云涛!”君怀彦双眸一眯,冷冷地睇着他:“交给你的事没办成,居然有心思在这里跟着瞎起哄?”

    “嘿,我的事做完了,顺带还给你解决掉了一个小麻烦。”季云涛根本就不怕他的怒气,笑嘻嘻地摊开大掌伸到他面前:“冰儿本来死活要跟,被我几句话,稳在大凉山了,你怎么谢我?”

    正文 出了点小岔子

    “她来不来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妹子。”君怀彦冷冷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咦?不领情?好,等我飞鸽传书,马上让她进京……”季云涛做势欲起。

    “云涛,别闹了,说正事吧。”君怀彦微皱眉头,淡然地转了话题——显然不想与季紫冰扯上太多的关系。

    “正事?说完了啊。”季云涛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

    “云涛~!”君怀彦拉长了脸。

    “已经没我什么事了,剩下来的得你亲自跑一趟。”季云涛轻松晃着两条长腿,笑眯眯地睇着君怀彦:“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不会真以为不必出面便可搞定吧?”

    “伯涛和你做不了主?”君怀彦轻瞟了我一眼,淡淡地问。

    “出了点小岔子。”季云涛脸上微微一红:“虽然已经处理好了,但对方提出要你出面。所以……”

    “哼,把事情搞砸了,还有脸回来?”君怀彦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嘲讽他。

    “嘿,只不过去个十天半个月。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可以考虑把小雪带着一起去。不过,冰儿那里,你就要自己解释了……”季云涛嘿嘿笑,出言调侃。

    “好了,别胡说。”君怀彦剑眉微拧,转身朝门外走去:“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再跟我详细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

    他们两人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原来,君怀彦虽然在这里做着王爷,其实依然遥控着远在千里之外的逆天帮?

    细想一下,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他身边不是一直跟着个什么逆天十八骑的?听起来就很威风的样子。

    也是,他手里要没捏着点什么势力,满朝文武何必对他又爱又怕?

    发生什么事了?听他们的口气,季云涛消失的这一个月,好象一直呆在大凉山解决什么麻烦?可中间却遇到了麻烦,所以才会回来,要君怀彦出马?

    听起来,事情牵扯到另一方。双方象是在进行一场谈判,又象是要达成某种协议。好象对方的身份也不容小视,不然不可能要求首脑会谈。

    那么,君怀彦是不是真的要离开京城,回大凉山去?从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来看,成行的可能性偏大。

    一想到那个傲慢的季紫冰此刻在大凉山翘首期盼着他,心中似被什么硬物压着,闷闷的,又沉沉的。

    季紫冰可不同于端木梦影,她与君怀彦好象是同门师兄妹。

    在京城,天高皇帝远,君怀彦或许可以对她不假词色。但回到大凉山,在他师傅的眼皮子底下,他总不可能不给他师傅几分面子吧?

    只要一想到他们俪影双双,并辔而行,在那广袤的大草原上尽情驰骋,纵声欢笑的画面,我就心里堵得慌。

    君怀彦,他会不会真的如季云涛所说,带我一起去大凉山?

    我暗暗期待着的大凉山之行没有等到,却等来了二次进宫的消息。理由好象是因为我患病期间,太后及皇上还有萧贵妃对我关怀备至。不但赐医赐药,还常派人问候。

    所以,一大早的,我又在喜儿的巧手下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累累赘赘穿戴齐整。因为昨夜下了场大雪,到早晨时还飘了些雪花,便被强着又是裘衣又是狐皮围脖的,套了个严严实实。

    我自小就是个健康宝宝,疾病向来不怎么拢我的边。就算偶尔小病一场,那也是来得疾去得快。除了王妈,家里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哪里象在这里?搞得如临大敌。尤其是喜儿,就算我打个喷嚏,都要紧张半天,生怕君怀彦怪罪下来。弄得我在窝心之余,也是不胜其扰。

    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日的君怀彦看上去竟是格外的出色。

    一身质地极佳的雪青色的长袍,上用银色的丝线绣着隐形的几枝玉竹。腰间系着同色的宽边玉带,玉带上垂挂着一块环形的玉佩,色泽纯净,古朴中透着优雅。一头狂野如墨般的青丝,用一条镶着青玉的发带高高束起,越发地显得风神俊朗,潇洒不羁。

    呜!不公平!为什么他就只穿那么一点,而我就要被裹得象只端午节的棕子?

    “一定要去吗?”我缩在厚重的裘衣里,只露出一张脸,苦笑着面对君怀彦。

    “恩,接下来我要出趟远门,今日不去谢恩,便要拖很长时间。怕是不敬,还是先去了的好。”君怀彦淡淡地笑了笑,瞧了瞧我:“你很不舒服吗?是不是嫌冷,不想出门?”

    “不是,不是。”我双手乱摇,差点被他那个冷字吓死:“我不冷,可别再让我穿衣服了,都快走不动了!”

    “那就好,别担心,只是去谢个恩,最多再吃顿饭,就可以回来了。”君怀彦见我一脸敬谢不敏的样子,不由失笑:“要是怕无聊,宫里不是还有惜瑶,你可以去找她玩。也省得她老抱怨说你不去看她。”

    “唉,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次这种折磨?”我小声嘀咕着弯腰钻上了马车。

    马车轻快地奔驰着,君怀彦斜靠在坐椅上,默默地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眉毛轻锁,好象有满腹的心事。

    从认识他以来,他一直冷漠淡然,永远一副傲视群雄,狂妄自大的模样。就好象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面对不了的人。

    在我的面前,他表现得一直好象一个神。

    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在他的脸上,也会出现这种类似于人的“忧郁”——是忧郁没错吧?

    这使我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或是什么人,能够困扰得了他?

    正文 美人含愁

    车子很快停在了朱雀门,换了软轿,顺着上次走过的那条路,一直进到深宫内院,直到慈宁宫外,才落下轿来。

    来迎接的,依旧是那个叫做“韶华”的女官。

    “言儿,雁儿,你们来了。”太后依然是那么的雍容典雅,温柔地微笑着迎了上来。

    “雁儿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我微微曲膝,向她弯腰行礼,目光好奇地落在太后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女人身上。微微一呆,顿时惊为天人。

    她眉如远山,目似春水,肤白如玉,十指春葱。着一身娥黄的罗衫,外面套着一件轻纱制成的镶着雪白貂毛的浅绿坎肩。袅袅婷婷,宛如空谷中的一株幽兰,清新淡雅。

    “姨娘。”君怀彦神色如常,淡然地打过招呼,目光微微从宫装美人身上掠过,投向远处的假山。

    “雁儿,你没见过吧?这位是萧贵妃。”太后亲热地握住我的手,替我引见。

    萧贵妃?原来她就是鼎鼎大名的萧若水,逍遥王的长女,混世霸王萧佑礼的姐姐,大周国未来的皇后?

    果然是天仙化人,姿容绝世。想不到萧佑礼那个草包,长得一副油面大饼相,居然有这样一个美貌无双的姐姐?

    “昭王,好久不见。”萧贵妃眼含浅笑,轻启朱唇。

    不由让我大叹造物的不公,已经让她拥有了如此绝世的姿容,怎么可以还赐给她一副甜美如出谷黄莺似的嗓子?

    这样一个几乎十全十美,无可挑剔的美人,身后还有着傲视大周,独霸一方的家族势力。拥有如此众多的优越条件,也难怪她在后宫一枝独秀,无人能出其右了!

    君怀彦听而不闻,漠然地越过她,径直走进内庭,倒让她讨了个没趣。

    萧若水微微敛容,脸上有一抹轻淡的忧怨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常态。

    唉,美人含愁,果然是我见犹怜。

    啧!君怀彦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怀玉。

    “见过萧贵妃。”我忙忙地见过了礼,嘴里胡乱说了几句场面话,心里暗自嗔怪——这个君怀彦也不知道事先提醒一下,害我差点失仪。

    没有见到她之前,我一直心怀忐忑,生怕她会乘机找我的麻烦,替她那个无知无礼又无德的弟弟报一箭之仇。

    甚至,我一度怀疑上次的刺客是她搞的鬼。以她在宫中的地位,要弄到玉蕊春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以她萧家在朝中的势力,要想找一帮人假冒逆天十八骑更是小菜一碟。

    更何况,她有充分的理由追杀我——我把萧佑礼弄成那副德性,又害他足足昏迷了四天四晚,让萧家差点吓破了胆子。

    可是,见到她之后,我真的怀疑,象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美得不沾人间烟火的女子,真的会狠毒如厮?那双纤纤素手之上真的会染满血腥吗?

    不知道君怀彦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呆会找个机会偷偷问他。

    想到这里,忍不住要去捕捉他的身影。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目光幽远而深遂,仿佛漫不经心地远眺着御花园中的雪景。手里执着一只白玉杯,单腿直立,身子懒懒地斜倚着一株枝干横斜的老梅树。

    头顶上一枝白梅开得正盛,微风吹过,几瓣带着淡淡幽香的花瓣夹着雪花打着旋悄然飘落到他的发间,肩头,衣上……

    衬着满目银白的世界,这样的君怀彦,看上去竟是那么落寞与忧伤。象个野地里迷路的孩子,那么的无助与彷徨。

    仿如被整个世界所遗弃,又似他遗弃了整个世界。超然物外,飘逸出尘。

    这样的君怀彦也是我从来也不曾见过的。

    我瞧得痴了,心口似被人轻轻地撞了一下,竟感觉微微地疼痛,泛着淡淡地酸楚……

    远远的,萧若水正慢慢地向他走过去。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好相配,站在一起,象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君怀彦显然发现了来人,收回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隔得有些远,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神,我却恍惚间觉得他的目光里竟有着莫名的痛。

    也不知道萧若水说了一句什么,君怀彦皱着眉头,神色忽然间变得严厉了起来。他抿着唇,拂了拂衣上的落花,猛然站直了身子。

    我慌忙移开目光,竟似做了亏心事似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心突然间就跳得好快。

    “雁儿,你不舒服?”太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边,见我突然脸红,一脸关怀地问。

    “啊,不是。”我微微郝颜,吱唔其词:“惜瑶怎么还没来?”

    “那个丫头懒,天气这么冷,八成还在被窝里呢。”太后抿唇,笑容里满是宠溺。

    “明知道我今天来,居然不来陪我,害我……”我正准备说无聊,突然想起不妥,慌忙住了口,一脸尴尬地笑了笑。

    “没关系,陪老人家聊天是闷了点,不如你去找她?”太后一脸温柔地瞧着我笑。

    “恩,也不是闷。”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我知道,去找她吧,让芙英带你过去。”太后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微笑着指了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宫女给我带路。

    出了慈宁宫,穿过御花园的几道回廊,拐了几个弯,便已看到了惜瑶住的如意宫了。芙英将我交给一个叫碧如的宫女,便返回慈宁宫当差去了。

    我穿得太多,又在雪地里走了一段路。进了房,里面生了炭火,满室温暖如春,顿觉身上微微渗出汗来。

    四顾无人,再说这里是公主的寝宫,基本也没什么男人敢来。所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忙忙地把罩在外边的狐裘大衣给脱了,交给碧如收起来。

    正文 他心上的伤疤

    惜瑶那小妮子据说昨晚玩了一夜的雪人,这会子睡得正香。离午膳的时间还早,我也就不忙着吵醒她,一?

    第 18 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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