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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完结 作者:肉书屋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也许在小说里,你可以死一百次,但那毕竟是虚构。况且,那种优待也只有主角才有资格享有。所以,我也爱莫能助。

    我习惯按人物的性格来编排故事,不想让私人喜好来改变情节——可话说回来,有几个作者写作时,是不带自己的感情的?相信那样的文字,既使写出来,也无法感动人吧?

    当然,我回去后,还可以选择让云书雁起死回生。但那种不顾故事情节的发展,只随自己高兴任意安排人物的悲喜一事,我一般都尽量避免——毕竟在一本书里,总得有人牺牲。

    “……雁儿,没有你,我会死!”江子枫悲愤地怒吼,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对着一个陷在过往情绪里,分不清梦想与现实,纠缠不清的男人,我渐渐有些不耐,也不知他是不是借酒装疯?

    “怎么办?他会死哦?”季云涛不怕死地从君怀玉的身后探出头来,凉凉地c了一句。

    “如果实在活不下去,那,你就去死!”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厌恶地瞪着他,连怜悯都懒得施舍。说完,我不再理这群神态各异,却一样自私的男人,径直掉头而去——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们现代都会女子,失恋了了不起上街血拼一次,晚上找一群好姐妹,聚在一起,抱怨发泄一通,痛哭一回,再大醉一场。睡一觉起来,第二天又是一尾活龙,精神抖擞地上阵与男人在职场上拼杀——哪会象他这么没出息?要死要活的,脱线!

    “你,不回家?”君怀彦淡漠的声音,仿佛不带任何情绪,低低而又突兀地传入耳中。

    “我还有点事要跟大哥谈,晚点再回去。”按捺住心头的诧异,淡然地交待了一声——他说的是回“家”,而不是回“府”,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大了。他既好言相对,我也没发疯,不必见人就咬。

    没看错吧?君怀彦的眼角竟隐隐含了一丝笑意?他什么毛病——难不成刺激过度,精神失常了?切,我才不信经过大风大浪的他,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与无关大局的事而挑起情绪?他从头至尾都很冷静的态度可作证明。

    云书桐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君怀彦此人城府极深”——他,果然不可以常理推断。

    “要不要让二哥留下来等你?”君怀玉大送免费人情——不愧是一国之君,懂得看准时机再开口,好过某人,硬是要撞到南墙再回头。最可气的是,有时候撞到南墙还不肯回头,枉想撞倒那堵墙。

    “不必了,我有坐车来。”再过三天就回去,不想节外生枝。跟他在一起,我怕管不住这张嘴,而惹恼他于我并无好处。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为好。

    ps:打劫收藏,留言和票票。。

    正文 希望小学(一)

    云书桐并没有让我等很久,听说我留下来的目的竟然是要委托他找一间校舍办蒙童书院时,那副又是惊讶又是敬佩的表情彻底地取悦了我。

    先前在小树林里闹的那一点不愉快的心情已不翼而飞——所以说,施比受果然有福得多。

    接下来的三天,我堂而皇之的把国子监当成自家后院,频繁出入——美其名曰是要在监生中为我的书院找寻合适的教师,实际上当然是在为我的小说物色各种类型的帅哥蓝本。

    唉,不得不惊叹,国子监果然是藏俊卧帅之所啊!几天下来,我的小本本上记满了各色俊男。晚上回去,再详加整理,依记忆给每个人配上一副简笔画像,编汇成册——哈哈,明年的题材都不用愁了。

    “方姑娘,院址已经选好。”云书桐推门而入,微微轻喘着睨着我,目光中略略带着些炫耀与得意之色:“你一定想不到是在哪里?”

    “这么快,在哪?”我不禁也有些佩服他办事效率之高了——虽然给了他足够的资金,可这事要搁在现代,没拖个三五年就应该要偷笑了。

    “嘿,你跟我来。”云书桐不由分说拉着我便向外跑,坐上马车,疾驰着出了国子监。

    “到了。”云书桐得意地弯腰替我打起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咦,这不是豫章路嘛?跟昭王府在同一条街。从蒹葭院出王府西侧门,走路约十分钟就到了。

    这几天我常常从这条街经过,闭着眼睛也不会认错。校舍在街道最底部,环境清幽,闹中取静。

    房子挺宽敞,前后共有三进。前厅两间门面空落落的,只有几个仆役在打扫着卫生。穿过一道月d门,眼前霍然一亮——是一个占地颇广的院落。中庭里种了几棵古樟树,绿意盎然。靠近厢房的墙根下一字排开了几盆菊花,未到花季,阔大的叶片下只有零星的几个小骨朵,在秋风中摇曳着纤长的枝梗。

    “这里原是一家布行,掌柜的急着回乡,所以卖得不是很贵。”云书桐与我并肩而行,深深地瞧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最重要的是,离你近。”

    “我又不上学堂,离我近有什么用啊?”白了他一眼,却掩不住心底的喜悦,眉眼含笑地嗔道:“应该挑个离孩子们住所近的地方才是正经啊!”

    环顾四周,颇为满意——恩,果然是个好地方,做个小c场是不成问题的。瞧,在那几棵树下设两架秋千,就是下课后孩子们的小乐园了——我几乎已经能听到孩子们银铃似的欢笑了。唉!可惜看不到了。

    “以你的性格,还能不常过来瞅瞅?”云书桐胸有成竹,脸上挂着一丝近似宠溺的微笑:“那帮毛孩子,能上学堂已是万幸,不过多走几步路,有什么好抱怨的?倒是你,常在外面抛头露面容易惹人闲话。再说了,昭王那边也好说话,还是近些好。”

    正文 希望小学(二)

    “谢谢大哥。”提起君怀彦,两个人不由陷入了沉默——自从那天在国子监与他狭路相逢之后,我早出晚归,一直没有碰到他。

    “咳,对了,这间书院,你打算取个什么名字?”云书桐可能暗悔失言,轻咳了一声,指着立在墙边的一块横扁,微微一笑,转了话题:“说说看,我来题几个字。”

    “希望小学。”我早有腹案,抿唇一笑。

    “希望小学?”云书桐轻声重复了一遍,双眸里放出异彩:“果然有新意,不落俗套。”

    我嘿嘿干笑两声——这名字,放之四海而皆准,有新意个鬼啊?我倒想把它命名为方萌小学来着。可惜脸皮没那么厚,终归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我这就找人做去,三天后就能挂上去了。”

    “桌椅呢?”

    “放心,订了二十套,明日晌午前保证送到。不会误了你的书院开张大吉。”云书桐戏谑地调侃:“到时,你只等着瞧热闹和接受大家的恭贺便是。”

    “恩。”只可惜,三天后我早已不在此地,只能透过电脑给他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了。

    云书桐热爱教育事业,人又极谨慎,事事想得周全,十二个孩子,却订了二十套桌椅——想必是预留了以后再增加人数的空间。

    学校交给他来管理,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接下来,就是我功成身退之时了。

    “大哥,我走了。”看了看天色,向云书桐告辞,心里忽然涌上一丝依依不舍——从最初的邂逅到中间的反感,怨责,到现在离别时的牵挂……我与他竟然会因为一间希望小学而冰释前嫌,进而成为了好友。这一连串的转折,不能不让我感叹缘份的奇妙。

    “恩,我这边还有点杂事处理,就不送你了。”云书桐左手轻抚着下巴,偏着头打量着那块木扁,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多保重。”望着他颀长的背影,一丝酸涩缓缓地从心底爬上眼眶,忍不住低低地说了一声。

    “你怎么了?”云书桐回头,疑惑地瞧向我。

    “没什么,我是说学堂固然重要,身体也要顾着。你要是累坏了,还有谁来帮我?”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我微笑着上前,伸出双臂,轻轻地拥抱住他:“谢谢!你,真的是个好大哥。”

    “方萌?”云书桐微微一怔,红晕瞬间爬满他白皙斯文的俊颜。他无措地瞄了瞄在前厅里忙碌的几个仆役,双手尴尬地放在身侧,身体紧张得僵成了一根木头:“出什么事了?”

    “再见。”我放开他,退后一步,低头避开他研究的视线,快步离开了小院——永别了,朋友!

    咦,微风很柔,秋阳很暖,天空很蓝,我的脸上为什么一直有雨在下?

    正文 受鸟气(一)

    回到蒹葭院,我把这几天的成果又整理了一遍,汇成了两本小册子揣进怀里,本来想着要跟君怀彦告个别——毕竟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待我了一星期,算起来也是五星级宾馆的待遇了。我也不是没良心的人,这点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

    谁成想问了喜儿,说他一大早出门,到现在也没回——算了,当我们没缘份了。

    反正他看我也不顺眼的很,告不告别也没差吧?只希望我的消失不见,不会让他再背上一个杀妻的罪嫌。

    嘿嘿,谁知道呢?以他过往辉煌的经历,坊间出现这种传闻也不是不可能滴。不过,我也相信,以他超强的意志力,钢锥也扎不穿的厚脸皮,一定会顶住风浪,有惊无险的。我完全不必看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了。

    本来想换回我那身套头衫,牛仔裤和波鞋。后来想一想,我穿成这样回去,不是更有说服力?正好还可以秀一把。嘿,要是运气好碰上个记者,来个现场采访什么的,给我上回电视,咱也算光宗耀祖了一回啊,哈哈!

    看看时间也应该快到四点左右,急急摒退了她们三个,关上门,提溜着那只美丽精致的鸟笼——嘿,翠羽这小家伙还睡着呢!它可真能睡,几天了愣是没睁开过眼睛!

    考虑它身体有伤,一直没让人打扰它。现在可不行了,要是错过时辰,我回不去那事情可就大条了——谁知道那时空之门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开呢?

    “翠羽,翠羽,快醒醒啊。”打开鸟笼,把翠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咦,没反应?不会是死翘翘了吧?可手心里那温热的触感,却告诉我,它还活着。

    “翠羽,醒一醒!该回去了。”我有些着急,开始轻轻摇晃它——居然纹丝不动?不行,看来不下狠招是弄不醒它了。

    “翠羽!”我咬了咬牙,一狠心伸手拔下它一根墨绿的羽毛。

    “哎呀!谁啊?”谢天谢地,这只鸟祖宗总算给我醒了过来。

    “你可真能睡啊,我的鸟大爷。”我急忙把它举到眼睛底下:“快点,差不多要过四点了。”——记得我来的时候好象刚好是下午四点半钟哦?

    “我刚刚才睡一下下,你不要乱吵。”翠羽耷拉着鸟头,有气无力地低喃,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居然,真的又给我睡?

    “不准睡!”伸出巨灵掌,啪地一下打在它的头上,忍住气低声吼:“你说的十天之期到了,我得回去了。再不更新,我的读者肯定都跑光了!”

    “哪里到了,连一天都还没过。”翠羽眯缝着小眼睛,舒服地躺在我手心里,连动都不想动。

    “胡说,明明过了十天!”它说的什么鸟语?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一天都没过”,难道是睡糊涂了?望着那八风吹不动的鸟样,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这节骨眼上,它该不会给我出什么夭娥子吧?

    正文 受鸟气(二)

    “这就是虚拟社会与现实社会的区别。这里的一年相当于你们那里一天。所以,你慢慢等。”翠羽懒洋洋地眯着眼睛,不鸟我。

    听着它轻描淡写不关痛痒的话,我脑门上冒出一股青烟——很好!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它没有说出“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这句话?如果那样,我岂不是要在这里呆上一!万!年!

    “当我三岁孩子,耍着玩呢?”冷笑着睇着这只扁毛畜牲,伸出手指捏住它的羽毛:“给我说实话,不然拔光你的毛炖汤喝!”

    想不到本小姐天天写小说安排别人的悲欢离合,掌握人家的生杀大权,玩得不亦乐乎,今天却沦落到要受这鸟气?

    “嘿嘿,别。”翠羽急急睁开眼睛,心虚地瞟着我,吞吞吐吐地:“其实,其实……”

    我大喝一声:“有话快说,有p快放!”

    “其实是因为我受伤太严重,不能如期带你回去了。”翠羽一口气说完,闭上鸟眼,不敢再看我。

    “你说什么?回不去了?”我怒极反笑,手底下用力,开始拔它的毛:“很好,我先杀了你炖汤,大家一块死在这里,谁也甭想着回去。”

    “别,事实是等我养好伤,还是可以回去的。”翠羽慌忙睁开眼睛,讨好地瞧着我。

    “多久?”我按住它的头,作势欲拔——拷!它一只臭鸟,居然还敢跟我玩花样?

    “十年……”翠羽弱弱地回了一句,一见我眼底杀气大盛,急忙抢着接下去:“不是,要是伤好得快,也许用不了那么久。但是你若是再拔我的毛,我就真的不能回去了!五百年的成人修练期我都熬过去了,十年真的……”

    “修练五百年才等到成人?”我忍着气,打断它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把问题丢到它身上:“这么说,这次大周国之行,是你的第一次离家远游?”

    “嘿嘿。”翠羽心虚地垂下头,默认了这个事实。

    拷!我方萌不知道上辈子烧了什么香,居然遇到这么一只初出茅庐的小鸟孩?

    完了,被它骗到这鸟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鬼地方呆十年,没电脑,电视,没抽水马桶,没卫生绵……那还不要了我的命啊?

    十年后,我三十五岁,人老珠黄,事业无成,两手空空,回到现代我还能做什么?连嫁人都成问题,又帅又多金的老公更是浮云了!再说呆在这古代,守着那么个y晴不定,视我为无物的家伙,我怎么跟他过十年?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你得给我快点。”闭了闭眼,深呼吸数次才说话——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真的会杀鸟泄愤!

    “十年真的很短,你们写小说不也常说弹指一挥间,转瞬十年过去了吗?”翠羽跟我贫嘴:“你当自己就弹了一回指,不就得了?”

    弹指一挥间?我还草长莺飞,光y似箭哩!本姑娘立马给你穿心一箭,你要不要?妈的,从今以后,谁再用到这个词,我就跟谁急!

    正文 醉酒当歌(一)

    “不行,最多十个月!十个月后,你如果不能如期带我回去,也不用炖汤那么麻烦,直接咬了吃得了。”我目光森冷地盯着翠羽,恶狠狠地威胁它。

    “我……我尽量。”翠羽扑腾着翅膀,飞进鸟笼里:“不过,你得保证不再s扰我。否则,我不保证一气之下不会丢下你不管!”

    “啊~~~!啊~~~!”我握着拳,脸涨得青紫,憋闷了半天,终于狂吼出来——好大的鸟气!居然敢反过来威胁我!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喜儿、青玉、青环三丫头在门外慌成一团,用力拍打门板。

    我不理,继续仰天狂吼:“啊~!啊~!啊!!!!!”

    “别吓我啊,小姐。”喜儿急得声音里带了哭腔了。

    “喜儿,给我点钱。”终于吼得累了,打开房门,直着眼睛走了出去。

    “小姐,你去哪里?我给你备车。”喜儿一脸焦急,巴巴地跟了上来。

    “都给我闪一边去,谁敢跟着我,我把谁卖到醉红楼去!”冷着脸扫视她们一周,凌厉的视线将她们全都得垂下头。这才捏着那只小金猪,杀气腾腾地冲出了昭王府。

    很好,希望小学的大门还敞开着,忙碌的人群里还夹着那条我熟悉的颀长的身影。我心里一热,一头冲进去,拖住他的手臂,没头没脑地问:“姓云的,是不是我哥们?”

    “啥?哥们?”云书桐一头雾水。

    “我问你当不当我是朋友?”不懂是吧?没问题,咱换个方式就行了。

    云书桐沉默了良久,久到我几乎要失望了,他才深深地凝睇着我,清俊斯文的容颜上如饮醇酒般染上一抹绯色,低低地吐出一个字:“是。”

    “那好,陪我一块喝酒去!”不由分说,拖了他往外就走——这鬼地方,晚上购物是不可能的了。今晚,我要大醉一场!他算是我在这里唯一能称得上朋友的人了,不找他找谁啊?算他倒霉了。

    “怎么了,跟怀彦吵架了?”云书桐架不住我的死拖活拽,只能半推半就地跟着我到了雅香居——郁闷归郁闷,我可不想亏待我的胃。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得再呆十个月呢。

    “今日咱们兄妹二人就只饮酒,扫兴的事,不提也罢。”摇了摇手,拉开了嗓门大叫:“掌柜的,把你们店里所有的好酒好菜挨着个儿给我拿上来!”

    “呃……夫人,不是小老儿不给你酒,实在是……”雅香居的周掌柜躬着身子站在我身边,一脸的为难之色:“小店的好酒少说也有三十多种,这……”

    “怎么?怕我付不起酒钱?”我豪气万千,啪地一声把那只小金猪丢到桌上,冷笑连连地觑着他:“还不快滚?!”

    今日已受了鸟气,现在连一个卖酒的也来欺侮我?三十多种酒了不起吗?我们恶魔酒吧里酒的种类,那才叫海了去了呢,说出来吓都吓死他,哼!

    正文 醉酒当歌(二)

    “周掌柜,难得雁儿今天有此雅兴,你就依了她,拣精致些的酒菜,每样送一点上来,让她尝尝吧。”云书桐见我一脸凶象,微微一笑,打着圆场。

    “是,是。”周掌柜喜滋滋地捧着那只金元宝,笑逐颜开地退了下去:“这就给你二位上酒。”

    “啧,就你聪明,八面玲珑。”我冷笑着斜睨着他,淡淡地嘲讽。

    “方姑娘?”云书桐皱起眉峰,讶异地瞧着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别问那么多,总之,是朋友的就喝酒。今天不醉无归!”心烦意乱地瞪着他,仰头灌下一大杯剑南春。

    烦心事?多了去了!不过,最呕的是,我还不能跟他说!不仅是他,谁他妈我也不能说!

    “好,云某今日舍命陪君子。”他若有所思地瞧着我,轻轻点了点头:“不过你一个女子,还是少喝点为好。”

    “怎么?怕那姓君的找我的茬?”不理他,继续喝我的酒,吃我的菜:“实话告诉你,我心里正憋着一股火,聪明的话,他最好今天别来惹我,否则……哼哼!”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以筷击杯,纵声高吟,得意地一笑:“嘻嘻,我今天虽然没有散尽千金,总算也当了一回阔少!”

    “是,昭王妃果然有大家风范。”云书桐失笑,轻睨了我一眼,淡淡地调侃。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我举杯痛饮,摇头晃脑,斜睇着他,浅笑盈盈:“咦,大哥,我现在是独在异乡为异客呢,这酒,本来该由你做东才对啊。”

    “雁儿,别喝了,这酒喝着香,后劲可不小。”云书桐刚开始还微笑着,饶有兴致地瞧着我喝酒吟诗。后来见我左一杯右一杯,竟是刹不住车了。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微侧身子,开始想抢我的杯子了。

    “嘿嘿,没事。”闪身躲过,冲他咧唇一笑:“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卖酒的,红毛鬼子的伏尔加我都不怕,还能让几杯女儿红给放倒了?”

    我喝得正来劲,哪里肯放手?

    “别喝了,你醉了。”恍惚中,云书桐轻拍我的背,低声劝导着:“回家去睡吧。”

    “笑话,这点酒我哪会醉?”我霍然而醒,猛地抬起头来,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咬着牙死命瞪他:“你瞧不起人?”

    “醉成这样还没醉?知道我是谁吗?”他斜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瞧着我,语气里满是漠然。

    “嘿嘿,你当我傻子呢吧?”笑眯眯地指着他的鼻子:“你是云书桐,我的好大哥呀。瞧,我清醒得很,一点也没醉?”

    他苦笑一声,摇摇头,无奈地说:“好,你没醉,喝吧,看能不能喝死你?”

    正文 帮我赶走他

    “告诉你一个秘密啊,我啊,根本不是大周国的人。”我冲他呲牙一笑,又灌了一口酒:“我骗你这傻小子的。”

    “那你是哪国人?”云书桐身子微微一震——哈哈,让我吓到了吧?

    “其实我也不是大秦人,嘻嘻,事实上我哪国人都不是。”我笑呵呵地指着他——怪了,云书桐啥时变成君怀彦了?

    “咦,君怀彦,你什么时候来的?”一脸惊奇地望着他:“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晃了晃脑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蹭了过去,努力抬起头——眼前这个男人,面目模糊,头大如斗,长得真是奇丑无比。呃,好象不是头大如斗,他根本就长了两颗头好不好?真是个怪物!

    “奇怪,姓君的小子虽然脾气不怎么样,平时长得还蛮帅的。今天怎么变丑了?不行,我得仔细瞅瞅。”用力捧着他的脸,眯起眼睛凑到他跟前,仔细地打量,嘴里叽哩咕噜开始念起来:“你别乱晃啊,晃得我头晕。”

    灯光下,他的面目一团模糊,可是那双漆黑如玉的眼睛却显得隔外的明亮,带着点动人心魂的温柔,害我差点深陷其中——他不是君怀彦,这是个陌生人。

    姓君的那小子眼光永远冰冷,绝不会象他这样温暖。

    陌生人又怎么样?在这异度空间,对我而言,有谁不陌生?大家萍水相逢,一起喝酒,醒了各散东西,也是一种缘份!

    在他那温柔的目光下,我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苦涩地笑了:“你知道吗?我本来只打算在昭王府呆十天就走的。可是不巧得很,临时出了点状况,只怕暂时是回不去了。你说,我去找姓君的给我一封休书,大家好和好散,以后再见面还是朋友,他会不会同意?”

    他不说话,突然站起身来,随手把我扛在了肩上,纵身就从窗户跃了出去,耳边只听到忽忽的风响——呃,原来他也会轻功,古代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会飞檐走壁的侠士多了。

    我脑子本就昏沉沉,被风一吹,酒意上了头,更是晕得厉害,想到还要在这蛮荒之地呆十个月,甚至十年,忍不住悲从中来。心里觉得委屈得不行,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呜呜,我要回家,我想爸妈和老姐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不顾形象埋头来回蹭着他的颈间,放声大哭,把眼泪鼻涕用力地擦在他衣服上:“怎么办?我回不去了。”

    他默不吭声,低头飞奔,漆黑的天幕上有零碎的星光在闪烁。

    “我不要跟一个冰块男生活一辈子,你帮我赶走他。”任性地扳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对着那双漆黑的星眸哭得惨兮兮。

    “好,帮你赶走他。”他终于开了口,声音低哑而温柔,似有一股魔力,能带给人安抚的力量。

    “说话要算数。”终于放下心来,趴回到他背上,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正文 又是一尾活龙

    醒来时,迎接我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头痛欲裂,好象有一百个小人拿着锤子在我脑袋里狠劲地敲。全身没有一点力气,随便动一动都想吐。入眼的是雪白的帐顶,熟悉的白玉钩。

    昨夜,是谁送我回来的?睁大了眼睛努力回想——记忆定格在那双温柔的黑眸和低哑的嗓子。

    想起我醉后的种种失态,忍不住抿唇而笑——云书桐,被我吓倒了吧?

    既然陪我去喝酒,又岂有半途将我丢给一个陌生人的道理?所以,用脚趾头想,昨夜被我当成陌生人的,除了云书桐不会是别人。也只有他这么儒雅的人,才会有那么温柔的眼神了。

    诶!现在不想醉也醉了,不想哭也哭了。什么丑态都让姓林的瞧了去了,再后悔也没用了。还是想一想余下的时间里我该如何度过才更实际一点吧?

    暂时不能回去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永远不能回去了,就当是放了十个月的假咯!了不起是十年,比王宝钏苦守寒窑还少八年呢!咬咬牙也就撑过去了。

    时间既然很充裕,那我不妨仔细的规划规划今后的人生——我可不想象翠羽一样关在一只美丽的金丝笼里过完整个假期。那多乏味啊?

    好,现在让我仔细地来想一想,好好地总结一下,那些穿越女们都是如何赚到她们穿越生涯中的第一桶金的?也好给咱做个借鉴。

    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那两本美男图,想着不久后的文武科举考试,灵机一动,一抹笑容从心底漾了起来——孔老夫子说了:食色性也。

    嘿嘿,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同理,他人之色,可以卖钱。咱虽然没有女色可卖,但是能卖男色。

    是谁说的?机会永远只青睐有准备的人。哈哈!帅哥们,打起精神来,给本小姐赚银子去吧!

    “喜儿,喜儿!”打定了主意,我又从一只病猫变成一尾活龙。

    不顾头晕,掀开被子跳下床,一迭连声地高喊——离两场科考不足两个月,该做的准备一样也没有,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喜儿应声直冲而入,见到我,顶着两只黑眼圈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想必是昨晚我醉得太厉害,云书桐怕让人见到,替我惹来一堆不必要的闲话,所以才从窗户里把我偷渡进来的?

    他的体贴,真让我既窝心又感动。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哪间房的?他跟君怀彦又不熟——下次找机会问问他去。

    “咳,是你自己贪睡,才没注意到我回来。”我轻咳一声,把责任往她身上推。

    喜儿一脸茫然的张了张嘴:“奴婢明明整晚都守在小姐的房门呀,怎么就没瞧见你回来呢?就算我一时眼花没瞧见,还有青……”

    正文 银子花没了

    “好了,看看我们还有多少现银,全拿出来给我。”

    从林府带过来的一群小金猪,只逛了一回街,再建了个学校,呃,还喝了一回酒,应该花不了多少吧?诶,早知道要在这里创业,就应该省着点花的。

    “回小姐的话:现银,没了。”喜儿皱着眉头,显然还没从我如何回房的困惑中解脱出来。

    “没了?那么大一盒金子,少说也有几十两吧?才十天就花没了?”见鬼,没了是什么意思?我成穷光蛋了?该死!我的宏图大业怎么办?

    “总共是一百两黄金。”喜儿一脸委屈地瞧着我:“小姐,最后一锭金子,昨儿个不是让你拿出去了吗?”

    我倒,一百两黄金,真的让我一星期花光了?这大周国的商人可真黑,物价那叫一个高啊!我就奇怪了——那些平民百姓是咋活滴呢?

    “真的一点也没有了?”我不死心,巴巴地瞅着喜儿:“你再仔细找找,说不定有拉下了的。”

    “小姐,真的没有了。”喜儿急了,弯着手指慌慌地算给我听:“那天逛街花掉了二十两,后来交给少爷七十两办学校,昨儿个你又拿走了十两,可不刚刚好一百两?”

    “那,有没有可以换钱的首饰?”抚着下巴,在房里来回转了几圈,停下来,微笑着瞅着喜儿:“有的话,先拿出来换点钱。”

    “小姐,你要当首饰?”喜儿错愕地瞪圆了眼睛,好象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只大恐龙:“那怎么成?给人知道,光唾沫星子都该把你淹死了。”

    顿了顿,她从怀里掏出她那只精美的荷包,递过来:“小姐要是实在等着用钱的话,喜儿这里还有二十两碎银,不如先拿去应应急?”

    我泄气地瞧了瞧她,摇头:“不用了,你留着自己用吧。我再想别的办法。”

    一百两黄金我都能在十天里花光,这二十两银子能成什么事?

    “花的银子就到帐上支吧。”归宁日那天早上,君怀彦说的这句话忽然鬼神使差地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对啊,我怎么忘了他呢?说不定,君怀彦就是那块可以攻玉的石头啊!

    反正咱也不白花他的银子,就当跟他借——过后赚了钱再还他就是了,大不了再加点利息。嘿嘿,他占了我名义上老公的位置,害我把不到俊男,总得补偿补偿我,对吧?

    心动不如行动。

    匆匆梳洗完,带上喜儿就往帐房里跑——这丫头,让我的“一夜未归”吓坏了,这回说啥也不肯让我单独行动了。没办法,只好带着她了。唉,做女人难,做一个古代女人更难哪。

    “小的刘辉,见过王妃。”一个中年发福身材矮胖的男子,远远的见到我们一行人,立刻迎了出来,向我行礼问安。

    “恩,不必多礼。”微笑着向他点头,装做不经意地与他闲聊,跨进了帐房:“你是帐房里管事的?”

    正文 哇,发财了!

    “是的,小的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刘辉垂着双手神色恭敬地回话。

    帐房里面几个埋头在帐本里忙碌的男子见到我进去,全都放下手中的事,齐刷刷地弯腰见礼:“见过王妃。”

    “我只是随便看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王妃请到偏厅奉茶。”刘管事将我引到一间环境颇为优雅的客厅让了座,告了罪,便匆匆下去了——诶,该怎么跟他开口提钱的事?

    刚刚来的路上凭着一股子傻劲,到了这里,才明白心里想是一回事。真正事到临头,求人的那只手要伸出去,竟是那么的难!正胡思乱想,苦无良策之际,刘管事又匆匆走了进来,堆着一脸的笑,递过来一只信封。

    “这是什么?”狐疑地接了过来,微微讶异。

    “咳,王爷吩咐了,若是王妃来了便交给你。”刘辉垂着手,嘴里恭恭敬敬地回答,好奇的目光不断地偷偷向我身上溜了过来。

    “君怀彦?”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讲,还用得着写信?

    慢着,不对啊,就算是写信,也应该是交给喜儿才对啊,怎么会交到帐房?难道……不会吧,他有那么好心?!

    按捺住狂跳的心脏,拆开信封,打开一瞧,果然不出所料——里面躺着一叠簇新的银票。全是百两一张,随便数了数,少说也有一千两。哇!发财了!

    嘿嘿,这姓君的那天说的原来不是玩笑话,更不是客套话——他,是认真的。

    持着那一叠银票,我心情愉悦,唇角慢慢地上扬——原来,君怀彦真的是一块可以攻玉的石头!

    人胖就喘,财大气粗。

    我口袋里有了银子,立马来了精神。当下马不停蹄,又转向学校奔去——现在,时间就成了很重要的一环了。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我的手脚够不够快了。

    直接出了王府西侧门,杀到学校门口一瞧,正赶上工匠往里送新的桌椅呢。

    云书桐背对着我,正指挥着仆役摆放那些桌椅,着一身浅蓝的长衫,系一条青色的腰带,沐浴在秋日的晨光里。

    “大哥。”亲热地走进去,冲他甜甜地一笑。

    “来了,”云书桐掉转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我一遍,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这么快酒就醒了?”

    “嘿嘿,又没喝多少。”望着他挑起的眉毛,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人家知道错了嘛,大哥就别糗我了。”

    “他……没有为难你吧?”云书桐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关心地问了出来——这个他,指的该不是君怀彦吧?

    换做昨天,我一定会翻着白眼回答——切,我自喝我的酒,关他什么事?可现在我刚拿了他的钱,总不好翻脸不认人吧?

    “瞧你一脸的喜气,倒是我多虑了。”他掉转头瞅着墙角的几盆菊花,牵起嘴角,涩然一笑:“看来,经过昨夜,你们的关系有所改善了,是吗?”

    正文 是不是好兄妹(三更哦)

    “嘿嘿,昨夜真的谢谢你,我的好大哥。”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向他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幸亏他想得周全,偷偷把我从窗户里送进去。不然,让君怀彦逮到我醉酒,谁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让我的银票全变成蝴蝶飞走呢?

    “可我,好象有点后悔了。”云书桐脸色微微一变,黝黑的星眸里闪过一丝黯然,忽然低低说了一句教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后悔什么?不该让我喝那么多酒?还是不应该陪我去喝酒?不管怎样,最后悔的那个,应该是我才对吧?

    轻撇嘴角,向他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再扮了个鬼脸:“大哥,拜托你把昨天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忘掉吧。”

    “……”云书桐低声咕哝了一句,眼睛里恍惚有一抹失意与落寞一闪而过——一夜之间,他好象变得有满腹的心事。

    “你说什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虽与他对面而站,那句话,却没有听清。

    “没什么。”云书桐掉转视线,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一大早就跑过来,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你的学堂?”

    “对了!”光顾着聊天,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拉着他走到后院,急急从袖子里掏出那叠银票,往他面前一递:“你看这些钱够不够让我买一间书坊?”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云书桐讶异地瞟了我一眼,接触到我微红的脸,恍然明白,自嘲地轻轻一笑:“你们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嘿,姓君的是挺大方。”我咧唇,好心情地给予他应得的表扬。

    “你买书坊做什么?”云书桐微皱了眉头,语气里含了明显的嘲弄:“这可不是个赚钱的行当,投入大,回报低。君怀彦不怕你败光他的家产?”

    “切,你少瞧不起人。”我挺起胸脯,横了他一眼:“我偏偏就要赚给你看!”

    “这些可不够,”云书桐翻了翻那叠银票,眼睛里闪着复杂地光芒:“你真的想做?好好地呆在家里做你的王妃,不好吗?”

    “还差多少?”我有点泄气,闷闷地瞧着他——没想到买下一间印刷厂要这么贵?

    到哪里再去找资金?眼睛转了转,忽然福至心灵,乐了——云书桐不就是现成的人选?找他入股,不就得了?这叫有钱兄妹一起赚!

    “你可别打我的主意。”云书桐轻轻拍了拍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防备地看着我。

    “大哥?我们是不是好兄妹?”哈,他倒挺聪明,猜到我在打他的主意。

    “不是!”否认得那叫一个干脆。

    “嘿嘿,我的好大哥,你不会这么无情吧?”轻晃着他的衣袖,微噘着唇,软语相求:“与其每天闷在王府,与昭王相敬如冰,倒不如跟大哥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你也不忍心看我不开心,对吧?”

    正文 送我一间书社

    “跟我在一起,你很开心?”云书桐双眸一亮,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字轻轻地问。

    “是啊。”那还用说,总比对着君怀彦好多了吧?

    “怀荫路的?

    第 5 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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