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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王府里的小娘子 作者: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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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里的小娘子 作者: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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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下来,留在府里管膳间的宦官都怕了他了,苦着脸直跟他作揖:“东爷,您饶了我成吗?我知道是王妃嘱咐的了,不敢怠慢她们。您这么一天三趟的跑我心里瘆的慌啊!求您省省力,您要肯省省力,我尊您一声王爷!”

    “去你的吧!”王东旭笑骂着踹了一脚。

    府里混得好些的宦官,都能私下被底下人尊称一声“爷”。这叫法多是前面冠上姓,比如杨恩禄叫“杨爷”,赵成瑞叫“赵爷”。

    可到了王东旭这儿就不行了,谁让他姓王呢?府里只能有一个王爷!

    王东旭被这人的插科打诨气笑,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他就离开了膳间,往冰窖去。

    降温的冰要按例备齐这事也是王妃特意嘱咐过的,王东旭也不怕冷,天天都亲自钻冰窖里面看去。

    头两天都没出事,今天他却是进去一瞧,就皱眉头了:“这怎么回事?北边今儿来取冰取得早?”

    搁屋里降温的冰,都是凿成长宽俱六尺的大冰砖。府里按身份不同,每人能用的冰是不一样的。

    王爷王妃随意用,两位侧妃则是每人每天能取四大块。至于北边那几位,除了位份最高的良娣江氏是两块外,余下的都是一块。这样一来,从早用到晚必是不够的,她们就多是中午最热时把冰取去,待一两个时辰后化完,最热的时候也就过去了。

    取走之前,备好的冰该是一块一块呈在冰窖的大瓷盘子上,缸上挂着各人的姓氏。

    但现在刚到巳时,那几口大瓷盘子就已经全空了。

    王东旭问了一遍,当值的小宦官没吭声,他就更确信不对了:“怎么?谁多要了病了?”

    “这个……是东院。”小宦官头都不敢抬,一口气告诉他,“东爷您别生气。尤侧妃那边一早就来人要冰了,说是小公子怕热,得多放几块冰搁屋里镇着——您说,这咱能说不给吗?”

    王东旭冷哼了一声。

    其实真按道理说,东院要也不能给,给了就是冰窖这边的错。但他想想,一是那边抬出了小公子,确实不太好办,二来结个善缘也好,便没说什么,只交待道:“王妃和何侧妃不在,不用守着虚礼扣着冰。一会儿北边要来取,你该怎么给怎么给就得。”

    “哎,是!”那小宦官顿感轻松,刚才他琢磨着这么干,可又有点气虚。

    “我去东院瞧瞧。”王东旭说罢就不多留了,抬脚离开了冰窖,就奔着东院去。

    东院里,上上下下都正焦头烂额。

    七八块大冰坨在屋里各处放着,白色的凉气寒涔涔的散出来,其实已有些偏冷了。

    可小公子就是哭着喊热,哭得眼睛鼻子都红彤彤的,四个奶娘一起哄都哄不住,终于,闷在屋里安胎的尤氏亲自过来了。

    尤氏的身孕已将近七个月,手撑着腰进了屋。阿礼仍哭个不停,见母亲到来忍了忍,一双小手伸了伸:“抱……”

    尤氏不方便抱他,只得在榻边坐下将他揽住,温声问他:“阿礼怎么了,还觉得热?娘都觉得冷了呢。”

    “热……”小阿礼低头抹了把眼泪,抽抽搭搭的又说,“我热。”

    尤氏眉心微锁着,叹了口气。

    她其实猜得到阿礼在闹什么,他不是怕热,是觉得父亲和姐姐把他扔下了。他总是跟着和婧玩,王爷刚说要去清苑避暑的时候,和婧就跟他说了,两个孩子便一起盼了好多日。

    可尤氏也差不多是从一开始,就觉出王爷是不打算带她去的——他或许是还在生她的气,又或者只是想让她好好安胎,总之是压根没让人来东院传话。

    她又实在舍不下脸去求王妃带阿礼同去,便哄了阿礼好多天。她跟他说你是男孩子,你要坚强,不能和你姐姐一样那么怕热。阿礼也懂事,虽然每回听她这样说,都委屈得双眼红红的,可还是每回都点头说“知道”。

    但眼下他们这样一走,他到底还是扛不住了。

    尤氏觉得既心疼又委屈,正将儿子搂在怀里哄着,就见山栀进来一福:“娘子,正院的王东旭来了。”

    “让他进来吧。”尤氏烦乱不已的随口应了,很快,王东旭就进来见了礼:“侧妃安。下奴听说小公子嫌天热,您东院多取了冰……”

    “我们母子三个在这儿留着,想多用几块冰还不行了吗!”尤氏到底还是气不顺。

    王东旭赶紧赔着笑解释:“您息怒、息怒,下奴不是这个意思。下奴是想问问,您这边每天多少冰够用?您给个数,下奴差人禀王妃一声,王妃那边点了头,府里好每天给您送来,别让小公子委屈不是。”

    尤氏的脸色便缓和了些,轻拍着阿礼“嗯”了一声,问他:“王爷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王东旭卡了壳,想了想道,“爷没给准话。可这不是避暑吗,怎么也得等天凉快了不是?”

    尤氏直觉得心里闷得慌。眼下其实还没真正热起来呢,京城的夏天又长,等到天凉快,怎么也得等三四个月。

    她看看怀里哭累了的阿礼,沉了口气,又看向王东旭:“公公借一步说话。”

    .

    清苑,孟君淮安心歇了两天。

    要说玩乐之事谁都喜欢是真的,但在他看来,眼前也实在不是出来消闲的时候。可玉引那话也对,怒气冲脑确实什么也想不清楚,他便听了她的话。

    于是这两天他都在迫着自己不想正事,更不让人去各府打听四姐的事现下怎么样了。每天就是自己读读书,带和婧划划船、放放风声,陪兰婧学学说话。

    然后晚上去“静心”——他最喜欢的其实是这会儿。

    玉引说她最拿手的就是给人静心嘛!他刚开始好奇她有什么“独门绝技”,到了清苑的头个晚上他就懂了。

    那个小尼姑!在他盥洗完毕上榻躺下之后!往他身边盘腿一坐!给他念经!

    哈哈哈哈这太好笑了,府里的妻妾跟他吟诗作对下棋画画的都有,念经的可没见过!

    他特别想笑她,可想到她是很认真、很好心的想帮他,便既不好意思嘲笑也不好意思拒绝了。他只能按捺住笑劲一声不响的听她念,静不静心不知道,反正挺安眠的……

    第一天,他就是听着她的声音睡过去的。这般一句句听下来,格外清晰地觉得她的声音很好听。清清淡淡的,好像不带什么情绪,偏教人觉得舒服得很。读出的经文落在耳中,仿佛能让人看到如拂尘一样的洁白狼毫蘸了黑墨,一笔一笔地将经文书在人的心上。

    第二天他多看了她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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