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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我老攻是撸猫狂魔 作者:绣生

    风吹过来,带着一丝的凉意。

    苏钰缩了缩脖子,往手上哈了哈热气。覃守倾身过来,替他把衣服拢好,又起身把打开的窗关上,然后沉默的在桌边坐下,一双幽深的眼睛静静的望着苏钰。

    ――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

    苏钰心疼,却也知道这个问题迟早要揭开了来说,覃守被仇恨困住了太久,现在覃家已经解决了,覃守不应该还把自己困在仇恨的泥沼里。

    苏钰斟酌着开口,“你准备把你父亲怎么办?”

    覃守微微侧头,半边脸隐藏在阴影里,“你真的想知道?”

    苏钰攥了攥手指,点点头。

    覃守嘴角僵硬的扯了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过的笑来,“我让人把他关起来了。”

    苏钰心里一颤,对上了覃守沉静的双眼。

    “我把他关在了覃家老宅里,我母亲的卧室里。”

    一阵寒意袭来,天边的云彩渐渐的遮住了微弱的月光,整个天空都仿佛黯淡了下来。

    覃守背着光,脸被藏在阴影里。

    苏钰叹息一声,看着覃守脆弱又防备的姿态,绕过桌子,用力的把人抱在了怀里。

    “伯母已经离开了,你又何必这么折磨自己。”明明下不了手,只能把人关在覃家老宅。

    覃守僵硬着身体靠在苏钰怀里,少年身上的气味好闻又干净,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

    “是他害死了母亲。”

    如果不是他的懦弱,母亲怎么会死,他忘不了母亲痛苦疯狂的样子,崩溃的母亲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父亲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

    当初他为什么不回来看一眼?

    就这么把他们母子扔在了覃家老宅。

    覃守总是想,父亲为什么不回来了,母亲那么难过,自己那么难过,他为什么不回来呢?

    既然那当年他没有回来,那么以后,也不必再回来了。

    想起往事,覃守的恨意几乎控制不住,母亲出事的那段时间,是他最为黑暗的一段记忆。

    害怕无助,夹杂着浓烈的恨意,经过十几年的时间发酵,足以改变一个人。

    覃守死死地把脸藏在苏钰的怀里,不想让苏钰看到自己如此可怖的一面。

    苏钰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直到怀里的人重新平静下来。

    “阿守,覃家已经倒了,伯母的仇已经报了,她不会希望你被仇恨困在过去。”

    覃守安静的抱着他,没有说话。

    苏钰又想叹气了,强行把人从身上撕下来,认真的看着覃守的眼睛。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那些不相干人,我们不要再管他,好不好?”

    覃守抿紧嘴唇,垂下眼睛,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抗议。

    苏钰简直拿他没办法,气的在他额头上恶狠狠的亲了一口,“我们好好在一起不好吗?”

    覃守眼神一动,终于不再沉默。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苏钰:“”

    这你就说话了,苏钰气鼓鼓的看了他一眼,到底心疼更多点,索性破罐子破摔道:“算了,你高兴就好,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苏钰认真的看着覃守,“不该做的事,千万不要做,我还等着跟你白头到老。”

    覃守一愣,看着苏钰眼神瞬间鲜活了起来。

    “好。”

    白头偕老,多美动人的情话。

    得了覃守的保证,苏钰心里踏实了很多。

    覃守既然答应他了,就一定会做到,不会试图去做一些触犯底线的事情。至于其他的,苏钰却不想再干涉,覃守忍了这多年,有些情绪总要发泄出来。

    ☆、第47章 婚礼

    覃守第二天就让人放了覃锋。

    覃锋被关覃家老宅在小半个月,整个人都苍老了不少、

    覃家一夕之间分崩离析,亲人反目成仇,儿子压根不认自己

    种种的打击堆积到一起,几乎把他压垮。

    覃锐这样的下场他心里是快意的,当初刚刚得知妻子死亡的真相时,覃锋恨的想要跟覃锐同归于尽。是覃老爷子把他拦住了。

    他本来就不是个强硬的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心中的恨意很快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平静下来,之前找覃锐拼命的冲动也逐渐的消失了。

    再加上覃老爷子的老泪纵横的劝说,他退步了。

    覃老爷子说,人已经死了,你就是把覃锐杀了,人也回不来了,你再这么闹下去,只会毁了覃家。

    他是怎么做的呢?

    他选择了沉默。

    现在想来,他最爱的还是自己,他没有这个勇气跟覃家决裂,所以面对覃老爷子的劝说,选择了沉默。

    这样的打击让他变的消沉,对家里人的怨气无处发泄,儿子又同他疏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原本意气风发的覃家继承人,逐渐消散在时间里。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老态,懦弱沉默的覃锋。

    覃锋站在路口,看着暮气沉沉的覃家老宅,想恨却又无从恨起。

    覃锐是凶手,他又何尝不是沉默的帮凶?

    傍晚的天空昏昏沉沉的,天边有鸟雀飞过,发出尖锐的叫声,覃锋自嘲的笑笑,带着不多的行李,缓缓的往远处走去。

    覃锋临走前,去过腾飞。

    可惜前台的人并不认识他,据后来的人说。他在覃守的宣传画前站了很久。

    然后便离开了。

    听过是去了一个小县城,覃守原本并不在意,直到听到手下的人汇报,覃锋去了宁乡县。

    苏钰疑惑的看着骤然沉默的覃守,“怎么了?”

    覃守嘲讽的挑了挑嘴角,“我妈小时候待得那家孤儿院,就在宁乡县。”

    苏钰不知道说什么,往事太过惨烈,言语的安慰太过的苍白,他只能更加的握紧了手中的手。

    覃守感受着手中加大的力度,低下头笑了笑。

    苏钰正好也抬头看他,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只有彼此。

    自从那天跟苏钰说开后,心里积压的戾气确实消散了很多,人总要往前看,他跟苏钰以后的路还很长。覃家困了他前半辈子,剩下的人生,该是他自己的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已经是夏天。

    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上,炙烤着大地,路边的树木一动不动。唯有暑气在空气中浮动。

    随着一声下课铃响起,寂静的校园被打破,鼎沸的人声仿佛波浪,一圈一圈的向远处扩散开来。

    苏钰抱着书夹杂在人群中,后背被汗水浸湿,几绺黑发贴在额头上,衬得俊秀的脸蛋更加的白皙。

    身边跟他一同走出来的女生小心的跟在他后面,时不时的跟同伴交头接耳,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苏钰丝毫未觉,

    倒是不远处的覃守眯着眼看着苏钰身边呈扇形的女生包围圈。

    苏钰看见他,跟同行的同学们打了个招呼,便大步的向他走来。

    覃守不自觉的弯了弯唇,冲着苏钰扬了扬手。

    苏钰忽略了车前的人,抱着书本飞快的钻进了车里。

    沁凉的迎面扑来,苏钰瘫坐在座椅上,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

    车外尴尬成雕塑的覃总裁:

    覃守的表情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苏钰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热死人的天气,一边拿手给自己猛扇风,甚至把衣服也掀了起来,“这鬼天气,真是热死爸爸了。”

    覃守皱了皱眉,拿了纸巾给他擦汗,顺手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几度。

    “别掀衣服,小心感冒。”

    苏钰冲他做了个鬼脸,拿起边上的水杯咕嘟嘟的灌水。

    覃守:““

    小孩不听话,又不能上手打,覃守磨了磨牙,认命的开车回家。

    过几天就是骆小曼的婚期。骆家正忙的团团转,苏钰除了多陪陪他妈。根本帮不上忙,还经常被嫌弃,作为苏小钰的另一半,覃守只得顶上。

    骆家已经忙成了一锅粥。

    骆小曼是二婚,本来准备低调点,自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就成了,但是拗不过非要大办的崔明博。

    崔明博选的婚礼地点是一处海岛,据说是他早些年从一个外国人手里买下来的。

    海岛的距离离鹏城不远,俯瞰的时候成一个爱心形状,拿来当婚礼场地再适合不过。

    崔明博作为新郎官,已经提前去了岛上做准备。

    骆家作为娘家人,自然也不可能闲得下来。

    骆小曼这次的婚礼,骆家两兄弟连同妯娌俩,都十分的重视。

    当年骆小曼跟苏清文成婚的时候,并没有太过的隆重,骆家那时又正处在低谷,只能说是中规中矩的过去了。

    而今时移世易。骆家已经缓过来了,现在就是骆小曼想要天上的星星,骆家两个舅舅都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更何况又加上了一个宠妻狂魔崔明博。

    崔、骆两家的婚事前所未有的隆重。

    苏钰两人到的时候,骆小曼正被两个嫂子压着试礼服。

    崔明博找来的设计师很不错,一共设计了六套礼服,每套都各有特色,骆小曼满脸菜色的试衣服,两个嫂子一边一个围着她转着圈的看。

    苏钰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自家老妈被折腾的不行,非常幸灾乐祸。

    苏钰扭过头小声地跟覃守说悄悄话,“还好咱们不用跟他们一样。”

    覃守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苏钰也没想他回答,跟着两个舅母看热闹。

    婚期定在六月初六。

    苏钰他们提前了三天到岛上做准备。

    婚礼的事情冗杂,苏钰作为儿子,自然不能再躲懒,大大小小的流程都得跟着熟悉一遍,到时候可不能给母后丢人。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在忙碌中过去了。

    六月初六,大吉,宜嫁娶。

    收到请柬的宾客陆陆续续的到齐,苏钰跟覃守在门口迎宾。

    来来往往的宾客总会奇怪的看一眼覃守,不明白覃守怎么变成了迎宾,明明覃、骆两家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覃守在外面一贯面无表情,发现宾客们疑惑的目光,一律高冷的点头,权作回应。

    婚礼当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海风和熙,伴着海鸥的鸣叫,一切的显得美好。

    崔明博一身黑色西装站在礼堂的尽头。

    苏钰脊背挺直,步伐稳重,带着母亲,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过鲜艳的红地毯。最终郑重的把人交到了崔明博手里。

    崔明博接过骆小曼的手,牵着人,一起走到了牧师面前。

    牧师的声音庄重又严肃,崔明博单膝跪地,给骆小曼戴上了戒指。

    苏钰看着母亲脸上幸福的笑容,心中陡然涌上了许多情绪。

    既有母亲终于找到了幸福的喜悦,又有母亲不再是自己一个的人的难过

    苏钰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了眼中的酸涩。

    身后有人靠过来,右手被轻轻的握住,苏钰回头,正好对上覃守温柔的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还有我。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台上的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苏钰眨了眨眼。忍住眼中的酸意,灿烂的笑起来。

    仪式结束。该是新娘例行扔捧花的时候,骆小曼冲着异常醒目的覃守挤了挤眼睛。覃守微微的点头,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笑容。

    骆小曼转过身。凭着记忆,用力的把捧花朝着覃守的方向抛去――

    捧花扔过来的一刹那,覃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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