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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综同人之长留山观察日记 作者:奚光舒

    第11节

    于是乎,胡小哥日日都能发现师尊待他果然亲厚。

    师尊真是温柔。

    师尊还会做饭,师尊的手艺真好。

    师尊真的很关心我,明明辟谷多年,每天还陪我用饭。

    不管怎么说,胡歌在绝情殿过得相当舒服,都能和亲爱的师尊见面交流感情。

    胡歌过得颇有几分不知日月转换。

    绝情殿的桃树像是因为主人心情的转变,慢慢焕发了生机,又开始开花,落英缤纷而下,躺在榻上小憩的胡歌被桃花糊了一脸。

    “开花了。”

    白衣的青年端立树下,听到胡歌的话,抬头看去,桃花粉落迷人眼,胡歌透过这花雨去看青年,树下的青年嘴边带着怀念的浅笑,细长的腰线柔和动人。

    真是好看得紧,若是能···

    能怎么样?

    胡歌的脸上漫上一抹浅红,他将心中大逆不道的念头掐灭,脸上端起尊师重道的恭敬。

    “师尊,我陪你下棋好吗?就在这桃花树下。”师尊院中的棋盘摆了那么多年,也不见收,师尊怕是很喜欢下棋,绝情殿他住了这么久,也不见出他们之外的其他人,师尊也没个下棋的,若是陪师尊下棋,他必然会开心的。

    “好。”

    胡歌拂去棋盘上的落叶,黑白子一一分拣,白子画也不拦着他,这盘棋是百年前与胡歌一起下的,百年前太过动乱,这棋搁置了百年,依旧是那般两军对垒,攻进退后,他本以为这棋只能保持另一个人离开的样子,直到他看破困守他的心障,却没有想到会有这般收拾重来。

    与同一人,再下一局。

    真好,就算胡小猫不恢复记忆,他们依旧是这般师慈弟悌,也无碍,依旧相伴,再不分离。

    一黑一白执子而行。

    胡歌没有多少记忆,听了白子画的讲解之后,也没有太过惊艳的表现,棋路就像一个初学者,担心师尊会嫌弃他的棋艺有些羞赧,却看到白子画目光柔和。

    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或许,之前收掉的棋局就是他与白子画下的,师尊与他之前一定常常在这里下棋。

    可见,当年他的离去对于师尊有多大的打击。

    以后一定不要轻易离开师尊,不然,师尊一个人呆着这么冷清的绝情殿,连桃花都不愿意开了,真是不好。

    虽然两人想的脑回路不同,却依旧莫名的统一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 ̄▽ ̄)~,超级粗长的一章,pia~飞︿( ̄︶ ̄)︿不要脸的阿光

    ☆、时刻在看着你

    原本一年一届的试剑大会因为妖神浩劫的落幕,重新改为四年一次,甄选各系弟子入长老门下ji,ng修道法。

    试剑大会前,几个弟子聚在练习剑法,人一多就喜欢传些消息,这些弟子本身修行日浅,修为不深,身上还带着以往的小习性。

    “听说这次的试剑大会尊上也要参加,莫非尊上终于要重新收一个弟子了。”

    “你刚从外面回来吗?尊上的那位弟子回来,听说已经在绝情殿住了近一个月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那位胡师兄百年前就葬身贪兽腹中了吗?”

    胡歌躺在树上听着底下弟子议论纷纷,这几日讲他如何如何的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甚至连他如何死于贪兽口中的就有七八个版本,如何从贪兽口中回来又有七八个版本,比如贪兽生于虚无,吃下去掉进无尽虚空,再比如,其实胡歌师兄是舍了r_ou_身,转修了鬼修才逃出来,甚至还有什么渔家女救下重伤仙人,仙人报恩以身相许,陪伴渔家女百年终老才回来,说是胡歌长久地陪伴下,爱上了渔家女,渔家女死后他饮下了黄泉水,忘却前尘才回到长留。

    长留的弟子们真是越来越活泼了,胡歌看得津津有味,还将写着这些猜测的长留志翻给白子画看时,笑得不可自已。

    白子画看到渔家女这版本,只淡淡说了句,“看来弟子们的修行不够,看来要与师兄说一下。”

    白子画绣袍一甩就出了院子,胡歌呆愣愣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

    师尊拿走长留志干嘛?莫非师尊也喜欢长留的八卦杂志。

    胡歌左右没有事,便时不时下了绝情殿,有时去找落十一聊聊天帮他处理些据说本来是他负责的事务,有时就随意找些风景不错的地方闲逛。

    这处还是几日前发现的,听弟子们的八卦委实有些意思。

    “什么年头的消息也拿出来说。”

    “这次听说不止尊上会来,那几位上仙也会来。”

    “真的假的?!是我知道的那几位上仙吗?紫熏上仙已经百年没有出现在六界了吧,听说她可是六界第一美人。”

    “不是说是七杀那位吗?”

    “哎哎哎,杀阡陌那魔头怎么能和紫熏上仙相比。”

    几位站不同美人的弟子争执了起来,绝情池水早已经失去了效用,不用过绝情池水,弟子们的情感很充沛起来,这般激烈的爱恨与否常常出现在长留。

    “长留规矩,手下见真章。”

    额,这也是长留的改变之一。

    底下弟子们的剑术切磋如何本不关胡歌的事,等到他们切磋完离开,胡歌慢慢悠悠地爬下去,会绝情殿就是了。

    他就是个练了一个月术法的凡人,引气入体成功也不过练气一层,这长留山也找不出一个弟子比他的修为还低的了。

    只是,谁知道一个弟子太过激愤,手中没有控制好,一道劲气竟直接向着胡歌所在的树冠而去。

    胡歌闭上眼,暗呼不妙,今日竟然要这样折在这里,真是···真是太辱没他六界第一高手··的徒弟的名号了。

    预料的疼痛并没有来到,他陷入一个熟悉的拥抱,清清冷冷的气息从鼻尖传来,他抬起头,看着那人熟悉眉眼,染上一层薄怒,依旧是那般谪仙般的好看。

    他不自觉地抓住那人的衣襟。

    白子画低下头,安抚似地摸了摸青年被树枝勾乱的头发,青年此时的眼睛因为惊讶睁大,显出几分无措与依赖。

    胡歌依赖他白子画,单单纯纯,无论遇到什么,他都愿意相信白子画,都愿意毫无顾忌地将自己交给白子画,护着他,伤害他,怎么都好,他都愿意依赖他。

    这已经是本能。

    白子画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这抹笑容显然比白子画的突然出现更具有杀伤力。

    上仙白子画,长剑横霜,风华无双。

    “谁教你们随地斗殴的?”清冷的声音让人无端从那抹笑容的无双中惊醒,这些小弟子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

    再想到差点在尊上的面前伤到他的弟子,脸色一下苍白起来。

    “尊··上,弟子,弟子们知错,请尊上责罚。”

    “下去找戒律长老领罚。”

    “是,是。”

    戒律长老出了名的严苛,更重要的事,他最讨厌弟子打架斗殴,犯嗔戒,若是其他错事还好,若是如他们一般对同门出手失控,必定是要重重地罚过,也是因此几位弟子的脸色不好地下去领罚了。

    待得几人走远,一旁乖顺的胡小猫才问道,“师尊,你怎么在这儿?”

    “为师偶然经过。”

    “····”师尊真是连谎都不会说,这地方如此偏僻,绝情殿去往其余二殿都不可能经过这个,师尊又从不下山。

    而且,他刚刚出事也纯属巧合,哪会这般刚刚好,救下他,毕竟没有人会想这么浓密的树冠里躲着一个人。

    胡歌想到一种猜测,师尊莫非时时刻刻都关注他,只有这样才知道他躺在树上,也只有这样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才能准确的救下他。

    他好似每天打开门都会看到师尊从房间里出来,每天晚上也是师尊将他送回去,更不用说白日里师尊时不时找他。

    莫非。

    莫非师尊时时刻刻都在看着他。

    又担心自己会多心,才暗中偷偷观察。

    那么,师尊···

    那么,师尊不会是因为百年前我的离开,产生了什么心理y影了吧。

    真是心疼痴汉的师尊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快如我

    其实白子画一直在偷看胡歌的日常生活,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从上章就发现呢!(?▽?)

    还有注意文案,(~ ̄▽ ̄)~终于把大纲的梗写到了

    ☆、偷窥与反偷窥

    自从知道师尊可能因为他之前的任性,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胡歌就有意识地偷看,咳咳,观察师尊的动向。

    比如师尊每一次都能在他出门的时候,开门,然后,收获一只随意梳头的胡小猫。

    再比如,绝情殿只有他们两个人,每天身为凡人的胡歌都能从绝情殿找到各种各样的食物,而且都十分合他的口味。

    再比如,他偶然间知道长留功法中有一重境界,能观人于千里之外,特别像是针孔监视器,特别这个监视器还是无形无态,非特殊人群(高修为人群)不能察觉。

    不过据说这种术法也受限于修为,法力不高深的人可支撑不了太久,长留普通弟子也仅仅只能支撑一时半刻,便会因为法力不济而中断。

    胡歌有种预感,师尊于此道定然没有这种困扰,若是师尊想,几天定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

    师尊真的在偷偷看着他吗?

    一个念头涌上胡歌脑海。

    今日,白子画要去东海赴一场宴会,龙王亲自写的帖子,再则,胡歌这几日说起东海的螃蟹如今秋肥,正是吃螃蟹的日子,便去东海一趟吧。

    “师尊,我今日要去找落十一师兄那里,整理下今年仙剑大会弟子的名单,中午便不回来。”

    “路上小心。”白子画皱了皱眉,但见胡歌眉间忐忑喜意,便也没有拒绝。

    胡歌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小心脏,如往常一般行礼,恭送那道白衣流光远去。

    胡歌如今还不会御剑,便走石阶下山,石阶沿山体蜿蜒而上,两旁并没有栏杆之类的,只生长着些灵植仙花。

    胡歌颇为感兴趣地观赏着这些不同寻常的植物,有时还会停下来,有两只手比着一个方形的框,从框中看着这些花草。

    角度不同,看待事物也有不同。

    一时颇有几分意趣,下意识对着一株鲜红的花比着,脚下不自觉后退几步,谁知道身后已经没了退路,眼看着就要跌落山崖。

    下一刻,胡歌已经跌进熟悉的怀抱,竟是分毫不差,如他所料。

    “师尊。”

    “你如此冒失,让为师如何放心。”

    “是,师尊。”胡歌口中胡乱应和,心中已是惊涛骇浪,也是如此他低下头不敢看白子画,怕发现他的不对劲。

    夜长漫漫,胡歌今日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一时思绪纷乱,拒绝了师尊风露石观星散步,早早睡下。

    白子画见他睡得香甜,关了观微的水镜,静坐在竹席上,听着细细的呼吸声从隔壁传来,混着风回啸在山林的声音,这百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心舒适。

    “掌门师兄,你什么时候看起这种东西了。”笙萧默拾起桌上的册子,翻开那页正是渔家女病死,胡歌心灰意冷下喝下忘情水那幕。

    写书的人小话本看得有些多,短短几行字就看得心酸不已,几欲落泪。

    “你不会真的相信你那乖徒儿在外有了什么红颜知己吧。”

    白子画端着杯子也不喝它,一句话也不说。

    “好吧好吧,掌门师兄,为何不让药堂长老看看你的小徒儿,你们两人这样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他能回来,我已经满足了。”白子画闻言手中动作一顿,放下早已冰冷的茶水。

    “日子总要往前看,掌门师兄你为长留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为什么不多为自己想想。”

    笙萧默看着白子画这幅样子,真觉得自己c,ao碎了闲心的老妈子,怎么这一个个那么难搞。

    朔风醒来后很早就传信给他,他算是长留最早知道胡歌回归的人。

    他的小徒儿也将胡歌这么托付给了他,半分不容他拒绝,带着轻水妹纸跑了,美其名曰,伤了一百年,需要好好养养身体,不适宜长途跋涉。

    “你难道不在意他这一百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当年火神祝融可是说他剜···”

    “不要说了!”白子画组织笙萧默再说下去,闭上眼睛掩去眼中的痛苦与哀伤。

    “对不起师兄,我不该提起的,只是你也知道他不可能活下来的,而且你应该也发现他。”

    笙萧默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他好像不是人,也不是仙、神、魔的一种。”

    胡歌体内没有神力和法力,洛河东与白子画检查时都发现了这一点,洛河东只当这人经了大难活下来,失了法力修为,可惜也算是幸运。

    可是白子画却发现胡歌不是体内没有修为,而是如同天地的一部分一般,如是用灵力去感应,胡歌所在的地方,空空荡荡犹如一片虚无。

    而他在这百年间,千百次见他的小徒弟,千百次伸手却只触碰到如他感受一般无二的虚无。

    “他现在就很好,很自在,以前我总防备他,担心他是妖魔之类派来的j,i,an细,后来,我知道他是我的生死劫,知道他并不愿意做我的弟子,机缘巧合,”白子画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悔与遗憾,“他还是成为了我的弟子,可是他过得并不开心,他努力修行,尽力对我好,我原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急切。”

    “后来,我知道了。”

    白子画眼中闪过一丝甜蜜,“他想保护我,在成为我弟子的那一天起,他就打算保护我。”

    放弃回家,放弃另一个世界,留下来,陪在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身边,心甘情愿地做他恭顺的弟子,陪他走遍天涯海角,陪他演一场大家心知肚明的戏。

    “师兄你总有你的理由,只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与摩严师兄都希望你过得快乐。”

    “一切都会好的。”白子画像是在说服笙萧默他们,同时也是在说服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 ̄▽ ̄)~

    日记一

    来到长留60天 长留 晴

    天啦噜,我真的偷窥到我的师尊正在偷窥我。

    怎么办?看来我真的对师尊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嘤嘤嘤(╥╯╰╥)就算这样,我也要好好爱护师尊。

    我家师尊就是六界第一的仙花,那么美丽,那么娇弱,分分钟都要让人担心呢!

    ☆、魔尊的人间下

    景天低下头,此时的他不想让这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还要本座扶你起来吗!”重楼看着眼前的男人唯唯诺诺,一副胆小窝囊的模样就觉得一肚子火气。

    “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不能保护,你也真是弱小得可以。”重楼冷冷一笑,将那把魔剑摔在景天的面前,他本就是天生神力的魔族,一出生就受到上天眷顾,在他的这一生,败过的次数便屈指可数,想要什么去抢就好,想怎么样便能怎么,他又何曾怕过谁。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退却!

    “拿上你的剑,变得更强,弱小的人没有资格寻求别人的帮助。”

    从那日以后,景天便跟在重楼身后,带着他的剑,跟着那个一头红发的男人,他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尊卑骄傲流淌在血液之中,你仔细看他的眼睛,看他的一扬眉一勾嘴角,你便会明白一个人的骄傲与高贵不会轻易磨灭。

    景天羡慕这个男人无人能敌的霸道武力,羡慕这个男人骨子里的骄傲,同样羡慕这个想到什么就去做的敢作敢为。

    这些都是他没有东西,而这人都有。

    人总是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感兴趣,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那个人,殊不知这样的在意,恰恰都是进入另一人生命中的开始。

    楼哥离开长留山第二日,就想要破开空间离开,他是魔界的魔尊,六界之后能敌得过他的人屈指可数,他能沟通神魔之井破开六界的屏障,自由穿梭于六界。

    然而,这次他却失败了。

    他甚至无法感应到神魔之井的存在,无法回到属于他的魔界。

    这个世界也有魔界,只是他去看过,与他记忆中的魔界完全不同,那里有一群陌生的妖魔,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唯有那个魔界之主,七杀的杀阡陌还有几分本事。

    “还是太弱了。”他收起自己的武器,带着景天离开了魔界。

    “所幸,这人还是个有趣的人。”景天颇为玩味道,想到刚刚重楼的魔气割伤杀阡陌的脸,他嗷嗷叫着自己毁了容,也不打了,直接扑进一旁瘦弱青年的怀中。

    这个叫杀阡陌的魔界之主真是清新脱俗的很。

    六界中重楼最熟悉的除了魔界,就是凡间与神界,前者,他为魔主,利用魔力看尽人心,后者,曾经存在着他这辈子唯一的对手。

    “重楼,我们要去哪?”

    “神界!”重楼想起那个魔界之主口中奇怪的话,他或许要去神界看看才能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之中。

    “你是神仙吗?”景天好奇地看着重楼头上的角,他有些心痒,不知道这双角摸上去怎么样?重楼是神仙的话,他又是什么修成的神。

    景天幼年时就听老掌柜的讲过一些奇闻怪谈,关于妖,关于魔,自然也有关于神。

    法力无边,无所不能,带给人希望与力量。

    这就是神。

    景天身后的剑传来少女的声音,剑身微微颤动,“哥哥,这个红毛怪怎么可能是神?”

    “哼,本座是魔,自然不是神界那些伪君子!”重楼嗤笑一声,对于景天脸上的崇敬颇为不屑,神仙也是凡人修炼而成,魔族向来爱恨分明,自然瞧不上神仙那副冠冕堂皇的做派。

    “魔?你吃人吗?”

    “哼!本座又不是低级魔族,你这个凡人真是愚昧!”

    “重楼重楼,你是不是很厉害?”

    “闭嘴!”

    “我们现在要去神界吗?神界是什么样子的?”

    重楼一把抓过叽叽歪歪讲个不停的景天,将他扛在肩上,一步腾空而起。

    “啊!啊!啊!别飞太快,我晕飞~”只是他一张口,便是一嘴的云彩味道,也是酸爽。

    “哥哥,哥哥,我~~~”

    重楼皱了皱眉,在剑身上一弹指,剑中便再无声息传出,至于小姑娘在剑中如何跳脚,景天又是怎么被我们魔尊大大一路扛着鬼哭狼嚎,咳咳,暂且不提。

    神界早已化为飞灰,重楼一路行来,都听得神界早已覆灭的消息。

    六界互相都有相连之处,如同神界与其他几界连接的南天门,南天门的入口就在蜀山后面。

    “哎哎哎,轻点轻点,我···难受。”景天虚弱地扶着墙,他明明是人为什么要“被”上天。

    他还在絮絮叨叨,抬头却发现重楼已经到了一道石门前。

    “聒噪!真是没用的凡人!”回过头来的重楼看着景天苍白的脸,眉头一皱,一把抓过景天的手腕,口中满是嫌弃,魔力一扫而过,舒缓的魔力让景天的脸色好了一些。

    景天愣愣地被重楼抓着手,混混沌沌地被带着走。

    单纯执拗的龙葵若是此刻能说话,一定嚷嚷着登徒子!快放开我哥哥!

    当两人通过那道石门,便出现在一个奇异的空间,虚无而荒凉。

    原本的南天门之处空无一物,细小的碎石漂浮在空中,滋滋滋作响,随后像是有张无形的大口,将这些粉碎一口吞下消化。

    “这里是神界?”不知为何一股无边的悲凉弥漫上他的心头,神界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他们一路走来,一路上都看不见半个生灵,只有虚无与孤寂伴着诡异的滋滋滋,显得毛骨悚然。

    冥冥之中好似有一股力量牵引着重楼,走向注定的终点。

    一棵巨大的树立在虚空中,它的根系庞大纠结,树枝光秃秃的,没有叶子,也没有花,像是和这个空间一样死去多年,遗骸正被蚕食,咀嚼的声音滋滋作响。

    两人却不是因为这里竟然有一棵死去的树而怔住。

    重楼神色复杂地看着树正中间挂着一个形状奇异的果子,果子的表皮围绕着一层有些虚无的光圈。

    景天呆立在原地,耳边闪过低不可闻的乐声,缠绵凄迷,像是一个女子在等待自己的挚爱,千年万年,海枯石烂,直到消散无踪,再无可等。

    “阿瑶。”眼泪顺着眼颊滑落,似是有所感,耳边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

    “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

    语音渐不可闻,消散在空气中。

    意识到什么的景天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住重楼的手,重楼叹了一口气,抚上景天的头,有些笨拙地安慰道,“别哭,难看死了,真是无用的凡人。”

    我们别别扭扭的魔尊大大还是将怀抱的第一次,给这个他口中的无用凡人。

    “走吧!”两人取下了树上最后一颗神果,离开了这片空间。

    到后来,重楼与胡歌他们合作,夺神器放妖神。

    “重楼,我想同你换一件东西。”

    景天靠在重楼的肩上,重楼怕他跌下去,无奈只能伸出一只手揽住他,两人靠在一起契合无比。

    “什么?”

    “我想把我的心换给你。”

    那人说完话,便笑着睡了过去,根本容不得他说一句,好或是不好。

    混小子,你这般真是无赖,就是料定本座无法阻止你吗。

    重楼想起千年与那人一别也是如此,“重楼,这天界让人厌倦,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枯守南天门的飞蓬了。”

    为了同一个人,魔尊大大不知是多少次做了他之前决不会做的事。

    多年以后,景天与重楼穿越了几个世界,经历常人无法经历的事情,一路相随,从未分开。

    这六界众生于他好似都没有什么意思,唯有他,无论他是神界镇守一方的神将,还是转生凡世有些惰懒的凡人,于他魔尊重楼都是不同的。

    魔界,人间。

    重楼,景天。

    看似毫不关联,因缘却又是那样琢磨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翻存稿才发现老夫前面忘了一章(/w\)都没有人发现吗?果然我伪装得很好。

    特别补上

    ☆、开幕

    胡歌求助地望向白子画,怀中的粉衣少女哭哭噎噎,听得人心慌意乱,眼泪似要将他的衣衫洗一遍。

    这般豪放的哭法真是熟悉啊,颇有几分几个月前轻水姑娘的风格。

    嘤嘤嘤,师尊快来帮帮我哄下妹纸。

    早已对白子画养得越发依赖某人的胡小猫,发动星星眼攻击。

    无奈iss!

    白子画自然没有上前帮他,不着边际地避开他求救的目光。

    “哎哎哎,姑娘,姑奶奶,怎么哭成这样?我在,我在呢,别哭呀,女孩子的眼泪可是很珍贵的。”胡歌尽量避开与这个小姑娘的肢体接触,只是她实在太过热情,听到胡歌这些话,小姑娘哭得越发伤心了。

    丝毫没有刚刚霸气御姐的形象。

    “小骨,你先放开你哥哥,他失去了一些记忆,什么都不记得。”

    “怎么会这样?”

    在妖神南无月的指点下,百年间已经脱去凡体化为神女的花千骨探出一丝神力,越是探查胡歌体内情况,越是难过。

    她可怜的师兄,此时,一直在哭的她却停下了哭泣,抹去脸上的泪水,她有些眷恋地再次拥抱了她的哥哥,带着几分坚定道,“哥哥,小骨已经长大,小骨一定会保护你。”

    “好。”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多出了一个妹妹,但是这个感觉不错,有种养大了女儿,女儿还这么孝顺,真是给从前的自己点个赞。

    仙剑大会筹备了几天,终于在众人期待中开始,这次花千骨也是随着南无月一起来的。

    南无月与火神在那场动乱之后,就把蛮荒占了,将蛮荒中的人有用的用,无用的杀了,好好整治了一番,成立一派,号称遗神殿。

    殿中三位神祇,其中两位甚至是上古大神,一时间一个能匹敌长留的大派横空出世,只是因为莽荒情况恶劣,多作恶多端之人,各派尚呈观望态度。

    这次长留仙剑大会,遗神殿倒是派了人出席,花千骨自从被南无月带走,今日也是第一回到长留。

    长留这几年收纳弟子教导,已经恢复百年前弟子的人数,这代弟子也有几个不错的苗子。

    摩严满意地看着比试台旁几位他看好的苗子,他的心境越发平和。

    自从百年前,长留弟子在贪兽一战中ji,ng英几近消耗殆尽,甚至连白子画都困在绝情殿,不得出殿一步。

    摩严几乎是将十不存一的长留一力承担起来。

    前五十年,他陷入了近乎疯狂的偏执。

    他无法接受长留的衰败,他悔恨,他伤心,他宁愿自己死在那场动乱,如果能换得长留往昔盛况。

    广招弟子,为了资源不惜一切,他用尽了他能用尽的手段。

    以往的弟子却逐渐陌然,新收的弟子却任性妄为,所谓恢复不过是虚无的膨胀。

    摩严在看到逐渐陌生的长留,终于醒悟过来。

    执念能使人疯狂,同样能使人无惧无畏,做到自己以往无法做的事。

    存在即合理。

    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断情绝欲,其实最为偏执的就是他。

    因为心有执念,才会在乎。

    后五十年,他看开了很多事,他依旧热爱自己的师门,磨炼弟子心性,规范长留风气,将那些任性妄为的弟子全赶出了长留,长留慢慢地在他手中恢复着往日荣光。

    如今,师弟出关,六界升平,长留依旧是那个长留。

    我很欣慰啊!(▽)

    “师兄,瞧你这幅看孩子长成的样子。掌门师兄,你看看,好似这些年我都在躲懒一般。”笙萧默依旧是懒懒散散的样子,手中的折扇换了一把,扇面画着一朵朵白嫩嫩,胖乎乎的···咳咳,小桃花,偏偏一副风流样子,细目虚眯,引得台下弟子欢呼不已。

    六界太平久了,弟子们颇有几分太活泼。

    “咳咳,师弟,子画呢?怎么还没有到?”

    “今日胡小猫的宝贝妹妹来了,他晚些也是正常。”笙萧默颇为不经意地说道,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口中说道那人时却有几分温柔。

    不只是摩严,笙萧默这百年也没有下过长留几次,遗神殿又在蛮荒,寻常也不能去,他说起来已经有百年没有见过那个小丫头了。

    这百年,很多事情都不一样,几大派的掌门同样也换了一代。

    比如这次蜀山来的新掌门就是大弟子云隐,对着二尊致礼,便到安排好的位置坐下,坐在新掌门一旁的是一个身量与云隐差不多的男人,面上还覆着一张面具,看不出面容,背后却背着一把长剑,看他腰间佩戴竟是蜀山的长老。

    众弟子早就探听到蜀山的新执剑长老,因为生的太过貌美,纠缠他的女仙从蜀山山顶排到蜀山山下,烦不胜烦,他为求剑道,一气之下就毁了容颜,据说还时常与掌门交流剑道,有时迟了便在掌门处宿下,抵足而眠,当真是爱剑如痴。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没有快

    老夫心里苦啊o(╥﹏╥)o

    ☆、长留日记又出来了

    白子画带着胡歌出现在高台上的时候,一个长留的弟子正好将蓬莱的一个姑娘一剑挑进了海中。

    气得蓬莱新任长老霓漫天眼刀嗖嗖地冲着那个小弟子飞,欧阳少恭自然不是真的放任霓千丈的野心,他虽然搅得六界天翻地覆,但是却并不怎么看得起能力与野心不怎么对等的霓千丈。

    送了一包药烟,他便慢慢“自然”地兵解了。

    蓬莱新任的掌门是霓漫天的哥哥,天赋不错,为人刚正,有几分的担当。

    霓漫天也回了蓬莱,做了长老,帮着哥哥掌管着蓬莱,脾气还是那般,带着几分目中无人的骄傲。

    若是不如她意,还是会提着剑上去削人家一顿,手中却也有了分寸,不欺负弱小,不再过分在意输赢。

    那长留弟子显然也被吓坏,蓬莱的长老看上去那么彪悍,怎么门下女弟子这么虚。

    胡歌平白也被霓漫天横了一眼,觉得这样白眼真是分外熟悉。

    有些失笑,这个小姑娘真有意思,忍不住冲着霓漫天温和一笑,似是表示一下善意。

    霓漫天收回目光,别扭地哼了一声。

    这人一百年没见,还是这幅老好人的讨厌个性。

    白子画察觉到胡歌的举动,心中一紧,好似从前胡歌就对霓漫天有些不同。“回神。”

    “是,师尊。”胡歌忙收回视线,重新注意比试台上情况。

    这届的弟子们水平也是不错,一来一往颇有几分意思。

    胡歌这边看得津津有味,白子画却有些神不守舍,他目光复杂地看着胡歌,他回来不是已经够了吗?

    白子画,你清醒一点,不要追求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忘了便忘了吧。

    他离开你或许才是对的。

    胡歌感觉到白子画的视线,被人这样盯着实在是有些别扭,但是想到之前对于自己师尊的猜测,又觉得愧疚,他的师尊曾经被他这么伤害过,他要体谅他,看便看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能让师尊开心,看看也无妨。

    只是,为什么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心跳得也有些快。

    哎,一定是因为师尊这幅样子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让他产生了错觉。

    “尊上,”云隐恭恭敬敬地一礼,惊喜地看着胡歌,“胡师兄也回来,真是天大的喜事。”

    “就知道这小子怎么会轻易地道消兵解呢?”传说俊美到不惜自毁容貌的某长老冷哼道。

    仔细听去,这人的声音与云隐的声音倒是有几分相似。

    “阿翳,你不是还说要谢谢胡师兄吗?”

    “谁要谢他啦,他当年做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呢?竟然这么绑着小爷。”

    “阿翳。”一个故作别扭一个甘心哄着。

    胡歌心中感觉到一丝怪异,这蜀山的掌门与长老的相处怎么如此奇怪。

    他下意识回过头,去询问白子画,却看到他眼中看向自己的事流露的感情。

    那般熟悉又惊心。

    乖乖,他一定又是被师尊这张脸迷惑了。

    试剑大会自然不是一天就能完成,今天也只是第一天,大家试探一下各派的实力,真正ji,ng彩的还在后面。

    胡歌是凡人,一日三餐还是要吃的。

    白子画显然也很乐意喂养自己的小徒弟。

    胡歌今日用完晚膳,因为下午不太正常的感情,并没有让他马上就进入梦乡。

    而是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的发呆。

    绝情殿内布设ji,ng致优雅,如同这里的主人一般都带着一份清贵难言的脱俗。

    胡歌住的房间,显然也是这个风格,只是不同于白子画的房间,它的布设多了一份烟火气息。

    比如就有一个九乘九的博古架,架子上放着一些小玩物,并不是什么古董布什,相反都是一些小东西,比如一管短萧,再比如一些形状有些奇怪的石头。

    胡歌随意地拿了放在上面一块碧色石头,在手中无意识地摆弄。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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