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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论如何饲养一只黑化忠犬 作者: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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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如何饲养一只黑化忠犬 作者: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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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微生澜便至书房草拟了一份名单。

    “你这是想把礼部官阶看得过去的人给全换下来吗。”容璟查看着微生澜交与他的一份纸张,上头约莫写有数十个人的名字。

    微生澜神色间很是平静,她语速轻缓地回道:“正好把之前安插的人推去补上那空缺的位置。”

    谋害帝王的罪名,哪怕只牵涉到一点都是斩首之罪。但这也还是轻的,重的那都是株连九族的刑罚。

    “这下你和礼部尚书再不用相互看不顺眼了。”容璟虽是戏谑地说着,眸中却无甚波澜。

    活的时间太久,容璟的情感也随之淡化了许多。如若是在旧时,他该是会对被那些遭受株连的无辜之人抱以同情的心态。

    “是她处处针对我在先。”微生澜微蹙起眉,言语间连音色都沉下三分。

    容璟只得好笑地接了一句:“你害的人家的掌上明珠在冷宫里待了数年,还不许人家不待见你了?”

    说是这么说,但容璟对微生澜当初杀鸡儆猴的举动并无异议,只能怪那礼部尚书的嫡子要在那种时刻撞在枪口上。

    彼时君后初薨,虎视眈眈着想对微生澜这身后无家族势力的皇女踩上一脚的人是不在少数……然稍微带了脑子的都不会在这种时刻急着出手。

    “明日便先解决延楚一事。”微生澜对容璟的话语不置可否,幅度极小的摇了摇头。

    微生澜想到那封密函中隐隐透露出一个她从未想过的人,毕竟在她眼里……景帝的三名近侍官该都是忠心耿耿之人。

    因近侍官可算是景帝的心腹,微生澜也与之接触过几次。

    那个最常侍立于景帝身侧,总身着竹青色衣袍的的女子……在看向景帝时的一瞬就会柔和下本是沉静的目光。

    眼神无法伪装,微生澜不禁对自己的推测结果有所怀疑。

    所幸未到收网之机,她尚有时间验证此事。

    ☆、第24章 仰止

    予国皇城是繁盛不假,几日游览得见奇景无数,但在重明眼里怎么也还是比不上自己国家来的好。

    “殿下……那大皇女又遣人来约见您了,这次您也要去吗?”侍者在说这话时不自觉地微蹙起眉,对方的意图是再明显不过。

    重明此时正懒懒地半躺在美人榻上,闻言勾了勾唇角:“回绝了吧。”

    作为延楚的皇子,他此行可不是来和亲的……先前几次与之周旋是为套取信息。今日已是最后期限,那人对他也就失了价值,自无需再在其身上花费力气。

    “我们差不多该入宫向陛下辞行了。”重明还似有困倦地微打了个哈欠,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眸愈显得云雾缭绕,迷蒙地让人窥不见底。

    接收到延楚使团入宫觐见的通报,重华殿上正商讨应对方法的众臣面色就更难看了几分……古锁没解开,她们现就只想着如何能稍挽回予国的颜面。

    “陛下多日来的款待,下臣等实不胜感激。”重明跪于御座阶下时摆出的仍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没有因看到案上那原封不动的沧垣古物而流露出半分窃喜,态度也恭谨得让人挑不出刺来。

    而当他以余光瞥见一个含带愤懑的眼神,唇角处就微不可察地弯起一丝弧度。这大皇女微生仪便是如此自信地把他当成囊中之物,与预期的结果落差太大,现下看来似乎是已气急败坏了呵……

    景帝颔首应下这番谢词,随即言简意赅地询问:“何时启程?”

    “回陛下,臣等出宫后就即刻动身。”重明是连明日都不想等,免得夜长梦多……尽管他并不认为在这仅剩半天的时间里还有人能给他翻出什么浪花来。

    只是此话过后的事情发展却完全脱离了他的计划。

    御座上的帝王扫视了阶下众人一眼,缓缓开口道:“那现在便兑现朕的承诺。”

    重明本是得体合宜的微笑有一瞬就僵在了脸上,他之前与微生仪有过多次会面,交谈时对方总锲而不舍地从旁侧击解锁方法……分明这些人在此事上该是毫无进展。

    景帝的话语也让殿上臣子摸不着头脑,但她们就像吃下一颗定心丸,倏忽就有了底气。

    “承诺……”重明把目光移至案上那仍紧阖着的玄铁盒。

    接收到座上之人的眼神指令,侍立在御座旁侧身着竹青色衣袍的秀美女子就一丝不苟地开始执行。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那人单手把案上巴掌大小的物什拿起,另一手上既不持钥匙,也无持有其他工具。

    “咔。”人人噤声的宫殿很是静寂,这一清脆的响声也显得格外明晰。

    “卿可上前观视盒中之物。”景帝语气平平,始终未带有过多情绪。

    事情转折太快,让延楚使团的一众人等都有些措手不及。

    重明把唇角微微下落的弧度又重新提起,盒中稀世宝物此时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为做样子只得上前匆匆看了几眼:“谢陛下圣恩,臣等此行……无憾。”

    如得意之时陡然受了他人的狠狠一记掌掴,痛感尤其难以忽视。

    待延楚之人面色难看地退离了大殿,不知由哪位臣子带的头,言语间竟是说起了恭维的话语。

    “此该属于昭王的功劳,下官不敢冒名居功。”柳寄隐退回到原先的位置,目光又只投放在景帝身上。

    殿上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转移到那静伫在殿中右前方的玄墨色身影上,然对方却仍岿然不动。

    丝毫不知这人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但这不妨碍众人对其百般打量。

    善意与恶意混杂,担着众多窥伺的目光,微生澜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在殿上众人眼里微生澜实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闲散起来甚至能光顾着带夫郎去游山玩水而一月不理朝事……然偏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神来一笔。

    “论功行赏,众卿觉得朕该如何封赏昭王?”景帝把玩着酒盏,拇指在杯沿来回轻划。并未直接决断,而是先把问题抛给了殿上众人。

    封赏无非是加官进爵或赏赐财物,但殿上众人一时还是都吱不出声来。

    一来这将受封赏的人已负有王位,再往上去……此事还是跳过不要细想的好。

    至于赏赐财物更是即刻就从心中划去的选项,稍微有点消息门路的臣子都知道当初这人为娶左相府四公子所下的聘礼有多么丰厚。

    说到底是只有封官一途。御座上的帝王虽未言明,但阶下的臣子却不能装作听不懂……真听不懂的人也没有能力站在这重华殿上,于官场中早该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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