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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繁锦 作者:枕上孤暖

    第1节

    寡言痴汉忠犬攻x清高厌世美人受,年下。语言描写有些病态,慎入。

    微博首发,旧文搬运,内容稍有修改,不妨碍阅读。

    cp:章繁x程锦

    我在万家灯火中拥抱华服的你,就如同拥抱我们的新生。

    ——引子

    第01章

    夏季的七点钟永远是带着点夕阳余韵的,章繁给母亲做完饭,又用帘子盖好,这才默默回房,抬手上了锁。

    他拿出枕头底下的云肩,把脸深深的埋了进去,猛嗅上面残留的气息,脂粉气下是不可言说的味道,他想象程锦情动时的脸和白花花的两条大腿,心脏都要跳出胸口。

    隐约觉得程锦是条蛇。

    程锦有一双邪性的眼睛,仿佛离黄泉只几步之遥,花一样妩媚漂亮。

    章繁兴奋的想哭,死拽着布料,脑袋像是要将那云肩撑破个窟窿,然后就被粗暴的砸门声从情`欲中唤醒。

    “章繁!滚出来,有饺子没醋,存心不让你老娘吃饭吧!”

    敲门声越来越大,他只得穿上裤子,把云肩塞回枕头底下,冷着脸开了门。

    “食杂店就几步的路。”

    女人化着夸张的妆,红唇白面,柳叶弯眉,其实算是个美人,但章繁并不想看,他也完全不觉得哪里好看。

    母亲浪荡,他不管也管不了。上的大学离家不远,是个二流大学,课也不多,总算是有时间回来给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女人做顿饭。

    他还是去买了醋,回来的时候路过李大爷家门口,看到老爷子又在拉京胡惊扰那碗口粗的杨树,时而还会从树窝子里引出几只鸟来。每每马尾弓子绷得生紧老爷子枯树皮样的手背都爆出青筋,随着那破了音一样的胡琴音摇头晃脑。

    他听着那胡琴音,又想起程锦来。想那双小嘴擒住着他的耳垂,猩红的舌头转着圈舔舐,热气从耳朵眼一直窜到脑子。

    程锦很瘦,屁股却肥嫰挺翘,包在宽松的裤子里,鼓的像个小山丘。

    程锦不爱笑,即便他那双丹凤眼笑起来会很好看。

    如果不是那次章繁在剧场后台的厕所坏了程锦的“好事”,大概他现在也不会和程锦说上话,更别说有什么交集。

    他每个月都会去城边一个要倒闭了的小剧场听戏,演出时间看那些“角儿”的心情,有时候一场,有时候几场。

    他记得很清楚,那场戏是天女散花,观世音满月面珠开妙相。午饭喝的汤,水箱开的迫不及防,他只得跑了一场厕所。

    小剧场破败,厕所是工作人员和观众通用的,也只有两个隔间,一个紧闭着,应该是有人。他刚拉开另一个,就听到旁边的隔间有动静,是那种r_ou_`体撞击门板的声响,还伴随着嘴被堵住的呜呜呻吟。肚子里翻江倒海,他也的确无暇分心管闲事,刚进去关上门,就听见更猛烈的砸门声,然后是窒息一样的哭腔,惨烈却诱人,被堵住喉咙一样的动静。

    他提着裤子出来,使劲拽了几下门把手,年久失修的门哪经得住他的手劲,直接缴械投降,然后他看到了厕所里的人。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程锦。

    嘴上粘着胶带,因为窒息而红润的脸色,满脸是汗,狭长的丹凤眼恹恹的看着他,章繁来不及细看,急忙帮人解开了胶带,然后他听到那人非常不耐烦的开了口。

    “你干什么?”

    章繁寡言,但他知世故,更知道这个时候对方应该道谢。

    “我救了你。”

    “我还得谢谢您?”

    对方嗤笑一声,穿好裤子,举手投足十分优雅,也不像埋怨章繁的样子。

    他是长发,但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肤色很白,眼神很空,t恤松垮的挂在身上,单薄的像一阵风就能刮倒一样。

    章繁鬼使神差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对方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章繁长得也算标致,但是那种大小伙子的周正。他常年锻炼,臂膀结实,跟单薄的对方比起来很有压迫力。

    “抱歉。”

    程锦不理他,厕所外正有人一声声的喊,从一开始的程老师到程老板最后叫了全名。

    “程锦!人呢你?”

    “先走了。”

    程锦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章繁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很香,有点像他打工的花店早上新进的山茶花。

    第02章

    章繁回座的时候,台上在唱贵妃醉酒,海岛冰轮初转腾,他听了八百遍的唱段。

    台上的人水袖甩的地道,醉酒的媚态一览无余,仿佛是真喝高了酒来唱这出戏。章繁目不斜视,正巧扫到那双狭长的眼睛,那人眼波流转,似是能让人陷进去。

    曲终人散,场子里总共也没多少观众,只坐满了二分之一。众人鱼贯而出,章繁却没走。他后背挺得笔直,看程锦穿着戏服在台上和人闲聊,看那黄澄澄的宫裙,看那惹眼的凤冠,看那双寒潭般的眼睛。

    程锦和那个场务又说了一句什么,迈步朝他这边走了过来,这人长得好,但眉眼冷淡,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我们要清场了。”

    “你都什么时候来唱?”

    章繁盯着他的云肩看,视线游移到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薄唇。

    “不一定。”

    “那我每天都来。”

    章繁觉得自己像个变态,或许应该把像改成是。

    程锦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他几眼,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学生?”

    “嗯。”

    “学什么的?”

    “计算机与软件工程。”

    “好职业,能赚钱。”

    程锦抬手动了动戏服上的穗子,这是一身剪裁很好的戏服,应该是苏绣,纹理很细很ji,ng致,也配他这个人。

    “你明天还来么?”

    章繁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我很少见大学生喜欢听戏。”

    程锦拄着下巴看他,目光里多了些探寻的意思。章繁痴迷的看着他的脸,直到对方感到不适移开了视线,他就像个愚笨的老实人,又重复了他刚刚说的话。

    “你明天还来么?我想见你。”

    “不来。”

    程锦收了探寻的目光,又换上了冷脸。章繁看他的手,削葱一样,很白很嫩,没有死皮,没有戒指,干干净净。

    “走了。”

    程锦似乎是没兴趣再和他继续纠缠,抬起屁股想走,章繁有些急了,下意识跟着起身,伸手去拦,却只拽下对方的云肩,料子很好,即便上面有ji,ng美的绣花,但摸在手里依旧很滑。

    他看程锦的脸色又难看了些,张嘴道歉,将手里的云肩递了过去。

    “对不起。”

    “不要了。”

    那条云肩就这样落到了他的手里,他之后的一周每天都去小剧场,但一次都没遇见过程锦。

    后来问了看门的大爷才知道,程锦这人随性的很,想来的时候刮风下雨都拦不住,不想来的话天王老子也没辙。

    他把手里的醋放到饭桌上,女人却早就按捺不住吃光了一盘饺子,正在客厅看碟片。香港的老片子,咬着他听不太懂的奇异字音,很吵,章繁回自己屋关上房门,然后听见女人在喊他。

    “章繁!你把我的烟藏哪了。”

    “我没拿。”

    “我知道你没拿,你收拾屋子的时候给我扔哪去了。”

    女人的声音很尖,像指甲刮在黑板上的声音。

    “不知道。”

    “你他妈别不是有语言障碍,一棍子打不出个屁,跟你亲妈一天也说不上十句话。”

    章繁打开门,看到他妈只穿着胸`罩和内裤在屋里晃,他看着近乎于全`裸的女人,提醒了她一句。

    “我已经20岁了。”

    “20怎么了,你就80不也是从我子宫里爬出来的么,你哪没见过没吃过?活了20年了,不抽烟不喝酒,会打架有什么用,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母亲的教育一直很畸形,章繁不知道她怎么形成的如此扭曲的三观,觉得抽烟喝酒打架如果不沾一样,就是娘炮。男性见面吹牛,只要比谁睡过的女人多就好,他懒得去纠正母亲,但也绝对不会苟同。

    包括他的名字,看着文雅儒气,其实繁是取了多的意思。

    “我根本不想要孩子,当时没钱做人流,就这么带你来了,别问你爸是谁,我也不知道。”

    从章繁有记忆开始,母亲就每天化着ji,ng致的妆出去,有的时候是笑着回来的,会给他点牛r_ou_干小零食,如果回来的时候不高兴,那他也会得到礼物,一个耳光,或者两个。

    所以他不爱回家,他宁可去大杨树底下跟着李爷爷听戏,后来李爷爷家买了电视,永远停在的是戏曲频道。

    章繁除了长成了半个哑巴,还不算长歪。没有仗着一张帅脸睡遍黄花大姑娘调戏良家妇女,学习也还算过得去,邻里街坊找他帮忙接个电修个地漏他也二话不说,大家都以为他很正常。

    却只有章繁自己知道,他是病态的。

    他收拾完碗筷,也没跟母亲打招呼就出了门。

    小剧院居然亮着灯,章繁推开门走进去看到了台子上的人,那身段他不会认错,还有那头长发。

    程锦的袖子挽到手臂,正在练习长步,他显然已经看见了章繁,但并没有停下练习。章繁也没有打扰,他找了个位置坐下盯着程锦看,像是在看最美的山水,像是在看他的太阳。

    程锦终于下了台子走到章繁面前,他脸上满满的汗,淡淡道。

    “你白跑了几次?”

    “九次。”

    “听戏的话,很多人比我唱的好。”

    “没有人比你唱的好。”

    章繁说的真诚而坚决,但程锦却分明是不信的样子。

    “这么没见过世面?”

    “我从小听戏,京剧名家的唱段都听过,我去过很多戏院,也听过很多青年演员唱的戏。”

    章繁抬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渴求和憧憬。

    “没有人比你唱的好。”

    程锦看着这个年轻的大学生,给了他一个笑脸。

    这是章繁第一次看到程锦真正的笑,仿佛要刻进他的骨头里。他突然跪下抱住了程锦的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请求。

    “我能闻闻你么,你真的好香。”

    这话换一个人来说程锦都会觉得猥琐,并会呵责他放尊重些。但章繁的注视是虔诚的,目光是真诚的,即便他发现了内里压抑的情`欲,火焰一样。

    他由着章繁像狗一样闻他,对方的鼻尖隔着裤子的布料摩挲他并不随便让人碰的身体,章繁没有任何过激的动作,他确实只是嗅着程锦的气息,只是力道像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程锦破例了。

    他让一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男孩子接触了他的身体,更糟糕的是,他有了反应。

    第03章

    “你喜欢听哪段,唱给你,就算补偿你白跑的那九次。”

    程锦把腿抽出来,缓步走上台,他没穿戏服,指了指自己的卫衣和牛仔裤。

    “行头没带,凑合听。”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唱的。”

    “那就看大王?”

    看大王帐中合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

    章繁看程锦清高的眉眼,看他眼尾的痣,看那似乎一掐就能断的脖颈,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心里有火在烧,裤裆里的东西不由分说的硬了起来。

    他暗骂自己变态,却又一眼都不想错开。他听不见戏,只看到程锦的嘴在动,他想像那谪仙一样的人落了凡尘,他粗鄙腥膻的东西沾上程锦的香,顿时也变得不那么涩了。然后程锦会带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脖子,那漂亮的酮`体在引诱他达成所谓的合j,i,an。

    程锦落了尾音,他的意 y  也被迫停止。程锦在看他,还是探寻一样的目光,也许是错觉,章繁觉得那冷淡的眸子里多了点人情的意思。

    “你没在听戏,在想什么?”

    “想你。”

    章繁毫不隐瞒,他虽然不爱说话,但表达能力不差,并且可以熟练的运用语言的特性,知道怎么用最短的话说明白他的心思。

    程锦没搭腔,好像只是听了个笑话。章繁又问道。

    “为什么用胶带封住嘴。”

    “性癖,就像有人喜欢穿丝袜,有人喜欢角色扮演。”

    程锦说的直白又清淡,并不遮遮掩掩,这让他看起来毫不猥琐,反而优雅自持。

    “很危险。”

    章繁似乎挑了半天才挑出这个合适的词,程锦不以为然。

    “我从不和别人做,下手也很有分寸。”

    章繁没了话可说,他低下头,却依旧能感觉到程锦在看他,他盯着程锦露出的脚腕,突然想跪下去舔。

    “我先走了。”

    程锦看着章繁近乎于落荒而逃的背影,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点兴趣。

    他贫瘠单薄的人生里突然闯进来的一位不速之客,很突兀,却又有些可爱。

    章繁老老实实的上了一周的课,没有再去剧院。追他的女孩子依旧一抓一把,拉开储物箱,一堆粉色的信砸上了他的脚面,他面无表情的把信捡起来塞回去,然后锁上了柜子。

    “原来你每次都不看。”

    带着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个清秀的姑娘,章繁在脑中搜索了一番,想起来她是外语系的,他们两个一起上外语选修课。

    章繁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转身想走,却被那个女孩子一把抓住了袖子。章繁看着她妆容ji,ng致的脸,看她饱满的胸`脯和曼妙的曲线,很漂亮,但他不喜欢。

    他抽回手后退了一步,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那女孩子还在后面喊他,看样子已经把他的喜好摸了个清楚。

    “我也喜欢听戏,下次听戏叫我一起吧。”

    章繁转头走了回去,他收敛了以往的寡言,连珠炮一样丢出一系列问题,像是说完了他一个月的话。

    “你喜欢什么派系,最喜欢的唱段是什么,喜欢流水还是慢板,听戏的基本礼仪是什么。”

    女孩子张口结舌,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么多的问题,却只能硬着头皮死撑。

    “喜欢,喜欢梅派,嗯,叫张生?”

    章繁一双眼睛都带了冷漠。

    “那是荀派的经典。你根本不喜欢戏,别勉强自己了,更别糟蹋东西。”

    到家的时候,他妈妈居然没出门,在院子里嗑瓜子,弄的一地狼藉。章繁拿了扫帚过去扫,却在女人手里看到了他枕头底下的云肩。

    “还我。”

    章繁敛去了以往的逆来顺受,他就像一只被激怒了的豹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女人撕碎一样。他妈妈扬手把那云肩扔到他怀里,y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哪个小戏子的东西,还他妈香的要命,什么c,ao行,s_ao上天了。”

    章繁没理会她嘴里的不干不净,拿着云肩回了房。

    那上面沾上了他妈妈的味道,又舍不得丢掉,他找了个柜子的角落,把云肩叠好放到最底下,然后锁上了柜子。

    出门的时候,他第一次呵责了母亲。

    “别动我的东西。”

    他又去了小剧院,看门大爷已经认识他了,神秘兮兮的告诉他,今天有名角儿过来,他有耳福了。

    “程锦么?”

    “嗨呀,什么程锦啊,程锦能跟人家比啊,剧院老板大出血,找了国家一级演员过来的,赶紧拿票,一会都没位了。”

    章繁往后看了看,今天排队买票的的确比平时要多。

    他拿着票根找到位子坐下,大爷对他不错,给了他一个很好的位置,很正,不远,台上情况一览无余。

    这演员他认识,总能从电视上看到他,男旦里少有十分功成名就的主,去过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

    唱腔干净有力,神色妩媚动人,行头一看就价格不菲,章繁用欣赏艺术的眼光来看,这是一场挑不出毛病的盛宴。

    他却中途就离了场。

    走到洗手间门口,程锦果然在。但这回程锦很规矩,他夹着根烟吞云吐雾,侧脸y郁,兴致缺缺。

    “怎么不去听戏?多难得,这位大师一年也来不了一次。”

    “唱的是不错。”

    章繁说的是实话,程锦掐了烟,转头去洗手。章繁从后面看他的背,瘦削单薄,但永远有骨气的挺得笔直。

    “我能抱你么,一下就好。”

    程锦嗤笑一声,一边洗手一边回应道。

    “那位角儿还算亲民,下了台你去和他交流交流,说不上不仅能讨个抱,想亲个嘴也不是难事。”

    “我只想抱你。”

    章繁从镜子里看他,眼神中的痴迷像是要把他灼烧一般。

    程锦算是默许了。那双结实的手臂从后面把他圈到怀里,二人贴的很近,程锦开口提醒。

    “你勃`起了。”

    第04章

    章繁一愣,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腰,程锦由他抱着,突然坏心眼的向身后拱了拱屁股。

    章繁猛的松手,直挺挺的往后摔,程锦没想到他会倒,转身去拽,章繁站立不稳,两人撞到了一起,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可以讨一个亲吻,程锦被他的蛮劲撞了个趔趄,身后的洗手液撒到了洗手台上,程锦一只手拄着洗手台,白色的液体流了他满手,黏糊糊的。章繁伸手把瓶子扶起来,就势将程锦拽入了怀里。

    他的声音艰涩,带着火烧一般的温度,没有章法的扑在程锦耳边,像是醉酒之人交`合的邀请。

    “你最好,没有人比你好,你最好。”

    章繁的手在程锦的身上点火,炙热狂妄,眼睛里满是病态而奇异的光。

    章繁就像在看一个展品,程锦就是他的展品。

    他的手指伸进程锦单薄的t恤一寸寸抚摸,程锦的皮肤光滑细腻,比女性的身体还要漂亮。章繁把整个脑袋塞进程锦的衣服里舔舐,舌头像一条 y  乱的鳝鱼,他迷乱的吸`吮着程锦的ru`头,把那两个r_ou_粒吸的红润涨大,像是能吸出n_ai来。程锦抱着章繁的后颈,胯下的性`器早已抬了头,龟`头顶端的窄缝渗出液体,弄shi了他的裤子。他被章繁吸的舒服,眼角都泛了红色,紧紧的把章繁往他的胸口压去,甚至感觉对方的犬齿要把他的ru`头咬烂,他疼的惨叫,能感觉到章繁在挣扎,似乎想要从他的衣服里出来。程锦不放,但章繁的嘴里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腥味,他从程锦的桎梏里挣脱出来,看到了那张因为疼痛而惨白的脸。程锦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抓住章繁挺立的性`器,笑的不食人间烟火,说的话却 y  浪不堪,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次高`潮。”

    章繁低吼一声,一脚踹上了洗手间的门,拽着程锦到那扇没有锁的门前狠狠地拽的上去,r_ou_`体和门相撞发出一声闷响,程锦痛的闷哼一声,章繁红了眼,好像看到猎物的豹子,他褪去程锦的裤子,把那白花花的双腿扛在肩上,舌头舔舐紧闭的x,ue`口,蚯蚓钻土一样进洞,粉色的x,ue`口一动一动的迎合他的进入,程锦撕开从刚才开始就捏在手里的半块胶带,粘上嘴巴,熟悉的窒息感让他安心,他扭着屁股以便于章繁能好好的舔他的x,ue,他爽的厉害,一边敲着门板一边颤抖着双腿,嘴中传出痛苦甜腻的呻吟,眼角都流出泪来,清高的脸被情`欲拽下凡尘,风s_ao的要命。章繁放过那被他吸的红肿的x,ue`口,站起身放下程锦的腿。脱下裤子露出已经涨到发疼的性`器,硬生生的捅了进去。程锦爆出一声悲鸣,狠命的摇头捶打他的后背,章繁却毫不留情,他奋力的cha着程锦的x,ue,任那 y  `水带着他的唾液cha的shi漉漉,程锦被他cha到抽搐,x,ue里像是能把他灼烧一样,他疯狂的c,ao干,r_ou_`木奉甚至像能顶到程锦的内脏。这是一场太粗暴的交`合,程锦摇着头推搡,身体却又抑制不住的朝那施暴的性`器凑过去,他引导章繁捂住他的鼻子关上他唯一的呼吸途径,他从没感受过如此激烈的快感,正因为这样,他想要更近的接触死亡。

    程锦被干到失神,长发散落在章繁身上,他呜呜的哭叫着,嘴上的纸胶带被口水浸shi,险些掉了下来。

    他在章繁强烈的c,ao干中s,he了三次,直到性`器已经发疼,再也没有东西能喷出来,章繁那个牲口在他体内s,he了多少次,他已经不知道了。

    程锦撕下嘴上的胶带,看这个刚和他交`合完的青年的脸,倒是长得十分正人君子,正捉着他的头发亲吻,好像小猫在玩自己最爱的彩球。

    他突然笑了,轻轻踢了章繁一脚,章繁把他圈在怀里抚摸他的头发,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程锦,你真好,谢谢。”

    程锦喜欢他的不善言辞,正因为如此,章繁的每一句话都非常真诚。

    程锦把裤子穿好,章繁很小心,并没有弄脏他的衣服,只是有点皱,对于这场临时交`合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状态。

    他推开门走了,章繁愣在原地,三秒钟后他才如梦初醒,跟着追了过去。

    “程锦,你,我们,我……”

    程锦看着追上来的章繁,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怎么了?”

    “我们都,都做了……”

    章繁脸涨得通红,好像在找什么措辞,最后也没找到,只好挡住了程锦的路。

    “所以?”

    程锦恹恹的看他,从兜里摸出了一盒云烟,抬手拢了一下头发,递了一根过去。

    “抽烟么?”

    “我不会。”

    章繁摇了摇头,手指紧张的蜷缩起来。程锦饶有兴趣的看他,叼着烟笑。

    “你多大?”

    “20。”

    “我比你大6岁。”

    程锦用手挡着火,点上烟猛吸一口,慢慢吐出个烟圈,之后就一直低着头抽烟。章繁也不急,他看程锦的手腕,看那把细腰,也看那致命的芳华。

    “你看什么呢?”

    程锦笑着逗他,手指摸上章繁的下巴,像是逗小狗一样。

    “回学校好好学习吧,以后赚了大钱,找角儿到你家里唱。”

    “我只想听你唱。”

    章繁执拗的看着程锦的眼睛,那虔诚的神情让程锦一阵焦躁。他叼着烟打量章繁那张年轻的脸,看那澄澈的眼神,慢慢的皱起了眉。

    “那你知不知道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唱戏。”

    章繁后退了一步,程锦就像淬了毒液的蛇,朝他得逞的笑,然后他听到程锦说。

    “别再来了,我不会再见你。”

    “你不喜欢,为什么唱戏。你唱戏的时候,明明是很有感情的,明明……”

    章繁像是在努力在给程锦找理由,他的不善言辞让他此刻看起来十分笨拙,程锦居然有些不太忍心再继续说下去,但他还是说了。

    “我唱戏是被迫的,但当我可以选择放弃他的时候,却发现我除了唱戏什么都不会,我是逃出来的。”

    他把烟屁股踩在脚下,对上章繁那双受伤的眸子。

    “家里要我继续进修,跟着大师学,我不愿意,逃到这个小城来避一避。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今天的事,你就忘了吧。”

    第05章

    “章繁!你这饭怎么做的,你把卖盐的打死了?章繁,我跟你说话呢!”

    女人踹开章繁房间的门,章繁把耳机拿下来,从一旁的纸箱子里拿出一瓶水递过去,然后又把耳机戴上了。

    “成天妈逼的听戏听戏,你七老八十了?喜欢听那咿咿呀呀的东西,我就奇了怪了。”

    章繁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不想理,总之他妈妈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也没心思再接着骂,唾了一口出去寻欢作乐了。

    章繁从箱底找出程锦的那条云肩,他想起了程锦的眼睛,光滑的皮肤,还有那炙热的温度,程锦给他的一切都刺激而美妙,让他发狂。

    他想念程锦想到发疯,程锦言出必行,说不见他,他还真的一次没有再能见到过。

    晚些时候他又去了剧院,大爷言语躲闪,最后实在没辙,撂了实话。

    “程锦那是谁啊,小太子爷,谁敢惹啊,他不让我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敢说。我这么大岁数了,可让我省省心吧,啊,孩子。”

    “小太子爷?”

    章繁茫然的看着大爷,傻愣愣的样子让大爷重重叹了口气。

    “你还不知道吧,我也最近才知道的。他父母都是名角儿,听说过一阵子要跟着梅派大师学习巡演,现在来体验体验生活。”

    “他跟我说……”

    章繁捏着手里的云肩,他不死心,但也不敢再近一步。

    “他能跟你说啥?肯定都是假的啊,孩子,听大爷一句,快走吧,啊。”

    大爷跟他挥了挥手,转头开始卖票了。

    “要几张票?带孩子来的啊,可别哭影响别人啊。来,三张,从这进。”

    买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章繁却再也没了进去听的心思,他靠着剧院门口那棵碗口粗的老杨树站着,捏着手里的云肩,一站就是一下午。

    剧院里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他就像个雕塑一样,别说走人,连站着的姿势都没动。

    最后一场也结束了,大爷已经关上售票处的卷帘门,发现章繁还在杨树底下站着,看了看已经抹黑的天儿,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不仅是个戏疯子,脑子别不是还有点问题。”

    老天孩子脸,雨说下就下,没过一会就变成了暴雨,连那杨树枝杈都开始跟着大风甩起来。这本就是个小城,剧院这块又低洼的要命,章繁攥着云肩的手微微的颤抖,但他还是低着头,连脸上的雨水都懒得抹。

    他从小就倔,和同龄的小孩子打架从来都下死手,打不过就自己用脑袋撞墙撞到流血,下次再打,绝对不会输。

    章繁的狠劲是骨子里带来的,即便他给人的感觉是个没有侵略性的好人。

    积水很快就没了他的脚腕,他却还一动不动,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大爷从后面取了自行车,穿着雨衣骑过来,看章繁还在那站着,拽了拽雨衣,跟他喊了几句。

    “快回家吧!你这孩子怎么死心眼呢,戏唱的好的有的是,那程锦也不是什么角儿,你……”

    “我只要他。”

    章繁终于说了句话,只是他这句话大爷十分不爱听,最后没辙,只能骂了一句,骑着车子走了。

    章繁盯着已经关门的剧院,他有一种预感,程锦就在里面,他愿意赌这一次。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他年轻,才20岁,他有很多时间。

    过了一会,剧院果然亮了灯,有人从里面打开门锁。程锦撑着伞走出来,他走到章繁身边,没有说话也没有训斥,只是把伞举到章繁头顶,空出的那只手把章繁冻得冰冷的手牵了起来。

    进了剧院,程锦把门从里面锁上,带着章繁去了后台。

    “坐吧,那有凳子。”

    这是章繁第一次来这个剧院的后台,很小的屋子,东西也堆得凌乱,但有一处是整整齐齐的。程锦走到那个唯一整齐的位置,从叠好的毛巾里抽出一条,走过去给章繁擦头发。毛巾上还有程锦的香气,程锦好像又瘦了,手腕子都更细了一些。章繁搂住程锦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力气大的程锦有些疼。

    “你把我的衣服都弄shi了。”

    程锦嘴里这么说着,语气却是没有埋怨的。章繁忙不迭的起身,连着凳子都往后挪了一寸。程锦哭笑不得,走到一边给他倒热水。

    “我要是不去,你在外面站一夜?这么大的雨,站一夜是什么概念,你懂么?”

    “我不怕。”

    章繁已经被冻出了鼻音,闷闷的说着傻话,程锦把水杯递给他,伸手摸着他的眉眼,笑道。

    “你啊,说你傻还是呆呢?”

    章繁看他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喜欢程锦笑,程锦的嘴边有个小小的梨涡,一笑起来就会出现,浅浅的,很好看,那双丹凤眼弯起来能把他的魂勾走。

    “他们说你是小太子爷。”

    “是啊。”

    程锦站起身坐到化妆台上,晃着两条腿,拢了拢头发,漫不经心的应了。

    “那你为什么和我说,你不喜欢唱戏,你是逃出来的。”

    章繁的语气里没有责怪,他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他不在乎程锦骗不骗他,他只想了解程锦多一点。

    “这两件事有冲突么?”

    程锦摸了根烟在手里玩,但是没点,他没看章繁,但他回答了章繁的疑问。

    “我从小就被逼着学戏,就因为他们是名角儿,我就也要唱戏。唱旦角嗓子唱细了,走台步导致走路下意识的扭胯,我从小就被人骂变态,男孩子从来不和我玩,等年纪大了些,女孩子也用怪异的眼神看我。我不喜欢唱戏,他剥夺了我作为一个正常人活下去的权利。但我不能死,我15岁那年割腕,被抢救了回来,我妈烧炭住了院,人活下来了,但是她嗓子哑了,再也不能唱戏了。活是活不下去了,死还不能死,章繁,你能理解么?”

    这是程锦第一次叫章繁的名字,虽然章繁并没有告诉过他名字的印象。

    “你是叫章繁吧。”

    程锦把手里的烟扔到一边,仿佛读懂了章繁的心思。

    “我问了卖票的大爷,他说像你这样喜欢听戏的年轻人他这半辈子也没见过几个,所以记得你的名字。”

    他从化妆台上跳下来,俯身亲吻章繁的眼睛。

    “我不爱唱戏,从来没爱过,没有骗你。”

    第06章

    章繁做好午饭回到自己房间,他们家是独门独院的平房,窗口正对着那棵大杨树。手里的书只翻了两页,满脑子都是程锦,甚至他妈妈喊他都没听见。

    “章繁你他妈的聋了么?外面有个叫程锦的人找你!”

    女人的外衫里只穿了个胸`罩,听到这个名字章樊仿佛一蹦三尺高,窜的时候险些把他妈吓个跟头。

    “你要死啊,神经!”

    程锦就站在门外看他,长发披散着,穿着个白色的外套,底下是蓝色的牛仔裤,十分像他的同龄人。

    章繁看他的眉眼,明明昨天刚见过,却十分想念。

    “你,你怎么来了。”

    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搓着衣角,程锦看笑话一样看他。

    “你这是不希望我来?”

    “希望,你要去哪,我陪你。”

    像是下一秒就怕程锦反悔一样,他忙凑到程锦身前,脸涨的通红。

    “这附近有个湖心公园。”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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